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男人看着她扶着的,醉醺醺的人,脸色冷峻,语气如染霜雪:“夏知。”少年很醉,薄薄的眼皮阂着,好似已经抬不起来了,只模糊的唔了一声。
琳达被高颂寒冰凉的语气吓得一个哆嗦:“呃,你是……”
“高颂寒。”
高颂寒顿了顿,稍稍收敛了冷戾,说,“他的……室友。”
琳达恍然,也认出人来了,“啊,高颂寒!我听过你在台上的演讲!我很喜欢,原来夏说的室友是你啊……”
高颂寒只嗯了一声,态度疏离淡漠,但并不失礼貌,“我现在可以把他带回去了吗。”
他补充说,“他看起来状态有点太糟糕了。”
顿了顿,“我会照顾好他。”
琳达:“喔喔,当然,当然可以……”
琳达把怀里的少年交给了男人。
男人扶住了他,很礼貌的姿势。
琳达说:“他有点喝多了哈,说不定会吐,得麻烦你照顾一下我未来的大明星啦。”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琳达忽然发现手里还攥着夏知开门的钥匙,她啊了一声,“我这脑子。”
连忙转身,要把钥匙给送回去。
谁知走了几步,琳达的脚步忽然生生顿住了。
清冷凄寒的月光下,清俊高大的男人一只手掐着少年的腰,另一只手控制着少年的后脑,低头在吻他的唇。
少年被迫踮起脚尖,仰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仿佛是有些无法喘息的痛苦,像是一只踏入危险陷阱的白鸟,被夹子上的尖刺狠狠刺穿了身体,却连痛苦都无法用被勾缠的唇舌诉说。
男人那张禁欲冰冷的脸微微浮动着一种隐忍的
色欲,浓密睫毛下,乌黑的眼瞳仿佛染上了一种深沉欲望。
即使是亲吻,仿佛也很克制。
琳达愣在了原地。
察觉到她回来,男人的吻忽然变得激烈,直亲得少年呜呜的剧烈挣扎起来。
直到少年受不住了,高颂寒才稍稍放开了对少年的禁锢,只把少年的脑袋捂在怀中,冰冷的眼神掠过来。
仿佛宣誓主权。
章节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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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chapter93
概要:宿醉
琳达被高颂寒一眼看得腿软,钥匙差点没拿稳。
她大脑一片空白,看着男人把被亲得失去意识的少年打横抱起来,大步离开。
半晌,琳达才反应过来。
“啊……”琳达抓抓脑袋,“原来是情人吗。”
“难怪住在一起了……”
但琳达又很困惑,“那为什么说链子是女朋友送的啊……”
但在国外,性别为男,自我认知为女的朋友,也不在少数。
虽然高颂寒看着不太像那么一回事,但琳达也一下豁然开朗了。
*
高颂寒把夏知抱回了公寓,把人放到了沙发上。
少年浑身溢着薄薄的酒气,这酒气从少年的身体中散发出来,又蒸出了一丝薄香。
高颂寒微微一顿。
他垂下了眼睛,望着在他怀中无知无觉的夏知。
大概是刚刚的亲吻有些过于粗暴,少年的唇有些肿了。
高颂寒知道自己有些失控。
但是,看着少年一身酒气,醉醺醺的被一个女人带回来,对方还说要照顾他……他竟也没有拒绝。
很难不失控。
高颂寒腕骨摁在额头上,闭上了眼睛,平复着心底烧着的火,告诫自己要冷静。
他冷淡想。
如果夏知确实是想勾引他的话,那么应当恭喜他,他大概成功了。
但他很快想起夏知花花的脾性,想到那个睁大眼睛,满眼震惊的女孩。
男人睁开眼,望着夏知,眼里掠过了冰冷的光。
他知道,如果他回应了夏知的勾引,那么少年必然会逃开。
你进我退的无聊爱情游戏,夏知似乎不亦乐乎。
所以高颂寒一直忍耐着前进的欲望,只站在原地,表面冷淡疏离,实则不动声色的允许着少年的接近和讨好。
但现在,显然少年已经厌倦了讨好的游戏,开始另觅佳人了。
……
当然,也可能并非勾引。
高颂寒努力压制住上头的火气,冷静隐忍的想。
最近少年都没有逃课,乖乖上学,跳舞也放到了课后。
再来,他提起顾斯闲的时候,少年有着本能般的恐惧。
既然踢到了顾斯闲这种铁板,想来也应该知道,能在顾斯闲的疯狂寻找下把他庇护的滴水不漏的人,也并非很好招惹,所以应该不会同样的错误犯下两次——
对他进行这样愚蠢的勾引。
——也许少年只是承了他的情份,再加上他们来自同一个国家,所以才下意识的依赖他一些。
只是他太十八九岁,太过年幼,与人相处不懂分寸,又记着一份恩,承着一份情,所以殷殷切切,四季三餐,事事鞍前马后。
是的,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夏知没有这个意思,那么便是他高颂寒一厢情愿了……
那么,夏知做什么,都是自由的。
高颂寒轻轻出口气,决定再给这只流落他乡的可怜白鸟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想放弃,那么好。
刚刚那个吻,就当是你不知分寸,不懂距离,肆意勾缠不清的一个教训,一个让他几个月心烦意乱的赔偿。
——你是自由的。
他低头,看见裆部鼓鼓囊囊的的一大块。
高颂寒闭了闭眼,隐忍的用理智克制住了勃发的欲望。
身上沾染的来自夏知的酒气让他不舒服。
他站起来,准备去冲个冷水澡。
刚解开第一颗衬衫扣子,忽然横过来一只手。
雪白的手,如同蒙着一层光泽的玉脂,柔弱又勾人的扯住了他的裤子。
高颂寒微微侧眼。
却对上沙发上,少年有些潋滟的眼睛。
他似乎是醉得厉害,有点懵懵懂懂的样子,两条细长的腿隔着裤子,交错着蹭了蹭,雪白细腻的脚趾勾住了沙发上的柔软巾被,把它弄得凌乱。
“老公……”
他的嗓音低低地,有点难耐似的,带着一点柔弱的哭腔,无助的说:“屁股……痒……”
高颂寒瞳孔蓦地一缩,喉结滚动,站在原地,下身几乎硬得发疼。
他乌黑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夏知,仿佛覆盖着一层要被烈火浇融的雪。
但他很久都没动。
直到少年不舒服似的扭动几下腰。衣服往上卷,露出一点雪白的腰肢。
是欲语还休的勾引,也是欲拒还迎的邀约。虞盐
高颂寒才很缓慢的蹲下,劲瘦苍白的手摸上少年的脸,摩挲他柔嫩如白雪的皮肤。
一点一点,从脸颊,摸到发红的眼尾,到微微吐着酒气的红唇,再到白皙柔嫩的脖颈,细细的喉结。
少年难耐的蹭着他的手,眼瞳迷离的仿佛认不清人似的,朦朦胧胧的,又有点渴情。
高颂寒的手慢慢向下,一颗一颗扣子,严谨剥开少年厚厚的外衣,然后帮他脱下套头的毛衣,他很乖巧,很温顺。
最后露出了雪白的平坦的胸膛,左胸靠近茱萸的地方,有一道花儿似的粉嫩疤痕。
男人慢慢摸过去,白皙有力的手,一寸寸摸过少年柔嫩如同软玉的皮肤,仿佛是在检查,也似在玩弄。
他在疤痕的地方稍微停留了一下,安抚似的多揉弄了几下。
少年被碰到敏感的地方,发出柔软的哭音,被调教过的身体却敏感的,本能般朝着男人的手蹭了过去,两条腿又无意识的蹭了几下。
高颂寒脱了少年宽松的裤子,又脱下了他的内裤,露出了那脆弱的玉茎和私处,玉茎已经翘起来了,羞涩的和人打着招呼。
高颂寒目光黝黑的盯了一会,手指抚弄上去,揉了揉那脆弱敏感的龟头。
少年发出难耐的呜咽,身体开始往里蜷缩起来,他的手推拒着高颂寒,发出细弱的声音,“不,不要……难受,难受……”
高颂寒松开了他敏感的地方,少年又有些难受的喘息着,却又茫茫然的样子。
高颂寒安抚似的揉揉他两颗囊袋,然后摸到后面的穴。
穴很小,也很嫩软,插进去有点难,高颂寒稍微摸索了一下,揉了揉,揉软了,慢慢插了一根手指进去。
少年喘息了一声,有点贪吃,又很难受的样子,有点不安的扭了扭屁股。
高颂寒握住他柔软的屁股肉,把他固定住,不紧不慢的在穴里摸索,检察,扩张,慢慢放两根手指进去。
冷不丁的,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少年忽然敏感的啊的叫出了声,屁股一下剧烈摇动起来,一下就想要挣脱高颂寒在穴里摸索的手指,然而屁股被掐住,挣脱不开,只能无助的扭腰,眼尾发红的流泪,发出呜呜的哭声。
高颂寒手指顿在了那个奇特的地方——在很浅的位置,紧紧闭着的一条细嫩的缝隙一样的东西,只要摸到那里,少年就会剧烈的挣扎,脸上露出痛苦又仿佛欢愉的神色来,还要哭,要流眼泪,一副完全不堪承受的样子。
很嫩,很敏感的地方,但是感觉可以肏进去。
但只碰一下就这么敏感,直接肏进去会受不了的吧。
高颂寒顿了顿,怜悯似的把手拿了出来,然后从白玉似的大腿根部往下摸,摸完柔软的大腿内部,摸大腿外侧,膝盖内窝,柔软的脚踝,接着是瓷白,又微带嫩粉的漂亮脚趾。
每一寸皮肤,都细细的把玩,摸透。
很柔软,很嫩,很舒服,和梦里如醉天堂般的手感,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更加的柔嫩舒适。
他摸得并不用力,甚至有点浅尝辄止的温柔,没有在少年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任何痕迹。
少年无助的靠在他怀里,任他大手侵略过他身上每一寸皮肤,内内外外的被摸了一个遍,他也只能敞开大腿,懵懂而醉,模模糊糊的说,“老公……宝宝,宝宝……害、害怕……”
高颂寒眼瞳一瞬间红的可怕,仿佛是忍耐到极限后的崩盘。
——无论是不是勾引。
他都不会给夏知任何退路了。
“害怕吗。”
高颂寒吻吻他的眼睛,随意看了一眼胯下硬邦邦,几乎把裤子撑爆的东西,很冷淡的说:“你乖一点,不会让你害怕的。”
最后,男人掐起了少年的下巴,给了他一个湿润缠绵,又带着克制的吻。
他漫不经心的想。
下次如果别人再问他是谁。
他就要回答,是夏知的男朋友了。
听起来,要比室友好很多。
不过,这样直白的确定关系,可能会吓到这个踢到过铁板的孩子。
那就隐秘的把人看管起来,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吧。
……
夏知做了一个噩梦。
他仿佛又回到了顾宅。
脖颈扣着永远也打不开的锁香枷,长而粗大的链子扣在上面,长长的拖在床上。
他好像被下了药,被男人宽大的手不容拒绝的摸遍了全身,连身后的穴都给摸透了。
他连挣扎都力气都没有,只能痛苦承受。
他气得浑身发抖,猛然睁开了眼睛。
冬日温暖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花园里有一层薄薄的冬雪,偶尔能听到汽车在马路上穿行时候发出的鸣笛。
……他在美国纽约百老汇的一栋公寓,不是中国a市依山而建的顾宅高墙。
他已经从那可怕的牢笼,无法挣脱的天罗地网里逃出来了,他现在是自由的。
这种意识让他从噩梦回到现实,有种劫后余生的挣脱感。
下意识的看自己,却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衣服还是穿得昨天喝酒那身,只身上盖了一层薄被。
夏知猛然甩甩头,手指发抖,宿醉似的头痛。
他恍然想起,昨天好像喝醉了……然后,琳达送他回来……然后……
夏知捂着脑袋,有些断片了,他不太记得清自己怎么回来的了。
他有点心慌想,他怎么会睡在客厅沙发上……他喝醉是喝醉了,情绪有没有失控?香味泄露出来了吗?药效是不是减低了……还有他的身体……情潮来的时间并不固定,他昨天失去意识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不知廉耻的事……?
就在此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咔嚓一声。
夏知猛然一个激灵,往声源望过去,却看到了高颂寒。
男人站在二层,穿着浅灰色的宽松睡衣,长袖长裤,简单的款式,却掩饰不了他高大宽阔的身材。
他站在房间门口,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瞳都比窗外的雪花要冷上三分。
“夏知。”
备注:高:开始恋爱(单方面
章节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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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chapter94
概要:害怕
夏知下意识:“啊……”
夏知看见高颂寒冷漠中带着厌烦的神色,心里慌了。
他有点焦虑的想,难道他昨天晚上……?
夏知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身体控制不住的情潮。
之前在顾宅的时候,不知道顾斯闲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以至于到了晚上就控制不住的会发情。
刚来美国的时候,夏知真是生生熬过去的。
四个月过去了,夏知努力克制着,情况才稍微好了一些,不会天天晚上都有,但仍然会不定时的有一些身体反应。
就像无法抹除的条件反射。
即便夏知现在已经快把顾斯闲抛到脑后了,但如人所愿,这具身体深刻的替夏知记着顾斯闲留下的一切。
所以,他昨天晚上……
只想到这个可能——对着高颂寒发情的可能,夏知简直就要脚趾抠地,难堪至极,偏偏又完全问不出口。
应该……难道,不会吧。
只能尴尬又不安的望着高颂寒。
高颂寒:“是我疏忽了。”
夏知茫然看他。
高颂寒补充说:“让你住进来,却忘记约法三章,是我疏忽。”
夏知大脑嗡得一声——果然!
夏知有点狼狈的说:“我……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难堪和羞耻,露出一点不知所措的怯懦来。
——当然。
高颂寒近乎冷漠的想,他当然知道夏知不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人早就已经被他捆在床上,草到穴肉外翻,大腿都合不上了,哪能只是克制的摸了摸,第二天还这样岁月静好着跟他约法三章。
他看着夏知不知所措的样子,顿了顿,淡淡说:“我知道。”
“你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高颂寒漫不经心想。
喊了句老公,确实不算过分。
夏知松了口气,看来事情没他想得那么糟糕……
但也有些羞愧和不好意思。
夏知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再喝酒了。
“那么我们来约法三章。”高颂寒语调平淡,“第一,夏知,我希望这个房子,除了我们两人以外,除非不可抗力,否则不要有第三个人踏足。”
夏知:“啊……?”
高颂寒顿了顿,决定说得直白一点,于是他换了中文,“简而言之,我不希望你带乱七八糟的人回来。或者把公寓钥匙交给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甚至可以说非常合理,毕竟这是高颂寒的地盘。
夏知毫无异议的点头:“……哦哦,好的。”
沙发上的少年刚睡醒,头发有点凌乱的翘着,看起来像只打了滚忘记舔毛的长毛猫,有点憨憨的。
高颂寒看了看他,按耐住下去把那翘起来的毛撸下去的欲望,移开目光,“第二,我希望你可以不晚于十点回来。”
“呃……”
夏知露出了有点为难的神色,“……”
他最近课多,下课将近六点了,吃完饭就七点钟了,街舞社晚上又有活动,跳两个小时就九点多了,呼朋唤友一起再聚个趴,闹腾闹腾就十一点了。
他来美国后,作息稍微有些改动。
以前是十点准时睡觉,但是刚来美国那段时间,经常失眠多梦,做那种还在顾宅的噩梦,因为太害怕甚至不敢睡着,又要忍耐身体的情潮,作息就渐渐变成十二点多睡了。
后来就算不经常做这种噩梦,也习惯了这个点睡了。
夏知说:“呃,能……问问为什么嘛。”
高颂寒淡淡说:“十点钟是我休息的时间,你最近大概十一点半回来,洗漱的声音很吵,这些天。”
“我最近一直要到,”高颂寒看了看腕表,“大概十二点多,才能睡着。”
“而且睡眠质量很差。”
夏知下意识想,怎么会,这公寓隔音不是很好吗……他在房间里的时候,门一关,基本就听不到隔壁,或者客厅的声音了。
而且他在房间跳舞,也没见高颂寒提过什么……
“我知道你早回来的时候,每晚7点到9点会在房间跳舞。”
高颂寒语气很平静,“我听得到。”
夏知一下睁大了眼睛。
随后,夏知忽然意识到,他听不到隔壁的声音,也许不是因为公寓隔音效果好,而是高颂寒无论做什么事儿,都很沉稳安静。
那他岂不是这四个月都扰人而不自知了……
夏知一下就有点局促不安了,他呐呐:“对不起,我不知道……”
高颂寒语调淡而沉稳:“没关系,这个时间点我也在健身,你可以跳,我不介意。”
他凝视夏知的眼睛,仿佛暗无天日的深渊陷阱,却又被言语的薄薄纱网蒙蔽的滴水不漏,“但我希望你不要晚归,在我休息之前,你要回来。”
夏知抓抓头,虽然有点为难,但想到这几个月以来扰民而不自知的行为,愧疚让他点了头,“那好吧……”
但夏知想了想,又有点为难的问,“那要是我有事……十点前回不来呢?”
高颂寒语调也冷了,“那就不要回来了。”
夏知被他藏着厌烦的语气冷了个寒噤,呐呐点头,连忙说,“第三条呢,第三条。”
高颂寒:“第三条还没有,只先这两条,希望你能遵守。”
顿了顿,他说:“另外,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喝得烂醉回来,很脏。”
夏知又被他看垃圾似的眼神看得摸了摸鼻子,想想自己昨天醉得要人扶着回来的样子被高颂寒看到,又确实有些尴尬。
“好的……”
高颂寒点了点头,转身开门要进房间,却听身后少年有些犹豫叫住了他:“呃,那个……高颂寒……”
高颂寒侧眼。
“你……”
夏知有点纠结似的,最后敏感的本能让他破罐子破摔问出了口:“没有在我身上……闻到什么香味吧?”
问出这个问题后,少年有点不安的望着他,就好像一只试探着什么的,有点害怕危险的,毛绒绒的小动物。
高颂寒:“有。”
夏知瞳孔一缩。
高颂寒发现,少年看他的眼神一瞬间就变了。
警惕,恐惧,甚至本能的微微抓紧了沙发套,一种观察又害怕的眼神。
高颂寒微微眯起眼,随后用一种冷淡的语气说,“菠萝,桃子汁,葡萄,酒精,混在一起的难闻味道。”
夏知愣了一下,闻了闻身上,好像……确实是这个味道,是昨天果酒混着的味道。
高颂寒淡淡说,“为了公寓的空气质量考虑,你该去洗个澡了。”
少年的脸一下尴尬得爆红,他呐呐说,“呃……嗯,对不起,我这就回房间洗澡……”
……
等少年匆匆回房关上门。
高颂寒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夏知害怕别人从他身上,闻到香味?
是在学校的时候……那股在寝室里散不去的味道么。
是了。
来美国之后,确实没有在夏知身上,闻到过那股很诱人的味道了。
高颂寒微微眯起眼,手指曲起,微微敲动。
香味确实诱人,没有虽然遗憾,但也不算什么,只是。予烟
——为什么害怕?
*
房间门已经锁死了,浴室门也锁死了,但夏知洗完澡之后,依然又检查了一遍浴室门有没有锁紧。
确定了,才把身上的浴巾解开,开始对着浴室的镜子,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
少年身体匀称,皮肤雪白,稍显瘦弱,腹部因为几个月不间断的跳舞锻炼和平板支撑,也隐隐有了一点肌肉的轮廓。
夏知没有检查出什么被摸过,或者吻过的痕迹。
在顾宅那几个月的经验,夏知已经能分辨出来这种东西了。
嘴唇稍微有点不正常的肿,但不排除因为他昨天喝了有点辛辣的酒,柔嫩皮肤产生的一些过敏症状。
“……”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安,但也让夏知稍微松了口气。
他这四个月一直都很谨慎。
虽然经常黏着高颂寒,但到了晚上,一定会回房间,把门锁好再休息,晚上睡觉也会穿长袖长裤的睡衣。
这是他第一次睡在客厅里。
……夏知想,应该是这样,所以才觉得不安的吧。
高颂寒看起来对他并没有多少好感的样子。
就算这样想着,夏知也没有被安慰到,一想到昨天被男人摸了一遍的噩梦,让他整个人都有点恶心。
而且刚刚,他问高颂寒有没有闻到香味,高颂寒说有的那一瞬间。
夏知闭了闭眼,努力忘记那一刻,从大脑神经末梢迸发的,几乎让他崩溃的恐慌情绪。
如果高颂寒被香味引诱……
夏知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他现在在美国,如同一株寄生在高颂寒身上的菟丝花,所有的东西都是高颂寒给他一手操办,保证人,监护人,都是高颂寒。
就比如说他签证丢了,需要补办,那么就需要高颂寒这个保证人出面为他证明身份,来进行办理。
正常人的签证是不需要的,但因为他的身份是假的……所以需要证明人。
虽然夏知不太懂具体的操作流程,但他知道。
他在美国一天,就一天离不开高颂寒。
……
夏知低下头,从抽屉里翻出了高颂寒给他办的身份证,签证,还有国外的银行卡。
他坐在椅子上,虽然告诉自己,这种事情一般不会发生。
但脑子依然会一遍遍做着并不想发生的假设——
如果……如果高颂寒被香味引诱了……
他要怎么办……
最后夏知绝望的发现,他好像什么也办不了。谕焉
他不可能回国的。
顾斯闲不相信他死了,还在发疯一样地毯式的搜他,如果被他发现他还活着……再被抓回去,以顾斯闲的恐怖掌控欲和独占欲,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被放出高墙一步了。
而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更糟糕的是,恐怕这次,顾斯闲会不顾一切的把他再变成傻子。
毕竟,他只要清醒着,就不会放弃逃跑。
被他假死骗了一次的顾斯闲,一定有一万种手段不再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发疯的顾斯闲不会跟他讲道理。
高颂寒呢?
顾斯闲被透骨香影响的这么疯,高颂寒如果被透骨香诱惑了,又会做什么……?
能给他办假身份,能轻轻松松在c大这样的世界级大学办下借读身份,又在顾斯闲的搜索下把他藏得滴水不漏的人……而且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夏知也知道,高颂寒虽然看着孤寡不爱与人社交,但并不代表着他确实孤身一人没有势力……夏知好几次路过客厅,都看见他在和不认识的人视频。
是肤色不同的人,看起来好像都在美国,说着带着俚语的美式英语,而且都不太好招惹的样子,但对高颂寒的态度都很恭敬。
高颂寒态度却很冷淡。
往往是那些人说很多,而高颂寒只是随意的吩咐几句什么。
……
如果高颂寒想把他关在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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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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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chapter95
概要:被害妄想
夏知骤然一个寒颤,一瞬间有种无法想象的恶心感。
不是对高颂寒这个人恶心,只是想到这种事情,就恶心发毛,作呕一样难受恐惧。
他摆脱了顾斯闲的控制,离开了生养自己的国家,甚至不惜以假死,冒着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不孝痛苦,孑然一身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艰难的学习着他们的语言,文化,就是为了摆脱顾斯闲,为了摆脱无处不在的牢笼,也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