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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听说今晚的饭局纪望会出现,时遥只要想到这个事,都会紧张得手心出汗。

    直到他起身去洗手间,路过祁薄言时,闻到他身上暧昧的信息素。

    融合在一起的味道中,有他印象最深刻的味道,是纪望的信息素。

    时遥如晴天霹雳,根本不敢相信。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他更能辨认这个信息素。

    祁薄言不是alpha吗?怎么会这样?

    等导演和编剧都离开,祁薄言亲切地同他说话,夸他名字好听。时遥才终于鼓起勇气,试探地问。

    他等待着祁薄言的答案,如果说祁薄言的答案叫他松了口气,那么纪望的回答,便让他什么都明白了。

    那充满独占欲的话语,以及两个人之间,容不下旁人的视线交缠。

    纪望说完不许送后,夹了块刺身放到祁薄言盘里,同时客气地对时遥说:“他开玩笑的,你别理他。”

    时遥艰难地说:“什么玩笑?”

    纪望看了盛离一眼。

    盛离知道纪望是顾忌着桌上还有一个他,他很想讲,别管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当我不存在就好。

    纪望冷静道:“没有这款香水。”

    时遥按着桌面想要起身,却险些摔倒。旁边的盛离扶了他一下:“你没事吧。”

    他难过地摇了摇头,走出包厢,快步离开。

    包厢里静了会,祁薄言筷子戳着盘里刺身,扭头问纪望:“他为什么一副失恋的样子?”

    纪望头都大了,脑海里飞速地构思着该用理由,才能把盛离给敷衍好。

    这时祁薄言伸手掐住他下巴,将他的脸朝向自己,祁薄言说:“我在问你话呢,你一直看盛离做什么?觉得他长得帅?”

    纪望:“……”真是不可理喻!

    盛离在对面桌尴尬出声:“表哥,你就别吓纪老师了。”怪可怜的,被他哥这样精神折磨。

    纪望回过神来,诧异地看着盛离。

    盛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纪老师,不是故意瞒你的,是表哥不让我说。我也是才知道你是我哥的男朋友。”

    祁薄言冷酷地对盛离说:“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盛离翻了个白眼,起身退出包厢。

    纪望若有所思道:“他就是你那个小间谍?”

    祁薄言玩着纪望的手指:“快像刚才那样握着我的手。”

    纪望没握手,转而掐上了祁薄言的脸:“你这身味道怎么回事,你想告诉全天下的人我们睡过?”

    祁薄言忍着疼笑道:“可以吗?!”

    纪望:“当然不可以!”

    祁薄言本来也就随便说说,现在重点也不是这个。

    纪望看到祁薄言脸被他掐红了,赶紧松手,轻轻摸了下:“疼也不喊一声?”

    “时遥为什么一副失恋的样子,你给过他希望?”祁薄言追问道。

    纪望:“怎么可能,我早告诉过他我有爱人。”

    祁薄言不满道:“那就是他对你贼心不死。”

    纪望却说:“你当着我的面夸他,还要送他香水又是什么意思?”

    祁薄言无辜道:“只是正常的社交礼仪而已。”

    纪望没出声,只是用湿毛巾擦了擦手,把毛巾一放,就要起身回酒店。

    祁薄言慌了,赶紧抱住纪望的腰,这还不算,甚至一双长腿把人牢牢夹住,就像树袋熊抱树,语气还怪委屈:“你不能生我气。”

    纪望没作声,祁薄言更委屈了:“你还骗我,说什么契合度高,明明就是完全契合。”

    “没骗你。”纪望努力解释:“完全契合是他说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祁薄言:“那你还因为他对我生气?”

    纪望再次无言,有种对祁薄言头疼,又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感觉。

    “我没有生气。”纪望解释道。

    祁薄言:“那你为什么要丢下我走?”

    纪望扶了扶腰:“因为我被人干了将近三天,今晚担心某人被导演刁难,急匆匆过来,累得要死,腰要断了,现在想回去休息。”

    祁薄言了然地松开了手脚,换了个方式,企图把纪望抱起来,纪望推着祁薄言的脸,不接受抱抱:“你疯了,要抱回去抱。我已经让小旭把我的房间从盛离房间里搬出来了。”

    两个人出来后,上了同一辆车。没想到第二日就被营销号传谣了,说祁薄言深夜密会男友,照片里祁薄言的手扶在纪望腰上,姿态很亲密。

    不过这个事情反转得很快,等纪望的身份出来后,这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这让纪望感觉到几分纳闷,怎么对象是他,大家就不信了。

    等待拍摄的闲暇时间里,纪望坐在摄影棚外看剧本,小旭在旁边报告网上的情况,心态非常放松,跟纪望开心道:“网上不但没有一个人信,网友还说这是祁薄言最不靠谱的绯闻。”

    纪望听完,脸就黑了大半。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不对,既不想公开,又希望着有人相信他们俩是真的。

    余光里来了片雪白的衣角,抬头一看,纪望惊艳了。

    祁薄言穿着白色古装,风流倜傥,妆效将他本就惊人的美貌变得更具有攻击性。

    他手里还拿着把折扇,过来挑纪望的下巴:“这位公子生得很是好看,要不要进我的庄子,做我第八房小妾?”

    纪望挑眉:“小妾?”

    祁薄言收敛了身上的轻佻,老老实实地把扇子放下:“正室,不当小妾。”

    小旭见状,连忙找了个理由,识趣离开现场。

    还在拍摄的地方,纪望也不敢太放肆,而是伸手拉住了祁薄言腰上的腰带挂饰,用力一拉,逼得祁薄言朝他走了几步。

    今天祁薄言身上没有那么复杂的味道了,只隐约透着点桃子香。

    就很奇怪,祁薄言这么张狂的一个人,信息素却这么甜。

    “那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相公?”纪望手指将祁薄言的腰带缠了几圈,压低嗓音道。

    祁薄言像是没想到,纪望竟然会公共场合与他调情,以前这种事只有他能干。

    纪望说完后,没等来祁薄言的回答,疑惑地抬头一看,却见祁薄言伸手捂住半张脸,脸上妆厚,只有眼尾能看得出一点薄红,耳朵已经红透了。

    这让纪望挺惊讶的,他说的话不及往常祁薄言说的万一,怎么就让这个人害羞成这样了。

    这让纪望没由来生了点恶劣心理,再次摸上了祁薄言的腰带,调整了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相公与我,今夜就洞房花烛,不负良宵。”

    纪望逗完祁薄言,便要松手,结果他的手被祁薄言高温的掌心按住了。

    祁薄言喊他戏里的名字:“宋少侠,何必等到今晚?”

    纪望看到祁薄言白袍下已经鼓起一团,再看祁薄言的眼睛,已经满是欲色。

    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纪望被逼着用穿丝袜的脚,踩了祁薄言许久。

    这次……

    纪望忙不迭地把手收回来,正色道:“别闹了,马上就要轮到我了。”

    祁薄言:“让小旭通知你。”

    纪望:“都说不行,而且我头套衣服什么都弄好了,你弄脏戏服怎么办?”

    祁薄言:“我保姆车上有套。”

    纪望:“会出汗,妆会花,不行。”

    祁薄言:“李风会化妆,他能帮你补一补。我会控制住自己,不弄哭你的。”

    纪望:“荒唐!这是陈升的电影,要是被发现就糟糕了。”

    祁薄言:“我这样硬着出去,陈升会马上发现。”

    纪望:“还是不行,你一弄就弄很久。”

    祁薄言这下没说话了,纪望多少松了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祁薄言易感期又来了,这么经不住撩拨。

    虽然这场戏确实没那么快轮到他,但是纵容了祁薄言一次,这个人惯会得寸进尺,之后也不知道会提出多可怕的要求。

    祁薄言突然碰了下纪望的脸,摸得克制,没让外人看出什么来。他的视线却聚焦到纪望的嘴唇上,意味深长道:“其实做得好的话,也很好解决这件事。”

    纪望背上都出汗了,他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你在想什么呢,不行。”

    祁薄言的手指碰在他的手背,轻轻插入他的指缝,按住了里面那张湿润又柔软的唇。

    “哥哥,我很快的,一点都不久。”

    第90章

    认识了祁薄言以后,纪望就再也没见过比他还要厚颜无耻的人。

    还厚颜得挺可爱的,纪望心想。

    分明前几日在易感期里,那次意外的提前释放,都让祁薄言恼羞成怒,闹了许久。

    现在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倒不介意自己究竟快不快这个问题了。

    片场不好拉拉扯扯,他们一前一后地上了同辆保姆车。

    祁薄言这车说是保姆车,实则是房车,宽大敞亮,有浴室有床,还有一个小餐厅。

    纪望真没见过祁薄言在片场时的用车,毕竟这人拍摄《在路上》时很低调。

    上了车后,见纪望四处看。祁薄言一边撩开袍子,解开了腰间系带,还不忘显摆:“因为要来见你,特意开了这辆车过来。”

    他坐在了床上,拉开了旁边的小抽屉,里面有一切需要用的东西,包括事后的消除信息素的喷雾。

    纪望慢吞吞地解开了腰封,见祁薄言惊讶又期待地望着他,便补充道:“只是怕你弄脏我的衣服,不做别的。”

    只着里衣的他,来到祁薄言身前蹲下。祁薄言已经眼睑绯红地注视着纪望,那是兴奋的体现,又似害羞的充血。

    如果不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纪望都要以为是他在占便宜了。

    祁薄言的戏服质感极佳,陈升追求完美,服装必须经得住大银幕的考验。

    下摆握在手里的质感很好,凉丝丝的,如果不是白色,而是红色就好了,纪望忍不住想,那会像掀起红盖头。

    想象中很郑重端庄,而现实里,则是件极其下流的事情。

    纪望的嘴唇长得很漂亮,作为他英气五官里唯一一处线条柔和的地方,将他整张脸轮廓的精致感提升不少。

    祁薄言有一屋子录制好的录像带,都是这些年纪望在各个影视剧里出演的片段。

    他最生气,又觉得最欲罢不能,甚至陪他度过几次易感期的电影,是纪望出演的一部小成本的文艺片。

    里面的纪望饰演一个男娼,不同伙伴们总是穿着浮夸而复杂的服饰,纪望永远都是干净整洁的,白衬衣挽起,露出苍白的腕骨和夹着香烟修长的手。

    似不食人间烟火,又沦落凡尘的“少爷”。

    清高得不像做这档子生意的人,这样的气质却让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朝他蜂拥而来。

    每次他只要在街边站不上三分钟,便能拥着客人离开。

    片子里的女主也是一个妓女,这是一个充满压抑,歇斯底里,黑暗的底层电影。

    但拍到纪望的时候,光线总是明亮的。

    导演在后来的纪录片里有提到,因为他是妓女的爱,她的梦,她的一切幻想。

    里面有特别过火的激情戏,以及好多场吻戏。

    纪望那厚度适中的嘴唇,热情地吻过女主的下巴、颈项,以及手背。

    在过于真实的床戏中,纪望朝镜头展现出来的表情,祁薄言见过,跟纪望在他床上露出来的一模一样。

    祁薄言第一次看完这部片子,砸了一屋子的东西,气到发疯,恨不得开车去把纪望捉回来,不再允许他演这样的戏。

    他控制不住自己一遍遍地想着,纪望到底有没有假戏真做,他是不是爱上那个女演员了,激情戏到底是借位还是真拍。

    老房子的改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从多年前,祁薄言就开始筹备,设计,考虑到方方面面的细节,试图打造完美的囚笼。

    如果纪望没有等他,已经爱上了其他人。如果纪望根本不接受他,对他早已无爱。

    如果纪望要离开他……

    万幸,纪望到底还是选择了他。

    现在能这么碰纪望的,也只有他。

    纪望蹲在祁薄言面前,感觉到祁薄言掐住他后颈的力道有点大。

    他的腺体被反复按压揉弄,祁薄言用指甲轻轻抓着覆盖着腺体的皮肤,有点刺痒,但不疼。

    祁薄言的另一只手在摸他的牙,嘴唇内侧,舌头中部,偶尔往里伸,仿佛在试探他的底线究竟在哪。

    纪望被玩得合不拢嘴,口水溢出唇角,他喉结上下滑动着,手指紧紧地抓着祁薄言膝盖上的布料。

    想到可能会把那昂贵的戏服抓皱,又退而求其次地垂落下来,握住了祁薄言的靴子。

    喉咙深处被触碰的感觉很难受,手指裹上口水抽出时微凉,再抵入,能更加鲜明地感受到口腔内部的温暖。

    很快,纪望的嘴唇就显现出一种使用过度的红。

    祁薄言又想到那个文艺片里的男娼了,里面的纪望有着与现在不一样的肤色,苍白得过分,唇色鲜红,脸上淡妆柔和了英俊,显出些许脂粉气。

    或许导演是这么想的。

    哪怕他穿上了最干净的白衬衣,哪怕他气质再出众,从他的五官眉眼,仍然能看出职业在他身上潜移默化的影响。

    就像一份包装精美的廉价礼物。

    可祁薄言觉得如果他是导演,他一定不会这么拍。

    他的纪望无需妆容修饰,只需要像现在这个模样,就能让足够多的人为他疯狂。

    片子没能在院线上映,最后被祁薄言珍藏起来,一遍遍地在某种场合里使用。

    那文艺片还有附赠的海报,以及纪望穿过的那件衬衣,很长一段时间里,上面都痕迹斑斑。

    衣服还好,海报却救不回来了。尤其是脸颊那个位置,被浇灌得皱巴巴,很斑驳。

    如今在祁薄言面前,就是这么一张斑驳的脸。

    祁薄言咬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咽下了所有的声音,纪望狼狈地坐在地毯上,一下下地轻声咳嗽,他的妆果然花了,却没有冲祁薄言生气,纪望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不敢看祁薄言,现在这男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得到满足后的性感,叫人脸热。

    纪望起身拉开冰箱,找出冰水喝了整整一瓶,这才抽出湿巾,对着镜子清理自己的脸颊。

    白色的里衣看不出什么,可周身粘满着浓烈的信息素,却挥之不去。

    纪望拿着喷雾驱散着身上的味道时,就听见祁薄言问他:“你拍《欲死》的时候,在想什么?”

    纪望正洗好一张湿毛巾,准备给祁薄言清理一下自己。

    听到这话还反应了下,这片子他挺印象深刻,一下便想起来了。

    “《欲死》?好早的片子了吧,你看过?”纪望坐到了祁薄言身旁,把毛巾递了过去。

    “能想什么,那时候演技还不好,得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借点感觉。”

    纪望刚说完,祁薄言眼睛就红了,看起来像是要哭,又像咬牙切齿。

    他扔掉了湿毛巾,把纪望抵在自己的床头:“你果然是跟那个女人假戏真做了。”

    纪望忍不住蹙眉道:“你在乱七八糟想什么呢?”

    祁薄言的回答是,狠狠地在他喉结上来了口。

    本来喉咙深处就疼,纪望再好脾气都有点动怒了。

    祁薄言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征兆都没有。

    保姆车的门被敲了敲,李风的声音小小地传来:“纪老师,你马上就要开拍了。”

    祁薄言白着一张脸,就像捉到男人出轨,可这出轨是在他们分开的六年里,他既不占理,又无法追责,一口气卡在胃部,上不去下不来,憋都要憋死了。

    纪望揽住他的肩,祁薄言却扭开头:“你走吧,不是马上就要开拍了吗?”

    如同受气的小媳妇,就差没骂一句负心汉了。

    纪望喉咙还疼着呢,就要哄人,简直不要太难:“什么假戏真做,没影的事。”

    “我还能从哪借点感觉,除了你那,哪还有人给我借感觉。”纪望一口气说得太急,喉咙又开始疼。

    祁薄言反应过来后,才眉开眼笑地确认道:“真的?”

    眼见祁薄言由乌云转晴,纪望就起身理了理袍子,下车了。

    他算是发现了,祁薄言就是三分颜色开染坊,越对他好,就越无理取闹。

    好端端的,提什么《欲死》。

    虽然他的确在里面亲热戏多,但演员职业本就这样,难道祁薄言以后只要看到他演这类型的戏,都要生气?

    李风不知是不是早就接到过祁薄言的指示,背着个化妆包,摆好了演员椅,甚至还搭了个遮阳伞,可谓是贴心到了极致。

    他见纪望出来,先递上一杯冰饮,才开始替人补妆。

    纪望轻声道谢,听到纪望沙哑的声音,李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润嗓子含片,对他说:“纪老师,这是祁爷平时常用的,效果很好。”

    祁薄言作为歌手出道,润嗓子的东西,肯定比普通的效果要好。

    纪望欣然接过,再次感慨,小旭和李风走近些也好,能学到李风的一半,那就更好了。

    他正补着妆,祁薄言便跟着从保姆车里出来了。

    他乖巧地站在纪望旁边,凑到耳边问他嘴巴里痛不痛。

    纪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祁薄言:“下次就不痛了。”

    纪望:“是啊,下次就不痛了。”

    说完以后,纪望的牙关便重重合上,发出了声脆响,像是要咬断什么一般。

    祁薄言苦着脸笑:“哥哥,你才宠了我多久,现在就不疼我了吗?”

    第91章

    纪望已经懒得说话了,他真应该让祁薄言知道什么叫疼。

    这个念头刚闪过,纪望就想起祁薄言知道什么叫疼,他连最疼的折磨都忍受过了,在纪望不在他身边的时候。

    方盛云的确做到了在纪望心中种下了一根刺,但方盛云完全没想到,这根刺的效果竟然是反着来的。

    他要是更了解纪望一些,就该清楚这人完全是个奉献型人格。

    什么为了自己心里好受,而选择跟恋人分开的选项根本不存在。

    所导致的后果,大约是纪望在祁薄言面前,底线降到几乎没有。

    即使祁薄言惹他生气了,祁薄言曾经所受过的苦,又能瞬间叫纪望气消。

    最后的结局就是把祁薄言宠上天。

    要是让方盛云知道是这个后果,当时就会把话烂在肚子里。

    而祁薄言刚说完,多少有点心虚。

    他说纪望不疼他,而纪望泛红的眼角以及眼尾,可都是他糟蹋出来的。

    祁薄言虽然不擅长哄人,但热衷于撒娇,正想说点什么,就被纪望握住了手。

    纪望的眼睛轻轻闭着,李风正为他扫上一层定妆粉。

    祁薄言抿着唇笑:“不怕被人拍到?”

    纪望的手指圈在祁薄言的无名指上:“戒指呢?”

    祁薄言按了按胸口的位置,又意识到纪望看不见,便蹲下来,把纪望的手按在心口处:“藏这呢。”

    古装很厚,摸不出来,祁薄言抓着他的手还要往里伸,纪望挣脱开来:“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不知道,要哥哥教我。”祁薄言想也不想地说。

    把李风肉麻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三两下复原了纪望的妆容。

    纪望从椅子上起来,对李风说:“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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