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眼看着那个明星要把林雪旻带走,谭舟也没办法维持镇定,正要追上去,却是被另一个人挡住去路,面前的人有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留意到这里的争执,可惜断章取义没听清全貌,更讶异于丁鸿居然会和人起冲突。皱巴巴的票根被抽走,祁风临看了眼,又忍不住打量起谭舟。
“长这么帅也追星?”熟练签下名字,祁风临笑了一下,又翻过手里的专辑签了第二次:“这个也送你,刚才的事,就辛苦你当没发生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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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有点忙下一章应该不会这么慢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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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表白(大概七分甜maybe)
安全出口的标识闪着荧荧绿光,本就逼仄的监控死角,因为骤然多出两个人而愈发拥挤,被茫然拉入的林雪旻后背下意识贴紧了墙,头顶监控正对着远处的位置,感觉到对方的目光落在身上。
角落里的光线并不昏暗,但落在林雪旻身上的被挡了大半,感冒刚好没几天的他穿得很厚,不知是不是随便从衣柜里拿的衣服,丁鸿就只当林雪旻是为了约会专门挑的,目光也愈发冷峻起来。
“演唱会结束后,是打算和他一起去哪?”默认了林雪旻没有计划回家的选项,丁鸿的语气不减沉郁:“是去水族馆?还是去其他地方约会?”
林雪旻的眼神霎时浮现出困惑,难以理解没来由的质问,又听丁鸿问道:“还是说,去开房?”
困惑很快转变为错愕,林雪旻微仰起头盯着他,很难和记忆中乖顺可爱的男孩重叠在一起,也许是联想到刚才两人紧牵着的手,丁鸿的眉头皱得更紧,施在弟弟手腕的力度,也并未消减分毫。
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作用简直微乎其微,与废话无异,两人不仅没有断联,维持着一通电话就能约出门的关系。反倒是自己不知为何越来越被冷落,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有听到过弟弟的声音。
“已经是第十天了,”一想到林雪旻不仅没有主动提分手,自己替他提了,仍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丁鸿沉声道:“十天时间还不够提分手?”
“还是说,你本来就还喜欢他,可以做到同时喜欢很多人?”拒绝把谭舟和自己放在林雪旻心里同等的位置,只是试想一下都根本无法忍受,丁鸿说:“他到底哪点好?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如果不是知道丁鸿是自己哥哥,林雪旻大概会以为他在吃醋,毕竟除了血缘亲情的关心则乱,他对这件事的执着程度,也的确已经超出了想象。
哪怕说点劝诫自己不该喜欢上亲哥哥的话呢。
隐约觉得丁鸿已经弄错了重点,又不知道该怎么纠正,只意识到不该把谭舟继续搅进他们的这层关系,林雪旻想了很久才说:“不是这样的。”
“不分手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根本也没有交往过,”林雪旻顿了顿:“我知道我说了很多谎,原本以为多说一个也不要紧,你也不会太在意,但如果你非要问的话,他不是我男朋友。”
“他人很好,我吃不起饭的时候,是他帮我充的饭卡,”他说:“我最早的钱,也是从他那里赚的,那时候还在学校,中间因为退学断过联系,后来又联系到了,一直到现在,帮了我很多。”
“你管这叫帮你?”前脚才刚听到林雪旻没有谈恋爱,后脚就听到他刚去高中就已经被谭舟用钱哄上了床,丁鸿的脸色黑得可怕,就听林雪旻又说:“还钱太难了,我最缺钱的时候,谁出钱我都愿意,相比起来,他真的已经很好很好了。”
血淋淋的过往该是最难以启齿,但实际说出来却云淡风轻,并没有预想中困难,反倒是丁鸿感觉到气血逆涌,痛心到半晌说不出话来,隐隐的不安也愈发强烈。似乎不再介怀那些难堪,林雪旻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喜欢上他了。”
“这样放心了吗?”他说:“这次没有说谎。”
知道最近的丁鸿应该也很不好过。仅是自己出卖身体的那些事。大概就已经超过了他的可承受范围,再加上那些无妄的感情,换谁都不会轻松。
哪怕知道不是适合告白的时机,却还是开了口。
“你知道我怎么发现自己的性取向的吗?”
林雪旻突然笑了笑:“从发现喜欢你开始。”
尽管知道对方的心意,但真正听到他在自己面前直白地说出喜欢你三个字,丁鸿还是有些恍神。
“要怪就怪你以前对我太好了,哪有对弟弟那么好的哥哥,小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等长大一些到了青春期,才发现我对你的感情根本不正常。”
“我那时候总梦见你,梦见你牵我的手,会和我接吻,和我做一些亲密的事……”没有人的正常青春期需求是靠想着自己哥哥解决的,但林雪旻这么熬下来了,尤其他的青春期经历得很痛,和自己和解的过程并不轻松,最艰难时更是如此。
并不满足于手足关系的亲密程度,而是觊觎着哥哥身边伴侣的位置,又无时无刻不在陷入亲情与爱情的悖论,这样的念头已经折磨了他很多年。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对你的感情,但是因为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如果我不说出来,就永远不会有人来纠正我是错误的,”没人纠正,就会像长在路边的野草自生自灭,距离阻隔却也未能让这份情感淡化消逝,反而灌溉了更多的思念。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好自己,而且越来越控制不好,”换做其他事,他都会争取,毕竟他的人生信条就是这样,尽可能多努力一些,就能多握到一些可能性,但只有丁鸿是例外。
“不管是作为你的弟弟,还是我赚钱的事,都让你很痛苦吧,”他说:“对不起,我很抱歉。”
像是隔着橱窗触碰不到的珍宝,只敢远远看,连伸出手指,都怕在洁净如新的玻璃上留下纹印。
喜欢累积到一定程度,说是爱也不足为过。
爱是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力量,这个世界上爱他的人很少,除了爸爸妈妈,能让他坚信不疑的爱就只有丁鸿,虽然听不到丁鸿说出来,但感受得到,尽管不是最想要的,也依然让他甘之如饴。
“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因为不想伤害我,也不想失去我,”林雪旻说:“其实我有想过,骗你说和谭舟分手,说不定你真的会考虑我。”
“但你其实根本不必考虑我的,”同性恋,加上弟弟这种离谱身份,再加上出卖身体,年纪轻轻就劣迹斑斑,每条单独拿出来都是难以逾越的鸿沟,更不要提条条都占,加起来更似罪无可恕。
“随便是谁,都比我跟你合适得多,”回忆起丁鸿之前的拒绝,林雪旻笑了一下,已经不知道自己算是勇敢还是逃避,他说:“还是算了吧。”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做出想要离开的决定,短暂的沉默后,不等他抬头,丁鸿的声音突然响起。
“原来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看我的吗?”
从来不知道弟弟心里怀揣着这样沉重的秘密,也不知从他们重逢起,这份感情让林雪旻犹豫了多久。令人意外的是,丁鸿感觉到了自己的释然。
垂下睫毛的模样毫不设防,丁鸿想起抱他睡觉的时候,也是从这样的角度俯视下去,不多时就能感觉到他睡着的匀息打在皮肤上,温热又安宁。
“什么?”没听懂丁鸿的问题,林雪旻抬起头。
“一直都喜欢我,只喜欢我,是这个意思吗?”
没有任何苛责,也听不出任何不满,明明刚才还在为放弃丁鸿而难过的林雪旻,在抬头看到哥哥微笑着的面庞时,还是红了脸,重重地点了头。
不知道那样温柔的笑容意味着什么,只感觉一切斗争与痛苦都转瞬云烟,丁鸿摸了他的头,那只手顺着耳后落到后颈,被指腹蹭过的皮肤隐隐发起烫来,刚想说什么,双唇突然被温柔地堵住。
林雪旻的唇形生得漂亮,吻起来只会比看起来更好亲,他微微怔住,被青涩的吻搞得面红耳赤,怕丁鸿又像上次一样咬他舌头,刚想往后躲,贴在后颈处的手掌便微微用力。林雪旻喉结微动,舌尖碰到时,却霎时看到丁鸿的耳廓跟着红了。
完全不知道丁鸿在想什么,只知道是他主动吻的自己,林雪旻就有点找不着北,很久没接过这么纯情的吻,喜欢得要死,偏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仓促推开时,扭头就看到一张发青的脸。
“你怎么进来的?”注意到林雪旻手里的票,想也知道是丁鸿做的手脚,知道这个人身上的黑料重磅到什么程度,萧山看向林雪旻的眼神满是警惕,更别提丁鸿挨得太近,更是让他如临大敌。
急于把这枚定时炸弹带离出去,没空追究丁鸿究竟什么时候把他从这座城市化送走,萧山说了句我去开车,跟着往外走的林雪旻,刚走两步就又折了回去,站在丁鸿面前,紧张到像变了个人。
萧山刚想催促,下一秒就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因为他看到林雪旻微踮起脚,吻上了丁鸿的耳际。
不像萧山已经变绿的脸,那张脸霎时绽出笑容,眼里有了光芒,像新月跃入湖面,明亮而温柔。
“你还是第一次给我签名,真好看,”把刚刚说过要放弃的话完全抛在脑后,收好签名的票根,大概是得寸进尺的本能作祟,林雪旻仰头脸红道:“……下次你回家,能不能签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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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操场
已经做了多年偶像,对甜言蜜语的阈值远高于常人的丁鸿,从没想过自己会陷入被一句撩拨扰乱心弦的境地,就像一切理智因素都明明指向着拒绝,标准答案呼之欲出,却在一瞬被一举击溃。
无法忽视的不仅是弟弟累积已久的情感,更是听到他告白时覆灭的欣喜,是作为年长者不知该如何直面却又真切发生的动摇,那是一种可耻而甜蜜的罪恶感,让他忍不住逃避,又忍不住靠近。
这种心情存在了多久,从什么开始,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但就像林雪旻说的一样,他也在纵容。
但效果却显而易见,之前所有的耐心,都没有这一个吻来得好用。仅仅分开才几个小时,丁鸿凌晨再拿到手机,满屏弹出的信息便目不暇接,隔几分钟就有一条,热热闹闹挤满了手机屏幕。
被表情包、颜文字和emoji占领的对话框生机盎然,五颜六色地跳跃着,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藏不住的雀跃,也许是一直没有等到回复,屏幕的最下面,是一只百无聊赖正在原地翻滚的小狗。
不仅如此,一个晚上的时间,家里所有摄像头都被林雪旻提着工具箱陆续接了回去,像游戏攻略解锁场景,甚至没有意识到开挂,已经体验到什么是一秒通关。明明已经很晚,打开监控摄像头时,被丁鸿怀疑盗号的林雪旻却还醒着,抱着充电的手机在等电话,一打过去,立马就被接通。
“结束了吗?哥哥。”他说:“是不是很累?”
不同于面对面,视频里的林雪旻甚至可以用拘谨来形容,但丁鸿被冷落的问题彻底迎刃而解,甚至能感觉到林雪旻挂电话时,会明显有点不舍。
丁鸿哪怕已经很困,也会多陪他说两句,听林雪旻困到偷偷打起呵欠,才会找个借口催促他去睡觉,等翌日晚上再找到空闲联络时,未读信息又堆积成山,会等一条条看完,再给他回拨过去。
余额直线逼近于零,想一次性还上最后一笔债,再加上肖蕊的药费,是以往几个月款项的总和。
“只是借用……能先借给我吗?”林雪旻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他的自尊心好像就只限定于丁鸿面前,可能是因为他不习惯白拿,尤其对方还是好不容易才考虑他,肯让他追追看的丁鸿。
“我想一次性还清,这样以后不用每个月支出,也方便记下来,”解释着大额支出的缘由,却是得到款项已经还清,甚至连给肖蕊的那部分也早就考虑到,林雪旻脸色微红,像还有其他事说。
“哥,”他说:“我能不能搬去你房间睡?”
只要稍微反应过来,就会发现追丁鸿简直是一项举步维艰的功课,连一步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暂时不提自己缺乏基本的恋爱常识,搜索引擎搜来的攻略也全然无法照搬照抄。没有送得出手的礼物,公众场合的约会更是从计划起就会被杜绝。
林雪旻细想才察觉,他们一直以来相处的场景都少得可怜,基本都是在丁鸿家里,小时候是,现在也是,迫不得已接受了在家里约会的方案,又发现可发挥的空间实在小到可怜,他的厨艺甚至不如丁鸿精湛,想来想去,又计划到了床上去。
床下那箱原以为只是换个地方落灰的避孕套也被他提上日程,成为计划的一环。揣摩不清丁鸿能接受的尺度,想直接问他喜欢什么,学习之余,都在描摹一些火柴人示意图,专门用红色画的,用来寄予他顺利实现天雷勾地火的美好愿望。
丁鸿再打视频过来时,就看到林雪旻正趴在自己床上认真摹画,被框在竖屏里的弟弟身上是同款睡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最上面的扣子漏了两颗,低头犯困的样子很招人怜,一听到丁鸿的声音就清醒不少,趴在床上支着脑袋和他聊天。
手机被卡在枕头和床头夹缝里,灯开了一盏,林雪旻怕丁鸿看不清,伸手去一旁调亮度时,敞开的领口在某个片刻恍过视野。丁鸿愣了一下,看林雪旻调好灯又趴回来,听丁鸿问他在做什么。
“在计划怎么追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却还是说:“我看别人说追人都是要约会的。”六巴4午7流4舅
“如果约不了会怎么办,还有其他的计划吗?”
没想过他会问自己这种问题,林雪旻分不清他是在鼓励还是在劝退,把图默默塞到了枕头下面。
“没有了,好难,”他说:“我再想想吧。”
睫毛处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加柔和,眼角有浅浅的倦意,让他敏感又柔软的特质显露无余,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晰,仿佛伸手就能触碰。
但也只在自己面前才会如此,跳脱出哥哥的视角,不得不承认林雪旻身上独有的生命力很吸引人,那是种被成长逆境促就的,纯粹又直白的吸引力。
不知道丁鸿最近总是在盯着他看,连他元宵节盖着绒被在沙发上吃一碗元宵都能看很久,那时候的林雪旻正开了电视,掐着时间在看丁鸿晚会直播的演出,像是形成了某种奇异的闭环,他们在习惯以一种对视以外的方式注视着彼此的身影。
一连数日没怎么出过门,再到学校去上课的前一天晚上,林雪旻还特意问了丁鸿能不能上完晚自习再回家。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上过晚自习,打铃后下楼,因为还不是很想回去,又去了操场。
这座学校的操场很大,差不多是以前学校的两倍,从丁鸿公司的顶楼正好可以俯瞰得到,对应也就能从这里望到那座矗立的地标建筑,看得到楼顶巨大的流光标志。想象着丁鸿就在那里的某处,光芒泄过了指缝,似乎又离他更近了一些。
操场不乏夜跑的住校生,林雪旻的运动神经其实不错,初中时有好几次放学直接跑去找丁鸿,享受着风疾驰略过耳畔的感觉,就像是现在一样。
早春的风仍是冷的,却已经有故枝结了新苞,亟待转暖时盛开,操场里不仅有三五成群的朋友,也有成双的人影,林雪旻想起自己以前高中时的夜晚,也是类似的风景,只是换了一批人而已。
跑到第七圈时开始减速,再次走到靠近大楼边时便彻底慢了下来。镜头对准建筑顶端,因为太亮出现曝光,举高调整角度,想拍下来发给丁鸿。
定格瞬间,却是镜头晃了一下,拍到一团模糊的光斑。摁快门那侧手背传来温度,林雪旻定定看着那只覆在自己右手上的手,背后传来的熟悉气息,让他一句话哽在喉咙,等回过头,就看到许久未见的人微笑着,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们身在暗处,因为有人路过,丁鸿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等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时,边听他俯下身,鼻尖蹭过林雪旻的脸颊,是在轻声耳语。
“是像这样吗?在这里?”把林雪旻微凉的右手包裹在手心,他说:“要不要和我一起走走?”
操场上的人很少会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尤其是仅有几盏的灯,足以为他们制造足够的空间。
他们之前没有像这样牵过手,也许是还在介意上一次林雪旻回握住谭舟的事,丁鸿牵着他的手微微卸力,感觉到林雪旻在短暂地不知所措后,怕他松开似的握得更紧,终于换到了丁鸿的回应。
两个人的手指就这么暧昧的缠在一起,丁鸿的拇指不时摩挲过林雪旻的指节,只是这样的抚摸就能让他红了脸,手心焐到出汗都舍不得松开。
等见缝插针抽出来擦了擦想再牵时,却是已经到了无光的角落。晚风突然变得寂静,像是在海底,远处的灯火是微光的水母,他们在夜的隐蔽下接吻,围网的方格阴影,像是将他网在其中。
林雪旻能感觉到丁鸿比上次更主动了,吻得他有点熏熏然,被他身上的香味搅得理智不清,乖乖张开嘴给他亲,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丁鸿的手伸到了外套下面,隔着校服衬衫在一寸寸摸他的腰,林雪旻屏住了呼吸,感觉到那只手把衣服下摆从裤腰抽了出来,已经滑向了布料边缘。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两个人都顿了一下。不奇怪是谁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林雪旻没听清楚对面说什么,只知道丁鸿今晚大概也不能回去,一直到出了校门都悻悻的。萧山甚至没下车,只隔着车窗看到林雪旻微微泛红的嘴唇和没有好好装在裤子里的衬衫时,气到飙出今年第一句脏话。
眼看林雪旻打到车消失在路口,丁鸿才终于上了车。这里离公司太近,车程短到甚至不够萧山发作,白天才刚接到祁风临愿意考虑续约的大好消息,没高兴几个小时,转头就感觉要塌个大的。
“你上次怎么跟我说的,说他以前是逼不得已,你不能不管他,还说他青春期迷茫,对你有些超出的感情也很正常,答应我会好好解决的。”萧山咬牙切齿道:“你就是这么好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