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少年只仓皇胡乱的点头。随便宴无微去做什么——别出现在他眼前,就是最大的救赎了。
……
宴无微走了,他大概真的去包饺子了。
夏知在被子里哆嗦了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骨头缝里都渗着冷气。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望着宴无微刚刚离开的门。
门虚掩着。
夏知望着那个方向。
他其实还是有理智的,他知道他不可能跑的掉,城堡那么大,看守的人那么多,还有那群疯狗,出了门又能跑到哪里去?
……
但是。
不想,不想呆在房间里,不想……不想……
夏知没有衣服,是以他不得不抓着被子,然后扒出床上的毯子裹在身上。
地面铺着厚厚的猩红地毯,踩在地上软软的,夏知恍惚记得,在史密斯别墅的时候,地上也是这样的地毯,软软的,毛茸茸的,温暖的,一场童话般的梦。
然而那些如伴侣般相处过的日常,此时如同海市蜃楼,又如白日幻景,变得那样遥远,甚至如同支离破碎的玻璃房子,连细节都模糊到不可考究。
夏知有点踉跄的跑到门口,每走一步都脚踝上的铃铛都清脆的叮叮当当,咣当作响,仿佛一个即时的提醒。
夏知推开门,刚到了走廊,手腕上松散的锁链就绷直了。
他手腕上的锁链是扣锁在床头的,不是很长,去厕所没有问题,但出了门到了走廊,就绷到了极限。
于是这链子令夏知清晰的认识到。
——他竭力挣扎,几次三番,末路穷途,还是没能摆脱透骨香的命运,又成为了别人欲望的囚徒。
章节237:
6
months
ago
标题:BloodX49
概要:葳蕤
依然是避雷,还是前面那些,没肉
。
——————
宴无微做好了饺子端上来的时候,少年还是在被窝里。
宴无微看着在被子下面隐隐闪烁的链子,还有厚厚地毯上凌乱的脚印,以及刚刚听到的绰约铃铛声。
他面上不显,心照不宣。
——显然可怜的小猫咪还没能适应囚徒的身份,做着想要逃走的痴心妄想呢。
这饺子是宴无微亲手包的。
青年脸上还有面粉的痕迹,笑眯眯的给夏知在桌上放好了勺子,还有一碟醋和香油辣子。
“夏哥,做好啦。”
夏知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宴无微再来的时候,他勉强没有那么害怕了。
但他也不想和宴无微说话,望着桌子上的饺子,没动。
宴无微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动,因为少年被子下面什么都没穿。
但宴无微什么都没说,笑吟吟的望着夏知,仿佛不知道他的困窘似的。
“……”
夏知看看桌子上的饺子,又看看只是在桌子旁若无其事笑着的宴无微。
他确实饿了,很饿,身上没什么力气,再加上宴无微在旁虎视眈眈,令他十分没有安全感。
铃铛在被子里摇晃了一下,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夏知裹上毯子,下了床。
少年双手手腕锁着金色的细长锁链,脚踝上铃铛绑着琥珀珠,瘦白的脚陷在猩红的地毯上,走一步都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他身上裹着一件波西米亚风的毯子,行走间露出大片胸口,锁骨如同白玉珊瑚,横卧在白雪一样的皮肤上。
?
夏知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依然隐忍着,他把毯子在身上系起来,像个简单的裙子。
随后他坐在了桌旁,拿起勺子,舀了只饺子,慢慢吃。
饺子外皮冷了,咬一口,汁水却很烫,他走着神,冷不丁被烫到了舌头,眼圈就红了。
少年哆嗦着,他也不吭声,拿着勺子去舀第二个饺子,但下一刻,他就僵住了手指,也不能动弹了——宴无微握住了他的肩膀。
宴无微:“夏哥,张嘴给我看看。”
少年眼睛睁大了,他的眼瞳不可遏制的闪过了恐惧,就像一盏摇曳着,即将熄灭的灯火。
“……”
但他很听话的,慢慢的张开了嘴巴。
宴无微眯眼看了看,舌头已经烫红了,但没有起泡,只是少年的舌头又娇又软,估计是有些受不了。
宴无微眨眨眼:“夏哥好可怜,舌头都红了。”
宴无微说完,低头就吻了上去。
“唔!!”
少年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挣扎起来,唇舌相交,青年的舌头如同狡猾的一尾蛇,与少年尽情的勾缠起来,偶尔擦到那个敏感的地方,夏知更是会浑身哆嗦。
“唔……”
夏知红着眼睛用力推开宴无微,胸脯起伏,“宴无微!!你他妈的……”
他想骂变态,但是看着宴无微睁大眼睛瞧着他,他又说不上来话了,捏着勺子的手用力极了,指骨几乎都泛着白。
宴无微舔舔唇,轻柔的道歉:“对不起夏哥,是不是弄疼你了?”
夏知胸脯起伏,一言不发。
宴无微便讨饶似的说:“夏哥不要生气,我只是听人说,舌头烫到的话,亲亲就会好。”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
夏知忍住了。
痛疼反而让夏知冷静了下来。
指望宴无微会心疼他,那是不可能的。
宴无微这种变态,根本就没有心,也没有分寸,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可以为了欲望暂时伪装,忍耐,蒙骗——但骗人的就是骗人的,不会是真的。
夏知抬眼看宴无微,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你会杀了我吗。”
宴无微却摆出了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夏哥说什么胡话。”
“夏哥是我的伴侣啊。”宴无微说:“夏哥最重要了,我不会对夏哥做那样的事。”
这样轻飘飘的承诺。
夏知一个字也不信。
夏知:“如果,不是伴侣呢。”
宴无微看着他,笑容看起来丰富又意味深长,他温温柔柔说:“怎么会不是呢。”
“夏哥只要活着,便一直是的。”
“……”
夏知慢慢把饺子吃了,他这次吃的很小心,没再烫到自己。
他一个饺子都没剩下,吃的干干净净,好像这碗饺子是他活下来的唯一依仗。
——屋子里很温暖,宴无微也很漂亮,如果忽略手腕上的锁链,脚踝上的铃铛,这诚然是很好,很温暖的一天。
夏知吃完了,他放下勺子,宴无微就仔细的收拾碗筷。
夏知看着他收拾,却情不自禁怔怔想,把碗碟打碎,藏起一块……
但他很快就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没有什么用处。
手腕上锁着链子,就是弄伤了宴无微,他也跑不掉。
……
到了晚上,宴无微想抱他。
但宴无微还是很有礼貌的,就像曾经他们在一起的夜晚一样,很可怜的问着,“夏哥,可以吗。”
宴无微的手是温暖的,摩挲着少年手腕上的金链子。
夏知忍了一整天。
但此时,他要忍不住了。
他被宴无微抱着,身体微微发着抖,他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他大抵是吃饱了,所以失去的三魂六魄带着激烈的感情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的本能终究没办法令他从容面对这条披着温暖皮囊的毒蛇,当下剧烈挣扎起来!
“滚!!”
少年的身体颤抖着,脚踝上的铃铛剧烈的响动起来:“你这个变态!!杀人犯!!我和你分手了!!我要和你分手!别碰我!!滚啊!”
宴无微制住了他,“夏哥这样说,我好伤心哦。”
宴无微说着伤心,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夏知情绪激动,他根本不想考虑什么,他憋了一天,和宴无微相处了一天——他觉得他这辈子的忍耐力都用来维持和宴无微相处的平静了,现在,这份忍耐告罄了。
他为什么要和一个疯子睡!!!
诚然他身上锁着链子,跑不了很远,但他依然非常用力的,把宴无微狠狠踹下了床。
宴无微似乎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幽幽的叹气,好像也很苦恼的样子。
……
夏知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
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又在冰冷的鸟笼里。
“……”
夏知的瞳孔微微收缩。
四周灯火葳蕤,宴无微蹲在鸟笼外,他穿得很漂亮,唇红齿白,像个无辜的娃娃。
夏知的嗓音微微颤抖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宴无微只是托腮瞧着他,仿佛在思考,他看着夏知,琥珀色的眼瞳映着流光,像毒蛇的眼瞳,也像冬天玻璃窗上结起的霜花。
对于夏知的疑问,宴无微很久才歪歪脑袋,慢慢回答:“我在想。”
“我以前说过,我不会强迫夏哥的。”
夏知攥着手腕上的链子,觉得可笑至极。
“没错。”宴无微点点头,“我是不会强迫夏哥做不想做的事情的。”
“那你放我……”出去啊。
夏知忽然一顿,嗓音微微颤抖起来,因为他看到了宴无微背后的东西。
那是一群食肉动物的眼睛。
这里是斗兽场,鸟笼在圆形斗兽场的最中间,宴无微托腮蹲在鸟笼前——而那些饥肠辘辘的恐怖野兽,就在宴无微身后。
它们在葳蕤的灯火后,安静而危险的徘徊着,对于鸟笼外的宴无微,它们显得极度的温顺听话,即便眼睛都饿红了,锋利的牙齿都淌着口水,但它们却丝毫没有攻击鸟笼外宴无微的打算,甚至因为忌惮着宴无微,只敢在斗兽场外围打转。
——它们在四周踱步,它们不敢看宴无微,所以那因为饥饿而猩红恐怖的眼睛,就直白而尖锐的凝结在笼子里的夏知身上。
“……”
夏知望着似乎在思考的宴无微,一时间觉得语言竟如此的苍白无力,令他惶然又恶心。
“完全不知道拿夏哥怎么办呢。”宴无微好似很苦恼的样子。
他望着夏知,仿佛在期待着夏知说些什么:“夏哥……”
夏知知道宴无微想让什么,无非是服软。
可是他什么也不想说,他是真的,真的不想和宴无微说话,也不想看见宴无微,他从来没有一刻这样厌恶讨厌谁,但他现在,如此,如此的讨厌宴无微。
宴无微见夏知一语不发,似是油盐不进,叹口气,站起来,漂亮的金发遮住了眼瞳,“算了。”
他起身,走了。
夏知喉结微微滚动,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刚刚浮现心头,那些恐怖的野兽就如同看到了滴着血的鲜肉,随着宴无微的离开,争先恐后的朝着夏知的笼子扑将过来!
“哗啦——”
脆弱的笼子摇摇欲坠起来——
那狮子的爪子已经伸了进来,他忽然意识到,这个笼子并不是那么牢固,那铁杆是那样细,足以困住他,却困不住咬合力巨大的野兽——
夏知惊叫一声:“——宴无微!!!”
他嗓子都嘶哑破音了,害怕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宴无微!!”
他只仓皇而绝望的喊着宴无微的名字,想往后退,脚踝的铃铛剧烈的摇晃着,发出清脆的声音,然而后面,一只雪白的狼嗷呜一声,尖牙把笼子咬到变形——
宴无微远远的望着夏知,语气轻飘飘的,“……夏哥看起来一点也不喜欢我,只想和我分手。”
他在此时对着绝望的猎物哀怨起来,眼尾竟慢慢红了,“被夏哥讨厌,我好难过哦。”
夏知看着那变形的笼子,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知道,宴无微在逼他。
他被链子锁在笼子里,无处可去,无路可逃,而宴无微从容不迫,冷眼旁观。
宴无微只摆出哀伤绝望的样子就足够了。
因为他知道,可怜的猎物为了活命,必然会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果然——
少年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他颤抖着,绝望着说:“我没有……”
宴无微轻飘飘的问:“没有什么?”
他仿佛没听清似的,一定要听到少年准确的回答。
笼子被冲撞着,少年站都站不稳了,摔在了毛茸茸的毯子上,又挣扎着起来,那笼子已经被狮子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狮子头已经钻进了大半,血盆大口流淌着生肉的腥味和口水,少年疯狂往后退,可是手上的链子都绷直了,他退到了笼子边缘,却又被觊觎已久的狼爪抓烂了衣服——
少年崩溃了。
于是宴无微终于听到了他想要听的话——
“我没有,我没有要和你分手……我没有要分手……我没有……”
对着闯入笼子里要大餐一顿的狮子,夏知连吓到晕厥的资格都没有了,肾上腺素飙升,大脑陷入了绝对的应激状态,他简直要泪流满面,他带着哭腔:“我没有要和你分手,我在胡说八道……”
宴无微哪里是可怜兮兮需要人保护的角色,他就是披着柔弱皮囊的凶兽,杀人不眨眼的豺狼,满身斑纹的毒蛇,人面兽心的混蛋!!
“没有吗。”宴无微依然轻飘飘的,“……夏哥之前也是这样答应我的,说会做我的男朋友,可总是突然反悔,让我伤心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
宴无微注视着那个疯狂挣扎,却被狮子步步逼近,无处可逃的少年,“……还会反悔吗。”
“不会了,不会反悔了……救命!!救命——”
宴无微于是露出了温顺的笑容,“那今晚……可以吗。”
“吼——”
狮子眼睛发着绿,猛然把少年扑在了地上——
夏知只觉得宴无微的声音仿佛是地狱的索命恶鬼,他想活命,就得拿自己的血肉肝肠和他换,“可以!!!可以——”
“怎样都可以吗。”
“……”
————————
和宴宴恋爱,就是血腥爱情故事啊(揣兜兜
章节238:
5
months
ago
标题:BloodX50
概要:孤行
这次宴无微没能等来回答,因为少年再次晕过去了。
宴无微歪头,轻叹了口气,拍拍手。
于是那凶残的狮子稍微有些不情愿的舔了舔少年的脸,牙齿在少年的耳朵边厮磨,仿佛想吃掉这块娇嫩的小点心,但因为主人的信号,不得不克制住自己旺盛的食欲。
狮子和狼退出了舞台,隐没于黑暗。
宴无微心情愉快的很,他从被狮子扒开的笼子里进去,看着被狮子蹂躏得少年——单薄的衣服已经被爪子撕扯得乱七八糟,露出了一截细瘦白皙的腰,身体还在无意识的发抖。
宴无微把少年抱起来,像抱着自己最爱的玩具——可爱的玩具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滩泥,呼吸都有些弱。
他回头,看到了管家。
宴无微歪歪头,他像是谈论天气一样,不轻不重的抱怨着,“夏哥又瘦了一点呢。”
管家看看周围隐没在暗处,对着少年虎视眈眈的野兽们。
少年脚踝上的铃铛里有一种吸引野兽的特殊香味,摇晃起来的声音也对野兽有剧烈的刺激。
他看着宴无微对少年爱不释手的样子,顿了顿,轻声说:“宴先生,您这样刺激他,对他的身体很不好。”
宴无微顿了顿,他歪歪头,“……会吗?”
管家望着在宴无微怀里失去意识的少年,点头。
“可是夏哥很不听话诶。”
宴无微不太高兴的说着,“不这样做的话,他总想着抛下我。”
“……”
管家说:“少爷……可能只是太害怕您了。”
“……”
青年微微一顿,半晌,他说:“害怕不好吗。”
宴无微笑吟吟说:“害怕才能听话呀。”
管家:“……”
管家轻声说:“……但少爷是您的恋人。”
宴无微面无表情的看他:“……”
管家意识到这是宴无微不高兴了。
一般这个时候,他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惹K生气,后果是很严重的。
花园里鲜艳玫瑰正缺花肥。
但他看看宴无微怀里无意识发抖的夏知,终究决定多说一句。
管家:“……恋人的话,和要杀死的敌人,以及……要驯服的畜生,是不一样的。”
“……”
“我当然知道。”
宴无微语调平静说:“可是夏哥自己说不要当恋人的。”
他似乎浑不在意,语调却仿佛又有着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的起伏和怨恨,“是他要和我分手的。”
管家沉默半晌,婉转说,“所以才是恋人啊。”
宴无微一顿。
管家努力露出微笑,“……宴先生,恋人之间,怎么会不吵架呢。”
宴无微盯着管家。
被那双毫无感情的琥珀眼瞳盯着的时候,压迫感是极强的,因为那感觉仿佛并不是在与一个【人】对话,而是在与毒蛇交涉。
管家额头微微浮现冷汗,但他依然很镇定的说:“……少爷可能没有办法接受您杀人的行径,也没有办法接受您的身份,但……他不接受这些,并非代表不接受您。”
宴无微眯起眼睛,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只语调懒懒的:“继续说。”
“少爷之前……不是接受您了吗。”管家说:“说明少爷对您还是有感情的。”
宴无微歪歪头:“……”
他仿佛思索一样,轻慢的说:“那我要怎么做呢。”
管家轻轻松了口气,他说:“您不要逼他太紧,也不要让他太害怕您……”
宴无微懒散的听着,就好像在聆听一艘漂浮在海水上的纸船,发出即将被水浸透的声音。
等管家说完。
“这样。”宴无微笑眯眯的:“但做过的坏事,要怎样让夏哥当作不存在呢。”
管家:“……”
宴无微依然微笑着,眼瞳却十足漠然:“夏哥不会接受我杀人,也不会接受我的身份和我在一起,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说不要了,就一定不会要了,他想丢掉我,就像丢垃圾一样。”
青年貌美至极,像一朵剧毒的食人花,他轻飘飘的说:“像夏哥这样无情的人啊……就得让他深刻地知道……丢掉我的代价才可以。”
他笑起来:“这样子,他就再也不敢啦。”
管家:“……”
“但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宴无微舔舔唇:“要是夏哥受不了我的手段,真的要坏掉了。”
“我就让夏哥忘掉吧。”
宴无微语含笑意:“让他乖乖的,继续和我做不吵架的恋人好啦。”
管家:“……”
管家忽然意识到,宴无微是没有同理心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那多情优柔的画皮下,拥有着惊人的,冰冷的理智。
他总能一眼看穿人心关键所在,谁也不能迷惑他。
——连他自己也不行。
也许他自己也曾设想过和夏知的可能,就像管家现在做的——试图给宴无微画饼——”也许你温柔对待夏知,他就会回心转意之类。
但是宴无微无法被这些谎言欺骗——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不可能。
他没有同情,没有怜悯,不懂爱恨,所以也不会被海市蜃楼般柔软的温情蒙骗。
他只清晰明确的知道,用什么手段能快速简单的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没有感情,所以他不在乎夏知对他有没有感情——夏知回应他温情,他就装乖卖巧,楚楚可怜,柔情似水,夏知发现真相要抛下他,那他就露出獠牙和剧毒,直白残忍的令夏知清晰的知道自己该对“恋人”回应些什么。
“当然,我很希望不用催眠,也可以这样。”宴无微亲昵的蹭蹭怀里的少年,温情脉脉说:“我一点也不想让夏哥坏掉。”
*
“啊……”
粗大弯翘的东西深深插入身体。
夏知眼泪被逼了出来,他两腿被压在了肩膀上,屁股含着宴无微的弯翘的东西。
他身上穿着精致繁复的哥特式裙子,裙摆已经被撕破了,昂贵的内衬也变得乱七八糟,露出半个已经被吸吮到红肿的乳头,他被轻纱掩映的脖颈,腰肢,胸口,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他无处可逃,只能无助的抓着床单,被刺激得直掉眼泪,“呜呜呜呜……”
宴无微抱住了少年的脖颈,留下深深的咬痕——虽然时过境迁,但他依然清晰记得顾斯闲手腕上,以及顾雪纯后颈上的咬痕。
宴无微咬疼了夏知,他呜得哭起来,没有力气的手要推开仿佛长死在他身上的宴无微,却又在摸到宴无微胸肌后又恐惧似的,不敢太过抗拒似的放下了——显然,被狮子撕裂的鸟笼和挣脱不开的锁链,以及宴无微的残忍无情,给他留下了恐怖到深刻的印象。
他眼睛哭得又红又湿,却不敢再说让宴无微走的话,后穴深深含着宴无微的东西,甚至不得已吃得更深,深到受不住,也只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哭,扭着屁股挣扎想跑,却被青年不紧不慢的拽住裙摆,牢牢控制在原地——
“这可不行。”宴无微从从容容说着,“夏哥怎么可以偷奸耍滑呢,不是答应我会跟我做到最后吗……不用点力气含住,就想早点结束?哪有这样的好事呀。”
是以这场单方面的强迫,看起来竟似一场半推半就的绝望妥协。
裙摆被拽住,往下,拉扯着少年的身体,把那弯翘的东西吃得更深,更深……少年吃到一半受不住了,大哭起来,腿脚乱蹬,“不要了,不要了……”
宴无微用力插进去,在少年一叠声——到被噎住的恐惧中,温柔夸奖着:“夏哥你好会吸哦。”
他这样说着,一下一下往少年的深处撞,少年皮肤白嫩,白软的屁股被掰开,此时被那粗长弯翘的东西深深插入深处,连屁股都被青年的胯部撞红了,啪啪作响。
夏知剧烈的喘息,前面的玉茎翘起来,宴无微一个用力,再次狠狠擦过前列腺。
夏知眼泪倏然飙出来,身体控制不住的朝着宴无微蜷曲,哭着射了出来。
他高潮了三四次,已经没什么东西好射了,可是宴无微还不放过他,还要用力往里插,也毫无射的打算。
他哭着说:“别插了,别插了宴无微……”
宴无微把他翻过来,换了个姿势,让少年趴在床上,撅起屁股,一只手揉弄着他的胸口,他的身体贴在夏知身上,下身却一下又一下的往里透,语气委屈,“夏哥怎么老是出尔反尔呀,不是答应会让我射出来的吗。”
夏知只能哭了。
空气中漂浮着凌乱绝望的透骨香,宴无微轻轻嗅着,感受着少年绝望恐惧又无处可逃的情绪,露出了一点笑容。
他想,就是这样,害怕一点,恐惧一点,就会更听话一点。
——再恐惧一点,就不敢再抛弃他了。
夏知哭红了眼睛,漂亮的裙摆凌乱,细长的金色蝴蝶结领带糊上了他的口水,他脚踝上的铃铛碰着琥珀珠,随着宴无微的动作,叮铃桄榔的乱响。
宴无微没有粗暴对待少年。
少年终于勉强习惯了宴无微粗弯的东西,不再哭了,脸上泛起了红潮,只是多次高潮后的不应期,身体敏感,还是被插得受不住,但终归不那么痛苦。
就在夏知稍稍感觉舒适的时候,冷不丁的,那弯翘的东西擦过了紧闭的花腔口。
夏知一个激灵,哆嗦起来,他睁开了红湿的眼睛,恐惧的望着宴无微,身体发起抖来。
宴无微和他做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会避开花腔口,虽然不停的抽插,难免会蹭到——一蹭到,夏知就腿脚发抖,柔软白嫩的肌肤泛起剧烈的红潮,又痛苦又快乐的像是要马上死去了,而现在那个花腔口被蹭得又软又嫩,稍稍开了一道口,就等着谁“一不经意间”“一不小心”狠狠插进去——在少年被快感冲破大脑的无尽痛苦之上,在花腔乖巧听话的吸吮中,体会到欲生欲死,如入天堂的极致快感。
“放心吧夏哥。”宴无微温情的去吻夏知的唇,轻柔说:“夏哥不让我插那里,我不会插的。”
“我有听说过透骨香主的故事哦。”宴无微把穿着繁复哥特裙,却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少年抱在怀里,让那粗大深深陷入少年的穴中,有意无意摩擦着那柔嫩的花腔小口,令少年在他身上哆嗦颤抖,眼泪层叠落下,宴无微亲亲少年的眼睛,语调柔和的说着冰冷的话:“……香主要是不听话,就用阴茎插花腔……”
夏知哆嗦起来:“不……不……”
“……我有听说,香主的脾气都是很倔的,但是花腔插得多了,就会被身体的欲望驯服……”宴无微轻柔的说,“透骨香主的身体娇软,容易受伤,但恢复力却很强,花腔也是,但是只要……”
他贴在夏知耳边,语气幽幽如鬼魅:“只要把那里插到连香主的愈合能力也合不上,一直张着……夏哥就离不开男人的几把了……”
“夏哥的身体会控制不住的天天发情,撅着屁股让人上,而且最好是把夏哥肏坏的那个几把,夏哥的身体也会更软更娇,走几步都会摔倒……会很可怜呢,真的变成被藏在屋子里的娃娃啦……”
“你胡说……你胡说!!!”
少年仿佛崩溃起来,他嗓音嘶哑,极端地恐惧令他忽然有了勇气,“你胡说八道!”
章节239:
5
months
ago
标题:bloodX51
概要:冰川玫瑰
234
“夏哥身体变得很弱的时候,顾斯闲一定天天在肏夏哥的花腔吧。”
宴无微:“我对夏哥的透骨香有点兴趣,所以也查了很多资料呢……花腔在刚刚开始生长的时候,夏哥的身体渐渐变得很弱,很娇,但会到某种程度后适可而止,第二次变化呢,就是被开腔之后……夏哥的身体就会第二次变得娇弱……当然,不会影响寿命啦。”
夏知的嘴唇开始发白,他忽然想起来,好像是这样……
被顾斯闲关到高墙里后,顾斯闲肏开了他的花腔,然后本来就弱的身体就越来越雪上加霜。
到了美国后,修养了很久才慢慢又长了肌肉。
但是高颂寒骗婚之后肏他,他的身体又变差了很多,只是高颂寒放他在洛杉矶到处跑,他一跑就是一整天,是以才令这种变化微乎其微。
“但是只要肏开了。”宴无微轻声说:“肏到连香主天生的愈合能力也合不上……”
夏知瞳孔一缩,他几乎像是听到了什么要杀了他的恐怖故事,疯狂挣扎起来,要从宴无微身上逃跑,“不——”
“顾斯闲当初没有舍得呢。”宴无微轻柔笑着,却牢牢的摁住了夏知的身体,“夏哥,你告诉我,他这样,是在爱你吗。”
“……”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仿佛听到了一个黑暗遥远的名字似的,身体控制不住发起抖来——又或者他根本顾不的去想这些,他只恐惧着屁股里插着的那根似乎马上就要透进花腔里的几把。
“但是也不确定。”宴无微抚摸着少年蓬松含着暗香的头发,“他现在一定很后悔吧。”
“毕竟,早早把夏哥肏成那个样子,夏哥怎么还能和顾雪纯一起谋划跑掉呢,恐怕走几步就要摔倒,因为柔弱的身体而哭个不停了吧。”
“也不会在美国和高颂寒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