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09章

    如今这个宴无微,声音温柔,却令人齿冷。

    那个人显然也觉出了恐惧,他仿佛是在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喃喃说:“不,不……K,你不能……”

    他崩溃的说:“你……那个少年,你让那个少年杀了米勒——”

    他的话还没说完,夏知就听到了一声闷响,听起来像枪声。

    随后是一声重重地闷响。

    这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最后是青年漫不经心的吩咐:“处理掉吧,看着真心烦。”

    “是,先生。”

    ——这是管家的声音。

    夏知背部贴在门上,捂住嘴巴,手指都在战栗,他感觉眼前一片发黑,各种意义上。

    那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K……?

    还有……什么叫【让那个少年杀了米勒】……?

    夏知低头看自己的手,就令他头晕目眩,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不过几句话,他的世界再次天翻地覆。

    似乎有人把尸体拖走了,路过了安全门,那沉重的拖拽声,几乎让夏知骨头都在发抖。

    “先生。”

    是管家的声音,“您还要跟少爷回那边的别墅吗。”

    “不去啦。”

    青年的声音变得松快愉悦起来,是一种写意的调子,“以后夏哥会一直呆在城堡里的。”

    “……少爷看起来是个……”

    管家斟酌了一下,“不太安静的性子,我是说,比起一直待在城堡里,他可能更喜欢四处旅行。”

    “喔,夏哥确实更喜欢旅行呢。”

    宴无微语调含笑,“但我会想办法让他乖乖呆在城堡里的。”

    明明宴无微这话说得轻松愉快。

    夏知骨头缝隙里渗出了浓浓地寒意。

    他意识到了什么。

    宴无微……想办法让他乖乖呆在……城堡里?

    ——夏哥,城堡外面有UA的人在搜查。

    ——夏哥,城堡外面有小丑。

    ……

    还没等夏知细思极恐,下面管家的话,更让夏知觉出了直白干脆的恐惧。

    “先生,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对少爷使用太多的催眠了。”管家的声音很是礼貌,“多次催眠覆盖记忆,可能会造成记忆紊乱和一些心理障碍,为了少爷的心理健康,还是少用为妙。”

    “……”

    ……

    夏知已经不知道宴无微回答了什么了。

    他已经踉踉跄跄的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了,他害怕自己情绪太激动,透骨香泄露出来暴露了自己。

    他觉得一切糟糕透顶,简直——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一天了。

    查尔斯说的是真的……

    宴无微真的是K。

    也是小丑……

    还是他的……男朋友。

    夏知回到了房间,囫囵吃了透骨香的药躲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他觉得好恐怖,他简直要哭了。

    他茫茫然又恐惧的想,他到底被宴无微在不知不觉中洗去了多少次记忆了?

    他……不知道。

    ——————

    章节231:

    6

    months

    ago

    标题:BloodX43

    概要:意外

    以至于管家都要提醒对方——不要再洗了。

    是不是他曾经也发现过什么端倪,但都被宴无微洗掉了?余宴

    不,不行,写日记,他要写日记。

    夏知又从床上滚下来,随便翻出了个本子,但翻半天找不到正经笔,只有一个羽毛钢笔和墨水瓶。

    夏知也就胡乱凑合了,他凌乱的写下了今天的所有的见闻,随后合上本子,但他随即又觉得这样并不安全,他想到了什么,再次翻开本子把那页纸撕下来,匆匆忙忙的跑去图书馆。

    他找到了史密斯先生爱看的建筑书,把这页纸夹在了封皮与书封面的夹缝中。

    ……

    他在本子上写下了一句话。

    【建筑能使你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发现世界的真相。——楚门】

    ——楚门当然没说过这句话。

    这是夏知对自己的暗示。

    做完这一切,夏知合上了本子,他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杯水车薪。

    宴无微真的是小丑,真的是K,那么他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对他说谎。

    那么当初,宴无微给他的戒指上面,不是麻醉,而是真的神经剧毒。

    夏知的心中一痛,他意识到,查尔斯说的

    很可能都是真的……

    他不能,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得想办法逃走。

    不……不可以和宴无微撕破脸,也绝对不能被发现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不然就会被催眠……

    “夏哥?”

    夏知正想着,一回头,就看到了推门进来的宴无微。

    那一瞬间,夏知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好似被冻结了。

    ——宴无微多漂亮啊。

    他琥珀色眼睛弯着,红艳艳的嘴唇也翘着,皮肤比雪还白,一头金发灿烂透明,他抱着厚厚的被子进来,“我今天也学夏哥,晒了一床被子!今晚我们就睡这个!”

    “……”

    夏知还没说好,就见宴无微瞳孔微微一凝,他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就要握夏知的手腕。

    夏知一下避开了他的手。

    宴无微抓了个空:“……”宴无微微一眯眼,夏知顿了一下,却又凑了上来,给他看肘部的伤:“磕到了。”

    夏知现在全部的力气都在让自己不再发抖,因为他不是在谈恋爱,他是在和杀人犯虚与委蛇。

    夏知移开视线,没有看宴无微,听见自己说:“不要碰我……坏运气会转到你身上的。”

    宴无微大抵是被这句甜言蜜语糊弄过去了,又自然的扯过他的手:“这有什么……诶,手串呢。”

    “摔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夏知低声说:“珠子都在裤兜里了。”

    宴无微就从他裤兜里把珠子都掏出来,有点抱怨说,“哎呀,这可真不吉利。”

    夏知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他说:“有什么说法吗。”

    宴无微鼓起脸,“夏哥是不是想要离开我呀。”

    夏知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面上却不怎么显,只低下头:“怎么会。”

    宴无微:“那好好的怎么会断嘛。这上面可是情人咒哦,夏哥不爱我,就会断掉。”

    “都说了是摔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封建迷信……你有完没完。”

    “好好好不说了,我给夏哥包扎伤口……是不是腿也摔了?”

    “……嗯。”

    “摔得还挺严重的。”宴无微皱起漂亮的眉毛,看着少年雪白膝盖上一大片青紫,他轻轻碰了一下,少年眉头就皱起来,嘶了一声,是很痛的样子。

    宴无微便扶着夏知坐在美人榻上,找来药给他涂。

    夏知垂眸看着宴无微。

    青年睫毛卷翘,琥珀色眼瞳认真,把裤腿小心卷上去,仔细把药给他涂开。

    阳光从窗外照耀进来,披在他的身上,一举一动,那样温暖深情。

    夏知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世间风寒雪骤,这场温存,终归又是一枕黄粱。

    这是个口蜜腹剑的骗子,用温柔小意与死神镰刀,恩威并济,骗得他血本无归。

    “对了,宴无微……”

    “嗯?”

    “我明天……想要回史密斯别墅一趟。”

    青年似乎困惑:“回去做什么?”

    “有东西忘记拿了。”

    “什么东西呀,我让人帮你拿回来。”

    夏知看着宴无微。

    他还是那样体贴入微,眼里盈着光彩,好似爱意绵绵。

    “……这个东西很重要,我得亲自带回来。”

    “那我陪你去。”

    “我想自己去。”

    “……”

    “不行吗?”

    “唔……是什么东西呀?”

    “史密斯太太的遗书。”

    “……”

    夏知主动的抱住了宴无微,低声说:“宴无微……”

    宴无微却很无动于衷,只困惑地说,“所以,夏哥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呢。”与衍

    “因为感觉以后不会再回去了。”夏知说:“你明白吗,我想一个人安静的跟过去告别。”

    他靠在宴无微耳边,轻声说:“然后,永远和你在一起。”

    宴无微瞳孔微微一缩:“……”

    夏知吃了药,宴无微感觉不到空气中透骨香的情绪。

    但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是一种温暖的,柔软的,令人沉迷的,像太阳一样暖洋洋的信任和爱。

    有感觉……被爱。

    他听见自己喃喃说:“好啊。”

    他与交付了真心的少年十指相扣。

    ——由虚伪和谎言构成的小丑也入了戏中,真真假假早已分辨不清,只沉溺在虚无缥缈的承诺里,似也有了满腔真心,期期艾艾的呢喃,“夏哥,你不许骗我……”

    “嗯。”夏知忍着恐惧,轻声说:“不骗你。”

    “那我带夏哥去车库挑车吧!”宴无微说:“夏哥早去早回~”

    ……

    翌日。

    夏知开着一辆帕加尼,开得小心翼翼的,转了几圈大胆起来,就开出了城堡。

    他觉得心脏砰砰直跳,等出了城堡后,油门踩到底,一路疾驰。

    查尔斯之前有留给他地址。

    他这次不是要回史密斯别墅,他要去找查尔斯,他要去求证。

    他骗了宴无微。

    但夏知丝毫不觉得愧疚。

    *

    宴无微戴着耳机,悠闲的穿珠子,随后发现少了一颗。

    少年手腕纤细,16颗珠子刚刚好,但少年显然粗心,只捡了15颗。

    宴无微轻吹了声口哨。

    一只藏獒嗷嗷的摇着尾巴跑过来。

    宴无微:“闻闻这个,找找丢的那颗在哪。”

    藏獒扒着闻了闻,随后往外跑了几步,又回头眼巴巴的看着宴无微,显然希望主人能跟上。

    夏知不在,宴无微做什么都有点兴致缺缺,他掀起眼皮看它一眼,勾着珠串,漫不经心的跟上了。

    夏哥昨天摔得不轻啊。也不知道摔哪里了,能摔成那样。

    真是毛毛躁躁的,没人看着就要折腾一下。

    宴无微又觉得自己有点奇奇怪怪的,明明是在想抱怨的事情,一看落地玻璃,里面俊俏的青年又偏偏是笑着的,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样子。雨衍

    ——这份好心情,直到藏獒钻开了会议室的安全门,窜到了地下室为止。

    宴无微一顿,跟着藏獒下去。

    藏獒在夏知不该出现的地方。

    找到了那一颗珠子。

    宴无微看着那颗珠子,再看看四周,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

    夏知找到了查尔斯,直言要见高颂寒。

    查尔斯很是惊讶意外,但也并没有阻止。

    夏知本来以为查尔斯会带他来医院,结果并没有。

    查尔斯带他来到了一个很隐秘的大院。

    “医院并不安全。”查尔斯叹口气,“有杀手偷偷在高先生的药里掺毒。”

    大院为了保密,并没有多少人守着。

    夏知跟着查尔斯过了安检,只是检查器扫到夏知大腿的时候,忽然滴滴叫了起来。

    检查的安保看了一眼,原来夏知今天穿了牛仔裤,大腿的那个位置有个裤兜,兜上有个铆钉。

    发现是铆钉,安检便让夏知过了。

    听查尔斯说,高颂寒恢复的不错,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偶尔也会醒来,但醒来的时间并不长,大概是身体太过虚弱,很快又会陷入长睡中。

    隔着窗,夏知见到了高颂寒。

    他皮肤还是那么白,像一层雪。人也消瘦了很多,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铺下浅浅的阴影。

    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呼吸很轻,左手上的戒指微微闪光。

    “高先生要是知道您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查尔斯低声说,“要我叫醒他吗。”

    夏知摇摇头:“让他休息吧。”

    他低声说:“我只是来……确定戒指的事。”

    对于高颂寒,夏知心情复杂。

    在他心里,他和高颂寒其实已经两清了。

    但戒指有毒,那他就又欠了他一份情。

    查尔斯:“我去拿戒指和检测报告给你。”

    夏知嗯了一声,等在了门口。

    他没有进去,也没有再看高颂寒,只靠着墙,头微微仰着。

    夏知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想了很多,也许什么都没有想。

    一门之隔,他忽然听到男人低低的,沙哑的梦呓:“只只……”

    夏知:“……”

    高颂寒。

    他茫茫然想。

    何至于此。

    高颂寒。

    你何至于此。

    他这样想着,高颂寒却没再发出什么声音了,夏知站了一会,还是进了门。

    空气中是不太好闻的消毒水味儿,男人安静的躺着。

    夏知拉了个椅子,坐下来。

    夏知也不知道说什么,是以也什么都不说。

    更何况,他跟这个男人,早已无话可说。

    但这样什么都不讲,又似乎太安静了。

    他跟高颂寒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如果他不说话,高颂寒便也不会说。

    于是夏知想了想,说:“你这样,真是……”

    夏知又斟酌了一下单词,思索一下,点点头:“嗯,大快人心。”

    高颂寒似乎睡得很沉,没有给他回应。

    夏知也觉得自己无聊起来。

    有什么大快人心的呢,高颂寒这副样子,其实他也没觉得多高兴。

    他想,查尔斯拿个资料怎么这样久。

    太久了,夏知便又想到宴无微。

    一想到宴无微,他仅剩的一点神气也就没有了。

    对于宴无微这个事情,最初的恐惧过后,逃离城堡到了这里,冷静下来,夏知也是没有办法不难过的。

    夏知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被宴无微哄得团团转,对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真真不知道东西南北。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对上宴无微,啥脑子都没了,跟中了邪似的……

    不会吃药太多吃傻了吧。

    夏知正想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以为是查尔斯拿资料回来了,起来打开门,“查尔……”

    夏知的瞳孔一缩:“…………”

    他握着门把的手颤抖着松开,胸口抵着枪口,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夏知的大脑一片空白。

    怎……怎么会……怎么可能……?

    “……宴……无微?”

    章节232:

    6

    months

    ago

    标题:BloodX44

    概要:爱我

    “夏哥,你会出现在这里,倒是真让我意外……”

    “能不能跟你的男朋友解释一下呢。”宴无微歪歪头,仿佛有些仓皇似的,眼泪滚下来,一副悲伤的样子:“为什么夏哥明明说要去史密斯家,结果……”

    冷冰冰的枪支慢慢往上,抵住了少年滚动的喉结,宴无微望着夏知,“却出现在前夫的床边呢。”

    夏知一步一步后退。

    宴无微这副样子让他恐惧——宴无微全然是他熟悉的样子,可是看起来又这样陌生。“是旧情难忘吗。”

    “我好生气哦,夏哥。”宴无微很悲伤的样子:“明明我现在才是你的男朋友啊,你怎么能瞒着我来看前夫啊。”

    夏知被逼得后退,最后膝盖碰到了高颂寒的病床,腿微微一软坐在了床边。

    “夏哥,你怎么能坐这里呢。”

    少年的领子被揪起来,被整个按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夏知呃了一声,他忽然惊觉宴无微的力气竟然这样大!

    “你为什么……”夏知的大脑终于恢复了一点冷静,或者说,他必须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嗓音沙哑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的戒备不是很森严吗?

    “我啊。”宴无微弯起唇角,“你猜。”

    没等夏知“猜”,门口就有人过来了,“宴先生,人都处理好了。”

    宴无微眼皮都没抬,“嗯,做的不错,让人都撤出去吧……别来打扰我们。”

    夏知瞳孔一缩,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不……”

    他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然而宴无微抓他的手结实有力,半点不见以前的孱弱,夏知终于不再装了,“我去哪里用你管!!我想去哪就去哪!!你放开我!!”

    “夏哥这样讲,我可是要伤心的。”宴无微单手扣住他,手中的枪随意转了转,指向床上的高颂寒,“我是夏哥的男朋友,夏哥去哪里,我当然要管啊。”

    夏知看着枪口,瞳孔一缩:“你……你干什么……”

    “这个人的命可真大。”宴无微笑吟吟说:“中了那样的毒都能活,也真是顽强啊。”

    他的话意有所指。

    夏知回过神来就去抢他的枪管,“……你给我的戒指上果然是毒!不是麻醉!!”

    “砰!”

    擦枪走火,宴无微一枪击碎了高颂寒床头的花瓶。

    夏知害怕枪声,这一声枪响一下令他僵在了原地,随即又被宴无微制住了身体。

    宴无微点点头:“确实不是。”

    他对夏知弯起唇角,勾着少年的衣服拉链,慢慢往下。

    “夏哥,”他亲昵的靠着夏知,“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夏知浑身僵冷,他仿佛终于想到了宴无微恐怖的催眠手段,眼睛睁大了,“我……知道什么……”

    他恐惧极了,“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宴无微亲亲他的僵冷的脖颈,留下鲜艳的印,“不知道的话,那最好啦。”

    “夏哥要什么都不知道。”宴无微说:“那我们就在你前夫面前做吧。”

    夏知的脸色雪白,他想挣扎,但人却被抓得死紧,反而把衣服扯得更开,宴无微在解他衣服方面也是十足的高手,没一会少年就被剥了个精光。

    病房里有暖气,夏知还是被刺激得起了鸡皮疙瘩,“不……住手,住手!!”

    宴无微:“他以前那样欺负夏哥,夏哥也很生气对吧。”

    “夏哥……”宴无微搂住少年光洁的脖颈,“我好喜欢你……”

    “放开,放开……”

    夏知疯狂挣扎着,然而又对上了宴无微琥珀色的眼睛,宴无微弯起唇,“乖一点,夏哥。”

    夏知怔怔望着那双眼睛,脑子有一瞬间放空:“……”

    但下一刻,他意识到什么,猛然从这种状态中挣脱,一把推开宴无微,就往门口跑。

    夏知一边跑一边恐惧至极——刚刚,刚刚他简直……他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要听宴无微的话了!

    刚刚是催眠吗?那就是催眠吗——

    夏知没能跑到门口,就被宴无微拽了回来,重新扔到了沙发上,但这次他死死闭着眼睛,打死不愿意看宴无微了。

    宴无微也不在意,微微一笑,掰开了夏知的腿,从兜里拿出润滑剂,给夏知做了润滑。

    夏知蹬腿要挣扎,宴无微便说:“夏哥再乱动,我就杀了高颂寒。”

    夏知的身体陡然僵硬了。

    宴无微贴着夏知的耳边,温柔的说:“高颂寒死了,都是夏哥的错。”

    ……

    而刚刚一声枪响,也彻底唤醒了沉睡中的高颂寒。

    他慢慢的,有些模糊的睁开眼。

    高颂寒的身体还很差,需要好好的调养。

    也就是这时候,他看到了哭泣的少年。

    高颂寒瞳孔一缩。

    少年被人按在沙发上后入,腰肢下沉,翘起的屁股被人用力掰开,粗大弯翘的阴茎沉沉而用力的怼进去,两个囊袋都恨不得直接塞进去。

    那粗物每入一次,少年就哭得顿一下,细长的小腿无力颤抖,如玉的脚趾蜷缩起来,显然是根本受不住。

    高颂寒只觉头痛欲裂,他简直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他想要起来阻止这场荒诞的闹剧,却因为动作太大,剧烈的咳嗽起来。

    大病未愈,他的身体不听使唤。

    而夏知僵住了,他仓皇的回头,就正对上高颂寒的眼睛。

    高颂寒那双乌黑的眼瞳直白的望着他,里面的光像破碎的星星,凝聚着彻骨的悲伤和绝望。

    有一瞬间,夏知竟仿佛觉得。

    好似陷入绝境的不是他夏知,而是高颂寒自己。

    但夏知来不及再去想别得了,他人被翻过来,宴无微抱住了他,吻住了他的唇。

    “夏哥。”

    他的声音缠绵而阴郁,如同皮囊华丽而内里剧毒的蛇,“你要爱我,他才能活。”

    夏知只陷在情欲的绝境中,茫茫然想。

    他人生死。

    与我何干呢。

    不过是挣不开,逃不掉罢了。

    但他确实欠高颂寒一条命。

    所以高颂寒不能死。

    至少,不能再因他而死。

    于是夏知颤抖着手,在高颂寒的注视下,主动抱住了宴无微,把那粗大的东西,吃得更深了一些。

    宴无微微笑着吻他,“夏哥真乖……”

    ……

    夏知不知道到底做了多久。

    他只觉得好累好痛好难受,而宴无微还没停。

    后面他受不住哭闹起来,像个小孩子,宴无微便哄他,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说了很多,可是胯下的动作却根本不停,又用力又狠,撞得他屁股都红了,甚至连花腔都肏了进去,疼得夏知像一条乱扑腾的鱼,哭得满脸是泪——宴无微之前,戴着伪装跟他做爱的时候从来不会冒冒然肏花腔。

    他意识到,宴无微在惩罚他。

    后来夏知就失去了意识。

    他觉得真的很糟糕,各种意义上,很糟糕。

    却根本……

    没有办法。

    ……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