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可是……拒绝会怎样?会撕破脸吗……
其实之前已经试探着拒绝过了,但是没有用……
戚忘风铁了心死缠烂打……
……
屁股很痛,身上也有点痛。
答应或者拒绝,其实没有多大分别。
透骨香不会给他的任何余地。
而且,如果此时强硬的拒绝,会被戚忘风发现自己有想拿着药走的意思吧?
他不太会演戏,肯定瞒不过戚忘风的……
戚忘风被透骨香引诱了……就绝对不可能让他走,到时候,又要“撕破脸”吗。
他太了解与被透骨香引诱之人“撕破脸”的后果了——会被明目张胆的关起来,会毫无顾忌的做爱,大声哭闹哀求换来的不是停下,而是更深入的爱抚和亲吻,以及深深射进来的jy……
铁链,道具,地下室;裙子,催眠,废掉腿……
夏知心脏抽搐一下,想起过往种种,恐惧油然而生。
……跟那些人没有撕破脸,只装傻的时候,都是……都是很好的。
虽然他们会在他睡着的时候猥亵他,在他不知道的强暴他,但那个时候,至少表面上是很好的……表面……都是很顺着他的。
假象……只要能维持的久一点,维持到他离开的那一天……也很好。
就先一直活在「被爱」的假象里吧。
夏知的手指蜷缩一下,对戚忘风弯起一个略显苍白的笑。
“……好啊。”
戚忘风完全没想到夏知会答应,他呆了一下,大脑好似宕机了一秒。眼睛一下就亮了。
“真的!!?”
夏知刚嗯了一声,整个人就被戚忘风整个抱住了,紧紧的。
他仿佛太激动了,夏知能感觉到戚忘风胸脯鼓起的肌肉,以及砰砰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向他传达着,这个人的爱,发自真心。
——可那些纠缠着他的变态,哪个不是发自真心?
但那到底是“真心”,还是被透骨香扭曲了本意的欲望呢?
恐怕只能自由心证了。
这个世界上,大抵不会有什么东西,要比透骨香诱惑下的真心更廉价了吧。
但真心与假意,夏知都是无所谓的了。
不过。
真可悲啊,戚忘风。
明明可以考军校,结婚生子,有自己美满的一生;却在透骨香的引诱下,变成了同性恋,还要为一个男人放弃前途梦想。
多么荒唐。
日光和暖,少年被男人拥在滚烫温暖的怀里,眼底一片疲惫漠然。
“啊,对了。”
戚忘风却好像很高兴,他握住夏知的手,说,“你生日是不是八月底?”
夏知看他。
少年很长的睫毛被阳光温柔的洗成了金色,瞧人的时候,哪怕没什么感情,漆黑的眼珠好似点了薄金似的好看。
戚忘风张张口,想说什么,又被夏知看得很不好意思,咳嗽两声,移开视线,含含糊糊说,“……到时候,给你个惊喜啊。”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倒是很安稳。
夏知没再向戚忘风提过高颂寒的事,也没提过顾雪纯的事,每天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他很喜欢安静的坐在某个角落里弹他的吉他,偶尔唱上几句。
睡觉的时候,戚忘风找各种借口想钻他被窝。
夏知知道就是不让被窝,戚忘风每天晚上也会来守着他。
即便吃药的副作用已经结束了,戚忘风好似还是怕他自杀似的,每晚还是会来。
沙发上一坐坐一夜,也不太好受,白天还要打着哈欠刷题。
是以夏知也不说什么,晚上他来了,会让一点被窝给他。
晚上戚忘风想动手动脚的摸他,夏知就会有点生气,说不要,戚忘风就会老实下来。
但有时候夏知也会被戚忘风的小动作激起情欲,戚忘风就会用胳膊把他整个笼在胸膛里,宽大有力的手握住他的生嫩的玉茎,给他来回揉弄纾解,偶尔捏住下面敏感的小球,搓弄几下。
戚忘风手粗又大,娇嫩的身体哪堪逗弄?不需要几下,少年就喘息着高潮射出来,而这个时候,戚忘风粗硬的东西往往已经硬邦邦的抵着夏知的屁股,仿佛随时会插进去。
往往这个时候,戚忘风把他整个人拢在怀里,总能感觉少年在发抖,轻轻的战栗,透过皮肉传入心脏。
——不是爽,他在害怕。
戚忘风到底心疼他,便只好忍下蓬勃的欲望,蹭着少年的耳朵,嗓音沙哑,“爽了吗……爽了给哥哥摸摸?”
夏知抿着唇不讲话,总是不太情愿的。
说起来戚忘风自称哥哥这个事儿,夏知也蛮无语的。
谁想叫他哥啊……脸真大……打球又打不过他,就只能在年龄上占他便宜了呗……
戚忘风爱怎么自称随便他,夏知反正能不叫就不叫。
夏知不情愿给他撸,戚忘风便用一些小把戏勾引他,跟他讲,如果给摸的话,就开摩托带他去外面兜风。
这样一般是能勾到的,如果勾不到,就换一种方式,说明天懒得学习了。
戚忘风一说自己不学习了,夏知就会有点着急,不算太着急,但还是会着急。
戚忘风一瞧夏知为自己的学习着急,心里别提多甜了,美得简直冒泡,他抱着夏知,暧昧说:“给我撸射了,我明天多刷两套试卷,晚上就给老婆检查。”
其实夏知哪里想关心戚忘风的学习,戚忘风学不学的干他什么事儿。
说到底,戚忘风换特效药这个事儿,夏知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是以戚忘风只要一提这个,夏知便拒绝不了了。
可戚忘风下身粗大又长,夏知一只手握不住,得两只手,上上下下给戚忘风撸射别提多不容易了,娇嫩的皮肤摩得生疼,手腕和手指酸麻,也不见戚忘风有半分想射得欲望。
有时候戚忘风正爽着呢,夏知手就没劲儿了,吊得戚忘风不上不下的,不急还能冲个冷水澡,急了就把夏知内裤扒了,把人死死锁在怀里,在少年的惶恐的尖叫中把大几把插到少年的腿根处,嘴上胡乱哄着让人把腿夹紧,夏知要不干,他就说些不听话就把你屁股操烂的浑话,粗糙的手直接插到少年穴里,夏知又气又怕又没办法,眼看手指要透到花腔了,当场把腿夹紧了,哭叫着:“给你夹!!别碰那里!!”
娇软敏感的腿心夹了男人那么粗那么长的一个东西,当真是不好受,被揉搓通红的玉茎和两个嫩丸都被男人的东西顶高了,最敏感的地方热烫烫,难受的夏知不行。
男人得了逞,也不多话,把手抽出来,啪啪啪就在腿心干了起来。
少年哪里皮肤都又娇又嫩,白瓷一样,像个玉人,到后面夏知腿心被操得受不了,哭着疼,就想张开腿,不夹着那玩意儿了,然而戚忘风也很干脆利落,夏知一张开腿,他往后一抽,握着自己的东西,再往前就透到了少年的穴里!
“啊!!”
夏知猝不及防被透穿,眼泪一下飙了出来,娇嫩的穴满满当当的把男人沉甸甸的阴茎给装下了。
“啊。”男人故作惊讶,暧昧的坏笑着,“怎么不小心插进去啦。”
“都怪老婆。”他宽大的手摸着少年小腹鼓起的地方,“腿张那么开,找操啊。”
“拔出来!!”夏知几乎要干呕,他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串在了男人的阴茎上,这种联想让他觉出一种可怕。
男人很听话的拔出来了一截,娇嫩软热的肠肉依依不舍的吮吸着他的肉棒,戚忘风舒服的头皮发麻,回过神来的时候,“啪”得一声又插了进去,结实的腹肌撞在少年白软的屁股上,撞出软嫩的红痕,随后就听见少年噎住似的,随后就是啊的大哭出声。
那么小的穴,强行吃下那么粗的东西,怎么能不哭呢。
谁能不哭呢。
但是小蝴蝶以后还是得吃,吃很久,天天吃呢,自己男人的尺寸不习惯习惯,老害怕可不行。
少年两只白玉似的瘦脚乱蹬着,颤抖踉跄着,扭着屁股就想跑,但男人只用手握住少年的屁股——他甚至没有用胳膊锢着少年的腰。
偏偏铁钳一样,少年被死死固定在原地,啪啪啪的挨起了插,眼泪哭了一脸:“混蛋,混蛋!不要脸——”
戚忘风腆着脸:“嗯嗯不要脸不要脸,要老婆的屁股。老婆屁股好白,跟梨花似的。”
“老婆屁股再撅高点,这个姿势有一截插不进去。”
“滚!!!滚……啊,咳咳……唔……唔唔……”
“啪啪啪啪啪”
……豫宴
“老婆穴真嫩。嘴巴真香。”
“全都射给老婆。”
……
那次,夏知跟戚忘风闹得很厉害,怎么都不搭理他。
戚忘风想半天,觉得夏知可能是内心深处埋怨他太猛了,不如他老公操得温柔。
“你闹什么闹啊。”
戚忘风这样一想,陡然开始生气,他嗓门老大:“我不是你男人吗?你不给你男人操想给谁操?给你那个阳痿小白脸老公操吗!!”
夏知气得脸通红,他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地上了,“我说了不要!!”
杯子砸地上,没碎,还弹起来了。
戚忘风哎呦了一声,“老婆你砸什么杯子,这杯子玻璃是钢化的又砸不碎,老婆手震到没……”
夏知:“滚!!别过来!别碰我!别他妈的转移话题!”
他红着眼瞪着戚忘风,“你为什么要强迫我!!!”
“……”
戚忘风噎住了,他也有点脸红:“上头了就忍不住了呗……”
“那我想杀你怒意上头了忍不住我现在就能捅死你吗?”
“诶诶老婆你别冲动,杀人犯法,我死了没事儿,你进去了没人捞的……”
夏知一个冲动就想说老子多的是变态捞,不他妈差你一个。
但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是气戚忘风还是气夏知自己,总之突出了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光想想夏知就内伤,不提也罢。
“……”
之后夏知再也没和戚忘风讲过话。
戚忘风自知理亏,伏低做小,老婆长老婆短的,又给买车买衣服买房子哄了好几天不管用,灵机一动,跑去书房卧薪尝胆,刷了二十套卷子。
“老婆,这次我高低得考个全军校第一给你长脸。”
长你妈。
“滚!”
夏知先是看了卷子,想着这臭傻逼说不定本来也考不上呢,还他妈的用这事儿pua他给他撸几把。
结果一看全他妈是对的。
夏知灵魂受到重击,陡然不是滋味起来,妈的,戚忘风这傻逼脑壳子里长得竟然是脑子!
他扔了卷子,恼怒说:“你考不考的上关我屁事,滚他妈的远点!!”
……
戚忘风晚上和祝九思喝酒,乐呵呵的,祝九思问他怎么了,戚忘风喃喃:“我老婆今天跟我说话了。”
祝九思:“…………”算了。
祝九思捧场,问,“说什么了?”
戚忘风提取了一下中心思想,乐呵呵的说:“滚。”
祝九思:“……?”
他妈的,哪里来的傻逼恋爱脑。酸臭味儿真熏人。
不过。
祝九思若有所思。
她明明把高颂寒去美国,以及顾雪纯飞机的消息告诉夏知了。
祝九思看着好似陷入热恋的戚忘风。
——夏知那边,怎么好似一点反应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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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tabletsX68
概要:解药
戚忘风说的承诺都是会兑现的,包括开摩托带夏知去兜风。
戚忘风的哈雷被他改得面目全非,但线条非常流畅漂亮,像一头怒吼的狂狮。
一开始他们是在比较平坦的公路,深夜人烟稀少,戚忘风带着夏知飙了十几公里,直接从a市来到了b城。
夏知戴着头盔很闷,戚忘风一停下,他就赶紧就把头盔摘下来了。
少年头上闷出了薄汗,风一吹,又有些凉意。
夏知轻轻出了一口气,终于觉出了三分畅快。
b城离海更近,空气中都是咸涩的海腥味。
戚忘风把摩托让给夏知,让夏知自己来。
“这可是一头狮子。”戚忘风说:“你得驯服它才行。”
戚忘风看少年有些犹豫,挑眉笑:“怎么,你不敢啊?”
夏知本来还有点犹豫,一看戚忘风眼底笑意,当下恼了:“这有什么不敢的。”
“那来啊。”
戚忘风把少年手里的头盔拿过来,又给他戴好,绑好系带,一低头,头盔碰头盔,发出一声轻响。
男人眼里都是笑意:“你带我。到那里去——行不行?”
夏知看戚忘风指着的地方,那是一处很高的山岗,路途还算平坦,但曲折的地方都是急弯。
夏知目测了一下,哼了一声:“上车。”
山风清荡,戚忘风望着身前戴着头盔的少年,如玉的脖颈反射着白腻的月光,令人怦然。
戚忘风单手就揽住了少年的腰。
少年轻轻颤了一下,在头盔里的声音有些闷:“别碰我腰。”
戚忘风厚着脸皮说:“你新手上路,我害怕。”
“滚。”
戚忘风又说:“开慢点儿,我心脏不好。”
夏知听着只想翻白眼,这傻逼带他从a市到b城,一路在高速上可劲狂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嘴脸。
但夏知毕竟也是第一次骑摩托,野性难驯的哈雷在他手中也是沉重而叛逆,即便戚忘风不讲,他刚开始也不会开的太快。
夏晚凉风习习,少年体型纤瘦,即便开车的是他,也好似整个人被揽在了男人怀里似的。
哈雷开得跟电动车似的缓慢,要搁以前,戚忘风一定会觉得这是对哈雷的羞辱。
但他现在却觉得刚刚好,夏晚海风,气氛暧昧,很适合谈谈情说说爱。
戚忘风低下头想抱着夏知,咳嗽两声,“夏……”
夏知眉头一皱,油门猛然踩到了底——
“轰——
“砰!”
夏知这一下加速的猝不及防,戚忘风一晃,一头磕在了夏知头盔上。
戚忘风:“卧槽!!你踩油门他妈的怎么不说一声?!”
少年却根本不搭理他,哈雷闪电般划过平坦的山道,带起雷霆般的震响,寒风如同利剑,刀刀穿耳。
夏知心脏突突突跳得极快,却又遏制不住的觉出了惊心动魄的刺激,满眼风光激荡开来,化作模糊而闪耀的线条——
戚忘风从急速中回过神来,毫不吝啬的夸道,“哇哦,敢开这么快,牛逼!”
然而到底是第一次开摩托,这悍性而沉重的哈雷,到底不是少年纤细羸弱的手腕所能极限操纵的——至少急弯不行。
直路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出现了一道锐角的急弯!
夏知却察觉了手腕的酸软,瞳孔微微一缩——他转不了这个弯!!
眼看哈雷连人带车就要怼到墙上去了,下一秒,夏知感觉握着车把的手被宽大有力的大手整个裹住,随后带着他用力一个急转!
“呜——”
“刺啦——”
哈雷发出一声沉重的咆哮,一个闪电般的急转,干脆利落的甩尾,车尾险而又险的擦过坚硬的墙壁,带起激烈的火花。
那一瞬间,世间一切仿佛都在沉默,万籁俱寂。
夏知的后背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他听到了男人肌肉鼓胀的脉动和激烈的心跳,急弯背后又是好几个急弯,上好的轮胎在地面上剧烈的摩擦,浩荡的狂风卷着远方海浪的腥咸,潮湿的空气汹涌的击打而来,随后在山头戛然而止——
海风,明月,繁星,这是山顶的风景。
夏知听见戚忘风闲闲说:“哟,看来这头狮子不太听你的话啊。”
夏知手微微发抖,显然心有余悸。
戚忘风痞笑:“刺激吗?”
夏知揉着酸痛的手腕,懊恼道:“……闭嘴,这算什么狮子。”
“是啊,这算什么狮子。”
“我才是你的狮子。”
男人贴在他耳边,却紧紧握住了少年的手,野性又诱惑:“我给你鞭子,你敢不敢驯服我?”
浓烈的海风吹向山头,戚忘风语调暧昧轻狂,眼睛却很明亮。
夏知心里很是厌烦,也有些疲倦,他移开了视线:“……好冷,回去吧。”
戚忘风是狂妄的狮子,也是野兽。
是野兽,就有森然的利爪,狡诈的心机,美丽的皮囊下,是沾满血的尖牙和遮掩不住的贪婪。
他们表面上驯服听话,实际上都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鲜美的肉来,填那永远也填不饱的贪心。
戚忘风想当他的狮子,他却不想做被野兽窥伺一辈子血肉的驯兽人。
*
戚父人至中年,很喜欢去茶馆喝茶。
他泥腿子出身,之前算是暴发户,年轻的时候怎么也掩盖不了身上的一股匪气,后来娶了戚忘风的母亲——少女书香门第,他为了讨好她,戒了烟戒了酒,天天喝些没什么滋味的茶,学着附庸风雅,但他一个大老粗,不懂什么茶道,品不出少女说的什么回甘,总觉得茶总没酒令人畅快。
以前偶尔也会觉得烦,觉得大男人犯得着为了个女人低声下气成这样吗。
后来年纪大了,妻子走了,苦涩的茶咽下去,突地就品出些别的滋味来了。
回甘想来是妻子骗他喝茶的谎话。
苦就是苦。甜就是甜。哪来什么回甘。
虽是这样想着,来茶馆,却成了习惯。
……
不过这天,他倒是在常去的那间茶馆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年轻的男人一身休闲装,茶已经沏好了,空气中氤氲着浅浅的茶香,是上等的碧螺春。
戚父看见男人,眉头皱起,略一思索:“……你是贺家的小辈?”
他想了想名字:“贺澜生?”
a市几家有名姓的,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来往,贺澜生的父亲与戚父很多年前曾结过异姓兄弟,贺澜生一声戚叔叫的也不算空穴来风。“是啊,戚叔,是我!来快坐。”
贺澜生亲亲密密的叫着人,把人请到位置上,英俊的脸上洋溢着喜气,“给叔泡了好茶。”
一老一小,就在茶室里聊了起来,贺澜生倒是健谈,什么话题都能捞上几句,把人哄得十分顺心。
末了,戚父看看时间,是该走了,这小子也该露一露狐狸尾巴了。
奈何贺澜生倒是很有耐心,什么目的一概不提,弄的戚父倒是不耐了,他笑着说:“侄子,特地送那么好的茶,到底遇到什么难事儿你就跟叔说,叔能帮你的就帮。”
“嗐,我能有什么难事儿啊!我这好茶是特地来恭喜叔的。”
“恭喜我什么?”
戚父心中犯着嘀咕,面上却不动声色。
最近a市几家的风云都有些诡谲,防备中又带着合作,很是奇怪。
贺澜生诧异说,“当然是恭喜戚叔,心愿成真啊。”
他笑嘻嘻的说:“我听说小戚总不肯找对象,把您愁坏了!”
贺澜生一说这个,戚父就生起了气,摆摆手:“别提那个臭小子。”
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是好茶,贺澜生在茶上,倒是诚心诚意。
”诶,那可不得提他。”贺澜生拿出了一沓照片,“我昨天晚上去b城出差,看到了这个……”
戚父看了一眼,噗的一口,唇齿留香的好茶,也只留了香——
他看见他的宝贝儿子,在摩托车上,抱着一个男人!!!
戚父的脸色瞬时铁青!!
他抬眼,再看贺澜生,脸上的笑意已经收了。
年轻男人却依然微微笑着。
“戚叔。”他幽幽的说:“你看他们——是不是很登对?”
*
戚忘风发现夏知没事儿就喜欢弹吉他,偶尔低低的哼唱几声。
少年的声线如同碎裂的白银,很是清亮有致,偶会又些沙哑,伴随着吉他的旋律,偶尔会回响一些时过境迁的味道,歌词倒是模糊的,听不太清。
戚忘风:“这唱的什么?是情歌?”
夏知:“随便唱唱。”
戚忘风对流行歌什么的没什么兴趣,是以也没放在心上,他最近的心思都在新开的项目上。
因为那天晚上,少年说,要是有解除掉透骨香上瘾的药就好了。
这让他下定了决心。
少年的身体和精神都太脆弱,经不起药物的折腾,几片特效药吃下去,来来回回自杀了三四次,着实令人胆颤心惊。
而戚忘风知道,少年所有的痛苦,不堪和绝望,都来自透骨香。
或者说,来自被透骨香引诱上瘾的人。
那么堵不如疏。
戚忘风想,谁上瘾了,谁就吃药——吃解瘾的药。
没人对透骨香上瘾,夏知自然也就不用害怕了。
等这种药研发出来,他就可以吃了药,然后向夏知,再次表达自己的真心。
——我不是因为透骨香上瘾而喜欢你。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即使夏知已经答应了他的追求,但戚忘风还是觉得,他得这么做。
他必须这样做。
所以,他让李墨开了这个项目,最近已经开始投入研究了。
而他,是试药人。
一个药要快速通过检验,就是在人体上试药——更何况是被透骨香引诱的样本。
这是最快的办法。
他一向厌恶药物带来的痛苦副作用,但是如果是为了夏知,那么,没有关系。
在他痛苦绝望的时候,是夏知以自己的翅膀为钥匙,带他见识到了这样广阔而生机勃勃的大世界。
所以戚忘风也愿意以身试药,让自己成为钥匙,给蝴蝶打开一片属于他的广袤花园。
这就是他答应夏知,要在八月底送给他的礼物。
——————
啊,不纯爱了,加快修罗场速度!我要快点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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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tabletsX69
概要:生变
顾斯闲捏着手里一张小小的储存卡,微微眯起眼睛。
之前与高颂寒合作,给戚忘风设鸿门宴,并非没提要求——他要了高颂寒藏着夏知医院的所有录像。
高颂寒给了。
每一次快要熬不过的时候,他就会打开,慢慢看。
从一帧帧影像中,寻找少年的剪影。
后来,他把医院的所有录像带都拿到了,闲暇时候,就慢慢看。
然后就他发现,夏知并不老实,经常会偷跑出去。
而他从这些影像资料着手,调出了a市的监控。
——也查到了夏知曾经被戚忘风带去处,却抛下戚忘风去了郊外的药厂。
后来,戚忘风也过去了。
至于他们在药厂里发生了什么,便需要拿到药厂的监控了。
其实,也不用特地拿什么监控,只看男人出来的时候,脖颈带着咬痕,抱着被裹得严实的少年,满脸的餍足,就能猜出来。
……但人总是会这样,不亲眼目睹,便不会死心。
而拿到监控并不是很难,郊外的药厂与军方没有什么联系,检查不严,买通很是简单。
只是亲眼看了,难免便要生出些浅薄酸楚的怨恨。
……
“顾先生。”
张桐跪在地上,微微发抖,把手机递过去,“这是……这是您……您要的手机。还有……还有您要的……会让人情绪不稳定的特效药。”
旁边身材魁梧的男人先是拿起了药,让人去竹室里找人试验,接着拿起手机,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藏危险的东西,随后给张桐:“密码。”
张桐小心翼翼的解锁了手机。
阿钱这才把手机递给顾斯闲。
顾斯闲轻轻合上折扇,拿过手机,随意翻看。
张桐小心翼翼说:“……药厂有个机密app,用来服务一些有身份的贵客,这些人在群里会有前缀【客人】,药丸群所有人,只要【客人】提出需求,都会放下手里的事,第一时间听从【客人】调遣……手机、手机里是有特殊定位的,不过让我给暂时屏蔽了……但是不能远离军工药厂太久,不然会自动烧掉主板……”
“哦?”
顾斯闲垂眼,拨弄着这个小而精致的app,一排列表里,有药师,有工程师,有程序,有安保,各种职位,但只有一位——客人。
张桐咽了咽口水,小声说:“……听父亲说,最近,药厂只有这一位客人……”
然后这个顶着蓝色小药丸头像的“客人”,在群里发了消息——
【客人】:请问,有人能送瓶水来吗。
顾斯闲:“【客人】这么可怜啊,水都没得喝吗。”
他说话含着笑意,只是散漫的听不出心情。
张桐:“……这位听说是自己烧水没叫人,烫了手,后来小戚总就把烧水壶之类的都收了,让客人想喝水就叫人……”
于是张桐就看见男人的神色慢慢冷了。
——小知了倒是很坐得住,那便得再加把火了。
他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把手机扔给他,随后望向了阿钱。
张桐听见男人淡淡的声音。
“叫祝九思过来,我在书房等她。”
他起身,走了几步,竹帘掀开,正对上神色有些慌张的顾雪纯。
“……”
顾斯闲顿了顿,随后对妹妹微微笑了笑,“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