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虔诚地跪下递上那枚钻戒:「宁宁,18
到
25,这是我们相爱第
8
年,相识第
16
年。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想守在你身边。」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说。
宁宁,我爱你。
他说。
「宁宁,我爱你。」
郑重的誓言犹在耳畔,可事实却给我当头一棒。
曾经沉甸甸的决心,碎落一地。
……
忘了自己是怎么熬到晚饭的。
沈至和姜菀一起下楼时,我正在桌前一口一口地喝着汤。
姜菀探头,见锅里的汤只剩一小半,语气有些委屈:
「诶呀,这可是沈至和我打赌输了,他上午特意去钓的甲鱼。」
「我盼了好久呢,怎么一下就见底了?」
她神色幽怨地轻瞥向沈至。
一瞬间又收了回来。
我停住动作,瓷勺相碰出清脆的声音。
打什么赌?
一个是男主人,一个是护工。
可若有似无散发出来的亲密感。
衬得我仿若个局外人,对他们间的辛秘全然不知。
明明我才是沈至的妻子。
沈至一贯只对我流露出来的宠溺,此刻却悄然落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沈至转向我,眉头蹙起深深的沟壑:「清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礼节?」
「姜菀怎么说也是你多年的闺蜜。」
指责我。
沈至在帮着姜菀指责我。
心口传来阵阵钝痛。
以前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刚瘫痪那阵,他甚至可以一整夜都不合眼,就怕我突然出什么状况。
甚至我自怨自艾想轻生的那会儿。
他疯了似的丢掉我所有安眠药,红着眼跪下求我:
「宁宁,别这样,没了舞蹈,你还有我啊。」
「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你走了,我真的会跟着你去的。」
向来清冷自持的男人,那时为了我。
哭得额头的青筋都凸起。
那时我觉得,我不能死,不能辜负沈至。
有这么一个把我放在心尖上的男人,我理应振作起来走下去。
而此刻,他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甲鱼汤。
怒斥我没有礼节!
我苍白着嘴唇,缓慢吐出:「怕凉了,有一半在厨房给你们留着。」
沈至愣了下,带点愧疚夹着丝心疼地挪开眼。
嘴里却还埋怨着:「你应该早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