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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后来,约书亚对我的解释是,他进会场时没找到我的身影,所以只能盯紧西奥多。他视线跟随西奥多,在会场入口的花篮堆积的花山里勉强发现我。

    约书亚解释,他原本是想忍到授勋典礼结束,再过来找我。

    但就在授勋过程,他看到西奥多靠近我,送了什么东西给我,又为我摘下发上白玫瑰,看到我们俩穿着相似崭新的军制服,肩章闪亮,勋章刺眼。

    他看到我和西奥多低头私语,在白玫瑰和红玫瑰的花枝下相视而笑。

    他连授勋致辞都没能念完。

    …

    什么?回头看到了什么?

    …嗯。

    当时的我非常疲倦,只顾离场,会场会出现静默片刻是很正常的事情,通常是有军雌要致辞。

    所以我没当一回事。

    可这片刻的静默后,我背后又传来一阵阵海啸般的嗡鸣嘈杂声,有谁在惊叫天哪,有谁在惊叫华沙,有谁在惊叫别放枪。

    我听到放枪警告才惊得勉强醒神,我难得感到迷茫。

    双军联团,谁敢在这万万数的瞩目下行凶?

    不要命还是不要身份了?

    我困惑回头。

    在花枝的间隙,我看到约书亚振翅朝我飞来。

    阳光落在他的鳞翅上,犹如坠落的月辉,不讲道理,不顾正反,笔直地朝我飞来。

    惊讶喧闹的言论似海似山崩,约书亚飞越浪尖与山崩,撞入花丛,连花带我一起抱着飞走。

    值得庆幸,那些花挡住了我。

    …

    我吓坏了。

    他一停下我都不知道我在哪。

    那时我不仅感到惊吓,一阵前所未有的怒火从我心中燃起。

    他怎么敢在那种场合,那般隆重盛大的场合做出这种错误的乱来选择?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行事?

    我一直都不是好脾气的虫,我所有学生和助手都被我骂哭过,有一些撑不住早已申请转调部门。

    我当时瞬间就积攒一肚子脏话和毒液,保证能将约书亚每一句借口撕碎。

    但。

    …

    但约书亚没有说话。

    他又哭了。

    他抱着我,把脸埋在我胸口里,闷闷哭泣。

    哭声一点也不匹配那日的武装。

    他的外表是锐利而威严的。

    约书亚的哭声细怯闷哑,属于19岁,颤得令我心慌,让我想起幼时解剖的第一只小动物。

    一届军团总长怎么能哭出这种声音?

    我那时清楚知道,绝不能搭话,绝不能再有交涉,绝不能再为他停步。

    不然我所坚持几月的沉默终将化为灰烬。

    约书亚那会儿就跟能读心似的,他用那把令虫心碎的哽咽声轻轻喊了我的名字。

    那颗19岁的心在我怀中发抖。

    我摘下他头发里的红玫瑰花瓣,应了一声嗯。]

    直播间的字在这一句停下。

    评论区顿时炸开了花!

    原本评论区正为文中转折感叹约书亚的不理智,抨击约书亚上台此剧情是个败笔,多数观众都和米兰阁下共鸣:卧槽啊!!那种级别的大庆典你竟然完全不在乎个虫形象啊!??你这种虫成为分支军团总长,我要是你的士兵已经开始吸氧了!!

    结果!直播文字一停!无数观众:

    【什么声线能让米兰阁下一叹泯怒火这你不展开写个五万字攻略你**是虫吗?】

    【细怯闷哑?解剖的小动物?是指濒死的那种喘息声线?】

    【胡蜂族眼泪掉下来,蜂鸣声线练不出这个效果!我的蜂鸣哨音能干碎其他种族耳膜,讲究声破物理防御。这不是胡蜂族的约稿吗?啊?菲特你写点胡蜂能学的东西啊!攻略阁下的“攻”是他**的攻击的攻吗??】

    【年上军雌的命也是命!】

    【给大家放点实例,感觉是这种。[IIIIIIIIIIII·233s]】

    【?】

    【合理运用手头资源(指今年刚成年的弟弟】

    …

    【懂了!我找到诀窍了兄弟们!!我刚刚去请求我的上级打我一顿!虽然上级现在正惊恐地想要把我扭送精神科,但是我搞明白菲特写的那个声线是怎么一回事!要被打得只剩一口气!气道压迫,声带2级撕裂,微窒息的状态就能发出这种哭唧唧声线!】

    【?不是你们军雌虫来疯吗???】

    【很有挑战,这就找长官去!】

    …

    …

    霎时,直播停字,星网所及之处,大部分观众对约书亚最后的哭哭声线猜想纷纷!

    毕竟!今晚故事用的历史素材非常多!不少都是可考究的真实历史!

    先入为主害死虫!半数观众下意识认为约书亚的哭哭声线在现实可以实现,且有资料参考!

    评论区彻底疯狂!

    卧槽!那可是能让阁下一秒心碎心软的至高声线!

    …

    星网无线一端。

    漫游者基地。

    阿努什卡沉浸在故事里良久,为约书亚的魄力所震惊,满腹言语难以言表,他想发消息,但太过涉及自我想法的消息,阿努什卡又不愿给那个代发瞧见。

    他坐在房间里沉思许久,一腔情绪堵得郁闷,顺手点开评论区。

    …

    安静的宿舍里突然响起一声轻轻呢喃。

    “菲特。”

    这一声低喃成熟、低磁、优雅,属非常有气势的中低音炮。

    阿努什卡脑子里霎时闪现漫游者总长满意的拍拍和夸奖:我看好你!以后大会演讲都你去致辞!震慑他们!凶他们!

    阿努什卡:……

    阿努什卡选择关闭评论区。

    呵,谁想学。

    五分钟后,阿努什卡又点开菲特的对话框。

    …

    星网另一端。

    评论区。

    【狼牙小刀:职位特殊,长官出手可能真的被打死,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试试同期。】

    【狼妖小刀:也会被打死。】

    【?什么同期那么猛?】

    【这个攻略对地位高的虫一点都不友好,地位高的年长虫的命也是命,那个声线还有别的办法学出来吗?】

    【濒死声线很难吧。】

    【这就取好名字了?】

    【濒死声线也太难听了!】

    【哭唧唧声线你就觉得好听了?】

    【菲特站开盘给约书亚声音取名字了,兄弟们快去投票决定这个声线叫什么!】

    …

    “夹子音。”

    “你说什么?瓦伦丁?我没听清。”身穿纯黑神官服的年长雌虫温柔地问。

    瓦伦丁坐在床上,捧着平板怔住,回过神摇摇头,对老师说:“…我在看他们的评论,很无厘头。”

    法环星系,猫眼,凌晨01:35。

    “那么好看吗?”年长雌虫无奈。“如果不是我来瞧瞧你,你今晚要通宵吗?”

    瓦伦丁摇摇头:“主要是…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活泼的雌虫们。”

    年长雌虫微不可察地皱眉,温和问:“感觉如何呢?”

    瓦伦丁说:“有点新奇。”

    年长雌虫问:“菲特呢?”

    瓦伦丁藏在被子里的手蜷了一下,他有点迟疑,但还是选择相信老师。

    瓦伦丁说:“有点在意。他的确没有犯罪,对吗?”

    年长雌虫温和地说:“你是想要他陪伴你吗?”

    瓦伦丁迟疑点头,“我挺喜欢这些故事,如果他没犯罪,可以送到我身边当一位记录官,以后说故事给我听。”

    年长雌虫问:“如果犯罪了呢?”

    瓦伦丁有些困惑,他理所当然地说:“那就砍头啊。”

    年长雌虫露出微笑,对瓦伦丁伸手,瓦伦丁将智脑环交给老师。

    他说:“,戈贝利尔老师。”

    “,阁下。”

    …

    黑盾。

    系统嗷嗷哭,像找到家的幼崽。

    “呜呜啊啊啊,老师,老师!!又亮了一张人设卡!!!就差一位了!!这次这次是从原著男主那边点开的卡!!呜呜!!”

    时寸瑾仍然在昏迷。

    作者有话说:

    “我不会试图摘月,我要月亮奔我而来。”——奥黛丽·赫本。

    第二个故事核心之一,大家喜欢吗?

    第82章

    直至黎明

    叮叮、叮叮。苯文件*来自一三九思)九思六三一

    系统正高兴,

    突然听见特关账号的来信提示。

    它顿时更激动了!

    结果扫描一查,来信的是A567。

    系统:高兴值下降至黄条。

    那特关提示音就跟故意似的。

    最新缩略消息:

    SVIP制式A567:【[IIIIIIIII·100s]】01:59:30未读

    SVIP制式A567:【对方已撤回一条消息】01:59:31未读。

    这来回发送,反复撤回的骚扰提示一共响了十次才安静下来。

    系统:?

    这是在干什么?

    系统好想探头扫描一眼,

    但又有点怕官配A567。

    在过去,

    时老师和A567言语交锋,

    系统一直默默潜水窥屏,它看过A567倒追时老师破绽时的凶猛。

    系统如果扫描读取,

    聊天气泡会出现已读提示,A567肯定以为是号主回来了。

    一小时前系统的误扫读取消息已经属于失误范围,时老师醒了以后,

    它必须滑跪道歉。

    一想到时老师冷冰冰的无视,

    系统瞬间清醒。

    它默默地把菲特账号的[免打扰]打开。

    同一秒,

    恶魔提示音杀过来。

    最新缩略消息:

    SVIP制式A567:【窥屏还敢开免打扰?滥用菲特的账号权限?】

    系统:……

    系统速速逃回直播间,

    决定把最后一点字数发完马上下线。

    …

    漫游者基地。

    教官宿舍。

    阿努什卡倏然站起,触须从金发里直立探出,他原地站定片刻,

    突然开始在宿舍里走来走去。

    直立的触须硬得像天线,半点不晃。

    来回踱步散不掉这股躁气,阿努什卡又从抽屉里找出烟盒,

    走到阳台去狂抽半包,触须才软下来藏回金发里。

    菲特有信任的虫,

    很正常,很合理。

    阿努什卡猛吸一口烟,

    我也有不少能交托性命的虫。

    烟吸至一半,

    阿努什卡突然开始咀嚼烟蒂,

    神色越发冰冷。

    这个主播号不仅代表菲特的事业和乐趣,

    还会影响到菲特的安危,

    如果菲特是一位亚雌,这个账号就是他驰骋星网的战甲。

    阿努什卡自问,如果到了最紧要关头的时刻,他会将黑战神的操作密钥交给过命的兄弟吗?

    不会。

    那根被嚼烂烟蒂的烟从唇边掉落。

    阿努什卡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菲特找信任的虫代发稿件,合理。

    但他信任这个代发虫,信任到能让代发虫随意乱看后台私信?

    即使阿努什卡不怎么关注首都盟和法庭的破事,也知道这两方势力里的反对派追咬菲特死紧。

    他几次想要提供帮助,菲特几次都温和拒绝,上次送出去的私密高等星早被娱乐公司退回,阿努什卡重新签收,后续几天内都在生闷气。

    菲特不要他的巨额礼物,也不要他提供的保护,唯一愿意收下的资料和星海素材…价值不值一提。任何一个校级军雌,有黑洞之门遨游许可证的战甲兵都能收集到这类素材。

    在双方大势力的追逐下,菲特还能保持正常更新,这无疑是在宣告他本事了得。

    这段时间,菲特账号私信里肯定塞满了见风使舵的各方势力的试探消息,他们会许以金卢和常虫所不能想象的捷径来诱惑菲特。

    阿努什卡相信菲特根本不会理这些骚扰私信。

    但,如果这个代发的虫偷看私信,被诱惑到以后偷偷联系呢?

    不,菲特不是这样蠢的虫,他不会选一个会背叛的虫当代发。

    阿努什卡僵住。

    这就代表,菲特绝对信任这个代发虫,信到…哪怕这个代发乱翻他的所有私信都不会生气。

    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存在能让一位雌虫亚雌如此宽容?

    不会是虫崽。所有雌虫都奉行高压教育,且很少容忍幼崽干扰自身计划。

    也不会是兄弟。菲特是出生在大家族里的中等种,还是亚雌,他不会也不可能有能交心的血亲兄弟。

    …

    阿努什卡咬进嘴里咀嚼的烟蒂碎烂,开始发苦。

    他的喉头发紧,含着苦涩的烟蒂碎末,犹如含住一颗苦果。

    …菲特难道结婚了?

    阿努什卡摘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在阳台站了很久,直至天明,刺耳的早训领铃划破天际,惊醒僵立的雌虫。

    他低头去看智脑环,上面有两条新消息:直播间新增内容提示、直播间下播提示。

    阿努什卡今日安排全满。

    他现在需要洗个澡,换上教官服去带操两小时,之后开会,中午过后要进黑洞之门,下午要完成一个月度击杀目标,晚上回来还要开会。

    他现在应该忙起来,最不该的就是继续看直播回放。

    可阿努什卡的大脑就是停不下来,有关菲特的消息文字是一场暴雨,在他脑内绵绵不绝,反复重现:

    “辜负美德者和刽子手没区别。”

    “我当然也会向往阁下。”

    “嗯,加上一定告诉你。”

    菲特不可能结婚。

    他连我都不骗,我他*的不比约书亚·华沙差,他连我都不骗,他怎么可能婚内出轨?

    他没可能结婚。

    阿努什卡深呼吸,压下烦躁,点进直播间,试图从菲特的故事里啜饮平静的力量。

    现在这个状态去带操,阿努什卡毫不怀疑今日之后,他的队伍需要补充新血。

    此刻,阿努什卡前所未有地想要倾泻心中的怒火与暴力。

    但这份怒火和暴力并没有一个正当的宣泄口。

    阿努什卡被困在其中,前后无门,左右无路。

    菲特从未失过分寸,是一位绝对靠谱的好友,贴心又宽容和善。

    从始至终,不正常的都是他。

    阿努什卡拖动直播回放的进度条,来到上次看的章节,强迫自己认真故事最后一个尾章。

    @菲特今晚留下来:

    […

    约书亚把我带到了某个还没开放的湖畔露台。

    但我们没有久留。

    这场大典太过重要,我短暂地被约书亚拖进他的混乱步调,我一清醒,立刻就让约书亚掉转路线,回去找第一军团的总长解决突发意外。

    当时的约书亚以为我生气且对他不满。

    实际上,我也的确生气。

    并且,我再一次意识到我对他影响力有多可怕。

    于是我告诉他,你先回去控制一下事态,我们后续再见。

    我给了他一个承诺。

    我告诉约书亚,这颗中立星日后会成为双军团的中立驻地休假区,许多建筑都在动工,等稍晚一点,我们在某个僻静的建筑地会面。

    我答应他,我一定会去。

    当时情况实在着急,整个会场的虫都在找约书亚,我不想事态变得更不可控,我没有等他回应,直接摘下我胸口上的荣誉勋章交到他手中。

    那是一枚准将章,没有分团总长的金星勋章那么闪耀夺目,但,是当时的我能给出最具有代表意义的物品。

    这枚章意义非凡,是我20年来的坚持、心血、努力与梦想。

    约书亚愣在原地,我在他面前打了两声响指,他才激灵回神,立刻双手捧着那颗银制的荣耀,嘴唇发抖得好像又要哭。

    我推他走,严肃命令他飞回去,去解决一切。

    我能看出他多想留下,多想再靠过来。

    最后,他还是听话振翅,往来时的路线飞去。

    我…

    …

    …]

    阿努什卡快速划过这段,粗略地往下。

    他也不明白在坚持什么。

    仿佛一直读,故事会给他一个答案,一个解脱。

    就像之前任何一次一样。

    这个想法才出现一秒,阿努什卡突然猛地瞪大眼睛,马上用手指摁住进度条往回拉动。

    […

    直到现在,我都有些后怕。

    那时的我一直在避免和约书亚频繁接触,我没有机会察觉约书亚的精神状况糟成那样。

    他表现在我面前的克制、礼貌、识大局与威风全是一碰就碎的纸。

    只是我的一次主动邀约,约书亚就高兴得发疯。

    字面意义上,他陷入了一阵短暂的精神失常。

    那日,我按时赴约,没有在僻静处发现约书亚的身影。

    我一时想,可能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但又觉得不对。

    约书亚当时将我放在第一位,他如果有事,一定会提前通知,更可能是直接闯进第二军的休息区,而不是静悄悄地消失,让我满心疑问。

    我在那片建筑地搜寻一番,终于在某个堆满隔绝材料的仓库里找到约书亚的踪迹。

    当时的建筑仓库全是军工级的特殊材料,具备极其优秀的隔绝效果,荷尔蒙和声音还有光线都在隔绝选项里。

    但我生于战火中,颠沛流离一生,自有一套追踪足迹和还原现场的手段。

    早年我就是靠这些手段躲过几次追捕。

    我很快进入仓库。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恐怖的约书亚。

    …

    对,我没用错词,就是恐怖。

    他躺在地上挣扎,好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嘴里嗬嗬嘶哑的怪异叫声,一身新装撕得破碎,穗带勒在他的脖子上,地上四处散落被捏至扭曲变形的荣誉勋章。

    在我来之前,仓库里应当只有他一虫才对。

    但,当时的约书亚却好像被许多虫堵在角落里虐待。

    穗带如吊绳一样勒得他面目狰狞,脸上,四肢上有不同程度的出血伤口,他在和我看不见的幻觉说话,吵架。

    但没有一句话是完整的。

    …

    稍微省略些,这部分我不太想讲得很详细。

    总之,约书亚把当时的我惊到了。

    我没有走。

    我立刻就冲了过去。

    再晚一点,约书亚会用穗带勒死自己。

    据后来约书亚的解释,那是他幻觉里的某一位“约书亚”干的。

    但当时的我将他的这个行为辨认成严重的自毁自杀倾向。

    我怎么能走?

    我会随身携带许多奇奇怪怪的药剂和便携手术器材,麻醉气雾和镇静气雾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起到大作用。

    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摁住约书亚。

    他的天赋和本能实在了得,即使吸了半瓶麻醉和镇静,都能在意识全无的疯狂状态闪避我的手术刀。

    因此我的肋骨断了几根,脚踝被他踢了一脚,粉碎性骨折疼得我差点失手。

    索性我也用手术刀将他固定在了地上。

    …

    什么?不是的。

    军工手术刀和民用的不同,军工用手术刀有时不止用来剖皮,还能用来为军雌刮腹鳞,军工手术刀更像是一种多功能的高钢器材。

    所以我当时拿来当固定器用。

    在控制的过程中,我流了不少血。

    局面稳定后,我坐在约书亚身上,贴得近,血腥味浓郁起来,约书亚渐渐回神。

    当他那双蓝眼睛聚焦成功的第一时间,又被我的样子吓得眼球上翻,差点又昏过去。

    …

    约书亚几乎吓得又要发疯。

    他的发疯显得…有些让我心碎。

    他混乱地挥舞着手,又不敢将我从身上掀下去,不敢碰我,最后只能胡乱地试图用手遮住自己的脸,用一点也不体面的哭音求我不要看他。

    一声声地对我道歉。

    一声声说,对不起,我有病,对不起,请别看我,对不起,请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约书亚敢顶着双军注视从授勋台上夺路而飞,半点不在乎世间俗语。

    但我的视线轻易就击垮他了。

    比撕碎一张纸还要轻松。

    他没有求救。

    直到这刻,他都没有用疯病来裹胁我。

    只是一遍一遍请求,我不会伤害你。

    …

    我就是在这刻想好我的后半生。

    我要救他。

    救他的代价很沉重,对我而言,很重。

    我在日后一定会暴露性别身份。

    在暴露性别身份前,约书亚对我的亲近和服从会让大众质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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