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于是钟情知道这事没有翻篇。可以顺其自然,可以是权连臻查到,可要她说出贺铮,也是不可能的。
不是她袒护贺铮,虽然婚后的两次出轨都是贺铮主动挑起或威胁。
钟情也没想一直瞒着权连臻,甚至是没有遮掩。既然他都能毫不客气当着她面玩女人,一点也不顾及她的面子,那她又何须在意他的面子?
总归不是为了爱。
他如此暴怒,如此计较,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不过是她让他感觉丢了面子。
可钟情没想到权连臻既然玩起了囚禁这一套。
倒是没囚禁在牢里,不过权连臻对钟情说,要是没有找出来奸夫,或者她一直不肯说,那么她就一直呆在别墅里,哪儿都去不了。
钟情只能回以冷笑。
她没有质问他凭什么囚禁她,限制她的自由,权家做事需要理由吗?权家少主人做事需要理由吗?即使她把两人的事捅到两家人面前,即使权连臻先出轨,可对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钟家仰仗权家,钟情仰仗权连臻,她翻脸她愤怒又能改变什么呢?
钟情每天和权连臻同吃同睡,倒是真有那么两分真夫妻的架势了,如果不是两人心知肚明,各怀鬼胎,倒真是连自己都信了。
待钟情身体养好了之后,即使两人关系破裂,但也不影响权连臻对她身体的使用权。每晚两次,清晨一次,没有彻夜不分,没有再操入子宫,只是每次她高潮后他都会抵着她花心微张的小口研磨,像是要将那里磨软磨松似的,指不定哪个下次就将那里重新捣开了。
每日三次的频率不至于让钟情下不了床,但也腰酸腿软。权连臻尤爱在她身上弄出痕迹,常常是旧痕未消,又添加了新的上去。
某天上午,两人照常在书房处理公事,权连臻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内容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还以为你放下了呢,让人在国外盯了人这几年,也没见什么动作,没想到人一回上京就被你抓住了。”
陈疏腰间只系着一条浴巾,敞着布满女人抓痕的胸膛站的离床边远了些,不让通话的声音惊扰到床上昏睡的赤裸雪白的女人。
陈疏有些茫然的对电话里的权连臻说:“薇薇说爱我。”
“你信还是不信?”权连臻调侃。
“不信。”
斩钉截铁。
她骗了他太多,从喜欢他,到离开她,甜蜜太短,而悲伤太长。陈疏在自己日复一日的无望爱情中感觉自己逐渐干枯,像被晒干水分的仙人掌,扎别人,也扎自己。?
060|疏薇:不会放过
钟情心中拐了个弯,用手机给陆薇薇发了条微信。
薇薇,回国了吗?
一个星期前薇薇跟钟情说准备回国,于是钟情帮她准备好了住处和车子,但因为这些天钟情疲于处理跟权连臻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来及问。
而薇薇也没有回。
听到权连臻刚刚的那通电话,钟情直觉跟陈疏有关系。
别的人还没有荣幸让权连臻调侃和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同一时间,陈疏在对着镜子刮胡茬,感觉到台面上薇薇的手机震动。
陈疏打开看,是权连臻的心上人发来的消息,可能刚刚跟权连臻通话时让他老婆听见了,无伤大雅。
陈疏将设了自己密码的薇薇的手机放在台面上,专心刮胡子。
昨晚亲薇薇的时候,薇薇一直觉得他胡茬扎人,连他口她小穴都挣扎的厉害。
从薇薇走后,陈疏确实过的没有那么精致了。
以前的精致与打扮是做给她看的,她不在,没必要,过得去场面就行。
以前薇薇比起他的大肉棒更喜欢他口。
她那时候年纪也小,才十八岁,他十九岁,五年过去,她模样一点儿都没变,纯净明媚,像是当年C大校外他公寓里种植的那株娇弱含羞的红蔷薇。
那株红蔷薇都长成了一大丛,将窗户都爬满了。
只是他变了。
他的心境变得荒无人烟,唯一的住客将行李和心都收拾跑路,留他一座孤寂的平原,任风吹,任日晒,干枯皲裂,寸草不生。
这几年连家人都看出来,起先为他两次割腕自残的事惊撼,但还不放弃,在他身体好后又组织了好几场高门宴会。
他也没拒,去了。
宴会中那么多对他明示暗示的名门小姐,或温婉贤淑,或英姿飒爽,或纯真妩媚,可他只一言不发,谁跟他靠近他就冷脸摔杯子,谁跟他说话他让滚,他的不配合和冷言相对让上京一圈儿的大小姐们都望而止步,也得罪了一圈儿的名门政要。
陈疏的总理父亲气的要用棍子抽他,可看着陈疏毫无生机的脸色,和他左手腕上刚刚愈合的两道粉色的疤,又慢慢放下了棍子。
贺家两子,大儿子随父姓,小儿子随母性,就连未来规划也是如此。贺铮被精心培养,从政接班;陈疏被放养疼爱的多些,即使外祖家那么大个财团,但继承也不需要陈疏多劳心费力。
但陈疏也优秀至极,只是性子被放养的桀骜难驯。
在陈疏与家人情感冰封的第三年,陈疏毕业,将前往珠港陈氏做接班准备。
总理夫人终于放下心中的坚持,其实她心里早就后悔了,在小儿子面前落下泪来,“阿疏,你是不是准备去了珠港就再也不回来了?”
珠港离上京只需两小时的机程,但总理夫人又怎能轻易走动?
若无公事陪衬,只要陈疏不回上京,可能三五年都不再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