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夏知体力跟不上,当然也跑不了多远,就气喘吁吁,而且脚也很酸痛。夏知不知道戚忘风有没有故意养废他的意思,但是他自从荷兰回来之后就很久没运动了。
这样一跑,身体陡然就有点受不住,没多久就被戚忘风逮到了。
“……”
夏知跑的太剧烈,眼前也有点发黑。
戚忘风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额头,“诶,这么点路就不行了?”
“……”
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情绪终于爆发,夏知发着抖,用力推开他,“你够了!!”
他死死瞪着戚忘风:“你这样对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少年的眼圈发着红,仿佛终于被逼到了人生的死角,“你甚至、甚至比他们更卑鄙!!”
戚忘风神色冷淡得看着少年发疯。
等少年发泄完,他掐起了少年的下巴,微笑说:“你错了。”
夏知瞪大了眼睛:“……”
戚忘风:“我只是比他们更心狠。”
“他们死不了你逃跑的心。”戚忘风:“但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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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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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气得浑身发抖,眼前发黑,他简直是绝望的望着戚忘风,他几乎要说出什么恶毒的话了,他听见自己说:“你的爱真是全世界最——”恶心的东西——
但戚忘风猛一低头,就吻没了他未缄的话。
他的臂膀宽阔而强壮,整个把挣扎的夏知拢在了怀里,这个吻热烈而直白,宽厚的舌头搅动舔舐,渐渐的将怀里少年吻的四肢发软,没了力气。
戚忘风贴在瘫软的夏知耳边,轻声说。
“出来玩就好好玩,别生气,嗯?”
夏知还在微微发着抖,他感觉男人带着疤痕的手已经探进了他的卫衣,在轻轻的揉捏着他的胸乳,然后慢慢向下——
他们在路灯的暗处,被修建的大团大团的绿植投射出大片的阴影,挡住了他们的影子,但近处有人走过,是两个女孩谈论最近突然火爆的明星的笑语,他还听见那个女孩说要去拍照……
发现的话会被拍到吗……?
夏知瞳孔缩小又放大,他猛然抓住了戚忘风想要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别摸!别摸了……”
他几乎是尽可能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哭腔,近乎哀求。
戚忘风也压低了声音,好像他们真的在准备搞点什么刺激的py,“还生气吗?”
夏知的嗓音跟蚊子似的,“不……不生气了……”
“还不搭理人吗?”
夏知的命根子已经被掐住了,他喘息剧烈起来,玉白的脸颊浮起薄粉,“不……不会了。”
“你刚刚想说什么?我的爱是全世界最什么?”
夏知瘫软在戚忘风怀里发抖,他眼泪积蓄在眼眶里,这次他怎样都不愿意说话了。
“脾气还挺倔。”戚忘风笑了笑,手下猛一用力!
“啊!”
命根子被这样用力一握,男人掌心的疤痕直接擦过最敏感的地方,少年四肢都是一个激灵,脚趾蜷缩起来,眼泪夺眶而出,浸湿了口罩。
他听见戚忘风阴恻恻的声音:“说。”
“是……”夏知像是被拿捏住所有软肋的木偶,他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天空模糊的星星,听见树丛后人来人往,一种恐惧攥住他的心脏,他听见自己说:“是……最好的。”
他像玩偶一样,说着违心的话。
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死去了。
戚忘风偏偏不要放过他,他啧了一声,“我都把全世界最好的爱给你了,你怎么那么不识好歹。”
他妈的,戚忘风这个狗比,能不能要点脸……
夏知脸都涨红了:“……你先放开……”
“不放。”戚忘风说:“你得补偿我。”
他这样说着,还心怀恶意的用力揉了一下马眼。
少年脸颊陡然又是通红,可是命根子被拿捏着,他连挣扎都不敢,只能恨声说:“你要什么??”
“我要礼物。”
夏知心里腹诽了一句傻逼,嘴上还是虚弱的:“我、我没有钱……”
“没钱?”戚忘风痞笑一声:“你卖身给我,一夜我给你十万。”
夏知想,那你他妈得的欠我几千万了,傻逼。
“啧,我知道你偷偷攒钱呢。”戚忘风撸着他的玉茎,漫不经心说:“你那个海外的工作多少攒了点钱吧。”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他现在确实偶尔还是会做那个海外的翻译工作,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他到底不好耽误工作,好在游戏版本一个月更新一次,他被骗到荷兰之前已经结束了当期的翻译需求,后面被关到山庄里,但戚忘风给他的手机能翻墙,所以后面,他就接着做了。
说是偷偷攒钱也不是,只是他总归得找点事情做。
只如今他被迫恢复原籍,原来身份证的银行卡,戚忘风也都给他办到了现在的身份下面,资金流入流出,戚忘风一清二楚。
看来是那边给他打工资了。
“啊!”
夏知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叫喊,他射了,射在了戚忘风手上。
“嘿,我那么辛苦,不给我买个礼物说不过去吧?”
“滚!”
……
戚忘风洗了手回来,夏知又没影了。
但是他并不着急,定位手环戴着呢,人跑不了。
戚忘风打开手机定位,就找到了夏知的位置。
海鲜夜市旁边还有那种摆摊卖小东西的夜市,顺着定位摸过去,夏知正蹲在一个地摊前面呢。
少年即便戴着口罩,也能瞧得出那清秀漂亮的骨相,吸引了很多人偷偷往那里看,又在看到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后,发出遗憾的叹息。
夏知倒没太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他蹲在那里,在挑首饰,最后他指着一条银色的锁骨链,问摊主,“这个多少钱。”
“六百,纯银的。”
夏知喔了一声,掏钱买了。
戚忘风在一边瞧着,觉得蛮无语的。
夏知居然会买这种地摊货,什么品味。
然后正巧夏知抬起眼,看见他,拿了那个毫无品味的地摊货走了过来。
“……”
戚忘风陡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夏知拿着那个毫无品味的地摊货,对他说:“低头。”
戚忘风:“……………………”
戚忘风:“夏知……我警告你……”
“礼物我买了,”夏知:“你爱要不要,不要我扔了。”
然后那个毫无品味的地摊货,就戴在戚忘风的脖子上了。
好在夏知挑的银链虽然简单,但并不丑,粗银的绞索款式,和戚忘风今天穿出来的黑背心工装裤倒是很搭。
不过……
夏知想,要是戚忘风再纹个身,那确实跟街头流氓没差了,当然,看在脸的份上,可能勉强算得上是个帅一点的流氓。
*
晚上回到酒店,戚忘风还在嫌弃那个银链。
一会儿嫌做工不好,一会儿嫌不是纯银的,一会又说盗版了谁家的设计巴拉巴拉,还专门上网搜了说夏知买了谁谁谁家的盗版,兼而指责夏知送他的礼物居然不去专卖店挑,然后又说很丑配不上他巴拉巴拉……
听得夏知烦得要死,说你不喜欢你揪下来扔了,那他妈的又不愿意。
到了半夜,洗了澡终于能睡了,戚忘风也没把那银链摘下来。
夏知躺在床上,在陌生的酒店,在戚忘风怀里,熬了很久终于有了困意,就在他即将沉入黑甜梦乡的时候——
“这链子做工那么差。”戚忘风:“我会不会过敏啊。”
“……………………”
啊,是会过敏的,建议扔了,傻逼。
*
也许是那个“没品味的链子”对戚忘风而言,确实勉强也算得上一件不合心,但还算称意的礼物;又或者是被拿捏死的少年一遍又一遍的发现自己除了讨好戚忘风之外无路可走——总之他们都暂时放下了刺伤彼此的刀尖,开始小心试探的向对方靠近。
他们终于没有再那样的针尖对麦芒,关系也开始慢慢缓和。
戚忘风上班回来会试着给夏知带一些礼物,比如手表,比如夏知喜欢的球鞋,比如腰带,有球星签名的篮球,或者一些吃的喝的,夏知不一定都喜欢,但总归没像最开始那样歇斯底里的扔进垃圾桶。
而夏知也开始学钓鱼,在湖边一坐就能坐一天。
发现夏知学钓鱼之后,戚忘风又买了一套新的钓具送给他。
空闲下来的时候,两个人也会一起坐在湖边钓鱼。
往往俩人钓一下午,统统都是一无所获。
当然,有时候戚忘风也会钓上来一条……不过那天要是戚忘风钓上来了,夏知没钓上来,那夏知一晚上都不怎么高兴,他不高兴,在床上就不太配合。
就算戚忘风把他钓上来的那条鱼偷偷放夏知的水桶里,夏知还是不会高兴。
“嘿。”戚忘风哄他:“你看这条鱼是不是你钓的?”
夏知最恨戚忘风这副模样哄他,加上昨晚戚忘风又做得很凶,新仇旧恨轮番上阵,夏知一脚把桶踹翻:“你他妈的哄傻子呢?”
戚忘风:“。”
钓了一下午的鱼在水桶里扑腾了两下,重新摔到了湖里。
要平时,戚忘风这暴脾气一个憋不住,就要开始吹胡子瞪眼了,但是由于床上生活很和谐——少年大抵是认了命,最近在床上很乖顺很隐忍,憋不住了才要挣扎哭叫,让戚忘风爽的不行,因此对于少年平日的小脾气,他也乐得去纵容,是以假惺惺的说:“怎么能说是哄傻子呢。你拿自己当傻子,我可舍不得。”
夏知心里恨得要死,鱼竿一扔,不钓了。
他这些天忍着戚忘风的欲望,在床上当一个听话的木偶,男人的欲望深重,他每天张着腿,几乎被肏烂了肚子——在床上,迎合和抗拒,下场其实都一样。因为就算努力忍耐顺从,后面也会因为受不住崩溃哭叫,但戚忘风根本不会停下,非得把他摁得死死的,肏烂灌满为止。
只是迎合的话,白天和戚忘风的相处,便没那么难熬。戚忘风说话虽然直,但也有了些哄人的小意温柔,不会总是那样粗暴的用言语羞辱他。
这些天他差不多也摸清楚了戚忘风的雷区在哪,别提顾雪纯,别碰吉他,上床的时候别反抗,就会好过一些。
另外如果在床上的时候叫上两声哥哥,戚忘风就会兴奋的发疯,胡言乱语的叫他老婆小蝴蝶宝宝,从头到尾亲个遍,动作也会更温柔一点,第二天短信更是会狂轰乱炸,老婆长老婆短的嘘寒问暖,问他哪里不舒服之类。
但要是夏知试探着说想出去玩,对方又会左右顾而言其他,不轻不重的把话题转到晚上要给他带的礼物上。
夏知能感觉到,对方在痴狂的的表象下,对他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但是,不能急。
戚忘风追了上来,“这就不钓啦?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男人脸上的笑近乎阳光灿烂,看不见一丝阴霾,脖颈银链闪闪发光,只凭这张笑起来全无阴郁的英俊的帅脸,谁都不能想到他会是强迫他去荷兰结婚扯证,并且把他软禁在这个山庄不见天日的罪魁祸首。
要耐心一点……夏知。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夏知移开视线。
他现在这样,跟戚忘风硬刚他是不可能刚得过的,这样的人……只能哄着。
一边哄,一边慢慢试探他的底线,再在底线之内,提出自己的要求。
这是一个网友教给他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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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要求
是夜。
少年的声音又软又绵,带着一些哭腔,肚子被插得鼓鼓的,细白的手臂从男人腋下交错,胸膛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他的股缝被男人高高翘起的粗大撑开,还有一截没能吃进去。
“还有一截没进去呢,老婆。”戚忘风摸着他软软的屁股,亲着他的脖颈,啧啧吸嘬出深红色的吻痕,少年仰头喘息着,像一只吻颈的天鹅,努力主动的往下坐,可是胆子到底很小,迟迟不敢往下,男人沉迷他丝滑细嫩的皮肤,大手揉了几下屁股,随后两只手分别握住了少年的大腿根,把少年的两条腿都抬起来,胯下再往上一顶!
“啊!!”
少年两条腿一被抬起来,全身重量都放在男人粗大的男根上,男人这个时候又顶撞进来——
那被抓住的两条大腿瞬间绷直,珠玉般的汗珠仿佛带着浅薄的香气,白软的脚趾像在暴雨中颤栗的粉白玫瑰花苞。少年白软修长的手死死抓着男人小麦色的脊背,是一种想往上爬的欲望,可是他整个人都被控制住,便只好张开腿忍耐着男人在他身体内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但到底穴嫩肉软,抵不住男人的不知节制——男人越草越兴奋,越肏越用力,每一下都重重的擦过花腔,顶到前列腺。
少年咬紧牙关忍耐着剧烈的快感和痛苦,他感觉自己要被肏吐了,前面的玉茎射了好几次,但男人还是铁杵般在他的肚子里砰砰砰捣来捣去……又射了一次,少年张开大腿努力受着,但就在男人的龟头猛然研磨过花腔口时,他终于崩溃,哇得哭了出来,蹬着两条无处着力的腿,扭着孱弱的腰,“不要了!!不要了,停下,停下!!”
然而男人却只是顺势把他翻了个身,原来是胸口贴着胸口,紧紧拥抱的姿势,这一转身,男根在他穴里旋转了一下,而缠绕在男跟上盘根错节的鼓起青筋立刻擦到了花腔,少年陡然又是一个激灵,眼泪夺眶而出。
姿势也变成了小孩撒尿似的,能清晰的看到男人深深插进嫩穴的粗大阴茎,吃着男根的穴边缘已经发白,水液随着一次次的捅入渗出来,流在男人饱满圆大的两颗卵袋上,若不是少年的穴又嫩又小,几近撑到极限,怕是连卵袋也要一股脑填塞进去。
少年脚一踩到床上,就四肢一起疯狂挣动,往前爬,把屁股里深深吃着的东西“啪叽”吐出来——
裹吸着男根的温暖穴腔忽然逃走,裹着一层湿淋淋肠液的男根受了冷遇,戚忘风啧了一声,叫他的名字,带点警告,“夏知。”
少年根本顾不得他喊什么,连滚带爬要跑,被男人轻易拽住了脚腕,整个拖了回来,即便如此,夏知还是四肢挣动,眼泪糊了满脸,近乎哀求,“放开,放开……今天就到这里吧呜呜呜……”
男人冷笑一声,“你他妈爽完了是吧!”
少年四肢乱晃,着实不太听话,戚忘风直接让他整个人蜷着腿抱住,这个姿势少年两腿并紧,摸不到自己的下体,而他的后穴却完全对着男人的男根敞开——
“噗呲”
男根又全根入了进去,啪啪啪剧烈的肏弄起来。
少年胸脯起伏,一个哽咽,大颗泪水又滚落下来,前面玉茎想要挺立,却被腿根压住,只能受着,赤裸的身体泛起诱人的粉色,他细白的手指揪住了男人脖颈的链子,在手指上缠了一圈,哽咽哀求着,“……哥哥,哥哥……停下,停下!!”
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哀求听起来像诱人发情的春药。
男人粗重的喘息了几声,强健的小麦色身体将少年纤细白嫩的身体完全裹住,汗水浸湿了他脖颈上的银链。他眼尾泛着红,眼瞳是一种深潭般恐怖的黑,他几乎为夏知发了疯!
这是他的蝴蝶……他的,只是他的!!
“老婆乖,小蝴蝶乖,让老公再操操……叫哥哥,再叫一声,啊?”
“哥哥……哥哥……别、别入了……好痛……”
“真乖,真乖,哥哥再操一会儿,就一会儿,嘴再给哥哥亲亲……”
“唔唔……”
“小蝴蝶嘴巴好软,舌头好香,哥哥喜欢……”
……
操一会儿再停下当然是谎言,一次次的深入根本不会有停下,少年再次崩溃,但这也是毫无用处的。热烫圆润的龟头又入进了花腔,在少年不住的颤抖战栗中,黏稠浓郁的精液满满当当的射进了肚子。
……
做到后面,少年已经晕厥过去。
……
夏知做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梦,梦里好像有人安静的凝视着他。
他看不清那是谁,却觉得悲伤汹涌而出,以至于再醒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
他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只是下身那种被人肏过的感觉还是很清晰,穴口大张着,闭合不上,内里很是清凉,是被人涂了药。
这些天,他醒过来总是这个状态,要么被人涂了药,要么屁股里就含着粗粗的药栓,像一只被人精细保养的性爱玩具。
夏知把脸深深埋在了手中,滚烫的泪水慢慢从指缝里漏下来。
手机嗡嗡震动了。
【哥哥:醒了?哭什么?】
夏知抹了把眼泪,看了一眼屋角的摄像头,他拿起手机。
他是想狠狠辱骂戚忘风,骂他变态不要脸,或者怎样,尖锐的情绪在胸腔激荡,却又被一种浓浓的疲惫和无力感压制下来。
夏知慢慢把那些尖锐刻薄的字句一个一个删了。
这些话除了激怒戚忘风,晚上再来顿狠的以外,毫无用处。
……
【知了:难受……下面,很痛。】
对面很久没回。
夏知没指望对方有什么怜悯之心——如果真的有,他大抵不会陷入这种境地。
【哥哥:昨天做狠了,今天不做了。】
【哥哥:给你在b市买了套房子,过户到你名下了,以后有空可以去那边玩。】
【哥哥:别生我气行不行?】
【哥哥:[小狗摇尾巴]】
……
夏知安静的看着戚忘风给他发很多段子,表情包,还有一些其他的互联网笑话来逗他开心。
但他的心情没有波澜,即便偶尔被视频里一只可爱的狗狗逗笑,但那也只是一种暂时的精神刺激,就像一次被迫达成的高潮,快感落下后,便是无尽的空虚与痛苦。
支撑他灵魂的龙骨被慢慢抽离,他在渐渐变成一盘散沙。
夏知垂眸看着手机,他用拇指神经质的揉弄着那枚锢着他左手无名指的白金戒指。
他摘不下来。
他不敢摘。
他慢慢打了两个字【婚礼】……
半晌,他又把这两个字删除,重新输入。
【知了:我们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夏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像这场婚礼的主角,而非漠不关心的局外人。
戚忘风看到消息的时候正在a市出差。
看到夏知说这个,他稍显诧异。
毕竟被送到山庄这么久,这是夏知第一次跟他提起他们婚礼。即便文字看不出语气,但戚忘风还是能想象出少年打下这些字时候的生硬和艰难。
戚忘风思索了一下。
按理说,夏知身为这场婚礼的主角之一,自然是有资格过问婚礼细节,但另一方面,对于曾经背叛过他的夏知,戚忘风又实在吝于信任。
是以对于夏知的问题,戚忘风想了一下,含糊的回了一句。
【guts:准备的差不多了。】
戚忘风发过去后,那边就有人喊他去签文件。
等整理好合同之类的事,戚忘风拿起手机,看见夏知回了两个字。
【小扑棱蛾子:这样。】
这样是哪样?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是想提什么意见?还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戚忘风眉头紧锁,但夏知人不在这儿,任凭他看破屏幕,也没法从这两个字里揣测出夏知的两个字背后的复杂想法。
……夏知提什么意见,反正这场婚礼他根本不想参加吧。
戚忘风心里又有些烦躁,他想立刻飞回京城,看看夏知突如其来问这一句又是想搞什么幺蛾子,或者掰开他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对此有什么想法——他让李墨去买回京城的机票,李墨却面露难色,“戚总……老先生交代了,让你去松山寺里仔细对一对一下生辰八字,定了婚礼日子,也好下请帖了……”
松山寺是a市有名的庙宇,更是有大师坐镇,无论是求姻缘还是前途,都非常灵验,是以香火绵延不断,香客也是络绎不绝。
虽然戚忘风已经决定在十月份左右结婚,各家的请帖虽已经准备好,但是婚礼的具体日期还没确定,也确实太晚了。
戚忘风其实不太信生辰八字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既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怎么也不好扔了。
戚忘风便去了一趟,见了那个“大师”,定了婚礼日期,十月三号,便回去了。
请帖要提前发,正式发帖邀请宾客的日子便定在了九月二十五号。
……
戚忘风飞回京城,驱车到了山庄,就看见夏知在钓鱼。
戚忘风苗了一眼水桶,这次倒没空军,里面装了两条小尾巴鱼。
夏知专心的钓鱼,见了戚忘风来,也没说话。
少年坐在湖边,白色长袖T和长裤,拿着个鱼竿,望着湖面,他睫毛长长的,卷卷的,显得他整张脸愈发的精致漂亮。
戚忘风先开口,“你今天发消息说婚礼的事……”
“……”
夏知没吭声。
戚忘风顿了顿,终究是问了:“你是有什么想提的要求吗?”
夏知捏着鱼竿的手顿了顿,他低声问:“你……会让我穿裙子吗。”
戚忘风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怎么会。”
夏知掀起眼皮看他。
戚忘风说完,脸色也有些涨红,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段对夏知产生性幻想的日子……他确实做了很多少年穿着裙子的春梦,也确实让夏知在神智不清的时候穿过裙子。
不过他那个时候还不太弯,或者他无论表意识还是潜意识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弯了,所以本能就把夏知想成了女性来寄托自己的性幻想。
但是现在,他很清楚自己就是喜欢夏知……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爱就是爱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也没有什么好欲盖弥彰的。
他确实是爱上了夏知这么一个实打实的男性,也和他结了婚。
就算夏知没变成娘娘腔,还是之前那个样子,戚忘风知道,他一旦意识到自己的心思,也会毫不犹豫的对夏知下手——当然,那个时候的夏知可没现在好拿捏。
他手段也可能会更狠一点。
当然,那已经不重要了。
戚忘风说:“婚礼……不会的。就跟拍结婚照时候一样,是西装。”
夏知“喔”了一声,睫毛垂下来。
戚忘风:“你今天发消息问婚礼,就问这个?”
夏知沉默了一下,他攥着鱼竿的手紧了又松,他仿佛在斟酌。
戚忘风等着他说。
过一会儿,夏知慢慢说,“……别发请帖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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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tabletsX98
概要:口嗨
戚忘风自然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
戚忘风胸中陡然升起一股郁气,应该说——他并不意外夏知会提出这个要求。
他冷笑道:“夏知,我就问你,假如跟你结婚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位——”
?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那位顾家大小姐,你还会提这个要求吗?”
夏知:“……你不要说不可能发生的事。”
“为什么不说?”
戚忘风冷笑一声:“怎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要是和那个女人结婚,恐怕敲锣打鼓,别说家里人,我怕你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夏知紧紧捏着鱼竿,他一瞬间想起那个狂飙的雨夜,随后便是沾满了男人精液的吉他……
夏知猛然扔了鱼竿,任昂贵的鱼竿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他死死瞪着戚忘风,“戚忘风,你是有多不自信,才非要事事都要跟她比?!”
戚忘风猛得攥紧了拳头,就在这一刻,就在这一瞬间,他简直想要给夏知一拳——当人被彻底看穿的时候,总会如此气急败坏。
“啊,哈,你看我,怎么忘了。”
夏知抚额,他讥讽的看着眼睛泛红的戚忘风,近乎恶毒的说:“你当然不自信,因为你知道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你全身上下没有哪一点值得我喜欢,你根本不配和她相提并论,你只能强取豪夺,不然你什么也得不到——像你这样的人,我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我一直一直一直都很讨厌你。”夏知说:“从在篮球场上认识你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退篮球社吗?我一是要谈恋爱,二就是他妈嫌你烦!!”
戚忘风眼圈骤然红了,夏知的话一下戳到了他最痛的地方——没人能忍受被心上人用这样恶毒的言语羞辱,他伸手就要抓夏知的领子,“你他妈的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夏知从不在乎戚忘风怎么羞辱他,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戚忘风。
你不在乎一个人,自然也不会去在乎那个人对你的任何看法,无论他骂你婊子,荡妇,无论多少难听话,严格来说,也许会造成伤害——但远远没有在乎的人伤得深。
夏知的话严格来说不算难听也不算尖锐,却伤透了戚忘风的心。
……戚忘风甚至没想过,他居然会因为夏知的话,感到这样心碎。他确实会经常觉得,夏知不怎么喜欢他,也经常会觉得,夏知不如喜欢顾雪纯那样喜欢他。甚至,没有喜欢高俅那样喜欢他。
可自己这样在心里想想,在心里觉得觉得,也没什么所谓,因为他可以假装没有这回事,假装自己在多想。
可这样的话,亲耳从夏知嘴里听到……
夏知不想再给彼此留下体面,不想让他再心怀什么幻想,他就是这样残忍直白的告诉他——我不喜欢你。
自始至终,都很讨厌你。
戚忘风要抓他,夏知下意识往后一退,他身后就是深湖,一脚踩空,哗啦摔了进去。
“噗通——”
戚忘风下水,把湿透的人从湖水里捞出来,扔到湖边,他狼狈爬上来,对着夏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以为我在乎吗!!你他妈的以为我会在乎你怎么想!!你爱怎么讨厌就怎么讨厌,爱怎么恶心就怎么恶心,我告诉你夏知,婚礼日期就定在十月三号,请帖大后天就会发出去!”
“这场婚礼你爹妈来定了!!!”
“咳咳咳……”
夏知呛了水,两眼紧闭,面露苦色,戚忘风大声痛骂,骂完又压着火气低头给少年做人工呼吸。
夏知用力推他的胸膛,“……唔……滚……咳咳咳……滚呐……”
而在不远处,一台无人机挂在树梢,摄像头转了个圈,湖边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
夏知憋了一个月,一个大爆发把戚忘风气坏了。
戚忘风粗暴的给夏知洗了澡,把他扔在了山庄,大抵是看见他就想起那些伤心话,第一次晚上没留下来。
夏知反倒松了口气。
但他躺在床上,心中也有些郁郁然,诚然一时口嗨发泄是痛快了,但戚忘风肯定要给他爸妈发请帖了,以戚忘风固执爱钻牛角尖的垃圾脾气,估计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完了。
不过戚忘风不在,夏知难得早睡,还做了个梦,他梦见他回到小学,一百分的数学卷子考了16分,数学老师使劲拍着桌子气急败坏,拿着卷子指着他嚎叫着要请家长。
他在老师高大的身影下弱小可怜又无助,使劲抹眼泪,扯着老师的裤子,“老师不要叫我妈妈来学校……”
上课铃一响,夏知睁眼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操了一声,什么稀烂的梦,诚然和男人恋爱他的试卷可能答个不及格,但他数学可从没考这么烂过!
夏知按着太阳穴,扶额。
无论如何,他没有时间了……请帖大后天就会发出去了,在那之前他得让戚忘风改变主意……
夏知拿起手机,硬着头皮搜了一下。
【惹人生气了怎么办。】
底下跳出来的都是惹人生气了怎么哄,然后是一些中肯的建议,比如说“搞明白对方的想法”,“清晰表达自己的想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老实说。
夏知觉得这个建议中肯的毫无意义。
夏知觉得自己很明白戚忘风的想法,并且也在湖边清晰的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显然他们想法相悖,以至于中间情绪稍微有点失控,夹杂了一点点不太和谐的肢体冲突……
夏知顿了下,把“人”删了,犹犹豫豫改成了“男朋友”。
【惹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首先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