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之前不愿意回家的样子,简直就像夫妻真的在吵架冷战闹别扭似的。而他就是那个趁虚而入,沾沾自喜的小三,哦,现在应该是在戒指面前才恍然发现自己在人老公面前什么都不是的小丑。
刚刚的表情,太不合适了。
按照正常人……哦不,小三的逻辑,他应该生气才对。
宴无微若有所思的想,那么,要生气吗。
——————
宴宴(微笑):我要生气气了。
章节167:
7
months
ago
标题:chapter167
概要:腔调
宴无微看着到处找戒指,恨不得钻到沙发底下看看有没有的少年——于是那种奇异的不太舒服的感觉又来了——事实上,他的心灵对这种感觉是无动于衷的。
但身体却接收到了信号,比如手指无意识的捏紧,比如牙齿有点发痒,以及下意识的开始想做点刺激的事情,以压制住这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他舔舔虎牙,肯定的点点头,对——他应该生气,应该真实的去扮演这种——生气,或者,不去扮演,去做点刺激的事儿,压制住这——货真价实的,应该属于他宴无微的生气。
嗯,那就做点刺激的事情吧。
于是他露出了微笑。
“夏哥。”
他走到夏知身边,轻柔的说:“夏哥今天是不是去过XX便利店呀。”
夏知回过神来,他找了一会,心情已经趋于平静了,那种平静的,恐惧,又有点认命的沮丧,但理智也完全回来了,听见宴无微这样讲,他失魂落魄似的回忆着,喃喃说:“去过的。”
宴无微眨眨眼睛,他睫毛浓密,这样眨眼的时候让他更像一只天真无邪的娃娃,但又因为太过不真实的美丽,而显出毒艳的诡谲来,“我想起来,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夏哥的手上,好像就没有戒指了呢。”
夏知怔怔的,“但是舞室这边……”
宴无微弯起眼睛,热情的说:“我可以帮夏哥找舞室这边的,夏哥呢,可以去便利店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哦。”
宴无微轻轻拍了拍夏知的肩膀,用一种安抚似的鼓励语气说,“放心吧,一定可以找到的。”
夏知对于这句浅薄的安慰没有什么情绪。
于是宴无微便继续说:“夏哥,可能你不太相信,但是……”
“我永远都记得夏哥那天出现在我眼前的样子。”
宴无微望着夏知的眼瞳,“像个无所不能的英雄呢。”
夏知一怔,望着宴无微。
宴无微弯着眼睛笑着,“从那个时候起,夏哥在我眼里……”
“就是这个世界上,就算历经挫折,但依然可以一往无前的主人公了!”
——我唯一的,我深爱的,我在乎的,我可爱的小主人公……
欲望快要出闸,但宴无微依然热切单纯的鼓舞着,“不要害怕啊夏哥,没有关系的!主人公丢掉的戒指,说不定只是上帝为了更精彩的故事埋下的神秘伏笔喔!”
夏知沉默的望着他——虽然他觉得宴无微说话好怪,还掐着一股很奇怪的腔调,好像在演什么偶像剧的女主角似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情确实在这种扯淡的安慰中慢慢放松下来了。
他想,可能宴无微是故意这样讲话的吧,他大一跟人打篮球的时候,也有男生喜欢用古里古怪阴阳怪气的腔调说些逗人开心的玩笑话。
可能是宴无微安慰人独有的一种方式吧。
——但夏知很快发现,如果他是主人公的话。
上帝给他埋的可能不是伏笔。
非要形容的话。
应该是核弹。
*
宴无微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轻松愉快的笑了起来,他变戏法似的在指尖变出了一枚枫叶素戒,弹硬币一样弹起来,又一把抓住,吹了声口哨,随即跟了上去。
窗户开着,青年随意放到一边的狗血被清风胡乱吹开几页,窗外梧桐正好,被叶子缝隙打碎的阳光万箭般落在薄薄纸页上——
【少女双肩纤薄,背脊笔直,她背对着少年,眼里含着热烫泪珠滚下来,打湿衣襟。】
【少女:“……少寒,我婚约已定,你不要再执着了。”】
【少年固执极了,他说:
【“只要阿姊允许我跟着就好了,我可以当阿姊的狗……一直跟着阿姊的狗,阿姊开心了,就摸摸我,不开心了,踹掉也没关系……我会永远听你的话!”】
*
夏知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身体基本是没什么知觉的。
其实这种感觉他很熟悉,被完全麻醉的感觉。
他模模糊糊的想,是高颂寒又要对他做什么吗……
然后夏知想起来自己丢了戒指。
夏知就恍然想,哦……他丢了戒指,所以高颂寒要教训他吗……
下一刻,他对上了一张脸。
绚丽的油彩勾勒出夸张小丑妆,鲜红的,裂到耳边的唇。
男人戴着高高的魔术师帽,宝蓝色的披风,精致的内衬,彬彬有礼的精致蝴蝶结,稍稍抬起的手戴着细致的白手套,能看到修长锋利的手腕弧度。
夏知的大脑一片空白。
“呀……”
变声器发出的声音诡秘低哑,魔术师咯咯咯笑着:“你醒啦……”
魔术师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拿着一把锃亮的手术刀——这把刀的刀背温柔的碾压着少年白嫩的脸,似乎觉得有趣,又轻轻蹭过他发抖的睫毛。
小丑魔术师笑得更加快乐,“好久不见呀,小可爱,我想你好久啦。”
夏知本能般用力喘息,想要表现自己的恐惧,可是身体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眼泪不停的的掉,他连茫然都忘了,他只有害怕,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在小丑魔术师会在美国?
他被害妄想症又复发了吗!?
他近乎崩溃,却又没办法嚎啕,只能不停的掉眼泪,大概因为情绪剧烈,透骨香的药失效了。
空气中又开始弥漫起淡淡的,诱人的,充斥着恐惧和绝望的香味。
“哭什么。”小丑魔术师戴着变声器,有些诧异似的:“这么漂亮的眼睛,可不要哭瞎了哟。”
但他很快又快乐起来:“哭瞎了也好,哭吧哭吧,哭瞎了就挖出来~放到可爱的玻璃罐子里去~”
夏知也不想哭,但是本来还能控制的眼泪,在听完小丑的话后立刻哗哗哗跟水龙头一样失禁了。
他好怕,他怕得想死。
然而魔术师只苦恼的看着他不停的掉眼泪,像是没办法似的,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仔细的给少年擦眼泪,嘴上服软似的哄着,,“好吧,好吧,别害怕,别害怕。”
他说什么,夏知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魔术师却很有耐心,少年哭多久,他就擦了多久,手帕被浸得湿透,夏知感觉哭不出来了,魔术师便把手套细致的收起来,“哎呀,可终于不哭啦。”
香味从手帕里浸出来,细细密密的,如同蛛网。
魔术师舒服的眯起眼,他很喜欢夏知身上的味道,就像喜欢夏知的眼珠,夏知的头发,夏知的骨头,夏知生动的表情,夏知闪耀的灵魂一样。
“好啦好啦,不哭了,就该做点其他的啦。”
魔术师手里的刀转了个刀花,彬彬有礼的对少年鞠躬,“下面要做一些稍稍失礼的事情,可能会让你不太舒服呢,我很民主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他手里的刀吻在少年脖颈上,锃亮发光,然而魔术师一双乌黑的眼睛却一点光芒都没有:“你愿意吗。”
夏知麻木又绝望的看着他,他已经哭不出来了,他也不能说话,也不可以摇头,他只能点头——因为摇头的话,锋利的手术刀大概会随着他摇头的动作,轻轻割开他的皮肤和大动脉。
点头的话,细腻的皮肤轻轻夹住手术刀的刀锋,好似才能留下一条命来。
“真是的,怕什么呢。”
魔术师低头亲了亲他的脸,在少年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两个红油彩唇印:“我很人道主义的呀~从来不强迫演员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呢,怎么还是怕呢。”
他手中刀慢慢往下——
时值初夏,夏知穿了薄卫衣,手术刀吹刀断发,刀锋吻过的地方,无声无息的撕裂开,露出了少年光裸干净的锁骨,胸口茱萸,以及薄薄腹肌,覆盖在肌肉上的皮肤柔嫩而白,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几乎发亮。
因为麻醉的作用,这肌骨是无力而放松的,任人施为的。
手术刀缓缓往下,再往下——少年穿得是宽松迷彩工装裤,然而这结实的布料也在手术刀下缴械投降,轻轻裂开,出卖了主人。
手术刀先是不紧不慢的割开了一只裤筒,然后是另一只。
两条白瘦却不失肌肉劲道的,弧线优美的腿就赤条条的露了出来。
接着是袖筒,内裤。
衣服簌簌的落下,夏知终于一丝不挂。
少年就好似被刀锋挑开了壳的荔枝,露出内里无助的软嫩,微颤的白肉来。
魔术师乌黑的眼瞳直勾勾的。
他见过很多种模样的夏知。
穿着高中校服的,篮球背心的,红色和服的,各色卫衣的,冷眼相待的,热情洋溢的,孤独自厌的。
他见过他高中朝气蓬勃,也见过他被囚失意落魄,见过他被洗脑懵懂痴傻,也见过他为逃跑筹谋狡猾。
但唯独没有见过眼前这样的夏知。
这样赤身裸体着平躺在他眼前,无助无力,脸颊绯红,眼尾带泪,梨花带雨,任他为所欲为的夏知。
魔术师近乎贪婪的盯着少年躯体的每一处细节——从莹白无力的脚趾,凹陷的脚弓,鼓起的脚后跟,细瘦的脚腕,连接到弧线光滑完美的小腿,大腿,屁股,腰——凹凸起伏的弧线,完美到近乎惊心动魄。
魔术师缓缓握住了少年的纤瘦无力的脚腕。
隔着一层薄薄手套,他仔细拿捏,仿佛感受到这柔嫩皮肤下流动的温热血液,复杂经络,以及被包裹的白骨,和藏在骨头下的软白骨髓。
空气中恐惧的香味愈发浓厚。
魔术师乌黑隐形眼镜下的眼瞳里藏着的东西滚烫灼热,几乎要在少年柔嫩的皮肤上烧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发热发烫,欲望如野草般疯长。
他望着少年无力的苍白身体,兴奋到肌肉过电,头皮发麻,却又不知如何是好——这滋味太难受了,就眼前摆着一道大餐,香味源源不断的渗透出来,勾得他像狗一样分泌着贪婪的唾液,然而如何下手,却懵懂不知,只能死死捏着少年的脚腕,抚弄揉搓着那柔嫩的几乎让人疯狂的皮肤,一寸寸捏玩亵弄,留下深深的红痕——
夏知简直毛骨悚然。
他就看着这个变态魔术师小丑,戴着手套,不停的抚摸着捏弄着他的脚,然后眼睛发红,像发情的狗一样在他身上抚弄摩挲,又急促而不间断的呼吸着,像一条缺水的鱼——而他的视线在他身体上反复巡梭的时候,夏知竟有被什么黏腻的生物的舌头细细舔舐过皮肤每一寸的错觉,让他不适之余,甚至生出仿佛要被活活吃掉的恐惧来。
他甚至觉得小丑眼里的欲望是混沌的,如果贺澜生顾斯闲还有高颂寒对他是明确的性欲——那么眼前这个小丑魔术师,对他竟仿佛是食欲,贪欲,杀欲的集合——或者说,也许连小丑魔术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是什么。
夏知觉得恶心又恐怖,但被药物麻醉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夏知的眼泪又滚了下来。
章节168:
7
months
ago
标题:chapter168
概要:life
and
wife
夏知觉得恶心又恐怖,但被药物麻醉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干呕都无法。
他只能被魔术师用那双戴着白手套的手,黏腻而下流的摸过了身体的每一寸,最后他居然用上了舌头!
夏知舌头也麻麻的说不出话来,但被这样对待,他几乎是想要尖叫的——太变态了!!
夏知整个人都被亲吻的黏腻不堪,和衣服纠缠在一起,空气中的透骨香漂浮着,如玉的皮肤上到处都是被咬出来的粉红暧昧的牙印,或吸吮出来的吻痕,茱萸也被细细掐弄到红肿,腰窝也被好好揉弄了一番。
夏知的唇也被吻了,舌头撬开唇缝,舔舐着牙关,最后与他无力的唇舌交缠,逗弄,然后尝够了香软滋味,再去舔夏知的脸。
夏知想要扭头都不行。
魔术师似乎只对他的身体非常感兴趣,夏知被肆意亵玩弄到乱七八糟。
然而魔术师一起身,整整衣服,眨眼衣衫齐整,竟显得彬彬有礼,极富绅士风度。
他甚至优雅而礼貌的对他微笑起来。
只有鼓起一大团的裆部暴露了他并未被满足的欲望。
但他似乎浑不在意,只仿佛戴着一层麻木的微笑人皮,灼热的欲望藏在乌黑的隐形眼镜下面,把手放在胸口,对无力而恐惧的夏知行了一个礼,“对不起。”
他认真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本来只是想剥掉衣服的……”
他舔舔唇,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大声宣布着:“但你看起来太美味啦!”
夏知紧紧的闭上了哭到红肿的眼睛,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耳朵直接聋掉!
变态!!变态!!!
……
夏知大概摸清楚了自己的现状——
小丑魔术师绑架了他。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似乎是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积压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纸箱,里面似乎装着货物。
小丑魔术师随意的在仓库里放了铁架床——也就是现在他躺的地方,然后敷衍的拉了个白色帘子。
他的床靠着墙,身体被下了麻醉药物,动弹不得。
帘子的另一边,夏知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偶尔能听到人的惨叫,毛骨悚然的,令人恐惧的。
每当这个时候。
夏知就想无助的流眼泪,但他很快又想到小丑魔术师的话,又不敢哭了,只能憋着,但是脑子里就是以前在国内看到的各种可怕的新闻,比如一觉睡醒少了两个肾,或者少了点其他器官什么的。
夏知又害怕得想哭,但想到小丑笑眯眯的恐吓,他又憋住了。
之前魔术师过来玩弄过他之后,就带着赤身裸体的他去了厕所,笑容变变态态的捏着他的东西,让他尿出来。接着又给他打了麻药。
接着夏知就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夏知想。
麻醉效用过了一点点,夏知努力撑起身体,看看自己,然后他发现,他原来的衣服被扔掉了,现在穿的是病号服,他感觉大腿那里似乎有伤,但是被包扎起来了。
他努力动着恢复了一点的,被麻醉的手,摸摸那个有伤的地方,游移不定的想,根据高中生物学到的知识,大腿里面好像没什么脏器的样子……
夏知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鬼东西,但他必须想点什么。
不然他就要崩溃了。
……
洛杉矶,某美国餐厅。
陈愚惊讶的看着宴无微给她发的消息。
【宴:monster的活,我接了。】
【宴:不过,我很贵哦。】
“陈?”asta叫陈愚,陈愚这才回过神来,“……啊,嗯,什么?”
Asta看着陈愚:“我听说你可以联系上夏知?”
陈愚被刚刚宴无微的短信弄得心神不宁,闻言沉默了一下,她说:“……是可以的。”
Asta闭上眼睛,他神色复杂说:“……他现在……和高颂寒结婚了是吗。”
陈愚沉默了。
Asta激动起来:“夏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唯独不应该和高在一起!”
“高利用苏相远的人逼疯了夏,他怎么好意思和夏结婚在一起!!!”
陈愚愣住了:“什么?”
asta让自己冷静下来,把他监视夏的时候,遇到了老太太,夏被老太太逼疯的事情告诉了陈愚。
“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了。”asta说,“我现在不清楚夏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虽然我临走之前说了很多……但他不愿意相信我。”
“但是夏绝对不能和高在一起!!他从一开始就在骗夏的感情!!”
……
Asta走了。
陈愚怔怔看着自己放在一边的旅行包。
里面装着父亲的骨灰。
……
……也许,或许,大概,不,应该说,她根本就不应该淌这趟浑水。
母亲那边的事情刚刚勉强处理好,她和母亲马上要离开美国,带父亲回中国去了。
夏知的事情在她这里已经告一段落了,她能做的都做了,可以帮的也都帮了。
她带着父亲的骨灰直接回中国,可以跟宴说一声,让宴自己去联系monster的人。
她已经离开了monster总部。
以宴的本事,这并不困难,但必然要拖一段时间。
陈愚想,让宴去自己联系monster的人是对的,如果宴刺杀高……那么跟高在一起的夏……宴杀人从来看心情……可能会殃及到夏。
夏逃走失败,被高重新攥在了手心,陈愚是知道的——她知道,却没有什么办法,高的势力不仅在洛杉矶庞大,而且动动手指就也差点让在纽约的母亲身败名裂。
想到崩溃到几乎要跳楼,又被她用父亲骨灰劝回来,却有点恍恍惚惚,疯疯癫癫的母亲,陈愚的手指蜷缩起来。
帮助夏知,她并不后悔。
她一直在黑市混迹,懂道上规矩,她和夏知之间是公平的交易——夏知帮她找到父亲的骨灰,她帮夏知拿到船票。
而夏能拿到骨灰无疑是要哄骗高颂寒。
背后的风险夏已经承担过了,而母亲遭殃也是风险之一,但她既然请求夏知做了,就代表她愿意承受背后被高发现并被牵连的风险。
所以对夏知,他们算是两清,但是对高颂寒,陈愚却是结了怨。
她已经查到了,高颂寒确实是苏相远的儿子,流着和他父亲一样肮脏的血。
苏相远害死了她的父亲,而高颂寒差点害死她的母亲。
——而她就只能什么都不做,带着父亲的骨灰和生病的母亲灰溜溜的逃回中国去?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但大智若愚,并不意味着要糊涂到底。
陈愚的眼里浮现了狠意。
她一个混迹洛杉矶地下黑市的情报贩子朋友忽然给她发来消息。
【xind:你让我盯着的夏,有个有意思的消息。】
【xind:mr.高的妻子失踪了。】
【xind:疑似被绑架,绑匪不明。】
陈愚的心一下揪起来,但同时,她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帮助夏摆脱高的好机会。
陈愚看着宴的消息,闭了闭眼,联系了monster。
在夏不在高身边的时候,让宴刺杀高,这样……
夏就可以自由了。
至于绑匪的问题。
她在黑市人脉多,努努力查一下也不是不能把人捞出来,至少。
——从绑匪手里捞夏,要比从高手里救夏更容易。
说来可笑,但却是现实。
“父亲。”陈愚低声说:“……稍稍耽搁一下,您可以原谅我吗。”
她轻轻把包裹抱在怀里。
关于父亲,她有太多遗憾了。
父亲被苏相远关起来的时候,她太年幼,太孱弱,太无助,也不够聪明,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悲剧发生。
而在她眼前,有同样的悲剧在上演。
多年遗憾,总要一个圆满,向父亲证明——
愚者千虑,也终有一得。
她闭了闭眼,把宴的消息转发给了monster。
【若愚:monster,K同意接下这单生意。】
陈愚目光阴冷起来,她要高死。
她们这一家所罹受的每一分苦难,她都要从高身上讨回来。
【monster:ok】
【monster:他想要什么?】
【若愚:后续我会代表K联系您。】
*
夏知失踪了。
高颂寒还算镇定,他立刻把负责跟踪夏知的人叫回来——随后,他看到了他们的尸体。
如同垃圾一样堆在街角,死不瞑目。
法医验过尸后,确定死亡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左右,死亡原因是中枪,枪都在眉心。
“凶手枪法极其精准,”法医说:“使用的是小口径手枪,这种枪支方便携带。”
高颂寒的唇紧紧抿起来,他意识到之前对照片感觉怪异并非错觉。
跟踪夏知的人三点就死了,但他在四点到五点半这段时间还在不停的收到夏知的日常照片。
但对比了一下当天和当地的天气,就发现这些照片是其他时间拍的——但显然凶手极其狡猾,阴天就发阴天的照片,夏知活动的地点来来去去不过舞室或者附近,真的极其难以辨别,而且夏知大概因为过去的遭遇,对被人监视十分敏感,就是在路上看见摄像头也要习惯性的避着走。
之所以能辨别出来不同,还是打开了附近的路况摄像机,发现那个时间那个角度的云和发过来的这张照片对不上。
而死者身上的手机也都不见了。
高颂寒正思索,冷不丁的手机震动起来。
高颂寒皱着眉头,打开手机,随后瞳孔骤然一缩。
是一个心形靶子,靶子上的一圈一圈是红心似乎是用血迹涂抹,血淋淋往下流淌——而靶子的正中心,一枚被箭穿过的素戒。
那熟悉的素戒被血染湿浸透,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死气。
随后是血淋淋的英文——
【Hit
the
target!】(击中靶心!)
高颂寒的助理就看到一直很镇定的MR.高,脸色瞬间惨白——那是一种毫无生气,仿佛一瞬间被人抽走了灵魂和骨头的惨白。
“先生?”
高颂寒直直的站在那里,半晌,“找。”
助理犹豫:“可是现在还没有线索……”
“找!”
“没有线索就查!!”
下一刻,助理就对上了眼瞳通红的高颂寒,“把洛杉矶翻过来!!!给我找!!!”
助理慌忙出去。
高颂寒捂着心口,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垃圾桶里死不瞑目的尸体,接着就是这染血的戒指。
然后是少年惶恐着睁大的眼睛。
想到只只可能遭受的残酷对待。
高颂寒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如同活鱼被残忍剥去鳞,无尽的疼痛和恐惧几乎要压垮了他,所有的冷静都要在这一句【hit
the
target!】下分崩离析。
高颂寒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冷白的脸上泛起血液滚热的薄红,他一只手拿起铅笔记录仅有的线索,一只手很缓慢沉静的发消息,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子弹。
【shade:你是谁?】
【Shade:想要什么?】
对方发来一张小图,黑底红字——
【Your
life,and...】
然后发过来一张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的大图——
【Your
wife!】
后面是一个张狂的小丑笑脸。
“啪嗒”
高颂寒眼尾通红,手中的铅笔生生被捏碎了,木刺扎进掌心,痛得他像一颗被剥皮抽筋吸髓的孤狼——
……只只!!
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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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69:
7
months
ago
标题:chapter???
概要:画皮
章前预警: 夏知模模糊糊再醒过来后,发现自己似乎被转移了。
他不知道自己被转移到哪里去了,总之已经不是那间破旧的仓库了——
他被换到了一个崭新的,看起来冷冰冰的房间,铁一样刷白的墙壁,坚固的床,还有一些束缚装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看起来有些像……病房。
但是没有窗,门虚掩着。
夏知的心中萌出了希望来。
夏知努力想要起来,却摔到了床下,身体虚软无比,没有什么力气——而且更糟糕的是,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大腿流淌出来,浸湿了纱布——好像是伤口裂开了。
夏知顾不得那些——毕竟那个变态魔术师是个随时可能会杀人的疯子。
他朝着门口慢慢的匍匐过去,身体大概的麻醉还没过去,一点点挪动都很艰难。但他还是这样挪动着,朝着门口,他的手碰到门边,他终于要成功了。
随后,在他即将打开门的时候——
嗑嚓。
门自己开了。
走廊的光亮亮的照进来,连着来人的影子一起,凉凉地落在夏知身上。
夏知瞳孔一缩,僵硬的抬眼,就对上了一身白大褂的小丑。
一刹间,夏知通体冰凉。
他身形高挑,肩是宽的,脸上的表情是由色泽鲜艳的油彩组合的夸张笑容,头发也是涂得花花绿绿,他手里甚至还拿着个鲜艳的红苹果。
偏偏这样浮夸的脸,配上严谨的白大褂,白衣天使的纯洁和恶魔的疯狂结合在一起,竟有种诡异的悚然。
他蹲下来,一只手摸摸夏知的脑袋,笑眯眯的:“怎么这么调皮呀,不痛吗。”
他依然戴着变声器,听不清本音。
夏知虚弱的回过头,他看到了金属的地面上是他大腿上流出的血。
他大腿部的伤被摔裂了,一直在流血,但是他感觉不到痛。
“好让人心疼哦。”
小丑好像真的心疼似的笑了,把人如抱一个大型娃娃一样轻轻松松的抱起来,重新放回了床上,轻易的把夏知之前的努力化成了一场玩笑。
他轻松的把夏知放到床上,笑着指着地上长长的血痕,“好厉害,一没留神,就爬那么远呢。”
小丑是谁呢?
夏知没有办法把这个人跟他认识的任何人对上号。
小丑看到少年额头上浮起的冷汗:“怎么这么害怕,胆子好小喔。”
他乐不可支似的,笑眯眯的夸奖着:“好可爱。”
夏知手指蜷缩,他听见心脏砰砰跳动得声音,他现在可以说话了,他的声音发着抖“你……你会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