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少年身体上除了微微泛着青的掌印和吻痕,没有其他伤口,能看出他现在的主人把他养得很精细。
夏知被他蹭到了敏感处,喘了一声:“他脾气差,哪……哪都打。”
高颂寒眉头皱起。他没在夏知身上看见淤青。
夏知撒谎的时候不敢看高颂寒的目光,讷讷说:“我身体恢复快,现在看不出来了……”
高颂寒顿了顿。
虽然分别日久,但夏知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比如撒谎的时候永远不敢正眼看他。
小骗子。
高颂寒目光扫过夏知,望向窗外,语气凉凉:“他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打你。”
“再来。”高颂寒淡淡说,“你知道他脾气不好,当初要跟他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会打你?”
又开始算账了。这次是算当初他甩了高颂寒,跟着戚忘风走的账。
夏知:“当时我以为戚忘风只是拿我当朋友……”
高颂寒更想冷笑,“哦?把手指插到屁股里的朋友?”
夏知噎住,随后震惊中难掩羞耻:“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只只。”高颂寒心平气和的说:“你融了我们的耳钉,丢了我们的婚戒,用透骨香勾引戚忘风违约取药,帮你逃跑。结果让自己中了药瘾,现在被困在戚家,哪里都不敢去。”
高颂寒提到药瘾的事,还是遏制不住一肚子火气,他说:“你做错那么多事,还全须全尾的在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我哭,跟我卖惨,你仗着什么?”
——无非仗着他爱他,舍不得动他!
“你当初要是跟我回美国——”
夏知攥着手掌心,他告诉自己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让他骂骂就过去了——但他脾气实在也不大好,忍半天还是没忍住,跟高颂寒争辩:“这是我的错吗!!”
“你要是不非要带我去美国,我会走投无路求戚忘风吗?”
他红着眼说:“我根本不想去美国!!我也没有要和你结婚!!是你强迫我的!!”
高颂寒:“你可以求我。”
夏知:“我求你你根本不听……你这个疯子……”
“求我之前,”高颂寒冷笑说:“嘴巴都被戚忘风亲肿了,我怎么听?”
“再不带你回美国——”
高颂寒如刀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拿起夏知刻意遮遮掩掩的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闪着光,高颂寒:“啧……”
夏知使劲抽手,“放开!放开!”
“结婚誓约,是你亲口说的。”高颂寒松开手,看着夏知像受惊的小兽一样战栗的盯着他,半晌说:“是你说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夏知:“那是你逼我说的!!”
高颂寒眼底生寒,声音淡淡:“你可以不说。”
夏知简直气笑了,他不说?他不说,高颂寒倒是放过他啊!
本来就那么粗还戴羊眼圈,疼得他差点厥过去他怎么不说!
他不想再和高颂寒谈了,他妈的能气死,戚忘风生气就生气,不让他上学就算了,回头跟戚忘风卖惨就说全是高颂寒强迫他。他抵抗不了,戚忘风一根筋的,可比高颂寒好骗多了。
夏知:“那你就当我没说过。”
夏知爬起来就想走:“我本来就没想过和你生——唔!”
高颂寒猛然捂住少年的嘴,捂得他脸色涨红到缺氧,整个把人摁在沙发上。
夏知猛然睁大眼。
领带一开始系的松,早被夏知扯下来了,高颂寒捡起来把夏知捆了个结实,随后拿起手机就拨了个号码。
他声音冰冷,“查尔斯,带人过来。今晚就回洛杉矶。”
夏知意识到什么,猛然睁大了眼睛!
那边似乎说了些工作的事儿,高颂寒又吩咐了几句什么,夏知已经听不进了,他想爬起来,可是刚刚被高颂寒摁在沙发上操了一顿,双腿根本没什么力气,他刚爬起来,就被高颂寒抱洋娃娃似的抱在了怀里。
夏知感到屁股底下有个硬物顶着他:“高颂寒……!”
高颂寒盯着他:“夏知,你不用太害怕,那个男人不好,我帮你扔掉。药瘾很痛,我也会陪着你戒。美国的学校还等着你回去读完,毕业证还没拿到,我知道你怨我,但没关系,到了美国,我会慢慢给你道歉……”
顿了顿,高颂寒说:“戚氏想要向海外发展,戚忘风和李墨正在和查尔斯对接洛杉矶的一些业务,私人飞机已经在等着了。”
他看了一时间,“……十分钟后会有人来接我们。”
夏知在高颂寒怀里动弹不得,看着男人冷峻的脸,眼底横生了恐惧。
药瘾,他身上有药瘾,他不能跟高颂寒走!!
他知道高颂寒一向说到做到,他真的会直接把他带到洛杉矶,让他死熬!
447
药瘾令人心有余悸的剧烈疼痛瞬间攥住了他。
夏知这回是害怕的真哭了,主动在高颂寒身上蹭,一边蹭一边亲他,两条细长无力的腿微微敞开,抬起腰,让软嫩处主动摩挲着高颂寒的东西,泪水汹涌而出,“我错了,我错了,别让我熬药瘾,别让我熬……老公我熬不住的,我会死的……”
他哭得一张小脸全是泪,动作又笨拙又生疏,冷不丁的让穴道吞下了粗壮的男,根,少年张开嘴巴无言的叫了一声,高颂寒也被那娇小的花腔热情的吮吸给刺激到了,微微抽气,额头沁出微汗,但眼底依然沾着寒意,他说:“有我在,不会死。”
他可以保证夏知在药瘾发作的时候死不掉。
而夏知显然明白他的意思,愈发惶恐,说得好听是戒瘾,说不好听,何尝不是高颂寒对他出轨的惩罚?
他哭着说:“我,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该,不该勾引戚忘风,不该逃跑,不该丢掉戒指……”
夏知抱着高颂寒发抖,“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他戴着戚忘风的戒指,抓着高颂寒的衬衫,用很小的声音,很懦弱的叫,“老公……”
“叫什么老公。”
高颂寒觉得有些闷,他扯了扯领口,眼瞳冰冷,语气微嘲:“我们的婚约不是无效吗?”
“有,有。”
“是我逼你的吗?”
夏知流着泪,“是我自愿的……”
高颂寒笑了一声,声音冷而薄,“誓言是什么,还记得吗?”
顿了顿,高颂寒睨着他,慢条斯理的补上一句:“当然,你可以不说。”
夏知抽搐了一下,像一只被驯化过的小兽,恐惧驱使他脱口而出,“我接受你,你成为我的……我的丈夫……论,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夏知说完之后,大脑一片空白。
他以为那些事儿他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但现实告诉他,没有,根本没有。
高颂寒早就用残酷的手段驯化了他,他只是假装忘记而已。
实际上高颂寒给与的鞭子和糖果,早就刻骨铭心。
高颂寒想唤醒它们,甚至不需要一个口令。
高颂寒闻言,神色稍缓。
“记住你说过的话。”
他冷白而有力的手插进少年柔软的头发里,夏知被迫仰起头,哆嗦着,听见高颂寒喑哑低沉的嗓音——
“就算戴着别人的戒指,也别忘了谁是你的master。”
……
等待查尔斯过来的时间里,高颂寒抱着夏知,手指漫不经心的抚弄,从柔软的头发,后脖颈,蝴蝶骨。
夏知在高颂寒怀里发着抖。
摸到小乳的时候,高颂寒一顿。
他左手无名指,接住了一滴滚烫的泪,它粉碎在戒指上,砸开了寥落的悲伤。
他的人笼着少年,那枚在他左手无名指上,只有他一个人遵守的约定,仿佛置身于一场暴雨。
“……”
高颂寒:“哭什么。”
“我今天,跟你过来。”少年眼睛湿漉漉的,嘶哑的嗓音里密布着伤心,“我以为,你能帮我……”
高颂寒:“……”
夏知哀哀说:“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的……”
高颂寒喉结一滚,心中重重一跳。
“谁都帮不了我。”夏知像一只伤痕累累的小鹿,踢着蹄子指控着,“你们这些人,全都都一个样。”
高颂寒的手,一点一点,慢慢松了。
半晌,他把少年抱在了怀里,抚着他的后背,慢慢安抚,却沉默不语。
“你们都只想要我。”夏知哭着说:“从来不在乎我有多疼。”
高颂寒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是你自己不听话。”
他说:“如果当初跟我回美国,我怎么会让你受这种罪。”
他听见少年哀声说:“可是我那个时候也很疼……我会死在美国的。”
少年说话的时候,带着小心翼翼的瑟然,好像一只伏在恶兽爪下的白鸟,生怕哪里说错了话,惹得恶兽当场就撕碎了它。
高颂寒于是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太凶了。
——他没想过要这样凶的对他,只是一见到人,见到人身上满是别人的吻痕掌印,那些藏在血肉骨骼里的阴暗占有欲便汹涌而出,轻易唤起他的与其父血脉相承的疯病。
半晌。
高颂寒闭了闭眼。
他知道怀里人想要什么,又在要求什么。
他决计不可能答应。
但是——
高颂寒的视线落在了少年过于消瘦的身体上,苍白的皮肤下,是鲜活的血肉,青色的血管很细弱。
少年耳垂薄薄的,不是有厚福的模样。
他虽然有十成的把握让夏知活着熬过药瘾,但那种痛苦毕竟发自精神,麻醉药也无济于事。
——我会死在美国的。
“不会。”高颂寒听见自己说:“不要乱说话。”
少年便不再说了,只是沉默的掉眼泪,瘦削的肩颈微微颤着,带着些熬受太过风雨的瑟缩,哀声喃喃:“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的……
查尔斯的人来了,“高先生。”
夏知战栗了一下,就在此时,他听见高颂寒说:“等一下。”
夏知感觉自己被高颂寒抱起来,放在了办公桌上,那东西抽了出来,淅淅沥沥的流了些黏腻的水液,他的屁股底下是刚被翻开的课本。
夏知睁大了眼睛。对上了高颂寒的目光。
“只只。”
“我可以跟他们不大一样。”
高颂寒听见自己微微低哑的声音,“也可以让你,如愿以偿。”
夏知咽了咽口水,手指蜷缩几下。他似乎不太能听得下高颂寒说话,只目光带着些恐惧,不停的在门口流连,生怕有人破门而入似的。
高颂寒的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看那双眼睛,他的心便很是冷静。
——聪明人懂得利用自己的筹码,以退为进,步步为营,从无名小卒,搏成游戏的庄家。
“只只想要我的容忍,想要我的帮助,全都可以。”
高颂寒盯着夏知的唇,那里是软嫩的,“我总是很大方,但只只总是很小气……我不主动拿,便什么都不肯给。”
夏知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他的脚不安的绞缠在一起。
光洁的桌面被浓稠的液体沾湿了,可他因为求生欲,连羞耻都顾不得。
——他只意识到高颂寒的话里,有了转机。
“只只。”他听见高颂寒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沉默,无边无际的向四周蔓延。
他在此地,像伫立枯竭的,饥兽遍地的荒野,白狼用爪子划开他的胸腔,告诉他想活命,就得给他想要的。
半晌,他听见自己轻微如蚊的声音,“你……不带我去美国,我可以……”
他的声音带着轻轻的啜泣,“试着……爱你。”
这个承诺实在是虚无缥缈,无有泰山之重,不比鸿毛之轻。
高颂寒不语。
夏知大抵也觉得这样的承诺有点可笑,犹豫半晌,又小声说,“最喜欢你。”
大抵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被夏知这样的话说服。
——但高颂寒除外。
……
戚忘风人赶到的时候,夏知正在在李教授的办公室,整理练习册,他低着头,手指微微发抖。
戚忘风上来就抓住人的手,抬眼看办公桌背后的人,是个老头子,他认识,教西方历史的李教授。
戚忘风看了一圈也没看见高颂寒,脸色很不好看的把人从办公室拽走了。
……
百叶窗轻轻摇晃,被切碎的阳光落在男人冷白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睛浸在了阴影里,浓得化不开。
高颂寒想,他实在不应该心软。
如果他足够心狠,按计划行事,夏知现在人已经在去美国的飞机上了。
但见了人,终归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高颂寒想起了宴无微的话。
只只是为了救他,才和宴无微上了床。
“……”
高颂寒慢慢的垂下眼。
只只对他……也并非全然无心。
只是识人不清,又太过顽劣……
罢了。
总归把人带回美国,也要与他整日争吵,闷闷不乐,药瘾发作,就更是痛苦难熬。倒不如以退为进,再想办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查尔斯,淡淡说:“有些合同细节,再让他们找戚氏谈一谈。”
顿了顿,他说:“让戚忘风亲自来。”
*
夏知被带回了庄园,本来戚忘风是要立刻把人往床上带检查身体的,但是李墨给他打电话,说投资方说合同有些问题,需要再商讨一下,要他立刻到场。
是以戚忘风被叫走了。
也不知道投资方是不是脑子有坑,来来回回在一个小细节上来回拉扯,一个会商讨了一天一夜,戚忘风躁得不行,想着李墨为这个合同忙了几宿没合眼,他也不好当个不称职的老板,因为私事儿就给投资方脸色,生生忍耐下来。
第二天晚上戚忘风才得空回了庄园。
毫无疑问,碍于高颂寒的事儿,一回去戚忘风就检查了夏知的身体。
一天过去,夏知身体恢复快,早就消了肿,是以戚忘风粗长的手指探进花腔,没发现不该发现的。
男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花腔敏感,夏知要是出了轨,有些东西他清理不掉——但夏知身上的痕迹却遮没完全消解掉。
戚忘风逼问,夏知就哭,说是高颂寒喊他去办公室,然后——
“他想猥亵我。”夏知抹着泪说,“我就,我就跟他打起来了。”
他哄好了高颂寒,高颂寒便给他清理了身体,仔细穿好了衣服,他做事细致,戚忘风自然瞧不出什么不对。
戚忘风:“?”
戚忘风气笑了:“你拿我当三岁小孩骗呢??”
他揪着夏知胸口肿了一圈还没完全消掉的奶头,“你们打架怎么把奶,,,子打肿的??”
夏知被揪疼了,叫了一声,哭得更狠了,前面是装的,这回倒是真的,话里都带着哭腔,“我都说了他想猥亵我了!我、我又打不过他!”
戚忘风:“……”
戚忘风一想也是。
夏知见戚忘风神色稍缓,知道对方是信了,但脸依然臭着,总归没发作说不许让他上学。
他又小声喊:“哥哥,别生气了……”
少年声音故意放软,听着像是拌了几斤蜜糖,甜得齁人,戚忘风再大的火气都被这俩字哄没了,把人抱起来亲亲嘴,“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回换夏知一脸晦气了,用脚蹬他,“你还是别做了……”
上次夏知说想吃烤牛排,戚忘风自告奋勇说给他做,结果中途把糖当成盐放了,煎出来的东西实在一言难尽。
“我手艺可进步了。”
夏知尝了尝,确实进步了,但不妨碍难吃。
他到底心虚,是以也没说什么,硬着头皮吃了。
总归吃了饭,戚忘风也没再提高颂寒的事儿,想来这事儿是过去了……没等着夏知松口气,就听戚忘风漫不经心说:“高颂寒忒不要脸,我明天去找他算账,你先别去上学了。”
夏知的表情,陡然僵在脸上。
原来不是不发作,只是在后面等着呢。
448
高颂寒放下了文学史的课本,掀起眼皮看眼前的不速之客。
戚忘风的腿已经不需要轮椅了,他穿着西装,也遮掩不住身上的一股兵痞气,“美国好好的军火公司不做,跑来做个名不见经传的代课老师,真有你的啊。”
高颂寒翻开了书页,淡淡说:“从来不知道戚家的公子,除了有对病人使用违规药品的爱好以外,还喜欢狗拿耗子。”
“哟,你也知道你是见不得人的老鼠啊。”戚忘风讥笑:“难怪喜欢猥亵别人老婆。”
高颂寒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他:“……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戚忘风微微眯起眼睛。
高颂寒轻出了一口气,他合上书,挽起袖口,“我听顾斯闲说,你给他用了成瘾的特效药。”
戚忘风没否认。
高颂寒站了起来,绕过书桌,一拳打到了戚忘风脸上。
他靠在戚忘风的耳边,嗓音淡而冷:“听说你家的药企,在扩张洛杉矶的市场。”
戚忘风揪住了他的领子,闻言一顿。
戚氏之前的重点发展对象放在纽约,跟monster公司合作,但monster女总裁MS.肩部中枪进了医院,很多生意谈不成,现在戚氏有意往洛杉矶发展。
美国那边很多投资商都和高颂寒有点深浅不一的关系,他现在要是打了高颂寒,洛杉矶那边的生意可就不大好做了。
戚忘风舔舔唇,笑里带着傲慢的痞气,“哎……那你打吧。”
总归他下了药,抢了人老婆,失败者的无能狂怒,他受得起。
*
那天戚忘风回来,脸上带着淤青,夏知心知肚明他大概是和高颂寒打架了。
学校里有高颂寒上课,夏知就又被关在了庄园。
他跟戚忘风大闹了一场,但无论他怎么闹,戚忘风就笑笑,一边亲一边安抚,但对于让夏知去学校这事儿绝口不提。
夏知:“你不能这样!我跟他又不会有什么交集!”
戚忘风淡淡说:“他不是点名了吗。”
他语气凉飕飕又阴森森的:“一个教室几百个人,第一个就点你啊。”
夏知睁大眼,即便他是故意闹的,闻言,心里一瞬间也凉了个透底。
“而且不是说他猥亵你吗。”戚忘风又抱起他,对他又亲又哄,“你又打不过他,多危险啊。我不放心。”
他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去学校上学,高颂寒在学校里,他上学恐怕也不大好受。
他会跟戚忘风闹这一遭,一方面是戚忘风不让他上学,他之前那么想去,现在不去了,反而会坐实了心虚,另一方面,也是试探戚忘风对这个事情的容忍度。
事实证明,这个态度其实没必要试探,戚忘风对高颂寒的容忍度为0.
他闷在房间里,好几天没和戚忘风说话,但饶是这样,戚忘风也没松口,讲究得就是一个铁石心肠。不过,冷战是冷战的,夏知身体认了主,找不得别人,晚上难受的夹着被子磨蹭,又少不得被戚忘风摸进来哄,哄着哄着就张开了,,,腿,哭着裸,,,露了**,让花腔被男人**的东西捅了,,,个透。
戚忘风得了好处还不饶人,在床上逼问他明知道高颂寒在学校还那么想去,是不是旧情未了,那会儿把夏知操,,,,得满脸是泪,哭着说不是的不是的,又夹着腿哄了很久,才压了戚忘风的火气。
显然戚忘风鲁莽是鲁莽的,但该怎么做,倒也清楚的很。
晚上戚忘风会腆着脸过来找夏知睡觉,抱着他洗澡,掌心倒上给夏知皮肤调配的专用香膏,粗糙的大手给他一点点揉进去。
夏知的皮肤很白,想牛奶一样,也很敏感,戚忘风受伤的那些日子一直没给他涂药,这几天出去上学,虽然夏知没说,但戚忘风能从他的反应瞧出来他皮肤又难受了。
“你看你这身体也不好,出去干嘛?风一吹就疼吧?”
戚忘风一锤定音:“先找老师来家里教你,等皮肤养好了再去上学。”
但夏知知道,明面上是皮肤养好了去上学——实际上,是高颂寒不在学校了,他才能去上学。
他心里凉凉的,既痛恨戚忘风的独断专横,又痛恨高颂寒的横插一脚。
他一直闷闷不乐,不理会戚忘风的小意讨好,但夏知并没有郁闷太久,事情便迎来了转机。没几天,戚忘风就跟他说,他可以去上学了。
夏知十分诧异。
到了学校,陈白不见了,问戚忘风,戚忘风说是出去打网球崴到脚了,得在家养半个月,让另一个人来照顾他。
而戚忘风突然那么大方的让他上学,也有原因——高颂寒似乎有急事,先回美国了。
夏知听说这个消息后,心里也松了口气。
新来照顾他的是个学弟,人瞧着也没陈白机灵,个子不高,有点木木讷讷的。
陈白给夏知发消息,给他打包票。
【白:哥你就放心吧,你别看柳衍平时不讲话,做事可细着呢!】
?
确实是这么回事。这个叫柳衍的话不是很多,戴着个黑框眼镜,看着有点沉闷,但是做事却很细致周全,不管是上课占座还是给夏知订餐,安排生活,提醒夏知吃药,都做的井井有条。戚忘风也很满意。
其实戚忘风对陈白是有些不满的——尤其是在他和夏知的私人聊天里发现他叫夏知哥而不是嫂子的时候。
这个表弟性格太油滑,不太老实,长得虽然没他帅,但说小白脸那也是差不离了。
虽然夏知不喜欢男人,可他那张脸实在是不怎么安全。
放在夏知身边的人,实在不用长得太过出色。
柳衍性格很闷,不太爱说话,平时没事儿,不需要照顾人的时候,就翻书做卷子,性格上,跟陈白的长袖善舞确实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当高颂寒出现在讲台上的时候,柳衍还是在低头闷声做卷子,徒留夏知大脑一片空白。
柳衍和机灵的陈白不同,他不认识高颂寒,也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甚至由于是好学生的原因,对于讲课的教授都有着本能的敬重。
所以当高“教授”让夏知去一趟办公室的时候,他虽然心有疑惑,也非常老实的帮夏知拿了书包,让夏知去了,自己在办公室外面等着。
但夏知在进去之前,犹豫了一下,从书包里拿了一本书,柳衍看了一眼,发现是刚刚上课的书。
办公室。
夏知:“你……你不是走了吗?”
高颂寒:“怎么,你很失望?”
男人肩宽腿长,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衬衫的扣子系在了最上面,他坐在办公桌后,十指交错,拱成了一座塔。修长匀称的手指上,戒指微微发光。
“还是说。”他漫不经心说:“你以为我真的走了,当初的承诺可以作罢,所以不再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结果事情的发展不如你所料,现在才这样意外?”
夏知回过神来,他没敢看高颂寒,只摇头,“没有。”
夏知嘴上这样说,其实心虚的很。
之前迫不得已答应高颂寒以后,他就很后悔,因为这就意味着他要是去上学,就得遵守“爱”高颂寒的承诺……笑死,他怎么会爱高颂寒!
可一直在庄园呆着,又闷闷的,整日在戚忘风的监视镜头下面,做什么都要管,也确实不大好受。
所以知道高颂寒走了,他心里是有窃喜的。
高颂寒掀起眼皮,语调冰冷:“小骗子。”
夏知僵着不说话。
“只只,你不是那种爱闷在一个地方很久的性格,总会千方百计哄戚忘风让你出来。”高颂寒说:“所以,想带你回美国,并不是很难。”
夏知僵在了原地。
他手指攥了攥,半晌,他说:“……你好奇怪。”
“你明明是想让我喜欢你。”夏知慢慢说:“却总说这样……让我害怕的话。”
高颂寒怔了一下。
夏知拿着书,犹豫说:“我今天……好多地方没怎么懂。”
高颂寒讲课,把几个历史事件捋的条理清晰,按理说不应该听不懂,但夏知被高颂寒突然出现搅得心慌意乱,想着怎么应付,自然什么也没听下去。
高颂寒:“哪里不懂?”
看夏知站那跟木头似的没反应,他拉了个椅子:“坐过来,给你讲。”
高颂寒先问了他几个问题,夏知上课本来就没怎么听,自然回答的磕磕绊绊。
高颂寒知道他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坏了,课估计是一点都没听。
他心里多少有些啼笑皆非,又有些说不出的涩然,便也没再动他,只耐心给他讲着重点。
夏知盯着课本,看着上面墨印着蝌蚪似的铅字,而男人冷白的手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母,用英文讲述美国历史变动的时候,用的依然是熟悉优雅的伦敦腔,他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但是没用。
他们靠得那样近,夏知不是木头,他感觉得到他靠近的呼吸,毛衣与衬衫在暗影中暧昧的摩挲,以及对方每说出一个单词,胸腔微微的震动。
他们曾经一日日如此耳鬓厮磨。
年轻漂亮的身体被迫裹缠着黏腻的爱欲,一日一日挣扎求生却永远不得解脱。如今逃到现在,也不过周而复始。他无力抵抗,能用的手段,不过一个拖字诀。
夏知强行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
他知道高颂寒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他这样的诡计打发。
他们是披着人类皮囊的强盗和野兽,如果他不主动付出点什么安抚他们,他们就会露出狰狞的面目,毫无犹豫的张开血迹斑斑的利齿,流着涎水,自己来他身上拿。
猎物在饿坏了肚子的怪物身下再怎么哭叫哀嚎求饶,都是笑话。
因为饥饿过度而原形毕露,只想把人拖到自己洞穴里大餐一顿的怪物,可没平日那般好说话。
……
少年穿着毛衣,拿着笔,低着头写笔记的样子很漂亮,温暖的阳光落在他肩上,白嫩的脸颊逆着光,看着很是认真听话。
末了,高颂寒问他:“我要是不喊你过来,你怎么办?”
夏知默然一会儿,老实说:“借柳衍的笔记看。”
柳衍上课还是很认真的,如果夏知上课摸鱼没搞懂,柳衍也会给他讲。
他感觉高颂寒似乎有些不愉,犹豫一下,有些紧张的说:“你……别动。”
高颂寒顿了顿,没动,只用那双无机质的黑色眼瞳看着夏知。
夏知才发现,高颂寒的眼瞳很黑,虹膜瞧着却很浅,像他本人待人接物那样,透着一股疏离和矜贵。
但此时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夏知被看得更紧张了:“你……闭眼。”
他看了夏知一会儿,然后把眼睛闭上了,睫毛长长的,在冷白的皮肤上映着阴影。
少年的手紧紧捏着笔记,他慢慢的和高颂寒拉开距离,然后仰头,很快速的亲了一下高颂寒的脸。
这个吻很轻,蜻蜓点水一样。
高颂寒心脏重重一跳。
夏知亲完之后就抓着课本和笔记本,非常利落的翻过办公桌,打开门跑了。
是以高颂寒睁开眼,只看到了少年一掠而过的影子,和摇晃不休的门。
柳衍一脸茫然的被夏知拽跑了,“诶……”
一连跑下了好几楼,夏知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他把课本和笔记塞给了柳衍,自己靠着墙喘气。他体力太差,才跑三楼就没劲儿了。
柳衍:“那个,夏同学……”
夏知摆摆手,“回去了。”
柳衍低下头,干净的笔记本已经被夏知抓皱了,浸着泛香的薄汗。
————
来点纯爱。
449
高颂寒手指不觉摸了摸左脸颊,颧骨处微微发烫,似乎还有着少年唇上细腻的余温。
他觉出了一股难耐的躁意,解了领口的扣子,轻出了口气。
助教抱着文件站在门口,试探着问:“高教授?”高颂寒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进来。”
“教授,这是课表……”
助教对上高颂寒,也有点紧张,他听人说过,这位的身份非同一般,只是暂代教授的职位,让他好好招待。
“嗯。”
高颂寒低头看课表,助教这才得空悄悄抬头打量。男人五官优越,皮肤冷白,身上的衬衫扣子微微解开,露出了雪白的锁骨,气质极其清贵,面上一丝不苟,耳尖却泛着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