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所以不回纽约上课,果然是因为在生他的气吗。*
因为高颂寒说要礼物才回来。
夏知开始了他的努力赚钱生涯。
他开始从上课的间隙,接能接的商舞,周末更是下午晚上排满了,这样陆续跳下来,半个月攒了一千美元,和一大票粉丝,和一些大型舞会邀请。
舞会邀请都被夏知谢绝了。
那些舞会都是大节目,会在美国的官方频道直播。
这些大庭广众之下的商舞,就算有人发到网上,高颂寒也会帮他处理掉,所以问题不大。
但是那种大节目,为了就是一个节目效果。
他总要露脸,露脸就会有被顾斯闲发现的危险。
就是参加了,他也会拜托高颂寒到时候把他的部分全给cut掉的。
因此参加不参加的,就更没什么意思了。
“啊,太不容易了。”
夏知撸了撸他粉红色的头发,叹口气,揣着美元直接去商场。
头发是某个商演要求的,c位的头发要染鲜亮浅色,给他染了一头粉毛。
夏知也不怎么在乎,反正他头发短,长得也快,半个月左右就是一茬头发,再说浅色头发也不难看,就是衬得他皮肤白了一点。
但街舞跳起来,粉毛确实炸街。
夏知带着一头粉毛在自己房间对着镜子跳了一首自己最喜欢歌——镜子里的少年穿着白t,泼墨宽松工装裤,枫叶石耳钉发亮,一头樱花粉衬得他皮肤更白,也更酷了。
夏知把自己帅得头晕目眩,草了一声,决定下次染头银白试试。
周末Asta偶尔也会跟着他,看他跳舞那么勤快,倒是诧异:“你缺钱?”
不应该啊。
夏知:“不是缺钱,只是最近有想买的东西。”
Asta笑了一声:“买什么啊。”
他笑完,就看见夏知皱着眉毛看他。
Asta:“?”
夏知却仿佛懒得装了:“那天在厕所的是你吧。”
Asta:“……”
夏知:“不要用高俅的神态讲话了。”
Asta的表情微微僵住了,“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夏知说,“而且,感觉很可怕。”
夏知:“我和高俅是朋友,但高俅的影子不是。”
“……但asta也不是你的朋友啊。”asta叹口气,有些无奈的说。
夏知怔了一下:“不是吗。我以为我们是。”
Asta心脏竟似漏跳一拍:“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替身而已。”
夏知笑了,“你以为我是过去与现在不分的傻逼吗……虽然你确实很像高俅。”
“但你是你,高俅是高俅。”
夏知说:“这个世界上就算有一样的两片叶子,也会落在不同的土地上,枯萎成不同的形状的。”
夏知转身:“走了,还有一场呢。”
少年一头樱花粉的头发,衬得耳朵皮肤白皙,偶一侧眼望他,耳垂枫叶耳钉闪闪发亮。
但大概是冬天对他来说太冷了,厚厚的卫衣外面又裹了一层羊羔外套,拉链拉到最高,脖子一点也看不见。
asta想起,只有在上台前一秒,夏知才会把外套脱下来,然后猛地哆嗦一下,跺跺脚上台。
但是跳完一场激烈的舞蹈后,出了汗,他就自然了很多,胳膊上搭着外套,asta会递给他一杯热水,他喝完之后,就把外套又裹在身上,拉链唰得拉到最高,一丝多余的皮肤也看不到。
……
夏知也不知道给高颂寒买什么,纠结半天,最后买了一个超级贵的大牌围巾。
为了彰显自己不是只会口嗨哄人的渣男,这围巾整整花了他一千美元。
夏知心疼的嗷嗷叫,但是想想是高颂寒,又觉得好像没那么心疼了,甚至觉得这围巾好像还买便宜了点。
纽约的冬天太冷了啊。
夏知想,贵的围巾可以让人暖和一点吗。
他有点轻快的给高颂寒发消息。
【知了:你忙完可以回来吗,回来嘛。】
【知了:[猫咪微笑]】
【高颂寒:嗯。】
【高颂寒:今晚就回来。】
Asta疑惑的看着夏知抱着礼物盒,看起来心情不错的夏知,问:“你买了什么啊?还对我保密。”
夏知:“你不是来监视我的吗?这是我的秘密,当然得对你保密了。”
Asta瞄了一眼:“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xx家新出的那款克莱因蓝色男士围巾嘛,贵的要死,傻逼才买。”
夏知:“啧。”
夏知:“虽然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人活这一辈子哪能次次都聪明,总得傻逼几次吧。”
Asta:“。”
两个少年玩笑着回去,但走着走着,夏知的脚步忽然停下来了。
asta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有个佝偻的黄种人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割开了一半的铁易拉罐,拄着个烂木棍。
冬天那么冷,她就穿了个破烂的毛衣,胳膊肘的地方还烂掉了,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还在哆嗦着乞讨。
夏知顿住了,他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纸币,犹豫了一下,抽了两张十美元,走了过去。
Asta欲言又止:“诶……”
Asta有些无奈的跟了上去,他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却不知道怎么说。
美国是有低保政策的……虽然有流浪汉,但只要不吸毒不赌博不嫖娼,基本都能领到食物和衣服,不会说冻死饿死。
而且……
asta略微环顾四周。
虽然夏知不知道,但夏知无论去哪里,其实背后都是有人隐秘的跟着的。
一般夏知不会看到高颂寒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asta远远看到有人给他比了个手势。
asta脚步一顿,心中微松。
那是【没有危险】的手势。
所以应该是个正常的老太太。
——————
其实一点也不正常(移开目光。
下章要虐了。
章节117:
8
months
ago
标题:chapter117
概要:哈士奇
走近了夏知才发现,这个老太太居然一只眼睛居然还看不到,另一只眼睛睁得也很费力的样子。
这样寒冷的异国他乡,又这样苍老年迈,要怎么熬过这个冬天啊。
夏知想到了自己的姥姥,眼睛有点发酸。
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打工,他又被迫出了国,有人照顾姥姥吗。
她过的好吗。
Asta就看到少年沉默了一下,眼圈微微红了。
夏知把十美元放回去,把兜里所有的硬币都拿出来,一个一个放到了老人的易拉罐里,确定她能够听到。
面值太大的钱他不敢给老太太,几个月混迹街头,他知道如果这样的人乞讨来面值很大的钱,会被人抢。
少年拉开拉链,脱下了自己还带着暖意的羊羔外套,披在了老太太身上,用还有些笨拙的英语说:“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吧,这里太冷了。”
老太太嗓音沙哑:“谢谢,谢谢,你是个好人……”
夏知一怔,她说的居然是中文,带点口音的方言,听着竟然还像a市那边的人。
夏知心中更是难受:“可以看清路吗,看不清的话,我可以扶你去。”
老太太嗓音沙哑,“麻烦你了,小伙子……”
Asta看少年冻得哆嗦。
他有些头疼的扶额,他想来想去,还是把自己身上的皮质外套脱下来披到夏知身上:“你可别感冒了,上帝。”
先生会把他一层皮剐下来的。
然而老太太去的地方,却不是什么温暖的地方,她带着夏知和asta走进了一个巷子。
她一边走,一边咳嗽着,用沙哑难听的嗓音说:“穿过这个巷子,有一个小酒馆,那里有个后门,有时候会敞开一点,暖气会漏出来。”
老太太说:“很暖和,我喜欢去那里,但是这个巷子太黑了,我经常跌倒。”
夏知一开始还耐心听着,但随着巷子越来越深,他的脚步也慢慢缓慢起来。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夏知忽然说:“asta。”
Asta百聊无赖的跟在后面:“嗯?”
夏知:“唔……我们刚来的时候是不是路过了一家便利店啊?”
Asta:“好像……有一家?”
夏知:“嗯,那你去买点热饮吧,我要热美式。”
Asta:“诶你不是不能喝……”
Asta顿了顿,看了一眼夏知身边的老太太,“喔,这样,好吧,那我去了。”
asta想,既然那些人都说没有危险,那应该还问题不大。
而且那些人都跟着呢,他不在,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等asta走远,夏知扶着老奶奶继续往前走。
但走着走着,夏知听见自己有些飘忽的声音:“说起来……跌倒的话……肘部没有伤口呢。”
老太太:“……”
易拉罐里的硬币摔下来,哗啦落了一地,老太太猛然抓住了少年的手。
零碎的声音,听起来像一颗被残忍碾碎的心。
老人尖锐的大叫起来:“我抓到他了!你们出来吧!!把他带走!!”
有那么一瞬间,夏知有点想吐,很恶心。
那密密麻麻的恐惧骤然又侵袭了他,几乎让他浑身战栗。
他知道,是被害妄想又发作了。
他强忍着恐惧,猛然把老太太推开,转身就跑,却被人抓住了卫衣帽子,狠狠拽了回来,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上了他的腰,是带着俚语的英文:“啧,跑哪里去。”
——刚刚听到的,果然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和他在中国时,在杀人魔术师那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
夏知想要强压被害妄想症发作后的一系列不受控制的联想和恐惧,他最近吃药只吃半片——而现在,这半片药丝毫压制不住来势汹汹的病态幻想。
有人来抓你了……
有人要把你关起来了……
你要进笼了。
看吧,就是这样。
所有人都在觊觎你,他们都有着贪婪的眼睛,他们伪装着善良,戴着友善的面具,背地里都是想要把你骨头都咬碎的欲望——
她要把你送到某个人的笼子里去……
老人……姥姥……姥姥……不,不是姥姥——
……
而且,那个嗅到透骨香的强奸犯,你还没有找到——他会不会是你身边,戴着面具的某个人呢?
比如……
高颂寒?
不不不——你在想什么……
好可怕……
……
夏知血液奔腾,颤抖着蜷缩起身体,手指战栗,几乎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支离破碎,他的大脑不受控制的飞速运转着,把经历过的一切割裂拼凑,组成一种离谱又扭曲,并强行让他接受,让他更加崩溃的逻辑。
——姥姥要把他送到笼子里去。
——高颂寒是背后的眼睛。
“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
——全都是恶鬼。
少年痛苦的蜷缩起了身体,血液流速过快,情绪崩溃到极限,药物失效了!
空气中蓦地炸出了一股浓郁到可怕的香味,带着崩溃的浓香。
被香味一浸,男人的枪几乎都拿不稳了,这香味里崩溃发狂的情绪近乎精神攻击,让他头晕目眩,又心生隐秘的痴迷,他察觉不对劲,骂了一声:“shit!”
另外有人过来:“被asta跑掉了。”
男人:“……可恶。”
苏先生交代过他,要把asta这个背叛他的没用儿子杀掉的。
居然被他跑了。
男人低头看手里的少年,眼瞳冰冷,枪支抵上少年的后脑,“我劝你最好老实点——”
少年一个应激似的哆嗦挣扎,转过了头。
男人猛然对上了少年的眼瞳。
那是一双浸透了泪水和月色的空洞眼瞳,凌乱的粉发,雪白的肌肤,让他像一个漂亮精致的娃娃。
这是逃跑的白雪公主。
而他仿佛是要杀死公主,却忽然心软的猎人。
而就在他愣住的这一瞬间——
“砰——”
子弹从身边擦过。
?
夏知的瞳孔骤然紧缩成了一点,猛地失去了意识。
世界被子弹撕成碎片,理智离他远去。
……
夏知的意识不太清醒。
他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问话,于是也就懵懵懂懂的回答,他想睁开眼睛,然而再怎么努力睁眼,眼前都是一片黑暗。
……
“他怎么样。”
“……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被害妄想严重了,现在有发展成中度的迹象,药要加量。”
“最近不要让他见到任何陌生人,影像,图片也不要,会刺激他进行被害妄想,产生一些应激行为。”
“好的。”
……
少年仿佛破碎的漂亮瓷娃娃,吃了药,安静的窝在房间的角落里,戴着眼罩睡着了。
他不愿意上床,会挣扎着,模糊的说床上有可怕的人。
房间里,暖灯昏暗,高大的男人微微蹲下,抚摸着角落里蜷缩少年的额头,重重阴影将少年覆盖。
已经没有发烧了。
高颂寒若有所思。
醒来,摘下眼罩的时候,倒还认识他,但是反应有点迟钝,不太认人的样子。
但少年看他一会,就会开始不受控制的流泪,然后尖叫,发抖,大哭,大喊着类似滚开,不要抓我,不要杀我之类的话。
空气中氤氲着浓郁的香味。
里面的情绪也都是惊惶和崩溃的疯狂。
高颂寒想,怎么突然又有香味了呢。
……
翌日。
高颂寒起来,推开了少年的房门。
下一刻,少年如同漂亮的野猫一样从角落里猛然扑向他,两手掐住男人的脖子,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逼问他:“——是你吗!!那天晚上……是你吗!!!是你,是你伤害我——”
少年的眼瞳收缩成一个点,像一直在强光下应激的野猫。
高颂寒心脏微微一缩,很快冷静下来。
高颂寒知道,这只是少年这些日子里进行的无数揣测之一。
离谱的时候,还会揣测樱木花道拿着斩月来杀他。
少年过去经历的一切都成了妄想素材。
高颂寒有力的大手掐握住了少年纤细的手腕,微微一掰,伴随着脱臼的脆响,少年眼尾浮现泪花,手无力从他脖颈上松开。
少年眼里横生了愤怒,两手被掰开无力,他半个身体倚靠在高颂寒身上,蓦的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颈,竟似带着刻骨的恨意。
……
高颂寒面无表情的把他摁住,把他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像扯一只发疯的猫。
野猫最近有了力气,犬齿锋利,咬穿了血肉,在男人冷白色的脖颈上,留下了深深的咬痕,被粗暴扯下来后,唇齿近乎鲜血淋漓。
这只猫眼里的浓重的恨意几乎刺伤了他。
高颂寒与他对视,随后几步走到床边,路过桌子的时候拿起药瓶,随后把他粗暴的扔到了床上,直接掰开少年的嘴巴喂药,一片药塞到喉咙里,逼迫他咽下,连续三次。
空气中的透骨香带着疯了一样的恨痛。
少年嘶哑的叫喊:“杀了你——杀了你——滚啊——滚——”
但高颂寒又仿佛从这痛苦极端的恨意里,听出了一种潜在的恐惧。
他松了手,少年蜷缩起来疯狂咳嗽,浑身控制不住的抽搐发抖,神经药物的副作用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
吃药不久,就会安静下来,香味也会安稳很多,但也因为喜怒哀乐的情绪全部被强效药物隔绝,混乱疯狂的情绪消失了,他眼睛就空空的,只有一些本能。
夏知的被害妄想,本质就是害怕友善的陌生人只是看似友善。
他畏惧那些友善都是面具,面具下,埋藏着要把他抓走的可怕欲望。
而他帮助的那个可怜友善老人陡然露出了狰狞面目——这巨大又精准的刺激到了夏知还在勉强愈合的轻度被害妄想。
而那个老人又让夏知联想到了自己最信任的姥姥。
老人突然背叛的冲击,对夏知的心理打击是巨大的。
一直被畏惧着的幻想一旦深刻写实,对于被害妄想患者来说,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这代表妄想不再是妄想,而是他自由生活面具下,血淋淋的真相。
高颂寒抱住他,把他脱臼的手给正回来,轻声说,“我来晚了,抱歉。”
夏知似乎对他的道歉不感兴趣,他从这个拥抱中挣扎开,冷漠的推开了他。
他看着少年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粉发凌乱,衬得他更加苍白脆弱。虞言
他麻木似的拉开抽屉,从抽屉深处找到了一罐被撕了标签的药罐,拧开盖子,吞了一粒下去。
像是本能一样。
高颂寒皱眉看着,他知道那罐药,夏知每个月都会吃。
他不知道那个药是做什么的,问起夏知,夏知只很紧张的说是维生素。
但是不一会。
高颂寒就知道了。
少年身上那股令人着迷痴狂的香味变淡了。
两个小时过去,那味道,就消失了。
他吃了药,露出了一种安心的神色。
这罐药好像是带给他安全感的定心剂。鱼檐
然后他窝在角落里,闭上眼睛。
高颂寒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但没一会,少年会从床上下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继续窝在角落里。
……
高颂寒把苏相远处理掉了。
他没有去参加对方的葬礼,只切实履行着监护人的职责,一直在监督夏知吃药。
如果夏知抗拒吃药,高颂寒会伸手到他喉咙里,把药片冷酷的塞进他的喉咙里,再喂他一口水,强迫他吞咽。
夏知会疯狂挣扎,会挠人,会骂人,会做一切不可思议,正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就像在喂一只发疯的猫。
也像在料理案板上的白鱼。
照顾一个精神病人是非常辛苦的事情,但对于夏知,高颂寒非常有耐心。
夏知这副模样,他有心疼,有痛苦,但也无可否认的。
也有隐秘的黑暗愉悦。
他近乎冷酷的想,这样也很好。
如果害怕所有人,就不会再随便出现在别人床上。
也不会和女孩子勾搭纠缠,让他黯然神伤。
他知道这样不正常,不对,但他却任由自己沉沦。
也许他确实流淌着那个男人卑贱的血,完全掌控夏知的快感,几乎让他上瘾一样。
他要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能克制将少年拖到洛杉矶的别墅里直接囚禁起来的疯狂。
有个冷酷的声音说。
——你的未婚妻生病了,这是很好的机会。
但也有悲伤的声音说。
——只只生病了,你得治好他啊。
……
夏知看见他也会发疯,会上来打他,揪领带。
高颂寒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很害怕人。
而高颂寒是人,他太害怕了,所以应激,会对高颂寒展现出直白的攻击性。
不过每次打高颂寒,都会被高颂寒暴力镇压,然后手脚被领带捆起来扔在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的呆三小时。
他会挣扎会叫,会用野兽一样的眼神憎恨的盯着高颂寒。
高颂寒不会在这里心软,他讨厌夏知用这种眼神看他。
……
后来夏知就不敢打他了,但为了发泄自己旺盛的精力,恐惧,和愤怒,他开始拆家。
像只哈士奇,到处乱跑,把能砸得东西都砸掉。
家里有棱角的家具都裹上了柔软的海绵,易碎的瓷器也换成了耐砸的柔软装饰,以防砸出的碎片伤到人。
一般这个时候高颂寒会安静看着他发泄砸东西,觉得有点可爱。
医生说病人需要保持一定的运动量,所以对于夏知拆家这回事,高颂寒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看得无聊了,高颂寒就低头翻一翻手边的设计书,或者公司的一些报表,做点批注,等夏知砸完,或者没力气了,再把人揪着衣领提着抱起来,带走喂药,给洗澡。
因为剧烈的活动,少年身上会有一层黏腻的汗,微弱的,淡薄的香味会散出来一点点,是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的细微味道
。
————
主题:养了一只叫只只的哈士奇,每天拆家怎么办
高:让它拆。
章节118:
8
months
ago
标题:chapter118
概要:重逢
高颂寒也仔细考虑过要不要把夏知锁起来。
但是几次下来,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疯子发疯的时候是不会顾忌自己的身体的,也不会控制自己的力气,神经疾病都是如此,粗暴的锁起来,少年一旦发疯,力气过大,可能会把手骨勒断。
吃药就好了。
……
到了晚餐,喂完药的少年会变得很安静乖巧。
高颂寒就会喂他掺了药的粥。
等少年昏睡过去,高颂寒便脱掉他身上的衣服,带到浴室,给他洗澡。
柔嫩的皮肤因为白天的剧烈发疯,覆着一层薄汗。
浸入热水,滑腻的让人爱不释手。
那细微不可闻的味道被水一浸,又悄悄浓郁起来,但维持在一个刚刚的浓度。
少年的洗浴用品已经被高颂寒换成了他习惯的那些。
柔滑的沐浴露挤出来,高颂寒慢慢的搓到少年柔嫩的皮肤上,一点一点的揉开,再洗干净。
因为药物作用,少年会睡得很安静,偶尔身体会不太正常的颤抖几下。
这是神经药物的副作用。
粉色头发的少年安静的窝在水中,肌骨莹白,温香软玉。
高颂寒捏着他的下巴吻他。
唇齿交错,打湿了男人身上的衣服,他的手往下摸索,握住了那微微挺立的**。
少年的唇角逸出了暧昧痛苦的呻吟,又被男人吞下。
……
少年混乱疯狂的时间大概维持了有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