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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你假装收留我——我要走你就扮小丑强暴我!”

    夏知嗓音几乎泣血,“你一直在骗我!!!你自始至终都在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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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blood

    X86

    概要:哄

    “可是不这样的话。”宴无微说:“夏哥怎么会爱我呢。”

    “混蛋!!”

    夏知涨红了脸挣扎着,然而身体却被死死限制在轮椅上,力气也不大。

    连这些发泄,只是折腾几下,都令他精疲力尽了,一种愤怒的情绪冲上来,他几乎要落泪了。

    金发青年俯身,微粗糙的手指摩擦过哭泣美人柔嫩的唇角,上面带着一些饼渣。

    太阳温暖的照耀着,空气中浮动着野兽独有的那种腥味,还有林子里潮湿的露水气。

    “再说,夏哥……我也没有骗你呀。”

    “至少割腕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死掉的。”

    “可夏哥,那样把我救回来,教我爱,还给了我很重要的那张卡。”“我真的好心动。”

    他楚楚动人的说:“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想死了。”

    “我只想……”

    他睁大眼睛,忽而咯咯咯笑起来:“我只想和夏哥永远永远在一起!”

    “滚!!滚!!”

    想起过去种种,夏知几乎流出泪来。

    这个该死的骗子……

    宴无微只是含笑看着他哭闹,大叫,嘶吼,然后喘着气,无助的,呜呜的,在轮椅上大哭起来。

    大概是太可怜了。

    “不要生气呀,夏哥。”

    他叹息一声,动听的说:“我只是太想要你了。”

    “定位的话……夏哥真的太能跑了,我总是把夏哥弄丢。”

    他轻轻吻下来,一边吻一边喃喃,“我是真的……心甘情愿的,想要成为夏哥的小狗的……”

    而少年便只能被他吻得浑身发抖,裙带被解开,露出满是痕迹的,缠绕着领带的软嫩诱人的身体,他听见宴无微沙哑带着蛊惑的嗓音:“夏哥真漂亮……”

    “给小狗舔舔……”

    而少年连抗拒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就被皮肤被啃咬亲吻传来的剧烈快感侵蚀了大脑,吞没了灵魂——在被快感冲击到失去意识之前,他张开嘴巴,被人喂了一颗糖。

    花腔再次被狠狠肏穿。

    然而这次,少年却挣扎着抱住了宴无微,他哭得满脸是泪,大叫着不要,双手却紧紧的,紧紧的抱着宴无微的腰肢——大抵因为一旦从情欲中挣脱出来,令人发狂的痒意和空虚就吞噬了他,身体被迫沦陷于爱欲的狂潮,如无法挣脱的毒药,只能任快感将灵魂撕碎。

    到最后,宴无微在少年哭着哀叫着不要了的声音里,隐忍着把粗大的东西抽出来。

    少年瘫软在轮椅上,手指都没力气。

    然而没过一会,他就在轮椅上哭了起来,屁股蹭着下面,“痒,痒……”

    “要……要……”

    早有预料的宴无微露出微笑,他亲亲他的唇,揉揉他的屁股,掰开无力的大腿,用力肏了进去。

    痛苦的少年因为这一下,脸颊漫起飞红,如同开在雪地上的艳丽梅花。

    他无意识的抱住宴无微,露出了一点舒畅的表情。

    ——仿佛必须让宴无微贯穿他的身体,才能从地狱般痛苦中解脱。

    ……

    到了晚上,爱欲将歇,少年沉沉睡去。

    他果然做了噩梦。

    “不要……”

    少年的手乱抓着,哭着:“不要咬我……”

    宴无微摸摸他的额头,他的手却一下被少年柔嫩的手死死抓住了。

    少年如同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小兽,嘴里呜咽着救我,救我,救命,开始往宴无微怀里钻,因为腿没有力气,所以只努力的扭着腰,细弱的胳膊用着力,抓住宴无微的衬衫,在宴无微怀里依恋的拱来拱去。

    宴无微的心怦得跳了一下。

    青年的脸颊泛起热烫的红,他慢慢的,小心的把娇弱可怜的美人抱在怀中。

    在这个无声无息的夜,他将一朵羸弱美丽的花,小心翼翼的捧在了自己心上。

    “夏哥……”

    少年发出了一声细弱的,仿佛回应的呜咽,他的眼睛紧紧闭着,但弱气的身体却死死贴着宴无微的胸膛,拼命汲取着温暖,仿佛一刻也不能与这个人分开。

    宴无微抚摸着少年的柔软的头发。

    少年无意识的,极其乖顺的往他掌心蹭着。

    你看,再恨,再恐惧,再愤怒,又有什么用呢。

    ……还是要爱他呀。

    于是宴无微笃定的,肯定的,怜爱的,喃喃说:“夏哥,你看,你还是爱我的。”

    ……

    夏知醒来后,想着自己大腿上的定位。

    他自己得想办法,拿到剪刀,或者,其他什么锋利的东西——

    但有宴无微看着,他当然什么都拿不到。

    盘子都是银质的,摔不碎,宴无微也不许他用餐刀或者叉,饭菜都是用勺。

    没有什么机会。

    夏知疯狂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绝对,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就这样带着定位,被宴无微禁锢在这里一辈子!!!

    那他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还有……他的身体……

    夏知想到昨晚,一直纠缠着宴无微要的自己。

    他瞬间捂住了嘴,他心脏战栗,觉得特别恶心。

    ……

    宴无微推着夏知去城堡的藏品馆放风的时候。

    夏知说想看那个猫头鹰罐子,让宴无微给他拿。

    宴无微去拿的时候,夏知扶着轮椅,往展示柜一撞——放很高的一个唐代的五彩青花瓷,直直的朝着少年的方向歪砸下来!

    夏知直直的看着,眼神凛然,没有任何恐惧。

    以前打群架的时候,他也不是没被人用酒瓶子砸过头。

    他一定要把腿里的东西挖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

    电光火石间,夏知整个人被青年扑住。

    青花瓷朝着青年的背部砸下来。

    青年甚至都没有看,只反手利落一枪——那精致的唐五彩,瞬间在夏知眼前炸开——崩飞的碎瓷,片片割在青年的后背,一霎血肉模糊。

    未等夏知看清,下一刻脑袋就被压在了男人胸膛上:“……”

    宴无微后背几乎被崩开的碎瓷扎成刺猬,鲜血淋漓,然而少年却被紧紧的护在身下,没有受半分的伤。

    但他轻出了一口气,收了右手的枪,拍拍袖子要站起来,笑吟吟似的,“夏哥没有受伤吧?”

    少年却猛然抱住了他——

    宴无微瞳孔一缩:“……”

    那一刻,宴无微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的笑容凝固在唇角。

    他觉得自己像个向着一条不归路狂奔的狗,忽地一脚踩空,啪叽跌到了深渊般的天堂。

    夏知细嫩的手,仔细摸他后背被碎瓷崩过的伤口,然后从那一片血肉模糊中,拔出了一枚枚满是鲜血,却十足锋利的碎瓷——

    夏知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但他依然努力镇定着,低声问:“疼吗。”

    宴无微感觉到了透骨香里传递的紧张,眼眶一下就湿了,他立刻撒娇呜呜说:“夏哥,疼的,好疼的。”

    透骨香亲亲密密的缠绕着他。

    宴无微已经难以分辨,这种依赖似的缠绵,到底来自透骨香的本能,还是少年的爱欲——但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被爱。

    ——夏哥在紧张。

    ——他在担心他有没有疼诶。

    于是他感到了一久违的,温暖的幸福。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这样幸福过了。

    这就够了。

    他睁大眼卖娇,给夏知看他左手的猫头鹰罐头:“夏哥要看这个是吗?”

    夏知说:“别说话……”

    他说:“趴下,我把瓷片给你拔出来。”

    恶犬因为得到主人一点模糊的爱,立刻便收敛了所有的利齿和尖牙,又变得乖巧可人起来。

    夏知摸过那血肉模糊的一片,一片一片的把碎瓷拔出来,扔到了地上。

    宴无微却仿佛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只小声说,“夏哥小心不要伤到手……”

    夏知:“……”

    夏知慢慢把一片棱形的锋利瓷片从宴无微背上拔出来,拔一个,扔一个。

    他垂眸说:“不要紧。”

    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在拔出某片长碎瓷的时候,软嫩无力的掌心掰断一半——细微的咔嚓声,隐藏在【不要紧】的声线里,他把掰开一半的瓷片扔在地上,握住了最为锋利的另一半,藏在了袖子里,声音却慢慢地,仿佛认命了似的,语调平稳,甚至温柔说:“你比较重要。”

    ……

    他们的关系似乎缓和了。

    或者说。

    看起来,少年不再那么抵抗了。

    那个猫头鹰罐子被宴无微放在了他的床头。

    夏知每天醒来,都能看到里面插着四五枝鲜艳的玫瑰。

    因为角度问题,看着就像是从猫头鹰脑袋上长出来的一样,有点滑稽。

    宴无微推门进来,就看到少年坐在床边,盯着那几枝玫瑰,在笑。

    夏知现在变得很漂亮,眼瞳黑漆漆的,长发像丝绸一样披在背后。

    晨曦温暖的光照进来,玫瑰的露珠和少年的笑容仿佛在一起闪耀。

    于是宴无微又听到了心跳的声音,像石子跌入琥珀色湖泊。

    咚。

    咚。

    咚。

    *

    陈愚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好。

    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宴无微那冰冷的枪口。

    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再加上日日失眠,陈愚终于生了病,发了低烧。

    陈愚没有去医院。

    和高颂寒的那场合作没有拿到预期的资金,所以公司的现金流很吃紧,稍一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她吃了两粒退烧药,摇摇头,继续看文件。

    但她的心神很快又微微发散起来,她控制不住的想起高颂寒的话,想起夏知。

    陈愚按按跳动的太阳穴:“……”

    她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份她在暗网托人查到的一些信息。

    上面是宴无微接手城堡后的一些行踪——夏知确实和宴无微一起,他们形影不离,看起来十分亲密。

    现在基本可以确认。

    宴无微的【太阳花】……八九不离十,就是夏知这个倒霉蛋了。

    其实,最聪明的做法,应当是视而不见。

    毕竟,她不择手段,一路走来几近与虎谋皮,昧着良心助纣为虐,才走到这个位置的。

    她与夏知虽然是朋友,但却已经是互不相欠了……他们之间短暂而浅薄的情分,并没有深到能令她冒得罪宴无微的风险去救他……

    宴无微有多看重他的【太阳花】,别人不清楚,陈愚却是知道的。

    要她从宴无微手里救出夏知……

    除非她也不要命了。

    ……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陈愚的电话响了。

    陈愚看见号码,顿了顿,接了。

    “这个时间,还来问候。”陈愚说:“受宠若惊。”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清冷而平静,“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

    陈愚:“……什么合作?”

    “UA的军工厂研发了一批新型炸弹,需要一片地皮进行演习实验。”

    陈愚:“?”

    高颂寒淡淡说:“我记得……你们公司,有一片山地很适合。”

    陈愚大脑迟钝一秒,反应过来,脱口就是,“shit!”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骂过脏话了。

    “你疯了!!”陈愚难以置信:“那个古堡——”

    “我已经向当地政府请示了。”高颂寒沉稳说,“已经得到了签字许可——现在需要征求贵公司的意见。”

    陈愚:“你这个疯子……我不会同意的!”

    UA集团涉及军方,与美国政府确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UA集团申请使用某块荒地作为军事用地,一般在确定没有古建筑,或者镇子的情况下,是可以批准的。

    但其实就算有这些东西,只要操作得当,伺候好了利益相关方——也未尝不是不可以批准。

    而古堡是monster集团的,现在属于宴无微,而陈愚就是【利益相关方】。

    “我查过你的履历。”高颂寒的语调平和,“……看起来你确实是K的得力助手,如果这些东西曝光……monster的首席控股人,十几岁就作为暗网中间人,为K周转几百桩横跨各国的杀人买卖……”

    陈愚:“…………”

    高颂寒:“你也不希望这些证据出现在法庭吧,陈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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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bloodx87

    概要:命令

    高颂寒:“当然,在商言商。”

    “陈愚小姐如果在同意书上签字,我会把相关证据全部销毁,而且这次的报酬,一定会让你满意。”

    陈愚:“……我……我不会同意的。”

    “陈愚小姐。”高颂寒忽然说:“与虎谋皮的滋味恐怕不太好受。”

    陈愚瞳孔微微一缩:“……”

    “也许这会是一个……”

    男人西装革履,拿着手机,望着洛杉矶温暖的夕阳,语调平静,“一劳永逸的买卖。”

    ……

    挂了电话。

    高颂寒的捏了捏眉心。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大病之后,身体还需要慢养。

    医生让他不要多思多虑,但他真的很难做到。

    表面上,他还是那样正常的处理工作,处理合同,处理着UA与各方各派的关系。

    但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那个蒙着眼,被他牵着手的少年。

    ……

    没有把夏知从那个地方带出来,几乎成了高颂寒的心病。

    高颂寒放下手,想到这几天查到的东西。

    他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了一张x光图。

    在夏知被带走做手术之前,医院给夏知做了全身检查。

    只是当时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安抚来自安菲斯特的受害者,从小女孩那里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来他拿到的x光图也是夏知的骨骼破碎,危及心脏,需要紧急手术的一张图。

    当时那张x光图,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而夏知彼时性命垂危,令他难以冷静思考。

    后面又需要安顿安菲斯特的受害者,以及海莉,还有后来公司要准备的,与monster继续的合作项目问题,林林总总,花费了很多精力和时间,没有察觉这细枝末节的不对之处。

    但现在。

    高颂寒垂下眼睫,目光冰冷的看着手里的x光图。

    ——这是那个被宴无微三言两语买通的,医生手里的备份x光图。

    这张x光图,在少年大腿的位置,有一个发亮的金属片。

    ——明明夏知在那么偏僻的北方小镇。

    ——凭什么宴无微能那么精准的定位?雨掩

    高颂寒很清楚的记得,宴无微是比他先找到夏知的。

    而且后面海莉曾经说过,echo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随身带着一个结界器。

    他当时没有思索具体是什么,只当夏知是拿着哄小孩的玩具。

    但后面海莉找到他,给他看了“结界器”——

    那是一个信号屏蔽装置。

    也就是说。

    夏知身上有定位装置。

    ——什么时候装上的?

    ……

    ——如果当初在洛杉矶的小丑就是宴无微。

    那么他为什么要割开只只的大腿又给缝上?

    Monster买通K想要置他于死地。

    为什么天使号刚巧在夏知离开后爆炸?

    后面,查尔斯告诉他一个细节,夏知来看望他的时候,探测器扫瞄大腿发出了警告——是裤子上的一颗铆钉。

    ……

    有了一个线索,很多东西,也就渐渐浮出水面了。

    高颂寒拿出了当初在夏知被小丑绑架后,在洛杉矶检查身体时候的全身x光备份图。

    在大腿的位置,赫然也有着一块金属片。

    高颂寒闭了闭眼睛,按下了汹涌的心潮和厌恨。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

    那条令人憎恶的毒蛇。

    就已经开始觊觎他的妻子了。

    *

    见过夏知后,安杰思又被扔到了那个昏暗的地牢里。

    安杰思感觉自己简直要得该死的湿疹了。

    但他更忧虑的是夏知。

    夏知的状态看起来太糟糕了!

    安杰思确信,K一定是耍了什么,让夏知被迫依赖他的手段——看夏知的反应,很有可能是某种毒品!

    ——如果真的是毒品,那可他妈的会把脑子给腐蚀坏掉的!一个人就毁了!

    妈的,死变态!

    安杰思知道,无论如何,自己必须得行动起来了。

    ……

    中午,有人来送饭了,是城堡里的女仆。

    安杰思掀起眼皮,对女仆露出了一口白牙:“你好,漂亮的……”

    他目光一凝,冷不丁的发现,今天的女仆居然是个生面孔——

    女仆躬身,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和一个小东西,靠在他耳边,用西班牙语说了几句话,转身离开了。

    目前,知道安杰思会西班牙语的,只有高颂寒。

    当初安杰思为了显得自己很有用,对高颂寒拽过几句。

    当然,后来安杰思知道,即便他很没用,看在夏知的面子上,高颂寒也不会让他死在安菲斯特的追杀下。

    安杰思看着纸条上的西班牙语,记住了上面的时间后,低下头,佯装头痛难受,低头把纸条吃掉了。

    他假变本加厉,装生病头疼发烧要死了,说自己想见夏知最后一面。

    看守他的男仆看了他一眼,藏不住眼里的厌恶。

    但他还是如实把事情报告给了管家。

    实际上,如今即便在城堡里,闲杂人等想见到夏知,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每次夏知出来放风,都是宴无微带着。

    不然就被放在奢华温暖的室内——紧锁的落地窗明丽透亮,只有宴无微能轻松推开的,重达四十斤的奢靡实木门,最适合娇养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可怜美人。

    ……

    大抵是阴冷的毒蛇也知道这颗太阳宝石的耀眼与美丽,所以才将笼子编织的这样密不透风。

    *

    那枚瓷器碎片,夏知一直捏在袖子里。

    宴无微去换睡衣准备带他洗澡的时候,他坐在床上,身上盖着宴无微的西装。

    他垂着眼,宽大的西装盖着他的手,他把瓷片藏在了枕头下。

    ……是的。

    卧室里也是有摄像头的。

    宴无微像条敏锐灵活的毒蛇,稍有蛛丝马迹就能顺藤摸瓜。

    绝不能露出破绽。

    他不能轻举妄动。

    宴无微换了件雪丝绸的睡衣,这睡衣宽松,裸露着大片缠绕着绷带的胸膛,衬得他身材修长笔挺,而那张脸也更加美丽。

    他躬身抱起了在床上双腿无力的长发美人,对背上会因大动作裂开的伤痕不甚在意。

    长发美人下意识的往他身上靠着,只是仿佛想起了什么,腰肢微微颤抖起来。

    宴无微亲亲他头顶上两个小发旋,手指摸到他下面,很自然的捏了捏他的**,还有两个手感软嫩的**,摸得夏知浑身战栗,才温柔的哄起来,“今天不做,只是洗洗。”

    然而美人忽然抬起头,他脸颊带着飞红,眼神也因为揉弄而飘忽迷离,只喃喃似的:“……你这样抱我。”

    “伤口不会裂开吗。”

    宴无微笑笑:“没关……”

    宴无微忽地一顿。

    他被美人柔弱的胳膊主动抱住了。

    他听见夏知说:“我以前说过的话……你都忘了,是吗。”

    宴无微瞳孔收缩成一个点——

    ——在爱别人之前。先爱自己。

    宴无微感到了一种爱,好似久别重逢。

    于是他的情绪也开始萌发起来,像烧着新柴闷着浓烟的大烟囱,像滚着开水突突作响的小茶壶。

    他吻着美人柔软的长发,缠绵爱意破土而出,他喃喃说:“我记得的。”

    我当然都记得的,夏哥。

    ……

    宴无微给夏知洗干净,裹上浴衣放在床上,门响了。

    沉重的实木门,笃笃笃的敲门声,很有礼貌。

    夏知抬起眼——这其实是稍微有点新奇的事情。

    自从他醒过来,他就一直面对宴无微,连管家的面都没怎么见过了。

    宴无微亲亲少年的额头,“先休息会吧。”

    他起身要离开的时候。

    夏知忽然拽住了他的袖子,轻声说:“……不要杀安杰思。”

    宴无微一顿。

    实际上,夏知每天都会跟他说这句话。

    这是他允诺给夏知,对小狗的【命令】。

    ……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命令,在这个命令下,夏知说什么,宴无微都会听的——比如可以不*他,可以温柔一点,或者其他什么,比如出去放放风,逛个街。

    但夏知只会说。

    ——不要杀死安杰思。

    ……

    其实关于这点,宴无微是有点不愉快的——尤其是在关心他的时候,非要提别的什么人。

    ——夏知似乎太过关注安杰思了。

    这让他控制不住的,很想把安杰思处理掉。

    但这是主人的命令,小狗得遵守。

    宴无微一直记得,夏哥说他的小狗丢了。

    宴无微想告诉他,小狗没有丢,主人依然可以给小狗命令,小狗还是会听话的。

    可是主人要么奄奄一息,要么神色冷淡,要么痛哭绝望。

    他那样厌恶小狗,他不愿意再相信小狗,也不愿意再给小狗一点点爱。

    仿佛小狗本身就是恶意满满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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