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是不是你……”高颂寒一怔。
少年红着眼盯着他,忽然暴起就要上来打他,被保镖拦住,“夫人!”
少年却对保镖拳打脚踢,他死死盯着高颂寒:“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他就说,为什么高颂寒突然这么好心,把药全都还给他了!
高颂寒说:“不是。”
少年只冷冷笑了一声,说,“我不信你,高颂寒。”
高颂寒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那一瞬间,他仿佛又远远地,听到了某些东西支离破碎的声音。
他知道。
那个曾经对他满眼都是信任的少年。
被他亲手打碎了。
同时打碎的,还有自己的一颗心。
这份痛苦,他咎由自取。
但他知道,他不会后悔。
高颂寒盯着气得涨红脸,满眼愤怒的少年,以及对方白嫩脖颈后被他深深吮吻出的斑驳红痕。
——他并非一无所有。
于是他听见自己近乎冷漠的声音。
“信不信由你。”
*
药泡了水,夏知想偷偷藏起来晾干看看能不能吃,高颂寒不许他吃,全部都扔掉了。
夏知自然是反抗不过他。
没有了药物的抑制,透骨香的味道还有一个月就收不住了。
夏知知道,他必须在一个月内逃走,逃回中国去,最好能联系上顾雪纯。
不能再像之前……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洛杉矶乱撞,被高颂寒看笑话了。
夏知努力的想办法。
他琢磨想,对比顾宅高墙,高颂寒对他还算留有余地……至少没给他戴有定位的狗项圈。
而且也没有把他困在别墅里。
手机也给他了,但号码只能联系高颂寒,给其他人发消息,都是灰的。
夏知几乎有点讽刺的想,高颂寒对他竟然还算宽容。
不,不是宽容。
他想到了自己的精神证明,想到了捏在高颂寒手里的结婚证,还有人生地不熟的洛杉矶,和随时跟着的,但他却不知道在哪的人。
夏知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攥紧了拳头。
而且,会有这么“宽容”的条件,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因为透骨香被限制住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高颂寒似乎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而不是香味。
如果透骨香完全渗出来,被高颂寒……
打住。
夏知抿唇想,先想办法联系上陈愚吧。
但在那之前……
……
夏知之后出门,就不带包了。
他比较随意,走哪逛哪,然后在五点之后,有人来接,就乖乖回去。
不再像是被逼急的小鸟,到处乱撞了。
高颂寒看他乖巧下来,想,是适应了笼子,还是在打什么小九九?
高颂寒并不着急,只静观其变。
只是少年大概还是怀疑高颂寒故意派人偷了他透骨香的药扔河里,和高颂寒依然单方面冷战。
但夏知学聪明了,虽然冷战,但不绝食——绝食不吃饭除了委屈他自己,还会让高颂寒找借口强迫抱他喂饭。
夏知现在每次吃饭比高颂寒还主动。
高颂寒话少,夏知也不说话,只埋头吭哧吭哧炫饭,炫完就跑上楼打艾尔登法环。
夏知现在心态摆得非常正,想得非常开,白天就耐心四处踩点,熟悉洛杉矶环境,晚上就打游戏,把高颂寒当空气。
会有人收拾碗筷。
如此几天后,高颂寒大概是忍不了了,耐心等夏知炫完饭,在夏知准备上楼跑路继续打游戏的时候,开口:“站住。”
夏知脚步一顿,他站在水晶质感的螺旋楼梯上,抿着唇看高颂寒,也不说话。
从三楼高高垂在螺旋楼梯中央的流苏灯闪着冷白的光,将楼梯和客厅照得灯火通明。玉焉
别墅的设计极其精巧,现代简约又不失精致,大概是设计者觉得自己风格太过冷淡,不太招人喜爱,于是又添了一些充满了童话感的装饰,比如螺旋的水晶楼梯,一整墙都是能看见辽阔大海的落地窗,从楼梯向上走,便仿佛步步踏入海上。
夏知从来没空欣赏这些花心思的设计。
以前是被痛苦和背叛冲昏了头脑,现在是满心跑路计划。
高颂寒望着夏知,却一时失语。
少年背朝着深夜,星空与海洋都在他身后起伏,盈盈流苏灯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眉眼照耀的通透又明亮。
像从深海凝望星空的月亮神,星芒与海光微弱,玉骨冰肌的神明被囚禁在隐晦的夜色里,却依然不改皎洁。
那一瞬,高颂寒感觉仿佛漫漫银河的万千星星都摇晃进他的心里,哗啦啦又化作银蝶振翅高飞,凌乱的翅膀嗡嗡扑棱,无意谱出凌乱音符,撞乱他平稳心曲。
他胸中星河闪烁,为他明月皎皎。
“有事儿?”
夏知看着高颂寒看着他沉默不语,不耐烦了,“没事我上去打游戏了。”
他艾尔登法环老是被突然跑出来的骷髅打死,他等着上去搜攻略呢。
高颂寒眼神幽如深潭,过会,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只只。”
他慢慢说:“不是我做的。”
他仿佛辩解,又似乎带着一点清纯似的委屈,这一点点委屈隐藏在他平静而悦耳的嗓音里,几乎难以捕捉。
夏知捏着水晶扶手,移开视线。
他当然知道高颂寒在说透骨香药的事情。
他也知道,凡是要讲证据,他没证据就说是高颂寒做的,也确实冲动。
但他只觉得冲动。
却并不后悔。
——就像高颂寒这样伤害他,也没有丝毫悔意那样。
“做了让人不可原谅的事,又仿佛跟自己没有关系。”
夏知看着那巨大的落地窗,大大的窗帘没有拉上,露出外面的落潮的海。
“反正这种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其实你也不用跟我解释。”夏知乌黑的眼里盛着窗外的星光,“我怎么想,又跟你没什么关系。”
高颂寒袖下锐利的腕骨微微收紧,指节泛起了青白。
于是他又苍白的觉出浓烈的心痛,那痛楚绵绵密密,蔓延四肢百骸。
他这样被只只伤害,到底能觉出母亲那般酸涩痛楚的滋味来。
他根本没办法做到父亲那般完全的狠心无情,可以完全不走心的掌控着爱人,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除被迫承欢外一无所能。
夏知觉得高颂寒的眼神似乎要碎了。
他想,好像经常可以看到他这样的眼神,黑暗的,支离破碎的,明明在床上痛苦挣扎的是他,但施暴者却好像比他还痛苦似的。
痛苦——但不会停下。
而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攀上高峰的时候,冷白的脸颊上会浮起薄红,深黑的眼瞳里,欲望快感压过痛苦,他会忘情而隐带贪欲的吻他。
于是这痛苦在夏知眼里,显得极其苍白又讥讽。
他想,这份痛苦,应当就是高颂寒口中的爱吧。
如此痛不欲生的爱,想来不要也罢。
对谁都是。
“不过。”
夏知忽然说,“……如果你觉得对我有哪怕一点点亏欠的话。”
他低着头,听见自己的声音,“那就……补偿我吧。”
高颂寒一怔。
他喉结滚动,听到自己微微有些沙哑的嗓音,“……你想怎么补偿?”
夏知说:“我在纽约的时候,有听过一些关于你的传言。”
夏知移开视线,“……我听说,你的父亲……并不是高俅的父亲。”
“我以为你从来不会关心这些。”
高颂寒:“你从哪里听说的?”
即便沉浸在情绪的波澜中,也不失平日的敏锐和锋芒。
夏知心中一紧,他知道高颂寒并不好忽悠,这个男人的缜密心思并不输顾斯闲。
夏知决定赌一把,他抬眼看高颂寒,“你管我从哪里听说的?你要是不想那就算了,我打游戏去了。”
他转身就要上楼。
高颂寒:“站住。”
男人的声音天生冷调,无声无息带着一种令人臣服的气势。
夏知站住了,背微微绷紧。
夏知想着到底应该怎么说。
他想从高颂寒那里拿到陈愚父亲的骨灰。
不能直接说他想要高颂寒父亲同性恋人的骨灰……这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事,顺藤摸瓜,说不定会查到陈愚身上。
这个疯子要是吃醋,他会倒大霉没什么,陈愚要是被牵连就不好了。
不能急不能急,越急越乱,对高颂寒这样可怕的人更是如此,要缜密一点。
夏知低垂着头,仔细想。
——如果他是高颂寒……他现在最想要什么呢……
与他和解吗?
……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到底为什么我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
夏知回过身,看着高颂寒,“最近终于有了一点心得。”
“我发现我好像不够了解你。”
少年自顾自的说:“之前这个传言也是参加晚宴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提起来的,我当时在和人说话,也没仔细听。”
高颂寒刚来美国的时候,苏相远经常派人来找他。
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苏相远当时也没有隐瞒的打算,会有有心人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并不奇怪。
夏知求证的似的看他,“是真的吗。”
高颂寒嗯了一声,大概察觉自己语气太冷硬了,又缓和了很多,“……是的。”
他和人交流总是冷面和强硬,以至于对应该呵护的妻子也是习惯如此。
高颂寒默默想,只只脾气坏,吃软不吃硬,他应该温柔些。
夏知望着高颂寒,“那你……”
高颂寒沉默了一下,他移开了视线,关于父亲的事情,他是恨不得和对方的骨灰一起烂在地下的。
高颂寒:“……你想听?”
没等夏知说想,高颂寒又低声哄着说,“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只只要点其他的好吗。”
少年也不强求,“那算了,我打游戏去了。”
“……你的补偿不要了吗。”
“我想听你的故事,你不讲,那就不要了。”
……
晚上的床事,夏知感觉男人温柔了很多。
冷漠内敛的男人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粗暴的折磨他了。
大概是今天,夏知说了让高颂寒觉得可爱的话。
他像一只被少年指缝里渗落的一点妥协驯服的白狼,终于对自己认定的终身伴侣露出了温柔疼爱的怜惜来。
章节148:
8
months
ago
标题:chapter148
概要:给命文学
俊美又冷的男人刚洗完澡便把埋头打游戏的妻子从电竞椅抱回了床上肏弄起来,头发还微带潮湿。
“痛不痛?”
冷白微刺的大手完全裹挟着少年细瘦白嫩的手掌,微带潮意,两枚戒指在爱欲中凌乱闪光。
少年面颊瑰丽的红,咬着下唇,眼睫沾着湿润,男人的欲望被紧致的肠道死死的困在体内,又满,又胀,又酸,最敏感的器官被人深深塞满,缓慢的来回,在最痒的地方搔弄。
即使被送上快感的高潮,也只是满脸通红,浑身哆嗦,不发一言,高颂寒会吻开他的唇齿,逼迫他发出难耐的呻吟,夏知与他对视,能看见他漆黑的眼,如同无机质的玻璃珠,仿佛天生无情,但仔细一看,又仿佛能从深处看出浪潮般翻涌的欲海,和惊心动魄的隐忍来。
夏知听见他喑哑的声音,“痛吗。”
夏知细碎的呜咽着,身体发抖,眼尾带泪,“……疼……”
这样还疼。
高颂寒是真的对自己娇气的妻子无奈了,他吻吻他的额头,哄着,“那再慢一点。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拿出去,不要做了……”
少年大概察觉了高颂寒的心软,于是无理取闹起来,两腿踢蹬,想把屁股里含着的东西排挤出去,被生生制住——插在穴道里的东西,缓慢而坚定的,一下一下,再次冲撞起来。
高颂寒已经看透了这个小骗子蹬鼻子上脸的本性,于是也不再惯着他了。
因为缓慢,所以持久,少年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终于什么也射不出来了,而高颂寒一次也没射。
夏知肚腹被插得一鼓一鼓,哭着说不要做了,不要插了,高颂寒就请求说,“可以快一点吗。”
他说:“如果快一点的话,可以早点结束。”
夏知娇嫩的穴被入得红肿,早就耐受不住了,他像一只要被温水煮熟的青蛙,只呜咽的想快点结束这场绵密无穷的煎熬,“快一点,快一点……”
男人的速度陡然快起来,带着一些粗暴,一下一下飞速的撞在少年最敏感的地方——于是少年又耐受不住了,肚腹鼓起,但男人依然漫长无尽头的入着,少年一开始还勉强忍着,后面忍受不住了,就像一个被骗尽了家财的铁公鸡,大声尖叫着哭喊,“不要不要,你怎么还不射呜呜呜呜……你骗我,你骗我——”
而男人则低声哄着,“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不骗只只,只只再忍一下下好吗。”
一开始被哄着,少年半信半疑着忍耐起来,但没多久他就意识到这只是一个谎言——
他被透得受不住了,哭着扭着腰想逃跑一样挣扎起来,“骗子骗子!!骗子……呜呜呜不要插了——”
但很快就被露出了真面目的男人红着眼冷酷的抓住了腰肢,浑圆的屁股被迫撅高,死死摁在了床上,一下一下深深的插进来,像要把穴插烂的力道。
少年只能无助撅着屁股给人插,哽咽说,“不要快了,不要快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哄骗得到少年允诺,破了禁的男人哪能接受再忍耐那样的缓慢隐忍的煎熬?自然充耳不闻起来,只一边抚摸揪着少年胸口柔嫩的茱萸,砰砰砰插得少年满脸泪花,别说说话抗议了,口水都要衔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最后男人射的时候,极度敏感发肿的肠道被微冷的精液内射的滋味无比刺激,少年被射得满满的,感觉肚腹都沉沉的,最后只能趴在床上无助痛哭起来,“骗子,呜呜呜骗子……骗子……”
男人抱起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弱妻子,宽大的手掌抚着他的胸膛,粗大深深的陷在他的穴里,不紧不慢的给他顺气。
他贴在少年耳边,嗓音带着欲望被满足的,奢靡从容的沙哑,像从指尖滚落的金沙。
“对不起,给只只讲故事好不好?”
他用拇指一点点拂去了少年脸上的泪水,最后亲亲他软嫩的脸颊,“讲只只想听的故事。”
夏知被肏得人事不知,手脚无力,眼神空空的窝在男人怀里,如同一块失去了灵魂的白玉,怔怔的听着男人用沙哑悦耳的嗓音,不紧不慢的讲着苏相远的事儿。
……
夏知的心神渐渐在他低沉的讲述中回过神来,其实高颂寒讲了什么,他三言只听两语,挑挑拣拣,听得零碎,只抓到了关键——
“苏相远当时很喜欢一个叫陈柳年的男人,陈柳年跟他是大学同学。后来出了国。”
“苏相远当时只是个穷鬼,没有钱,但有一张好脸,他就勾搭了我的母亲,骗了我母亲的钱跟他一起出国。”
“后来他在美国白手起家搞军火,血里来火里去,非常危险,他害怕母亲和我受伤,所以狠心抛弃了我和母亲——这是他给我的解释。”
夏知又困又累,浑浑噩噩的听着,模糊听见自己说,“听起来是个好父亲。”
高颂寒:“……”
高颂寒大概是生气了,撞了一下他的花腔,敏感的少年又一个抽搐,一下清醒了:“你干嘛!”
高颂寒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认真听,不许睡。”
夏知想闹脾气,但想到陈愚父亲的骨灰,暗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撇撇嘴,“好吧……”
“他当然是在骗我。”高颂寒冷淡又嘲讽说,“他是双性恋,拿着母亲的钱来了美国,家业起来后,就各种乱搞,生了一堆混血儿,但是我听说他对陈柳年很好,一直跟他是朋友——但是他忙着军火生意的时候,没空和陈柳年谈感情,等家业稳定下来,陈柳年已经在美国和一个中国人结婚了。”
“苏相远很愤怒。”高颂寒淡淡说,“中间过程不知道,但他大概是强迫了陈柳年吧。”
其实高颂寒听说过,苏相远对陈柳年很喜爱,也很残忍。
陈柳年被关在别墅里出不去,被肆意亵玩,听说墙上都是电网,陈柳年逃跑一次后,被枪打断了腿,缝合治疗的时候,苏相远在他腿里缝了定位装置。
……
“后来得了艾滋,就这么死了。”
夏知沉默听完,说:“听起来是个人渣。”
随后有点嘲讽说,“你跟他还真是一脉相承。”
高颂寒摇摇头,手摩挲着少年如羊脂玉般的皮肤,认真说,“不一样。”
“我知道自己流淌着肮脏混乱的血,所以一直都有克制欲望,谨言慎行。”
“害怕……成为父亲那样疯狂的人。”
“但对你……”高颂寒轻轻吻他的耳垂,“只只……”
他低低地,竟似有些悲伤的叹息着,“我没有办法……”
“只只……”
他一声一声叫着他。
夏知沉默听着,他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红痕,看着束缚在自己腰间,占有欲极强的冷白手臂,他被困在男人的怀抱里动弹不得,像一只要被咬死的小动物,听着要把他吞入腹中的怪物为自己的饥饿流眼泪,说对不起,我克制不住自己,我好饿啊,我不是故意要吃掉你的——
因为我的父亲是怪物,所以我也是条必须吃掉小动物的小怪物,这不是我的错,求求你怜悯我一下,不要挣扎,让我把你的血肉骨头都吃得再干净一点,好不好?
……
夏知被自己逗笑了。
真是……太可笑了。
他眼神冷漠地移开了视线,“那他们都死了?”
“嗯。”
“听说他最后的遗愿。”高颂寒说,“是跟陈柳年的骨灰葬在一起。”
夏知垂下睫毛,“你满足他了吗?”
高颂寒冷漠的说:“我把他的骨灰撒到海里了。”夏知:“……”
夏知无语了一秒,但想到高颂寒对他父亲的怨恨,也觉得这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夏知很自然的问:“那陈柳年的骨灰呢?”
高颂寒说,“找了个公墓,葬了。”
“陈柳年是中国人吧。”
“居然这样……”夏知的语气飘忽:“……死了啊。”
这样客死他乡。
“他的家人若是还在世上,知道他经历的一切,不知道得有多难过。”
高颂寒沉默半晌,“……说这些做什么。”
夏知歪歪头,笑,“兔死狐悲罢了。”
夏知说完,就感觉背后抱着他的人忽然抱得更紧了一些,高颂寒的语气也裹着寒意,“说什么胡话,睡觉。”
夏知却不动,说:“不知道是哪座公墓,我想去拜拜他。”
高颂寒皱眉不语。
夏知侧眼望着他:“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
他的屁股里还含着男人的东西,朦胧的灯光落在如玉的肌肤上,少年侧眼看过来,眼尾水光潋滟,脸颊白里透着粉,无意勾人,他主动说,“我想要这个……”
高颂寒怔怔想。
?
——他的睫毛好长。
太长了,又浓密,以至于末端蜷曲——像死去的蝴蝶蜷曲微上翘的翅膀。
好……好漂亮。
他的妻子……
“你会给吗。”
高颂寒喉结滚动,他闭了闭眼,猛然把人摁到了床上,又开始挺胯用力操弄起来!
少年没想到倏忽会得到这么个结果,惊呼起来,叉着腿哭了,“你怎么又硬了……你他妈的发什么疯!!停下,停下……高颂寒!!!你这个疯子——”
高颂寒掐着人细腰,把人死死压在床上肏,一边肏一边沙哑说:“给你。”
——命给你都可以。
后来又肏到了花腔里,用粗大的东西品味着内里的柔嫩,细细而一寸寸碾磨过每一处软嫩,在少年疯狂的挣扎扭动里,对着娇嫩不堪受的花腔狠狠的射出了粘稠的精液,射得少年呜呜呜抱着枕头无助痛哭起来。
高颂寒把人捞起来,死死的扣在自己怀里,低声温柔的哄着,“我不会像苏相远对待陈柳年那样对你的,你可以继续上学,在洛杉矶跳舞,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是让我看着你就好了……就像在纽约那样。”
“好不好?”
高颂寒没有等来回应。
少年眼尾含着泪痕,眼睛紧紧闭着,像是太痛苦了,说不出话了。
寂夜与少年的沉默一般漫长。最后,男人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关上了灯。
少年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眼里满是漠然。
*
章节149:
8
months
ago
标题:chapter149
概要:求助
高颂寒说话算话,第二天就带着夏知去看了陈柳年的骨灰。
其实高颂寒不太愿意带着夏知过来,昨天累了一夜,夏知应该在家好好休息。
但是夏知身残志坚,坚持要来。
陈柳年的骨灰被安放在了一处公共墓园里。
少年被高颂寒牵着手,来到了安置陈柳年的那块墓地。
单独的一块墓碑,上面写着陈柳年三个字。
没有墓志铭,也没有照片。
不奢华,也不朴素。
一个普通人,被他人三言两语概括的简单一生。
但夏知却知道他的一生所承受的诸多痛苦与波澜壮阔,并非高颂寒所讲的那般简单。
带着家人的期待出国,却因为苏相远的一己私欲,美满家庭支离破碎,又这样孤寂的客死他乡。
连骨灰葬在哪里,都不能自己选择。
逢年过节,连祭拜的人也没有。
但他本应有爱他的妻子,伶俐的女儿,有美满幸福的家庭,度过自由漫长的半生。
夏知把花放下。
夏知记住了墓园的地址,也记住了陈柳年的墓地号码。
“如果他的家人来。”夏知问高颂寒,“可以把他带回家吗。”
高颂寒嗯了一声,对于陈柳年他没什么兴趣,“会有守墓人处理这些事。”
“只要能证明是他的家人,就可以。”
夏知喔了一声,“那我可以吗。”
高颂寒:“……?”
高颂寒皱眉看他:“……你要这个做什么。”
夏知移开视线,想不出理由,最后生硬说:“我听说骨灰可以做钻石。”
夏知在心里跟陈叔叔道歉。
高颂寒额头微微抽搐一下,他耐心教育着,“不要在逝者面前说这种话,只只。”
夏知憋半天想不出顺理成章拿走骨灰的借口,也就不说话了。
算了,他拿走也没用。
到时把地址告诉陈愚,让她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自己找人来取吧。
……
高颂寒送夏知回了别墅,自己就去了公司。
夏知摸出手机,这手机还是他来美国后买的苹果13。
但现在不知道被高颂寒做了什么手脚,只能给高颂寒发消息,然后上上网,能看东西,也能买东西,但不太能发贴,总之但凡是他发出去的东西,都会被禁。
但夏知也不需要发贴,他把陈愚的手机号背了下来,随后点了个视频开始播放,看着手机的电量慢慢往下掉,一边看一边发呆想。
其实高颂寒对他还算很好,也算自由。
从能出门,到处玩来看……不看精神证明,还有那个傻逼结婚证……单纯从自由度来看,其实比起顾斯闲好上千百倍不止。
从偷拍的那么多照片来看,高颂寒大概知道他不喜欢被关着,所以只是找人看着他。
如果高颂寒能不肏他,夏知其实也能说服自己装个傻。
“……”
夏知闭了闭眼,好吧,他承认,他根本没办法装傻。
只要跟高颂寒在一起,夏知就会觉得痛苦,他会无数次无数次的想自己他妈掏心掏肺到底从火灾里救出个什么狼心狗肺的怪物。
要是能穿越时空,他一定穿越回去啪啪啪扇那个因为救出高颂寒而高兴地恨不得原地起跳的傻不拉几的玩意儿几十个大逼兜。
真他妈一蠢货。
蠢死算了。
想到这一个月高颂寒把他摁在床上肏,夏知就气恨得浑身发抖。
他真是每次看见高颂寒的脸,都能想起被高颂寒耍得团团转的自己多蠢多傻逼。
高颂寒良心真特么被狗吃了。
夏知看着手机电量掉到百分之十,随后把手机拿起来,息屏了。
……
夏知在别墅没呆多久就出门了,后面自然有人暗中跟着。
夏知没学过反侦察,但观察力还是有的,一个月下来,前半个月跟无头苍蝇一样窜过来窜过去,被人一逮一个准,后面丢了透骨香的药,冷静下来,再出门,夏知就是针对性的踩点了。
是,法律意义上他现在是神经病,受高颂寒监护。
但夏知不相信,全洛杉矶的人都能被高颂寒收买了,全洛杉矶的人都知道他是重度精神病患者?
夏知摸着身上的手机,进了一家成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