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等到糖葫芦进了嘴,沈安被酸的眯了眼睛,嘟囔道:“没有京中的好吃……”
萧封观虚抱着他,躲过了不小心撞上来的路人。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
周围围着一圈的人,萧封观本想绕路,可沈安却察觉出了不对。
那被围在中间的人分明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手中捏着什么东西,被几个大男人拳打脚踢,此时已经吐出了一口血来。
沈安看得皱眉,快步走上去。
“住手!”
两个男人被这一声呵斥停下了手,挑着眉回头看去,见是一个文弱公子,刚要开口嘲讽,却见两边侍卫已经不动声色地围上来,赫然是淮南王府府兵的金刀玄衣。
高个子男人眯着眼打量他一会儿,拱了拱手道:“先生可是王府幕僚?在下高二,这个月的孝敬已经交到府里刘先生手中了。”
沈安没听他胡扯,转头将那小孩儿拉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这孩子犯了什么错?偷了你们的吃食还是银子,我替他偿还。”
高个男人一愣,身边稍矮的一人插话,已经隐隐有了不耐烦:“这是我弟弟,我们自己家管教孩子,不劳先生费心。”
“还是说每月三十两不够,府上的孝敬钱还要涨?”
孝敬钱。
沈安此时才正眼打量他们一瞬,不废话,吩咐一边的侍卫:“抓起来,我有话要问。”
侍卫训练有素。回了声“是!”,便将那二人按在地上绑了起来。
“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小门小户的做点小生意……”
“小生意?”沈安冷笑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胡诌,从那小孩儿手中掏出了一个锦绣钱袋:
“大昭律法严明,偷盗者杖二十,面上刺字,你们自然不敢动手,却养了一群小孩儿替你们当手。”
先前的高个子男人已经看出了不对,此时一言不发,沈安站直,牵着小孩儿的手,居高临下道:
“等回了王府再与本官细说,府上那位刘先生,究竟收了你们多少好处。”
二人被带走,周遭看热闹的众人也渐渐散开。
沈安低头查看着孩子的伤势,萧封观站在一边笑道:
“沈大人好威风啊。”
沈安没抬头,心说这孩子瘦得这样可怜,应该是无父无母,被那高家兄弟捡来专门干这事的,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
“王府上下漏的像个筛子,王爷还有心与我调笑。”
“那怎么办?”萧封观混不吝地摸上了沈安的腰侧:“府上就缺这样一位统筹上下的当家主母啊。”
沈安拍掉了腰上那只手:“这孩子伤得厉害,带回府上去找个大夫来瞧瞧。”
侍女走上前来,想要矮身抱起那孩子,没成想却被推开了。
这小孩儿瘦骨嶙峋,瞧不出来究竟多大年纪,穿的破破烂烂,肤色黄黑,只一双眼睛亮亮的。
“不用人抱,我自己会走。”
侍女为难地看了一眼沈安,见他道:“人小鬼大……马车在那边,你跟着这位姐姐走。”
那小鬼很早熟,眼中充满着算计,全然不像个小孩子。
他怀疑地???看了眼沈安,可又一想,连高家兄弟在他面前都不够看,更何况自己。
于是臊眉搭眼地跟着那侍女走了。
二人接着在夜市逛,吃了两碗鲜虾小馄饨,又买了甜水。
最后去画舫上听戏的时候,沈安已经有些困了,坐在椅子上打哈欠。
萧封观提议回去,可沈安看上了瘾,非要听完下半曲,等到回府的时候,守夜的侍女都已经睡了。
侍女被关门声吵醒,连忙爬起来跪地回道:
“按公子的吩咐,寻了府衣医给那小娃娃看了,府医说伤的有些厉害,那两脚踹的太重,恐怕要养上一两个月才能下地走动。”
沈安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坐在椅子上听了:“拨个人去照顾着,我留他有用,还有。”
他看向萧封观:“让府上那位陈先生到廊下跪着,明天早上叫他来回我的话。”
这语气一点都不严厉,反倒因为主人的困倦而有些懒散,侍女却丝毫不敢怠慢,忙回了声是,便退下了。
“好了,夫人。”萧封观笑着替他卸下发冠。
“看也看了,罚也罚了,该侍奉夫君歇下了吧。”
呼吸打在脖颈,他缩了一下,偏头看向萧封观:“灰溜溜到封地就番的小亲王,也想娶朝廷命官?”
一只手不老实地解开他的腰封,摸向了平坦小腹,停在一个危险的地方。
“既然娶不得,那只能生米煮成熟饭,把沈大人操大了肚子再谈婚嫁……”
萧封观低头,在通红的耳垂上亲了亲:
“昨夜喂了你那么多,该怀上了吧?”
沈安听不了这些,正要起来,却被摁在了椅子上不能动弹。
“沈大人,我同你说话呢。”手已经摸到了臀缝,再往里便是还红肿着的小穴。
“有没有怀上?”
沈安回答不了,想要将那作乱的手拽出来,却反倒被扣住了手指,一同摸向身下。
昨夜被弄得太厉害,这会儿小穴高肿着,连吞入一根手指也难。
“疼……不行!”
沈安真的开始害怕了,另一只手攥住萧封观的手腕,指尖有些凉,勉强唤回了萧封观一丝理智。
脖颈处的呼吸愈发急促,就在沈安以为在劫难逃的时候,萧封观忽然撤回了手。
他松了一口气,摸着黑见人从枕下掏出一个小瓷瓶,站到他身前,道:
“衣服解了,腿张开,给你上药。”
沈安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腰封掉在地上,里衣松散地披着,亵裤也被彻底拽下来。白净的大腿搭在椅子扶手两边,岔开腿露出雪白的臀肉和红肿小穴。
萧封观半跪在他身前,手指沾了药膏轻轻抹上小穴,刚一挨上,就见那处敏感地缩了一下。
手指缓缓探入。
里面烫的厉害,被操的又松又软,还下意识吸裹着入侵的手指。
药膏被涂在肉壁上,每一寸褶皱都没有被放过,沈安实在受不了这淫靡的一幕,手掌抵在唇边,眼眶通红着不住喘息。
“够了……萧封观。”
他要从椅子上下来,却被攥住了大腿根不得动弹。
“老实点。”
身体里的手指故意弯曲,薄茧蹭着柔软的穴肉,每一下轻微的抽插都能让沈安绷紧脚背。
渐渐的,沈安听到了一些水声。
他不可置信的地低头,见进出的手指尖水淋淋的,淫汁与白色药膏混在一起流出来,不像是上药,更像是在替他清理射进去的精液。
“萧封观……”
沈安被刺激得声音都带了些哽咽。
“进来,求你了,进来……”
“夹紧,哪家朝廷命官像你这么骚,敞着穴等人干。”
【作家想說的話:】
蛋是昨天的车后续
(今天晚了一点,忘定时了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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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陈安顺今年已有四十,投效于萧封观府上也将近十载了。
府中一众门客中,他的资历算是最深的,又因有个兄弟在徐王身边当差,如今在礼部封了官,更加与有荣焉。
勿骄勿躁的道理他也懂,可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与府中其他门客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自来淮南不过几月,他便已经靠着收孝敬钱买了宅子,除了正妻外,刚在画舫上赎了位美娇娘为妾。
至于收孝敬,他自认为不算什么大事。
淮南富庶,商贾巨富也多,他与府上几位先生每月加起来,也不过两千多两出头的进账。
甚至比不上当地富商在船上一夜的花销。
更何况,如今王府上的两位长史也都各领了布政使的官职,那可是从二品大员,当中能捞多少油水,可是他这些小人物不敢想的。
可没成想就是这种在他眼中的小生意,却让沈安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头一把,烧到了自己身上。
他一把老骨头在廊下跪了一夜,虽说天不冷,可也要了他半条命去。他揉着酸痛的膝盖,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怨怼。
他叹了口气,开始琢磨着一会儿该给沈安多少分成才能将这事含糊过去。
寅时刚过,屋里传出了动静。
守在门外的大小侍女也忙了起来,年轻少女的衣裙还带着花香。
陈安顺看似恭敬地跪在原地,可却暗中闻了一口,心说这正院的侍女可比外院那些杂役漂亮多了。
可惜平日不多见,否则也哄回去一个收做姨娘,也算是在正院有了眼线。
他这样想着,仿佛连膝盖也不疼了,甚至还有闲心想七想八……例如王爷这位心头好沈大人,曾经在京中的名声可谈不上干净。
不过也是个只会在床上谄媚的婊子……
他脑中里刚生出些不干不净的念想,就见正屋的门开了。
沈安头一日穿上大红绣仙鹤官袍,革带镶玉勒在腰上,手中戴着个略显宽大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