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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

    不得不说,高颂寒给他画的重点还是很好用的。

    一般一堂课结束都会留作业,试卷或者一篇小论文,本来高颂寒没来的时候,是个老教授教的这门课,讲得很好,但同时也默认大家都是早就什么都懂的高材生了,是以讲得也很快。

    夏知虽然有基础,但也就是中等水平,国外跟国内教的东西差不多,但抓的重点可不一样,国外多是进行小组讨论和论文综述,国内除了论文,还要写卷子……有时候夏知知道的东西,不一定是正确答案。

    夏知多少有点犯迷糊。

    高颂寒显然知道他的问题,是以讲的很细。夏知虽然心烦意乱没怎么仔细听,但笔记记得倒是很扎实,是以夏知复习的时候,倒是事半功倍。

    戚忘风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少年皱着眉头在写卷子。

    天气愈发冷了,屋子里的暖气开得足,少年在房间里穿着一件很舒服的浅灰色毛绒上衣和长裤,踩着个毛绒拖鞋,只不过大抵是从小随意惯了,放松写题的时候也没什么正形,左脚的拖鞋被蹬到了一边,一条腿曲起来,踩着着屁股下的椅子,胳膊搭在膝盖上,姿势大剌剌的。

    遇到难题了的时候,笔一下下的顶着额头,然后翻翻笔记,再“哦”一声,继续往下写。

    闪电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打哈欠,偶尔起了兴,就用爪子拨弄桌子上的湛蓝的满天星。花瓣被它窸窸窣窣的拨弄下来一大片,簌簌落在劲瘦有力,格外有形的几个单词上。

    那是高颂寒写的批注。

    夏知觉得烦了,若无其事的从一边的果盘里拿了个切好的甜柑橘放到它鼻子下面,那姿态和喂它吃冻干的架势一样——事实上,夏知每次喂闪电吃冻干之前都会有一番做作的表演,比如故意给一个非常高傲的眼神暗示,然后用极其做作的姿势拿出冻干,一副赏赐的模样。

    闪电可不管他做作不做作,只要夏知给那个眼神,它就马上巴巴的跑过来张嘴准备吃冻干。

    单纯的好猫咪可不知道人类九曲十八弯的恶毒心肠,还以为是要给冻干了,嘚嘚嘚的舞动着小短腿凑上来闻夏知手里的柑橘,下一秒就戴上了痛苦面具,喵呜了一声,蹭得一下跑了。

    夏知哼了一声,把笔记本上的满天星的花瓣拂开。

    别想打扰他学习,猫也不行。

    他低头继续写题,做了两套卷子,夏知的笔忽得一顿,熟悉的气味裹住了他,戚忘风凑过来,“写什么呢?”

    男人身材高大,站在他椅子后面,几乎就把他整个人覆在了阴影中。

    少年捏笔的动作紧了紧,慢慢的把腿放下来,人也坐正了些,他垂下眼,睫毛动了两下,“……写题呢。”

    戚忘风倒也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瞄了一眼他的桌子,ipad在旁边亮着,是一些西方历史相关的文献资料,桌面上是打印下来的卷子,和展开的,记了密密麻麻英文句子的笔记本。新摆上的满天星已经被薅了一半的花瓣。

    戚忘风说:“听说你们教授喊你去办公室了?什么事儿啊。”

    他语调漫不经心的:“听柳衍说,你还是跑出来的?”夏知的心骤然紧了些。

    显然是柳衍给戚忘风打了小报告。

    他虽然不认识高颂寒,但是夏知一天干了什么,他都会事无巨细的按时间表整理好给戚忘风看,要说柳衍不愧是高材生,虽然不善言辞,但交给戚忘风的表,可以详细到夏知中午咬了几口饼喝了几口汤。

    戚忘风有此一问其实很正常。

    都到学期末了,夏知也不是这门课的课代表,也不是担任着什么职务的班长,只是一个空降的插班生,大学教授只会上课,不会平白无故的搭理学生的事儿。

    夏知定了定神,他捏着笔的动作微微松了松,他低声说:“我之前交上去的论文,论述了一下西方政治体制改革的相关议题,措辞有些激烈,被教授看见了。”

    他说:“教授觉得我的观点有点……嗯,偏激,所以跟我谈了谈,让我重写一篇交上去。”

    戚忘风眉头一挑,倒是有些兴趣的样子:“那好好的,怎么跑着出来了?”

    夏知硬着头皮,继续编,“我听说他一言不合喜欢罚人写个几万字论文,他说我的时候太激动,一时间好像没想起来,我怕他想起来了,就赶紧跑出来了。”

    夏知怕戚忘风细想,斟酌出不对,他放下笔回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转移话题,“哎,对了哥,我今天在学校看见了xusw家出的限量版新球鞋了,好好看啊。”

    戚忘风被夏知一声哥叫得那叫一个通体舒畅,倒是也没多想,想了想:“你鞋柜里不是有吗?”

    夏知的笑僵在脸上,他狐疑说:“有吗?哪呢?”

    “衣帽间放着呢,刚出就给你买了。”戚忘风啧了一声,“你也不看,来来回回就柜子里那几身。”

    夏知:“……”

    这倒是实话,卧室旁的衣帽间,衣服花样天天不重样,但夏知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光想着得好好上学把毕业证搞回来,哪有心情在吃穿上,自然是衣柜里有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戚忘风给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夏知跑去衣帽间看,他想的那几双千金难求的限量版球鞋可不搁在那儿呢么。

    “不过还是别穿了。”戚忘风揉揉夏知的脑袋,“你皮肤还没好呢。穿着也不舒服。”

    戚忘风不凶不阴郁的时候,倒也是很会疼人的。

    他审美虽然一般,但耐不住有钱,夏知现在穿的衣服都是高奢品牌的定制,舒适的同时版型也是极好的,瞧着就很有精神气,往那一站就吸引了一大波人的目光。

    只是夏知平日里戴着口罩,话少不说,身边又一直跟着人,来学校只上课,不参加社团活动不说,午休还有单独的休息室,一看身份就不大一样。

    而且大三很多人考研的考研,考公的考公,各忙前程,除非必要,也很少关注同学的是非,是以很多人就是好奇,也没人主动跟夏知搭讪。

    倒是经常有大一大二的学妹偷拍夏知发到告白墙上,惹得戚忘风天天吃飞醋。

    戚忘风:“你是不是嫌衣帽间的衣服不好看?”

    夏知想了想,半真半假说:“一般吧……不太喜欢。”

    戚忘风打量了一下衣帽间的衣服,再看看夏知:“不都是你以前常穿的款吗?”

    夏知不耐烦了:“你小时候喜欢穿发光凉鞋,长大也喜欢吗?”

    戚忘风:“。”

    ……

    戚忘风带夏知去买了衣服,也算是难得出来一起兜风。

    夏知也没刺他,要说挑衣服,他也没什么想法,挑来挑去,要说顺眼的,那当然还是常穿的那几款休闲风。

    他本意也不是出来买什么衣服,只是转移戚忘风的注意力罢了。

    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理由太生硬,夏知也拿了几件花花绿绿的撞色衬衫和浅色长裤。

    他长得好,穿什么都漂亮,哪怕是颜色极其鲜亮,非常挑战气质,一不小心就容易穿得油腻的衬衫,穿在他身上,露出半个锁骨,也只显得皮肤白皙,身形颀长,夏知又随手捞了个墨镜戴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姿态,一霎举手投足间,竟也带上了几分花花公子般的俊逸风流。

    戚忘风瞧半天,怎么瞧怎么不顺意,总觉得夏知这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去勾引女的一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知这姿态总像一个人,但戚忘风想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夏知这张脸在那摆着,就是穿着四处漏风的烂麻袋,也不妨碍他招蜂引蝶。平日里已经看得够严了,他没必要这个时候说不好听的,给难得出来放风的夏知找不痛快。

    其实戚忘风觉得不舒服是对的。毕竟夏知在模仿贺澜生。

    他出来买衣服说换风格本来就是糊弄。

    最好糊弄的办法就是随便找个人模仿他的穿衣风格。

    戚忘风显然没怎么注意过贺澜生,是以也没发现不对,只皱眉说:“就几件衬衫,你不冷啊?”

    夏知想想也是,大教室里暖气不怎么足,他也怕冷。

    于是他顺手把那几件衣服又放回去,“嗯……也是,那就拿几件厚的吧。”

    他也不是多喜欢贺澜生那个风骚劲儿。

    ……

    这样子,才勉强算是两厢都糊弄过去了。

    但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夏知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却很是艰辛。

    他白天上学,除了要认真上课以外,还要哄高颂寒,下课回了庄园,写卷子写论文写课题之类不说,就要糊弄戚忘风,说自己很累,尽量能不搞就不搞。

    哄高颂寒还是很简单的,有时候主动抱一会,撒撒娇,亲亲脸,高颂寒就不怎么找他麻烦,说很凶的话了,有一次夏知下课去高颂寒办公室,他在那写题,高颂寒在一边给他剥柑橘,夏知正愁怎么写,一张嘴,甜腻微酸的汁水便溢满了唇齿,男人掐着他的下巴吻过来。

    红嫩的唇瓣沾染着粘腻的汁液,被亲得红肿,男人舌头伸进来,喉结滚动着,眼瞳深黑痴迷,吻得格外忘情。

    夏知微微睁大了眼睛,本能想挣扎,但顿了顿,又卸了力,只温顺得承受。但很快,他就承受不住了,娇嫩的舌头被吃得发疼,他蹬着腿,眼尾洇开了泪花。但高颂寒还不停!

    妈的……

    要说夏知想讨人开心的时候,多的是诡计多端的小心思,但要是磨起人来,也让人受不住。高颂寒没克制住,把人嘴巴亲肿了,少年就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劲儿用的大了,给他咬出了血。

    *

    这样晚上回去,夏知嘴巴微肿着,身上有一股洗不掉的柑橘味儿。

    他从学校回来就一直戴着口罩,回到卧室也关了灯,佯装忙了一天很累,放学就钻被子里睡了的假象。

    他知道戚忘风会看监控。

    就假装很难受磨蹭被子,果不其然,戚忘风闻着味儿就来了。

    他就主动亲戚忘风。

    他一主动,戚忘风就受不住,在黑暗中更用力的吻他,像饿狗得了根带肉的香骨头,对着那湿软的嘴巴就使劲儿吮吻,夏知的嘴巴本来就疼,当然受不住他这么亲,没一会儿就哭了。

    他啪嗒开了灯,哭诉道:“你怎么这么亲我!!”

    戚忘风一看,哎呦,好家伙,嘴巴肿得狠了!都破皮了!

    夏知嘴巴肿的那么狠,戚忘风自然是伏低做小,认真反思,一时间光顾着哄人,连少年身上的柑橘味儿哪来的都忘了问。

    “好疼啊,都推你了你还亲!!你是狗吗!”

    夏知捂着湿漉漉的眼睛,用白嫩的脚蹬他的胸膛,色厉内荏道:“今天不许弄我了!!”

    ……

    ————————

    只只:计划通??

    450

    但这种事儿也不可能次次都顺利。毕竟无论夏知找再多理由和借口,拖再长时间,只要他还有药瘾,还在庄园里,就逃不掉用身体去容纳戚忘风欲望的下场。

    而戚忘风做起来一向像疯狗,即便刚开始再怎么小意温柔,做到后面,娇嫩雪白的身体也少不得肚子鼓起,满身粘腻汁液红痕,少年徒劳哭肿了眼睛。

    好在戚忘风很会挑日子。

    一般这种时候都会放在周五晚上,能做一夜一天,夏知还有一天周末插药栓养身体。

    说不顺利是怎么回事儿呢,话还是得从宴无微说起了。

    夏知被戚忘风弄到d大上学的事儿,自然是瞒不过他的。

    本来夏知白天上课,隐晦讨好着高颂寒,晚上回去用【作业很多】【快考试了不要耽误我学习】之类的搪塞戚忘风,推拒着床事儿,就是把他们逼急了,稍微给点甜头,叫声哥哥,实在不行用手给人弄弄,多少也能糊弄过去。

    然而就是下课的时候,夏知上厕所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巴——

    但那天,好巧不巧,因为夏知一整节课都没回戚忘风消息,那天戚忘风恰好又没什么事儿,就来学校找他了。

    夏知上课的这个大教室在8楼,而且没电梯,一般教授不会选这里上课,但特立独行的教授少并不代表没有,恰好教莎士比亚概论的老头特别喜欢锻炼,觉得这里通风不错,喜欢选这个教室上课。可把学生折磨得苦不堪言,还振振有词,“就该治治你们这群不知道锻炼的小年轻!”

    戚忘风上来自然是喘都不喘的,可教室却没见着人,联系柳衍,发现柳衍在厕所外面等着。

    柳衍犹豫说:“夏同学好像有点不舒服,上了得有半小时了……”

    陆续上厕所的学生都走了,夏知也没出来。

    戚忘风:“这怎么回事儿?”

    柳衍猜测:“可能是八楼爬上来太累了?”

    戚忘风皱着眉头,就进了厕所。

    这楼的厕所倒是很大,大概是不想让味道影响到教室,里面还有个曲折的小回廊。到尽头才是厕所隔间和便器。

    基本下了课,学生们就一哄而散了,到这个时间点,这栋楼的厕所自然也就没了什么人。

    但戚忘风越往里走,少年暧昧的,带着哭腔的喘息,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就越清晰。

    没等他再往里走,就听到一声非常匆忙的“咣当”声,是隔间门被用力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戚忘风一抬头就看到了走出来的夏知。

    少年穿着白色的厚厚羽绒服,戴着红色的围巾,头发稍微有点凌乱,毛衣皱皱巴巴的,脚步也很匆忙,眼尾泛着暧昧的薄红,像是哭过。虞焉

    他迎面碰上戚忘风的时候,一瞬如同见了鬼似的,那双水润的眼瞳倏然睁圆了:“你……”

    戚忘风又不蠢,他往前一步,握住了夏知的下巴,用了一点巧劲儿,迫使他抬起头。

    被红色围巾刻意遮掩的脖颈露出了一点,露出了一点暧昧的,似有似无的痕迹。

    夏知一瞬间慌得不行,他抓住戚忘风的手腕,“哥!”

    戚忘风甚至还对夏知笑了笑,“哥就看看。”

    说完,一把扯下了夏知的红围巾——冷风透了进来,少年细白的脖颈上都是深深浅浅的,被人吮吻出的红痕!甚至有些痕迹还没完全干涸……

    戚忘风下颌猛然绷紧,脸色冷厉至极。

    他盯着夏知看了半晌,夏知眼瞳收缩,胸脯起伏,他别开头,根本不敢看他:“……”

    戚忘风偏了偏头,很慢的把他的手松开,甚至给夏知揉了揉下巴,“疼了?”

    夏知心脏跳得极快:“没……没。”

    “嗯。”戚忘风神情很平静,“柳衍在外面等你,你自己去找他。”

    ……

    柳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戚总那天突然心血来潮爬了八楼来接夏同学,不巧夏知那天好像不舒服,在厕所呆了久了一点。

    之后夏同学先出来了,戚总却在厕所里呆了一会。之后脸色阴郁的出来了。

    柳衍总觉得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因为说是闹矛盾了吧,那天却是戚总背的夏同学下的八楼。

    如果真的有矛盾,应该也不会背着下八楼吧。

    柳衍是这样想的。

    但第二天,夏同学没有来上课。

    第三天,夏同学来上课了。

    柳衍悄悄的看身边的夏知。

    他一直知道夏同学长得很好看。实际上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做,哪怕夏知天天戴口罩,他也是校园表白墙上的常客。

    实际上也不是没人恶意揣测夏知的身份,说他说卖屁股的,傍了金主的小婊子之类的难听话,但基本上这种帖子活不过第二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利落到甚至无法吸引夏知的注意就销声匿迹。

    他之前和陈白在一个宿舍。陈白手机里偷偷存了夏知很多照片。晚上能听到陈白对着照片打飞机的声音。显而易见,他觊觎着这个漂亮的,有主的花儿。

    但他和陈白不一样,他没有显赫的身份,也没有钱,而身边的少年瞧着金枝玉叶,极美,也极其娇贵。这是有主的玫瑰,也是他养不起的殊色。

    所以他尽量让自己不要看。

    但今天的夏知很不一样。

    他眉眼带着疲惫。

    一般到了有暖气的教室,柳衍会帮忙把夏知的外套和围巾摘下来。

    但这次夏知只让他拿了外套,却没有摘围巾。

    夏知没注意到柳衍在看他,只低头写着笔记,围巾不知不觉从脖子上掉下了很多,柔软细腻的针织毛衣随着他低头俯身的动作露出一点内里的白嫩肌肤,柳衍坐得近,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大片深重的,混着牙印的红艳掐痕。

    那里仿佛被人重重揉捏把玩过,弄得太狠了,只一眼就让人遏制不住遐想万千。

    柳衍察觉到旁边有人也在看夏知。

    他替夏知挡了挡,轻声说:“别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

    夏知愣了愣,好像有点诧异他会这样提醒他,回过神来,嗯了一声,稍稍直起了腰背。

    于是柳衍就看到了他被毛衣裹住的胸口,微微鼓起的弧度,其中有两个点鼓鼓的凸着,好像是肿起的奶,,头……

    随即,夏知的眉头皱了起来,咝了一声,又曲起了背。胸前绷紧的衣服宽松下来,他好似才没那样难受了,但眼底也闪过了难堪。

    柳衍也意识到了什么,“……”

    好像是擦到了……

    ……

    夏同学虽然来上课了,但身上有了很多不可言说的痕迹,同时,再也没上过厕所。予琰

    他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陈白。

    陈白嗤笑了一声,懒洋洋说,“这才哪到哪,我刚看着他的时候,走个路都难受呢。后面我说了好多好话,说快考试了,戚哥放心了才好点。”

    这么个肤白貌美的漂亮尤物搁在身边,谁不想天天摁床上操啊。还放出来上学?啧。

    陈白瞧了一眼木讷的柳衍,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估计做了什么事儿把戚哥惹恼了。”

    他早瞧出来戚忘风瞧他不顺眼了,所以故意让自己受了伤,也算是激流勇退。

    陈家现在还倚靠着戚家,惹恼了戚忘风,陈家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陈白虽然爱玩,但瞧得明白。

    *

    但夏知难过之处还没结束。

    高颂寒脸色很冷:“他弄得?”

    办公室的暖气开得高,夏知坐在男人裹着西装裤的大腿上,外套不见了,毛衣被卷起来,一层层堆叠在胸口,露出了被男人大手轻轻握住的白嫩瘦腰。

    裤子拉链也被解开了,褪到了膝盖上。露出了布满红肿痕迹和牙印的大腿——这些痕迹密密麻麻,从隐约可见的小腿肚,到膝窝,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完全能想象出少年是如何被男人压在柔软的床上,哭着被人握着脚踝啧啧啧从滑腻的小腿肚子用力亲到大腿根部。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这个。

    而是插在少年玉茎上的,带着指纹识别的马眼针。

    夏知眼睛红红的,“嗯……”

    他不舒服的动了动,啜泣着:“屁股,也好痛。”

    那天戚忘风没对他凶也没对他动气,甚至算得上和颜悦色。

    但到了晚上就凶相毕露,本来夏知还想用上学功课多搪塞,结果就听戚忘风漫不经心的笑笑:“那么辛苦啊。”

    他掐着少年的下巴,微笑说:“那小蝴蝶以后都别去了吧。”

    吓得夏知愣是没敢拒绝戚忘风晚上的求爱。

    那天晚上做得很疼。夏知自知理亏,一直忍着。

    但是戚忘风也没松口让他去。

    “宴无微跑得倒是挺快,八楼怎么没摔死他。”

    “我不怪你——觊觎小蝴蝶的人那么多,本来也弱弱的,保护不了自己。”

    “以后做庄园也不是不能学习,非要去什么学校。学校有奸夫啊。”

    夏知心脏重重一跳,“没有……没有。”

    他哭着抱着他说:“我不会让别人碰我的,我……我是哥哥一个人的。”

    他抹着泪,小声啜泣说:“你要是不相信我,哥哥……你不是有那个吗……”

    戚忘风眉头一挑:“哪个?”

    ……

    高颂寒往后面摸,果然也摸到了一根玉势,这玉势不粗不细,但严丝合缝的堵着后面。

    高颂寒轻轻啧了一声。手指探进去,想要扯出来。然而却怎么都扯不动,稍微用力往外扯,夏知就扭着屁股难受,白嫩的脸颊泛着红潮:“别扯了!别……好痛!”

    也是指纹识别的。而且卡住了花腔。

    察觉到了高颂寒的不满,夏知的心脏重重一跳。

    他……他的确是故意让戚忘风这样……的。

    因为他最近能感觉到,高颂寒不再仅仅满足一个吻和拥抱了,做题的时候,也开始往下摸了……可是他不敢真的让高颂寒做什么,花腔的精液高颂寒能给他清理,可是戚忘风只是被他糊弄着不会多想,可人又不是真的傻……余艳

    他就让戚忘风给他……弄了个,小一点的戴上了。

    因为害怕被高颂寒瞧出端倪,夏知立刻抱住了他,亲他的唇,眼睛红红的,“他真的对我一点都不好。”

    高颂寒薄唇微动,散漫中带着刻薄:“他不是把你从八楼背下去了?”

    夏知:“……那我不丢人吗?”

    他眼睛红彤彤,湿漉漉的,低声啜泣着说,“他一点也不管我怎么想。”

    高颂寒刚想说什么,少年便踢了裤子,微微鼓起的胸口贴着他被薄薄衬衫裹住的有力胸膛,抱着他,仿佛汲取温暖的幼兽,带着一点哽咽的哭腔,“还是你最好了。”

    高颂寒微微失神,脸色微微缓和下来。

    少年坐在他膝上,衣衫不整也不成样子,他给人慢慢把衣服整理好,谁知刚拉下毛衣,却感觉到了压在大腿上的柔嫩屁股传来了嗡嗡嗡的震动——

    少年却啊得叫了一声,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

    湿漉漉的液体黏糊糊的溢出来,浸透了男人的西装裤。

    高颂寒的动作彻底顿了下来,眼底陡然一片森寒。

    *

    451

    大概是受不住深陷花腔的东西这样剧烈的震动抽插,他剧烈喘息着,眼尾掉下了生理泪水,他一抬头,恰好对上了男人深冷的目光。

    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惧攥住了他。

    他发着抖,在高颂寒发作之前哇得大哭出来,他哭得一抽一抽,泪水湿透了白嫩的脸颊。

    “他……他……”夏知打着哭嗝,“我还在学校,他……他就这样对我……”

    高颂寒骤然一顿。

    少年的悲痛和耻辱好似隔着皮肉,烫到了高颂寒的心脏,“他根本不管我怎么想,他就是个变态,呜呜呜呜……”

    夏知紧紧抱着高颂寒,脸搁在他胸口,泪水浸透了他的衬衫。

    “还是你好。”夏知说:“你肯定不会像他这样,这样子侮辱我……”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颤着手解开了高颂寒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了男人滚动的喉结。

    他仰头,主动的舔吻了上去。

    少年的毛衣又蹭卷了上去,露出雪白的,还在嗡嗡震动的肚皮。

    像一只主动示好的小猫咪。

    嫩红的舌尖温暖的濡湿了他的喉咙,高颂寒在原地僵了半晌,闭上了眼,他嗓音沙哑道:“只只。”

    他冷白的大手抚摸着他后颈的柔嫩皮肉,“我很抱歉……”

    夏知刚想说,为什么抱歉,下一刻,就感觉腰肢被稳稳握住,男人的手一点一点的,挤了进去!

    夏知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意识到高颂寒要做什么,立刻就想逃走,却被高颂寒摁着趴到了书桌上,被迫撅起了屁股。

    他尖叫着,哭得脸都花了:“高颂寒!!呜呜呜呜不要——”

    高颂寒没有办法对戚忘风的挑衅视而不见。

    大概是顾及着夏知的面子,戴的贞操按摩棒不是很粗,高颂寒手指长,而花腔生的又浅浅的,他很快挤进了柔嫩的关窍。

    少年一直在挣扎,在哭,尤其是高颂寒的手指和堵着花腔的贞操棒凸起一起挤进花腔的时候,漂亮的身体抽搐着覆上了一层薄汗,还带着手掌印的红肿小屁股果冻似的随着按摩棒的震动而不停颤抖着,臀心挤出透明的黏液。

    高颂寒像做手术一样严谨的,仔细咂摸那凸起的形状——并不是嵌在花腔里张开的爪子形,而是很温和的圆润凸起,强行弄出来并不会给主人造成伤害。

    高颂寒顿了顿,眼底略有微妙。

    “别怕。”他听见自己压抑着欲望的声音:“可以取出来。”

    ……

    晚上,戚忘风好像被工作拖住,暂时没回来。但是远程给他解了锁。

    夏知本来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要开震动,但躺在床上,又久违的犯了焦虑。

    其实原因也许并不难猜……戚忘风可能已经发现他和高颂寒的牵扯不清了。所以才故意在那个时候……

    夏知猛然闭上了眼睛,他拿起手机,一反常态的,连开会之前都要跟他抱怨一声要开会的戚忘风,一整天都没消息。

    过一会,他爬起来去看了看墙上的日期,这种焦虑又变成了恐惧。

    ——快该吃药了……

    戚忘风现在生气不会像之前那样莽撞的直来直去,而是会压抑着——然后在他放松下来的时候,猝不及防给他来一下。

    就像知道高颂寒来学校后,依然会若无其事的哄他吃饭,然后在他情绪最放松的时候,猝不及防的通知他,不可以再去上学。

    所以,戚忘风会不会假装不知道,然后……

    不,不会的……

    夏知压抑不住自己的焦虑和慌张,他跑到厨房,拉开了冰柜,拿了瓶酒。

    这酒都是戚忘风带过来的,偶尔会哄着夏知喝一点。

    夏知喝醉以后皮肤红红的热热的,眼睛亮亮的呆呆的,很听话也很温顺,趴在戚忘风怀里睡觉,让叫哥哥就叫,还很会撒娇。

    但是其实对夏知来说,喝醉以后就没了什么意识,再有意识就是第二天。像是沉沉的,安稳的睡了一觉似的。戚忘风说他喝酒很乖什么的,他完全没什么意识。只觉得一夜无梦,睡得很舒服。

    其实这样也算很好,两个人都很开心。

    所以戚忘风有时候喂他酒,他也不是很抗拒。

    ……

    他这次做了噩梦,梦见他和高颂寒纠缠在了一起,被戚忘风发现了,但戚忘风什么都没说,很冷静。但是药瘾发作那天,戚忘风没有给他药,只冷眼看着他痛哭着满地打滚求饶。

    戚忘风的声音冰冷。

    “被我发现一次。”

    “就停一次药。”

    噩梦惊醒了,夏知满头大汗,他想,不会的,不会的,他一直一直都很乖,戚忘风不会这样对他……

    他恍惚好像又看见了小恶魔。

    它嗤笑了一声:“哎呦,你很信任他呀。”

    小恶魔恶劣的说:“不过,他就不给你药,就是故意违背了约定,你又能怎样呢?”

    ”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吧。哎呀,可真完蛋。”

    夏知:“你闭嘴!”

    小恶魔猝然飞近了:“看看你这四处摇尾乞怜的样子,真像条听话小狗呀,嘻嘻嘻嘻。”

    “滚!”

    “哼哼哼。”

    小恶魔飞走了。夏知按着太阳穴,啊,对了,对了,戚忘风之前不是有给过他药吗?

    夏知翻箱倒柜,找出了那瓶戚忘风给他的红药丸,哆嗦着手指倒出一粒吃了下去。

    药丸下肚,他好像才安心了一点。

    但夏知吃完不久,就开始后悔了,他想起来戚忘风说过,药丸不能提前吃,不然的话容易加深药物依赖。

    但吃都吃了,他也不能吐出来。

    “……”

    夏知扔了红药瓶,颓废想。

    随便吧,反正他现在人在戚家,一个月发作的药瘾和半个月发作的药瘾,有什么区别呢。

    但过一会,他又爬起来看日历,发现其实明天就到了吃药的日子了。

    他只早吃了一天,问题应当是不大的。

    翌日,戚忘风没回来,却在手机上问他。

    【哥哥:你在学校,贺澜生的人找过你没?】

    【知了:没有……】

    【哥哥:嗯,记得吃药。我这两天要去出差。】

    夏知抿了抿唇,心下稍定。

    ……梦只是梦……戚忘风这个口气。应当是还没有发现他和高颂寒的事儿吧。

    只是他已经吃过药了。

    夏知把药放到了那个都是红药丸的瓶子里。

    【知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哥哥:之前和贺家合作推广了一款药,不过现在需要重新谈一谈条件,有点小麻烦,没什么大事儿。】

    夏知盯着手机,聊天框里打了一行字——

    【你那天为什么要开震动……】

    但是夏知抿了抿唇,又慢慢的把这行字删掉了。

    而另一边。

    戚忘风盯着手机,英俊的眉眼满是阴郁。

    他没有如消息所说的那样出差。

    桌案边,是两张照片。

    照片里,少年和贺澜生蹲在某小学门口,在和一个老人攀谈;不远处就是贺澜生骚包的兰博基尼。

    而另一张照片,是男人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背影——那是本来应该去美国的高颂寒。

    戚忘风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回庄园。

    不然,恐怕夏知这辈子都要呆在地下室了。

    ——那就先一个一个处理掉吧。

    戚忘风按了按眉心,给宴家打了电话。

    ……

    宴家。

    宴无微用筷子把面条系成了蝴蝶结。

    宴父脸色不太好看:“……”

    宴怀凉眼观鼻鼻观心。

    顾斯闲儒雅的笑笑,“实是叨扰了。”

    窗外下着雪,饭桌上觥筹交错,顾斯闲跟宴父聊的很是投机,不动声色中,又敲定了几笔生意。

    十二月的天气稍显暗沉,乌云朵朵,雪花纷纷扬扬的下,花园里的冬青和常青藤枝叶碧绿,薄雪初霁,如妆白银。

    宴无微一身休闲装,戴着耳机,靠着花园檐下墙,在手机上玩俄罗斯方块。

    顾斯闲轻呼了一口寒气,笑了笑,“宴无微。”

    宴无微应了一声,他歪了歪头,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哎,竟然是你。”

    顾斯闲笑意温雅,“你以为是谁?”

    宴无微把一个残缺的正方形挪到角落:“一个恼羞成怒的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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