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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增加:昨晚我做梦梦到沅尽又更新了,今早抓起手机一看,并没有,我裂开了。

    增加:如果我能成为她老公就好了,我天天哄她画给我看。

    此地无萤:。

    此地无萤:我这就去。

    终于得到回复的贝某,激动地轰炸对话框,咆哮体催促她快去。

    钟远萤退出微信,立刻点开微博,进入唯一的特别关注——沅尽。

    她坐起来,打开《俗冥》的最新话,一想到看完这话又要等半个月,就忍不住捂紧被子,看得又细又慢。

    她从小就喜欢看漫画,路边书报亭和书店里能买到的漫画,几乎都被她扫荡过,她童年的梦想只有一个——成为一名漫画家。

    这只是无数梦想中的其中一种,却遭到钟历高的冷嘲热讽和斥责反对。

    最后她成为一名初中美术老师。

    放弃了梦想,也放弃了摇摇欲坠如蛛丝的父女关系。

    那时她说过:“我这辈子不会再画漫画,也不会再叫你父亲。”

    不画漫画并不妨碍她喜欢别的漫画家,沅尽是她大二开始喜欢上的。

    沅尽画风诡谲鲜明,剧情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她的处女作一开始连载便广受好评,后期的作品更是横扫各类榜单第一的宝座。

    沅尽获得过大大小小的奖项,在国外也有不少粉丝,有日韩文出版的漫画,在国外同样畅销。

    这使得她受到太多关注,以至于有人想扒她的私生活,好在她的,别人找不到她其他的社交平台,只能从她,判断她是女的。

    钟远萤慢慢看到最新话的末尾,仅仅几个分镜就来了个大反转,最后又留下极大的悬念。

    她看完后久久不能回神,心头直跳,恨不得马上冲进沅尽的电脑里,看看主角接下来会怎样。

    一个悬念钩子勾得她心头发痒,想到又要被勾上半个月,心痛得扼腕叹息。

    缓了许久,钟远萤又登上漫布app看《雾未》。

    看完之后,她躺平了,差点留下两滴鳄鱼的眼泪,又虐又爽又多了把钩子。

    不过看完漫画后,她有些滞闷在心口的气散了精光,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轻松又美好,糟心的时候能遇到喜欢的人,看见喜欢的事物。

    钟远萤又点开微博,把沅尽一条条的,最后忍不住点开聊天对话框。

    她抿紧唇,紧张地敲了几行字,又清空删除,打打删删,最后磕绊地凑出一段话:沅尽太太您画得超级好,真的超级棒,我喜欢您六年了,一直看着您走到今天的大红大紫,希望您永远走在开满鲜花的道路上,永远开心。

    她还加了六个大红爱心。

    在点击发送的前一刻,她迟疑一下,最后选择删除,沅尽应该不接收私信,而且她喜欢她的作品就好,不想打扰到她的生活,使她困扰。

    可以喜欢沅尽的作品,但要和她的生活保持距离,这是一种良性克制的喜欢。

    钟远萤只在沅尽的每一条,在漫画的每一话下说好看。

    她退出微博,重新点开微信,和贝珍佳激情讨论起来。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闷响的雷鸣盖过狂舞的风声。

    等她们两个从漫画扯到各种话题,夜幕早已降临,钟远萤熄了手机,走下走去吃饭。

    吃完晚饭上楼回房,她洗了个澡,准备写下个学期的教学大纲,其实她教美术,没什么好写的,但上面要求每个老师都要写,意思是有个明确的教学方向。

    交上去也不一定有人看,她来来去去写的内容也没人知道,“培养同学们对于艺术的兴趣爱好”这句话她都写烂了。

    钟远萤看了眼时间,快十点,刚打开电脑,敲了两行字,整个房间霎时陷入黑暗。

    她愣了下,马上去按灯的开关,没有任何反应。

    停电了。

    钟远萤后背一僵,立即跑回床上,缩进墙角,拨通物业的电话。

    物业那边说:“不好意思啊,电路出了问题,但现在太晚而且雨又太大,请师傅维修得明天了。”

    钟远萤捏紧手机:“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物业:“实在抱歉,给您带来麻烦,请您谅解。”

    钟远萤抿了抿唇,挂了电话。

    很快,付菱青打来电话:“远萤,这边有颗倒下的树挡了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清理好,路面也积水不少,天气异常,我们今晚怕是不便回去,你们那边有出什么问题吗?”

    钟远萤垂着眼,语气尽量平常道:“没什么事。”

    “那好,先这样。”

    “好。”

    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微光照亮房间的一角,钟远萤把电脑抱到床上,这才注意到许久未用电脑,忘给它充电,它快没电了。

    钟远萤紧咬下唇,抱着屏幕照来照去,不错过她视线所及的每一角。

    她怕黑,睡觉要开盏小夜灯才能入睡。

    不好的记忆随着雨声落进脑海里,钟远萤九岁以前,钟历高不管她,只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无数的雨夜里,都是她独自一人在狭小的房间里守着妈妈的黑白遗像。

    钟历高一心想挣大钱,被人忽悠投资做什么事情,结果那人转头卷了钱就跑,钟历高欠下很多债款。

    追债的人找上门来,隔着一块生锈铁门,传来各种辱骂肮脏的话,砸门声响过惊雷,让人心惊肉跳。

    钟远萤反锁门,关上灯,用木椅抵住铁门,就听到外面的人大着嗓门骂道:“还他妈不快点出来还钱,刚刚还亮着灯呢,我知道里面有人!”

    钟远萤抱着遗像,缩在角落里,压抑着哭声,小声说:“妈妈,我怕......”

    凄冷的夜雨,狭小的空间,门外暴躁恶心的话语,即将面临的暴力威胁,都被黑暗的笔墨一笔一划刻入她深处的记忆里。

    难以消除。

    这样的情况经历多了,也不知从哪次起,怕黑的情绪永远融入她的血液里,不时激起涟漪。

    电脑很快没电关机,钟远萤立马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可她玩了大半天的手机,此刻手机只剩下10%的电量。

    她用力缩紧自己,看着不断减少的电量,手心冒出冷汗,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在手机只剩下1%的电量时,一种即将陷入黑暗的恐惧包裹了她。

    闪电划破天际,方形的窗户映出大片惨白。

    一道惊雷好似就落在屋子的不远处,轰隆巨响,震得人心底发慌。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叩叩——”

    手机刚好关机,视野所及一片黑暗。

    熟悉的恐惧感拉断神经,钟远萤捂住耳朵尖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小学和初中的时候真的好喜欢看漫画,每周存了钱就去书报亭买,都和学校门口书报亭的胖阿姨混熟了。

    被老师没收过好几本,老师说毕业还我,十几年过去,就像一阵风刮过树梢,没有结果qa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akab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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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5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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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瓶;6瓶;makabaka

    4瓶;北月南辰与晴空

    1瓶;

    第5章

    钟远萤整个人僵缩在墙角,背后俱是冷汗,心脏有种踏空的悸慌。

    “是我。”敲门声停下,紧接着是这两个字。

    钟远萤久久缓不过神来,虚着口气,尾音打抖:“付、付烬?”

    “嗯,”付烬继续说,“我可以进来吗?”

    “门没反锁。”钟远萤脱口而出。

    她现在太害怕了,不想一个人被抛弃在黑暗里。

    付烬扭开房门走进去,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然后走到床边,把手机递给她。

    钟远萤怔怔抬头,伸手接过他的手机。

    递出手机那一刻,付烬垂眸看见她脸色惨白,眼睛发红湿润,似乎整个人还在轻微颤抖。

    “抱歉,”付烬收回目光,“我没想吓你。”

    手机的光线照亮她所处之处,她心弦稍松了些,看着走向门边的付烬,忍不住出声问:“你......”

    要走了么还没问完,就见他坐定在门边的椅子上,与她保持距离。

    付烬抬眼看向她:“什么?”

    钟远萤沉默下来,过了许久,才轻声说:“你为什么要坐那么远。”远到只有一个模糊的暗影,怪让人害怕的。

    这一句话刚好被雷声盖过,不知是她无意的,还是有意不想让人听清。

    付烬好似没听清,起身坐到离她床两米的位置,却又没再问什么。

    钟远萤低眼看了看手机屏幕,还有92%的电量,时间接近零点。

    紧绷的颈肩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放松,心弦也随之松了下来,钟远萤瞄了他几眼,有点儿欲言又止。

    她见付烬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怕他不好意思直接走,不知道要不要问一声,感觉一问又像是下逐客令。

    付烬慢条斯理地靠着椅背,说:“我的房间渗了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这待一下吗。”

    “一楼没人,我有点怕黑。”他又补充道。

    “......”

    钟远萤本来就不相信他的房间渗水,更不相信他怕黑。

    她九岁之后遇到付烬,他总以自己怕黑为由,往她怀里躲。

    后来她才明白,他不怕黑,只是知道她怕。

    钟远萤不好意思戳破,只好说:“我拿两床被子给你铺地上吧。”

    “我睡不了,”付烬说,“不用管我,你先休息。”

    钟远萤误解了付烬的意思,她以为他是睡不了地上,其实他的睡不了,是指不能正常入睡。

    断电后,房间的温度越来越低,钟远萤拿了一条厚毛绒毯给他。

    他不睡,她也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地睡,强打精神陪着。

    雨势渐小,滴滴答答敲打窗户,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困意席卷,意识愈发模糊,钟远萤撑着脑袋打瞌睡,手肘越发无力,脑袋随之摇晃,头一点再点,不知点的哪一下,脑袋滑过手掌,埋进枕头里。

    她最后一点意识感知到,有个微凉的手托了下她的脸颊。

    ......

    也许是时隔多年,再遇见付烬,钟远萤做了一个有关从前的梦。

    十八岁高考毕业的暑假,蝉鸣聒噪,烈阳直照,窗外的枝叶鲜绿油亮。

    而室内气氛却凝固窒息,压抑之感无形蔓延。

    少年无力地垂着头,面色惨白,睫羽轻颤,眼底俱是化不开的痛楚,像被判了最后的死刑。

    他的眼下被划出一道红痕,眼眸氤氲着薄薄的水雾,有一种妖异破碎又惊心动魄的美感。

    他低垂眼睑,每一个字音都艰涩至极:“我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

    “是啊,我偏执,阴暗又肮脏。”

    他一手把自己剖得鲜血淋漓。

    “我可以滚。”

    “但你必须答应我,你也不能接受别人。”

    ......

    早已模糊的画面此刻清晰得扎痛她的神经,钟远萤半梦半醒地睁开眼,脑袋混沌又茫然。

    付烬靠着椅背,睫羽低敛,整个人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屋内一角时,才能看到他清晰冷戾的眉目。

    “付烬。”她倏然轻声唤道。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她的声音有些含糊,像处在梦端的呢喃。

    房间静谧片刻,只剩风吹雨打的声音。

    付烬扯了扯唇瓣,眼眸漆暗,“我过得很好。”

    得到了答案,钟远萤莫名心神一松,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次,一夜无梦。

    等到钟远萤睡醒时,已经天光大亮,她视线一扫,付烬早已离开。

    她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下床,往窗外一望,雨已经停了,天空铅灰发暗。

    一场狂风暴雨过后,满地残花落叶,她打开窗,沁凉的空气迎面袭来,瞬间让人醒神。

    钟远萤洗漱过后出了房门,看见隔壁打开的房门,以及站在走廊的付菱青。

    付菱青听到动静也看了过来,钟远萤正想问点什么,但想了想,又不打算问了。

    “道路扫清,我们一早回来的,”付菱青说,“阿烬在楼下用早餐,你也下去多吃点。”

    钟远萤觉得付菱青大概是有心理医生朋友的缘故,亦或是她在职场打拼多年的原因,总能轻而易举看透别人的想法。

    钟远萤点点头,问了声早安,正准备下楼,余光瞥见付烬屋子里木地板上的水痕,动作顿了下。

    真的渗水了?

    恰在此时,两位维修师傅拎着工具包走出来,对付菱青说:“弄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行,辛苦你们了,”付菱青问,“渗水的原因是?”

    毕竟这房子以价格和装修来说,不太可能出现渗水的问题,这还是头一回遇到。

    师傅:“只是水龙头坏了,关不住,所以一直流水。”

    习惯在工作上不忽略任何一点问题的付菱青又问:“水龙头怎么坏的?感应区出了毛病?”

    全家都是感应式水龙头,也没见谁屋里的坏了。

    问到这,师傅的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感觉是被......故意砸坏的。”语气带点不可思议。

    付菱青:“......”

    钟远萤:“............”

    ——

    自那顿年夜饭后,一直到初七晚上,四人才再次共用晚餐。

    和以往一样,吃饭时间大多沉默,有时付菱青会温声地说上几句话。

    钟远萤边吃着,边准备开口说自己明天初八回北棠市,总归还是在属于自己的地方更加舒服自在。

    这次谈成一个大项目,钟历高情绪明显高涨,多说了几句话,忍不住跟付菱青聊起这个项目,见她态度冷淡,才想起她说过在家里的饭桌上不谈工作。

    他悻悻结束话题,视线一转,看向付烬,长辈式关心道:“阿烬啊,怎么样,有没有谈女朋友,有的话带回家里看看。”

    这只是过年过节作为长辈最常问的一种问题,不过他这一问,付菱青皱起眉头,筷子一放,明显想要转移话题。

    付烬倒是表情淡淡:“有。”

    闻言,钟远萤不由得瞥了他一眼。

    付菱青也看向他,张了张口,又没说什么,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懂得察言观色的钟历高也知道自己踩到雷区,但他仍旧撑着面子,察无异样地问:“明晚我和菱青也没什么事要出门办,你那女朋友方不方便?不如你把她带来家里给我们看看?”

    付菱青神色不悦,语气依旧温婉:“如果不在本地,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明晚带。”付烬说。

    钟远萤那句“明天回北棠市”的话就这么卡在嗓子里,毕竟他明天带女朋友回家见长辈,算是挺大一件事,她想说明天要走,应该还是会被劝留。

    钟远萤:“我后天回北棠市。”

    不想口舌麻烦,晚一天也没什么关系。

    付菱青点了下头,也问她:“远萤谈了男朋友吗?”

    “还没。”钟远萤说。

    “我们远萤这么漂亮,追求的男人应该不少。”付菱青笑着说。

    钟远萤实话实说:“我没太注意。”

    餐桌上方是璀璨明亮的晶灯,冷白的光线落在付烬细碎的额发上,更衬得他肤色净白。

    他全程眼皮未抬,神情漠然,好似对什么都不上心,唯有手指不着痕迹地攥紧,而后又慢慢松开。

    ——

    初八的晚上,钟远萤靠着沙发背,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换台,见付烬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拿着电脑弄什么,她就把电视音量调到最低。

    付菱青经过客厅,见付烬半天没动,就问:“不去接人?”

    刚问完话,门铃响起,她走过去开门,门边传来轻柔的女声:“阿姨新年好啊,阿姨您真的年轻又漂亮,如果不是阿烬和我说起您,我都还以为还开门的是他姐姐呢。”

    “哪里的话,”付菱青招呼她,“外面冷,先进来吧。”

    钟远萤顺着动静看过去,来人是个高挑清丽的女人,五官出众,笑起来格外养眼。

    见到钟历高,女人微笑道:“叔叔您好,我叫乔觅雪。”她语气自信而不羞怯,给人一种很有教养的感觉。

    钟历高满意地点头:“你先坐,大冷天跑过来不容易,晚饭马上就好。”

    “谢谢叔叔阿姨,今晚麻烦您们了。”乔觅雪顺势坐到付烬旁边。

    付烬正敲着键盘,头也没抬。

    注意到扫来屏幕的目光,付烬没什么表情地合上笔记本,乔觅雪也不尴尬,笑了笑说:“哎哟,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呢,不过你喜欢这样我也尊重你,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呀。”

    钟远萤收回视线,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付烬就是认准一样东西,很难再会去改变,有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执着。

    他从小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情感缺乏,封闭自我,对什么都很难产生兴趣和情感,一旦产生就是沉溺。

    他毫不讲道理地占有钟远萤的童年和年少时光,她也从一开始的别扭排斥,到后来的退缩躲避。

    她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好像又没什么了,他其实没有错,他只是没办法。

    不过他现在能谈女朋友,说明他所有改变,已经把以前的事情放下,不再纠结于过去,走回对的道路上。

    这样很好。

    ——

    一屋子的人聚在餐桌边吃饭,这一次多了个人,热闹不少,两位长辈终于有了统一发问的对象。

    问来问去都只是问女方家里是干什么的,现在在哪里工作生活,她和付烬是怎么认识的,以及一些日常琐事。

    乔觅雪一一回答,话语恭敬礼貌,行为体贴得当,笑得好看,声音又好听,一般家长都很喜欢这样的,钟历高看起来满意得不行,付菱青带着一贯的笑,态度却有些冷淡。

    乔觅雪只在聊到和付烬相关的事时,露出娇羞的表情:“当初是我追的阿烬,他总是冷冷的,拒人千里,后来就对我可好了。”

    “可惜我做菜做得不行,阿烬只喜欢吃家里的菜,他工作又忙,三餐吃得少又不规律,整得人都瘦了。”说着,乔觅雪娇嗔了付烬一眼。

    “阿姨,您这排骨怎么做的呀,这么好吃,还有这个里脊肉,太入味了,比我做的好一万倍,也难怪他不肯吃我做的菜。”

    她把一个心疼深爱男友,恭顺夸赞男友母亲的标准女友形象展现得十分尽致。

    钟远萤没说话,虽然没有刻意去听,但每个字都入了耳,从乔觅雪的字里行间中能感受到付烬这几年应该过得不错,起码有个懂得珍惜他,心疼他的人在身边。

    晚饭过后,乔觅雪又待了许久后,才告别回去,付烬这次起身去送她。

    夜晚的气温很低,出门瞬间,寒风就将两人周身的暖意搜刮殆尽。

    付烬取车开过来,乔觅雪冷得跺了跺脚,立马钻进副驾驶座,里面的暖气开足,她长长呼出口气:“冷死老娘了,哎,端个模样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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