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孩噗嗤一下笑了，环他脖颈环的更紧，亲昵的像是男女朋友似的。江尹一要打电话，抱不住她，把她放了下来。站在地上的女孩，因为穿的少，被微冷的夜风吹着，双手伸进他的外套里，也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江尹一把衣服拉开，把她包裹的紧了点。
“现在。”
“就在缪斯的门口。”
“嗯，好。”
挂了电话，江尹一才低头看她，“她马上就到。”
抱着他的女孩‘嗯’了一声，两人就以这么一个情侣似的亲密姿势拥抱着。
过了约摸一刻钟，一辆白色的车，在酒吧门口停了下来。下来个女孩，跟江尹一说了几句，就把靠在他身上的女孩搀到车里去了。
“麻烦你了。”也是大半夜叫她过来，江尹一还道了个谢。
“上次你帮我挡酒，就当还你人情了。”
江尹一看了眼被扶上车后，就倒头歪在车后座的女孩，站直了身体。
车缓缓开走，江尹一却有些贪恋这雨后清朗的空气似的，就这么站在路边，一根一根的抽起烟来。
城市的上空已经没有星星了。即便拥有的霓虹，比星星闪烁一百倍，整个天空也有如一块巨大的灰色的不透光的幕布。
忽然，他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站外面干嘛？进来玩啊。”
烟灰簌簌的落，江尹一随手将烟头弹进垃圾桶，“嗯，来了。”
……
商务车的车门缓缓打开。
下来的司机，一路小跑到后座，为后座拉开了门。在上面的人下来之前，酒店里的门童，已经过来弯腰迎接了。
最先从车上迈下来的，是双黑色的方头皮鞋。黑袜，以及笔直的裤线。
门童帮忙取下了行李，一路弓着身，将他迎进了酒店。司机则在另一人的指引下，将车开往停车场。
从车上下来的人，在外面时，五官还不明朗，一踏入酒店的大厅，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那具有极强特征，只看一眼就能烙印进人记忆里的五官，就一下显露无疑。
正是傅乘光。
只比起一年前，他又内敛了许多，本来能让人察觉他还年轻的散发，也被全都梳了上去。
他进入电梯，看着门童按第68章
这个数字。
在层层升高中，整个外滩都几乎被他尽收眼底。
第95章
一辆红色的库里南刚调头，又驶来了一辆黑色的宾利添越。能叫这种豪车接连造访的，竟然不是什么酒店会所，而是个用藩篱围起来的小洋楼。
小洋楼外，站着两个警卫，车一靠近，警卫就抬手阻拦。
宾利车里的车主，从车上下来，掏了张条子，就对警卫递了过去，“这是赵科长的条子，还烦请放行一下。”
两个警卫看都没看一眼，说了句‘权市长今天有事’来打发他。拿了条子，没想到还吃闭门羹的访客急了，只无论他怎么说，两个警卫都阻拦再前。就在他垂头丧气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奥迪A6开了过来。特不起眼的车，门口俩警卫，问都没问一声，径直就放行了。
看着这辆奥迪，停都没停一下，径直开进去，不甘不愿准备离开的宾利车主不乐意了，扶着车门，扬高声调问，“哎，不是说权市长今天有事吗？他怎么开进去了？”
俩警卫也没回答他，继续在门前站岗。
见今天闭门羹是吃定了的车主，还是悻悻的开车走了，路上他给给他写条子的赵科长打电话，说了这件事，连那辆奥迪能进，自己进不去的事也说了。
赵科长一听就晓得是谁了，“你拿条子都进不去，人家凭车牌都能进去。车里坐的谁，你自己好好想想。”
打电话的人，眼睛蓦地睁大。上的上海的牌照，还能是谁，权市长的家人呗，说不准还是权市长的‘公子’。
……
不知道旁人进自己家千难万难的权律，一回来，眉头就没展开过。
小洋楼比外面看的还要旧，靠墙那一圈，还修了菜畦，种了点小白菜一类的蔬菜瓜果。
他家连市区都不算，看着跟闵舒行戚景那些家里的豪宅没法较量。但他是实打实的官二代，哪怕这洋楼建的偏，这十几年里，登门拜访的人也是每天都有。
有钱不一定有权，但有权一定不缺钱。
下车进了洋楼里的权律，一进客厅就看到家里有客，只他见得多了，连脸都没看，换了鞋进来后，叫了声‘爸’就要往楼上走。
他爸没拦他，毕竟谈公事，哪儿轮得到他一个小孩插嘴？
但访客却开口了，“这位就是权市长的公子吧。”
“记得前几年跟我爸来上海拜访，见他还是被夫人抱着的。一转眼长这么大了。”
听到几年前见过自己，权律看过去一眼。
今天的访客，看着也就二十四五，坐他爸对面的沙发上。要知道，平常过来的人坐着跟他爸聊的时候，因为大多有事相求，或者想奉承，讨好，身子都往他爸面前弓，今天这个，却脊背笔直，他爸的态度也很微妙。
“权律，过来打个招呼。”也是知道他八成记不到了，男人在他走过来后，扶着手臂，向他介绍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来客，“当初傅伯伯没少抱你。这个是傅伯伯的儿子，按辈分，你还得叫他一声堂哥。”
堂哥？
有没有搞错。
反正他没记忆，谁过来都可以说小时候抱过他了呗。
权律被他爸拍了一下手臂做提醒，完了才敷衍的跟这个堂哥打了声招呼。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权市长先忙，我时间充裕。”访客很是贴心道。
听他这么说，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让权律陪他叙会旧，自己起身去一旁接听了。
权律早习惯了他爸这种突然进入工作的状态，他在沙发上坐下，却跟坐在对面的没什么好说的，一直摆弄自己的手指。
“喜欢玩赛车？”
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权律抬起头，“我爸跟你说的？”问完了，权律才发现不对——他爸都不知道，他现在还玩赛车，因为他之前跑拉力赛，在沙漠里迷路了，失联了好几天才被直升机救出来，之后他爸为了安全，就不让他再碰赛车了。他现在那些车，还都是自己攒的钱，买了停在朋友那边的。
“赛车手的一些小动作，很好认。”
权律愣了一下，看自己刚刚弹动过还有些发麻的手指。
“我玩的也不错，下次可以比一把。”
听他说起自己感兴趣的，权律收起了轻慢的态度，“行。”
……
没花多久就把事情办妥的傅乘光，在车上给他爸去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进度。
他家在武汉，比这权家在上海风光多了。但也就限于在武汉，权家的声量，离了上海也就那样。两家一直维持着不错的关系，这次傅乘光主动前来，也就是听说的权家，要把职衔前的那个副字摘了，他来送点锦上添花的东西，也是为以后的资源交换，铺平一条路。
事情比他想的麻烦一点，也就一点——权家那老狐狸，估计嫌他傅家有点没擦干净屁股，一开始有点推诿敷衍的意思。傅乘光料到了，也想好了说动他的说辞。
“你在上海多呆段时间，把事情办好。”
傅乘光‘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后，看着退回通讯录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串刚刚才添加的新号码——是他那位堂弟的，老实说，他还真有点看不上眼，就一小孩儿。提点他的爱好，就高兴了，把联系方式都给了他。
无聊。
这上海比武汉还没意思。
就在傅乘光放空视线，看着车窗外出神了几分钟后，发现车窗外景物近乎静止的他，皱了下眉头，问司机，“还在堵车？”
“嗯，已经改道了，没想到这条路也堵了。”
傅乘光看了眼外面，一条路上，全是车尾灯闪烁的红光。
一时半会，看来是别想走动了。
与其坐在车里等，不如，“车你开回去。”傅乘光拉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司机点头应‘是’。
下了车的傅乘光，沿着道路走了一段距离。他本来饶有兴致，想要散散步，没想到中途下起雨来，看着本来堵塞的道路慢慢疏通，站在路标下的傅乘光，给司机去了个电话，准备让他转回来再接自己。
电话刚接通，傅乘光开口就道，“我发定位给你，来接我。”
撑着伞的女孩，伞边儿差点挂到他的肩膀，傅乘光侧了下身。
“没听说……”
“……江尹一……”
两个从伞底飘过来的只言片语，让傅乘光瞬间捏紧手机，回过头去。
噼啪雨声，车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声，让他刚刚听到的那个名字，简直像个幻觉。
“好的，您把定位……”
电话里，司机的话还没说完，傅乘光已经嫌吵似的挂断了。
第96章
积水的路面五光十色，隔着一条马路，两个撑着伞的女孩，在一栋商业楼前停了下来。
傅乘光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着她们在上海市区转，拍了张她们进去的背影照后，打电话给了在上海的朋友。
“这个地方，这两个女的，帮我盯一下。”
朋友看了照片，一眼认出地址，“你什么时候来上海的，也不说一声。”
“刚来。”
“刚来就看上我们上海的妹妹了？”
傅乘光没心思和他调笑，“尽快。”他声音也没多严肃，对方却一下子识相的闭了嘴。
雨珠在傅乘光的大衣上凝了一层，沿途找过来的司机，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傅乘光拉开车门坐进去时，又从相册里，翻出之前一起玩时拍的，后来也没有删除的江尹一的照片，给朋友发过去。
“在她们身边看到这个人，就立刻联系我。”
车门关上，嘈杂雨声一下安静了下来。
……
朱红色的漆器中，铺着一层薄薄的冰，冰上是金枪鱼的大脂和松叶蟹的蟹腿做成的刺身。
然而这样顶级的食材，坐在桌前的人，却没有享用的兴致——傅乘光搭在桌子上的手指，一直在无意识的敲击着。
“乘光啊，难得见你来上海一趟。”坐在对面满面笑容的男人起身，从服务员那里拿了红酒过来，亲自给他倒上，“我爸还说要我好好招待你。”
傅乘光一直轻扣的手指，平放在了桌面上。
“来来来，都敬傅哥一杯！”
在一人带领下，桌上坐的其他人都站起身。傅乘光只端了酒杯，抬手象征性的和他们碰了一下杯。他如此轻慢的举动，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不满。
桌子上有人起身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绕到傅乘光身后，弯腰和他说，“傅哥，我让盯的人回信了。”
傅乘光的眼珠，一下往上望去。
“在M2，那俩女都跟那男的在一块。她俩也查清楚了，一个是酒水营销，一个无业。”他以为傅乘光是对俩女的有意思，还想着说清楚一些。
“男的也在？”
“照片上的那个吗？”
这件事都隔了好几天的，傅乘光属实没想到会突然的给他来个好消息。
“是啊。”突然起身的傅乘光，给他吓了一跳，“傅，傅哥？”
傅乘光哪还坐的下去？
他跟这伙人的情谊，百分之九十是靠利益串联，毕竟自己在武汉，他们在上海，说有多深的友情，也不可能。要平常，他还愿意跟他们坐在这虚与委蛇一下，但有江尹一的消息了，那就没必要了。
“我有事，改天再和你们聚聚。”
“乘光，你要走啊？”
“傅哥——”
自觉已经打完招呼的傅乘光走到包间门口，径直推门离开了。
……
后背被什么东西轻轻打了一下。
趴在吧台前的江尹一回过头，看到站在身后的人拎在手上的链条包，眉尾一扬，“干嘛？”
“跟你打个招呼不行？”说话的正是之前在酒吧被人下药的那个女孩。因为那次的事，她明显和江尹一亲近了不少。她拎着包，摆出一个姿势，“看，我新买的包——好看吧？”
江尹一有些哑然失笑的附和，“好看。”
等对方去卡座玩了之后，收回目光的江尹一，突然又听坐在身旁的女孩语气怪异道，“你认识的美女还真多。”说完这句话，她就‘哼’了一声，离开了江尹一的身边。
面对江尹一的无动于衷，她的小姐妹过来不平起来。
“你去哄一下啊。”
“妍妍有点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江尹一看出来了。他不迟钝。他只是不想最后的结果再像之前的夏颜一样，“我不会哄人。”
女孩气呼呼的走了。
江尹一坐在吧台前，本就颀长的身材，在高脚凳的拉长下，愈发引人注目。
在黯淡灯光中走进来的傅乘光，几乎是进来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这么长时间不见，江尹一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傅乘光就停在灯光最昏暗的位置，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卡座坐下。他看着江尹一的背影，江尹一侧头看向他处时，被酒吧柜台里灯带的灯光照亮的脸部轮廓，唇角蓦地掀了起来。
竟然真的让他抓住了。
“干嘛坐在这啊傅哥？”被他从饭局带出来的青年，眉头就没展开过——他出来玩，哪次不是坐最好的卡座？
傅乘光端了一杯酒，用掌心盖住杯口，扑通一声，一颗粉色药丸点进去，飞快的化开。傅乘光抬起手，把杯子推给身旁的青年，同时抬了下下巴，“你要是让那个穿粉裙子的女的，把这杯酒喝下去，你的事我帮你办。”
青年眼睛一亮，他也是知道傅乘光一言九鼎，答应之后，即刻端着酒杯起身。
“不要看我这边。”在他起身前，傅乘光按住他手臂叮嘱了这一句。也是这一下，他的面容短暂的从黑暗中浮现了一瞬。
看着他往那个位置走去，傅乘光靠回了卡座。
那女孩已经喝的很醉了，江尹一认识她，所以一直在看着那边。
按照他对江尹一的了解，这杯酒他会挡。
不挡也不要紧，今晚他有的是时间。
第97章
脸颊酡红的女孩，用手背冰着前额。身旁揽着她肩膀的男生，没注意到她的难受似的，仍在和身旁的同伴说笑着。
“阿远，我……”女孩轻轻扯了一下的袖子，“我喝多了，有点不舒服。”
男生扭头看了她一眼，“等会就回去。”
女孩不再说话，又有男生朝她递酒，她不想接，揽着她的男生，就压低声音对她道，“都是我朋友，给我点面子。”揽着她肩膀的手，也收紧了一些。
“……”
女孩接过酒，一饮而尽后，彻底靠在了男生怀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走到他们身后，弯下腰，笑嘻嘻道，“就在我给你们重新开个卡座，你们换个地方玩。”
坐在卡座上的男生扭过头，
“你谁啊？”
“你不用管我是谁——今晚你们在这的消费，我买单。”
“……真的？”也是看到他穿的一身名牌，不像开玩笑，刚刚还有点恼怒的男生，求证似的问了一句。
“嗯哼。”
听他承诺，几人不再逗留，正要起身时，过来让他们换卡座玩的男人，抓住了喝醉的女孩的手臂，“她留下。”
“……”
因为女孩是那个叫阿远的男生的女朋友，其他几个青年，都看向阿远。
在他们卡座坐下的男人，看出了他们的犹豫，笑了一下，掏出一沓现钞丢在桌子上。
“就和她说会话，嗯？”
在他阔绰的出手下，几个男生留下女孩走了。女孩看男朋友弃自己而去，起身叫了一声‘阿远’后，就因为喝多了又重新跌坐了下来。在她旁边坐下的男人，把端来的酒杯推到她面前，“美女，我就看你长得漂亮，过来请你喝杯酒。”
“你喝了就走，怎么样？”
“你男朋友在那，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吧。”
看着被自己的话打消了顾虑后，将手伸向酒杯的女孩，男人有几分轻易得逞的得意，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酒杯刚被端起，就被一个人夺了过去。
“这杯酒我帮她喝。”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江尹一，还是出面了。
好事被坏的男人自然不乐意，皱着眉厉声道，“你谁啊？”
江尹一没跟他废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拉住女孩的手腕，将她带了起来。
男人也站起身，气势汹汹挡住江尹一，“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替她喝？！”
江尹一站在他面前，没说话，凌厉眉宇，让他下压的眼神格外慑人。
感觉到他不好惹的男人，只在原地怔了一会，江尹一就将人从他面前带走了。他刚想动身去追，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傅乘光打来的电话。
谨记傅乘光叮嘱的男人，没有往他的方向看一眼，只用手掌拢着手机，无措的和傅乘光道着歉，“傅哥，我真不知道那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我马上找人……”
“你的事，我帮你办。”
“今晚麻烦你了，你回去吧。”
知道他承诺值钱的男人语塞了一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连连道谢。傅乘光挂断了电话，看着在昏暗灯光中，搀着刚‘英雄救美’下女孩的江尹一，穿过人群，往门口走去，他这才施施然起身。
……
拧开的水龙头里，流出冰凉的水。
江尹一用手掬起一捧，浇在了脸上——面前的镜子里映出的他，在他的眼前好像氤氲了一层雾气。眨眼变的清晰了一会后，马上又开始模糊起来。
“呼……”
撑在大理石台子上的双臂都开始颤抖。
放在手边，屏幕上溅了几颗水珠的手机此刻亮了起来，显示出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
“今晚我家里有人，在酒店给她开了个房间送过去了。”
江尹一斜着眼睛，看到了这一段话，然而这段话后面还有的几个字，他却一点也看不清楚。
被下药了。
是那杯酒？
卫生间里又进来一个人，走到他旁边，拧开了水龙头。江尹一压根儿没有注意他——酒吧的卫生间里，有人进进出出再正常不过。
先离开这里吧。
打定主意的江尹一，快速又往脸上浇了一些冷水后，在他关上了水龙头，站直身体准备离开时，一道声音，从他身旁传来，“我送你吧。”
因为在做了隔音的卫生间，不大的声音，却已经盖过了外面嘈杂的声浪。
感到这声音无比熟悉的江尹一，回过头去。
金棕色打底的卫生间里，置身白光下的傅乘光，正用纸巾包覆着刚刚洗过还湿润的左手。看着看见自己后，脸色虽然没有大变化，但嘴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的江尹一，笑问，
“不跑？”
“还是跑不动了？江尹一——”随着这三个字被他一字一顿吐出来，擦完手指湿润的纸巾，也被他轻轻一攥，抛进了靠墙的垃圾桶。
本来只是唇角往上掀嘴唇，此刻随着他话音的落地，弧度猛地汹涌了几分。
第98章
被搡进车里的江尹一，额头抵靠着车窗，霓虹光影错错在他脸上晃动。
傅乘光坐在他身旁。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是个什么下场，一寸一寸的把手贴着车壁抬了起来，试图去够内拉手开门。
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的傅乘光并没有阻拦，直到江尹一一番挣扎，够到内拉手，他才贴靠过去，覆住他的手背，“你这边的车门，上车时我就锁了。”
“……”
看到江尹一紧绷的两腮，傅乘光靠的更近——以一种压制性的姿势，“我知道你被下药，肯定不甘心，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
琙…禧——
“一，直接跟我去酒店，给你做完润滑我们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