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让我无地自容。

    6

    我开始酗酒，医生说我精神状态堪忧。

    「你说我是精神病？」

    医生慌慌张张地向我道歉：「江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了：「你说得对，

    我是精神病。」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所以我把秦小娅折磨得半死。

    最后，她趴在地上向我求饶，哪里还有坐在我办公桌上时的浪荡傲慢。

    她哭哑了嗓子，

    难听得像只公鸭。

    就这破锣嗓子，怎么有脸嘲笑我的晚意？

    但是折磨完她，我又觉得很没劲。

    最终伤害到晚意的，是我的爱啊。

    如果她不爱我，

    我怎么能伤害到明媚张扬、恣意潇洒的温晚意？

    晚意，

    我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

    如果你不想再爱我，

    换我苦苦爱你，祈求你的垂怜。

    7

    我是被人拿脚踹醒的。

    我逆着冷白的灯光抬头。

    孟清衍一张清冷白净的脸，

    此刻显得格外冷肃。

    「江琛，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哪里有半点江氏当家人的样子？」

    「孟清衍，我把晚意弄丢了。」

    他厌恶地转过身：「早知如此，

    何必当初！别以为我是来劝解你的，

    你死有余辜。」

    「江琛，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他将手里的文件甩到我的脸上。

    我茫然地接过。

    竟然是晚意的病例。

    五年前她开始有抑郁症状。

    秦小娅晃着腿撒娇：「要。」

    「晚人」她失眠、呕吐、浑身疼痛，

    失去了情绪感知，最终丧失活的意志。

    但是她对医生说，她要活下去。

    「江琛还没消气啊，

    我爸爸拐走他五年，

    我至少要把五年的罪赎完，才有资格放弃生命。」

    孟清衍向来温润的脸上，

    此刻现出难言的悲痛：

    「五年，

    你用婚姻捆绑了晚意五年，可是她在这份婚姻里孤立无援。」

    「她假装失忆，是她在努力自救，她想通过你们的过往获取继续活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