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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沈安咬紧了牙关。他其实不善拿刀,但事到如今,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魏贵嫔在他面前死去,于是只好向一人冲去。

    那刺客没想到沈安长得一副瘦弱贵公子的模样,竟然还有如此胆色。回头看了他一眼,故意嘶哑道:

    “不自量力,原本不想杀你的,还偏硬凑过来……”

    沈安眸间闪过刀光剑影,所有发生的一切似乎只在刹那间。他看着寒光逼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刀剑相撞的声音响在耳边,让人牙龈发酸,沈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身前挡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萧封观单手握刀,抬臂将刺客逼退在几步开外,他没给刺客喘息的机会,甚至来不及回头看看沈安有没有受伤,便提刀上前,送刺客下了黄泉。

    他独自前来,身边并没有跟着侍卫,只能独自应对。那几个刺客见他身手了得,咬了咬牙,竟在四周形成了包围之势。

    萧封观抱着沈安的腰,将人按在了一棵树前,把沈安掉在地上的刀重新捡起来,放在了他的手中。只来得及深深看他一眼,便回头应对起包围来。

    沈安看着眼前血腥的厮杀。明明是极为可怖的画面,他却没有闭眼,紧紧盯着萧封观,后背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了。

    眼见又死了两人,仅剩下的刺客对视一眼,从来时的路退了回去。

    萧封观没有恋战,赶紧回头走向沈安,问他:“受伤了吗?”

    沈安摇了摇头,对萧封观说:“我没有受伤,只是魏贵嫔……”

    方才打斗时,沈安只来得及将魏贵嫔拽下马护在身后。如今回头看去,见魏贵嫔脸色苍白,紧紧捂着肚子,身下的衣裙渐渐沁出血来,已经疼得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萧封观。”沈安的脸色也白的厉害:“她好像……”

    萧封观紧紧蹙着眉,他将魏贵嫔抱起放在马上,自己也跨了上去,可临走前他又忽然调转马头,忽然下了马,急匆匆地走向沈安。

    “萧封观,我……”沈安看着步步走近的人,想说自己没受伤,下一刻却见萧封观将他死死抱在了怀中。

    后脑被不怎么温柔地揉了两下,沈安能察觉出他的紧张。二人谁也没说话,萧封观紧紧抱了他两秒,随后转身便走。

    后脑被揉到的地方仍残存着炙热手掌的余温,沈安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心中烫得厉害。

    这次春猎萧封观原本要代替徐王随时侍奉在皇上身边,沈安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出自己可能有危险的,又是如何冒着被皇帝怪罪与丢了性命的危险,硬生生拼出一条血路,赶来救自己。

    他低头捡起了刀,沉默地收刀入鞘。

    ……

    “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帝震怒不已。

    他并没有受伤,只是衣裳有些凌乱,此时小产的魏贵嫔已经被送到皇后帐中诊治,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哀号声,皇帝的脸色阴沉极了。

    他回头,用阴鸷的目光看向徐王,问道:“这次春猎是青龙卫一手准备的,如今猎场中竟然出现了刺客,徐王,你要怎么向朕解释?”

    徐王的神色也算不上好,她的手臂上被刀割出了一道口子,正不断的向外流血。她却像感知不到似的,跪下向皇帝道:“陛下恕罪,这次是青龙位没有察觉,该当受罚,只是……”

    她看向身后青龙卫指挥使,并让人将一具尸首抬了上来。

    此时帐中并无外人,除了皇帝,便只有徐王与沈安,还有那名青龙卫指挥使。

    徐王将那刺客的衣裳割开,只见腰腹处赫然是一块漆黑刺青。

    京中功勋显贵的人家,如果得了皇上准允,是可以拥有府兵的。而为了防止这些府兵作乱,每一名兵士的身上都必须刺主家的图徽。

    而这名刺客腰腹处的图徽,赫然对应着沈府。

    “那几个刺客都聪明得很。”徐王道:“牙中不仅藏了毒,其余人若见到同伴身死第一反应也是将腰间那块肉剜下来。我觉得不对,硬是从他们手中抢回一具尸体,便看到了这个。”

    皇帝脸色阴沉,久久没有言语,就在此时太医擦着汗从身后帐子中走出,跪下战战兢兢道:“陛下,魏贵嫔的孩子没了。”

    宫中久无喜讯,这个孩子是皇帝的老来子,十分珍重,魏贵嫔怀孕的事情除了皇帝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曾想就这么没了。

    皇帝闭了闭眼睛。猛地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摔落在地,显然是气急。

    他粗喘着气,抬头看向徐王道:“查,给朕查!”

    十四、“怎么湿了沈小大人”“从今日起,你要为我做事。”

    【作家想說的話:】

    沈安:光明正大做老公的主。

    ……

    萧封观昨晚:“不用缝那么细,你缝那么细我怎么追老婆……诶,用那个!”(指了指最粗的针)

    医师:……

    医师刚要上药,萧封观一合衣襟:“上什么药,不用,走了!”

    医师:(站在原地腹诽)神经病啊!

    ---

    以下正文:

    窗棂外传出几声清响。沈安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打开了手中的药匣。

    “进来吧。”他对登徒子道。

    登徒子翻窗而入。

    此时是下午,离昨日的春猎已经过了一整日,萧封观一直被留在宫里,才出了宫门,便往徐王府来。

    他一身轻甲还未换,血迹凝固在衣襟上,显得有些狼狈。一整夜未睡,萧封观眉眼有些疲惫,却还是冲着沈安笑了笑:

    “小沈大人,帮个忙。”

    沈安的屋子狭小,却也雅致,临窗边放着一张小榻。萧封观敞开衣襟,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让沈安站在他两腿间替他上药。

    衣服下的伤口极深,原本已经快要愈合,却又被萧封观脱衣服时的动作扯得撕裂流血。

    沈安睫毛轻颤,用湿帕子敷在伤口旁边,慢慢擦掉了伤口旁的血渍。

    萧封观受了伤也不老实,一只手放在沈安腰侧缓缓地揉着,问:

    “心疼了?”

    沈安没好气地打掉了腰间那只手,帕子稍稍用力按上去。萧封观狠狠皱了皱眉,却还是不怕死地将手重新搭了上去,抬眼看向沈安,道:

    “我好疼啊。”

    伤口长有几寸,从左肩横亘到腹部,险些将肚子生生剖开,看着就疼。昨夜伤口被跟随春猎的医师缝住,药也没上,今日已经有了发炎的征兆。

    “又不疼在我身上。”沈安手上仔细地上药,动作又轻又缓,语气冷淡:“跟我说什么?”

    那只手越来越不老实,从腰间挪到了脊背,抚了抚,然后又往下挪,覆盖在了浑圆处。明明自己被豁开了一道口子,却还是心疼沈安,问:

    “昨日就想问,怎么瘦了这么多,不好好用饭吗?”

    沈安低头不作答。萧封观又道:“是母亲府上的厨子不合你的胃口?改日我将咱们府上的厨子送来……怎么了?”

    萧封观的话忽然顿住,他看到沈安红了眼眶。

    他贴着沈安的腰将人又抱近了几寸,哄到:“逗你的,不疼,在宫里已经上过药了,就是想让你心疼心疼我。”

    沈安的手有些颤抖,萧封观温热大掌抚着他的侧脸,揉了揉通红的眼眶:“别哭,你一哭,就算不疼也要疼了。”

    “怎么这么好看啊……”萧封观看着沈安通红却又强忍着泪意的眉眼,色心又起,仰头亲了亲他的唇畔。

    沈安双臂小心地撑在萧封观肩上,不敢用力后退,生怕扯到他的伤口,哽咽着怒骂道:“你这个色,色……”

    “我这个满脑子坏事的色胚。”

    萧封观替他补上后半句,按低了沈安的脖子,与他唇齿纠缠在一起。

    萧封观用膝盖顶开沈安的两腿,强迫他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腰,一手拖着后脑,纠缠间水生黏腻,让人听了面红耳赤。

    萧封观是个要美人不要命的疯子,他粗暴又急切地扯开沈安的腰带,手贴着腰便往里伸。被沈安气急败坏地拽出来。骂道:“你不要命了!”

    萧封观低笑两声???不作答,手已经摸到了臀瓣,攥着肉揉了两下,往中间隐秘的小口探去。

    刚一摸到穴口,萧封观便笑出了声,他暧昧地揉着那儿,低声问道:“怎么湿了?沈小大人?”

    沈小大人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将整张脸藏起来,咬着唇皱眉,生气地看向他。萧封观爱极了他这副模样,两指揉了揉,便插了进去。

    沈安急促地吸入一口气,纤细的腰肢挺起,脖颈也下意识向上仰,手指破开层层软肉深入,抵着又浅又敏感的穴心冲撞起来。

    沈安坐在萧封观腿上,双腿大开,根本合不拢,只能任人用手指亵玩。快感顺着脊椎层层上涌,原本便红着的眼眶此时水光荡漾,就快要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萧封观管,不行,这是在徐王府!”

    “也不是第一次了……”萧封观发表着他的混蛋言论:“没人看见,乖,放松点。”

    大白天的,又是在徐王府,门外随时都有人会路过。沈安放松不下来,却觉得快感比以往都要强烈。

    可能是月余未做的缘故,那小口极紧,两根手指都有些勉强,撑得穴口张开,水顺着萧封观的手指往下淌。

    萧封观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血脉偾张,身下顶起一个帐篷。他攥着沈安的手放了上去,说“沈小大人 帮帮我。”

    即使隔着衣服,手下的东西也足以让他害怕。沈安不太熟练地覆上去,毫无章法地安抚起他来。

    萧封观长出一口气,手指动得愈发快了,每一下都全根没入,手掌拍在会阴,发出啪啪的响声。

    娇嫩的地方被打得通红,又疼又痒,沈安无助地想要抬起屁股,可手指也跟着向上顶,他被顶软了腰无力地坐下,让手指进到一个可怕的程度,顶的他呜咽一声,竟是自己将自己弄得喷了水。

    “这么主动……”萧封观手指退出来,夹不住的淫水淅淅沥沥往下淌,看着色情极了。

    萧封观将人抱着起来,掀开袍子,露出狰狞可怕的性器便要压着他坐上去。沈安无力拒绝,又不敢用力推他,刚吞进了一个龟头,就听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敲门声。

    “沈小大人。”门外是一道好听的女声。

    “殿下让您去前厅陪客。”

    沈安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狼狈的回了声:“知道了,这就去!”

    随后挣扎着从萧封观身上下来。站在原地顺着气,拿起身旁的帕子,哆嗦着替自己擦干净身下狼藉。

    刚要吃到嘴就被人打断,萧封观脸色阴沉地坐在原地被晾着,只能看着沈安动作。

    刚经历一场高潮,沈安手上没力气,带子绕在手上试了几次都没系上。萧封观叹了口气,上前替他将衣服系好,扶正了发冠。

    “待一会儿再去。”萧封观道。

    “眼睛还红着呢。”

    ……

    沈安平复下来走进正厅,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沈汀花端坐在上首,见他来了,眼神中闪起一抹憎恶,问:“母亲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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