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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队友:“?”

    ……

    “夏知,你怎么回事儿啊?居然输给戚忘风那个小逼崽子了。”

    和他一起在球队打球的高俅捶了一下他的肩,夏知正喝水,被他一锤差点没背过气去,水呛到气管里,疯狂咳嗽。

    高俅:“诶诶诶你没……”

    高俅的脸色忽然一顿,他闻到了一股香味,很浅,却一下让他顿住了。

    高俅看夏知,尾音发飘:“……没事吧。”

    香味是从夏知身上传出来的,很诱的味道,闻起来让人心潮起伏。

    高俅正发着愣,就被夏知推开了,“你起开,我就没事了。”

    夏知回过劲来,想继续喝水——

    “怎么回事啊你们,就这样打球啊?笑死人算了。”

    凉凉的嘲笑声响起来,“小猫似的力气,还打什么球,不如回家吃奶。”

    夏知抬眼,毫不意外是戚忘风。

    这人跟他死对头,打球两个前锋,一个是他一个是戚忘风。

    他三分球投的快准狠,还能三步上篮,不过有次跟戚忘风争球急了,对方犯规,夏知气不过,踹了他一脚,没想把人给踹骨折了,对方在床上躺了仨月,再回来就对他恨之入骨了。

    夏知也不是故意的,但确实他把人腿骨踹断了,赔礼道歉对方没接受,但也没咄咄逼人,就是之后再打球,少不得对他各种针对。

    夏知都左耳进右耳出,随便他怎么说,反正球场上肯定半分不让,该咋咋地。

    球场下面再怎么嚎,在夏知看来都是无能狂怒,失败者的不甘而已。

    反正打不过他。

    高俅顿时生气,“你他娘的说什么呢?!”

    戚忘风把高俅推开,居高临下看着喝水的夏知,“你怎么回事儿?”

    刚刚那场球戚忘风那边赢了,但夏知传球那松软的一下,对戚忘风而言无异于羞辱。

    就好像他的胜利,离不开夏知的施舍。

    胜之不武。

    夏知不想惹事儿,把水放一边,拿起自己的长袖外套搭在身上,“走了。”

    戚忘风揪住他肩膀把人拽回来:“你他妈把话——”

    戚忘风这一下,竟直接把夏知提起来拽走了!戚忘风一时惊呆,都没反应过来,夏知整个人就踉跄一下,摔他身上了。

    一刹间,一阵薄薄的香绕住了戚忘风,他下意识的抱住了对方的腰,帮他把身体稳住。

    夏知一下推开了他——戚忘风知道夏知的力气,可不小,但是这一下推的,就跟小猫挠痒似的,一股欲拒还迎的味儿。

    戚忘风愣住了,回过神来,迎面就是一拳。

    “滚,你他娘的离我远点!”

    戚忘风捂着眼后退好几步:“唔……”

    这下他确定对方没欲拒还迎了,戚忘风脾气上来了,“夏知!!你是不是想挨——”

    他的语气又顿住了,他忽然发现,眼前的少年的气质不知道何时变了。

    以前的夏知个子高,篮球打的出神入化,球场上的Bking,没人不服他。

    戚忘风以前生病,身体不好,大一才开始学打篮球的,为了健身,而球场上最耀眼的人就是夏知。

    少年眉眼锋利,打球的时候腾挪闪躲,运球娴熟,筋骨流畅,带着出鞘似一往无前的锐气。

    戚忘风聪明,学篮球也很快,一年下去就练到了前锋,球场上所有人他都能比下去,唯独比不过夏知——甚至在夺篮的时候还被对方一脚踹断了骨头。

    那是戚忘风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忘记的时刻。

    少年身姿笔直如剑,薄汗覆额,单手抓着高高的篮板,身体微屈,侧头朝他望了一眼,下巴微微抬起。

    那日正当午时,少年的睫毛仿佛覆盖着金色的浓光。

    篮球从篮板滚到他身边,断裂的骨头疼的简直要夺走了他所有的知觉,但戚忘风眼里只有夏知,以及那少年身上仿佛自带的,神明一般至高无上的傲慢。

    那一瞬间,戚忘风几乎要臣服了,那个少年,仿佛是天生的Bking,球场上最耀眼的王。

    戚忘风做事一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得病养伤的时间,让他的性格很是阴郁,如果弄断他腿骨的是别人,他一定会一点一点拿锤子亲自把对方的骨头敲碎。

    但是夏知,他没有。

    因为这样没有意思,胜之不武。

    大学只有四年,他会在这四年内,在对方最巅峰的时候亲自打败他,等他在球场落下王座,届时再让他粉身碎骨。

    然而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在成长,夏知也在成长,而且夏知更娴熟,比他成长的更快,每次solo,戚忘风都是被夏知压着暴打,次次失手,每次和夏知solo完,戚忘风心态至少得崩一个星期。

    崩到看见跟篮球有关的东西都要破口大骂的程度。

    但是骂完还是捡起来继续打。

    ……

    然而现在,再看他,戚忘风惊觉对方身上,竟然带着一些柔软感,那锋利的感觉似乎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柔化了,眼中依然有那种一往无前的锐气和锋利,但莫名的,戚忘风感觉笼在他身上的,是一种……柔软的,可以捏碎的,蹂躏的东西。

    空气中的香味有些浓了。

    让他觉得虎牙有点发痒:“……打。”

    夏知没搭理他,把喝完的水捏扁,扔垃圾桶里,搭着外套出了室内篮球场。

    戚忘风跟过去,就看见少年一出球室,整个人就被秋风吹的哆嗦了一下,手忙脚乱的把外套裹身上了,然而大概是外套太薄,他的身体还是在发抖。

    戚忘风皱眉,不太理解夏知一个打球的,身体怎么看起来摇摇欲坠的。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过去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夏知身上。

    但他醒悟过来,陡然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骂了一声傻逼,转身走了。

    备注:微博

    青花鱼也有

    像个搬文的仓鼠,来来回回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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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第四章

    概要:少年抿唇笑起来,纯黑的眼瞳亮亮的,带着微光。

    人就是这样,有一方强势,必然有一方弱势。

    夏知感冒了,咳嗽半天,对着微积分脑子发嗡,上面老师在讲课,他拿着笔头晕眼花,半天一个题也没写出来。

    微积分是大教室,夏知一个人来上课。坐在后排,他没注意到很多人偷偷在往他的方向瞄。

    一节课结束了,夏知放下笔,趴着眯了一会。

    等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居然坐了一个漂亮妹子。

    夏知闷声咳了两声,把口罩往上拉了半寸,往身边看了一眼。

    漂亮妹妹是清纯美女,夏知认识,叫顾雪纯,是他们系的系花,学跳舞的,还是舞蹈社社长。

    她穿着宽松的裤子,运动鞋,内里是纯黑色的运动内衣,露着漂亮流畅的马甲线,外面套着牛仔外套,估计是刚跳完舞回来。

    见夏知看她,她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我来晚啦,坐这儿同学不介意吧?”

    夏知摇摇头,哑着嗓子:“没事……”

    要是以前他少不得献殷勤,搭个讪,但现在他头疼难受,看个题都重影,也就没了勾搭的心思。

    后面的课上的还行,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隔壁的系花妹妹,课越上离他越近了,最后几乎是胳膊肉贴肉了……

    夏知一时间又是紧张又是心跳,偏偏又头疼,脸都有点红了,他呐呐说:“同,同学……”

    “我闻到一股香味,你闻到了吗。”顾雪纯贴近他,一双媚眼睁得大大的,仿佛单纯好奇。

    夏知本能反感别人说他身上有香味。

    顾雪纯是人精,一看夏知皱眉,就知道他可能不喜欢别人说他身上香,于是转而说,“你身上有股味道,很man哦,我有点喜欢,你用什么呀。”

    夏知被顾雪纯漂亮的脸眩晕了一下,他晕晕乎乎的说:“喔……舒肤佳……”

    “噗。”顾雪纯没忍住,笑了,“学弟看着好像生病了,去医务室了吗?”

    “下课去。”夏知的声音闷闷的。

    “我陪你去吧。”顾雪纯说:“正好没什么事儿。”

    美女主动,夏知当然不会拒绝,甚至心里还有点高兴。

    少年抿唇笑起来,纯黑的眼瞳亮亮的,带着微光,伴随着空气中浮动的动人暗香,显得极诱。

    顾雪纯看怔了,心跳一瞬乱了。

    ……

    顾雪纯陪着夏知到了医务室。

    医生给他开了感冒药,还有板蓝根若干,嘱咐他注意保暖。

    顾雪纯看见少年裹着厚外套,叉着腿坐在病床上,脖颈修长白皙,唇微微泛着白,浓密睫毛下的眼瞳泛着微弱水光,加上空气中,潜藏于消毒水下的一点点幽然味,显得颓废又迷人。

    顾雪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夏知:“夏知。”

    顾雪纯:“啊,是你,我听说篮球社有个人打球超级厉害,就是你呀。”

    “可惜我以前忙着跳舞,没空看人打球,不然肯定早就认识你啦。”

    夏知有点不好意思,低头,“……也没那么厉害啦,随便打打。”

    夏知的个子比顾雪纯高一点,这么低头笑的时候,那种颓废感消散了,反而有种阳光大男孩的感觉。

    顾雪纯更觉得心动,她轻咳了一句,“那……能加个微信吗?”

    ……

    回了寝室,顾雪纯还是觉得心里小鹿乱跳,她打开微信,看着那个头像是樱木花道的微信号,好几次想发消息,又忍住了。

    但想想,终究还是没忍住。

    【ゆき:你身体好一些了吗?记得吃药呀。(* ̄︶ ̄)】

    发完就巴巴的等消息。

    对方很快回了。

    【知了:吃了药好多啦。=w=】

    顾雪纯一下被对方的颜文字可爱到了。

    正想着怎么回的时候,她手机忽然响了,吓得她差点没拿稳手机,她慌张接了电话。

    “喂……哥?”

    “啊?哦,那你来接我吧。”

    是有家宴,她哥要接她回去。顾雪纯也懒得换衣服了,一边和夏知聊天,一边在寝室门口等车。

    温和儒雅的声音响起来:“ゆき,上车。”

    顾雪纯这才意识到她哥来了,连忙上了车,唇角还忍不住笑意,“哥,你居然有空亲自来接我。”

    “嗯。”开车的正是顾雪纯的哥哥,顾斯闲,他穿了一身正装,戴着金丝眼镜,眼瞳狭长,气质慵懒闲散。

    顾雪纯有什么事儿都喜欢和他哥说,但想到和夏知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也就藏着笑意,“走啦走啦。”

    顾斯闲瞥她一眼:“忙什么呢,车来了都不知道。”

    “哎呀舞蹈社的事儿。”顾雪纯手指在键盘上飞来飞去,眉开眼笑。

    【知了:你的昵称怎么叫,是日语诶,我不认识。】

    【ゆき:yo~ky~日语里,是雪的意思,我家里人都这样叫我,你也可以这么叫喔。】

    【知了:为什么要这么叫?(?_?)?】

    【ゆき:因为听妈妈说,我是在雪天出生的,妈妈是日本人~所以我就叫yuki~】

    少女身上沾染着一种薄薄的香味,很淡,但顾斯闲还是一下就精准嗅到了。

    顾斯闲开着车,忽然微一顿,侧眼,“ゆき,你换香水了?”

    顾雪纯:“啊?没啊……”

    顾雪纯想到夏知,恍然,“哦哦,是一个同学身上的香水味,我跟她玩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吧。”

    私心里,她暂时不想让哥哥知道夏知的存在。

    她是舞蹈社社长,早就听说过夏知的名字,那是一个极其耀眼却不自知的少年,她总能从其他女生嘴里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那个大一新生……篮球打的超帅……”

    “啊……可惜不在新生宿舍,被调到大二的四栋宿舍去了……一般根本碰不着……”

    “我听说他把戚忘风的腿踹折了我的妈……”

    夏知像一缕不知何时闯入心底的暗香,她想藏起来。

    这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顾斯闲果然没再多问了。

    ……

    等把妹妹送到了地方,看着顾雪纯下了车,少女唇角还藏着笑:“哥哥我先过去啦。”

    等顾雪纯走了,顾斯闲打了个电话,语气漫不经心。

    “ゆき今天做了什么?有遇到什么人吗?”

    ——顾雪纯长那么大,会那么天真单纯,除了性子热烈简单以外,其他的,未尝不能归功于她有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兄长。

    “夏知……”顾斯闲手指微一屈起,敲着方向盘,语调很平:“盯着点。”

    他望着眼前巨大的和式宅邸。

    顾家和日本的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它是蛰伏于暗处的庞然大物。

    区区一个夏知,高攀不起。

    章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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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第五章

    概要:不要

    夏知当然没有好多了,他还是有点难受,和顾雪纯聊了一会天,就睡了。

    篮球社和课程那边也都请了假,抱着被子,沉沉的睡了一觉。

    ……

    在他睡着不久,寝室的门就被人粗暴的踹开了。

    贺澜生进了寝室,啪嗒打开灯,刺目的灯光闪亮。

    然而本应该被打搅了睡觉,愤怒质问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寝室毫无动静。

    贺澜生顶着黑眼圈,神情极其阴郁森然,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那天,他深更半夜赴了蓝蓝的约。

    辣妹穿着性感的比基尼,胸大腰细臀圆,人间尤物。虞檐

    本来应该在床上好好翻云覆雨的,但未曾想,一上床,贺澜生脑子里就是夏知。

    夏知的纤瘦有力的腰,夏知的白的发亮的皮肤,夏知的唇,还有那让人夜不能寐,日思夜想的透骨香。

    “达令?”蓝蓝纤细的手抱上脖颈,声音娇软:“怎么啦?”

    贺澜生推开她,坐在床边,脸色阴郁的盯着梆硬的几把,“没事,你走吧。”

    辣妹好是好,但是身体充满了女性的柔软感,没有那种少年的韧劲儿,摸起来怎么都不对味儿。

    蓝蓝:“?”

    蓝蓝下意识看了看浮白的天色,这凌晨四点,她走哪?走去卖油条吗?

    蓝蓝撒娇:“达令……太早啦……”

    贺澜生暴躁:“那就闭嘴睡觉,别说话。”

    蓝蓝察觉贺澜生心情极差,也不敢得罪他,于是乖巧的闭嘴,躺平拉被子睡了。

    这边贺澜生点了根烟,抽了一会,但本能的还是想起那股淡淡的香味,连烟都压不下去胸腔那股满溢的渴求。

    贺澜生让蓝蓝走了之后,一个人在酒店生生捱了两天,烟雾缭绕,终究还是没能捱住。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浴室里,夏知的胸,腿,皱着的眉头,漆黑的眼睛,还有那往他四肢百骸钻的浓香——那简直是难以言喻的极乐滋味。

    以至于曾以为的人间快活,都成了难捱的无穷地狱。

    贺澜生的朋友找到贺澜生的时候,忍不住卧槽了一句:“你吸毒了?”

    整个酒店房间烟熏雾缭,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而贺澜生人还在,但整整两天滴水未沾,浑身萦绕着一种可怕的阴郁感。

    听见发小的声音,贺澜生微微抬眼。

    发小被他眼底的阴郁吓到了,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你没事儿吧?”

    “没事。”贺澜生忽然笑了,他的脸棱角分明,笑起来有点吊儿郎当,然而这次笑,却让人感觉骨子里发寒发冷,带着些渗人的毛骨悚然感:“我能有什么事儿呢。”

    他仿佛想通了什么,缓缓起来,动了动脖子,手腕,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吃饭。”

    发小还是觉得有些瘆得慌,他嘀咕着:“你看起来可真不像是没事儿……”

    贺澜生并不在意,他取了车,忽然侧眼,“喔,对了,柱子,你人脉广,帮我查个人。”

    发小:“查谁啊。”

    贺澜生语气慢慢的,“和我一个寝室的,人叫夏知。”

    发小虽然奇怪他没事查这么个人干嘛,但索性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就爽快的应承下来:“小事儿。”玉焉

    事儿吩咐下去,贺澜生不紧不慢的在常去的私房吃完饭,恢复了体力,又和发小以及一堆狐朋狗友去蹦迪,只是这次,他没喝酒,只是盯着手机。

    没过多久,夏知的资料就传了过来。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每一个字,确定夏知没跟一些麻烦的势力有勾缠后,把资料收藏起来。

    酒吧熙攘,空气质量也不太好,男人倚靠在沙发上,在烟熏雾缭中,睁眼闭眼,想的都是那入骨的浓香。

    等到人散了,他直接驱车回了宿舍,宿舍已经关门了,看门大爷也睡了,正门过不去。

    兰博基尼绕一圈,绕到宿舍墙后,贺澜生下车,单手撑墙上,长腿一翻,整个人就跃了过去。

    然后踹开了宿舍门。

    本来以为对方被打扰了好梦会恼羞成怒骂人——贺澜生剧情都想好了,要是骂人,就摁住狠揍一顿,然后直接捆走,反正他在本市房子多,找个地方一关,任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不知道夏知身上的香味是什么,但是能肯定的是,似乎是天生的。

    而这两天,他又肯定了一件事。

    他现在,似乎离不开这股香。

    如果只是浅浅的闻到,并不影响什么,但问题是,他在对方洗澡的时候冲了进去,那股浓香仿佛直接从肺扎根到他的灵魂里。

    他忘不了。

    但贺澜生也想开了,他本来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比起委屈自己难受,那还是让夏知委屈一下比较好。

    然而剧本一开头就出错了。

    贺澜生心中一凛,莫非人不在宿舍?这么晚了,人会在哪?

    但他很快就闻到空气中那股让他舒心的淡香,随后就看到了在床上睡得很沉的夏知。

    贺澜生走过去,看到少年通红的脸颊,他唇微张,香气微染。

    闻到了日思夜想的香味,贺澜生的血又开始发热了,他低头,在夏知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透过薄薄皮肤的血液,似乎从毛孔中蒸出了那香气,一下让贺澜生通体舒畅,那阴郁疯狂的心思不知不觉放下了很多。

    “唔……”

    似乎是被压着太过难受,夏知挣扎了一下,脚踢开了被子。

    他穿着薄睡衣,大腿露出来,雪白劲瘦的腿,所有的肌肉筋骨,都长得恰到好处,脚踝很细,脚趾圆润,仿佛长到了人心里。

    贺澜生看了一眼,骂了一句,他又硬了。

    “夏知……”

    贺澜生定定的盯着夏知,盯着他浓密的眼睫,和红唇,半晌,他似想开了似的,拍拍他的脸。

    他起身,抱着肩膀,眯眼望着毫无所觉的猎物,舔舔唇。

    “也不用那么麻烦。”

    关起来的话,会反抗,挣扎,哭闹,也没有办法随时随地的带在身边吸,而且爪子还很利,抓起人来也有点疼。

    像只带到外面会应激的家猫,想要命长一些,就只能放在家里。

    只是骨头太硬,筋骨太韧,想要乖巧点,可能需要残忍的鞭子。

    “大二了吧,夏知。”贺澜生望着睡得无知无觉的少年,手指缓慢的摩挲了一下他的脸,意味不明的说:“不错啊。”

    如非必要,可以先不那么做,毕竟,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学院,而且,还在同一个寝室。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微妙,室友关系浅薄了些,但也够用。

    他低头,在他唇上,缓慢的印下了一个吻,那香味仿佛有生命似的,直往他脑子里钻。

    贺澜生被他唇里的香味蛊得几乎丢了一条命,辗转吻着他的唇,越吻越深,他没有亲男人的恶心感觉,只觉得心脏跳得极快,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腔——好甜,好香,好想要。鱼偃

    他抓着夏知的手越攥越紧,越攥越紧。

    贺澜生很讨厌与人建立非常亲密的关系,因为那代表要不设防的,要别人一点一点的入侵他的世界,他的人生。

    亲密关系总会有些入侵似的残忍。

    一旦剥离,又会痛之入骨。

    但是对夏知,他现在,很想成为那个入侵者,撕开他的防御,扒掉他的骨头,咬断他的筋韧,在他凄惨的哀嚎声中,残忍的掌握他的一切,再把他香甜的血肉生生吞入腹中。

    伴随着少年无意识的呻吟,香味浓郁起来,他模糊挣扎着,“别……别……”别碰我……

    救命……救命……

    夏知在梦里疯狂的奔跑,有只危险的狮子在他身后踱步。

    然而他不知跑了多久,那狮子忽然扑将上来,只一步,就用锋利的爪子把他摁在了地上——

    夏知痛苦的叫:“不要……不要……”

    贺澜生轻轻松松摁住他的挣扎,往下摸到要处,漫不经心的笑笑:“要,要?嗯,知道了,这就给你。”

    有些事情,一旦想开了,那就是开了闸的洪水,再也回不去了。

    贺澜生想,男的又能怎样呢。

    这样极乐的滋味,人间难寻——既然寻到了,那就要死死抓住啊。

    人生苦短,贺澜生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喜欢就抓住,抓的死死的,哪怕对方哭泣挣扎,痛不欲生,也没有关系。

    后面,少年模糊痛苦的战栗着,“救命……救……滚……”

    贺澜生吻住他的唇,笑嘻嘻的摁住他柔软的肚皮,“来啦,来啦,来救你啦,乖宝。”

    他把少年射出来的液体舔干净,眯起眼睛。

    真香啊,要命。

    备注:青花鱼更的快一些。

    章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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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第六章

    概要:真可怜

    夏知睁开眼,看见宿舍的床板,他眼珠子动了动,觉得浑身发软,不太想动弹。

    他昨天好像又做了噩梦,但是记不太清了,反正跑了整整一夜,一种疲惫绝望感,还有一种反胃感,一直萦绕着他。

    他琢磨着可能是发烧后的后遗症,也没太在意,被子往上裹了裹,把自己的脑袋裹进去,整个人裹成个大虫子,蠕动了一下,准备继续睡的时候——

    “醒了?”

    夏知一僵,他立刻警惕的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就看到了贺澜生。

    男人悠闲的坐在桌子前,肩宽腰窄,长腿没地方放的样子,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正戴着个耳机。

    屋子里窗户紧闭,没有通风,有点闷闷的。

    贺澜生见他醒了,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了他。

    夏知没接。

    贺澜生挑挑眉,也不是很在意,漫不经心的,“这么不给面子啊。”

    “不会还想着浴室那事儿吧,不是扯平了嘛。”贺澜生依然保持着递水的姿势,“我都不计较了,怎么,你还记仇啊。”

    夏知:“……”

    夏知低头,大概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伸手把水接了过来,神情恹恹的,“谢谢。”

    是热水。

    贺澜生又递了药给他,“我看见医嘱了,绿色的两粒,然后再来包板蓝根是吧。”

    夏知吃了药,看贺澜生要给他泡板蓝根,一种怪异感浮上心头,他说:“不用麻烦你——”

    “我们是室友啊,你跟我客气什么。”贺澜生泡好板蓝根递给他,动作快的不容拒绝的样子,“怎么,关心你还不对了?”

    夏知:“……”

    喝了板蓝根,又迷迷瞪瞪睡了一会,再醒来,夏知就感觉自己好多了。

    他下了床,换了衣服,却莫名腿软,他摇摇晃晃的要去洗手间,一个胳膊伸过来,把他扶住了。

    贺澜生:“站都站不稳,还下床?”

    扶着他的手刚好在腰上,而且臂膀有力,滚烫的,不容忽视的热度,让夏知一瞬间绷紧了身体,有种地盘被侵略的不适感。

    只是他现在太虚弱了,就算以前是老虎,现在也是一只又病又弱的小老虎,只能生受着。

    夏知:“松开,我自己能走。”

    贺澜生眉头微微一挑,没松手,“行了,逞什么强,你不是打篮球的?走着摔到腿这篮球还打不打了?”

    夏知本来想说关你屁事,但一想对方的身份,加上他说的也是,就忍了。

    贺澜生看着少年皱眉隐忍的样子,唇角微微一挑,身体微微俯下来,他眯起眼睛,感觉少年身上香味更浓厚了一些。

    生气的话,味道会更浓一点呢,跟情绪也有关系吗。

    啧……好香。真他妈的舒服。

    *

    夏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住了。

    镜子里的少年脸部的棱角变得很柔和,眉眼也没那么锋利了,显得好像有点……

    娘气。

    夏知:“????”

    夏知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做了好几个表情,都实打实的证明这是他的脸。

    在一边的贺澜生也打量着镜子里的少年,他觉得夏知的眉眼真是在往他心里长,越来越秀气可爱了。

    而夏知还在不可置信,他撸起衣服,想看看自己的腹肌证明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然而。

    他那练了几年的腹肌——消失了!

    夏知宛如遭遇晴天霹雳:“卧槽!!我腹肌呢?!!”

    一边贺澜生掀起衣服,开始秀自己的腹肌,笑吟吟的:“在这呢。”

    夏知一看贺澜生那棱角分明的肌肉块,再看自己平坦的只剩下软肉的肚子,瞬间破防:“你他娘的滚开!你是不是在板蓝根里下毒了?我腹肌呢!”

    贺澜生:“……”

    贺澜生这下是真的没忍住,笑得开怀,“你觉得呢?“

    夏知说完也觉得有点扯淡。

    但他是真的很烦,高中练拳,大学练球,虽然算不上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刻苦,但也是每天坚持做的事儿了,腹肌是顺便练出来的东西,但也是他几年坚持的证明,一夜之间就没了,这他娘的不扯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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