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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他还告诉娘,六年战事,他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他说你喜欢游历山水,看遍山河,他也想陪你一起远离这是非之地,如若你想留在定京城,是是非非有他扛着。”

“他此生,要么终身不娶,要么只娶程漫歌,歌儿,娘亲是不同意你跟他的婚事,他哥哥魏元修还是你的丈夫呢,你嫁过去又要如何面对魏家宗亲。”

“可是,娘又不想看着你委屈在心里,一辈子就这么长,难道要一直遗憾终生。”

程漫歌震惊、错愕的看着张氏:“魏元青……”

她喉咙哽咽了一下,不知下一句该接什么话,愣是怔了许久。

张氏看着她道:“歌儿,娘不知道你受过伤,若是知道,就不会让你那么难堪。”

她绝不会再放出任何招婿的风声,将她的女儿漫歌成为众人茶饭后的话谈。

她突然很感激魏元青没有以此理由,要挟她!

程漫歌别开脸,说:“魏家只有元青一个嫡子,我们都不能太自私了,娘,我会好好处理此事,你别再替我担心。”

张氏以为的处理,是程漫歌会去拒绝魏元青,又或是接受了魏元青的求亲。

可当夜,程漫歌就不见了。

她把太医院院使的朝服,收拾的整整齐齐,圣旨压在朝服上。

旁边放着两封信。

一封是给程家的决别书,信上只写了四个字:归期无限。

另一封是给魏元青的。

程天狼把信,亲自交到魏元青手里,并告诉魏元青:“我娘把你所做的事情,告诉我长姐,当天夜里她就离开了定京,这是她留给你的信,你好好看看吧。”

魏元青回到军营后,自己处理伤口,继续操练士兵,一刻都没有休息过。

他知道,他等到了程漫歌的答复。

程天狼离开后,他回到营账,打开了程漫歌的信。

元青,莫负前程!

第857章

我在南境……

他反复的念“莫负前程”四个字。

心突然痛到窒息,他重重倒下。

魏蕴进来的时候,魏元青浑身滚烫。

他高烧了四天。

半个月才彻底的恢复身体。

魏蕴发现魏元青也不爱到操练场了,他整日待在营账里。

不知道在干什么。

又过了一个月,魏元青向皇上交出兵权,并推荐魏蕴为魏家军首帅,日后魏军交由他来管理。

明崇帝不准,魏元青在殿前跪了八日,皇上怕他跪出毛病,就让他暂时搁去职务休养一段时间。

就这样,魏元青离开了定京城。

一人一马走江湖,看山河。

他先去凤山,看那里的日出和日落。

这是他第二次来。

十几年前,他跟哥哥来过一次。

那时候他们魏家军协五万士兵,支援戎国对抗宸国。

路过凤山,恰逢日落好时候。

他哥哥说:“等天下太平,定要带心上人到凤山看看。”

离开凤山后,他去了戚城。

这里已经是戎国的地界。

魏元青在戚城停留了半个月,就回到了大周,往南方向一直往下走,又回到了南沙镇。

南沙镇已经不是马家管辖下的南沙镇了。

太子派从京城调来一名官员,管理南境大大小小的镇子,百姓安定和乐。

他去看了南沙的湖,捡了一颗七彩琉璃石。

当地人是这么叫的。

放在水中,日光照耀下,石头会反射出七种色彩。

此后两年,魏元青以魏念的名字,隐姓埋名停在南境。

战乱后,不少老百姓流离失所,他协助老百姓重建家园。

有一次,南境下了几天几夜的大暴雨。

南沙湖水涌上县城,四周村落被洪水淹没,还发生了山体滑坡,不少老百姓死于这场洪灾。

还有些人被山体滑坡掩埋。

魏元青随当地官员,前往灾区救援。

那些曾经随军行过医的郎中,也到受灾村子,设立医馆。

魏元青抬着伤员,走向医馆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吓的手一哆嗦,差点把担架摔了。

前头的壮汉,回头看了看魏元青,道:“魏念,你在干什么,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然你先别干了,到了医馆让郎中帮你看看。”

魏元青低下头,狠狠的挠了几下自己的发道:“没事,快走。”

医馆有两个门,一个是给专门收治男患者,一个是专门收治女患者。

魏元青在走过女医馆时,刻意别开脸,腿脚麻利的进了男医馆。

坐在女医馆里的那个女子,在魏元青走过时,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两眼,然后又继续接诊病患。

跟魏元青在一块的男子,叫葛辉。

两人放下病患后,葛辉重重的拍了一下魏元青的肩膀,笑道:“喂,你刚才不对劲啊,是不是遇见什么姑娘,害羞了。”

“别胡说。”魏元青从男医馆里找来了一顶帽子,还有一个医用口罩,他也给葛辉丢了一只口罩,道:“戴上去,继续。”

魏元青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后,就又快步的往外走。

刚好,那女子也从医馆里走出来。

两人正面撞个正着。

魏元青吓了一跳,赶紧往回走,但葛辉跟在身后。

魏元青调头的时候,与葛辉狠狠的撞在了一块。

程漫歌的注意力瞬间被两个男人吸引住了……

第858章

我不想一个人看风景

不过很快又有伤员被送过来,这一次送来的是一批妇女,她们被官员特意送到此医馆治伤。

程漫歌的视线被转移,重新投入救治伤员当中。

魏元青继续回到受灾区,不过这一次,他不做那个抬担架的人,而是亲自到废墟部,把里面的人挖出来。

这份职务十分危险,魏元青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山体的滑坡掩埋了不少村子,魏元青从黄土底下刨出了不少村民。

这场救援持续了整整数月。

之后,魏元青集众多年轻的少年们,为老百姓重新搭建房屋。

程漫歌则带着妇人和姑娘们,分担了洗衣、做饭的琐事。

今日,她与平常一样,带着姑娘们给劳工们送饭。

葛辉拿了两份饭盒,说:“程郎中,这份我拿走了。”

“给魏念吗?”程漫歌问。

“对啊,那小子,每次都慢吞吞的,还是我拿给他。”

“我来吧。”程漫歌从他手里接过了饭盒道:“今天加餐了,你去红芙那边看看,我把这一盒饭,送到魏念手里。”

说完,程漫歌就去了工地。

魏元青在里面钉墙,程漫歌走进去的时候,他半趴在了屋梁上,很认真的做事。

程漫歌看着魏元青的背影,轻声唤道:“魏元青,开饭了。”

“放着吧。”魏元青说了一声,又钉了两下。

这才想到了什么。

他猛地回头往后看,差点从上面滑下来。

程漫歌担忧的说:“小心点。”

魏元青抓住了木梯,尴尬又不失礼的笑了笑:“你……你怎么在这?”

程漫歌带着食盒走入内,把他的饭菜摆放到一旁的木桌上,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吗?”

魏元青嘴角僵了僵。

程漫歌:“躲着我干什么?”

“我……”魏元青从木梯上跳下来,却终始不敢靠近程漫歌,就这样僵立在原地。

程漫歌转身,手里拿着一双筷子道:“吃饭吧。”

她把筷子放下,就从魏元青面前走过。

魏元青看着她的背影,说道:“我不是躲着你,我想,多看你一眼。”

程漫歌脚步微顿。

魏元青丢开了手上的器具,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快步走向她,从身后一把抱住了程漫歌。

程漫歌身子怔了一下,低头看着腰上的双手,呼吸微微收紧。

这时,耳边就传来了魏元青低沉的嗓音:“漫歌,两年了,如果一个人真的可以忘掉另一个人,重新开始生活,我觉得两年的时间,足矣了。”

“你给我机会,希望我重新认识我和你之间的感情,让我去认识别的姑娘,让我好好享受我拼博六年得来的荣耀与前程。”

“可你不知道,相思之苦,犹如程迟,漫歌,我们哪都不去了好吗?我不想再一个人看风景。”

他将她抱紧,脸庞轻贴着她的耳鬓,生怕一放开,她又不见了。

程漫歌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中,她的空气里飘荡着他的气息,让她的心不自觉的颤栗。

这两年,她想了很久很久。

她对魏元青到底是对魏元修的寄托,还是一瞬间的悸动。

直到两个月前,她在南沙镇,偶然一次出诊遇到魏元青,她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第859章

帝后

魏元青做事偏执,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

与辽金六年战役,魏军各部将领都不看好攻打辽金,他们坚持用守的方法,巩固南境边境。

所有人都觉得,魏元青是在以卵击石,但他成功了。

在感情上,魏元青已不是小孩。

她能考虑到的事情,他定也考虑周全。

他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她的心情好像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平静的告诉自己,没关系,时间可以化解一切。

这十几年间,她一直在用时间疗伤。

她把魏元修埋在了心底。

特别是近两年,她总会梦见魏元青……

她觉得,她应该勇敢一点,走前一步看看她和魏元青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

……

程漫歌低着头,从他怀里抽出了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背,轻轻点头道:“好!”

话落,躲在角落里的姑娘与少年们,纷纷敲着手中的盆,大声吆喝:“成亲,成亲,成亲!”

魏元青将程漫歌护在身后,冲着葛辉和一群青年男子喝了一声:“有吃的还堵不住你们的嘴是吧。”

他捡起了一团黄泥,搓成了团,丢向了葛辉。

众人连声起哄,魏元青在后面追打他们。

与程漫歌一块做饭的姑娘、妇人们,则纷纷围上程漫歌。

她们都好奇,程漫歌与叫“魏念”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程漫歌低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声音温婉的说:“很久以前……”

【青歌CP完】

……

近两年,明崇帝身子日渐衰弱,无法操劳政事,于是选在太孙的生辰宴,昭告天下禅位于太子。

自己做起了太上皇,逗两个年幼的小孙子。

明崇七十七年,太子裴程殷登基,帝号惠崇。

太子妃程柒芫为凤后。

太孙裴临立为太子。

太子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了后宫选秀制,效仿戎国帝后,一夫一妻制。

太上皇得知此事,气的直接砸了药碗子,从太清宫赶到乾坤宫,质问裴程殷:“听说你废除了选秀制,你要实行一夫一妻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多出去看看,长长世面,永远是井底之蛙,那程柒芫……”

“父皇,你在叫我啊。”

太上皇猛地转头,就见程柒芫牵着两个幼子的手,走入乾坤宫。

太上皇喉结滚动了几下,绷着胡子,冷着脸说道:“朕在跟太子谈政事,你一个妇人到这来做什么?”

“太子不是在墨书阁读书,父皇你是不是又忘了吃药。”程柒芫拿眼瞧了瞧薜宦。

薜宦身子一哆嗦,赶紧走到太上皇身边,说:“太上皇,您又忘了,咱们的太子殿下已经是皇帝啦,您不可再对皇上如此放肆,这位可是我们大周的皇后,怎么说……也不能再直呼名讳啊。”

太上皇觉得脑壳又疼了:“朕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父皇说想念儿臣了,过来瞧一眼,如今瞧也瞧了,早点回太清宫吃药吧,等儿臣忘完政务,再去找你聊聊。”裴程殷挑眉,一脸镇定的批阅奏折。

太上皇:“那好,朕在太清宫等你,你别忘了正事。”

说完,他又转头问薜宦:“朕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是不是没有老实告诉朕。”

薜宦抹了抹额,道:“太上皇,真的没有,您就是想念皇上了,您还叫皇上要好好对待皇后,来年再多生几个龙子龙孙。”

太上皇“哦”了一声:“对,最好来个公主,朕一定会把最好的留给小公主……”

第860章

关外有你

太上皇走后,程柒芫摸了摸楚天和楚瑕的小脑袋,让乳娘将两个小皇子带走。

裴程殷放下了折子,冲着程柒芫招了招手,道:“芫芫,过来,朕从辽金收到了两封信。”

程柒芫提起裙摆,走到裴程殷身边。

裴程殷将她抱在怀里,将两封信交到程柒芫的手上。

“谁写的信?”程柒芫打开了上面的那一封。

第一封里面,却又藏着两封,一封来自于魏元青,另一封来自于程漫歌。

魏元青向裴程殷报了自己所在住址,并汇报当地的洪灾情况。

前面一大段,交待的都是政务之事,后面一小段,魏元青让裴程殷告诉程家的人,他找到了漫歌。

他们打算定居南境,八月中秋成亲。

程柒芫看完了魏元青的那一封后,眼眸泛着一抹泪光,隐忍着泪意,拆开了程漫歌写的那一封信。

这封信,是程漫歌写给她的。

信上写道:【芫芫,我回来了,你可安好。这些年,我一个人去了想去的风景,在南沙镇停留,又遇见他了。

这么多年,我其实很少想起魏元青,只是偶尔会在梦里梦见他,我也不会因为听到魏元修的名字而再伤怀难过。

我知道,我真的放下了元修,可当我在南沙镇,再遇魏元青时,我并不能够再像以前那样,平平静静的面对他。

我多方打听,得知他叫魏念,他是外乡人,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也不知他的身份,在乡里乡亲的眼里,他是个热心肠的人。

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告诉媒人,他有未婚妻。我在南境找到了魏军的旧部,他们告诉我,魏元青早已交出兵权,离开定京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芫芫,我当时很犹豫,也很难过。他这个年纪,靠自己打拼出来,已经不容易,若留在定京城,找一个匹配的世家小姐,他的前程一定会步步高升的。

从遇见他的那一刻,我无时无刻不在问自己的心,我到底还有多少时间能活着,我死后,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抱憾终身。

我其实不害怕一个人,我害怕,有一人为我终生不娶,就算有一日,我跟魏元青结合后,又分开了,我想……我可能都不会像现在那么难过。

芫芫,我们快要成亲了,也许等信送到你手里时,我跟他已经确定夫妻关系,我还没跟家里人说,也暂时没有打算回京的意思。

娘可好!】

程柒芫读完信,已是泪流满面。

姐姐的信上,字字充满着卑微和小心翼翼。

她感觉自己跟魏元青在一起,是罪恶,却又抵不住情到深处的牵挂。

她应该是很想很想回到定京城的。

她也很挂念定京城里的亲人。

但是不可否认,她和魏元青在南境是快乐的。

裴程殷拿出手帕,帮她擦拭眼泪。

程柒芫回头看了他一眼。

裴程殷道:“你想去南境吗?”

程柒芫重重点头。

“那好,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带你去南游,正好……让你二哥辅佐太子打理政务,走,朕陪你出宫走走,这好消息总要告诉家里人。”

“等等,这里还有一封信。”程柒芫拆开了另一封信。

这是燕王写给裴程殷的。

他的信很长一薄,前面说的是辽金的民情。

后面有一段,提到了谢寻……

第861章

番:谢寻

辽金皇城那一战,库莹原本身受重伤,程漫歌虽恨库氏皇室。

但作为医者,她还是秉承医德,用一枚固气丸吊了库莹一口气,为她拔出身体里的利器,给她解毒。

虽是救回了她一条命,但库莹也如同三岁痴儿,忘却前尘。

她连谢寻都忘的一干二净。

谢寻把她藏起来,为她更名改姓,名叫应莹。

燕王在偶然一次机会,看到应莹抱着谢寻唤“爹爹”。

那是燕王第一次看到谢寻脸上的柔和,更准确的说,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谢寻除了对程漫歌以外的女子,如此有耐心,甚至就快把应莹当成自己的女儿来哄着。

袁黛云一味以为,谢寻捡了个便宜女儿。

谢寻多次纠正库莹对自己的称呼,拿着她以前最喜欢的果粮,哄她叫自己:“谢寻。”

库莹看着果粮,乖乖的唤道:“谢郎。”

谢寻第一次听到她叫自己“谢郎”,以为库莹想起了什么,几番寻问下,才知道是袁黛云私下里教她的。

她抱着谢寻的胳膊,吃着最喜欢的零食,嘴里不停的吧唧:“谢寻好吃,吃谢郎,爹爹吃谢寻!”

谢寻要值班,库莹总会抱着他的腰,哭闹好久。

后来,谢寻找了一处宅子。

那处宅子里面有一个院子,只要她抬头眺望,就可以看到他值班的城墙。

他每次值班回来,都会看到库莹站在院子等他。

下人们说,库莹怎么都不愿意进屋子休息。

有时候他值夜班,她就站在院子里等到天亮。

有一次,谢寻真的生气了。

因为库莹把自己冻生病了。

他有些恼火的抱着库莹回屋子,把他丢到床榻上,就冲着库莹发火道:“莹莹,你若是再不听我的话,我就不要你了,以后你再也找不到我,我会远离这里,不再踏入辽金这片土地。”

那一天夜里,库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受惊的浑身发抖。

她烧的很厉害,迷迷糊糊的念着“谢寻”的名字。

她感觉自己好委屈,但又不敢再招惹谢寻生气,她在睡梦中不停的告诉谢寻:“我会乖乖听话,我听话,你不要扔下我。莹莹很听话。”

那段日子,库莹很没安全感。

她时时刻刻希望能看到谢寻,但又害怕惹恼他。

他给她喂药,她会乖乖的喝完,他值班的时候,她会委屈兮兮的盯着他。

谢寻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自责把库莹吓成这样,太医说,库莹本就比旁人敏感,他的言词举动对库莹恢复记忆不利。

但袁黛云觉得,库莹这样……最好。

她若真的想起了,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谢寻。

谢寻向燕王休了很长一段假,带库莹去南境游玩。

有一天,库莹摸着谢寻的鼻子,笑问:“谢寻,燕王妃的肚子为什么有一颗球。”

谢寻耐心的说:“燕王妃肚子里的是孩子,再过两个月,孩子就会出世。”

“孩子?”库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我也要生孩子,我要怎么生孩子,我塞一颗球,它就会变成孩子吗?”

谢寻:“……”

第862章

库莹,重新开始吧

前往南境的路途中,库莹一直在纠结孩子的事情,她喜欢小团子,她觉得若是她也能生一个小团子出来,一定会很好玩。

谢寻每每听到她问起,他抿嘴不语。

到了南境,谢寻见到了多年未见的程漫歌。

她跟魏元青共乘一匹马,在南境边境城门等他。

谢寻牵着库莹的手,从马车里下来。

魏元青先从马背跳落,再将程漫歌抱下来。

谢寻感叹了一声:“兜了一圈,月老只是想等魏小弟长大,娶走我们的程家大小姐啊。”

魏元青转头看了看程漫歌,与她十指相扣,说道:“说明我有福气。”

“听说你们成亲了,也没通知任何人参加你们的婚礼,这样可不行,万一皇后叫皇上治你罪,你可得不偿失。”谢寻打趣的说道。

魏元青语气更加坚定的笑道:“头可断,血可流,亲一定要结,等结了再说吧。”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都笑了。

程漫歌看向谢寻身后的库莹,库莹也看着她。

库莹看程漫歌的眼神,小心翼翼又充满着探究。

她伸手指着程漫歌:“她是谁?”

谢寻赶紧按住了她的手道:“她是魏夫人,我带你来,就是要找她的。”

“为何要找她。”库莹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谢寻温柔的安抚道:“你生病了,她是大周很厉害的女医官,让她给你瞧瞧病。”

“瞧完了,我就能生孩子了吗?”

谢寻:“……”

库莹:“是不是吧,谢寻。”

魏元青盯着二人,笑问:“你们要生孩子?”

“闭嘴。”谢寻横了他一

眼,然后看向程漫歌:“太医让我带她来找你,你能不能再帮我看看。”

程漫歌几乎没有过多犹豫,便点头应下。

她带着库莹回到她与魏元青居住的桃园木屋,里面摆设着不少稀奇古怪的医疗仪器。

程漫歌让库莹坐在一张很大的椅子上,库莹起初抗,后面被程漫歌哄着坐上去了。

程漫歌帮她带上脑部的仪器。

从一个大屏幕里,显示出了库莹脑部的数据。

而这些数据,都证明了一件事情……

库莹的脑部是正常的。

程漫歌看完所有数据的时候,缓缓转头看向库莹的方向,眉间蹙起了一抹疑惑。

库莹她没有失忆。

她解开了库莹头部的仪器,道:“你为什么要骗他?”

库莹微愣,抬头盯着程漫歌:“姐姐,你在说什么呀?”

“你没有失忆,你骗得了其他太医,骗得了谢寻,可你骗不了我手里的东西。”程漫歌说。

库莹脸色微变,双手紧紧的攥着扶手,咬紧唇瓣道:“你不要告诉他。”

“你不恨他?”

“我为什么要恨他?”库莹反问:“那你呢,你还恨不恨我哥哥杀了你的丈夫,你恨吗?”

程漫歌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恨你们,魏家的五万英魂的确是死在你们库氏手里,而你们库氏皇室灭亡,也是你们自己作的孽。”

“但库氏皇朝已灭,五万英魂也得以安息,我还不置于跟一个失去记忆的痴儿过不去。”

库莹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知道,这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难怪……谢寻念了你那么多年,程漫歌,我知道……我输在哪里了。”

“你没有输。”程漫歌道:“谢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完全可以把你托给信任的人照顾你,但他亲自照顾你,这还不足以说明他的心意吗,库莹,重新开始吧!”

第863章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那天晚上,库莹爬上了谢寻的床,钻进了他的被窝里,说:“要抱抱。”

谢寻身子一紧,用力的推开库莹。

库莹从他身上,直接滚到了地上,顿时失落的放声大哭:“呜呜……好疼,谢寻是个大坏蛋。”

谢寻揉了揉眉心道:“莹莹,你不能跟我一起。”

“一起睡觉觉,才有球球。”

“谁说的!”谢寻急眼了。

库莹双眸含着泪花,委委屈屈的说道:“程姐姐。”

谢寻眼皮子暴跳了几下。

他决定,好好教育一下库莹:“你别听她们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想要有孩子,必须要先成亲,你跟我,连个合法的礼法都没有,若有了孩子,会被天下人耻笑,你愿意看到他们笑话你。”

库莹点点头:“他们笑话我,是没有球球,我有球。”

“你没有!”谢寻感觉这个逻辑行不通,又换了一个:“只有燕王、燕王妃、魏将军魏夫人这样的,才会有球,不对,他们在一起,才能生孩子。”

库莹盯着自己的两根食指:“对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就可以放一颗球,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们也可以!”

谢寻:“……”

他盯着库莹,然后倒在床榻,用被子蒙住了头。

他不该带库莹来南境,他觉得库莹更傻了。

这一夜,库莹趴在谢寻身上睡了一晚。

第二日清晨,谢寻顶着两个黑眼圈,找到了程漫歌。

“漫漫,你昨日跟莹莹说了什么话,她为什么回来之后,行为奇奇怪怪的。”谢寻过去找程漫歌的时候。

魏元青刚做好早膳,他端着白粥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她做了什么?”

“她说……”谢寻有点难以启齿。

“她想跟你生孩子!”程漫歌扯开唇角一笑:“我跟她说,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才会有孩子,我有说错吗?”

“夫人没说错。”魏元青搭腔。

谢寻跟魏元青急眼了:“你快闭上嘴,你们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懂什么呢。”

“一个痴儿都知道要生孩子,谢寻,你也太不懂事了,她一个姑娘家整日与你同进同出,名不正言不顺,你就从未打算给她一个名份。”程漫歌反问。

谢寻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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