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们知不知道，女人最厉害的是什么？」

    众人齐齐问：「什么？」

    「自然是让夫君更为依恋你。

    「你们夫君为你们洗过脚吗？」

    众人齐呼：「怎么可能，这种事男子怎么会做？」

    「怎么不能，我入睡前一直央求我夫君，说我一会儿保准会累得不行，因为夫君太厉害太威武了。我问他想想我一会儿的样子，忍不忍心我自己洗脚，我夫君就会刮我鼻尖，说我嫁给他是来讨债的，还说我是个小懒猫。如此一来，我夫君不仅给我洗脚，还恨不得把命给我。」

    「我夫君娶的那个二嫁妇便没这待遇了，她每日独守空闺，便想让夫君再纳其他妾室分走我的宠爱，可到最后不过跳梁小丑，我夫君日日只与我欢愉，根本离不开我。

    「那二嫁妇没法子，只能将我脱了奴籍，升我做侧室讨好夫君。相信用不了多久，平妻我也能做，甚至当家主母也是我的！」

    众贵女皆是艳羡不已。

    散去后，更是竭尽所能。

    有得偿所愿的。

    有画虎不成的。

    但无论如何，发展到最后，都是被家中尚恪守德行之人处置责罚。

    贵女们心存委屈，交代出，是叶茯苓一直在暗中怂恿。

    我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果真今日祁骁一进门，便坐在厅中丢了官帽。

    9

    「把叶茯苓给我带过来！」祁骁拍桌怒道。

    我上前，给他递了杯温茶：「怎么了？」

    「我今天被官场之人为难，差点丢了性命！」

    我压下嘴角弧度：「怎会如此严重？」

    「都是叶茯苓做的好事，我要杀了她！」

    正此时，叶茯苓走入门内：「夫君，听说你急唤我，出了何事？」

    「莫不是等不及了，小孕妇在积极准备呢，保准不会让夫君失望。」

    这才过去三月，叶茯苓又有身孕了？

    可祁骁根本不在意，眼中狠厉如凶兽。

    他一巴掌将叶茯苓扇倒在地上：「都是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教坏京中贵女！那些人的背后是你能招惹的吗？光你一人，把京中众名门后宅搅得鸡犬不宁，看我不打死你！」

    祁骁说着，便开始对叶茯苓拳打脚踢。

    叶茯苓痛得大叫，不断哀求：「夫君，我怀了你的骨肉，你饶了我，饶了我好不好？

    「都是江月舒，都是她害我的，是她一直放任我，让我觉得我会是未来主母，我才提前和那些贵女结交，我也是为了给夫君你加官晋爵寻门路啊！」

    「事到如今你还敢胡乱攀咬，月娘是何种人我会不知，我认识她二十余年！你何时给我寻门路了，你如果给我寻门路，我今日会被百般羞辱？那些人竟说我如若真心赔罪，便要当街学狗叫！你知道我今日脸面丢成什么样子了吗？」

    叶茯苓眼看腿间流出鲜血，几乎要死过去了：「那你也不能这么对我，这已经是我为你怀的第二个孩子了，你不是说我和孩子都是你的珍宝，你会好生带我们吗？你甚至会在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用嘴吸我的鼻子……」

    「够了！」祁骁怒吼，脚上更加用力，「你到底是怎么张口都是这些恶心东西的！」

    叶茯苓已经顾不得争辩，每说一句话都是竭力：「别打了，救救我，我真要死了，好疼，好疼。」

    「夫君，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为你害死祁洵之，为你毒杀江月舒，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叶茯苓说完这句话，祁骁直接用手掐住她的脖子。

    她眼球不断外突，气管破裂，嗬嗬几声，就这么死了过去。

    10

    祁骁抬头看我：「月娘，过去是我不好，我竟然容忍这样的女人瓜分我对你的爱。」

    他说着，慢慢走近我。

    想抬手摸我的脸，却看到手上的血，慌乱擦着。

    「你才是我的珍宝，我怎么舍得把你弄脏，从此以后，我只会让你怀我的孩子。

    「你知道吗，今日所有人都说，你名满京城，才学无双，我娶了你，便该知足，怎么还能容忍叶茯苓那样的女人上蹿下跳。

    「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他说着，手慢慢放到我脸上。

    我冷眼看他。

    我有千言万语想问他。

    叶茯苓不会是默不作声的性子，她为祁骁杀人，不会不告诉他，他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非要置祁洵之于死地。

    他和祁洵之要家业，祁洵之不会不给。

    既然京城之人对我赞誉颇多，那祁洵之死后，那些刁难羞辱我和呈儿的人，又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