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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追更。

    这是对我而言很特别的一本,讲述两个人过尽千帆以后的复合。不管是整个风格还是一些细节处理都和我其他的几本有所不同。

    无论如何,谢谢大家包容我中间停更了一周,结尾又因为感冒更得太慢。

    以往的番外都会放一放再更,这次我勤劳一点,番外在周六更新。

    最后等待一次海星投喂啦~

    第52章

    恩爱两不疑

    郁清灼穿着灰色大衣,走出阶梯教室,步伐有些快。

    不断地有学生赶上来,对他说“郁老师再见”,或是“郁老师,寒假快乐”。

    郁清灼很受学生欢迎。校园网的表白墙上常年有匿名学生向他表白。

    郁清灼对学生颔首、微笑,无须学生祝他快乐,他已经很快乐。

    今天是周三,由郁清灼教授的古籍修复课程刚刚结束了上半学期的期末考试,现在校园北门外有一辆大切诺基正在等他。

    郁清灼快步走向北门。天已经擦黑了,一月的北京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

    郁清灼需要一个拥抱,也需要一个人给他捂手。

    梁松庭穿着厚款羽绒服,站在车外透气。

    他远远的就看见了郁清灼。他老婆在人堆里永远那么出挑。

    围着细羊绒的围巾,穿着衣摆及膝的大衣,裤缝笔直,衬得腰细腿长,一张脸半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梁松庭今早出门时郁清灼还在睡,因为周三的课是从第二节

    开始,郁清灼一般都会在这天早上多睡一会儿。

    梁松庭当时站在床边叮嘱过他不要为了风度穿得太少,郁清灼又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郁清灼走近了,鼻尖和耳尖都被风吹得红红的。

    上周末他剪短了头发,打薄的短发看起来很利落,露出前额和眉目,一看就是个很俊的男生。

    梁松庭等他走到自己跟前,沉眼看他,并不做声。

    郁清灼立即把围巾拉低,对梁松庭笑了笑,小声叫,“老公。”

    两个人太了解彼此了,梁松庭只不过是眼神深了些,郁清灼就知道他想着什么。

    这一招近来屡试不爽,一旦郁清灼惹着梁松庭,叫老公绝对比说“对不起我错了”管用。

    可是梁松庭这次不为所动,淡淡笑说,“有长进,现在知道拿捏我了。”

    郁清灼急于想上车,伸手拉了拉后座的门,梁松庭在衣兜里摁住锁车的键,郁清灼没把门打开。

    现在两人都站在校门口的大街上,不能亲不能抱,叫一声老公都要遮遮掩掩。郁清灼无奈道,“梁松庭,你不开车门最后感冒的是我。”

    他这个要气不气的样子只是让梁松庭觉得莫名可爱。

    梁松庭笑着还是给摁了解锁,郁清灼从车尾绕过去上了副驾,梁松庭也坐进车里。

    他拿过郁清灼的一只手,皱了下眉,“这么冷。”

    郁清灼笑咪咪地又把另只手也塞过去,“庭哥给捂捂。”

    梁松庭把两只手都护在了自己掌心里,郁清灼在一旁温言和他解释,“上午出门的时候看着太阳出来了,风也不大,觉得应该不冷,就没穿羽绒服。”

    “明天一定穿的,穿你给我买的那件。”郁清灼又保证。

    梁松庭没再说他,把那两只渐渐捂热的手又来回搓了搓。

    如果说七年前的恋爱和七年后的复合有什么区别,梁松庭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郁清灼这个人终于能让自己觉得踏实了。

    就算他偶尔衣服不保暖、没有按时作息,或是手机静音了一连大半天找不到人。很奇怪的,梁松庭不再觉得闹心。或许是郁清灼终于成为了合格的爱人,或许是失而复得的梁松庭已经别无他求,总之他们互相迁就,沉溺在琐碎平凡的日常里,爱得让梁松庭每一寸筋骨都舒坦。

    手捂热了,梁松庭发动了车,今天中午两人互发信息时说好晚餐去吃涮羊肉,梁松庭从导航里调出地址,朝着餐厅开去。

    路上他和郁清灼商量着,“下周就除夕了,我妈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回家。你住家里也行,住家附近的宾馆也行,看你的意思。我提早预定房间。

    半个月前郁清灼刚把姐姐郁苏送回英国,今年春节他没打算再往国外飞,就待在北京和梁松庭一起过年。

    听说是傅晶要见自己,郁清灼不觉得多么意外,点头答应下来,“那当然要去的。如果阿姨不觉得麻烦我们就住家里吧,可以帮忙做点家务什么的。”

    梁松庭转头看他一眼,郁清灼脖子上的围巾松下来了,露出漂亮的下颌线条。梁松庭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笑说,“谁舍得让你做家务。”

    回去过年这事就算定下来了,两个人吃完刷羊肉回到家里,梁松庭先去了书房接听一通工作上的电话。

    过一会儿郁清灼从书房门口经过,听见他讲电话的声音,已经不是和甲方爸爸沟通了,而是在和傅晶通话。

    郁清灼听见梁松庭说,“我们回来的,除夕那天上午到。我订了酒店,和清灼住外边,你和陈叔也少累一点。”

    梁松庭嗓音好听,和家人讲话时低沉又平和。郁清灼听着就不想走了,靠在墙边等他讲完。

    现在他和梁松庭就是这种相处模式,首先都是为对方着想的。郁清灼说了住家里,是为给长辈留个好印象,梁松庭又怕他觉得拘束,直接在外面订了酒店房间。

    没过几分钟梁松庭讲完电话,转椅一转,就见郁清灼披着件卫衣靠墙站在门边。

    每逢这种时候,他给人感觉就特别像只猫。

    安静,优雅,一个靠墙站着的随意姿态,就让人想上去抱起来揉一揉。

    梁松庭起身走过去,将他一把揽过来,揉他的头,说,“和我妈说好了,下周五我们开车回去,住到初三回北京。”

    郁清灼乖乖地任他揉,同样仰起脸,眼睛里有淡淡笑意,“好呢,我这几天张罗张罗给阿姨叔叔的礼物。”

    梁松庭没说不用他张罗。回去见长辈,带礼物是应该的。

    郁清灼这方面很会打理,比梁松庭会挑选东西,也更容易投傅晶所好。梁松庭反正把自己银行卡都交给他了,该买什么买什么,梁松庭不过问。

    “我还有活要干。”梁松庭不揉他了,两手拢了拢清灼肩上的衣服,“一个小时左右。”

    他们俩最近的晚上都这么过的。郁清灼的工作只能在研究所里做完,他在家就比较清闲,看看书看看资料或者跑步机上运动半小时,而梁松庭回家以后一般还要加班一两小时。

    两个人很自然地吻了一下,然后郁清灼回主卧洗澡去了,梁松庭留在书房里继续干活。

    快十点的时候,梁松庭关了电脑走进卧室。郁清灼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两张卡片,带着点笑意读着卡片上的字。

    梁松庭快要走到床边了,郁清灼后知后觉地一抬头,见是梁松庭,忽然做了个下意识的举动,把卡片藏到身后。

    这动作一出来,两个人都愣了。

    梁松庭诧异地挑了挑眉,郁清灼也跟着笑了,说,“我这是干嘛呢,好好的,藏什么藏呢。”

    其实也不怪郁清灼反应过头,他手里拿的两张卡片是该避一避梁松庭。这是学生给他写的告白信,两封都是匿名的,夹在给他带去学校的笔记本电脑里。

    郁清灼刚才整理自己的背包时发现了这两个信封。应该是今天考试结束以后有学生帮他收拾东西时趁机塞在里面的,那时候郁清灼完全没有注意到。

    梁松庭伸手向他,“来,我看看。”

    郁清灼仍是笑着,摇头,“庭哥你别看,学生给的。”

    梁松庭手没收回去,那种魄力已然有了,“我还要说第三次?”

    郁清灼呼了口气,梁松庭这种气势太摄人了,就算已经成为名正言顺的恋人,郁清灼还是架不住。最后他把两张卡片都老老实实递了过去。

    梁松庭粗略浏览一遍,其中一封看着像是女生写的,除了文字表白还画了一个郁清灼的头像,挺像本人的,穿着衬衣两手撑在讲台边上,有那种温润文秀的气质。

    另一张卡片看字迹更像是是男生,书写比较硬朗,遣词用句也直白得多。但又到底是名校的学子,字里行间的直白也带有年轻的文采。

    其中有一句话,梁松庭草草过目一遍竟也记住了。

    这个学生写道:你的手指修长有力,握笔的时候尤其好看,我想象过与你牵手的感觉。

    梁松庭觉得他写得很好,观察到了郁清灼身上每一处细微的优点。但同时的,梁松庭也对此很不爽。

    他把卡片阖上,看着郁清灼。

    郁清灼温言向他解释,“看完以后我都对应不上学生的脸,可见我对他们印象不深。”

    小郁老师实在冤得慌。

    可是梁松庭明显吃醋了的样子,又让郁清灼觉得很喜欢。

    他伸手去摸梁松庭,而且手还不怎么老实地在在梁松庭腰上揉捏,说,“庭哥,你从来没给我写过情书呢。”

    梁松庭确实没干过这件事。这也不是梁松庭的风格。

    郁清灼有意招惹他,梁松庭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一把握住郁清灼的肩膀,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他直接压在了床上。

    郁清灼抽了口气,迎着梁松庭的视线,试探着问,“真生气么?”

    梁松庭垂眼看他,说,“有点。”

    梁松庭现在不会掩饰自己对于郁清灼的占有欲。

    谁多看了郁清灼一眼,对郁清灼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梁松庭都不可能装作大度。

    这是他梁松庭的人,既然复合回来了,谁都不必再在对方面前扮演完美恋人。

    郁清灼有郁清灼的执拗,梁松庭又何尝不是几近疯狂地爱过他呢。

    大多数时候他们是温和的、理智的,相互体谅。可是偶有失控的时候,痛一下,伤着一点半点,梁松庭不会收敛着,郁清灼也并不排斥这种占有欲,甚至会在最尽兴的时候觉得沉溺觉得透彻,因为那种些微的痛感而不可自拔。

    梁松庭扣住了郁清灼的脸,清灼不反抗,顺着他手掌的力量仰起头。

    梁松庭俯低上身,问他,“你是谁的?”

    郁清灼被他掐着脸,嘴唇翕动,毫不犹豫地说,“你的。梁松庭的。”

    梁松庭眼色沉下去,又说,“郁郁,别让其他人动你的念头。”

    这一刻郁清灼觉出一丝被挟制住的惶恐,又有很多被滚烫爱意包围的满足感。

    衣服脱掉以后,两个人脖子上挂着的铂金戒指就都露出来了。

    以梁松庭和郁清灼的工作状态,不可能明目张胆在手指上戴东西,他们就把戒指挂在脖子上。有时候梁松庭把郁清灼抓到镜子前面,情动间视线晃动,目之所及的一切都那么模糊,郁清灼却总能看见两枚戒指的光泽。

    那种感觉没法形容,是彻底嵌在骨血里的,是两个表面理性却暗地里发疯的人,长达近十年的相爱。

    戒指是信物,也是暗地里疯狂的见证。

    他们在常态下做的时候,往往是由亲吻开始的。可是一旦梁松庭有意折腾他,郁清灼就不会先得到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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