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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好久不见您了,”他说:“祝您新年快乐。”

    “丁鸿……是雪晟对吗?”短暂迟疑后,反应过来的肖蕊语气中难掩欣喜,担心她忘了自己,丁鸿悬着的心也随即稍稍放下:“阿姨,是我。”

    他很想跟弟弟说同样的话,更想问林雪旻是不是睡了,如果他在旁边的话,想听听他的声音,却听肖蕊说:“真不好意思,过年还让雪旻留在你那里,你一定很忙吧,希望没有给你添麻烦。”

    丁鸿怔住了,刚想解释什么,又听肖蕊说:“雪旻拍了年夜饭给我,说饺子是和清晏阿姨一起包的,还有你外公外婆,每年你们都一起过年。”

    “晚上大概太开心了吧,电话也一直没接,他在你身边吗?”肖蕊问:“我能和他说两句吗?”

    像是有什么突然梗在了喉头,丁鸿很久说不出话来,直到肖蕊又问了一遍,才说:“阿姨,他睡了。”

    “那等明天再说吧,也不是很着急,”难得接到丁鸿的电话,肖蕊没有错过道谢的机会:“阿姨有话想跟你说,之前雪旻说你忙,也不让我联系你,阿姨也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你说谢谢。”

    “可能这些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不是你借钱给我们,真不敢想我们怎么坚持得过来……雪旻也不可能有机会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一提到痛处,肖蕊也有些哽咽:“这孩子从小就爱黏着你,也是你脾气好,从来都不嫌他烦,说是他运气好有你这么好的哥哥,其实也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等以后毕业工作,钱一定会还给你。”

    一波又一波巨浪接连袭来,让丁鸿措手不及,肖蕊口中的数字对他而言并不算很多,但如果是压在林雪旻的身上则难以想象,以至于在巨大的震惊之余,又问了第二遍:“真的快还清了吗?”

    “是真的,每月都会打钱过来,都有记录,”以为是丁鸿怕林雪旻乱用钱,连每笔的数目都大致告知,却不知闻言的丁鸿,更加觉得困惑不安。

    前一秒还在试图用近几个月从自己卡上支出去的理由侥幸解释,下一秒,本就很难成立的推断就又被肖蕊的话击得粉碎:“都已经快三年了。”

    三年前的林雪旻能做些什么呢?考到了省重点,拿到了奖学金吗?除了奖学金,还有什么别的钱吗?打零工?高中生又能打什么样的零工呢……

    举目无亲,又没有什么朋友,到底做了什么,才能每个月固定打出那笔可怕的数字?想着想着,又不敢想了,丁鸿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混乱,什么也听不进去,所能做的只有维持冷静,不让对面同样困在谎言中的肖蕊陷入到和他同等的痛苦。

    “阿姨,我都知道了,”丁鸿说:“您好好照顾自己,雪旻这边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

    窗外烟花还在响,屋内却被隔绝出一片死寂,终于还是无法忍受电话失联的凌迟,出门去寻找弟弟的踪迹。想不出林雪旻有什么可去之处,丁鸿漫无目的地行驶着,他开了很久很久,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谭舟校外公寓的楼下。

    为着林雪旻造访过,丁鸿很讨厌这里,正想上楼把所有亮灯的都敲一遍,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大半夜不睡觉,跑去那里做什么,”正在家通宵打麻将的萧山收到定位警报,一看丁鸿大半夜跑去大学城,吓得脸都白了:“不过年的吗?”

    “我弟弟不见了,”丁鸿说:“他没有回老家,也联系不到人,一定是姓谭的把他骗走了。”

    “姓谭的有什么不安全的,再说有多着急的事,非得今天找?”萧山问:“你知道门牌号吗?”

    虽然知道过年时的公寓应该没有多少人,但一听到丁鸿准备挨家挨户敲,萧山也懵了:“你……你别急啊,那不能乱敲的,再说你弟弟要是怕你找也不会去那……等等,你去你弟弟之前租的房子找过了吗,就是那个小破楼,陆池区那个。”

    “大概率在那吧,他没退租,”萧山只想先稳住他:“我把地址和门牌号发你,你别乱敲,如果找不到,我帮你给姓谭的打电话,你看行吗?”

    “如果找不到,你把号码发给我,我想自己打给他,”陆池区并不远,距离目的地仍要步行一段,丁鸿把车停在街口,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问萧山:“能帮我再查点关于雪旻的事情吗?多少钱都行,我想尽快拿到,拜托你了。”

    小巷连灯也没有几盏,越往里走,就越不见光。

    “近三年所有交易,银行卡还有其他转账记录,能拿到的都要,早期找不到的,查他妈妈的账户也可以,还有——”丁鸿的声音有些发沉:“最重要的一条,我想知道他退学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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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秘密破产

    夜色如水,热闹散去,响震整晚的烟花声终于只剩下零星的响动,一切渐渐归于沉寂,但也仅仅只维持了片刻,就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陈旧的防盗门响得厉害,门牌号锈到难以辨认,只有新换的春联与周遭破败格格不入,门外的人敲了很久,久到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影终于动了一下,不自觉又往深处缩了缩,并没有下床开门。

    实在想不出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林雪旻头痛得愈发厉害,索性不去想,得不到回应,烦人的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他想,大概是走了吧。

    一把钥匙旋进了锁孔,门被无声地打开,翻到备用钥匙进到屋内的丁鸿,愈发清晰感觉到了林雪旻的存在。

    没找到灯,光线只够勉强分辨出家具的位置,仍是巡着呼吸声,疾步朝着屋内走去。

    没有注意到贸入者的存在,林雪旻似乎是又睡着了,已经连最后的耐心都要失去,丁鸿的气压低到极点,满腔坏情绪的罪魁祸首近在咫尺,却在听到他不自然的呼吸时,一瞬间就又担心起来。

    半张脸被裹进被子,吐息都很艰难,丁鸿心下一沉,伸手就去摸林雪旻的额头。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发烫的皮肤,连带睡梦中的人也被弄醒。

    丁鸿一着急,手伸进被子想再摸摸其他地方,却感觉到被碰到的林雪旻浑身一僵,似乎是被吓到了。

    惊恐的视线落在贸然闯入者的身上,黑暗中的身影看不真切,只隐约看得出高大的轮廓,显然并不好对付。林雪旻最近没约过什么人,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有些避之不及。

    “我发了烧,做不了,”如果不是身体虚弱怕对方强来,也许会当场翻脸,林雪旻苦笑了一下,一开口,连耐着性子沟通的声音也喑哑得厉害:“下次行吗,等我好了,可以给你便宜一点。”

    也许是被拒绝所激怒,迎面而来的压迫感骤然倍增,像一座快要倾倒的山,令人不堪重负。

    被无声的对峙单方面的凌迟着,未知的恐惧让他愈发透不过气。犹豫了许久,还是败下阵来,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床的另一侧靠近了过来。

    “帮你口一下可以吗?”他爬近一些,动作都有些钝钝的,摸索着撩开对方毛衣的下摆,摸了摸他的小腹:“其他的真的做不了,我很难受。”

    即便暂时失去嗅觉,林雪旻也能感觉到那具身体很干净,腹部也是硬的,被嘴唇贴了一下就更硬了。

    被潜在的力量感震慑着,林雪旻有些慌乱,手指在裤链上缓缓向下拉,不待他埋下去,一只手突然狠厉地钳住他的下颚,逼迫他抬起了头。抠抠裙一三九*四九[四六(三一每日稳>定更肉闻

    骤然传来的剧痛,让视线更加模糊,也让林雪旻更加害怕起来,不知所措。

    很快,那只手松开了他,台灯被点亮的一瞬,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本就憔悴的一张脸,刹那间变得比纸还要惨白。

    不仅是他,丁鸿的脸也褪去了血色,像在竭力消化着事实,却仍无法面对翻涌在血液中的隐隐刺痛。走到林雪旻面前时,眼中的隐忍愈发刺目。

    “家里用来还债的钱都是这么赚到的,对吗?”

    尽管这样做的缘由显而易见,但真的亲眼目睹弟弟堕落的事实,仍是令人无法承受。

    一切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苛责和安慰都愈发不合时宜。

    沉默间,却是林雪旻先开口,小声说了对不起。

    “骗你的事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你会讨厌我才说谎。”

    没有只言片语的辩驳,有的只是守到最后也没有保留住体面的心酸,林雪旻说:“没想到结果还是这样,让你失望了。”

    他的头垂得更低,单薄的身影在昏暗光线下更显可怜,稍加注意就能察觉到他不舒服,脸颊和鼻尖的浮红并不自然,呼吸也变得愈发阻塞艰难。

    “我这样的弟弟,还是没有比较好,”麻木总比痛苦要好一些,似乎是早就下定了决心,林雪旻说的时候,甚至还勉强笑了一下。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他说完这句话,丁鸿的脸上霎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像是无法相信他会说这种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屋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

    “不见面,好让你在这继续赚那种钱吗?准备赚到什么时候,是还完债,还是一直这样下去?”

    他低头看着林雪旻,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哀痛:“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一个人的错,没有保护好你,我也有责任,我永远不会在这件事上原谅自己。”

    “过去的事,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但如果现在还想着要离开我继续这么生活下去,你在做梦。”

    丁鸿的语气冰冷而严厉,对林雪旻沉默的抗议视而不见,测过体温不算高烧,担心晚上出门会加重着凉,丁鸿说:“明天一早,我先带你回家。”

    尽管还迟迟不能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来,丁鸿还是冷静了下来,没再给林雪旻更多难堪。简陋的家里没有丰盛的年夜饭,桌上只有半碗凉透且凝固着的粥,旁边是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和一本习题册,睡觉前还做过几页,字迹乱做错的也多。

    林雪旻的新手机没有密码,丁鸿一解锁,界面先弹出的就是几张自己前天刚发布的新闻图,似乎是仔细看过,沉默地注视了几秒,再往后划,就是张林雪旻从网上扒来的丰盛热闹的年夜饭图。

    “肚子饿不饿?”他一说话,突然被关心的林雪旻就有些不争气地想哭,但丁鸿刚才才凶过他,他不太敢掉眼泪,只固执地躲在被子里吸了吸鼻子,把整个脑袋都盖进了被子里,听到丁鸿在他的厨房里翻找了一阵,连一个鸡蛋也没找到。

    决定出门去帮林雪旻买点吃的,丁鸿又去检查他的药箱,林雪旻的药放得很乱,找了很久才在角落里翻到一小瓶退烧药,问他晚上有没有吃药。

    老房子暖气不稳定,着凉是家常便饭,也可能是因为林雪旻白天洗过澡,才会恶化成发烧,平时不严重时就不会吃。

    丁鸿晾好热水,把头发乱蓬蓬的林雪旻从被子里挖出来,总算给喂好了药。

    “我去便利店买点吃的,你把睡衣换了,”林雪旻的睡衣也发着潮,不知道是洗澡打湿了,还是出了虚汗,又不肯在丁鸿面前换。

    等回来时,衣服换好了,人也睡熟了,丁鸿原想叫醒他,却在看到林雪旻眼角的湿迹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烧还没退,又折腾了小半个晚上,再好的精力也扛不住,怕体温继续上涨,又加上床太窄,丁鸿睡前把他揽到了自己怀里,一低头脸颊就能贴到他的额头。

    明明刚刚才知道他出卖身体的事,对这样的距离却没有丝毫嫌恶,一想到他刚才说的气人的话,又默默抱得更紧了一些。

    睡着的林雪旻没有一点反抗,虚弱又疲惫,就这么乖乖任他圈着,不知睡了多久,睡眠很浅的丁鸿隐约感觉到了一阵异样。

    怀里的温度似乎更高了,打在脖颈处的气息也更加潮湿急促,他清醒了一些,开了灯去检查,被叫醒的林雪旻似乎很难受,睡衣领口微微敞开着,额角锁骨泛出细密的汗珠,胸口也随着节奏渐乱的喘息不断起伏。

    “很难受吗?是哪里不舒服?”被丁鸿急切地询问着,很久才回过神来的林雪旻脸色愈红,眼神也有些发滞地盯着丁鸿的脖子,看着看着就凑了过去,埋进颈窝含住喉结,讨好地轻轻舔舐着。

    “没事的,不是发烧,也不用去医院。”强抑着难耐的闷哼,熟悉这种药的特性,也并不想让丁鸿过多担心,林雪旻的嘴唇微微颤抖:“你好像给我喂错药了。”

    32.解药

    车尾气,没有真做but口交

    林雪旻的声音越来越小,垂下的眼皮遮掩住已经有些失焦的眼神,也掩饰着渐乱的呼吸,嘴上说着没事,却还是情难自禁地又贴了过去,很小心地舔了舔唇,在刚刚舔舐出的水迹上轻轻蹭着。

    不仅是口舌的躁意,身体也是渴的,近在咫尺的距离极易让人产生被纵容的错觉,不满足浮于表面的触碰,又忍不住下移轻轻舐咬起他的锁骨。

    愈发灼热的吐息,被打在小片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了在昏暗光线下看不清的薄红,垂下视线的林雪旻不敢抬头看哥哥的脸色,更不想惹恼他,只趋于本能小心试探着,一点点得寸进尺地解渴。

    躲在丁鸿的怀里很有安全感,林雪旻被烧得恍惚起来,明明浑身都在发热,难受得紧,却还是不由自主被温热的皮肤吸引着,想离他更近一些。

    落在锁骨处的吻咬也越发失了轻重,即便丁鸿再迟钝,也察觉到了林雪旻的不正常,没有推开像只小狗似的在身上又舔又蹭的弟弟,丁鸿摸到了他的手,也解救出了被攥得皱巴巴的一块衣角。

    “是什么样的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没事,丁鸿担心更甚,低下头安慰道:“会很难受吗?”

    丁鸿的手很漂亮,被摸到手背的林雪旻迟疑了一下,还是松开了。骤然没了能握住的东西,连心也像是一起空了,忍得眼梢发红,连呼吸都愈发不顺畅,焦虑了几秒,忍不住又伸手去碰丁鸿。

    原本还指望着更亲密的触碰,但只是刚刚碰到腹部,对方的躯体就明显僵硬了一下,生理性的抵触,让被情欲苦苦驱使的林雪旻也总算找回些理智,被残酷现实浇了兜头冷水,默默缩回了手。

    只是片刻的功夫,空气中涌动的暧昧就被淡淡的苦涩所取代,不复存在,丁鸿一顿,眼看着林雪旻就从自己怀里爬了出来,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也没什么,就是那种……不想做的时候吃了也能做的药,没有那么难受,就是会有点热。”

    怀里骤然落空,让丁鸿也跟着落入了困惘,看本就很虚弱的林雪旻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身来。

    “以前吃过很多次,都习惯了,不要紧的。”

    回想起丁鸿刚才下意识的反应,林雪旻很难不觉得难过,却还是强装无事,甚至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轻声解释道:“你别怕,我不碰你。”

    似乎是想证明自己对他没什么非分之想,林雪旻又挪开一点距离,不等面色愈沉的丁鸿拉住他的手臂,就在枕头下摸索一阵,起身朝浴室走去。

    “你睡吧,”林雪旻说:“我自己解决一下。”

    几乎走投无路到只能选择躲去浴室,老旧的浴室却早坏了门锁,尝试几次也关不上,没听到跟来的动静,才勉强松口气。一脱力,两只腿不堪支撑身体的重量,连爬进狭窄的浴缸都觉得勉强。

    取暖灯没有修好,只有一个低瓦数的灯泡悬在头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的味道,被欲望苦苦折磨,林雪旻开了热水,从一旁架子上的沐浴露后摸到惯用的润滑剂,简单的清理扩张后就分开双腿,把从枕头下取来的玩具推进了身体。

    带进来的是最喜欢的一件,每次都会被他舔得很湿,放进身体时有种被填满的充实感,此刻却顾不上那么多,只借着润滑急急推了进去,被门外的人搅得心神不宁,连档位也直接调到了最高。

    猝然的快感强烈而直接,被骤然刺激的后庭让整个身体紧绷起来,林雪旻咬着毛巾,连水面下轻微的马达声都觉得淫糜得可怕,却又不自觉推到底,在剧烈的震颤下,僵硬抚慰着抬头的前端。

    放任着身体里浪潮般又凶又急的欲望,林雪旻的喘息越来越急,摸仿性交动作抽插的节奏也越来越快,因为力度不够一直射不出来,索性趴在浴缸的边缘,靠着后入的方式才勉强射出来一回。

    水快要凉透,一沉下腰,整个人就滑了进去,手腕更酸痛得厉害,却不消片刻,就意识到蚀骨热痒不但未消减分毫,反而有些变本加厉的意思。

    本就迟缓的大脑神经愈发麻木,唯有生理欲望可耻地生机勃发,无法忽视违背体力的身体变化,筋疲力尽的林雪旻发起愣来,他垂下视线,咬着牙把还在震动的玩具又推回身体,却发现连跪下维持刚才的动作都很勉强,陷入到新的绝望中。

    巨大的难堪让他连一个字音也难以发出,更别提向门外的丁鸿求救。没有独自应付过这种棘手的局面,犹豫了很久,才颤抖着摸过一旁的手机。

    即使头脑混沌,还是能记得起那一串数字,拨通前,脑海里却还是不受控地浮现出哥哥的身影。林雪旻觉得自己快疯了,又可怜又心酸,终于在艰难输入到第三遍时,心一横,摁向了通话键。

    “是要打给谁?”悬在按键上的手指尚未落下,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林雪旻浑身都僵住了。

    他有些无措地回头,惊惧的目光投向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哥哥,看了几秒,才默默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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