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打着吊针,然后不多久,那人也会给他换药水瓶。又或是脱掉他的衣服,给他擦身体。
来来回回,衣不解带,折腾了三四天。
夏知朦胧感觉天亮了好几次,又暗了好几次,清醒的时候,可以看到黄昏在地毯上被拉长的日光,朦胧的时候,又似乎能见到薄薄的星光月色。
但不管什么时候,那个人都在床边,静静的守着他。
仿佛真的如他最初所言的那般,在学着爱他。
夏知仿佛听见自己有点孱弱的声音。
“我会死掉吗。”
他听见那个男人温雅的声音。
“不会的。”
“只是冬天来了,小知了沉迷一场旧日风雪,忘记钻到温暖的土壤里去了。”
“下次,我会记得看好他。”
夏知感觉自己被摸了头发。
他没有力气表达愤怒和厌恶,只能萎靡的想。
算了。
他又模糊,又生气难过,又无助无力的想。
来到顾宅以后,他怎么总是这样算了。
……
后来那场大病好了之后,夏知就没再随便跑出去过了。
他很讨厌生病,也很讨厌羸弱无力,好像只能任人鱼肉的滋味。
他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不能再失去健康。
如果不是被关在这里,他一定会去医院体检一下,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样弱。
之前一直没去,其实是因为有点讳疾忌医的担忧。
夏知非常害怕自己被检查出什么绝症。
如果是绝症,他想拖晚一点,至少不去想,就能快乐一点。
活一天是一天,能乐几天是几天。
这种想法当然是不好的,所以夏知现在就很后悔。
大病初愈,又不能跳舞排解烦忧,夏知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低落下来,好几天郁郁寡欢。
空气中本来一直艳烈活力的透骨香,也随着主人生病萎靡下来。
仿佛如主人那般带着少年气,昂扬肆烈的浮香,安静下来,竟也染上了几分沉重的意味。
顾斯闲也就不再把少年往床上带了。顾斯闲围观夏知玩了一会动森,指着夏知在商店卖的道具:“这是什么。”
他看夏知一直在地上摆这个道具。
夏知没什么精神的说:“大头菜,商店大头菜的价格会浮动,跟股票一样,可以10铃钱买进,100铃钱卖出去,一周后不卖会烂掉。”
顾斯闲:“那要从哪弄到呢。”
夏知:“周五会有商人来卖。”
顾斯闲:“为什么要卖这个。”
夏知:“为了赚铃钱。”
顾斯闲:“为什么要赚铃钱。”
夏知:“为了盖房子。”
顾斯闲:“为什么要盖房子。”
夏知:“滚,别打扰我玩游戏,傻……”
夏知顿了顿,郁郁寡欢的把脏话咽下去。
不能骂人,是犯错——犯错,就会遭到可怕的训戒。
即使顾斯闲从不在床下规训他,但想到床上的顾斯闲,夏知还是会下意识的手指微颤,心里几乎蒙上一层阴影。
仿佛被生生训成了巴甫洛夫的狗,听到摇铃,就会分泌口水。
而他是一要骂脏,就能想起那份入骨的疼痛和失控的可怕快感。
非我所愿,然欲止难休。
看夏知面色灰灰的,顾斯闲自然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他摸摸少年的头,温柔说:“别怕,你生病了,我会很宽容的,最近不会碰你。”
夏知手指又攥紧了,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他想让他别碰他头发,但最后一言不发,低头继续在游戏里种菜了。
四个月的规训,不算残忍,也不严厉,甚至称得上温柔散漫。
大抵是因为,只床上酷烈的情事,和漫不经心的各种“不许”与“犯错”,就足够磨碎了少年坚硬的骨头,在难耐的痛苦与哭泣中学会示弱与隐忍了。
而这恰恰最为残忍。
……
夏知闭嘴一言不发的玩了一会,忽然听见顾斯闲说。
“我也想玩。”
夏知:“。”不,你不想。
顾斯闲:“教我。”
……
夏知于是不太高兴的给顾斯闲的新Switch也建了个岛,泄愤似的给他取名叫狗粮养得。
见顾斯闲看过来,夏知又一个激灵,马上一脸无辜的给自己开脱:“我没骂你。”
顾斯闲也不是很在意少年这小小的报复,拿过夏知的Switch,看夏知小岛的名字。
“轰平日本岛。”
顾斯闲:“。”
……
建岛之后,夏知就发现顾斯闲天天来他的岛。
往往他去洗个脸,刷个牙回来,就发现顾斯闲的那个气质温和,拿着扇子和服小人,就在他屋子里坐着了。
就是顾斯闲本人不来高墙里,那个小人也要在夏知的岛上。
夏知觉得烦死了,好几次想断网玩,但每次点灭了wifi,那个小人却没掉线,还在岛上,断网失败。
夏知一看就知道又是顾斯闲给他的Switch装了什么流氓改装插件。
“妈的,要是给我ban机了怎么办,讲不讲武德啊!”
Switch要是检测到用户下载盗版软件,或者买盗版点卡充值,Switch就会被ban机,无法联网下载服务。
夏知骂骂咧咧生了一会闷气,去岛上的小动物家转了一圈心情又好了。
他去商店,惊喜的发现大头菜今天五百铃钱一颗。
他98铃钱买的!必须今天卖了!
去素材岛上钓完鱼就去卖菜!
夏知在动森里跟狸克换了船票,小人拿着斧头砰砰砰砍树,接着去看了大头菜价格,结果就发现岛上他种的六百颗大头菜都被人偷了。
夏知:“!!!??”
夏知瞳孔地震:“我他妈大头菜呢!!!”
——显然,罪魁祸首不做他想,能来他岛上偷菜的就一人。
夏知简直气得七窍生烟,“顾斯闲!!!”
备注:我要偷偷更新,震惊所有人!
章节53:
9
months
ago
标题:第五十三香
概要:悲喜
他妈的,偷菜之仇不共戴天,他今晚就要将顾斯闲暗鲨!
顾斯闲白天不在,夏知就申请到顾斯闲的岛上。
谁知几天不见,原来荒凉的狗粮养得岛,此时生机盎然,充满着一种和式的优雅古意。
出了机场,广场上的和服小人看见他就给他鼓掌。
广场上堆满了铃钱。
夏知:“。”
夏知抄起捕虫网,不由分说打它,动森可以用捕虫网打小人。
顾斯闲的小人叫司闲,小人一边挨打,头上一边冒出一串气泡:“岛上大头菜今天卖700,我帮你卖掉了.”
夏知:“。”
夏知愤愤不平说:“谁让你卖的!我岛上卖一千呢!”
小人顿了一会。
不多久。
【司闲:你岛上今天是五百。】
【司闲:不要对我撒谎。宝宝。】
一时间,即便是对着微笑的小人。
夏知的背脊也一瞬生出了透骨的寒意。
他收起了捕虫网。
……
夏知憋了一天,晚上终于忍不住,问顾斯闲:“你岛建怎么这么快。”
他都建几天了,还跟个荒原一样。
顾斯闲唔了一声,“画好设计图,付钱给代练。”
夏知:“。”
夏知冷笑:“真是毫无游戏体验。”可恶,该死的有钱人。
顾斯闲摇头。
他想着监视器里夏知发现大头菜被偷的样子——少年头发都快炸起来了,气的脸色通红,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很可爱。
后面发现误会了,憋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也很可爱。
顾斯闲眨眨眼,盯着他,唇角弯起隐秘的笑意,“体验非常好。”
夏知被他这样看着,莫名起了鸡皮疙瘩。
他有时候觉得顾斯闲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在玩他。
这个念头让他陡然对动森下头。
他把Switch扔到一边,也不想再玩了。
他好像总是会钻到顾斯闲的圈套里去,每一次——哪怕人已经在笼中了,但顾斯闲还是不会放过他。
夏知这样一想,心情又开始压抑起来,遏制不住的emo了。
“去做什么?”
顾斯闲看见少年忽然起来,拉开了衣柜。
夏知把自己跳舞的衣服拿出来,“去跳舞。”
顾斯闲把他拉回了床上,语气淡淡说:“你身体还没好全,不能去跳……现在也太晚了,不要闹。”
夏知很烦的看了他一眼,他起来,又把舞衣塞回了衣柜。
他关上衣柜,站在柜子前面,没有动弹。
少年神情郁郁,睫毛垂着,脸色有些大病初愈的苍白,今天又经历了奇怪的大喜大悲,看起来很是萎靡不振。
顾斯闲微一顿,莫名有些无奈。
透骨香主本来就心高气傲,气性和脾气都很大,或许现在他不该逗弄他——至少在小知了大病初愈,身体还很羸弱,情绪也很敏感的时候,让他这样大喜大悲。
顾斯闲望了望窗外,忽然意识到,已经是冬至了。
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二场雪。
顾斯闲的声音又放的温柔了一些:“过来,小知了。”
夏知站在那没动。
顾斯闲于是皱着眉头望着他。
?
夏知有点害怕。
……他很怕夜晚的顾斯闲。
白天的顾斯闲总归还披着一层温柔和蔼的假面,对他的态度也疏懒随意,会惯着他。
但晚上的,或者说,在床上的顾斯闲并不会。
他会变得非常残忍……无论他怎样凄惨哀求,也不会停下。
……
夏知的手慢慢攥起来,用很小的声音说:“……不要……做。”
顾斯闲的眉头慢慢舒展下来。
他用很柔和的语调轻哄,“你大病初愈,我不会动你的。”
他说:“我又不是禽兽,是不是?”
他轻轻的,玩笑似的这样说着,眼瞳却如同锁链,牢牢钉着夏知:“过来。”
已经接近命令。
就像是在床上的时候,对他,温柔又极其冰冷的训诫。夏知的脊背微微颤抖起来,他慢慢的,迟钝的点点头,然后慢慢朝着顾斯闲挪过去。
顾斯闲已经失去了耐心,披着和服下床,他穿着宽松的白色丝质裤子,几步走到夏知身边,把他拦腰抱起来。
少年的脸色更白了,他定定的望着顾斯闲,仿佛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顾斯闲要把他往床上扔的动作却顿住了。
他垂眸看着少年浓密的,在颤抖的睫毛。
怀里的身体在发抖。
于是顾斯闲缓缓环顾四周——
温暖如春的屋子,还有宫殿自带的无烟壁炉,烧着昂贵的炭火。没有拉起的窗帘外,天空在下雪。
“很冷吗。”
顾斯闲忽然问。
他的语调失了一贯的温柔,因而听着有些冷漠似的低沉。
夏知没说话。
于是顾斯闲没有把人往床上扔了,只是将人抱紧了一些。
然后上床,一起盖上了被子。
他当然知道,夏知在害怕。
他以前不怎么在乎,现在看小孩颤成这个样子,却莫名觉出一丝酸涩来。
但这种酸涩仿佛漂浮在海中的一丝棉絮,很快又被滔天的欲望沉沉淹没下来。?做了就是做了。
顾斯闲做事从不后悔。
浓郁的,带着恐惧的透骨香在弥漫。
顾斯闲抱着因为与他肌肤相贴,而下意识发抖的夏知,嗓音又变得亲昵、温柔起来,“要冬眠吗,小知了。”
背对他,却又被迫窝在顾斯闲怀里的夏知,慢慢咬住了唇。
“如果小知了肯在冬眠之前,给我一个吻。”顾斯闲柔和的说:“那么明天,小知了就可以出去玩。”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他意识到。
也许,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要来了。
就在……这个下雪的冬天。
……不,不要冲动,第一次出门……一定……顾斯闲一定非常警惕……
但是,要出去,……要出去。要去看看外面……要去。
他慢慢的,慢慢的在顾斯闲怀中转过身体,睁着黑漆漆的眼睛,望着顾斯闲。
他们对视了很久。
少年慢慢闭上眼,缓慢又迟钝的,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没有欲望,没有喜爱,也没有讨厌疏离,蜻蜓点水中,若有似无的恐惧。
这是一个无情,又沾染胆怯的吻。
——这并不能让满怀欲望的顾斯闲满足。
于是男人猛得按住夏知的后脑,粗暴又直白的,热烈又干脆的深深回吻。
他的舌头撬开少年的唇与齿,就仿佛试图撬开少年那颗未熟的心。
那颗心太过青涩,却独独只为yuki早熟。
他要扒开它青涩的皮囊,挖出鲜红的果肉,任它嘶号尖叫痛哭,也要把自己深深镶嵌进去。
如同在蚌壳**里,镶嵌一枚不朽的金刚石。
当然是痛的。
但是没关系。
痛才能更深刻。
顾斯闲吻掉少年的眼泪,轻柔的说:“怎么,亲一下也要哭?”
少年用力的喘息着,整个人被迫蜷在他怀中,眼尾发红。
顾斯闲的“亲一下”,是把舌头伸进他的嗓子里,仿佛要深入他的胃里,探入他的喉管,每次都让夏知有种死过去的窒息感。
夏知忍耐着难受:“不要……那样亲我。”
顾斯闲温柔说:“好的宝贝。”
夏知知道,这些空头支票,从来都不会有兑现的可能。
因为同样的要求,夏知说过多少次,顾斯闲也答应了多少次。
但下一次。
夏知还是要重复说。
——不要那样亲我。
他也重复回答:“好。”
然后一如既往,不做任何改变。
夏知闭上眼睛,忍耐了下来。
……明天,要出去了……
……
夜里。
夏知模糊的感觉顾斯闲似乎在摆弄自己脖颈上的锁香枷。
温暖的空气中氤氲着一种让人昏沉的香味。
他想要睁眼看看对方在做什么,然而浑身无力,沉沉的,仿佛被人下了药似的,醒不过来。
很快又沉入梦里。
……
第二天,夏知早早的就醒了,他一起来,就要去衣柜里挑出去的衣服。
顾斯闲懒懒的在床上看着很高兴的夏知,“这么迫不及待。”
夏知回头看他,警惕的说:“你答应我的!”
顾斯闲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但衣柜里的衣服都很薄,也没有能穿出去的。
殿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
……
衣服很快就送过来。
是一套厚厚的灰色卫衣,白长裤,穿起来很厚实很暖。
夏知穿上以后,对着镜子,看着那个羸弱的少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是脖颈上的黑色玉枷,依然刺眼的提示着什么。
顾斯闲过来,手里是一条厚厚的围巾,他站在少年身后,不紧不慢的把围巾给他围上了。
于是厚厚的围巾,就挡住了那刺眼的玉枷,也被贴心的拉高,挡住了夏知的半张脸,只露出了黑漆漆的眼睛。
顾又给他戴上毛茸茸的手套,耳罩,帽子,把他裹得像个球。
顾斯闲牵着他的手走到外面。
寒风吹散了在屋子里沾染的暖气,夏知仿佛一下被吹得清醒了一些,他望着顾斯闲牵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视线又缓缓挪开。
他想。
好冷。
就是穿了这么厚的衣服。
这个冬天怎么还是那样冷。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顾斯闲,看顾斯闲在所有人毕恭毕敬的鞠躬下,人脸识别刷开了那灰色的高墙电子门。
夏知看了一下那个识别符号一眼。
机器扫到了他,忽然发出了剧烈尖锐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戒严!!戒严——!戒严——】狱沿
刺耳的防空警报响在顾宅,里里外外。
人群出现了骚动,门外一下多出了很多黑西装保镖,他们肌肉虬结,腰上配着麻醉枪,神态看起来很凶悍。
夏知的脸色一下苍白起来。
他甚至被围巾围了半张脸,只露出了眼睛,居然,还是被识别到了。
而顾斯闲一脸歉意的望着他,不紧不慢的说。
“啊,抱歉。”
他几乎是居高临下的在笑着,语调很是温柔。
“忘记关掉了。”
夏知被顾斯闲握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不是忘记了。
他是故意的。
他在警告他……不要做一些痴心妄想的事。
……
备注:今晚种下一章
明天会收割多少回帖呢
章节54:
9
months
ago
标题:第五十四香
概要:松针
出了高墙,夏知看到了外面久违的景致,一时竟生出了些恍如隔世的滋味来。
身后的门关上了,咔嚓一声。
夏知牵着他,在顾宅慢慢走。豫琰
夏知低垂着头,眼角余光却在记路。
顾宅很大,弯弯绕绕,又下了雪,白色的雪厚厚的覆盖了一层,入眼一片很难分得清东西南北的洁白。
夏知很努力的记住一些特征。
后面跟着很多人。
白雪让一切都看起来千篇一律。夏知记了一会,就记不住了。
夏知几乎沮丧。
他又茫茫然想,逃出去又怎样呢。回学校继续上课吗……估计课本还没打开,又会被抓回来的吧。
那要继续被关在这里,被顾斯闲肏一辈子吗。
……不,不要,不要这样,不能,不可以……绝不!!
夏知又开始记路了。
顾斯闲语气温和的问他:“宝宝今天想去哪里呢。”
夏知过会说,“学校……吧。”
“嗯。”顾斯闲应了一声,他语调温和:“那就带你去公司吧。”
夏知睁大眼,望着他。
顾斯闲柔和一笑,“开玩笑的,宝宝。”
……
顾斯闲昨晚换了吸香囊。
少年身上的香气被锁香枷死死锁住,没能漏出来半分。
夏知在车上的时候,一直趴在封闭的窗户上,巴巴的往外面看,他太久没看到外面了,就是一个卖杂粮煎饼的小铺子,他也能看很久,看它渐渐远去,看着自己被汽车从喧嚣市井,一路带到高楼大厦。
顾斯闲果然带夏知去了公司。
夏知早有预料,顾斯闲不可能放自己回学校,那里有太多人认识自己了。求助,和逃跑的可能性都很大。
顾斯闲不会犯这样的错。
顾斯闲公司在a市的市中心,一栋很高的大厦,来来往往的都是脚步匆匆的上班族。
大厦里开着足量的暖气,夏知额头闷出了一点汗,他把手套脱了,然后刚解脱的手,就又被顾斯闲牵起来。
他好像很喜欢牵着他。
那种,宽大的手掌握裹住他整只手,一种无力挣扎的牵。
但凡看见顾斯闲牵着夏知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喊他顾董。
“顾董,这位是……”
男人摩挲着少年被他牵着的手,很滑嫩。
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是我的爱人,せみ。”
不太听话的,依然巴望着外面风光,蠢蠢欲动想要从笼子里挣扎出去的,可怜的……笼中爱人。
于是那些人就开始奉承说,顾总的爱人真有气质,真漂亮,或者其他一些的什么。
而少年低垂着头。
他总觉得那些话。
像一种无意的羞辱。
气质和漂亮,这些话以前绝对不会用来形容他,但现在别人却随口拈来,仿佛天经地义,本该如此。
“哈哈哈,能被顾总垂爱,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