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啊啊……好舒服……这样子玩好舒服的……”越来越丰沛的汁水从贝肉里喷出,有些顺着大腿洇落到床单上,有些飞溅到手机屏幕上。
那根扎人的骨头随着吞咽的口水,狠狠扎进了高子默喉道里,很疼,很痒。
可当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痒又会让他无比着迷。
少年手动得飞快,抿唇鼻息滚烫,腰背微弓,小腹紧绷,肉茎跳动,龟头饱胀,腺液沁出。
女人手动得飞快,张嘴莺啼娇吟,腰肢后拱,小腹抽搐,阴蒂挺立,穴口翕动,体液溅出。
在床上和床下自渎的两人,频率调整得相同,眼里都只看到彼此。
仿佛都忘了在场的还有一个人,高书文隔着屏幕也容在他们之间。
骆希今晚被打断多次的快感这次毫无阻拦地冲过了临界点,哆嗦颤抖着大腿,冰晶般的水柱从穴口喷出一小股,嘴里胡乱喊着:“高……高……”
高子默要被气死,你倒是喊出来啊!是高书文还是高子默?!
但也被这淫靡色情的画面激得眼前一白,倏地用手掌捂住了龟首,将一泡温热的白精突突射在手里。
什么道德,什么伦理,和被禁忌荆棘撕破的月亮一起,揉碎了掉进海里,引来了嗜血的海怪。
高子默手里揉着未软的肉茎,正想离开去浴室洗一下手。
想等骆希结束通话后再和她重新来一次。
手机上沾满大大小小的晶透水珠,将屏幕里的男人模样拉得变形,但不妨碍他继续发号施令:“骆希,接下来要做什么?”
高子默停下脚步,侧眼看向还在颤抖着大腿的骆希。
还要做什么?总不该要让她拿假鸡巴插自己吧?
高子默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把视频切掉。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骆希缓缓伏下身子,低下了头。
有皇冠从她发顶掉下,有星芒从她眼角滚落。
高子默什么都做不到,站在原地,眼眸和心脏都沸腾得快要蒸发。
看骆希趴伏在床上,没了尊严一样,乖乖舔去自己溅在手机上的体液。
父亲的声音像湿冷巨蟒,在洞窟里缓慢游走,那些贬低人的话语是蟒蛇恶臭的尖牙,在高子默心脏上啃噬。
后槽牙摩擦出火星,高子默骂了声:“操。”
第十七根骨头
蓝鳍金枪鱼
“小骚狗,把自己的浪水都舔干净了。”
“嗯?哭了?准许你哭了吗?”
“骚屄痒不痒?回去了再喂你吃新东西。”
廖辉站在卧室推拉门外,进不得,退不得。
背对着不算太厚的木门板,往日温文儒雅的老板,这时嘴里一句接一句粗俗鄙陋的话语像针一样扎着他耳膜和太阳穴。
骆希和他不认识的话就算了,偏生他们认识,还算是在一起过。
虽然高中时两人没越界,可这时听到这种话语,廖辉的心情并不好受。
再加上那天见到骆希丝巾下掩盖的红痕。
所以,他的老板是性虐?还是家暴?
其实他千万个不应该在这儿偷听老板的私人电话,应该和护工铃木桑一样在起居室候着,可这一涉及到男人的初恋对象,心里就涌起一股莫名且酸涩的保护欲。
拳头松了又紧,等卧室里完全安静下来,手腕上的积家腕表分针已经跑到了下个数字。
高书文挂了视频电话,眉脚漫起无穷无尽的疲惫。
身体也是。
主治医生和罗医生都反复强调的不能让情绪波动太大的忠告,在看到骆希的样子时就忍不住了。
体内浑浊不堪的欲火因为那一句句侮辱性极高的荤话,终于像嘶嘶声漏气儿的气球泄去了一些。
无法勃起,却对小妻子有着无法丈量深度的欲望,高书文只能通过另辟蹊径来驯服她,打压她,可以的话他还想囚禁她。
以此来释放那一直在脑内盘旋不散,并无处可去的浊念。
将轮椅转了个方向,他望向在眼前铺开的整片璀璨星河,远处的东京铁塔在墨黑苍穹下安静地矗立。
无论被自己如何捆绑,蜡烛在她身上滴淌多少眼泪,戒尺皮鞭击打出多深红的痕迹,用多难听的话语侮辱,甚至被肮脏的液体浇淋到发顶,骆希都毫无怨言地照单全收。
还会在他百般发难后伺候他梳洗更衣,叮嘱提醒他要吃药,用那小小的肩膀抵着他全身的重量,扶他上床为他掖好被角。
这个时候高书文还是禁不住会想,骆希是真的爱他的吧?
不是因为金钱,不是因为地位,只是因为爱,才会嫁给他。
左胸膛里头的心脏噗通噗通,高书文抬手搓揉了把胸口,压下一丝丝排异感。
他对着空气哑声开口,有些像自言自语:“你觉得呢?骆希是爱我的吗?”
过了五分钟,廖辉才敲门进入卧室,这时的高书文已经恢复平日常见的模样,只是眼边眉脚有了些许疲态。
廖辉压着满脑子的问号,将明日的行程和会议计划汇报给高书文,只讲了一半高书文说他累了想休息,廖辉便唤来铃木帮忙。
行程安排被草草几句带过,廖辉交代铃木几句后离开高书文的套房。
他的房间在低层,等下行电梯时他掏出手机,给骆希发了条短信。
「你还好吗?」
*
此时高宅里的骆希没办法回复廖辉的信息,因为她被高子默像捧着条刚出水的蓝鳍金枪鱼抱在怀里。
没出一声的少年等她一挂断视频,不顾她反抗就将她抱起走出了三楼冰冷的卧室,穿过今夜有亮灯的走廊,脚正准备往楼梯下迈。
双腿似鱼尾在空中扑腾,膝弯肩膀都被他的大掌强硬地锢着,一晚上松了绑绑了松的真丝睡袍在挤压中皱得不像话。
骆希脸上泪痕未干,被高子默看去自己像只低等牲畜发情的模样这件事,让她胸口一阵阵抽疼。
可现在来不及考虑为什么会疼,只顾得上双手在逼仄的空间里往他发烫的胸膛掐打,压着焦急的气音:“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高子默把她搂得更紧,绷成一线的下颚线露出大少爷目前心情十分不佳,快烂到泥地里了。
他收紧了手掌,还猛地掂了掂怀里的人儿,放狠道:“你再动,我就直接在这里肏你。”
这里,指的是楼梯,平日常有佣人管家在这上上下下的楼梯。
骆希相信高子默是够胆做这件事的,尽管知道宅子里只剩他们两人和鱼,但失序的心跳仍让她紧张得胃里翻山倒海。
没忍住地干呕了一声,象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多糟心。
高子默喉咙一紧,步伐加大了些,径直走到走廊尽头自己房门口。
房间钥匙在睡衣口袋里。
他也不将人放落地,将骆希一个翻身翻到肩上,跟扛渔获一般,空出一手抽出钥匙开门。
这么个折腾法,骆希又干呕了一声,一双长腿胡乱踢:“恶……你、你慢点……”
高子默钳着她的膝弯走进房间,脚一踢,反手把房门锁起。
被抛到床上时,骆希脑内一阵眩晕,眉毛收紧再松开,睁开眼是黑压压的天花板。
灯不亮,窗帘没拉开,鼻腔里灌进雪松一样清冷的味道,暖气被调低了,床品被子都没了温度,指尖传递着冰冷的危险信号。
像沉入被厚冰封住了水面的深深湖底。
高子默把她丢到床上后人就走开了,灰暗中只听到玻璃当啷的碰撞声,以及咕噜咕噜涨水声。
一股呛鼻酸涩的窘迫感直冲脑门,骆希眼眶发酸,望着天花板耻笑道:“高同学,刚刚的我像不像一条狗?”
一句话功夫高子默已经走回床边,手往床头柜摸了一下,有淡淡暖橘光亮起,是湖里会发光的水母,轻轻蛰了一下骆希的眼角。
她本能地抬臂遮眼,高子默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坐起来,把玻璃水杯塞到她手中:“喝水,有点凉了,我房间没热水,你将就一下。”
她捧着杯子,被泪水黏成一簇簇的长睫颤了颤。
少年房间的灯光似乎就没了那些发霉白斑,是树上新鲜结成的橙果,用手轻轻一剥,就能有丰沛果汁流进齿间。
这样的光线将高子默白皙的肤色浸得好好看。
那揪成一道的浓眉、黑直睫毛投下的灰影、黑眸里游曳着发光水母、滴血玫瑰一样的嘴唇,都好看。
高子默不回答她没头没脑的问题,不应她那一声带着刺的“高同学”。
只等骆希喝下几口水,他拿过杯子放到一旁,熄灯,揽着她的腰双双倒在床上。
黑暗中他也能准确寻到她嘴唇的位置。
温热的胸膛覆上来时,骆希闭上眼等待少年旖旎缱绻的湿吻,等待他用自己的气息来强硬地填满她的口腔。
但她等来的是雪绒花般的轻吻,无声无息地落在她唇上。
没有强硬的侵入,没有湿腻的纠缠。
雪花温柔落在心间,被心跳的热度融化,又落下一片,两片。
化开的雪水越来越多,一滴滴,落进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里。
哪曾见过如此温柔的大少爷?
骆希故意口出恶言讽刺道:“高同学这次要玩什么新把戏?直接点吧,要做就赶紧做,反正也不差你这一回了……”
边说着,她边伸手去解高子默的睡衣扣子,解了两三颗就迫不及待探进里面搓揉他的奶尖,腰肢也像浪里白条一样胡乱扑腾,拱起腰去撞少年鼓囊囊的胯间。
一副鱼在砧板上,破罐破摔的模样。
“啧。”
高子默揽住她的腰翻了个身,健壮长腿一夹,手臂一钳,就这么把一颗乱糟糟的心脏紧紧锢在手里。
“谁他妈的说要做了?今晚不做了,懂了吗?”
他把下巴抵在骆希发顶,一肚子的气不知道往哪撒,但总不能撒到眼前的女人身上:“你乖乖睡你的,我就这么抱着你,不碰你了。”
大少爷安慰人的方式也很别扭,声音慢慢轻了下来:“你昨晚不是骂我疯狗,我说咱俩挺配……”
“要不,我现在叫一声给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