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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本来想说会不会太晚,可是又觉得难以拒绝。

    到底是别人家的一片真心。

    “你开车小心点。”她最后说。

    挂了电话,碧荷伸手摸了摸胸口,心脏在砰砰直跳。

    她年少纠缠于见不得光的恋爱,然后在无望中等待数年——总有寂寞和孤单相伴。她甚至不知道正常的恋爱是什么感觉,但是看见别的情侣拥抱牵手,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蔓延。

    原来正常的谈恋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人那么好。

    会有主动和努力。

    也会在阳光下牵手。

    而不是不告而别的抛弃。

    时间还很充裕,碧荷起身去洗了个澡,又换好衣服,仔仔细细的化了妆。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微红的脸色想,自己是真的恋爱了啊。

    大约是今天女人的气色格外的好。小区门口,陈子谦把东西递给她,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

    “谢谢。”碧荷伸手接过,脸色微微的烫。

    男人递了东西,却没有告辞,只是低头看她。

    路灯已经亮起,小区侧门的路上已经没有了几个行人,他站在车旁,突然笑了起来,慢慢伸手抱住了她。

    “不请我上去坐坐?”他在她头顶笑。

    男人的气息太近,陌生又突如其来,碧荷全身紧绷,压抑住了想要推开他的本能,任由他抱住了自己——他的怀抱温暖,过了几秒,她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脏也在跳动。

    扑通,扑通。

    是活生生的有温度的人。

    也是可能会和她相伴终身的人。

    “今天太晚了。”

    她红着脸,在他怀抱里低声说,“下次吧。”

    “总是下次,”

    她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还有他在头顶含笑的声音,“我又不干别的,我坐坐就走——这都三过门而不入了。”

    平行篇(20.变态)

    20.

    月光太美,他又太温柔。碧荷抿了抿嘴,感觉心有点软。

    他们都是男女朋友了,其实让他上去坐坐,也没什么的吧?

    家里摆放着的两束玫瑰花突然闪过脑海。

    “还是不要了。”碧荷头皮发麻,拒绝脱口而出。

    给陈子谦看见了说不清楚。

    “下次吧,”感觉自己拒绝得太快,她又赶紧补充,“我要收拾下房间——”

    “好吧。”男人没有强求,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又拿到嘴边亲了一下,“那就下次。”

    两个人腻歪了十分钟,碧荷又和他告了别,慢慢的回了家。

    门打开,桌上的红玫瑰鲜艳欲滴。

    碧荷走到玫瑰面前,低头抿嘴,然后叹了一口气。

    没有再管玫瑰,碧荷打开了陈子谦送过来的盒子,里面的蒸肉还有温度。

    拿了双筷子尝了一下,是好吃的味道。

    “谢谢阿姨,很好吃。”碧荷拿起手机和他发,又拍了一张照片。

    “喜欢就好,”他很快回了过来,“妈还说下回带你一起回去。”

    碧荷捧着手机,抿嘴微笑了起来。

    她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没有打字。男人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来,“那我回去了。”

    “好,开慢点。”

    碧荷打完字,把蒸肉放冰箱,又换好睡衣躺在了床上,还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

    还以为是陈子谦,碧荷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林致远。

    他又找她做什么?

    碧荷咬着唇,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没接。过一会儿电话自己挂断了,然后又再次响了起来。

    好像她不接电话他就会一直打似的。

    “喂。”碧荷吸了一口气,接了起来。她还要和他说还他礼物的事——包包和手表都太贵了。她和他有过往,可是现在已经烟消云散。

    她不能收他的礼物。

    “碧荷,”那边是男人含笑的声音,还有微微喘气,“你这两天想我没有?”

    华灯初上。酒店六十八楼的窗外京城灯火辉煌。大国的极致繁华尽收眼底。男人刚刚从酒局上下来——连去会所的日常活动都没有参加,六万块的美女也被他打发了。他孤身回了酒店。

    已经洗完澡,男人身上白色的浴袍半系半解,正前面一开到底,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和小腹,极具性感,已经勃起的狰狞阴茎粗壮,紧贴小腹,毫无遮掩,男人的手正握着它上下撸动。

    你这两天想我没有?他问她,

    那边是女人的呼吸声,沉默。

    “我很想你——”男人低声呢喃。

    “我没有想你。”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十分清脆又斩钉截铁,“你打我电话是有事?”

    “碧荷,我很想你。”

    男人对她语气里的生硬似无所觉,他伸手握着自己的粗物,低声呢喃,“你和我说说话——我想听你说话。你声音真好听。”

    女人没有吭声。

    “你来京城吧碧荷,”修长的手指上上下下撸动着敏感的皮肤,龟头在刺激下愈发猩红和狰狞,男人声音低沉,低低喘气,“我让人去接你——你今晚来京城陪我好不好?你不要上班了,以后你天天陪着我——”

    “林致远你是不是喝醉了?”

    清脆的声音又从话筒传来,甚至能感觉到她在皱眉。

    “我喝了一点点,”男人微微的喘气,“碧荷,我想你——你过来我这里,不要上班了,我想天天干你——”

    “林致远你有病!”

    电话那头响起了女人的声音,“你喝醉酒少来骚扰我!”

    “我要舔你的胸——”

    “啊!讨厌!”

    嘟嘟声从话筒里传来,电话被她挂断了。

    男人皱着眉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阴茎。

    他还没撸出来。

    不爽。

    林致远发疯了。

    碧荷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挂断,又赶紧丢开。仿佛那边有一头洪水猛兽。

    她坐在床上,披头散发,捂着胸心里砰砰直跳。

    同学会时他英挺又俊美的轮廓,洁白的衬衫,还有端着酒杯时嘴角的似笑非笑滑过脑海,明明人模狗样的,为什么会打电话骚扰她?居然还说他要……

    这种话真是让人羞于启齿,他怎么说的出口?

    床上的手机,突然又响起了视频通话的请求声。

    碧荷舒缓了几口气,死死的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又慢慢拿了起来,居然是An

    Lin。xIAOyan

    他烦不烦?他今晚到底要干嘛?

    碧荷咬唇,按了拒接。刚准备给他打字,打到“你要”两个字的时候,那边又拨了过来。

    碧荷又摁掉。

    那边又拨了过来。

    又摁掉。

    又拨。

    “林致远你到底要干嘛!”碧荷按了接通,皱着眉头就要骂他,“你少来骚扰——”

    视频接通,这边显示了碧荷皱着的眉头,圆圆的眼睛,还有披散的头发。男人那边出现的却不是他的脸,屏幕上一团黑乎乎的——碧荷习惯性的定睛一瞧,此时镜头也拉远了一点——屏幕上赫然是一团黑呼呼的毛发,里面还有一条紫红色的粗物,狰狞粗壮,蛇首吐信。

    一只手在上下撸动。

    还有奇怪的喘气声。

    “啊!变态!”

    碧荷被那边的景象吓得手一抖,就连手机都条件反射的被丢了出去,砸到了墙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又落到了地板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林致远你变态!”

    碧荷吓出了哭腔,捂着胸坐在床上尖叫。手机掉到了地上,屏幕已经裂成了几十块,却依然连通着那面,屏幕向上,里面还有男人的东西在狰狞毕现。

    那边画面还在抖动。

    “碧荷,”男人低低的呻吟从手机里传出来,“我明天开完会就回来找你——你等我。”

    “我才不要等你!”这边响起了碧荷的尖叫,她红着脸捂着胸跪坐了起来,胸膛起伏。地板上手机里的画面还在持续,男人的声音从里面穿出来,在她耳边延绵,如同恶魔的低语,“碧荷,我想干你,我要舔你的胸——”

    “我不干!”碧荷大声反对。

    “那我按着你的手,”她的反应似乎让男人更兴奋了,粗重的呼吸从话筒里传来,“我把你的手按着舔你的胸——”

    “你变态!”女人的声音清脆,带着崩溃。

    ”我脱光你的衣服,舔你的胸,掰开你的腿,舔你的小BB——”

    “变态变态!恶心!”

    “碧荷你的小逼逼真好看——”

    污言秽语。

    越理他越兴奋。

    碧荷不想再理他,而是低着头俯身捡起了手上的手机,男人的低吟和污言秽语还在传出,画面上男人的巨大阴茎在他手里抖动,似乎要破屏而出戳到了她的胃里。

    “碧荷你好漂亮,”她的脸出现在了视频里,男人更兴奋了,“我要插你的逼里——”

    碧荷咬牙不理他,伸出食指点击挂断,似乎像要点在了他的睾丸上。

    屏幕却已经摔坏。碧荷咬唇点击了几下,上面却一直毫无反应。她的出现却似乎让男人更兴奋了,巨大到夸张的龟头,甚至红彤彤的马眼也在破损的屏幕上清晰可见。碧荷忍着羞耻,又狂点了几下,在男人发出奇怪的声音的那一刻,终于点到了挂断。

    一切嘎然而止。

    碧荷把坏掉的手机丢在一旁,气的胸膛起伏。气愤和委屈一起冲入了大脑,她抽泣了几下,然后抱着腿哭了起来。

    林致远是王八蛋,王八蛋!

    京城的酒店套房里,乳白色的精液一股股的喷洒到了屏幕上,精液的味道在酒店里弥漫开来。男人长叹了一口气。刚刚梁碧荷的脸才出现在了屏幕里,脸色通红,圆圆的眼睛里,有些气愤又有些愠怒,可爱极了。

    让人忍不住要把她嚼烂了,连皮带肉都和着血吞吃下肚。

    终于让他射了出来。

    不满足。

    还是想捅进她的小逼里,男人想。

    把她扒光了按在身下,使劲的捣啊捣啊捣,捣出汁液,捣烂才好。

    再把精液全部噴到她子宫里,把她肚子搞大,让她怀他的种——

    男人越想越兴奋。

    明天回去就找她。

    平行篇(21.小鸟儿)29000加更

    21.

    晚上碧荷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白衬衫的少年。他抬着头,意气风发,眼睛明亮得似乎装着星辰大海。他说,“梁碧荷,你等我回来。”

    然后画面一转,手机里有个穿着白衬衫的怪兽,他喘着意义不明的粗气,他说,“梁碧荷,你等我开完会回来找你——”

    碧荷吓得全身一紧,她猛地睁开眼翻身坐起,披头散发,惶惶四顾。

    然后哭了起来。

    手机已经摔坏了。

    碧荷第二天盯着黑眼圈起了床,忍着恶心拿起了裂屏的手机,拔出了手机卡。次卧的床底还有一个新手机,是同学会发的纪念品。碧荷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实在是不想碰和林致远有关的东西——他昨晚的行为让她现在想起来都毛骨悚然——她拿着卡直接出了门。

    晚上没睡好,上课的时候碧荷还有些没精打采。上午上完两节课,碧荷出了学校去买了个新手机,刚把卡装上,电话就马上响了起来。

    又是送花的电话。林致远的花甚至都直接送到了学校门口。

    “他订了多久的花?”她接过花,问骑着电动车的快递员。

    “不知道哦美女,你要问老板。”快递员说话。已经送到了第三天,他都已经认出了这个女人。

    碧荷给老板打了电话,那边说林先生订了一个月的花——退钱是不可能的,他已经从别的地方下好单了。

    女人抱着花走在校园,引来了孩子们的好奇和追笑。

    “梁老师不错哦,是哪个追求者?”王姐笑。

    碧荷笑笑,把花拆开在每个人的位置上都放了几朵,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林致远是想做什么。十年的无情无义,和重逢之后突然的热情高涨。碧荷抿抿嘴,又想起昨晚那可怖的一幕——他甚至都不再像是以前的他。

    若是他要她去美国,那更是不可能的。她在这边有房子有工作有父母,还有了男朋友,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她已经不是14岁的梁碧荷,不会因为男人的几句话就有了奋不顾身的勇气。

    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有抛弃她的前科。

    她也不会主动联系他。

    碧荷看着桌上插着的两朵玫瑰想,他说她今天要来找她——

    到时候把东西都还给他,再把话和他说清楚。

    那晚他喝醉,就当他酒后失德,算了。

    可是一直到下了班,林致远都没有联系她。碧荷有些迟疑的出了校门,上了公交车,一直到进了小区出了电梯——门口也空空荡荡,并没有那个靠在门口抽烟的颀长身影。

    碧荷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快被这个男人搅得寝食难安。

    “我有事要马上去趟日本。”

    把冰箱里的蒸肉拿出来热了,又炒了一个青菜,端起米饭的时候,碧荷这才看见了手机里他发过来的微信,“过两天就回来,你等我。”

    视线在“你等我”这三个字上流连了很久,碧荷退出了对话框,没有回复。她又拿起手机,拍了桌上的饭菜给陈子谦发了过去,又随手发了一个朋友圈,配了微笑的表情。

    等和陈子谦腻歪完,朋友圈又是学生家长的一片点赞和吹捧声,中间夹杂着一个突兀的点赞——是An

    Lin——碧荷抿抿嘴,没有理他。

    后面的几天,鲜花没有停止,礼物也没停。偶尔也有林致远的电话和视频拨入,可是碧荷吃一堑长一智,坚决不接电话,也不回他任何的消息。

    到了周三中午,陈子谦给她打了电话。

    “今天去吃川菜吧,”他说,“天盛广场新开的那家渝食记听说还不错。”

    华灯初上。

    林致远下午已经回了国,刚陪着父亲从酒席上下来,坐到了车上。太子爷难得参加一次高管聚会,天盛在座的高管们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纷纷表示敬仰太子爷风采,期待他能早日回国,带领大家奔向更好的明天。

    “阿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父亲坐在车上,已经有些酒意,“你在美国也待了十年了,年纪也不小了,家业始终还是要交给你。你妈那天说你又不听那个秦书记——”

    “爸爸,”林致远嘴角含笑打断了父亲,“那边我一时半会也丢不下。您再带几年。”

    父亲沉默了下,突然又问道,“我记得你读大学时候找我要了一亿美金。现在还剩多少了?”

    那时候天盛刚上了正轨没多久,正是高速发展的时候,父亲接到儿子的电话,要钱。

    说要和同学搞对冲基金。

    虽然不知道对冲基金是什么,但是父亲并不想拒绝儿子的要求。何况儿子一向独立聪明又自主,自己几乎就没管过他,他都能自己考上哈佛——比那些天天在家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儿子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现在还剩多少了?”

    父亲在问他。

    林致远嘴角微勾,轻轻报出了一个数。司机的手忍不住紧了紧方向盘,前排助理也忍不住想扭头看他,到底还是忍住了——毕竟他是专业的助理。

    父亲的呼吸滞了一下,然后苦笑了起来,一边苦笑一边摇头,“怪不得你根本不想回来——你一个人这些年在美国挣的,都比得上我们这些人全部——”

    助理也在前座偷偷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今天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

    小林总——他从后视镜偷偷看了眼后排英俊的男人,面容俊美,神色冷峻,眼带桃花——长的漂亮,挣钱还这么狠,不知道哪个女人才能做得了林家的儿媳妇。

    要知道老林董私底下想抱孙子都想疯了。凡是高管带孩子来公司,他都要去抱抱。

    他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后视镜。突然发现小林总看着外面脸色一变。他俊美的脸上笑容突然消失,整个人面无表情,身上的气质一下子变得锋利,愤怒——似乎还有疯狂?他眨眨眼,他看错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外面,一路上都是饭店,路边站满了人,他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

    “张叔,麻烦路边停车。”小林总开口说话,语气冰冷。

    “怎么了?”父亲问。

    “我看见个同学,下去找他聊聊。”

    梁碧荷。﹤攻众号?小颜推文≈

    被一个男人牵着手从饭店出来。她伸手整理他的衣领,抬头对他笑。

    林致远阴着脸,死死的捏着拳头,右手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

    梁碧荷是他的——她这两天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原来真的是有奸夫。亏他体谅她拿乔矫情,这段时间都好言好语,对她怀柔。

    可是却是给她自由给了火。

    小鸟儿想要飞走,他绝不允许。

    (写到这里差不多接的上正文剧情了,不写了。没错命运就是不可抗拒,经常和陈子谦吃饭亲亲抱抱,碧荷总会被疯子逮住一回的。小鸟儿要飞走,下文就是黑化的疯子入室强奸掐脖,后被碧荷无情赶走。梁家理所当然被设计破产,碧荷走投无路委委屈屈的找他借钱,疯子表示“我有钱但是凭什么要借给你”的喜闻乐见的剧情。)

    (勿半夜等更)

    小单篇破烂

    破烂

    “照我说,你的那些破烂就别要了,我另外给你买,”男人开着车,一边开一边说话,“又不值几个钱——”

    碧荷坐在副驾驶没有吭声,只是把头扭向了一边,咬了咬唇,胸膛起伏,没有吭声。

    男人侧头看了看她。

    “行行,我不说了。”他又道,“刘何路到了,车库呢,车库怎么走?”

    “这里没车库,靠边随便停。”

    碧荷抚了一下头发,对着窗外说话,也不回头看他。

    “气什么呢?”男人又侧头看了看她,一边开始慢慢滑行往边上靠,“我说错话了行不行?”

    没人搭理他。

    帕拉梅拉轻巧的靠在路边,塞在了两辆五菱宏光之间。后面那辆的车主还没走远,在碧荷解安全带下车之际,他仔细的观察了下两车的距离,果断上车又往后倒了半米。

    蹭亮的皮鞋落在了水泥地面上,男人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眉头紧皱。这里是一个三十年前的老小区——设施陈旧,规划失当,道路和小区楼房的墙面都散发着老旧的气息,还有一些可疑的深色水迹。路面甚至都有些开裂,偶尔还有几片垃圾散落。

    就算有几个人走动,也不过是些老头老太,或者是些表情麻木的中年人。

    这里是光亮城市的背面,就像是那些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处。

    “你这段时间就住这里?”

    灯闪了一下,男人锁上车门,大步走了几步,跟上了已经走开的女人。女人穿着红色的连衣裙一直往里走,似乎是这片灰蒙蒙的天空里唯一的色彩,“这里这么破,哪里是住人的地方?你住了多久了,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女人还是没有回答,男人又跨了一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她挣了一下似欲挣脱,男人却捏的更紧,女人放弃了,任由他握住了自己的手。

    又往里走了几步,碧荷进了一个门栋,开始爬楼梯——连电梯都没有。

    “几楼?”他问,又皱眉。

    他记事起就没住过这种房子。以前父母都有公职,下海后家里经济状况更是一年更比一年高——就说他是不知民间疾苦的公子哥儿也不为过。

    “三楼。”这回女人回答了他。

    很快到达了目的地,女人掏出了门锁。门开了。

    男人站在客厅,左右看了看。

    两室一厅的格局,装修和家具都很老旧。万幸收拾得还很干净。两间卧室,其中一间门锁紧闭——男人走过去伸手试了试,反锁了。

    “那是房东放家具的,”女人从阳台拖了个箱子进来,看见他在开门,开始说话,“都是锁着的。”

    “你这里多少钱一个月?”

    男人左右看看,也没有帮她收拾的意思。看见女人拖着箱子去了卧室,他也跟了进去,自己又坐在了她床边开始问。

    “400。”碧荷打开柜子,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哦。”他点点头。又左右看了看。

    怪不得这么破。

    小小的房间小小的床。床上铺着粉红色小花的床单。窗边有个简易的书桌,摆着资料。窗户开着,外面还养着一盆小花。

    条件太差了。

    “你搬过来多久了?”他又问她。

    这破烂地方怎么住人?她又住了多久?房子卖了也不知道来找他——

    “快一个月了吧,”碧荷折衣服的手顿了顿,抿嘴低声道,“我把房子卖了就找的这里。”

    “哦——”

    男人又哦了一声,慢慢点头。

    还自己扛了一个月。

    至于吗?他又想。

    脾气这么倔。

    他也不帮碧荷收拾,又自己东看西看。床头上还摆着一本书,男人伸手拿了起来。

    《秋灯锁忆》

    书里有些折痕,是已经看到一半。

    男人靠在床头,随意的翻了翻。

    里面还夹杂着一页书签,书签做的艺术,还有些许馨香,他拿起来瞄了一眼,上面印着狄金森的一句诗。

    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

    But

    Light

    a

    newer

    Wilderness

    My

    Wilderness

    has

    made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阳光。然而阳光已经使我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太悲观了些,男人咂咂嘴,又把书签丢进了书里,又侧身去翻她的抽屉。

    “你起来,我要收床单。”

    他不只不帮忙,还在这边捣乱。就算欠着他一百万——碧荷也不想给他好脸色看,只是牵着床单赶他起来。

    “你别收了,”男人躺在床上不动,“我待会让佣人过来给你收。你先过来我们聊聊。”

    “我不要别人收,我自己收。”碧荷也很倔强。她不想别人碰她的东西。

    “过来。”

    男人只是伸手,又笑,“趁着现在精神好,我们赶紧来一发——这床单挺好看的。”

    这应该算是梁碧荷的闺房了吧?在她闺房干她,这是他的梦想。

    “今天早上才那个的——”碧荷红了脸,不肯过去。

    这几天都在他那边住的,今天周六才有空过来收东西。他这日日夜夜的宣淫,好像要把这一百万干够本似的——早上才刚刚按着她来了一次。

    “早上是早上,现在是现在,快点过来。”

    房间很小,男人起身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床上拉。女人想想那一百万,拿人手短,又委委屈屈的靠了过去,被他抱在了怀里。

    男人的手隔着衣服就捏上了她的胸,又把她搂在怀里亲嘴儿。虽然是旧爱复合,已经碧荷到底还是不习惯他的方式——他的牙齿咬住了她的嘴唇,吮吸了一会儿,舌头又挤入了她的口腔,玩弄她的舌头,又细细的吮吸她口里的蜜液。

    男人的呼吸渐渐滚烫了起来。

    小鸟儿又到底被他握在了怀里操弄,他吮吸着她的小舌,手伸到她背后,拉下了拉链,又解开了她的胸扣,手又慢慢的抚弄她的背。

    “来把衣服脱了。”

    男人松开了她的舌,又去扒拉她的衣服。碧荷回头看看窗外,拉上了窗帘——这才起身慢慢脱掉了裙子。

    内衣也脱掉了。

    一对玉兔跳了出来,她害羞的抱住了自己的胸,男人伸手拉开,先是伸手捏了捏,又埋头吮吸了起来。

    “来,把内裤脱了,转过去扶着桌子趴好,”

    男人伸手解开了皮带,拉开了自己的拉链,一条粗壮的阴茎早已经勃起弹出,他握着自己的长物撸了几下,又指挥她摆好姿势,“把右腿放在椅子上,这样好操些,免得你老说不舒服。”

    碧荷抿嘴看了看他小腹的粗壮,慢慢脱下内裤,又转过了身,却是一动不动。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腰,又捏了捏她的屁股,自己拉开她的右腿摆好了姿势,扶着阴茎就想往她白嫩无毛的小缝里面顶。

    “碧荷你垫垫脚。”

    阴茎贴在她的背上,男人有些无奈——身高差距太大了,女人穿着拖鞋,不过才到他的胸膛。男人握着她的腰想往上提,“够不着你。”

    碧荷慢慢的垫起了脚。

    男人又自己在后面找了几个角度。坚硬触碰柔软,钢铁触碰湿润,男人硬邦邦的阴茎在女人的腿间试探着几下,好几次试着顶入都滑开了——男人从后面贴着她,阴茎紧紧贴着她的阴户,手从碧荷前面伸下,伸手包住了她的小逼。

    “碧荷,”他在她耳边喘气,引得女人缩了缩头。他又伸手抚弄摸她白嫩无毛的小馒头,在她耳边呢喃,“你这里怎么都长不大?”

    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从前面掰开了她合得紧紧的两瓣花瓣,中指深入,精准的按住了那颗小小的蜜豆。碧荷全身一抖,酥麻顺着全身发散,她轻轻哼了一声。

    “我好喜欢操你,”

    男人的手指轻轻抚摸刺激着蜜豆,亲吻她的耳朵,“你这里真好看——”

    女人的花瓣收缩,吐了几口蜜液。男人粗壮的阴茎就在她的腿间,紧紧的贴着她的花瓣,是威胁,更是胁迫。

    “我要进去了。”他咬她的耳朵,“你扶好。”

    他收回手,一手握住了她的腰,一手握住了自己的阴茎。龟头在她的穴口磨蹭了几下,让她准备好了。男人腰肌用力,穴口被迫一点点扩张,男人的龟头慢慢的一点点的挤入了小小的穴口。

    “嗯……轻点....呀。”

    女人不停的细细吸气。又一边慢慢的垫脚,似欲逃脱。

    一个龟头进去了,男人没有停顿,又一点点的挤入了长长的肿物。蜜穴被扩张,身体里进入了异物的感觉那么的强烈,碧荷扶着桌子,一个劲的吸气。

    “碧荷你这里怎么越长越小似的?”

    一整条阴茎都插入了她的身体,甬道紧致幼嫩,男人细细的体会了一下被夹住的快感,然后又慢慢抽出一半,用力顶了一下,引起了女人的闷哼。

    他低声笑,“碧荷你是不是越来越小了?我高中的时候进去都没那么难的。”

    “是你自己变大了——”

    女人扶着桌子翘着屁股细细的吸气,身后的男人已经啪啪啪的大动了起来。

    “没事,”粗大的阴茎在女人白嫩无毛的穴间拉扯出入,那可怜兮兮的穴口被胀到了最大,穴口周围的皮肤都变得透明,男人还在一边在她身后耸动一边亲吻她的耳朵,“我以后每天多干你几次,我们多磨合磨合——嗯,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

    小单篇情妇日常

    情妇日常

    周六。

    碧荷从卧室里醒来的时候,房间空无一人。她睁开眼,入目的是豪华吊顶的天花板,还有极具艺术格调的吊灯。她慢慢坐起,看见了床围摆放着的木色的春凳,上面凌乱的摆放着昨天的衣服——她的粉色衬衫和男人的白色衬衫在上面凌乱的交揉纠缠在了一起,带着一种暧昧的隐喻和气息,让她想起了昨晚的旖旎。

    视线从交缠的衣物上挪开,碧荷看看窗外,芒果树的树叶茂密,从二楼看去,也可以看见串串硕大青色的果实。

    快成熟了。

    这是林致远的房子,一个合院,面积宽阔,有山有水有鱼池,后现代的建筑和设计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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