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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彩蛋是这章的if线(虐预警)

    好啦,这章之后两人会有点好日子过的!!!放心!

    周末愉快啦~遁!!

    彩蛋内容:

    一条if线:

    没有人比谢钰的运气还差。就连薛凛都忍不住感慨这么一句。

    …

    “你真的想好了吗?”

    又是一个难得晴朗的冬日,薛凛闻声回过头,望向他哥逆光而站的身影,嗯了声。

    薛泽不过深深看了人一眼,点了头也没再多说。

    薛凛嘴角勾了抹笑,回过头继续摆弄着土壤和花种——

    山野百合其实不难养。它只是喜欢阳光,要种在一个温暖些的地方。

    只要别太冷太暗,哪里又容不下一株百合呢,是吧?

    “薛凛。”

    “又怎么了?”

    薛凛手上动作一停,回过头有些烦躁地睨了薛泽一眼。1长·褪咾啊咦制·作、

    “其实你不用把他埋在这儿的。我说了,你可以把他带回家。之后你要是想,可以和他……”

    “别,等我死了,我都不想埋在薛家。”

    薛凛嗤了声转过头,继续工作的同时又道,

    “再说了,谢钰估计也不想再见我。他好不容易离开这儿了,我就别上赶着为难人了。”

    薛泽叹了口气,走到一边点了个烟。

    这儿是个小山谷,依山靠水,无论风水还是风光都不错。是个好地方。

    说起来,谢钰也确实去哪儿都方便——就一小盒。

    薛泽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和薛凛都心照不宣得没交谈过。

    薛泽只知道,人从办公室出来的第二天就火化了,初春季节都没多停几天,可想而知遗体是有多不好看……林骸估计也清楚自己真的玩过了。

    至于薛凛,喉结碎了之后其实是窒息造成的死亡。但也说不上是他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在莱克多巴胺这种强肾上腺激素的意外帮助下,居然还他妈真给救回来了。

    至于声带受损什么的,其实也都不重要了。

    一根烟毕,薛泽望向还在那边忙活的薛凛,

    “我去车上等你。”

    “行。”

    冬日的溪流声不大,隐约能听到些叮咚。鸟儿也不多,偶有唱几声的,安静中也有点趣味。

    薛凛将骨灰洒进土壤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声,

    “谢钰,我可是把你从你爸旁边挖出来的,就算我还你的债了啊。做鬼之后别……”

    “算了,也可以多来找我。继续索命。”

    说着,薛凛犹豫下也不顾手上的泥土,探进口袋又摩挲了下那个小盒。

    不过一瞬,他沙哑的嗓音自嘲一笑,伸手间还是继续下种,填土。

    薛凛不是薛泽,谢钰也不是薛家的未婚夫。

    那枚戒指薛凛想了很久,终究还是不敢给人戴上——

    就像到了最后,薛凛也不能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或者说,有没有过不一样的感情。

    贸然给他送个戒指,有点冒犯了。好不容易走了,还是给他彻底的自由比较好。

    是吧?

    暖阳洒在新土。起身间,薛凛知道不多时,这里便会平添一分百合的味道。

    从一株到一丛,从一丛到一片。以谢钰的生命力,说不定最后还会化作一片百合的花海。

    “行,那我走了。”

    薛凛随意拍了拍手上的土,从口袋中将那小盒拿了出来,是和他中指上款式赫然一样的对戒。

    薛凛笑了声,将那枚从打造之初便没有主人的戒指放在指尖,随意一弹间显得轻佻,却正好落在了新土旁的小草丛——

    “我还是放这儿,想不想要随你。”

    要是想要了,百合会在那片草丛生根,开花。

    要是不想要,你就当没看见,去生长在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吧。

    …

    谢钰的运气确实太差了。哪怕是最后,也没有带走他想拽着一起去死的人。

    但是吧,有些运气只是来得迟了一些——

    薛凛说过,他不想埋在薛家,也不能和谢钰埋在一起。

    薛泽的车在山谷里找了好久好久,可到最后也不知道,薛凛给自己选的地方到底是哪儿……

    琥珀没有尸体,琥珀只会凝固。

    也许薛凛只是停留在了哪里。在山谷,在办公室,又或是永远留在了监狱。

    或许就像谢钰一样,答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一条烂狗”妈的疯子

    薛凛还是想试试。趁着体内的“野兽”还在,试试尽力一搏下能否了结谢钰的心愿。

    咔。

    “快,拦住他!!”

    当束缚身体的铁链解开之时,薛凛猛地发力撞开身前狱警,直直就朝林骸的方向冲去——

    “我劝你别不识好歹。”

    男人的低音在办公室回荡,语气尽是不屑。

    林骸依旧维持着翘腿的姿势,手上早有预备地拉开沙发边的小柜。随着保险栓传来一声“扣”,下一秒,却见幽深的枪口径直对准了薛凛的眉心!

    薛凛不怕死,但也不愿在绝对劣势下白白送命。

    人格尚存的理智拉住了近乎“扑食攻击”的动作,身形猛然一顿的瞬间,他粗喘着死死盯着林骸轻蔑的目光,听他嗤笑道,

    “行了薛凛,看在今天的表演很精彩,我心情不错。既然已经答应放你们走了,就别再挑衅我。”

    “还是说……”

    林骸见薛凛眯眼间仍保持着攻击的姿态,干脆将枪口方向一转,对准了地毯上战栗不止的谢钰,

    “你想要这样的结果?”

    又是用谢钰威胁,可偏偏每回都屡试不爽!薛凛承认自己胆怯了,他冲动下没想到林骸手上有枪。

    事到如今,他甚至不敢再回头看一眼谢钰,更一步都不敢向前。唯有身形一动,用自己的身体再次将人死死挡在身后。

    琥珀色的眼睛微眯着,薛凛将口中鲜血再度吞咽入肚,用嘶哑至极的声音勉强道,

    “送他…去医务室。”

    “医务室?”

    林骸枪口不曾放下。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笑间扫了眼站在对面愣怔的医生,话却是对薛凛说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想他和黎医生有任何接触。”

    …

    是不想,但薛凛分得清轻重。无论自己如何厌恶那个Beta,至少他当真会给谢钰用药。

    自上回从办公室“逃脱”,在没有医治的情况下谢钰后腰的伤反复了太久,更何况是如今这般,这人身上几乎连一块好肉都没有!

    薛凛清楚,自己和林骸的“商量”无异于得寸进尺“与虎谋皮”。但他没有选择了。就算今天自己出不去这个房间,只要能换谢钰得到医治——

    “别贪心不足了薛凛,规则中没有医务室这个条件。”

    林骸的笑语打断了薛凛的思绪,也将他仅剩的希冀彻底踩碎。

    双手顷刻握紧成全,可还不待薛凛再度开口,只见林骸嘴角一勾悠悠道,

    “行了。我现在给你三十秒,将地上那条烂狗想办法弄走。要是再多说一个字,多待一秒,我不介意再给你多打一管多巴胺继续游戏。”

    没有医治,没有药物。这于谢钰的生命何尝不是一场新的赌博游戏?

    “一,二,三……”

    恶魔催命的计时已然响彻房间。薛凛知道林骸没开玩笑,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没有选择了。

    薛凛转身的瞬间,枪口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瞄准。

    谢钰不曾闭眼,但凤眸失神翕动间早不见丝毫光亮,薛凛移开目光不敢再对视。他于计时中冲向人,可所有动作在撞见谢钰身后的一片触目惊心时顷刻一滞!

    红透的后穴在收缩间根本合不拢。蜷缩的身体每痉挛抽动一下,后穴便又有源源不断的液体流淌而出。

    汁液,尿液,精液,鲜血……随着他细微的抽气呼吸,红白一片不断汩汩而下,将那小块地毯淋得湿透成缕缕。

    谢钰…

    安慰呼唤的话好像化作了喉间的鲜血,堵塞着硬是道不出一个字。

    “十三。”

    林骸的计时仍在继续。薛凛强迫自己压下所有药物遗留的暴戾,不敢再看自己一手造就的惨状,也无视旁边虎视眈眈警戒的狱警。

    俯身间,微弱的百合气息混着冲鼻的血腥味儿直冲清明!薛凛咬着牙,伸手时甚至无需再思考如何避开伤口——

    痕痕道道层叠交错。太多了,没有意义了。

    薛凛右手搂过谢钰皮伤肉绽的肩头,左手强硬地揽过他疼痛下并拢打颤的膝弯。

    “嗯…”

    身体在地毯上拖动的一瞬,谢钰连吃痛的声音都再难听清。直到身体腾空被打横抱起的一瞬,小腿才再次应激得抽搐一弹。

    除此之外,再无反应。

    “十七。”

    林骸说的没错,谢钰现在的确就是“一条烂狗”,烂到不能再烂了。

    将人抱起来的瞬间薛凛动作一顿,竭力建设的心理防线还是险些坍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浅浅呼吸拂过自己颈侧,薛凛总觉进气比出气少……

    掌心被血色糊得黏腻,后穴就着抱起腾空的姿势还在往下淌着液体。淅淅沥沥,红的白的,每走一步便滴滴陷入地毯,留下一道骇心动目的血渍!

    “二十。”

    舌尖先前被咬出的伤口还在渗血。体内被关起的野兽仍躁动不安,无奈下薛凛干脆又用牙尖顶住了伤口,利用剧痛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每走一步,周身围拢的狱警便跟着移动些许。此刻薛凛全然顾不上许多了,直到经过医生时脚步一顿,将怀中人轻轻往上一颠的同时调整姿势,用最快的速度腾出左手扯住了他白大褂的衣领,顺势往下一拽——

    “你…!”

    医生本还在望着近在身侧的谢钰发呆,惊异下话未说完,便见薛凛将从自己身上拽下的白大褂径直一甩盖在了谢钰身上,随即迅速揽回人膝弯,稳稳接住。

    “二十五。”

    …

    没办法,谢钰身上的狱服碎得已经不能看了。

    薛凛清楚今天的“游戏”对他是怎样的打击,如果再这副模样出去被更多人瞧见,也许谢钰真的就“救”不回来了。

    白大褂不是自己为他找的“遮羞布”。薛凛只是想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站在谢钰的角度,为他拼回些最在意的尊严。

    “二十八。”

    恍惚间,薛凛只觉自己正被一群群饥饿的豺狗包围。他们冷眼旁观,也躁动不安。似乎都在等待着自己倒下的那刻,撕咬进食。

    无人会在此刻搭上一把手。薛凛只得调整姿势,勉强用肘部摁下门把,径自用身体将木门撞开——

    吱。

    天色已晚,走廊被一盏盏白炽灯点亮。铁杆之外,高墙之中,一切都停留在蓝与黑的交界处,沉沉而黏稠。

    初春的冷风穿透层层桎梏刮向皮肉,将血气和淫靡的味道卷起又吹散。薛凛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察觉到臂弯中的谢钰也轻轻一颤。

    刺骨的寒凉中他们早已无力也无法再挣。身体在这一刻被抽干冻僵,灵魂的一部分好像被晚风剜去剥夺……又有什么重新归位。

    他们无暇去分辨。他们只是同步地望向被铁杆分割成一块块的天空,竭力呼吸,让冰冷的空气填充紧缩的肺部。活着。

    “三十。”

    “行了,今天的娱乐活动就到这儿吧,你们几个把人押回牢房。要是再闹,直接电击。”

    顶在后腰的电击棍不曾放下,口中渗出的鲜血被不断吞咽入肚。舌尖,断牙,喉管,每一处皆是难捱的疼痛。

    除此之外,体内被薛凛强制封锁的野兽还在叫嚣。药效的时间未到,它似乎不满宿主的暴力关押,在弥留之际疯狂挣扎着,将薛凛心脏牵扯得一阵阵失频跳跃,头痛欲裂。

    …

    尽管如此,薛凛还是不敢有丝毫地怠慢停留。他逼迫着自己走快些,再走快些——

    谢钰身上铺着的白大褂在一点点染色,变红。

    后穴不断流落的鲜红和精液湿了薛凛的衣裤,也在电梯中心留下一小滩动心怵目的血迹。

    直到电梯门重新打开的瞬间,薛凛掌心卷着白色布料轻轻一动,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小心地覆在谢钰后穴的位置,轻压。

    回到牢房的路还长。他们要穿过群狼环饲的长廊,路过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囚徒!臂弯收紧,迈步的瞬间薛凛所为早已不是护食。他只是单纯地恐惧着,害怕怀里一向坚韧强硬的Alpha受不住又一轮视奸意淫,怕谢钰粉碎的自尊心又一次选择放弃,奔赴死亡。

    掌心一点点濡湿着。

    囚牢中的Alpha不同于Beta。寸寸目光射向他们,浓郁的血腥味儿和精液味道刺激着他们灵敏的感官,加之浅淡的几乎不可闻的百合信息素……

    瞒不住的。薛凛能做的仅有让信息素汹涌地冲刷,警告!同时间,掌心愈发用力地在谢钰穴口一摁,将所有堪堪要滴落的汁液尽数堵住,至少随着步履不留‘证据’。

    奈何,怀中的人好像连这样的力道都受不住了。

    “疼…”

    极轻的吸气声吹在耳边。薛凛一愣的瞬间垂了眸,扫过他再次痉挛微跳的小腿。脚步放快,屏息间终于鼓起勇气,望向了那双自己一直躲避的墨眸——

    是薛凛后知后觉,其实谢钰真的是个很恐怖的人。

    数个小时的“酷刑”,百合零落,甚至将他的身体榨干至枯萎干涸。但此时薛凛才反应过来,他竟当真一滴眼泪都不曾流过!就连将颈侧递向自己那刻,也维持着强硬的姿态……

    直至现在。直至那双墨色的眼睛彻底恍惚失焦,在步履的颠簸中似是看着自己,也似什么都没看。雾气悄然凝聚成水滴,挂在戾气犹然的眼角,失神沙哑地又道了遍,

    “…疼。”

    我知道,知道。

    薛凛说不出话,一开口必然会有血色从嘴角落下。

    他不敢再看。移开目光望向愈来愈近的46号房,右手调整角度往上抬了抬,让谢钰脑袋正好能靠在自己锁骨的位置,用身形帮他藏住无意识中极少暴露的脆弱。

    谢钰不曾再开口了。细微的湿意和浅薄的呼吸浸透入骨,痛感好似会传染……

    薛凛知道他疼,就连自己也疼得快走不动。

    可这仅仅是自己目睹过的一次。那从前谢光威还在的时候,谢钰又经历过多少次类似的“游戏”?

    薛凛不知道,他想不下去了。

    46号房空无一人。

    这个时间其实大多数人还在饭堂,包括方炝他们。

    狱警总算没再要求一定要将谢钰送回63号房。铁门再度上锁传来一声脆响,薛凛径直将人带向了自己的下铺,小心放下。

    “都给我老实点,晚饭赶不上了,八点洗澡的时候会再开门。”

    薛凛维持着俯身的姿势没搭声。直到狱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猛然伸手够向床头的夹缝——

    那是一小袋白色的药片,阿列克。

    还是未曾入冬的时候薛凛找刘力“买”的。作为Alpha的止痛药兼“兴奋剂”,阴差阳错,当时也是特意为谢钰准备的,自己用精液硬是给人喂了进去……

    薛凛没时间去分辨心头涌上的酸涩,此刻他连指尖都在心脏激烈的跳动下失控发颤。

    仓促中,透明小袋被随意揉皱扔在一边。薛凛掌心拢着三片药递向谢钰嘴边,右臂轻搂过他的肩膀,顾不得自己嘴角流下的血线喑哑道,

    “吃了。”

    谢钰显然还未回过神。茫然间眉宇极浅地蹙了下,身体为了抵御疼痛又想要蜷起。

    薛凛没办法,掌心贴上他的唇就要将药往里塞,连声线都在微微的发抖下显得急躁,

    “张嘴。”

    …

    药片还是没塞进去。

    薛凛“粗暴”的动作却堪堪一顿。他好像知道谢钰为什么不肯吃了。

    这人先前唇瓣还微张着在喘气,可等自己掌心覆上的时候,触及的便只剩谢钰咬死牙关后紧闭的唇。连带身体一颤,失神的眼睛又一次目露凶光……

    薛凛的愣怔不过一瞬,嘴角不由蔓上一分苦笑。似自嘲,也似无奈。

    尽管薛凛知道自己的身体绝对不适合再使用“兴奋剂”,可他还是收回了掌心,指尖捏起一片药送向了自己口中。右手隔着狱服像哄孩子般轻拍了下谢钰的肩膀,哑声道,

    “谢钰,这不是甜的。”

    这不是那颗椰子糖。

    谢钰现在听不明白,恍惚警戒的目光显得凶戾,却让薛凛看得想笑。

    妈的都疼着这个鸟样了,还搁这咬着牙“炸毛”想要攻击。傻逼,傻狗,傻死算了操。

    腹诽一闪而过,薛凛还是咬牙一碾,将那片药在口中磨碎成粉。

    苦涩顺着舌尖的伤口瞬间爆破般炸开,薛凛没有犹豫,低头时似动物喂水般,掐过人下颚将其固定。舌尖顺着谢钰紧闭的唇缝轻轻一舔,将药沫尽数沾染在他的唇瓣。

    不图撬开入侵。薛凛收回舌尖,就着极近的距离望向那双敌我不分的眼睛,指侧在其下颚摩挲了下,似鼓励道,

    “尝尝,是不是苦的?”

    不能指望谢钰会听话。所幸,药沫顺着唇缝浅浅渗透,触及舌尖,苦得谢钰蹙眉间砸了下嘴——

    不是熟悉甜腻的椰子味,不是糖……

    眼见谢钰眉眼间的凶虐一瞬凝滞。趁人咂嘴张唇的间隙,薛凛攥其下颚的指尖倏然一松,掌心覆上他湿润的唇瓣,将那两粒药硬是塞了进去。

    “嗯…”

    其实谢钰不算抗拒,轻轻一哼后便不再抵抗。他只是害怕吃糖罢了。

    饶是如此,薛凛还是时刻关注着他血色斑斑的喉结。指尖停留在其嘴角微不可见地一蹭,在见谢钰迟迟不曾吞咽时不禁笑了声,

    “含着不苦吗?”

    谢钰没说话。眼睫翕动一眨像是道苦,又极轻地摇了下头,像是说没事。

    …

    薛凛明白了,他舍不得咽下去。

    谢钰要让苦涩一点点融化在口腔。让其极尽蔓延,直到淹没记忆中他最恨的甜。

    也许是舌尖伤得太重,味觉失调了吧。不然为什么,薛凛一瞬间只觉酸得发麻?

    心脏还在突突地跳,每一下都重重砸在胸腔。嘴角的弧度挂不住了,薛凛头痛得愈来愈厉害,像是体内那头野兽暴怒的反噬——叩?叩?喉间难忍的呻吟即将溢出那刻,薛凛视线再次扫过谢钰的咬痕犹在的唇瓣,又深深看了眼那双仍漫雾气的眼睛,

    “喝水……”

    转过头的刹那话未说完,薛凛起身的动作却像被摁下了暂停键,一切皆在此刻静止。

    谢钰的动作太轻了,甚至连拉扯都算不上。

    是左手轻抬,情急下小拇指一曲,轻轻勾住了薛凛的小指指尖。像无意间拉了个勾,许下了什么约定或诺言。

    喉间的鲜血和酸涩快堵不住了,可薛凛还是不忍心撇下谢钰的指尖。

    自己现在就是条彻头彻尾的狗,甚至不需要绳索,只要谢钰勾一勾指尖的呼唤,他便再挪动不了一步,操。

    算了,就这样吧。心脏的悸动让薛凛做不到放手,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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