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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是的。让价格战时间在我们控制中。”男人笑,“这需要我们前期做很多“推进”工作,我们需要线人传递消息,需要牧羊犬作政策推动。时间可能需要几个月,也可能需要几年。”

    “哦。”老三点点头。

    碧荷侧头,看了看那边的三父子。

    林致远又在教孩子什么,她听得头疼,也懒得听。

    不过清行刚刚说话了诶。

    清行是家里老三,从小就长的清秀,可是一直很不喜欢说话——看起来有些古怪。小家伙从小就喜欢自己玩,不太合群,喜欢自言自语。医生还说他自闭。

    哪里自闭了?清行理解能力根本没有问题,清平和林致远,还有那两个没人性,就都能听懂他说话的意思——

    林致远都说医生乱在说话。

    她也觉得是这样,清行就是不喜欢说话罢了。

    小孩子就不可以有脾气的吗?

    “可是这个时机——”旁边的清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时机——”

    “所以我们要观察,要收集信息,要推波助澜,确保万无一失。”男人笑了起来,抖了抖手里厚厚的报告。他又看了一眼早跑远了去摘花的女儿,“毕竟如果玩脱了,反噬的就是自己。现在天意的探测器才刚刚发现了氚元素而已——离下一次能源革命似乎还有很远,也可能很近。”

    “也许过几天由我亲自操刀,也许会在几十年后,由你们自己来操作——”

    “同类,同类——”清行又想说什么,磕磕碰碰。

    “当然,我们可以把这种办法用在其他的替代产品上!”

    清平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给他充当翻译。不用父亲发言,他又自己给弟弟解释,“只是,货币和能源挂钩最紧密,不可替代性最大,其他的产品和科技,作用恐怕不是那么明显——”

    “原来我们根本不在意谁赢,我们也不在意涨跌,我们也不管什么科技不科技,我们只是需要套利!”

    老二看向了自己的父亲,一脸兴奋,“我懂了!这才是金融收割的本质!”

    (以后缘更了,999更没有了,啥时候更看心情,估计和难逃差不多,哈哈)

    小单篇(孝悌也者与Esse

    nonVideri)上

    孝悌也者与Esse

    nonVideri

    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孝顺父母,本来就是为“人”的根本嘛。

    上次那期《传承》节目显而易见得到了人民群众的一致好评。虽然没有爆火,也是显然也不可能扑街——这种解密顶级资本家私生活的节目,一直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好的下饭菜。这期节目拍完之后,何三做中,又约了林家小两口吃饭——何家大姐也在,还顺势还加了碧荷的微信——算是答谢。

    这事算是了结。

    可过了没几年,何家大姐又组了个局,说是还想要再拍一期续集。原班人马是不可能的——当年拍《传承》的十之其二,已经掉出了一线大佬的梯队,有一家甚至已经破产,被列为执行人——不过林家和季家,还是依然傲视群雄。

    当然。上次节目的重点在于“财富传承”,这期的重点在于“家庭关系”。大佬们在繁忙的工作中,怎么处理家庭关系呢?怎么平衡家庭和事业呢?都是吃瓜群众们关心的问题。

    “我们的家庭结构简单,家庭成员关系良好,这就不必参加了吧?”

    最近国际形势日日诡谲,已经是三个孩子父亲的华尔街大佬林致远,为人处世越发低调——或者对“公开信息”越发的敏感,对暴露自己家的隐私也越发的兴致缺缺。奈何“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老林总已知天命,似乎对这一切都看的很淡。

    “Esse

    nonVideri,”

    宽阔的中餐厅里,落地窗外的鱼池小鱼游动,碧荷坐在餐桌前低头吃着饭,听着儿子拿着刀叉,试图说服父亲,“存在,但不可见。这才是我们最终的归途。显而易见,不管是种花或者米国,以后阶级矛盾都会越发尖锐,安全起见,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开始隐身——存在,但我们不可见。这才是安全之道。”

    “季家那边早十几年前就在开始隐身计划——现在资产和股权已经毫不可考,”

    碧荷眨了眨眼,又听见林致远的声音响起,“对于天盛财团,我这边已经有一套持股计划,现在开始做时间很充裕,”眉目俊美的儿子拿着叉子,神色平静,“所以爸,这种节目,我们还是应该少参加——”

    季家隐身?

    没隐身吧?碧荷叉了一块煎鱼吃了,天意和玄黄天天广告打的不亦乐乎的,连月姐还抱怨她最近曝光度太高,已经打扰了她的工作,说要让小季总压一压——哪里隐身了?

    “少参加,不是不参加。”

    老林总看着儿子,神色温和,“挑选下参加。至于股权,家里的家业早晚都要留给你,你以后准备怎么持股——我和你妈,”

    老林总看看旁边一样不做声的林太太,“原则上都不会有意见。这样,”他顿了顿,“致远你先交份方案过来,我先看一看,了解一下。”

    “节目么,还是要参加。”父亲一槌定音,“体现家庭关系么,正能量,体现人间真善美,这是上面要求的舆论导向——我们这些人,也应该以身作则,配合配合就行了。”

    英俊的儿子拿着刀叉,没有再说话。显然父亲手里这上千亿美金的家产对于他还是颇有胁制力——只是碧荷打发完孩子进了卧室的时候,看见了他在窗户前抽烟的背影。

    “别生气啦,”

    夫妻相处太久,碧荷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不高兴,她走过去轻声劝他,“爸也是想着人情难还——”

    男人却低头看了她一眼,又伸手一下子把她用力的按到了窗台上,碧荷哎呀一声,胸膛在墙上一撞——屁股一凉,裙子撩起,已经有什么硬硬的棍棒顶在了她的屁股间。

    “哎呀林致远——”

    碧荷伸手按着窗棂,想要把他顶开。爸惹他不高兴,他干嘛来找她麻烦——身后却一阵拉链拉下的声音,自己的内裤被人往下拉了一点,火热的肉物带着腥气,已经硬硬的夹在了她的屁股缝里。

    “你——”

    硬硬的棍物在她无毛的小穴上,顶着花瓣用力的磨蹭了两下,这种隐秘的暧昧让女人全身发软——龟头找到了入口,在上面轻轻点了几下,穴口才刚不过有了一点水意湿润了龟头,男人已经死死的按着她的腰,那抵着她穴口的阴茎已经如一条钢钻似的,直直的一下子硬挺了进去。

    “哎呀轻点——王八蛋——”女人咬唇呻吟。

    身体被人强行破开,入侵物从屁股间捅入,触觉那么的明显。男人却似乎没有给她适应的机会,按着她的腰大动了起来。

    “嗯,嗯,轻点——”肉体撞击声响起,快速又均匀,还有女人的呻吟。阴茎不过在甬道来回抽了几十下,渐渐的卧室里出现了濡湿的水声。

    男人却似乎为了发泄似的,手依然死死的按着她的腰,就连手指都似乎要陷入了肉里。强壮的小腹上阴茎粗壮勃起,卖相狰狞,随着他腰腹抽送,长长的阴茎在女人的屁股上快速的来回进出。

    “嗯——”

    似乎是毫无感情的性交持续了很久,女人的腿间花瓣渐渐有水泥堆积——男人似乎到了顶点,随着抽送越来越快,在爆发前的那一刻,他猛地的一顶,一下子抓住女人的头发,在她的尖叫声中让她扭回了头,低头吻了下去,咬住了她的舌头。

    “呜呜呜——”

    精液一股股打入壁腔,女人的舌头被人咬住,动弹不得。

    王八蛋。

    等阴茎从女人体内滑了出来,男人还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呼吸粗重。碧荷扭了几下,准备推开他去浴室清理。

    “别动。”身后的男人却在说话,又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嗯——”

    碧荷躺在床上,任由他拉着她的腿,把她摆成了一只腿弯曲一只腿打开的姿势。她的内裤被他脱下一边,另一边虚虚的挂在另外一条腿上。他又把她的裙子撩到了腰上,女人下身赤裸,白嫩无毛的隐秘隐约暴露在空气中——穴间还微吐着他洁白的精液。

    一看就是被他蹂躏过的模样。

    梁碧荷是他最爱的玩具。

    “保持这样,别动,”

    父亲不听他的建议,他又被“忠孝悌也者”束缚——种花国的一切,他都不喜欢。越被人强制束缚,他心里摧毁破灭杀戮的欲望就越强烈——早晚要找回场子。⒉

    还好,这里还有梁碧荷可以玩。男人站了起来,脱掉了碍事的裤子,上身洁白的衬衫笔挺,下身却晃荡着刚刚干完事半肿胀的阴茎。他站在自己摆好的“美女承欢图”面前,又看着梁碧荷圆圆的无辜的眼睛,一下子笑了起来。

    玩梁碧荷么。

    兴致一来,他又爬上了床,伸手按开了她的腿——女人的腿顺从的分开了。白嫩的小逼还含着他刚刚注入的白色精液,修长的手指伸出,男人微微按住了她的两瓣阴唇,轻轻一分开——精液又涌出来了一大滴。

    这场景太美。

    男人似乎又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用手牵扯着她的小逼逼,女人似乎有些不耐,想要合拢腿——又被他一下子按开了。

    “真有趣,”

    看着眼前的花瓣吐露,男人哼了一声,似乎又来了性致。刚刚那突然勃发的似乎按捺不住的杀戮欲望又被他抛之脑后,男人又捏着她的花瓣又去挤她的花穴——一下下挤,精液一点点涌出——男人呼吸越来越粗重。

    精液被他挤出,在她身下深深浅浅的湿了一摊。

    直到最后一滴。

    没有了,再弄一些进去——

    男人最后挤了几下,花穴含着最后一点精液,已经没有了。阴茎早已经勃起,男人翻身得上,卧室里又响起了女人闷哼的声音,那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又响了起来。

    小单篇(

    孝悌也者与Esse

    nonVideri)下

    碧荷下

    “欢迎大家收看本期的《财富密码》。众所周知,事业的成功和家庭的幸福密不可分,本期我们会邀请来十位成功的企业家,听他们讲一讲那些聚光灯以外的不为人知的家庭生活。”

    “季总你好。”

    说完了开头,屏幕上的主持人把头转向旁边的男人。镜头切换,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人西装革履英俊的脸,他眉目沉稳,对着镜头微微一笑,“你好。”

    “欢迎季总,”

    镜头又切换到了主持人脸上,女人身着一身修身红裙,霸道的身材展露无疑——面容熟悉,赫然就是何大姐无疑,“我记得上次也是邀请过季总来参加过我们的节目,上次的节目是《传承》,”

    “是的。”季念对着镜头微笑,是惜字如金的模样。

    “现在差不多两年快三年过去了,”何大姐微笑,“这两年天意的发展大家也有目共睹,最近很火的话题是天意成功发射了开天一号。”

    “是的,”屏幕上的男人微微一笑,“人类对宇宙的探索从来没有停止,天意也对一切新技术都充满了好奇心。物理学上的突破,也意味着我们人类能够走出更远的脚步。”

    “为了开天的发射,我相信季总平日里也一定十分的繁忙,那能否请教一下,平日里季总是怎么平衡家庭和工作的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季太的工作应该也会非常繁忙——”

    终于拉到了主题。

    “是的。她也很忙,”男人笑了一声,屏幕上他的脸格外的英俊,镜头还特意给了他的手指一个特写,上面是一枚极素的白金戒指,男人声音平和,“我和连月,与一般夫妻没什么区别,生活中主要还是要互相理解和支持。”

    “这个支持,是指什么方面呢?事业上还是工作上?”主持人笑,“我们刚刚在后台聊的时候您有提到过,您平日的衣服和着装,比如领带什么的,都是季太为您准备的。”

    “是的。”男人微微一笑,“连月她周一到周五都是需要上班的,起床比我早,所以她一般都会先把我每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

    “您刚刚提到季太还在继续工作。所以您不会介意她现在这样朝九晚五的上班吗?”红裙女人靠在椅子上笑,“一般像您这样的家庭,做你的太太需要承担很多社会活动——”

    “是的。活动很多。但是我会尊重她,”男人微笑,又笑了起来,“她是个国家外交人员,国家的外事活动也很重要。她属于我,也属于国家。”

    主持人大笑了起来。

    “连月有她自己的事业和梦想,我会支持。”

    男人微笑,屏幕里他的眼神明亮,“至于天意的商业活动,我们只有商量着来,比如尽量安排在周末什么的。”

    小季总就是好。

    从来都支持连月姐的工作——人比人,气死人。

    有个女人拿着平板做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又气了起来,混合着羡慕。想到了什么,她又咬牙切齿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

    身边又响起了男人的哼声,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开始抢她手里的平板。没想到女人这回却不松手,两人一下子拉锯了起来。

    “林致远你放手!”

    女人坐在沙发上身单力薄,渐渐力不可支,平板里面季总的声音还在继续,平板却渐渐往男人那边滑去,情急之下,女人低头,一口咬了下去!

    “哎呀梁碧荷你是不是属狗的!”

    男人吃痛,一下子松了手。女人已经抱着平板摔回到了沙发上,还在怒气冲冲的瞪他,男人却已经耍起了流氓来,薄唇一勾,他伸手摸了几下自己的吉宝,一条腿往沙发上一跪,身体又故意往女人身上压,把自己的小腹往她脸上怼,“梁碧荷你牙尖嘴利的,还会咬人了,来给我咬咬这个——”

    “老公给你吃条棒棒糖。”

    “走开走开!”

    追心爱的爱豆追到一半被人打断,小季总和连月姐美好的爱情故事才刚刚开头,林致远就来捣乱,碧荷觉得自己真的是烦死了!

    可惜到底力不如人,碧荷被人挤在沙发上,男人的小腹结结实实的在她脸上蹭了半分钟,等男人终于挪开下身的时候,女人已经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呜呜呜——林致远王八蛋!

    “哭什么?哭什么?这么小气——”

    女人的眼泪止不住似的,男人又伸手去帮她擦,却被她打开了手。女人推开他,抱着平板自己又往卧室走,男人也跟了上去。

    “梁碧荷别哭了,我们一起来看季念这个孙子说了什么,我陪你看。”

    可能女人一直不理他,让男人有了点愧疚心里,男人跟在她身后一直说话。进卧室的时候女人猛地摔门想把他关在门外,可惜又徒劳无功,等她坐到了床上,林致远又凑了过去,笑吟吟的道,“碧荷我们一起看啊。”

    碧荷怀疑的看着他——男人俊美的脸上一片诚恳,碧荷犹豫了一下,又拿起了平板,接着刚刚的地方看了起来。

    男人凑了过来。又亲了亲她的脸。

    看他今天不扒季念的皮。

    ……

    “是的,哈佛社会学,”

    又看过了一段,不知道说到哪里,屏幕上的季念眉目英俊,微微含笑,“高中的时候,我读的是一所挺著名的私立高中——可是也只这样了。那时候父亲为了锻炼我,除了支付我的学费,生活费都是需要靠我自己去打工挣的。有段时间我没有钱,还去朋友家的地下室住过一周——”

    “梁碧荷你别听他吹牛,”

    旁边有人赶紧说话,热气拂过她的耳垂,痒痒的,“这孙子嘴里的打工是去M行做资产并购,他“朋友家”的地下室装修得比皇宫还好——就是那个Henry家的。”

    耳朵麻麻的,碧荷吸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

    “对,是在M行做一些整理资料之类的基础工作,整理资料,做PPT。另外还有做一些非营利的慈善项目,这主要是用我周末的时间。”

    “你看,我就说是吧?”耳边有男人得意的轻笑。

    碧荷又瞪了他一眼。

    ……

    “连月和我都是很节省的人。”屏幕上的男人又笑,“平常生活里,我们俩也没什么费钱的娱乐。她现在戴的手表,都还是她大学时期自己挣钱买的那块。”

    “哼,”旁边男人哼了一声,“她是公务员,敢带贵的表?”

    碧荷又侧头瞪了他一眼。

    “那您会送她很贵的东西吗?比如表,首饰,钻石什么的?”主持人又笑。

    “会送。但是除了必要的场合,她都不爱戴。而且我和连月的感情,也不需要靠刻意送很贵的礼物来维持了,”

    男人翘着二郎腿,姿态惬意,笑了一声,“金钱,我们当然也会谈,哪对夫妻都避免不了谈论金钱。但是连月她本身是个很淡然的人——她不爱钱。我也并不认为我是靠金钱来吸引她。我们恋爱的时候,一直都是去很平民的餐厅——有时候她付钱,有时候我付钱,其实是她付钱的次数比我多。”

    “所以约会的时候是季太付钱毕竟多?”主持人挑眉笑。

    “是的,”屏幕上的男人微笑,“她那时候外派在国外,薪水还不错,每次我过去,都是花她的钱——”

    “这孙子,不只是和人AA,签婚前协议,还白吃白拿女人的,还好意思说!”

    旁边的男人又在聒噪,破坏了她的美好幻想——碧荷侧头等他,咬牙切齿,“林!致!远!”

    “碧荷你看看我的视频,”

    旁边男人的声音又响起,又想去抢她手里的平板,“你看我的采访比他好——碧荷我的钱都给你花,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小单篇

    家庭教育(春日私语)

    家庭教育

    世界局势,风起云涌。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最新一期的破布斯排行榜于昨日下午六点发布,威廉詹姆斯以其8000亿美元身价蝉联榜首。”

    春日的阳光撒在了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碧荷躺在躺椅上假寐,院子里花木复苏,吐出嫩芽。流水潺潺,旁边的大树上偶有鸟鸣。不远处的还有新闻播报的声音传来——不知道电视被小家伙们调到了哪个台,放的居然是这种无聊的新闻。

    “威廉詹姆斯,是上次罗斯晚宴上的那个大胡子叔叔吗?”旁边响起的是Bel的声音。

    “好像是的。”是清平的声音。

    “8000亿美金,很多吗?”⒑

    “好像是的。”是清平的声音。

    “为什么名单里没有爹地?我们家很穷吗?我们家才只有两架飞机——”

    “有爷爷,”还是清平的声音,不急不躁,“Bel你找下资料——往后数第八十几位,就是咱们爷爷了。”

    “啊——”随着微风传来小姑娘失望的声音,“才八十多位呀...可为什么没有爹地?”

    没人回答她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小姑娘的声音传来,“哎呀,我还看到了然然的爷爷了,排在38诶……”

    “此名单仅供参考。”

    又响起了清平的声音,冷冷的,“你没发现罗斯叔叔的财富都排到三百开外去了吗?”

    “是的呀——”Bel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罗斯叔叔还不如我们家呢,可是他们家飞机比我们多,游艇也比我们家的大——”

    “动动你的脑瓜子,Bel,”旁边是清平的声音,已经有点轻微的不耐烦,“你想想,制作这个名单的人,是我们的朋友吗?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哦。”

    “那他从哪里来的我们家的数据?他给每个家族的家族会计师吃下吐真剂,然后严刑拷打逼问他们各自老板的家庭财富是多少吗?”

    “哈哈!”Bel笑了起来。

    “当然,也有些人乐意宣扬他们的财富,但是显然,更多的人不愿意。如果对方不乐意的话,那么他们的数据哪里来?”

    “那就靠统计一些公开的资料罢了。”清平自问自答,“比如收集上市公司的财报,公司官网查阅,研究所发布的数据。或者请一些评估机构来评估对方的一些经济行为。抱歉,照我说,这样的水分可大了去了。”

    “天意好像就不是上市公司。”bel的声音响起。

    “所以他们披露的季家财产,是不是后面写了一个“估”字?先估一个天意的市值,再估一个季家的占股——是根据十几年前天意退市前的股东比例吧?股份二十年都没有变的吗?”

    “季家其实还有一个蓝岭资本,这是绝对不会公开数据的——考虑这个了吗?又是估的吧?而至于罗斯叔叔家,他们恐怕就更没办法了。罗斯叔叔家里的财富恐怕绝大多数都是非上市公司和个人企业,就算他们持有上市公司股份,直接以个人名义持股的恐怕也微乎其微,这300多的排名和20亿的资产,其实就是以名下股份*上市公司市值算出来的吧?其他的财富,嗯,他们哪里查的出来?”

    “不要以为上市公司就一定大,个人企业就一定小,”碧荷闭着眼睛假寐,竟然从小清平的语调里听出了语重心长的味道,“除了天意之外,我再举个名字给你——”

    小男孩顿了顿,碧荷听他说了一个名字,“VD。”

    “这个公司,是不是毫不出名?是做原油贸易的——普通人可接触不了这个名字。这是个二人合伙企业。它注册在曼哈顿群岛,每年的营收甚至超过了市值排名全球第五的上市公司——嗯,利润率绝对比这个第五高多了。”

    “可怕吧?他的股东只有三个,其中之二,嗯,只是个化名。没人知道他是谁。CEO其实也只是代理人罢了。”

    “还有,爹地的对冲基金的财报,也不是强制公开的,”清平又说,“只是根据个人意愿披露罢了。这个世界的财富,其实大部分都还是沉在水底——”

    “露出来的,只是上市公司市值*个人持股比例的部分罢了。”

    “可是上市公司公开的股东结构,嗯,”

    Bel的声音又响起,“不是还有很多基金吗?一直往前追——”

    “是啊,把这些非私持股一直往前追溯。A上市公司股份33%受控于B基金,B基金属于C基金,C基金属于甲先生控制的甲资本——甲先生看似风光,是某国风光无限的主要风投家和资本界精神领袖,手里控制几千亿美金和某国说的上名号的大公司,但是其实,这几千亿又不是甲先生个人的。甲资本中,甲先生个人比例不多,大部分来源于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代理人,白手套,牧羊犬好吧不算——我猜其实这些资本还是来自于华尔街——”

    “华尔街呢,”清平喝了一口水,好像又啃了一口饼干,“又开始俄罗斯套娃,A基金属于B,B属于C,兜兜转转,又是来自于几大母基金——”

    “共同基金,社保基金,对冲基金。”

    “共同基金和社保基金就不说了——对冲基金吧,光爹地的对冲基金,几千亿呢,Bel你知道这些投资人都是谁?”

    “我知道啊,是爹地。”是Bel的声音,“还有罗斯叔叔。”

    “还有呢?”清平的声音响起,“哎呀Bel你别老摘花——”

    “我要摘。”

    “所以,”过了一会儿,又是小清平的声音,“根本算不清楚的。反正这个榜,名单可以参考,排名没什么好看——唯一的价值,可能就是看看我们之中又多了谁了吧。”

    “嗯哪。”

    “其实设计一种模式,是可以达到完全隐身的。虽然底层总是想要什么信息自由,可是其实上顶层往他们输送信息的渠道就那么几个——谁掐住了这几个渠道,谁就是信息界的真主。”

    “合法利用规则——我就不上市,谁也不能强迫我公开数据。”

    “清平你怎么老研究这些?”

    旁边Bel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你才九岁啊。在你这个年纪,难道不是应该在学校里撩小姑娘的裙子看吗?”

    “Bel你说到这个,我就要和你谈一谈中美法律的不同了。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清平的声音又响起,“一个聪明的人,当然应该知道那些事情只能在哪里做。而且这些不是我研究——爹地那天晚上讲的,你是不是又没听?”

    “聪明的人放犬牧羊,聪明的犬帮人牧羊,”Bel咯咯的笑声响起,“我当然听罗斯叔叔说过啦。可是我是牧羊人诶。爹地不是说了吗?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资源,只要区区一百万美金,就可以雇佣世界上最优秀学府的毕业生为我们工作一年——”

    “那爹地有没有说,让你把这些话憋回肚子里?我们的形象很重要——嗯,我们要多做慈善。记得每次我们做好事,都要请我们控制的新闻app给我们宣传——”

    “还有让你培养点勤俭节约的爱好,现在的小东西不要丢,过个十几年别人来采访你,你就拿出来说你很节省,十年前的玩具都在玩——”

    “我知道。家风节俭么。什么慈善?不是为了避遗产税搞得那个慈善基金吗?强制要求每年必须用5%做慈善——我算了下,除了这5%,我们的收益率还能维持在10%——哎呀清平你别瞪我,我知道出了门要怎么表演。”

    碧荷打了一个呵欠,转了个身。

    旁边两个小家伙一下子没音了。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他们俩似乎是一起跑远了。

    碧荷睁开了眼。

    阳光撒落在了身上,春风和煦,世界和平,真是个美好的春日啊。

    是不是真的不该让孩子们和那两个没人性一起玩了?

    阿姨家的家庭教育,是不是有点问题?没人性好像带坏了她的小家伙——

    林致远怎么教的孩子?

    小单篇

    家庭教育(资本控国)

    小单篇

    资本控国

    “设计一种模式——就是所谓的顶层制度设计了,我们,当然是可以实现万年常青的。”

    “三百年前,他们说政权世代罔替不好——不能皇帝的儿子继续做皇帝,宰相的儿子继续做宰相,他们要公平,要正义,”

    男人坐在沙发上,轻哼了一声,抿了一口红酒,“他们需要票选正义,自己组建政府——我们当然可以赐予他们票选正义。首先,给他们“合适的候选人”,让他们票选——”

    “苹果,和香蕉。”男人下巴点了点面前小几上的水果,微笑着说话,“让他们选一个。”

    “不喜欢吃水果,只喜欢吃米饭?抱歉,没有。你可以质疑候选人的资格,但是不可以质疑这伟大的制度——”

    “他们自己选出的政府,”男人哼了一声,又放下了酒杯,垂眸轻笑,“真的是为他们服务吗?”

    “当然,政府当然会解决他们很多的日常问题——但是解决不了本质的问题。”

    “他们生活底层,汲汲营营,没有条件也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问题——站的高,才看的远。”

    男人晃晃酒杯,又看着旁边拿着饼干桶一脸求知欲的儿子,薄唇微勾,“我们通过巨额资本,控制了民生,控制了舆论。世界上超过80%的财富都掌握在我们手里——分布在超过1000家的巨型企业里。超过90%的精英都被我们直接或者间接雇佣。”

    “什么人才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显而易见。”

    “政府只是代言人罢了。”

    “如果这届政府,”

    男人继续晃着酒杯,音调散漫,“并不“为民服务”,那他们必然会向我们效忠——直接为我们服务。”

    “如果这届政府,决心“为人民服务”,那更有意思了。被我们绑架在战车上的人民,嗯,那些有部分话语权的所谓中产阶级和领福利券的底层,都会自觉的站在我们前面,强迫政府向我们妥协。因为他们被我们雇佣,拿着超过其他人的高薪,靠我们给的工作维生——他们的利益和我们一致。”

    “记住,我们不需要直接统治羊群,现在可不是封建社会了,Andrew。”

    男人哼了一声,“我们,通过政府,控制人民。”

    “你不需要在政府任职。政府每隔四年会换一届,绝对不会世代罔替,民主又平等。民众如果对生活不满,那就肯定是政府的问题。我们引导他们去推翻这届政府就行了。”

    “选出下一个他们满意的代言人。”

    “流水的总统,铁打的财阀。”

    “总统四年一届。政治资源的传承艰难——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皇位是不会世代罔替的。可是我即将交给你们的资本,却是可以轻轻松松世世代代流传下去的——这才是真正的世代罔替。”

    “我们,躲在幕后,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爹地,”

    不懂就问。旁边小男孩的声音响起,“这种资本控国,据我的了解,好像在某几个国家已经实了——”

    小男孩说了几个国家的名字,“这些政府,如果想动资本家,只会引起民众反弹罢了。您之前給我们分析过的,N国人民几次暴动和总统之殇——”

    “嗯哼~是的。”男人哼了一声,薄唇微勾,继续晃着酒杯,“他们已经无法摆脱了。呵,也从心底拒绝接受真相。”

    “您当时还说,”还是小男孩的声音,“其实现在的那个本国财阀,不过也只是华尔街的代言人罢了。某国人创造的财富,正在通过这个控国集团,源源不断的回流华尔街——”

    “这就是全球收割了。”男人笑了起来,又抿了一口酒,对儿子的理解力似乎十分满意,“这就是华尔街,嗯,对冲基金,全世界攻击货币的好处和目的。除了捞一票之外,随后经济危机引起的优质资产破产和收购,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小小的男孩又似乎在思考什么,声音稚嫩,“种花家,嗯,是不是又有些不一样?我那天在您的书架里,看了几本书,《伟人选集》——”

    男人英俊的脸愣了愣,然后沉默了下来。?⒑

    “哼,”男人轻哼了一生,放下了酒杯,“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不遗余力绞杀社会主义。”

    “资本对社会的促进功能显而易见,解决就业,提高民生,”男人顿了顿,对着儿子正色道,“在形成垄断的财阀资本之前,只要不瞎,都知道资本对经济的促进作用。”

    “可是,最终的财阀资本,是应该控制在私人手里,还是应该控制在那什么集体主义公有制手里?”

    “把资本和资本家进行分割。”

    “把财团资本作为一种工具独立出来,讨论其所有权归属。这就是那位思想的诛心之处——作为社会精英,谁特么愿意为人民和公平服务?”

    “精英作为牧羊犬,本来就应该协助牧羊人奴役羊然,”男人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沙发,“这是个伟人。虽然我并不会选择践行他的观点——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他的观点谬误,而纯粹是因为我不会选择罢了。”

    “这也是我们对待异议的正确态度。虽然我们一定会指使牧羊犬,对异论污蔑攻击故意曲解,可是我们必须清楚那都是一种舆论斗争手段——我们自己必须要保持清醒,知道我们自己不接受的原因在哪里。”

    “是的。”儿子答应了一声,“分清什么是手段,什么是目的。”

    “其实,种花的某几个城市,也已经被私人财团控制了,”男人看了一眼儿子,又哼了一声,“央府能不能及时做出反应,做出什么反应,那就看zz斗争了——斗争,总是残酷的。”

    “而时机,却一闪而逝。抓不住最后的机会,待资本绑架民众成功,再也控制不住——”

    “到时候不管是那什么院——再为国为民——也必须跪在资本财阀的脚下,俯首称臣。到那时,呵呵,”

    “Andrew,”父亲勾起了薄唇,“你要随时关注那边的信息,那可是块丰美的收割地——”

    “我知道的父亲。”

    “我想搞社会主义。”

    纽约冲天的高楼里,阳光撒在地板上,父亲正坐在沙发上和大儿子聊天,旁边一直沉默的小儿子却突然发出了声音。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看了过去。

    “我要搞社会主义。”

    小家伙又说了一次,抬起了头来,他清秀的小脸上面无表情,“我不喜欢这个世界太过于安静。你们想要资本控国,我就偏要搞社会主义。”

    “南非。”他说。

    “等我满了十八岁,我就要去南非搞社会主义。”小家伙看着父亲和哥哥,一字一句,“顶层设计,资本和政治权力,都是改变羊群生活方式的工具。我要做一个实验——我要找个实验地,然后赐予羊群,绝对的公平和自由。”

    父亲拿着酒杯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薄唇慢慢勾了起来,没有说话。

    “爹地,”清平看着自己的弟弟,稚嫩的童音又响起,“这就是您以前说的,“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绝对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吗?”

    “Eddie,”

    小男孩啃着饼干,试图说服自己的弟弟,“你已经背叛了你的阶级——你是资本家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去搞社会主义呢?你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社会学家,实践家,战斗家吗?”

    “还有资本家。”小男孩还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玩具,“公有制下的资本控制者。我就不喜欢财阀控国——而阶级,刚刚好就是用来背叛的。我要和你们所有人作对。我就不喜欢一统天下——这个世界,不应该太过于安静。而应该要,热热闹闹的,动起来。”

    “应该有精英教会羊群斗争。”男孩说,“等我先去哈佛念几件书,再忽悠几个大傻子和我一起——背叛自己的阶级,真是想一想都让人热血沸腾啊。我现在还太小了,必须再等几年。世人总会被外表蒙蔽——还是小孩身体的我,说话不会被人取信。”

    碧荷和阿姨一起享受完资本主义的腐朽回来,客厅早已经空无一人。

    把今天收获的腐朽物质丢在沙发上,碧荷上了楼,很快在书房找到了林致远。男人并没有伏案工作,而是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正在抬头静静看着外面遥不可及的天空。

    站在门口顿住了脚,碧荷没有贸然进去,而是轻轻敲了敲门。

    男人回过头来。

    他容貌俊美,表情愉悦,眼神明亮,里面似乎闪烁着繁星。

    “碧荷你过来。”他笑吟吟的对她招手。

    碧荷走了过去,男人张开了手——他的右臂在发抖。女人懂了,她坐在了他腿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是很亲密的姿势。

    都结婚十年了——

    还和先生这么腻。碧荷觉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个世界真有趣,”

    男人似无所觉。他紧紧的抱着她,看着外面没有一块云朵的天空。他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大气,能一直到了宇宙深处。

    “碧荷,我想好了,我们应该要长生——”

    他搂紧了她,眼神明亮,语气里还有压抑不住一些兴奋,“几十年后,这个世界肯定更有趣。有控制,有斗争。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就算是搞社会主义,”他的右手抖得十分厉害,甚至带动全身都发起抖来,“也无所谓的。”

    又来了。碧荷握住了他发抖的右手。

    什么社会主义?林致远一直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碧荷已经习惯了。她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握着他剧烈抖动的右手,看着他英俊的脸轻声说话,“可是你准备要怎么长生呢?吃仙丹吗?”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些东西的。

    “我们要一起。”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看着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我,是我们。碧荷你要陪着我。去哪里你都要和我一起——长生也要一起。”

    “好。”她坐在他腿上,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回答。

    反正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仙丹的啦。

    婚礼(1.怀孕)

    婚礼

    (你们要的婚礼篇)

    “梁老师,明年开学就见不到你咯——”

    “哎呦你这嘴!”

    “哎呀说错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碧荷大方的笑笑。虽然冬天大家都穿的厚,可是如果认真看看,还是能发现她的小腹已经在黑色的大衣下微微的鼓了起来。碧荷抱着书,声音温柔,“还见得到的,我只是办了病休,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呢。”

    寒假的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卷子改完了,会也开完了。碧荷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婚礼已经在筹备中了。

    林致远已经回来半年多了。她也稀里糊涂的很快怀了孕。

    好像只是个意外。

    药她是按时吃的,只是林致远说她可能对美国药有抗性——她甚至都没搞清楚他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说是想要吧,可是他之前一直让她避孕,这显然只是个避孕失败的意外;要说不想要吧,他好像又对孩子挺接受的,从来没有说让她打胎,反而说结婚。

    也可能是他年纪到了。

    书上都说了,男人年纪大了,自然就想要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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