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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好在他也不红,平日老老实实地演戏,没什么秘密,最大的惊雷就在祁薄言身上。

    纪望带着一丝酒气,揽过了小旭的肩膀:“小旭,我这些天发生的事,你别跟红姐说。”

    小旭皱了皱鼻子:“哥,我明白,你放心。”

    他们勾肩搭背地说着话,导演携主演将酒敬到了他们这里。周烈在前,祁薄言靠后,视线直勾勾地盯在纪望揽着小旭的手臂上。

    纪望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收了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他又不爽到了极点。

    别说现在祁薄言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再说祁薄言凭什么管他?漫天绯闻就算了,还想插手前任的事情?

    周烈举着酒敬他,纪望把不愉压进心里,端着酒杯起身敬。

    刚要碰杯,祁薄言就喊等等。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纪望头皮一紧。果然,祁薄言一边说着我给你添酒,一边从旁边拿起瓶酒,往纪望的杯子里倒。

    酒液从大幅度倾斜的瓶口中涌了出来,一下没过酒杯,顺着纪望的手臂,湿透了袖管。

    正好是纪望揽着小旭的那条胳膊,周烈和女主角都愣住了,小旭在旁边惊叫,纪望面无表情,祁薄言勾着嘴唇,并不诚恳地道着歉:“对不起,手滑了。”

    纪望顶着湿透的手臂,没有发作,只对导演说:“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周烈赶紧说:“快去吧。”说完又大力抽了下祁薄言:“搞什么你,喝醉了?”

    祁薄言似笑非笑:“可能吧。”

    纪望按下了正准备起身陪他一起的小旭:“我自己去就行。”

    否则他担心祁薄言见小旭和他走了,指不定要发疯。

    出了剧组的包厢,喧哗被掩在门后,纪望觉得手臂上湿润的冰冷,让他十分不愉快,心也像被酒精泡苦了般,涩得厉害。

    他走到洗手间,没有管胳膊上被酒精染黄的布料,他洗了把脸,把打理过的头发都弄湿了。

    当他抬头的时候,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了洗手间。祁薄言当着纪望的面,推上了锁,咔哒一声,隐秘而响亮。

    纪望眼眶被酒熏红了,他扶着洗手台,低声道:“我不想跟你打架,出去。”

    祁薄言慢步走来,随着他的靠近,信息素若有似无地侵袭而来。

    哗哗水声中,祁薄言自背后抱住了他,精致的脸靠在他的肩头,短短的头发搔着他的耳廓。

    祁薄言的声音被酒浸出一丝喑哑:“昨晚已经打得够狠了,今天还想揍我吗?”

    纪望没有掰开祁薄言的手,仍由对方的手往上爬,解开他胸口的两颗扣子,狡猾地钻了进去,按在了他的心口处:“你想打也行,别打脸就好。”

    他轻轻地吮了口纪望的脸颊:“你现在是一点都不心疼我了,哥哥。”

    作者有话说:骚东西

    第12章

    心疼?还想他怎么心疼,纪望都快被气笑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还不够,还是要他成为笑话,化作消遣,再次充当宣泄报复的道具。

    祁薄言到底有没有对他感到抱歉?

    可能有吧,当年他让祁薄言滚了,这男人滚得干净利落,毫不回头。

    那时候他多傻啊,如果过去的祁薄言像现在一样厚颜无耻缠着他,或许纪望还是会原谅他,因为爱情会冲昏人的头脑,沦为一个心甘情愿的傻子。

    纪望冷声道:“你非要把我变得这么不堪吗?”

    祁薄言在他胸口作乱的手停住了,语气低沉道:“不堪?”。

    他的手从纪望的衣服里抽了出去,掌心温度抽离后,纪望胸口的地方竟感觉有点冷。

    “是了,过去你就一心一意想要找个omega,alpha和alpha对你来说,确实不堪。”祁薄言嘲讽地说。

    纪望懒得解释,就当他是吧,如果这个理由能逼退自尊心极强的祁薄言,再好不过。

    他扯了扯嘴角,想要做出个笑的模样来,没成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又对我有兴趣了。”

    纪望冷静道:“我越拒绝,你越起劲,还是说我跟你睡一晚,你就能放过我。”

    很快,纪望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他的这番话刺痛了祁薄言,以至于对方的手彻底从他身上滑落。

    祁薄言何必辛辛苦苦来找他这个难搞的对象睡,被他打,被他骂,还要被他当做一个种马。

    祁薄言不再游刃有余,甚至是执拗地掐着纪望的肩,把人转了过来:“你是认真的?”

    纪望没说话,祁薄言说:“让我睡一晚,然后……”

    “就当我们没有遇见过。”纪望打断了祁薄言的话语,主动提出了交易。

    他可能是疯了,脑子也不清醒,被酒精和祁薄言搅得一塌糊涂,后者的害处显然比前者要严重许多。

    祁薄言就像刀子一样剐遍纪望全身,最后,他下了定论:“你醉了。”

    纪望没想到竟然是祁薄言先避开了话题,他还以为祁薄言要么大怒离开,要么将他拉进厕所最后一格,在这个地方睡了他。

    祁薄言的手贴到了纪望的脸上,他垂下眼睫,瞳孔里倒映着人的脸时,看起来很深情,叫人几乎信以为真。

    他的手抹掉了纪望脸上的水珠,用和缓的语气道:“别生气,我不闹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话语里,好像祁薄言是个极为绅士的男友,而纪望则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吵架也好,打架也罢,都比现在这个情况来得爽快。

    一拳打在棉花里,更让人生气。

    祁薄言捧着他的脸,在他额头上落了一吻,没有轻率地往他唇边去:“我知道你没忘了我。”

    这样笃定的姿态,让纪望很想说些什么狠话。

    他想祁薄言真的该早点进娱乐圈,不是当歌手,而是当演员,比他演技都高超。

    祁薄言说:“你不可能忘了我,在你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

    他再次按上了纪望的胸口,指尖敲了敲对方的心口:“我会一直在这里,不管你后来找了谁都没有用。”

    “你始终要回到我身边。”祁薄言那被媒体誉为得天独厚的嗓音,随意地说着这些近似情话的言语,十分动人。

    可是纪望没有任何喜悦的情绪,甚至心乱如麻。

    因为这话就像一个诅咒,更接近事实,祁薄言说得没错,当年他和祁薄言分手时,这个曾经被他宠上天的男生红了眼,信誓旦旦地同他说:“你会后悔。”

    纪望到现在都记得那段对话,而他的答案是:“我不会。”

    祁薄言说:“你不可能忘了我。”

    “我会忘了你。”纪望认真道,他还那么年轻,没有谁能一辈子都忘不掉谁。

    然后他把祁薄言留在那里,而那天是祁薄言的生日。

    眼前的祁薄言,捧住他的脸,从额头,一记记往下亲,吻过他的眼睑,亲过他的鼻梁,最后停在了嘴唇之间,迟迟未动。

    在诱惑人这件事上,六年前的祁薄言就做得足够好了,好得纪望死心塌地。

    他说:“我能吻你吗?”说话时,丝丝缕缕的气息拂在了纪望嘴唇上。

    祁薄言的眼神也直勾勾盯着纪望的唇,好似饿极了,要将纪望连皮带骨地吞下去。

    明面上,却还是征求着纪望的意见,明明昨天已经把人给“标记”了。

    纪望的答案是……不能。

    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再次跌倒,他也下定决心,不要重蹈覆辙。即使他没能忘记,就算他再没遇到过更好的。

    其实说没有遇到更好这一说法,有点牵强。

    纪望入圈后,对他表示过好感的人有很多。

    长得好看,性格温柔,对感情真诚,个个都很好,只是他不愿意。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好似再好的人,他都觉得不对劲。是他自己把自己关了起来,牢牢束缚在了过去里。

    这种感觉,在祁薄言进入娱乐圈后,更加清晰,他看着祁薄言日渐红火,发光发热,最后成了一个他再也触及不到的人。

    而不是曾经那个早上起来,长发乱糟糟的少年,面对纪望因为腰疼而生气的痛骂,撒娇般地喊着哥哥,还会凑上来同纪望索求一个吻。

    过去的纪望会给他,现在的纪望不会。

    他下巴往右边转开,祁薄言的唇落空了。纪望一点点掰开了祁薄言的手,拉开彼此的距离:“有件事你说错了。”

    祁薄言好似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反手抓住了纪望的指尖,牢牢攥在掌心里。

    就像这样,纪望就不会像个鸟儿一样飞走了,叫留不住,拘不下的他在原地懊恼难过。

    纪望:“我不会回到你身边。”

    说完,他推开了祁薄言,出了洗手间。李风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面前还摆着一个此地在修理的招牌。

    小旭候在不远处,也看着这边。原来这两个助理牢牢守在此处,不敢让任何人进来。

    纪望出来后,小旭见他没有像昨天一样满脖子都是咬痕和血,衣服也是好好地穿在身上,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起不理睬李风的招呼,李风只能苦笑着进去找他的祁爷。爷都快不够李风喊的,李风更想叫他祁祖宗,只要祁薄言行行好,不再惹事。

    小旭偷偷跟纪望告状:“我本来都想撞门了,李狗腿子拦着我。”

    纪望瞥了他一眼:“不许这么给人起外号。”他教训小孩一样,叫小旭委屈地扁了嘴。

    小旭:“他们都是一伙的,拦着我不让进,我好怕你在里面被占便宜。”

    “小旭,我是个alpha,我不愿意,谁能占我便宜。”

    当年在他生日那天,祁薄言第一次给他标记,让他陷入了假性发情里,等他清醒过来,祁薄言早就在他里面射过一回。

    然后祁薄言当着纪望的面,拿出了那个录音机。

    纪望差点就疯了,喜欢至极的omega,一直欺骗自己关于他的性别,直到今天才暴露,除了让纪望感受到了被欺骗的愤怒,更让他心惊的是祁薄言的疯狂。

    录音是要做什么,威胁他?

    而下一秒,他就见祁薄言粗暴地将录音带里的磁带扯出,细长的黑带缠绕在了祁薄言的手腕上,粼粼折射着光,就像一个天然的装饰品。

    祁薄言拉着那细长的磁带,俯身过来捆住了纪望的手。

    他的汗滴在了纪望的喉结,滚烫的一滴,几乎叫人浑身战栗。

    那脆弱的磁带,纪望轻而易举地就能挣开,可是他没有,尽管祁薄言很快就在他身上开始了第二轮的放纵。

    他是个alpha,如果他不愿意,谁都不能逼他。

    真正束缚住纪望的,不是被标记后的虚弱,不是那藏着不可见人声音的磁带,而是他自己。

    他心甘情愿。

    第13章

    回到家中,纪望还有点恍惚,他本来以为不会那么轻易。这又变相证明了,祁薄言不过说说而已,不会真做什么实际行动。

    他致电红姐,问这个mv拍摄到底是怎么回事。红姐在电话里奇怪道:“怎么了,是拍摄的时候遇到什么事了吗?”

    纪望有点难以启齿,却还是问:“是甲方指定我去拍摄的吗?”

    果然红姐笑了:“小纪你知道姐一直希望你红红火火,但这次甲方没有指定你,是选角导演跟我吃过饭,我给他在微信看了你最近演的那部剧,他就把你定下来了。”

    红姐安慰他:“说到底还是你争气,要是你没有成功的作品,我也不好把你硬塞进去。”

    “那可是祁薄言的mv,多少人挤破头都演不了。不过小纪你也别灰心,以后你肯定比祁薄言红。”红姐为了夸奖自己的艺人,也是豁出去了。

    纪望笑不出来,他言不由衷地表达感谢,辛苦红姐的付出,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才把电话挂了。

    所以他和祁薄言的相遇纯属巧合,而且在祁薄言那边看来,他是费尽心思进的组。

    怪不得祁薄言这么笃定他放不下,忘不了,还频频来招惹他。

    纪望摇摇头,不愿再想了。

    mv结束以后,他也没什么行程,因为演员闲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很闲。

    他只能继续健身,上课学习,把自己的日子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纪望没有特意设置拒接陌生来电,因为日常快递打车不方便。

    但是纪望最防备的电话,却从来没有来过。

    祁薄言就像把他忘了,从他生活中消失,却又没完全消失,纪望一打开电视就是这人,以至于他最近很少上网,几乎不出门,在家、健身房,课室三点一线。

    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网络戒断,直到宋格给他电话,说他最近是真的火了,上了几次热搜,以前的演过的戏也被扒了出来做成视频。

    粉丝们都惊讶纪望竟然演过这么多角色,她们之前竟然没有发现这样的宝藏小哥哥。

    纪望那个快长草的,宋格在电话里说:“哥,你这回可能真的要火了。”

    “应该是红姐操作的,过段时间我就得上综艺了,

    好不容易才骗到上节目的机会,怎么样也得做点数据出来吧。”纪望随口道。

    宋格大声道:“你怎么这么没自信啊!”

    纪望无奈地笑了笑:“不是没自信,要火早该火了,还用等到现在。行了,别扯这些,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宋格说:“约一波烤串吗,就以前我们高中晚自习以后最爱的那家。”

    提到过去,自然是有铺垫的,宋格说:“任燃回国了。”

    听到这个名字,纪望神色淡了不少,没说话。宋格察觉出来:“你们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就去了外地读大学吗,一会没看见,你们俩就闹别扭了。”

    纪望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当年的事情不关任燃的事,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自那以后变得非常尴尬。

    没多久任燃就出国留学了,纪望自然而然地同他断了联系。

    要知道在高中的时候,他和宋格还有任燃是非常好的兄弟。任燃也对他很失望吧,毕竟任燃只是善意提醒了他,关于祁薄言的“真面目”。

    是他不能接受,进而迁怒了任燃。

    宋格好心组局,纪望不能不去。他换了套衣服,出门时犹豫了下,还是戴上了口罩。虽然不知道他如今在网上到底算不算红,但也以防万一。

    自作多情也不是一两回了,纪望刚出道时,有个大导演在他们学校挑选演员,纪望陪朋友去,没想到面试成功,在里面演了男三。

    那时他还年轻,当然也有过一炮而红的梦想,可现实教会他做人。

    这么多年下来,纪望都糊习惯了,对自己不红的事实有了非常准确的认知,对待每份工作都有谦卑的心,感恩他们还愿意找自己演戏。

    毕业后宋格自己开了家公司,任燃家里有钱,现在回国要继承家业。

    有时候纪望在想,要是不执着演戏的话,说不定做点别的事情也比现在好。可是一旦想到要放弃演戏,纪望就舍不得。

    他是个很长情的人,一种酒,一款烟,一道菜,他都能爱很多年,别提演戏。

    虽然一开始对演戏还好,进入娱乐圈也是偶然事件,但这件事做了这么多年,付出了不少心血,真要舍出去,还是不太行。

    到了烤串店,宋格坐在从前他们爱做的位子,给三个人都点了啤酒。

    老板娘模样老了许多,却还是记得纪望,甚至拉着纪望的手:“我女儿最近都在看你的电视剧,给阿姨留个签名。”

    纪望臊得脸皮都紧了,给人签名合照,还被阿姨送了一盘小吃。

    拿着小吃,纪望还在跟阿姨客套,这时肩膀忽然一沉,有人揽住了他:“阿姨,你怎么就只送他,我呢?”

    纪望转头,任燃半搂着他,笑眯眯跟阿姨要吃的。阿姨连声道着都有,又给了任燃一盘。

    许久不见,任燃换了个发型,瘦了点,看起来还是大大方方的,自然地搂着纪望往桌子那边去。

    宋格咬着筷子,探究地瞅着他们俩。到了桌前,任燃才松开了纪望,去掐宋格的脸:“宋格格,好久不见,你又多了几分娇美!”

    宋格暴怒:“滚!不许叫我宋格格!”

    纪望就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笑,宋格很快就跟任燃熟悉起来,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聊。纪望从前就是旁听的角色,为每个人添酒,夹菜,照顾有加,好似大哥。

    任燃看到盘子里纪望夹得跟小山堆一样的食物,眼里闪过几丝惆怅:“出国以后,再没人给我夹菜了。”

    纪望平静接话:“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任燃笑着摇摇头,把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喝完以后,任燃还要再饮,纪望扣住了他的酒杯:“行了,你之前喝多了,信息素失控不记得了?”

    任燃动作一僵,笑容都有点勉强。宋格屏住呼吸,小心地看任燃脸色。

    宋格心里都佩服纪望的勇气,竟然大剌剌地把任燃的痛处给说了出来,任燃是个omega。

    后期才分化的omega,在那之前,任燃一直都是beta。

    信息素失控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后来这次的事情,传了许多风言风语,说任燃不检点,不好好用抑制剂和信息素隔离贴,还闹出了几个alpha打起来的事件。

    而alpha的斗殴中,其中一个参与者就是纪望。

    为此纪望背了处分,还是任燃找了关系帮他取消的。

    在任燃差点被性侵的情况下,是纪望救了他。从那以后,任燃就很听纪望的话,直到他们闹翻。

    任燃放了酒,换上奶,跟他们碰杯,完了还问:“宋格,你该不会还是单身吧。”

    宋格翻了个白眼:“怎么一来就人身攻击,你怎么不问望哥是不是单身。”

    任燃笑了笑:“你以为纪望是你,他肯定不是啊。”

    纪望没说话,宋格不甘道:“你怎么知道,他还是单身呢,单了好多年。”

    任燃惊诧地看着纪望,纪望把羊肉串扔宋格碗里:“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话题换了几茬,酒都喝了一打,纪望中途想抽烟,就出去了。烤串店后面又个小巷,没什么人,纪望在那里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再次掏出了电话。

    仍无来电,更没陌生号码。

    身后有瓶子被人踢开,纪望夹着烟回眸,任燃双手插在连帽衫的兜里:“纪望,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

    纪望又抽了口烟,有心缓和与任燃的关系,又不想直接回答,哑声笑道:“怎么喊人呢,得叫我哥。”

    任燃嘴唇动了动,脸色有点僵硬:“你该不会……还在跟祁薄言……”

    纪望变得冷淡不少:“和你无关。”

    任燃就像被狠击了拳,瞬间闭嘴。纪望没想要跟任燃闹僵,他缓和语气:“回去吧,不然宋格要以为我们抛弃他了。”

    经过任燃时,纪望被任燃拉住了袖子,任燃有点倔强道:“我还是觉得当年我没有错。”

    纪望没说话,任燃又轻声说:“他在骗你,我在跟你说实话。”

    任燃:“难道你更情愿一直被他骗?”

    纪望把烟握在拳中,活生生掐灭了:“是啊。”

    看到任燃无话可说的模样,纪望揉了揉任燃的头发:“我和他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任燃说的事,纪望不是没想过。祁薄言要是愿意一直骗,纪望也不愿意醒过来。可惜祁薄言不肯,甚至懒得敷衍他。

    所以纪望只能醒过来,梦里没有祁薄言。

    清醒久了,自然就再也不敢做梦了,因为真的很疼。

    第14章

    三个人散场的时候,宋格已经喝醉了。他和任燃把宋格送上计程车,宋格醉红着一张脸,拉着他们俩的手,带着哭腔说我们是最好的兄弟。

    纪望哄他:“好了好了,别哭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他有点担心宋格这个状态爬不上电梯,抓着宋格的胳膊,纪望道:“小任你自己可以吧,我先送他。”

    话音刚落,就听任燃说:“一起送。”

    宋格嘻嘻地笑:“走!去我家继续第二趴。”

    都醉成这样呢还第二趴,纪望有点无语,但在路上还是细心照顾着宋格。等到了地,宋格已经彻底醉昏过去了,纪望心里腹诽,酒量奇差,还爱喝。

    纪望把宋格背在身上,跟任燃说:“你一会要怎么回去?”

    任燃小声道:“宋格不是说在他家第二趴吗?喝醉了直接在宋格家睡就行。以前不也这样吗,我们俩通宵在你家打电动。”

    纪望拧眉:“你现在是个omega了,不能再跟之前那样。”

    任燃大声道:“我是omega就不能跟你们做兄弟了吗?!”

    纪望吓了一跳:“我不是这个意思。”

    任燃:“你明知道……我一点都不想做个omega。如果连你们都这样,我会更难受。”

    纪望迅速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任燃没说话,纪望也不敢多说什么,他熟练地输入了宋格家门的密码,把人放到沙发上,然后进浴室给宋格洗了条热毛巾,再找出解酒药,顺便烧上热水。

    期间任燃一直在客厅抱着胳膊站着,见纪望自在的跟自己家一样,忽然道:“哥,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纪望拿着毛巾出来,给宋格擦脸:“你说什么?”

    其实纪望并非完全听不懂任燃在说什么,只是他不愿意再提当年的事。他已经决定放下,但是修补关系这种事,也不是说立刻就能做到。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见面,他就没想着继续和任燃僵下去。

    任燃苦笑道:“没什么,还有水吗?我想喝一口。”

    纪望指了指厨房,然后进宋格的客卧打理了下,最后出来:“你今晚是要留在这边休息吗?”

    任燃拿着水杯:“嗯,你呢?”

    “我明天有拍摄,得回家收拾行李。”当然是谎话,纪望是不可能像任燃说的那样,三个人留下来一块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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