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10章年少的回忆2
“你……我……”程柒芫看着他，吱吱唔唔了半晌，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原来他……从很早很早就把她放在心上。
将她说过的每一个句，都用行动表现给她。
他每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总会带着她最喜爱的颜色，与她相处。
年少时的那些点点滴滴，其实她一点都想不起来，或者说，年少时的她从未把裴程殷放在心上，那时候的她，心里眼里只有裴宸。
裴宸会带她和程月兮去玩，而裴程殷不会，他永远都是那一句话：“那里很危险。”
所以，每每他说出这句话，她就觉得，他很扫兴，也很讨厌。
也就不乐意去亲近她了。
而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却叫程柒芫又感动又心酸。
她是替裴程殷心酸。
程柒芫的眼眸不争气的蒙上了一层雾气，声音有些哽咽的说：“我都忘了。”
“你既然不喜欢了，孤日后再也不穿了，或者，孤的衣物都交给你来打理吧。”
听到这话，程柒芫扑到了裴程殷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似乎忘了裴程殷身后站着两个人。
裴福安已经免疫了，程天杰只是欣慰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裴福安见程天杰走了，哪里还敢再站着看，也赶紧追上程天杰。
此地只剩下程柒芫与裴程殷。
程柒芫感动的哭，裴程殷打趣的说：“不怕妆花了！”
“不怕，反正我已经订亲了，无需再像文家姑娘那样，四处孔雀开屏，恨不得让定京城所有高门子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程柒芫抱紧他的身子说道。
裴程殷见人终于哄好了，低下头说：“但留着，总会是个祸害，见孤不成，便会再次盯上你二哥哥。”
程柒芫猛地抬头：“那怎么行，我二哥绝对不能娶这样的女人过门。”
他看她眼眶里挂着泪珠子，用大拇指轻轻拭去：“她害你心情抑郁不快，孤帮你出口气吧。”
“你要怎么帮我出气？”程柒芫倒没想到，裴程殷会这样说。
“孤正愁着，不知该送何大礼给宸王，如今，不就有了吗！”他薄唇微微上扬，轻抚她的头发丝。
而程柒芫一瞬间明白：“殿下是想……”
“嘘！”他食指轻点在她的红唇上，扫了眼四周：“隔墙有耳。”
说完，他搂着程柒芫的腰，轻浅的吻了一下程柒芫的红唇。
本来他克制的很好，可在手碰到程柒芫柔软的唇瓣时，他就不想克制了。
赵玉锦从角门走出来，就看到花海丛中的两道身影，相拥在一起。
那二人正是裴程殷与程柒芫。
她双手暗暗攥紧，眼眶泛着不甘的红晕，静安王妃走了过来，拉着赵玉锦赶紧离开花海，到了偏院，道：“玉锦，近日母妃有打算回平章王府，你莫要再与芫芫起什么冲突。”
“我知道了，母妃，我会找表妹认错，修复姐妹之情。”
“你能这么想就好，只有重新回程家，你父王和后院那几个狐狸精，才不敢欺辱我们母女俩。”
赵玉锦点点头，再抬头看向程柒芫与裴程殷的方向时，二人已经离开了……
第211章
送给宸王的大礼1
宸王大喜，廖皇后、皇上也亲自到来。
皇上原本想带谢帝妃一块来参加婚宴，但却被谢帝妃拒绝了。
谢帝妃说：“宸王是皇上与皇后的皇子，理应皇上与皇后娘娘携手去宸王府主持这场婚事，臣妾去了，却占着皇后娘娘的位置，该叫人笑话臣妾野心勃勃，臣妾可不敢生出这种心思，还望皇上能体谅体谅臣妾的心，臣妾在宫中等皇上您。”
明崇帝听到这一番话，今日陪同廖皇后来宸王府的时候，心情也十分爽朗。
往日里绷紧的龙颜，也多了几分笑面。
宸王迎娶孙绮罗的礼仪章程都十分顺利。
主持婚仪的管事高呼了一声：“礼成。”
明崇帝没停留多久便回宫了。
廖皇后见新娘被送入新房，一切都十分顺利，便在停留了一会后，就回坤蔺宫。
皇上皇后都走后，有些人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
文大夫人把宴席上所有高门子弟看了个遍，也暗暗的查看贵妇们，最后相来相去，还是觉得……平章王府的程二公子，最符合文静了。
她侧过头，压低了声音对文静说：“女儿，太子那是行不通了，母亲看那程县主并不好相处，你若真的入了东宫，若无太子的庇护，还不知那程县主会使什么阴狠的手段害你，而这太子，据说也是与程县主青梅竹马的情人，定京城人人皆知，太子独宠她一人。”
“你与太子初见，就被程县主给搅黄了，母亲不放心再把你送入东宫，不过，虽然入不了东宫，可我们可以做程县主的嫂子，做正牌的嫡夫人，之前娘给你相看的程二公子，就为人不错，还是在太子跟前当差的，很得太子赏识。”
“他的前途，指日可待，没准日后还能另开府邸，自己当家做主，又有平章王府这样的靠山，足够配你这一身才华与容貌了。”文大夫人说完，眸光慢慢的挪向另一张桌子坐着的程天杰。
程天杰刚好抬头，扫过文大夫人这边，然后又轻描淡写的扫过文静。
文大夫人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喜：“娘看到，程二公子方才看向你这边。”
文静听到这话，顺着文大夫人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程天杰那。
此时，程天杰已经低下，正在用膳。
不过，他的举止却十分优雅。
虽然身份不如太子，可程家的几位公子，皆是定京城一等一的贵公子，倒也不错。
文静脸一红，垂眸道：“女儿知道了。”
“今日虽有些不愉快，但不大碍，听说平章王妃人好相处，你过去，给平章王妃敬个酒，再给程大姑娘、程县主挨个的敬，我不信他们敢当众欺负一个小姑娘。”文大夫人说。
文静点头，拿起了一旁的酒壶便起身，正准备朝着张氏那走去时，旁边一名王府婢子，突然撞了上来。
“唉呀！”文静手里的酒，还有婢子手里端着的酒，洒在了文静的衣裙上。
婢子吓了一跳，跪在地上求饶。
文大夫人起身呵斥：“你怎么走路的。”
婢女说：“对不起夫人，是奴婢的错，小姐的衣裙脏了，要不，奴婢带小姐到别院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再将小姐身上的衣物拿去洗一洗，烘干了再穿。”
文静看了看自己的裙摆，一大片红色的酒液，实在穿不得了。
她皱了皱眉道：“眼下也只能这样。”
婢子起身，带文静去别院换衣裳。
而裴程殷则缓缓转头，眸光含着笑意的瞥了一眼文静，便拿走了程柒芫手上的果酒，道：“不许再喝了。”
“怕什么，我时时刻刻跟着你，你还怕有人能从殿下手里拐走我！”
第212章
送给宸王的大礼2
话落，程柒芫的身子就往裴程殷那一倒，伸手从他手中夺过了果酒，狭长的眸子，慵懒如猫儿那般，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被婢子带走的文静。
她靠在裴程殷身上，轻轻的问道：“鱼儿要上钩了吗？”
裴程殷低头看她，小女人的脸上泛着一丝绯色，这一看就是有些醉意了。
他伸手将她身子扶正，再将她揽过来，压低声音回道：“王八未入瓮，还未。”
说到“王八”二字，裴程殷则看向了被人围着灌酒的裴宸，薄唇上划开了一抹似笑非笑。
程柒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这宸王府的果酒真不错，不愧是皇后娘娘派人出宫给宸王安排的宴会，酒水膳食样样都是上品。”
“芫芫，你喝醉了。”这一次，裴程殷没有再纵容她，而是直接抢过她的酒杯，让裴福安拿走。
程柒芫眉头皱了一下，伸手就要拿裴程殷的酒杯。
裴程殷眼疾手快，也快速的把自己的酒杯拿走。
就在这时，裴宸敬酒敬到了太子这一张桌。
“皇兄，臣弟敬你一杯。”
“你看，你的酒杯被收走了，你拿什么跟人家敬酒。”程柒芫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裴程殷。
裴程殷暗暗掐了一下程柒芫的腰身，道：“你乖乖坐好。”
“我们应该给宸王回敬一杯，毕竟今日是他的大婚，不能扫了人家的兴，你说对不对。”说到这，程柒芫就对着裴福安招了招手：“倒酒。”
裴福安看了一眼裴程殷，经过了裴程殷的同意后，裴福安才把刚才收走的两个杯子，倒上酒，放到程柒芫面前。
裴程殷搂着程柒芫的身子，站起身，三人一同碰杯。
碰完杯后，程柒芫一脸娇俏又调皮的对裴宸说：“我敬宸王，有个难忘的大婚。”
这是什么说辞！
裴宸的眉头肉眼可见的又蹙了起来。
裴程殷无奈的看了一眼小女人，便又补了一句：“芫芫亲自为孤选了一个成色不错的玉，送到了宸王府，希望皇弟喜欢。”
裴宸脸色缓了缓。
平章王府和东宫送来的礼物他收到了，但那算得上什么好东西。
这太子送来的玉，成色的确不错，可那玉却雕成了千年王八，这不是拐着弯骂他是什么。
谁新婚之礼送王八。
裴宸只能咽下一肚子气，迎笑着敬酒。
等酒敬完后，裴宸便走到了另一边。
一圈下来，裴宸也差不多上头了。
倒是那程柒芫，酒杯被裴程殷再次夺走后，就老老实实的用餐。
她知道，好戏要来了。
因为她刚才看到，有小厮扶着裴宸离开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丞相府的婢子走到孙倩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孙倩原本笑盈盈的脸上，瞬间覆上了恼意，她放下了筷子，带走了几位婢子，往裴宸离开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裴程殷对程柒芫说：“芫芫，好戏要开场了，还是两台。”
程柒芫眼眸中，雀跃着一抹兴奋。
文大夫人那边，却因为文静去了好久，一直没回宴席，而去内院寻找了一番。
文永义见母亲回来，询问道：“母亲，妹妹呢？”
“我派人去寻了，可还是没有找到，怎么办，你妹妹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会的，母亲，我去找找。”
“等等，儿子。”文大夫人叮嘱：“切不可进入内院……”
“知道了，母亲！”
第213章
送给宸王的大礼3
文永义刚走到宸王府的桃园，就被一位匆匆跑出来的小厮撞到了。
那小厮的身上，掉出了一大片的金银珠宝和手饰。
他面色慌张的随手抓着一把珠宝手饰，便逃似的从文永义身旁跑过。
留下了一地金银财宝，却也不少。
文永义先是愣了一下，随之反应过来，他方才碰见了小偷，但等他回过神寻找那小偷的身影时，小偷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蹙了蹙眉，又看了看四周，见周边无人，便蹲下身子将那些昂贵的金银珠宝快速的捡起来。
然而，就在他手里抓起了一把南海珍珠链时，一道声音蓦然从前方响起：“他在这，快抓住他，给本小姐打断他狗腿。”
文永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麻袋套住了头，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噼哩啪啦”的暴打声。
胳膊大小的棍棒，像暴风雨一般，疯狂的打落在文永义的身上。
特别是腿脚部位，文永义能感觉得到，他双腿被外面的人打碎了。
文永义痛苦的惨叫：“不要，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啊……”
孙倩站在一旁，双手插着腰杆，面色疾厉：“这南海珍珠是我亲自挑选，送给姐姐的大婚之物，还有这戎国的玉翡翠，则是我母亲千里迢迢寻来，你也有脸偷，如今人证物证据在，你还敢嘴硬，给我打，狠狠的打。”
“啊……啊……”
文永义的惨叫声，渐渐消失，直至最后麻袋里的人，再无动弹。
丞相府的家奴们，才纷纷收起了手。
一名家仆掀开了麻袋。
文永义已经被暴打的面目全非，腿脚也折弯了，衣物上到处浸血。
孙倩并不认识文永义，便让人将文永义身上的珠宝手饰拿回来，冷冷的说道：“把他拖下去，喂狗，也叫你们好好看看，心生恶念，企图偷盗王府珍宝，便是这等下场。”
家仆们看着死状极惨的文永义时，心中不免生起寒意。
孙二小姐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
在丞相府里，死在她手上的婢子不计其数。
众人纷纷向孙倩表忠心，然后就将文永义拖到王府后院的狗舍。
裴宸的狗舍里养了八条大犬，个个只吃生肉，这死人肉它们自然也吃。
文永义被丢进狗舍的时候，就被这八条凶性大发的恶犬分食了。
家仆们看到这一幕时，都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赶紧离开。
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
而这一幕，被躲在暗林里的程天杰看在眼里。
他眸光森凉，表情冷漠，待文永义的尸身被拖走后，他也快速的离去。
……
孙倩回到了新房，对孙绮罗说：“姐姐，你还好吗，怎么王爷还未回来，我方才明明看到他往内院走了。”
孙绮罗还盖着喜帕，听到孙倩那样说，她担忧的吩咐道：“王爷是不是喝高了，派几个人在内院找找。”
话落，一名婢女匆匆走入，神色慌乱。
孙绮罗听到这急促的脚步声时，心头微微一荡：“怎么了？”
婢子“扑通”跪下，道：“王妃，王爷他在罗云阁，与别的女子共处一室。”
孙绮罗眼眸一颤，再顾不得礼仪，便掀开了喜帕，脸色难看。
尚嬷嬷阻止道：“王妃，喜帕不能自己掀……”
“那等谁来掀？”孙绮罗眼眸阴冷的扫过王府嬷嬷。
尚嬷嬷皱眉道：“事情已经发生，王妃应该想想该如何处理此事，毕竟，那低下的贱蹄子再如何，都越不过王妃您，你才是王府的女主子，想怎么打发那女子，就怎么打发了！”
“呸，我看乱棍打死，拖下去喂狗！”孙倩气的跳脚！
第214章
送给宸王的大礼4
孙绮罗找回了几分理智，她新婚之夜，宸王就跑去与别的女子苟合。
她不信，宸王敢羞辱她丞相府。
那这一定就是阴谋。
有人想离间她与宸王的感情，分离丞相府与廖皇后的阵营，如若是这样，那今日这件事情，她更要好好的处理。
否则，岂不是着了人家的道。
孙绮罗虽然心里有些呕血，但身为大家闺秀，又是孙夫人一手教导出来的嫡长女，这点气魄和忍耐还是有的。
她缓了缓神，道：“将内院封锁，不得让任何人进来，知道内情的婢子统统打发出府，尚嬷嬷随本王妃一同去罗云阁看看。”
“诶。”尚嬷嬷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孙绮罗想不开，跑到罗云阁去大闹。
如今看来，廖皇后的选择没错，这孙小姐的确是兜得住大事的女主子。
罗云阁。
与宸王翻云覆雨的女子正是文静。
文静被婢女带到罗云阁后，就独自一人留在室内，等婢子给她拿新换洗衣物。
只是她没等到婢子，却等来了宸王。
宸王见她只穿着一件肚兜坐在榻上，一下子扑了过来，就将她压在身下，声音温情脉脉的缠绵道：“王妃，你今日真美，穿成这样是等着本王来临幸你吗，既然你已迫不及待，那就让本王好好的宠你。”
文静原本是拒绝的，可是眼下她还在议亲。
说实在点，文静的心并不在程天杰身上，她真正想嫁的是，皇室贵族子弟。
而宸王正符合她的心意。
宸王虽不是太子，却是皇后所出。
自古以来，有几个太子真的顺顺利利登基了。
她做了宸王的侍妾，等日后宸王登上大业，也许能谋求一个贵妃当当。
到那时候，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呢，她又何须去巴结一位依附于太子的程家二公子。
文静很有手段，她见宸王把她错当成孙绮罗，便死活不依，道：“王爷，我不是王妃，我是文家嫡女文静，求求你放过我，王妃不在此处。”
裴宸打了一个激灵，抬头看了看身下的女子，隐约间，他就看到一张妙丽的面孔。
孙绮罗长相清秀，文静却是一眼让人惊艳的相貌，这张脸分明就不是那清汤寡淡的孙绮罗。
可他如今碰了她的身子，也没有再把她推开的意思，更不可能放她再嫁旁人。
这是裴宸的占有欲，他觉得他碰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必须是他的，哪怕是死，也得死在他身下。
“文家？”裴宸带着浓浓醉意：“哪个文家？”
文静哭道：“我哥哥叫文永义，在南沙镇廖氏兵营做副将，皇后娘娘有意招文家入京，文家是近日才到定京城定居的。”
“原来是廖家的人。”
“撕啦”一声，文静衣物散落。
裴宸抱着她道：“你别怕，本王碰了你，那你便是本王的侧妃，本王会对你负责的。”
孙绮罗到来的时候，画面十分激烈不堪。
但她强忍着没有动怒，语气平稳的说道：“把文姑娘带下去，好生伺候着。”
裴宸躺在床榻，酒意未醒，但隐约知道自己宠幸了一位文家姑娘。
孙绮罗过去扶他的时候，裴宸却拽住了孙绮罗的胳膊，将她覆在身下……
第215章
送宸王的大礼5
孙绮罗面无表情的看着裴宸，脑海里却浮现了另一张面孔。
那是燕王……
她大婚前三日，燕王喝醉了酒，把她拦在了孙家的酒馆，用着哀求的语气与她说：“你能不能……不要嫁给裴宸。”
孙绮罗面容冷漠的别开脸，淡淡的说道：“燕王，你喝醉了。”
“我没醉，绮罗，你说你羡慕戎国帝后，一生一双人，一世一段情，裴宸他给不了你，你不会幸福的。”
孙绮罗转头，冷冰冰的看着燕王：“那嫁给你的女子便可以幸福了？你也说了，人家是帝后，你是什么？”
燕王听到这话，顿时就没了声音。
孙绮罗从他身旁走过，没有再理会他。
等她快走出孙家酒馆的时候，燕王浅笑道：“本王祝你梦想成真，幸福快乐。”
他喝醉了，但他找的是她。
宸王喝醉了，找的是别的女子。
孙绮罗的心突然有一些钝痛，但她不愿意承认……承认她很痛，她强行压制了心中的情绪，缓缓闭上双眼，任由身上的男人……
……
文大夫人知道文静与宸王的事情时，已经是在一个时辰后了。
此时，文静被安排在了别院。
宸王与宸王妃皆还未发话，如何处置文静的去处，所以，文静是暂时不能待在内院。
文大夫人抱着文静，大哭道：“静儿啊，日后可怎么办呐，宸王妃可是丞相之女，你怎么斗得过人家。”
文静一脸坦然：“母亲，木已成舟，你现在该做的，不是哭，而是要想好如何保命。”
文大夫人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用宴的人根本不知道文静和裴宸在一起了。
而他们文家在定京城又根基不稳，这宸王妃想悄悄处理掉文静，也无人替文家说话。
“对，木已成舟，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的处理了你。”
“但现在外面有两婆子在守着，娘想就这么出去，恐怕不容易，这样吧……”文静在文大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文大夫人听了之后，微微点了几下头。
没了多久，王府里悄然传开了一则传言。
宸王回新房时，将文家姑娘错认成了新娘子，先宠幸了文家姑娘。
宸王妃得知此事，不但没有怪罪文家姑娘，反而亲自做主替宸王收入房中，做宸王侧妃。
正妃与侧妃一起伺候宸王。
而这文家姑娘，也正好是廖皇后选定的侧妃人选，如今不过是双喜临门，正妃侧妃一同入门。
程柒芫听到这则传闻的时候，已经在马车里，她笑到腹疼。
一个宸王，竟被两个女人玩的团团转。
她笑自己前世真蠢，竟然为了这种男子，迷了心智。
裴程殷的长臂始终环在她肩背处，静静的看她笑。
不知多久，程柒芫突然安静下来，靠在裴程殷怀里说了一堆酒后胡话：“真傻，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放着明珠不要，却捡一块自以为可以雕成真龙的璞玉，不，应该是石头。”
裴程殷眼眸暗了暗，没有说话。
程柒芫抬头看他，分不清前世还是今生，只觉得裴程殷这副面孔真好看。
她忍不住的伸手摸了几下：“裴程殷，不要戴面具，我看看你脸上的疤……”
第216章
不知前世今生1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程柒芫又扒拉他的衣襟，道：“把衣服也脱了，让我看看你身上的好了没，姐姐是太白神医的徒弟，我可以找姐姐要祛疤的药。”
“芫芫……”裴程殷呼吸急促了起来，快速的按住了她的手。
但小女人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裴程殷推倒，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马车地上。
程柒芫就坐在他的腰身上，双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衣襟。
裴程殷真的后悔，让程柒芫喝太多，她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了。
“咦，什么都没有，你不是裴程殷。”
裴程殷眼皮子狠狠颤了一下！
在程柒芫缩回手的时候，裴程殷又快速的按住她的小手说：“不，我是。”
“你不是，你是裴宸，他骗我。”程柒芫红唇嘟囔起，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他骗我害死你，他骗我，你休想再骗我，我要去找裴程殷，我要去找皇上，你别再纠缠本宫。”
程柒芫起身。
马车就在这时狠狠的颠簸了一下，她又跌回到他怀里。
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再想起身时，程柒芫的腰身已经被裴程殷锁住。
裴程殷气炸了，俊颜通红，却又不能对一个酒鬼做什么。
程柒芫还在他怀里挣扎，撒酒疯：“放开本宫，本宫会告诉皇上的，你欺负本宫，是你害死程家军，是你和程月兮害死本宫的亲人，本宫不会放过你的……啊……”
裴程殷咬了咬牙，扣住了程柒芫的肩膀，翻了一个身，便覆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对着马车外面的影卫低吼了一声：“停下来。”
马车缓缓停下。
程柒芫还在挣扎。
裴程殷唤了她好几声，都无法唤醒梦中人，索性低下头，覆上了她的唇瓣。
那道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让原本被噩梦缠身的程柒芫，找到了一丝丝的方向感。
她反手抱住了裴程殷，拼了命的从他身上摄取最熟悉的气息，却撩拨的裴程殷热火烧身。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也在逆流、沸腾。
但是小女人双手死死的缠着他的颈部，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丝空隙，唤道：“芫芫，先回……”宫！
“宫”字还未说完，他的唇瓣又被程柒芫覆住。
夜越来越深，马车在路道旁边停留了一个时辰。
程柒芫已经在裴程殷怀里安静的睡过去了，但是，裴程殷却浑身滚烫，俊颜也相当的臭。
这女人……
撩拨完了就自己睡了。
影卫在外面小心翼翼的问：“主子，是要回宫还是……”
裴程殷看了看怀里的女子，皱了皱眉道：“回宫。”
万一再耍酒疯，又说些胡言乱语的话，旁人只怕会把她当成邪崇上身处理了。
回到东宫时，众人皆屏着呼吸，小心的伺候着。
因为他们都发现，太子的脸色十分难看，宫人们都以为，程县主又招惹了裴程殷。
裴程殷将程柒芫放到榻上后，便准备离开，可程柒芫突然一个转身，就从床榻站起身。
裴程殷看到这一幕，便蹲在她面前，问：“又怎么了？”
“伺候本宫沐浴！”
第217章
不知前世今生2
裴程殷眉眼跳了跳，拿起手指揉了揉眉心，道：“孤让人准备了，你乖乖坐着，不要出去。”
程柒芫闭着双眼，点点头。
裴程殷试图唤醒她，发现怎么都叫不醒程柒芫，如此下去，他们二人的前缘岂不是要成了芫芫的心病。
若是走不出来，今生过的再好，又如何？
在芫芫眼里，她自己便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裴程殷抱住了她，却被程柒芫狠狠推开：“别碰我，你不是裴程殷。”
她依旧是闭着双眼的，连看都未看清他的面孔，便愤怒又笃定的把他给推开了。
裴程殷心酸又无奈的坐在地上，他没有去碰她，而是陪她渡过这漫长的夜，直到程柒芫的身子慢慢的倒下。
裴程殷快速的起身，把程柒芫抱入怀里。
此时的程柒芫，眼眸中流着两痕泪水。
可身子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的紧绷着，她浑身很软，就像把所有的力气都耗光了。
裴程殷这才缓缓的在她耳边说：“芫芫，快回来吧，孤一直在这里等你。”
程柒芫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双手用力的攥紧了裴程殷的衣物，从最开始的伤心难过，到最后缓缓平静下来。
天微微亮。
程柒芫睁开双眼时，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浑身酸痛，就像大病了一场。
太累了。
她感觉昨晚的自己不是自己，更准确的说，她感觉她昨夜离魂了，身体与灵魂分离。
她的身体不停召唤灵魂，可灵魂却带着她的意识去了另一个世界，重复上一世的噩梦。
她依然是那个阴狠恶毒的皇后，她依然杀死了裴程殷，她依然信了裴宸的话。
可她意识在不停的抗拒，却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梦醒来，她突然有些分不清楚，这是前世还是今生。
她很惶恐的尖叫：“裴程殷，裴程殷……裴程殷……”
宫女听到程柒芫的呼唤声，匆匆跑入，道：“县主，太子殿下他……”
“殿下他怎么了，你快带我去找殿下。”程柒芫抓住了宫女的胳膊，情绪激烈的说道。
宫女的胳膊被程柒芫抓的钻痛，却忍着痛，跪下道：“殿下他昨夜守了县主一夜，今日天微亮，便上朝会了，如今也差不多快回来了。”
“殿下他守了我一夜，我是县主。”她还是程县主，她不是裴程殷的皇后，那她已经不是在那个可怕的世界里了。
她抬起双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确定手掌心里没有那红色的毒印后，才慢慢的缓过情绪来。
但她脸色依旧不大好看。
她昨夜虽然在睡着，可意识却在与另一个恶魔做斗争，导致她现在看起来气色苍白，唇瓣干裂，一片惨容。
她道：“快给我更衣上妆。”
她不要裴程殷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