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他打开了录音笔。【……夏知,我听说你和高颂寒在一起了。】
【不要跟他在一起。】
夏知一边听,一边想,他当然知道,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会伤害你的,他是个疯子!】
他当然知道高颂寒是个疯子……
夏知想,所以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听asta讲话呢……
大概是因为……真的太久没见到朋友了吧。也太久……没听到asta讲话了。
夏知坐在马桶上,抱着膝盖,埋下头。
他好孤独啊。
所以连听到有人这些他已经知道的话,只要听出一丝担心,他也会觉出一些困兽依偎般的温暖来。
录音笔还在继续工作。
【你还记得那一天吗,你去买围巾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危险的老太太?】
【高颂寒那时候派了很多人监视你保护你,我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当时为什么会让你跟那个老太太一起走,你有想过吗。】
【因为高颂寒他故意的!】
【我是能和那些暗中保护你的人交流的,当时看到了那些人的手势——他们跟我说,老太太是没有危险的。】
【所以我当时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毫无防备的让你跟着那个老太太往小巷里走!】
【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前面有埋伏!而且高颂寒知道你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他是故意要逼疯你的!】
夏知一瞬间有如晴天霹雳。
他忽然又想起了久远的,asta对他说得话。
——“你有没有想过你好好的为什么会出事?”
——“就算美国很乱,但正常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危险的事情吗?”
夏知的脸慢慢白了起来:“……”
被高颂寒抓起来带到洛杉矶的时候,他惊怒交加,又惶恐绝望,满脑子都只有逃开高颂寒没日没夜的*弄,以及对高颂寒强暴他,背叛他感情的痛不欲生。
他身心俱疲,只想着快点逃跑,没有精力再去思考更多东西。
但现在asta旧事重提,他仿佛一个突然领悟了一篇作文背后双重含义的笨蛋学生,又像是看到熟悉镜子破裂一角,露出更森寒黑暗的囚徒,以至于身体又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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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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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chapte180
概要:??
Astaire还在继续。
【老太太是苏相远派过来的,据我所知,高颂寒在苏相远那里安插了很多暗桩,我是苏相远的儿子,当初也被高颂寒收买来为他监视你——苏相远要埋伏你这件事,他不可能没有得到消息……但是他放任苏相远的人暗杀你,让你受到惊吓发疯——】
夏知喃喃,“为什么……”
高颂寒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那个时候正在和高颂寒冷战,你虽然买了礼物讨好他,但他并不相信你的真心……他只相信自己的手段。】
【他要你更依赖他……从此离不开他。】
后面asta说了什么,夏知已经听不太清了。
——他不相信你的真心,他只相信自己的手段。
是的……高颂寒是这样的人。
所以才会细密的织就让他跑不掉的天罗地网啊。
那段因为被害妄想发疯的记忆其实已经很遥远了。
夏知总是会刻意去模糊忘记一些痛苦的记忆,多去想一些快乐的事情,让自己不太好过的日子看起来没那么不好过。
但现在,那些记忆忽然又清晰起来。
他开始控制不住的想起那段他发疯发狂,恐惧至极,癫狂失序,混乱不能自已的日子。
以及那段日子里,悉心照料他的……高颂寒。
虽然自从被高颂寒骗到洛杉矶以来,过往种种面目全非。
但纽约高颂寒细心照顾他的那份恩情,在夏知心里,也不是雁过无痕。
所以——其实。
一切都是筹谋,一切都是手段,高颂寒从不相信他的真心,也不在乎他有没有那颗心。
因为他那样缜密强大,又疯狂,无论他夏知有没有那颗心,他都跑不掉。
……好可怕。
高颂寒……好可怕……
夏知用力捂住脸,克制着翻涌的恐惧,用力说服自己——
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高颂寒……那天他问他,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做其他的事,他没有承认不是吗。
小恶魔在他耳边,幽幽提醒:“但他也没有否认啊。”
小天使也悲哀的说:“你对他的底线,还抱有期待吗。”
夏知身体微微发起抖来。
高颂寒。
一个发起疯来,连枪口都能微笑以对的男人……
什么是他不敢做,不能做的?
夏知恍惚回过神来,录音笔asta已经到了尾声——
【so
you
look
for
answers
somewhere
else,but...well...the
point
is,I
would
gdly
step
in
front
of
traffic
for
you.】
——……你要去别处寻求出路,重要的是,我愿意为你这个朋友两肋插刀。
咔哒。
录音结束了。
录音笔里只有这一条内容。
夏知抖着手,把录音删掉,录音笔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以为自己可以说服自己,留在高颂寒身边的,他那时候怎么说服自己的呢,哦,大概是,至少高颂寒和顾斯闲不一样,至少他还能勉强做自己,不会变成傻子。
其实,高颂寒和顾斯闲有什么区别呢。
为了能让他留下。
一个把他变傻,一个把他逼疯。
说到底,他夏知在想什么。
根本没人在乎。
*
高颂寒发现夏知好像对社交很有兴趣。
高颂寒略微诧异:“想去参加社交舞会?”
“嗯。”
夏知穿着绿色大鸭子的卫衣,戴着帽子,窝在沙发上抱着个平板在玩切披萨游戏,他没看高颂寒,只闷闷的说:“想见见世面。”
高颂寒已经出院了,只是大伤初愈,气色依然有些苍白,右手偶尔使不上劲,但问题不大。
高颂寒思索了一下,想起某石油大亨最近倒是要为庆祝小女儿十六岁的生日,举办一场生日宴会。
邀请的人也比较单纯,倒是可以带只只去玩一玩。
但高颂寒随即想起夏知是直男。
而这种宴会,嘴上说是生日宴,其实也是在给适龄的女儿挑对象。
高颂寒:“……”
高颂寒立刻pass了这个选项。
他又仔细想了一圈,却又蹙眉发现,这个场合最为轻松合适,其他的交际场,要么有些严肃的过头,要么就是太过混乱情色,毕竟谈生意离不开这些,而美国又相当的自由开放。
夏知不知道高颂寒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说出来之后,高颂寒就一直皱着眉头。
小萨摩耶又偷偷跑来撒欢,要舔夏知,被夏知轻轻踹了一下,就乖乖在沙发底下摇尾巴。
高颂寒冷不丁的被可爱了一下。
他想,有他看着,想来也没有关系。
毕竟那场婚礼过去后,几乎整个洛杉矶的名流,都差不多知道夏知是他的妻子了。
高颂寒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明晚就带只只去。”
夏知轻轻的松了口气。
*
石油大亨的女儿叫琳达,是个很可爱的棕发十六岁少女。
夏知穿着一身衬衫西装,有些不太适应。
他穿宽松的衣服习惯了,穿这种束缚感很重的衣服哪里都不对味。
高颂寒侧眼看着身边的夏知。
少年一头黑发被梳理的整齐,露出那张令人十足惊艳的脸,瘦白的脖颈弧度优美的收束在衬衫领口里,高颂寒给他扣纽扣的时候扣到了最上面,但少年显然不适应,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又偷偷解开了,是以又露出了一截细白的脖颈。
手工定制的西装极其的贴身合适,修饰着少年细窄的腰身——但大概因为少年脸上未脱的一点稚气,怎么看,都有点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而且大概是很久没来这种社交场合——或者,他第一次以某人妻子的身份来这种场合,所以非常的别扭难受。
高颂寒安抚似的吻吻他的额头,握住了他的手。
夏知跟在高颂寒身边,被他牵着手,跟人打招呼。
来跟高颂寒说话奉承的人很多,有些人关心高颂寒的身体,恭喜他出院,有些人天南海北的聊一会就聊到了生意,而高颂寒都神态淡淡的应付着,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偏偏又不失礼节。
有些人自然而然的就把视线落在夏知身上——
“这就是您的妻子吗?”
“嗯。”
“哇,你们看起来真是登对!”
高颂寒就会露出浅浅的笑来,于是下面的谈话就变得异常的顺利。
夏知移开了视线。
他也没反驳,也没惹事,显得乖巧很多。
酒过三巡,夏知借口要去厕所。
高颂寒终于放开了抓着他的手。
夏知起了身,他在厕所冲了把脸,他捂着脸,任水珠从指缝里淌下——
受不了了……
好难受……
夏知胸口几乎憋着一股火,几乎想把身上的衣服扯烂。
他不喜欢这种宴会,这些觥筹交错,这些来来回回,所有人都戴着微笑的面具,审视着路过的每一个人——而高颂寒死死抓着他的手,根本不允许他离开他的视线。
他被困在高颂寒世界的感觉更明显了。
而为了隐瞒自己蠢蠢欲动想要逃走的心思,他又必须佯装对高颂寒的世界开始感兴趣——
就在夏知喘息的时候,睁开眼,一块手帕忽然出现在视线里。
夏知:“……”
夏知转头看到了宴无微。
青年的金发已经染回来了,黑发柔顺,一身烟灰色西装,雪白的衬衣配着小马甲,但饶是这种正经装扮,也洗不脱他身上那股散漫的,游戏人间的气质,像个雅痞。
他弯着眼睛,笑吟吟的,“夏哥,这么巧。”
青年神态放松,悠闲自在,好像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儿的样子。
夏知看着他,心中不觉被感染,压抑在心口的那口气也慢慢吐了出来。
他看着宴无微:“你怎么混进来的?”
“什么叫混进来的!夏哥好瞧不起人哦。”
宴无微委屈的说:“我也是正经的被邀人呢。”
他说着,收起手帕,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烫金的邀请函递给夏知:“看,邀请函~”
夏知下意识的去接,然而在他碰到邀请函的一瞬间——
宴无微手一抓一松,递到夏知手里的邀请函就变成了一枝烫金的红玫瑰。
夏知拿着烫金玫瑰:“????”
宴无微弯起唇角:“magic~~”
夏知:“无聊死了。”
宴无微鼓起脸:“我练了好久的!”
笑容和轻松的情绪总是会传染的,而宴无微似乎从来没有忧郁这种情绪。虽然嘴上这样说着无聊,但这支烫金玫瑰确实精致漂亮,夏知的心情在宴无微笑容的感染下,不知不觉松懈了很多。
夏知看着他,顿了顿,问:“船票的事……”
宴无微眼里微微闪光,“夏哥考虑好啦?”
夏知随意的撸了把脸,“嗯。”
少年刚冲了脸,睫毛上还有着薄薄的水珠,前额的头发也湿漉漉的,一缕一缕的黏连着,他脸颊白皙美丽,于是那脸颊上的水珠,也像是诱人亲吻的透明水晶。
宴无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喉结微微滚动。
好漂亮,好想亲……好想好想好想……
宴无微听见自己幽幽的声音:“夏哥,我改主意了……”
他压住那暴涨的欲望和兴奋,披着一张无辜雪白的白兔皮囊,把毒牙藏在深处,他凑近夏知,“一张船票……换一个吻,好吗?”
夏知:“???”
“啪!”
夏知扇完人也回过神来,一瞬头皮发麻,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自然的给宴无微一巴掌……
宴无微挨了一巴掌,微微侧头,白净柔美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巴掌印,夏知那一下并不轻。
有一瞬间夏知觉得宴无微是面无表情的。
夏知硬着头皮想,如果宴无微生气那就生气好了……说这样的话活该挨一巴掌!
但宴无微转过脸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还
含着水光,一言不发的望着夏知。
被他这样看着,夏知反而不知所措了:“……”
“对不起。”宴无微眼泪滚下来,抽噎着说:“我……我只是很想要夏哥一个吻,面颊礼那样的也可以……”
“给我好不好?”
他琥珀色眼瞳美丽的像两颗宝石,声音轻飘飘的,“我可以给夏哥的不止是船票哦,我还可以是夏哥最听话的狗……”
神经病……
同性恋果然脑子都有洞。
夏知无语死了,但他又实在需要那张船票,所以又不得不和宴无微虚与委蛇——他像是被迫买了一场无聊爱情剧vip坐席的观众,不耐烦的说:“你他妈的正经点讲话!!”
青年眼尾哭得发红,自顾自的演绎着苦情戏,“夏哥是因为结婚了,才不愿意的吗。”
夏知:“当然不是,我——”
“真的吗。”宴无微更快的打断他,歪歪头:“但夏哥一直戴着戒指……”
“夏哥其实,很喜欢高颂寒吧。”
“不然……”宴无微很无辜的样子:“亲我一下,又能怎样呢。”
夏知面无表情,随便宴无微怎么讲吧,他干嘛在乎一个同性恋怎么想他,反正他只是想要船票而已。
宴无微看着少年无动于衷,舔了舔牙齿,“夏哥,我不想帮助一个嘴上说着讨厌——但其实根本离不开老公的小娇妻……会让我觉得,船开到一半,夏哥会很无助很害怕的要哭着回去找自己的老公呢……”
夏知额头青筋蹦起来。
下一刻,宴无微被狠狠拽住了衣领,在少年的力气下被迫弯下腰——脸颊被狠狠亲了一下!
宴无微瞳孔微微一缩,如同毒蛇盯住了心爱的猎物。
少年松开手,近乎凶狠:“你他妈的瞧不起谁呢!!”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狗!
“这样行了吧?傻——”
但没等他把狠话放完,下一刻,他就被摁到了水池上,宴无微死死掐住他的腰,直接咬住了夏知柔软的唇。
“唔!!”
————————豫檐
宴无微: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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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玫瑰犬
*
宴会正厅。
优雅的音乐潺潺流淌,舞池里人们已经开始跳舞了。
石油大亨带着他的女儿过来问候。
大亨把琳达保护的很好,是个可爱的小公主,眉眼依稀带着一点天真,她看见高颂寒,有点脸红,牵着爸爸的手,乖巧的打招呼:“哥哥好。”
高颂寒淡淡的看她一眼,点点头。
大亨是个有着络腮胡子的印度男人,他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跟高颂寒笑,“小女孩不太懂事。”
琳达又问:“刚刚跟在哥哥身边的小哥哥是谁呀。”虞艳
她眨眨眼睛:“小哥哥好漂亮,琳达好喜欢。”
高颂寒彬彬有礼:“是我妻子。”
琳达哦了一声,有些失望,“这样子呀……”
……
等和主人家寒暄完,高颂寒看了一下时间。
夏知去厕所已经去了五分钟了。
高颂寒眉头皱起来,想要去找人,起身又想起夏知窒闷的眼神,顿了顿,又按捺住了。
只只不爱他管他很严。
要有一点耐心。
高颂寒镇定了一会,随后他就看到琳达跟他的父亲撒娇说些什么,随后提着裙摆,往夏知去的那个盥洗室的方向去了。
高颂寒缓缓站起来,跟那些想过来找他聊天的人点点头,酒杯指着厕所的方向,神情露出一点歉意。
随后他放下酒杯,朝着厕所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看到琳达有些震惊的站在门口,背影僵直。
高颂寒一顿,往前走了几步,瞳孔骤然一缩。
夏知被按在水池上,青年捏着少年的下巴,在亲他。
少年领结歪了,白衬衣几乎被扯开,露出大片泛着珠光的莹白皮肤,乌黑的眼睛氤氲着雾气和泪意,雪白的脸颊泛着红潮,因为背靠着水池,合身的西装外套被撸了上去,白瓷水池上的水珠洇湿了他腰间质感很好的薄薄白衬衫,透出了下面肌肤的色泽,那深深的腰窝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重重掐住,因为敏感,少年甚至习惯性的哆嗦发抖起来,他呜咽着什么,却都被人吃了下去。
少年手里甚至还抓着一枝烫金玫瑰,手指指尖泛着诱人的红意。而吻着他的青年死死掐着他的腰,吻得无比深入,隔得即使不远,也仿佛能听到唇舌搅动的声音——
琳达看呆了,白嫩的脸颊泛起飞红,然而还没等她想好自己是应该捂着眼睛假装没看见跑走,还是怎样的时候,她忽然被身后的人推开——
没等琳达反应过来,她就看到冷俊的男人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把摁住少年亲吻的青年拽起来,毫不犹疑的一拳揍了上去!
琳达立刻尖叫起来,隐约带着一点看热闹的兴奋,她火速扯起裙摆,往外一溜烟跑了:“这里有人打架——”
青年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却毫不生气,甚至对高颂寒笑了起来,如同微笑的毒蛇,隐约露出了两颗锋利的毒牙。
高颂寒攥紧了拳头,揪住宴无微的领子,又是狠狠一拳:“宴无微……”
夏知也呆住了,他没想到会看到高颂寒,他僵硬的去看宴无微——
宴无微对于高颂寒打来的拳头没有丝毫反抗,只眨眨眼,眼珠诡秘的转动两下,他看见少年恍惚出神般看他,一下福至心灵,眼泪唰得就掉了下来。
“呜呜呜呜……”
他眼泪掉得非常快,上一秒还在微笑,下一秒就哭成了泪人,他哽咽着,像只无助的小白兔:“夏哥……”
高颂寒也怔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宴无微的用意——
“你干什么!!”
少年伸手扯他,高颂寒本来不想松手,但看到夏知发抖的手上的那抹快要淡去的烫痕,心中一痛,顿了顿,顺从的被夏知扯开了。
夏知却站在了宴无微身前,以一种保护的姿态:“……你他妈的别打人!”
“你……”
高颂寒仿佛被人当头一棒,难以置信:“你护着他??!”
夏知背对着宴无微:“……你不要打人。”
所以他没有看到,宴无微在他身后,眼泪跟开关一样瞬间止住,他站起来,漫不经心的拍拍衣服,朝着高颂寒悠闲而狡猾的笑。
但他的声音还是楚楚可怜的,“夏哥……都是我的错……”
他朝着高颂寒微笑着,脸颊浮起淤青,但声音却惟妙惟肖的哽咽:“夏……不要因为我跟你老公生气……”
高颂寒目眦欲裂,他胸口几度起伏,死死盯着夏知,但过了一会,他反而平静了下来:“只只,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高颂寒的语气冰寒,“戴着戒指也记不住吗。”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一腔热血仿佛浇上了一桶凉水。
夏知抿唇,他的唇还是红的,他对着高颂寒,底气不足的说:“是你……是你先打人的……”
高颂寒平静说:“我不打他,让我看着他继续亲你吗。”
夏知:“……”
高颂寒又肯定说:“只只不喜欢男人——是他逼你,我打他没有错。”
夏知定定的看着高颂寒。
明明知道他不喜欢男人,却依然强迫他结婚,强迫他上床……甚至之前,还为了让他更依赖他,还把他逼疯……
林林总总,罄竹难书。
他就是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高颂寒!
夏知满腔汹涌恶意,他移开视线,听见自己说:“是我主动的。”
高颂寒僵住,浑身血液冻结。
宴无微一顿,略微诧异的看向夏知:“……”
夏知盯着垃圾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像个渣男:“他长得好看,像女人,送的花也漂亮,我想亲就亲了呗。”
高颂寒额头青筋直跳,他扯起唇角,“只只,你是自己天生放荡,还是觉得你的丈夫应该大方?”
夏知本来还算平静,闻言陡然气得脸色涨红,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是你先骗婚的!!!我不喜欢你!!我没有要和你结婚,你明知道我不喜欢男人,你还要强迫我,你还——”故意逼疯我!!
夏知顿了顿,想到自己的逃跑计划,生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宴无微忽然歪歪头。
琳达那一嗓子叫来不少看热闹的。
高颂寒一把抓住了夏知的手腕,把他拽走。
夏知后知后觉到了危险,挣扎起来:“你放开——你放开我——”
宴无微想跟上来,高颂寒却顿住了,把少年挣扎乱动的双手死死扣住,侧眼看宴无微,他一字一句说:“希望宴先生记着,这是我的妻子。”
宴无微眨眨眼,哽咽着,天真说:“可是夏哥说你骗婚诶。”
要不是围观的人多了,高颂寒真想再给这家伙一拳。
但到底顾忌着形象,他冻着一张冷峻的脸,语气平静:“只只有精神障碍,一些事情记不清楚了,总是会会胡言乱语。”
?
夏知气恨急了:“我没有胡言乱语,我不是疯子!!我不要跟——”
高颂寒一个眼神,旁边闻声赶来的保镖立刻过来,非常娴熟的给夏知打了麻醉,少年身体一软,一直抓着的烫金玫瑰也松散的落在了地上。
随后被高颂寒打横抱了起来。
高颂寒扫过周围的赶过来围观的人,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抱歉,内人应激了,会说些胡话。”
“只是最近只只想去旅行,我没有答应,所以才跟我闹了脾气,现在还应激发疯了,说些骗婚之类的胡话。”
随后高颂寒转身看着宴无微,眼瞳如凝冰雪,一字一句:
“关于我和只只的事,我会和只只商量着解决,毕竟我们才是夫妻——而你。”浴沿
高颂寒居高临下,眼瞳如冰似雪:“什么都不是。”
高颂寒说完,抱着衣衫凌乱的少年,转身离开。
宴无微脸上还带着微笑。
他望着那个落在地上的玫瑰,歪了歪脑袋。
他的玫瑰,被泥土弄脏了。
*
夏知被高颂寒抱到了楼上的休息室,放到了床上。
休息室极大,宽敞的床,窗开的很大,冷风吹进来,窗帘被吹得高高扬起。
墙壁上极其贴着银箔,擦得干干净净,仿佛明镜一般极其清晰的映照着房间一切。
因为夏知不喜欢被麻醉很长时间,跟高颂寒闹过,高颂寒换了一种即时麻醉,带有肌肉松弛的效果。
高颂寒捏着夏知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这个吻具有十足的侵略性,极其的强硬,男人的舌尖狠狠撬开少年的牙齿——因为麻醉,这变得相当容易,少年全身上下都是软的,一切都向高颂寒放开,任他带着疯狂和残忍的怒火,在他这片柔软而雪白的土地上肆无忌惮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