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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宴无微很自然的收回手:“夏哥的身体不酸嘛?我会按摩,可以帮你。”

    夏知复健了一下午,手臂和身体都酸软的不行,闻言有点不好意思,“啊这不好吧。”

    宴无微:“这算是服务内容。”

    意思是包含在三十万治疗费里的。

    夏知严肃:“麻烦帮我按一下,谢谢。”

    宴无微的按摩手法自然是还不错的,也足够柔和。

    少年被按着按着就睡着了。

    阳光被窗外的树枝打碎,零零碎碎落在少年柔和漂亮的脸颊上,宴无微恍惚回到了那个灿烂盛夏,那个时候,他装扮成,迷路小女孩的样子,被少年送到了警察局。

    少年推着自行车,食指和中指并起,在额头上点一下,再扬手,算作告别:“可别再迷路啦。”

    阳光落下,宴无微低下头,轻轻在少年唇上落下一个如鹅毛般的吻。

    好的。

    只要有你在,小狗就永远不会迷路。

    ……

    总之,他的太阳花,又悄悄的复生在了他的花园里了。

    是夜。

    一切沉寂,夏知睡得很沉,只是他显然是不舒服的,不停的夹着腿,脸颊也隐约泛起情潮。

    而沉重的衣柜被人悄悄打开,有人进来,抱住了床上难受的少年。

    夏知面颊渐渐泛起薄红,他不自觉紧紧靠近了宴无微,张口喘着气,不一会就被青年堵住了嘴巴亲得啧啧有声。

    ——味道是甜的。

    宴无微白天给少年喝的水里有压制花腔痒意的药物,作用只有六个小时,饭菜里也会有药,以保证少年在清醒的时候不会发情,发现端倪。

    但是药物只能是压制,到了晚上,那透骨的痒意只会更汹涌——不过解决方式很简单,*透了就行了。

    即便少年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难受,也只会以为是昨天复建过了头导致的。

    ……

    夏知的腿毕竟不能走太久,有时候他自己走了太远,轮椅在另一边,就走不动了。

    这个时候,宴无微就会把他背回去。

    第一次的时候,夏知还怪尴尬不好意思的,但是宴无微却很有理所当然的说:“这是应该的呀。”

    “夏哥花了钱的。”

    夏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话听起来很正常,夏知就有股好似花钱去嫖了的怪异感。

    生活除了枯燥无味的复建以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宴无微处理了一些琐事回来,忽而感觉耳朵有风声,他微一侧头,看见纸飞机飞过蓝天。

    少年趴在二层的一个小塔楼上,嗖嗖嗖的把手里叠好的纸飞机朝着外扔,他仿佛很开心,一阵穿堂风过去,把他衣角都吹得飞了起来。

    四五只纸飞机嗖得窜出老远,有三两只落在树上,惊起寒鸦无数。

    掉在树上的飞机有一只跌下来,掉到了宴无微头上。

    宴无微:“。”

    宴无微也没摘。

    夏知就看到了下面金发青年顶着个纸飞机看他,仿佛有点呆呆的。

    夏知哈哈哈笑起来,黑漆漆的眼睛盈盈是光,他得意的说:“嘿,吓到了吧!”

    宴无微怔怔出神:“夏……夏哥……”

    夏知却没再看他了,“有个纸飞机飞好远,我看看飞哪去了……”

    少年把手掌并起放在额头上,是个远望的姿势,他一只手抓着围栏,大概还习惯自己腿能动,个儿高,身体往前习惯似的一窜——谁知一下失力,整个人往下翻了下去!

    夏知习惯性的想扒住栏杆,手却一滑!

    “卧槽!”

    夏知以前也是个皮猴子,翻楼翻阳台翻邻居家墙,在屋顶上窜来窜去,那叫个行云如流水,偶尔翻车,他身手也矫健,反手一抓栏杆又能翻回去——但他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软弱不堪的状态。

    宴无微瞳孔骤然一缩!!!

    他猛然往前,接住了跌下来的夏知!!

    咔吧——

    “唔——”

    纸飞机轻飘飘落在地上。

    夏知茫茫然睁开眼,看见阳光射下来,朦胧落在青年漂亮的金发上,他感觉湿润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

    夏知想起刚刚听到的嘎达一声,如果他没听错……

    于是夏知看到了一双盈满泪水的琥珀眼睛,像一双宝石。

    宝石的主人伤心的说:“夏哥,我好疼……”

    他抽噎着说:“你掉下来,我好怕,我胸口好疼……我怎么了……我好难过啊……”

    夏知尴尬的想了想那一声脆响,半晌,他诚恳的说:“如果我没猜错,你肋骨可能被我砸断了……”

    宴无微一瞬恍惚,惊觉时光境迁,而此情此景,又似曾相识。

    他竟仿佛恐惧命运会重演——他深深恐惧他们来回纠葛,你死我活,又陷入那样令他伤心难堪的绝境。

    他是被玫瑰刺扎伤的气球,已经奄奄一息了,再经不住那样飞上天又被狠狠摔下来的痛。

    他忽而说:“夏哥、夏哥,我们去找那个纸飞机吧!!”

    胸口的骨头撕碎般疼痛,但宴无微却浑不在意,他只是很想要找到夏哥扔的最远的飞机,要找回来,要找到。

    夏知愣住了:“啊?”

    他难以置信:“去什么去,纸飞机什么时候不能看,你看看骨头吧你!”

    ……

    但是宴无微好像对那个纸飞机很执著。

    他做了检查,说骨头没伤,然后还要和夏知一起去找那个纸飞机。

    夏知也就当他没伤了。

    那个最远的纸飞机落在了树杈上,宴无微一个人够不下来。

    夏知看他为难,啧了一声,“有那么麻烦吗?要不你背着我,我来吧。”

    宴无微就蹲下来,让夏知爬到他背上,随后站起来。

    夏知努力伸手,去够高高枝杈上的纸飞机,谁知一阵风一吹,那飞机飘飘摇摇从夏知手指头间飞走了,簌簌的翻到了树旁的小池塘里。

    夏知:“诶。”

    夏知本来觉得没什么,一转低头就看见宴无微对着飞机发愣,愣着愣着,就开始掉眼泪了。

    夏知:“…………?”

    其实夏知不太喜欢男的流眼泪,但到底是自己的心理干预师,他抓抓头发:“……沉了就沉了啊,你哭什么。”

    “我……我想要……”

    夏知:“你想要我再给你叠一个就是了。”

    然而宴无微还是眼泪掉个不停,活像个林黛玉,夏知听见他呜呜咽咽,喃喃的,近乎魔怔似的说:“……它沉了,它死了……”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绝望的伤心事儿,忽而就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死了就是没了……就是再也没有了……”

    夏知:“?”

    夏知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猜想,这位【心理干预师】是不是也有点心理疾病啊。

    “只是一个纸飞机而已嘛,。”

    夏知还有耐心的说:“我再给你叠一个就是了。”

    宴无微:“但那就是另一只纸飞机了。”

    夏知:“……”

    夏知不太理解宴无微的脑回路。

    但想了想还是安慰说:“那我们把它捞出来?”

    他说着说着,也觉得有意思,笑了起来:“它现在还没完全‘淹死’呢!我们把它救上来,晒干——”

    夏知没能摸到纸飞机,就费力的去抓住了头顶的一根树枝,咔哒折断,阳光从树枝的缝隙中落下来,“我们都有向纸飞机赎罪的机会,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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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要:甜甜圈

    不过夏知树枝没抓太久就感觉手心有点痒,随后树枝就被宴无微拿走了,“我来捞吧夏哥,你去轮椅上坐一会。”

    夏知也没在意。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皮肤好像变得敏感了很多,好在也不是很影响生活,就是有时候碰到什么会很不舒服……不过说起来,好像有些事都是宴无微在代劳。

    夏知又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想,看来老爹那笔钱,宴无微的提成不少哇。

    ……

    他们把纸飞机捞了出来,湿哒哒的纸飞机全然没有了飞机的样子,歪扭七八的粘在树枝上。

    宴无微仔细的把那团粘连的,几乎变成纸糊糊的东西,重新弄出纸飞机的样子。

    夏知在一边看得啧啧称奇,“你手工活牛逼啊。”

    宴无微还是有点怔怔的,“如果纸飞机已经死掉,该怎么办呢。”

    他胸口疼,其实他肋骨真的断了,可是他脑子里一直是少年扔纸飞机的样子——笑容满面,睫毛长长的,眼睛像月光下的黑曜石。明明站都站不起来的残废,可整个世界都在他眼中明亮。

    连随手扔出去的飞机,也好似有光。

    那样耀眼。

    夏知抱着树枝笑嘻嘻说:“那我们可真是罪该万死喽。”

    ——那一瞬间,宴无微好似被人掐住了喉咙,疼得呼吸都困难了。

    夏知看宴无微状态不好,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戳到了人的痛处,他咳嗽两声,“诶……那边有好大的玫瑰园诶,能去看看吗?”

    宴无微脱口而出:“不行!!”

    他仿佛患上了什么pstd,声音都有些尖锐了。

    夏知愣了一下,“……”

    宴无微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定了定神,强行按下听到“玫瑰”就联想“玫瑰刺”的慌张,胡乱说:“……那边是禁区,城堡的主人不喜欢别人过去。”

    “喔喔。”夏知也没打算强求,“那我们去小花园走走吧。”

    宴无微便推他去了。

    “诶,这个月季好怪。”夏知说:“怎么刺都没了。”

    他说完感觉宴无微的表情似乎有点僵硬,“……”

    过会,宴无微说:“刺……摘掉比较好。”

    “喔。”夏知也没多想,只当是一种新奇的养花方式。

    不过也许是因为注意了一朵无刺的月季,所以花园里的其他带刺的花儿也就映入了夏知眼帘,随后他就发现——所有带刺的花,它们的刺都被剃掉了。

    夏知莫名想——照这样看,岂不是玫瑰园里的玫瑰,也都没有了刺?

    几十亩玫瑰园都没刺?

    夏知被自己的猜想给整笑了,有点夸张啊。

    *

    夏知的腿恢复的倒是很快,又一个月过去,就扔了轮椅,能跑能跳了。

    第一次摆脱轮椅,走了一百米的夏知高兴的脸颊晕红,他对宴无微说:“宴无微!我可以走路啦!”

    宴无微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他脸上的笑容近乎是完美的:“恭喜夏哥!”

    “谢谢你!!”夏知跑过来,一把抱住他,捶了一把胸口,揽着他肩膀笑:“我爸这钱花值了!”

    能站起来能跑能跳,固然是好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夏知一直在努力锻炼,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而且睡醒后总是莫名酸痛难受。

    但夏知本来就心大,十七岁未经磨难的心性,更是对这方面毫无警惕,只当自己每天锻炼太累了。

    ……

    夏知看看合同,离回国的期限还有一个月。

    他倒是没急着跟宴无微提这个事情,毕竟在古堡的生活着实不错,风景漂亮,花园美丽,还有牧场和马场,另外,已付完的五万美金也是主要原因,毕竟花老大钱买来且不能退款的服务,没人嫌长。

    不过有些建筑都很新,看起来是新修的,还能闻到油漆味儿。

    “这些看起来像新修的诶。”夏知指着一个马厩说,有油漆味儿。

    “确实是新修的。”宴无微说:“前些日子,本洲政府和一个头脑发热的军火商签了一个愚蠢的合同。”

    夏知不太懂:“什么合同?”

    宴无微眨眨眼:“允许军火商往这里扔了炸弹的合同。”

    夏知瞪大眼:“握草,这也太过分了!这么漂亮的地方,怎么忍心的!这都是在赚什么黑心钱啊!”

    “是啊。”宴无微说:“真是太过分了,我也很讨厌那个军火商。”

    “哎呀,不说这些了,夏哥想不想骑马?我教你。”

    ……

    随着那个期限越来越近,夏知琢磨着,人在美国,着实应该给家里人带些礼物。

    他把这个事情跟宴无微讲了。

    夏知:“应该买些礼物回去……”

    宴无微:“夏哥要买什么?”

    “我也不知道……呃。”夏知想了想,“给我妈买个镯子?啊,书也行……我爸的话买双皮鞋吧,嗯,姥姥的话,买个厚围巾也行……”

    但他说着说着,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瞄着宴无微,欲言又止。

    宴无微眨眨眼,“怎么了夏哥?”

    夏知脸红了,“我……呃,我可能要借点钱。”

    夏知的记忆停留在17岁,他自然以为自己是没什么钱的高三生,他爸爸妈妈把他留在这个……呃,疗养院?却没说给他钱的事情。

    不过想想也是合理的,确实不需要给一个植物人钱花。

    而且他醒了之后,这里又包吃包住的,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宴无微大方的借给了他一千美元,并且开车带夏知出门了。

    如果夏知还有记忆,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或许还会有些恍如隔世的茫然,以及增长的逃跑欲。

    但现在,少年心里只有傻乎乎的兴奋,他嚼着糖果,胸口的口袋里揣着一沓借来的现金,趴在豪车的窗口上,看着公路外群山迭起,偶尔路过荒原,看到很多牛羊,也会兴奋的指给宴无微看,“哇宴无微!那个羊在爬山诶!”

    宴无微笑眯眯的看着他可爱的恋人:“那是山羊,当然会爬山呀。”

    “!!!好厉害!!”

    借到了一千美金的夏知觉得宴无微真是除爹妈以外天底下最大的好人了!

    ……

    宴无微带夏知来了一个附近镇子的集市,不是很现代化,但人很多,很热闹。有很多羊皮帐篷支起来,很多人在帐篷前摆摊卖些小东西,或者吃的喝的。

    吃的有卖甜品的,蛋糕的,卖酒的,玩的有占卜小屋,塔罗牌,还有卖衣服,地毯,帽子,手套之类的,也有卖书的,夏知瞄见还有人卖小猫和小狗。

    不远处还有马戏团,看得人眼花缭乱。

    空气中弥漫着五花八门的味道——蛋糕的甜味,烤肠的香味,香料的麻味儿,来自小吃摊的啤酒味儿和芥末味儿。

    四月的傍晚,夕阳涂抹了天际。

    夏知倒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地方,他很是稀奇,四处看来看去。

    但不知为什么,夏知觉得新奇中又有一丝诡异的熟悉,好似他来过这里很多次似的。

    宴无微跟在他身边,看着少年红着脸四处挑挑拣拣,先是去了卖金子的帐篷,说要给妈妈买点首饰当礼物,在耳坠,手镯,项链里琢磨半天,买了个金镯子。隔壁是卖纺织品的帐篷,进去看有风格迥异的地毯,帽子,衣服,被子之类的东西,夏知四处看看,买了一个波西米亚风的流苏披肩。接着四处比较后,给爸爸买了一双鳄鱼皮鞋,给姥姥买了厚厚又保暖的棉拖。

    东西都是宴无微帮忙拎着,没让他拿。

    作为感谢,夏知给宴无微买了个蛋糕。

    不过这边人太多了,他买好蛋糕回头的时候,宴无微居然不见了。

    夏知站在人流中,抱着蛋糕,不知道为什么,大脑忽然萌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想法。

    ——扔下东西……走……就现在……

    ——有钱……

    ——逃走……

    这个念头破碎又没什么逻辑,就突然窜了出来,让夏知觉出了一点困惑。

    但同时,他又莫名有点心慌不安,仿佛是身体在抗议——这种心慌感以前也经常出现,宴无微跟他解释,这是因为他成为植物人,精神受创了,喝点水就好了。

    夏知定了定神,去蛋糕店买了两瓶矿泉水,喝了好几口——但即便喝了水,那种心慌感还是没能停下来,他皱皱眉,觉得有点烦,看了一眼卖蛋糕的商人,是个有点胖胖的红发老人,戴着酒瓶底似的老花眼镜,穿着灰格子裤,陈旧的上衣,和沾着奶油的围裙,手也是皱巴巴的,像两片枯叶,夏知跟他说话,要什么都要非常大声的说,他才能听见。

    与他粗糙相反的是,玻璃柜里卖的蛋糕却十分的精致甜美。

    此时他做完了夏知这单矿泉水生意,掀开帐篷进去找零,夏知掀起眼皮,看见蛋糕帐篷里有个挂历,上面显示2025年7月。

    夏知盯着那个挂历:“…………?”

    他恍惚记得自己上学的时间是2020年来着,睡了一年,也应该是2021年啊……

    但他看看蛋糕店的主人——那个看起来耳朵有点不好使,眼睛也不太好使的老人:“……”

    夏知想,老人眼神不太好,翻错了日历,也是有可能的……吧?诶,也不对啊,现在怎么会有2025年的日历……

    夏知拿到了找零,一回头他就发现宴无微正蹲在不远处,一个正在卖宠物,鸟啊,花儿的帐篷的一个笼子前,夏知因为不知名的心慌,一时间也顾不得在意日历这种小细节了。

    夏知抱着蛋糕走到宴无微身边:“看什么呢?”

    一来到宴无微身边,夏知那种心慌不安的感觉,陡然就烟消云散了。

    宴无微回过神来,望着夏知,眼睛睁大,瞳孔微微缩小。

    夏知却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看着笼子,“狗?我去,这是什么狗啊,毛还挺长。”

    卖狗的商贩搓搓手笑了,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这是藏獒,来自中国的青藏高原!别看它现在小,以后会长得很壮的!”

    “看着有点凶哦。”夏知说:“你想养啊。”

    宴无微低下头:“嗯,想养。”

    他望着夏知,声音小小的:“可以吗。”

    夏知奇怪的看着他:“你想养就养呀。”

    夏知觉得和宴无微相处起来其实是有点奇怪的,虽然他说是自己的心理干预师,但夏知总感觉他好像凡事都会征求他的意见似的。

    但朋友之间,这样也挺正常。

    ……

    于是这天晚上,车子后座多了一只毛茸茸的小藏獒。

    宴无微给它取名叫提拉米苏。

    夏知听得直笑:“是不是还应该再抱一只,叫甜甜圈啊哈哈哈。”

    夏知觉得还蛮有意思的,但看宴无微却没有笑。

    “……”

    夏知摸摸鼻子,他想,他不会说错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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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夏哥不会在讽刺我吧呜呜呜呜他一定在讽刺我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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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要: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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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再看宴无微,青年却又是满面笑容了,“甜甜圈这个名字也不错呢……夏哥要喝水吗。”

    于是夏知回过神来想,喔,原来是错觉。

    他从宴无微那里接过水,喝了一口,歪歪头想,这矿泉水有点甜滋滋的,跟他今天买的水味道不太一样。

    但夏知也没想太多。

    他今天买过水喝了,是以宴无微的水就喝的少了一点,他喝了之后就把还剩了一半的瓶子扔到后座位下面。

    马上就要回国啦。

    夏知想起这个事情,望着窗外灯火,又情不自禁的高兴起来。

    ……

    是夜。

    夏知模模糊糊醒了。

    实际上,在城堡的每一夜他都睡得很沉,保持着他记忆里的高三生的规律,10点就睡觉,早上6点起,收拾收拾,7点复健。

    但是现在,他模糊醒来了,他感觉腿被人死死攥着压在肩膀上,屁股里涨得很,仿佛满满当当的塞着什么,来来回回的被人用力抽插着,水声噗呲噗呲作响,肚皮被插得酸痛不已。

    夏知努力的睁大眼,他看到了男人流畅的肌肉弧线,雕塑一样完美的身材,人鱼线蜿蜒着往下,而那粗大的,弯翘的东西正直直的插在两瓣软嫩的屁股中间,那小小的穴大大的张开着,费力的吃下了那东西,来来回回,把那东西吞吐的啧啧有声。而每一次吞咽,他都能切实的感觉到,那个东西是有多么深,多么粗,多么大,多么热烫——

    而他也仿佛发了情的猫,并没有感觉到痛楚,快感如同海啸,夏知眼尾含泪,柔软的唇被咬出暧昧诱人的色泽,此时微微翕张,露出一点编贝似的白齿,一双柔和,双眸放空的脸颊,在月光下纯洁又妖媚,湿漉漉的口水流出来又被人舔净,那人缠着他,呢喃着:“好甜,好香……”

    眼前一切到底太过荒谬,夏知的大脑宕机了好久才开始工作。

    “……!!”

    夏知反应过来的时候,疯狂挣扎起来:“!!放开!!放开——”

    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两人力气的天壤之别,他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样软弱无力,腿被人死死按在肩膀,像是被人用铁钳焊住,他能做的只是无助的扭着屁股,然后被插得更深。

    少年无助的大哭起来。

    随后被人抱住,亲住了嘴巴,暗夜的月光朦胧而模糊,夏知看到了一双疯狂的,深情的,病态的琥珀眼瞳。

    夏知白嫩漂亮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一双大手爱抚着他的腰,屁股里吃下的那个东西膨胀起来,夏知仿佛意识到什么,他竭尽全力的往上想要逃走,却被掐住腰窝,敞着软嫩可欺的花腔坐了下去!

    “!!!唔!”

    伴随着男人愉悦的,性感的喘息,大股大股的精液射进去……少年捂着肚子哭泣的时候,听见青年模模糊糊的在耳边轻声的,温柔带着点叹息说:“夏哥……怎么醒了?”

    夏知被肏得浑身无力,两腿发软,无助的躺在床上,他感觉那个钳制着他的人先是射满了他的肚子,然后噗呲一声把那粗得骇人的东西抽出来大半——夏知甚至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跟着它跑了,他吓得直哭,叫道:“不!!不要!!”

    于是那人就温柔了些,来来回回插着,再抽出来。

    夏知在一波波高潮冲击下,又累又疲惫,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感觉那人走了,过会又回来,掐住他的下巴吻上来。

    “啊……”

    夏知感觉对方渡进来个糖丸,被他的牙齿不小心咬碎,甜腻的药液浸入了喉咙。

    过往一切走马观花,又在药物的作用下支离破碎,夏知的瞳孔放大又缩小,最后在似梦非梦的臆想中再次陷入沉眠。

    ……

    夏知从梦里醒来,他第一时间去看窗边的日历,2021年7月14号——今天是最后一天,他明天就可以坐飞机回中国啦。

    夏知忍着腰酸背痛爬起来——事实上他已经习惯了,每天起来都会这样难受,但一想到能回家,他真的是干劲十足。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念爸爸妈妈。

    夏知兴冲冲准备着行李,费力的把大毛毯塞到行李箱,像只努力的小仓鼠。

    他在心里编排着跟爸爸妈妈说的话,高高兴兴的去拉衣柜,却忽而听到实木门被推响的吱呀声,他一回头,就看到了门口看着他的宴无微。

    “哇,你来的正好。”夏知回过神来:“来帮我检查下还要带什么,哦对,说起来我身份证什么的都在哪呀,我翻好久都没找到……坐飞机是不是……嗯?”

    夏知正说着,就见宴无微把门拉上了——几十斤重的实木门,夏知自己总是拉不开的,每次都是宴无微帮忙开门。

    所以夏知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卧室的。听宴无微讲,城堡的主人痛失所爱,所以近来脾气古怪,是以不太好意思让宴无微给他换房间。

    夏知奇怪的望着他,不知道怎么,一种潜意识,令他很不喜欢房门被拉上,他有点不舒服,但没开口,只困惑的望着宴无微:“怎么了?”

    宴无微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忽而开口说:“夏哥。”

    他说:“我喜欢你。”

    夏知:“……”

    夏知:“!!!!”

    夏知呆住了,一霎跟被雷劈了似的:“啊?”

    这个告白突如其来,夏知毫无准备,他陡然有点尴尬,望着宴无微,“呃……这个……”

    没等他想办法拒绝,他忽而觉得有些难受——身体上,忽然有些发痒,他脸颊红了起来,不自觉的蹭了蹭腿:“……”

    夏知强忍不适:“我……我不能接受,呃,抱歉……我不喜欢男人……”

    宴无微睫毛颤动一下,他琥珀色眼瞳盯着夏知,如同蛇类直勾勾盯着自己甜美的猎物。

    他今天没有给夏知喂药。

    少年今天没有喝那种特制的药,透骨香被开了花腔的痒意陡然就克制不住了,夏知很快就站不稳了,踉跄要摔倒的时候,宴无微抱住了他。

    “啊……”

    夏知瞳孔一缩,猛然就要把宴无微推开,但手放到人胸口上,却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领结,他感觉屁股里的痒意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听见宴无微轻柔说:“真的吗,夏哥真的不能接受男人吗……”

    青年的手开始往下摸了,暧昧又色情。

    “啊……”夏知脸色涨红,“难受,难受……我怎么了……啊……”

    他拼命往后退着,冷不丁的,撞开了他刚刚想拉开的衣柜,他撞得太用力了,肩颈都在疼,而衣柜上面的东西呼啦掉了下来。

    哗啦——

    上面的东西摔了下来。

    夏知被宴无微护在了怀里。

    夏知茫然的睁大眼,看着摔了满地的“礼物”。

    ……四个同样的金镯子,皮鞋,叠的很好的花色稍有不同的披肩,还有棉拖。

    夏知怔怔的盯着这些东西,屁股痒得要了他的命,脑子却有点嗡嗡的,他觉得每一个东西他都那样熟悉,可完全不记得——

    他听见宴无微在他耳边轻轻的笑:“……真是不管多少次,夏哥都要买这些礼物呢。”

    到后面,夏知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饥渴得完全不像自己,他疯狂的撕宴无微的衣服,把自己往青年劲瘦的怀里送,他的屁股主动坐在男人翘起的几把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如果不靠近,就浑身难受,痒得痛不欲生。

    一场白日宣淫,一开始少年清醒着还能骂人,大闹,挣扎,然而肏到后面,少年就只大哭着说:“回家,回家——我要回家……你放开我……你放……嗝……疯子!!变态……”

    梦轻易就破碎了。

    夏知模模糊糊想起了一切,他瞳孔放大又缩小:“你……你……宴无微……”

    他眼泪落下来:“你催眠我!!”

    ……

    他恍惚仿佛听到了青年一声忧郁的叹息。

    “又失败啦。”

    ……

    夏知蒙蒙的看着摇晃的天花板,眼神放空,往事走马观花,快感波澜起伏。

    很快天花板就被一张美丽的脸代替了,他看到了一双鬼魅般的琥珀瞳。

    他感觉一片药丸被人用嘴巴渡进来,柔软灵巧的舌塞进了喉咙里,他恶心的想要干呕,却只能把药生生咽下去。

    ……

    夏知模模糊糊的再次醒来。

    他动了动腿,发现不太能动。

    他记得他之前在上……英语课……英语老师怀孕了……所以是自修……

    他眼珠动了动,先是按部就班的看看窗外的风光,又有点犹豫的往门口望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看到了一个漂亮的金发女郎——她金发优雅的盘起来,一双琥珀眼像两枚发光的宝石,一身靓丽的雪白无袖旗袍,红线勾着右衽边缘,交领立着,显得脖颈修长,往下一点是嫣红的盘扣,一路盘到腰侧,如同舒展的桃花枝,不经意勾出腰部的优美的曲线,大腿处开出艳红的高叉,漂亮的光落在她身上,令她显得那样清纯动人,不显媚俗。

    这金发美人一见他醒了,立刻柔弱无助的扑在夏知的床前,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你终于醒啦……”

    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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