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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樿瀛椾綋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8章

确实很辛苦,遇上了祁薄言这样的艺人,想来李风就是有十八般武艺,也时常感到无力。

李风客气地笑道:“纪老师满意就好。”

纪望拍自己的戏份很顺利,结束的时候天还未黑,他前去探望在另一个组拍摄的祁薄言。

今日在b组的是陈升,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刚到b组,纪望就从空气中的死静感到了不对。一般陈升发过火了,现场的工作人员就会这样,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纪望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这是怎么回事。

这才知道,原来祁薄言ng了无数次,光是一场抱着旧情人痛哭的戏,就把陈导气个半死。

说祁薄言不像抱着濒死的旧情人,倒像抱着个路人,他还嫌那路人的血弄脏了他的新衣服。

这话说得刻薄,还有更过分的,陈升对祁薄言说,哭不出来就别哭了,免得到时候观众被你尬出电影院。

祁薄言面无表情,他怀里的女演员满脸尴尬,陈升又喊了一声ng:“滚下去调整情绪再回来,再演不好就别演了!”

这话重得纪望脸色一变,心想陈导接受祁薄言进组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祁薄言演技的事呢。

现在人都进来了,骂有什么用,当然是好好调教,教他怎么演,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表情,当下的情绪是如何,用怎样的方式展现。

纪望现在就像一个操心小孩的家长,怪老师太严厉,又担忧小孩有情绪。

好在小孩看起来好像对陈导的斥骂没有任何感觉,还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又是血又是土的白袍。

祁薄言刚出拍摄场地,就看见站在人群里的纪望,两人刚对视上,祁薄言的表情就变了,看起来委屈透顶。

纪望心都紧紧抽起,赶紧上前。祁薄言回到演员专用的休息棚,等来了纪望。

李风已经把休息棚的帘子放下,守在门口,以防万一。

祁薄言把自己脏兮兮的手晾到纪望面前,垂着眼帘,小声道:“手很脏,一会还要回去拍戏,不能抱哥哥了。”

纪望哪经得住这个,赶紧伸手抱住了祁薄言:“我可以抱你。”

祁薄言:“我是不是很丢人,演技这么差。”

纪望知道这时候安慰虽然有用,但没意义。他拉来旁边的椅子坐下:“你的剧本给我看看。”

祁薄言今日的戏份早已做好了笔记,上面涂满了各色标记,看起来是用了功的。

纪望开始给祁薄言讲戏,让他理清当下该有的情绪,如何把悲伤演绎得具有层次而不流于表面。

而最重要的,还是代入一些真实的情感,比如,一个真正死去的爱人。

纪望讲戏讲得上头,把自己给说死了。

祁薄言一下就黑了脸:“说什么呢!”

他声音有点大,叫纪望惊了瞬,祁薄言还道:“我爱人是你,活得好好的,就在我面前。”

纪望好笑道:“我不就打个比方吗,你别这么认真。”

说别认真,祁薄言竟就轻佻起来,压低声音:“要死也可以,除非被我干死。”

纪望卷起了手里的剧本,狠狠敲了祁薄言的脑袋一下:“再胡说八道,我就不教你了。”

祁薄言捂住了额头:“知道了,老师。”

被祁薄言喊老师,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李风立在门边,一脸麻木,满脑子都是想要离开这充满着恋爱酸臭气息帐篷的念头。

果不其然,被纪望指导过的祁薄言,又一次尝试拍摄的时候,终于真情流露,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女演员,无声落泪,无论是在镜头里,又或者现场的气氛,都为这一哭而感到动容。

陈升这才不情不愿地喊过,还跟旁边的制片嘀咕,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

说到底,谁不喜欢美人落泪。

导演的麦克风还没关,这低语传得片场到处都是,让陈升略微尴尬,只当无事发生。

好不容易下戏,祁薄言就把纪望拐到自己房车上抱抱,他还在情绪里没出来,刚才只要联想到怀里是他的哥哥,就差点没哭崩。

红着鼻子的祁薄言,纪望很少见。

他坐在祁薄言怀里,就像一个安心抱枕般,偶尔在对方湿润的脸颊上,亲上好几口。

祁薄言终于停了情绪,把脸埋进纪望的脖子里:“演戏好难受。”

纪望:“下次我们就不演了好不好?”

“不好!”祁薄言声音还是闷闷的:“谁让你来陈升的剧组的,老头子事那么多,脾气还差。”

纪望摸着他的头发:“李风跟我说过,你第一次意识自己生病的时候,是在我的颁奖典礼上。”

“你说我好看,像是会发光。”

“可那是我最好的时候,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能拿得出手的作品。”

“薄言,现在的我,就算是真的公开,也不是那个能配得上你的人。”

祁薄言第一次听纪望说这样的话,在他心里,纪望永远都是最好的。

祁薄言:“谁敢说你配不上我?!”

纪望赶紧安抚一下变得激动起来的祁薄言,拍着对方紧绷的背脊:“没谁说,是我自己觉得。”

“祁薄言,不是只有你觉得我好看,你在我眼里也非常的……”更多的话,纪望没法说出来,太害羞了。

犹如神祇,光芒万丈。

他不想别人提起祁薄言的伴侣是他时,为祁薄言感到可惜。

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为人诟病,他也想做一个配得上祁薄言的人。

就算有一天真的会公开,他也想两个人一同面对那庞大的舆论与质疑,而不是躲在祁薄言身后,无计可施。

祁薄言沉默地听着,最后只孩子气地说了句:“我们是指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别人的看法关我们什么事,管好他们自己。”

但他也明白纪望的意思,祁薄言:“算了……以后你想演戏就演吧,像《欲死》那种类型的片子少接点。”

纪望不言,祁薄言就知道纪望没答应。不过这种事,总要徐徐图之。

他不着急,纪望这辈子都逃不开他。

这时房车的门被敲响,祁薄言皱眉道:“李风吗?”

“是我。”不是李风,是陈升。

纪望赶紧从祁薄言腿上站了起来,前去开门。

陈升看见纪望以后,才了然道:“我就说那臭小子怎么突然开窍了,原来是你给他补了课。”

纪望赶紧退后,让出陈升上来的位置。

再走到房车的小厨房里,给陈升泡茶。

他对陈升很尊敬,这些行为都是下意识的举动。祁薄言见了并不感到高兴,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着陈升道:“怎么,在片场没骂够,要追来这里骂?”

一听到祁薄言浑不吝的话,纪望差点摔了手里的茶杯。

哪知道陈升好似并没被得罪的样子,还自然道:“没有你妈万分之一的天赋,全被你爸的基因糟蹋了。”

祁薄言反击道:“那又怎么样,我妈看脸。”

陈升不屑地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肤浅!”

祁薄言赞同他:“你说林女士肤浅?我也觉得。”

陈升怒了:“什么林女士,她是你妈!臭小子一点都不孝顺!”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纪望甚至觉得他们太过相熟,看起来早有接触。

如果只是片场才认识的,不会这么沟通,就好似许久不见的老熟人。

大概是感觉到纪望的眼神太惊讶,祁薄言回头解释道:“哥哥,我忘了跟你说了,我是陈老头带进圈的,他算是我半个师父吧。”

说到这里,祁薄言还有点嫌弃。

陈升比他更嫌弃:“谁是你师父,你这烂到家的演技,别挂我的名,丢我的脸!”

祁薄言放松道:“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我这不是在当明星,不做演员了吗?”

陈升哼了声,对纪望说:“小纪,你过来,别离他太近。”

祁薄言这就不干了,纪望把茶端到两人面前。

祁薄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纪望:“你知道我是他的谁吗?”

陈升冷笑:“还能是谁。”

祁薄言:“他不是演过你之前那个小破片樵夫吗。”

纪望冷不丁地被提到,忍不住端茶杯饮了口,用以缓解尴尬。

祁薄言:“我就是他那死去的老婆!”

纪望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茶全吐了出来。

第92章

纪望真想把语出惊人的祁薄言绑起来打一顿,但显然他现在没有这个精力。

他忙着咳嗽,被呛得死去活来。

祁薄言心疼地拍着他的背,低语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话音刚落,就见他的哥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把祁薄言瞪得背脊微酥,觉得纪望生气的样子也很赏心悦目。

陈升怒斥:“臭小子,是不是你拐的人家!纪望这么老实,一看就是被你骗了。”

他语气严厉归严厉,倒没什么歧视的意味。

纪望捂着嘴,强行缓了缓,才沙哑着声音道:“陈导,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先追求的他。”

陈升没想到纪望急着反驳的竟然是这个,一时间哑口无言,半天才道:“那时候祁薄言把你甩了?你才演得那么真实?”

祁薄言这就得出来澄清了:“是他把我甩了,不是我甩的他。”

陈导更无语了,年轻人的世界,他是真的不懂。

他指了指祁薄言:“进了我的剧组,就老实演戏。不懂的就问你男朋友,他戏比你好多了,足够教你。”

陈升:“没事的话少来烦我,要不是看在宛言的面子上,我才不让你来玷污我这戏。”

祁薄言:“如果不是你押着纪望在这,不让他用手机,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纪望一口气都快上不来了,祁薄言这么什么话都敢说。

这不是把陈升的导演当儿戏,用来谈恋爱吗。

哪知道陈升听了这话,倒没有被得罪,而是上上下下地看了祁薄言好一会,才说:“长得和宛言不像,恋爱起来不管不顾的样子倒像个十足。”

陈升:“当年她要是演了我的《忘川》,无论如何也不会……”言语间满是为林宛言感到可惜。

陈导的眼睛有点湿润,祁薄言情绪也不高:“那是她自己选的。”

纪望感觉祁薄言其实不喜欢提到自己的母亲,但好歹没说更多气人的话。

祁薄言抱住纪望的腰,忽然问陈升:“你要是之后的戏还缺人,就考虑考虑我家纪望吧,我能投资。”

陈升瞥了他一眼:“我不缺你那点破钱。”

祁薄言睁大眼:“陈导你膨胀了啊。”

陈升看了看纪望:“我手里还有个剧本,是男主戏,你要是想演的话,到时候记得来试镜。”

纪望没想到这两人三言两语间就定下了一个试镜的机会,这么随便,好像天上砸下来的馅饼,他都懵了。

陈升走后,祁薄言抱着纪望,眼睛亮亮道:“哥哥高兴吗?高兴的话就亲我一下。”

要是能做就更好了,不过祁薄言没敢说出来,怕纪望揍他。

纪望蹙眉道:“这样不好吧,陈导很少第二次用同一个演员。”还是当男主。

祁薄言反驳道:“以前他几乎每部戏都用我妈当女主角。”

因为那是林宛言啊,一个时代的女神,纪望哪能跟她相提并论。他感到很惶恐,又怕陈升是因为人情所以勉强。

祁薄言:“再说了,你都第二次演他的戏了,要是没实力,他也不会随便用你。”

一边说,祁薄言用脑袋蹭着纪望胸口:“等哥哥站到足够高的地方,觉得能和我公开的时候,再公开吧。”

纪望听到这话,多少有点心酸,觉得祁薄言为他迁就不少,还这么懂事。

“再等多几年吧,你现在的粉丝未必能接受你真的谈恋爱,你还那么小。”纪望说。

上次订婚风波的传闻,就足够证明祁薄言不是单身有多可怕。

祁薄言不满意道:“不小了。”从各个方面来说。

纪望:“还有,我知道你跟陈导很熟,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太突然了。”

祁薄言蹙眉:“我可以接受不跟大众公开,但你让我连认识的人都瞒住,是完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搞见不得光的地下恋?”

这么大一个锅扣下来,纪望简直手忙脚乱。

纪望:“我只是觉得你可以选择更合适的方式去告诉陈导。”

“什么叫我死去的老婆,你让我别胡说八道,你自己却为所欲为。”纪望说。

祁薄言神色稍松:“陈老头不可能乱说的,之前有狗仔挖出我在疗养院住过的事,还是他帮忙压下来的”

虽然祁薄言一口一个陈老头,和陈升说话的时候,针尖对麦芒,可言语间的亲昵足够说明,陈升于他而言,是个重要的人。

值得信任,可以依靠。

有人疼祁薄言,纪望只会高兴,他希望祁薄言能有很多很多的爱。

纪望轻轻哼了声:“还说什么地下恋,我身边的人,我助理,连我经纪人都知道你的存在。”

祁薄言:“你要是想让我认识的人都知道你,我完全……”

在祁薄言说出更夸张的话之前,纪望及时喊停:“不用,维持现状,顺其自然就好了。”

恋爱里有疯狂秀恩爱的人,也有为了顾及影响,努力低调的人。

祁薄言和纪望这对情侣,在这事上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见。

“我听哥哥的。”是祁薄言先做出退让,假装乖巧,凑到了纪望耳边说了句话。

纪望听完后,耳垂微红,迟疑道:“过几天有打戏。”

武侠片少不得打戏,几乎大部分都是,为了拍摄出美观的打戏,对演员的身体素质要求非常高。

祁薄言作出失落模样:“我还有一个礼拜就要走了。”

他说的不是假话,祁薄言作为一个配角,没什么戏份,在这里呆上两个礼拜,都是强求。

本来祁薄言想来一个月,结果被工作室里的所有人阻止。

老板恋爱脑,昏了头,不干正事,底下的人也要吃饭。

纪望折衷了下,点了点自己的嘴巴:“像今天这样,用这里给你做好不好。”

祁薄言弯起眼,朗声说好。

第二日纪望来化妆之前,用冰袋敷了好久的嘴巴,才把肿胀消下去。

与之一起的,还有他脖子上明显的牙印。

消了又被标记上,层层叠叠。无法永久标记,那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标记。

是最野蛮的占有,又是最强烈的爱意。

有时候纪望觉得祁薄言这样的行为,比起alpha本能,更像性格上的一种较真。

就好像如果他当不了那个标记纪望的人,那么他就要做在纪望身上留下消不去痕迹的人。

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能。

离别六年,纪望再没和谁谈恋爱。这个事情,纪望不知道祁薄言有没有调查过,祁薄言没有问,纪望就不好说。

其实祁薄言没必要有危机感,时遥不可能是威胁。

现在的他不会再去拥有什么omega,他人生在遇上祁薄言的那刻就已经被改写。

在他和祁薄言决绝地分手的那段时间里,纪望做了许多努力,想要抹去祁薄言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

事实证明他做不到,不管是花再多几个六年。

祁薄言离开剧组的那天,天气很阴。纪望难得ng了几次,他的情绪不对。今日的戏份是少年的欢脱,贫嘴逗趣。

纪望欢脱不起来,更无法逗趣。他知道合格的演员不该被现实生活中的情绪影响,可他忍不住。

好在很快他便找回了状态,因为再不拍完,他就没办法去找祁薄言。

结束戏份后,纪望赶回了酒店。刚迈入大堂门口,雨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祁薄言穿戴严实,卫衣帽外面又戴了个帽子,口罩眼镜,挡得结结实实。

纪望小跑过去,克制地没有立刻抱住对方,他怕周围有狗仔,祁薄言来陈升剧组已经不是秘密。

这几日剧组还请了安保过来,清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狗仔。

祁薄言只露出个眼睛:“你这么认出我的?”

纪望:“认不出你才奇怪。”

祁薄言:“想把你带走。”

纪望跟着一起坐到了沙发上:“你住去我那吧。”

祁薄言愣了下:“什么?”

纪望挺自然道:“怎么,不想跟我同居吗?”

祁薄言当然不会不想:“那我把东西搬过去了?”

纪望想到祁薄言那几乎需要几个房间才能装完的衣服,又有点为难。

“别都搬过去,要不等我再买多一套,你再搬吧,现在那套有点小。”因为和祁薄言一起住过的房子,才是纪望想买下来的原因。

哪怕他嘴上一直否认,其实心里却始终知道一件事。

买这个房子,是他的等待。

他永远在那里,离开的祁薄言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在原来的地方找到他。

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不确定祁薄言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做这些有没有意义。

可有些事情,不是一定非要有意义才做的。

好在,祁薄言证明了他的所作所为有意义,因为他等到了。

这个在数年前离开了他的人,终于再一次回到他的怀里。

纪望从衣服里拿出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祁薄言见他这么做,便笑眯眯地扯掉了手上的手套,露出了无名指上的戒指,炫耀般道:“我也有,早就戴上了。”

纪望温柔地看着他,夸奖道:“很乖,奖励你一下好不好?”

祁薄言状似为难道:“在这里?不好吧。”

纪望平静道:“这个奖励在这里也能实现。”

祁薄言期待道:“是什么?”

纪望随意地牵住了祁薄言的手,就像说着一件平常的事情,又似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的语气。

他对祁薄言说:“等这部戏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第93章

说完以后,纪望本以为,会收获一个喜极而泣的祁薄言。

祁薄言甚至可能不顾场合地抱住他,然后他们明天就喜提热搜。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祁薄言没有任何动静,纪望转头望去,就看见祁薄言那过分平静的脸,还有这人正在寻找着什么的视线。

纪望有点忐忑,难道祁薄言不愿意?

之前不已经提过结婚的事吗,他以为祁薄言会愿意的。

祁薄言将梭巡了一圈的目光收了回来,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隐藏摄像头对不对?”

“哥哥哪学来的花招,选在酒店大堂搞这种事。”说是这么说,祁薄言的嘴角却微微勾起,眼睛也颇为期待地注视着他。

纪望则是没跟上祁薄言的脑回路:“什么隐藏摄像头?”

祁薄言一副你不要瞒着我的表情:“是不是会有一群人拿着花跳出来,然后你再到里面冲我跳求婚舞?”

纪望:“……”

祁薄言打量着纪望的脸,企图从他的神情里找到正确的猜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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