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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内容简介

    谁是谁喉咙里的那根鱼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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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妈文,正文完,非典型1v1

    雷不排了,反正三观不太正咯

    结局不好说是he还是be,反正不是甜甜恋爱文咯

    H现代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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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现

    )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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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根骨头

    深海鱼

    高子默在黑暗中睁开眼。

    入目的天花板黑且沉,睡前调低了温度的暖气不足以供应整个空旷卧室,他整个人深陷在蓬松鹅毛被里,身上睡衣摩擦得他皮肤些许发痒。

    高子默觉得自己躺在静谧的深海底,睡在一堆冰冷腐臭的鱼骨架中央,周边蛰伏着叫不出名字的体积庞大的深海鱼,不见光的鱼眼浑浊异变,无声无息地窥视着他。

    他动了动手指,指甲在床单上抓出深浅皱褶。

    闭上眼驱散那些令人窒息的臆想,他坐起身,黑碎的刘海在高挺鼻梁上垂落,下床,地毯骤降的温度让他小腿一阵酥麻。

    他径直走向窗边,手还未碰触到窗帘,指尖已经可以感受到屋外的寒冷。

    窗外雪片飘扬,玻璃边角长出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晶羽毛。

    像极了骆希睫毛上凝结悬挂的泪珠。

    手指沿着冰花绽开的轨迹摩挲,高子默幻想着划过骆希奶油般的皮肤,她那么白,被指甲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红痕。

    如果再用力一点往皮肉里掐,可能就会渗出血了吧?

    白银餐刀轻轻一划便切开软滑奶油,浓稠玫红的覆盆子果酱缓缓从中间淌出,他要伸出舌头去舔弄她厚厚积雪般的乳肉,也不知道会不会冻伤他的舌尖?

    可那嫣红顶端又似在雪地里燃起的一把白日焰火,时刻都能把他灼烧至殆尽。

    仿佛喉道里被卡了根硌肉的鱼骨头,高子默喘了口气想缓解紧锁的喉咙,嘴里的热雾覆上玻璃,又很快消散。

    他走回床头,玻璃杯里的水早已冷却,一口喝到见底,也没能缓解他挠心挠肺的干渴。

    老宅的佣人早已睡下,走廊的暖气比房间还足,他也不用多加一件衣服,套上拖鞋走出房间。

    他没戴眼镜,壁灯透出的昏黄在他眼里晕成一团黏腻,走到楼梯时他往楼上看了一眼,三楼没开灯,昏暗一口一口吞噬着本就不多的光明。

    深夜的大宅太安静了,似乎连屋外落雪压弯了松枝的声音都能听见,更何况是从幽暗里传来的一丝丝隐忍的呜咽。

    中指习惯性地摸上鼻梁,高子默才想起自己没戴眼镜。

    清秀眉毛微皱,他沿着楼梯走向楼下。

    灌下一杯温水,厨房里的低温终于让少年清醒了些,而那声若有似无的哽咽,和窗外飘雪一起落进他耳朵里,升温,融化。

    口更渴了。

    少年直接拿起快装满的玻璃水壶往回走,走到二楼,他迈腿往房间走了两三步而已,脚就被黏在淌满昏黄的走廊里。

    站了一会,手里的水壶越来越重,他咬了咬牙,转身往那昏暗三楼走。

    高子默把脚步放得很轻,是隐在雪中行走的白豹子。

    从出生就在大宅生活至今,快十八年了,少年知道哪一块木地板走过时会有几乎听不出来的摩擦异响。

    走廊尽头便是父亲的房间,和往常一样,木门并没有关严,留出一条头发丝般的细缝。

    鱼丝抛出饵,他在深海里安静地游,连气泡都没敢吐出一个,然后咬住了饵,被金丝一点一点拉着走。

    骆希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隔着厚重木门,高子默其实很难听得清,但小腹已经开始紧绷灼烧。

    咬着饵游到漆黑尽头时,少年的胯间已经完全耸起。

    温水在玻璃水壶里微晃了一下,他在离木门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下,自然是看不到房间里的人和事,但他脑内已经浮现出骆希淌满月光的胴体。

    膝盖在羊绒地毯上跪了许久,泛红得像熬煮黏稠的红糖酱,手腕被红或黑的绳紧束在一起,而绳子另一头,绑在高书文喜欢的小叶紫檀红木床床尾。

    那绳可能绕过胸前微颤的堆雪,可能缠住水仙花茎般的天鹅颈,可能在她腰肉前打了个绝美的绳结,可能陷进糜红湿润的花缝里,可能粗糙的绳纹会被甜腻花液浸满……

    水壶里的水晃得有些厉害,高子默将右手伸进睡裤裤腰里,握着发烫的硕大阴茎前后动作着。

    那水花就随着他的动作溅起,下落。

    他把本该叹出口的喘息全数吞进干涩的喉咙里,一团团暖气把哽在喉咙中央的鱼刺裹着往下咽。

    手里的速度越来越快,马眼沁出的湿液是最佳的润滑剂。

    很快小腹燃起一阵烟花炸开般的酥麻,蓝黑色埃及棉睡裤濡湿一片,水差点从壶嘴洒出,高子默没坚持住,棉底拖鞋往后踏了半步,木地板接缝处微响了一声。

    卧室里的空气有一瞬间凝结成冰。

    骆希分开的大腿微微一颤,软腰往下塌了些,三股编织的尼龙红绳把手腕磨得火辣,她紧紧含住了红玫瑰口球,硬生生止住了快要冒出口的呜咽。

    凝成冰块的空气被黑胡桃木教鞭划破击碎,翘起的雪臀挨了一鞭子,浮起一条红痕,骆希耐不住突如其来的刺麻感,一颤,一挺,花壶里的洋槐蜜便滴滴答答洒落地,淫靡气味蔓延开。

    “让你动了吗?”

    一身银灰色睡衣的高书文垂着眸,眼角细褶子微皱,手里握着的木鞭顶端从骆希极力忍耐颤栗的脊椎轻滑至她的腰窝,一次次举起,一次次落下,在白肉上烫下一条条训诫烙痕。

    “唔……”

    口津从骆希嘴边溢出洇落,混着泪水滴在地毯上,把长绒沾湿成一缕缕,是从地面长出来的尖刺骨头。

    高书文调着椅把手上的遥控杆,轮椅退后几米,在桌子旁将手中的木鞭换成了摇曳的蜡烛。

    眼角瞟向未关严的房门,他敛起眸色,推杆让轮子转了个方向,把没关严的房门掩实。

    走廊漆黑一片,躲在暗处窥伺秘密的深海鱼早已游走。

    高子默回到自己房间,仰头靠在房门门板上,手指揉了揉喉结,叹了口气。

    不行啊,那根鱼骨头还挠得他发痒。

    -

    第二根骨头

    烟熏三文鱼

    佣人把早点一样样放上餐桌,白粥软糯飘着暖烟,暗纹白瓷碟装着精致酱菜,像红木长桌上盛开的朵朵白莲。

    油墨香随着报纸翻动散在空气中,高书文将视线移到高子默身上。

    拉开笨重的餐椅,高子默落座后佣人将他独一份的西式早餐摆放到他面前。

    白餐巾抖开时,少年狭长眼尾的视线投向长桌另一端,报纸遮挡住了高书文大半张脸。

    “不喊人?”

    父亲的声音威严低沉,要直直穿破报纸。

    高子默举起的白银餐刀顿了一秒:“爸。”

    刀锋划开班尼迪克蛋薄薄的蛋白,像切开一颗小且饱满还在跳动的心脏,鹅黄的蛋液倾泻而出,混着酱汁,一起浇淋在碧绿色菠菜和肥美的烟熏三文鱼上。

    他补了一句:“早上好,骆姨。”

    骆希吹了吹瓷勺里的白粥,笑笑回应:“子默,今天起得有点晚啊?”

    “嗯。”高子默语气淡淡地结束清晨寒暄。

    只是视线会穿过镜片,投落在骆希一张一合含下白粥的嘴唇上。

    还有被纤指撩拨到耳后的黑发,绑住纤长脖子的湖蓝色丝巾,以及包裹在衬衫一颗颗纽扣下的那一对浑圆。

    骆希睫毛微颤,一口白粥咽下。

    她避开针刺般的视线,转头问高书文:“所以老公,你下午还飞东京吗?”

    “嗯,放晴了,今天没雪就能飞。”高书文把报纸折好放到一旁。

    “那我吃完早饭,上楼帮你收拾一下随身的药包啊。”

    原本高书文昨天计划飞抵东京,因为临时一场大雪取消了航班,骆希之前已经帮他整理好行李,只需要再收拾好随身物品就可以了。

    骆希夹了片酱腌青瓜,高子默能听见咔嚓的一声脆响。

    叉子戳进红白大理石纹理的鱼肉中,鱼肉还没放进嘴里之前,他开口:“爸,这次去多少天?”

    “峰会四天,周五回来。”

    无骨顺滑的鱼肉轻松被嚼碎,粗糙的果木熏香和柔软的油脂香气慢慢渗透进舌尖味蕾,高子默笑了笑:“哦。”

    *

    院子里的积雪早已被园丁清理干净,骆希弯下腰,帮高书文把领带调整好:“这次我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你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哦。”

    深嗅了一口妻子脖间甜甜的白花香,高书文抬手,将骆希颈间的丝巾拉起一些:“你也是,这几天家里就交给你了。”

    “太太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高董的。”

    在一旁站得笔直的廖辉开口,可看到年轻貌美的高太太丝巾下忽隐忽现的红痕,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嗯,麻烦你啦。”

    骆希直起身子,望向廖辉淡淡一笑。

    廖辉一怔,宛如看见下课时站在教室后门的青葱少女,逆光让他看不清她的模样。

    只是她不会再喊他阿辉了。

    高子默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在家门口卿卿我我的两人,掩在高领羽绒服下的嘴唇抿紧,嗤笑了一声,淡淡白雾从领口空隙升起。

    这可真是恩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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