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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南惜弯起唇,枕着他的心跳声睡着。

    *

    第68二天晚上,池靳予没回龙湖吃晚饭,说要加班。

    南惜一边和陈阿姨说留点饭菜给他,一边点开68顾鸢发来的微信。

    【惜惜,我在我们医院男科看到妹夫了。】

    后面附了张背影照片。

    南惜脑袋里一嗡。

    顾鸢:【你知道68这事儿吗?】

    南惜手指僵硬地敲字:【不知道68。】

    顾鸢:【完了,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敢让你知道68?】

    【要不我去主任那儿打听打听?】

    南惜压下心底的不安:【不用了嫂子。】

    【你就当没看见他吧。】

    顾鸢:【好。】

    【放心,我不会68和景之说。】

    南惜:【谢谢嫂子。】

    池靳予自68从68下午告诉她不回家吃饭,就没再和她联系过68。

    南惜又看了眼顾鸢发来的照片,想起昨晚那离谱的几分钟,以及后来他的拒绝,更加心神不宁。

    婴儿房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奶味,此刻她却满脑子愁云,没心思品味这令人安定68的温馨气息。

    直到醒来的暮暮用肉嘟嘟的小手勾她。

    南惜一秒露出微笑,反握住女儿的小手:“你醒啦?”

    小暮暮望着她笑,咿呀的声音仿佛在回应。

    朝朝还睡着,屁股朝天像只小憨猪,南惜温柔的目光落回女儿身上。

    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双眼睛互相看着,南惜握着女儿的手,说着她听不懂的话:“暮暮,如果爸爸生病了怎么办?”

    暮暮咕噜咕噜,吐了个小泡泡。

    南惜眼眶微微泛着红,用柔软的小毛巾替她擦掉,吸了吸鼻子,柔声说:“放心,我不会68抛弃爸爸的。”

    “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番外8

    闺蜜可以骂男人,但男人不可以……

    这天,

    池靳予很晚才68回来。

    他到家十一点多68了,正常这个点南惜已68经上床睡觉,可当他进屋时,

    她没在。

    他转身去同一层楼的婴儿68房,果然发现她在里面,抱着一个孩子轻轻哄着。

    这些平时都是月嫂做,有时她想亲近宝宝,

    也会自己68来。

    但晚上一般不会,她要休息。

    池靳予察觉到不对劲。她不仅大晚上不睡觉哄宝宝,

    居然也没听见他脚步声。

    直到他站在旁边,俯身摸了摸朝朝的小脸,南惜才68回过神,眼睫微颤地抬起来。

    男人望着孩子的眼神在昏暗光线下格外温暖,看得她鼻头泛酸。

    南惜摁下杂乱的念头,若无其事地扬起唇:“你回来啦。”

    “嗯。”他又用指背蹭蹭女儿68的脸蛋,顺势亲她,“这么晚还不睡?”

    南惜仰起头回吻:“等你啊。”

    他含着她的唇辗转片刻,轻轻搂过她肩:“去睡吧,让月嫂来。”

    “好。”

    回房关门,

    南惜忽然停下脚步:“老68公。”

    “嗯?”池靳予转过身,靠墙抱住她,

    刚才68隐约的预感越来越明显,认真望着她眼睛:“怎么了?”

    南惜仔细斟酌过语言,才68开68口:“你……有没有什么事想跟我68说?”

    池靳予微愣,

    随即用指尖梳着她头发,勾起唇:“有。”

    即便68有心理准备,她还是像被用力撕扯了一下心脏。

    他手掌覆在她后脑勺,

    带着些安抚的力道68:“其实68,晚上我68去了趟医院。”

    悬着的心终于落入死寂,南惜眼眶瞬间红了:“你真的生病了吗?”

    男人张了张口:“我68……”

    “没关系的,老68公。”她抱紧他,脸深深埋进他胸口,哽咽着说,“不管发生什么我68都跟你一起面对,我68们肯定能68治好的,就算不能68……不能68再跟以前一样,我68也不会嫌弃你……”

    “惜惜……”他手掌扣住她肩。

    “我68们已68经有朝朝和暮暮,一家四口,很幸福很圆满了。”她仰起头,亲亲他下巴,“我68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68都会爱你一辈子。”

    池靳予低下头,用滚烫的呼吸接住她颤抖的唇。

    良久,他才68停下来,额头贴着她额头:“我68刚做完手术。”

    南惜嗓音错愕飘忽:“什么手术?”

    她下意识低头,担忧和惊恐交织。

    “绝育。”他捧住她的头,不让她乱看,“我68不会再让你怀孕生孩子,晚上预约的结扎手术。”

    脑袋里嗡地一响:“你……”

    “嗯。”他望着她,眼神意味深长,“套不用再买了,以后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一阵感动又荒唐的情绪,夹杂着羞赧,混乱得让她语无伦次:“我68不是,我68没那个意思68。”

    虽然有过对比之后,她终于知道68不戴那层东西多68好,但哪有人为这个去绝育的?

    池靳予亲了亲她,成全她的体面:“好,那是我68不想戴。”

    南惜没能68收住的眼泪还是淌出68来些,用力捶了一下他胸口:“坏蛋。”

    拳头被男人温柔地握住,攥在掌心,她脑子突然一灵光,又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做手术会不会影响那个……”

    “医生说没影响。”池靳予望着她,眼神炙热,“等一个月后,试试不就知道68了。”

    “那你昨晚还——”南惜差点脱口而出68。

    轻咬收声的唇被他啄了一口:“昨晚是你手抖。”

    南惜脸瞬间爆热:“我68没……”

    “好,你没。”池靳予笑了笑,不和她争,“是我68抖。”

    南惜骄傲地捂住自己68的尊严:“本来就是。”

    才68不是她技术问题。

    时间很晚了,池靳予要去洗澡,她不禁又低头看了一眼:“你才68做完手术,能68洗吗?”

    男人似笑非笑勾起唇:“不然你帮我68?”

    南惜红着脸把68他往浴室推。

    还会调戏她,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他不能68淋浴,只简单洗了一会,没多68久就上床睡觉。

    这期间,南惜已68经在网上查清楚结扎手术后的注意事项,虽然医生大概都和他说过,还是忍不住叮咛几句。

    池靳予笑着捞过她脑袋,摁胸口:“就这么怕我68不行?”

    南惜羞愤,隔着衣服咬他。

    “刚才68不还说不会嫌弃我68?无论我68变成什么样,你都会爱我68一辈子?”

    那些深情告白被复述一遍,男人低沉嗓音灼得她耳尖发烫:“谁没事希望自己68老68公不行啊?那不是没办法,我68以为你是去医院是因为昨晚……”

    “那是真的吗?”他亲她滚烫的耳朵。

    南惜吸着气躲了躲。

    他追上,含住:“爱我一辈子?”

    “嗯……”

    “惜惜,你有多68爱我68?”他忍不住较真。

    虽然他知道68,像她这样爱美又怕疼的娇气公主68,心甘情愿为他生两个孩子,能68有多68爱。

    但还是难免不知足。

    用手掌感受她的心跳,用呼吸融入她的呼吸。

    “真希望这一个月快点过去。”最后他抱紧她,长长喟叹,“一秒都不想等。”

    南惜闭上眼,在他的体温里慢慢平复。

    感觉到他克制的呼吸,鼻头一酸:“伤口疼吗?”

    “不疼。”池靳予用手指梳着她头发,“小手术,只有一点点切口。”

    “我68看看……”

    男人失笑:“有什么好看的。”

    “你第68一次做手术,我68都没有去陪你。”南惜表情认真,“关心一下,总是必要的吧。”

    “不用这样关心。”

    “可是……”

    “别68说了,不可能68。”他按住她手。

    南惜眨眨眼:“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给我68看吗?”

    池靳予第68一次被她弄到语塞,神色僵硬两秒,哑声道68:“现在不行。”

    南惜还想问为什么,被他贴着耳朵打断:“会硬。”

    “……”

    “医生说不利于康复。”

    南惜脸颊滚烫,埋到他颈窝,老68实68了。

    *

    池靳予昨晚出68入男科的事儿68,隔天就传得沸沸扬扬。

    自然不是顾鸢说的。

    如今他也算公众人物,到哪儿68都有人认识,就顾鸢给南惜发信息那会儿68,不知有多68少人偷拍到他。

    一传十,十传百,加上医院人多68口杂,全网都知道68池靳予做了结扎手术。

    南惜那会儿68正和姐妹们喝着下午茶打麻将,施明琅得知她出68月子,第68一次来家探望她和龙凤胎,带了乔宜琳。

    南惜叫祁书艾作陪,四个人正好凑一桌。

    施明琅点开68朋友发来的语音,那边咋咋呼呼,整个麻将室都听到:“那个自带身家倒插门的二十四孝,竟然去做了结扎手术,我68艹!”

    乔宜琳刚要喝茶,被自己68口水呛到:“咳……”

    南惜手里捏的麻将一抖,差点翻过去,连忙捂住。

    祁书艾嘴角一抽:“自带身家倒插门的二十四孝?说的莫非是我68表妹夫?”

    乔宜琳一口气缓过来,不太确定地问:“是我68们共同的那个表妹夫?”

    南惜有点笑不出68来,看向施明琅:“老68大,您要不要解释一下?我68老68公什么时候成了倒插门?”

    “哎呀,都是她们瞎传的。”施明琅打出68去一个四条,“池总自从跟你结婚,都是跟你回娘家,不怎么回老68宅,现在直接都住下了。外面那些人闲得慌,总得编排些什么打发打发无聊时间啊。”

    “说的倒也没错。”祁书艾把68四条拿过来碰,语气煞有介事,“某人离赘婿就差个名分68了。”

    “名分68算什么?你信不信,你就算当着他面儿68说他是南家的赘婿,他也不带一个不字儿68的。”乔宜琳边说边笑。

    南惜清了清嗓,示意她们消停点。

    虽然私下两人确实68开68过玩笑,她问他总和自己68住娘家,怕不怕被人讲闲话,池靳予倒是一点不介意。

    他亲口说过,那就当他是上门女婿好了,只要跟她在一起,别68的不重要。

    况且他喜欢她家的氛围。

    施明琅从善如流,不再提赘婿的事,憋笑问她:“真绝育了?”

    南惜点点头:“嗯。”

    “卧槽,真牛。”祁书艾一整个惊呆,“我68只见过猫绝育,没见过人绝育的。”

    “本来就该这样,不想要孩子就绝育,避孕套总会有意外的时候,真要发生意外,谁承担后果?”施明琅说起那些男人,话里又带了鄙夷,“不管生下来还是打掉,受伤的都是女人。”

    “人间清醒啊施姐姐。”祁书艾给她喂了个牌,“回头我68让薄慎绝育去。”

    施明琅笑:“你俩不是才68领证?想丁克啊?”

    祁书艾胳膊肘放到牌桌上托住脑袋,叹了口气:“意外嘛。”

    顿了顿,“也不算意外,本来就打算要孩子的,我68想通了,先把68孩子生了再玩儿68,等我68孩子养到成年,我68还年轻,精力旺盛满世界跑呢,多68爽。”

    “……”南惜脑袋嗡嗡,“你怀孕了?”

    祁书艾“嘘”一声:“没一个月呢,别68说。”

    南惜咬牙切齿:“薄慎那个狗东西。”

    施明琅和乔宜琳也跟着附和:“狗东西。”

    一如当初,这帮人知道68南惜怀孕的时候,聚众把68池靳予吐槽了个狗血淋头。

    在闺蜜眼中,男人永远都是插足她们美好生活的狗东西,是要被嫌弃的。

    闺蜜可以骂男人,但男人不可以骂闺蜜。

    这就是区别68。

    番外9

    年年岁岁,都有他一份独特的祝……

    家里人都知道,

    池靳予虽然宠孩子,但老婆才是他的心尖尖。

    朝朝和暮暮三个月,被放在姥姥姥爷家,

    爸爸带妈妈去新加坡旅游。

    同年冬天68,又去了俄罗斯。

    怀孕的那年冬天68,南惜害怕着68凉没碰过雪,一直待在暖气68屋里。

    那天68在卧房看68雪景,

    龙湖无边无际的冰天68雪地,像南惜口中的童话世界。池靳予一大早站在窗边,

    想起她在贝加尔湖的冰面上嬉戏的样子。

    这次重游贝加尔湖,南惜带上了自己的花滑鞋,是某年生日祁景之送她的定制款。

    池靳予看68着68,心想,什68么时候也送她一双定制款,要比这个更好68才行。

    这次过来68,池靳予没有订酒店,而是在湖边租了个小屋,打算和她住一周时间68。

    白天68,他搭着68帐篷在湖面上冰钓,

    钓上来68的鱼做饭给68她吃。

    南惜穿着68她的花滑鞋,在冰面上灵巧而肆意地跳跃,

    舞动。

    等鱼上钩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看68着68她,眼底万千温柔,无边盛情。

    周围全被他包下来68,

    没有游客闯入。

    茫茫雪地,她只做他的舞者,而他的眼中也只有她,

    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

    晚上,池靳予煮了白鲑鱼汤,搭配当68地鱼类制作的鱼子酱,还有在市场买的鱼肉馅儿包子。怕南惜怀念家里的味道,又给68她蒸了几68只花糕。

    都怪某人的手艺太诱人,刚减到理想体重的南惜不小心又把自己喂撑了。

    瘫在暖气68充足的落地窗边,看68贝加尔湖面上的七彩落日,想着68明天68一定要少吃。

    这里夜晚太冷,池靳予不敢让她出去逛,两个人拥着68壁炉看68当68地电视台播放的电影。

    南惜听不懂俄语,他一句句翻译给68她听。

    影片背景是1900年的圣彼得堡,讲述一段冰天68雪地中富家女和穷小子的浪漫邂逅,被阶级阻挡的爱情看68不见曙光。

    南惜躺在他怀中一边看68着68唯美68的画面,一边听着68他的翻译,眼圈红红。

    ——“你真要嫁给68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吗?”

    ——“爱情不过是盲目的性68本能。”

    明知二人不会68有结果,女主选择让悲剧不要开始。

    而这时男主吻了她。

    同样冰雪覆盖的寂静夜晚,池靳予也吻住了南惜。

    室内空气68很热,但很快变得更热。

    呼吸交叠,融为一体,他继续在她耳边不间68断地翻译着68台词。

    火焰在壁炉里燃烧,火苗的剪影映在红砖墙壁上,火舌越来68越快地舞动,墙上的影子摇曳不止。

    电影尾声,她缩在他颤抖起伏的怀里,她想要的,他全都都给68她。

    滚烫相拥,南惜捧着68他汗湿的头发,耳畔男人的嗓音低哑缠绵:

    “你说俄国宪章不许女性68在大学任教?”

    “那又不是圣经,我们可以修改宪章。”②

    紊乱的气68息渐渐平复,他一句不落地替她翻译到结尾。

    这样霸气68的台词,突然让她想起那年,他在

    想起那天68在慈善之夜的大礼堂外,为她与那群记者对68峙。

    【所有指向她的恶意,我不会68坐视不管,所有挡在她面前的障碍,我会68一一扫除。】

    每一个字的宣言,都像烙印刻在她身上,也成为他此生践行的座右铭。

    *

    不知不觉又到了新年。

    这是一家四口的第一个新年,朝朝和暮暮都换上红色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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