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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这次知府夫人看见灵稚就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说是用药草沐浴半个月后,身下的味道消散许多,难熬的病症之状得到缓解。

    本来已经放弃治病的知府夫人乍然之间看到希望,她将期冀的视线投向灵稚,此次对诊治过程十分配合,遇到一些较她耻于出口的话,在灵稚的鼓励下,全部坦诚相告。

    期间门外来了人急忙通报,正在给知府夫人对症下药的灵稚从药方抬头,而夫人惊慌无措地向管家喊道:“你们赶快找人去请老爷回来——”

    知府一刻不停地赶回自家府邸,官帽都歪了。他看见坐在正厅主位上的背影,连忙俯身行礼。

    “君候恕罪,下官有失远迎……”

    萧猊转身,他此时常服出行,绛青色广袖长袍,姿态俊美翩然。

    萧猊没摆官威架子,淡笑道:“李大人无需惊慌。”

    知府擦了一把发髻的汗。

    萧猊余光一瞥,望见门外来的人,笑意愈深。

    萧猊没跟李知府说几句话,喝了杯茶就带灵稚离开。

    灵稚没想到萧猊会专程到知府府邸接他。

    他坐上马车,目不转睛看着萧猊,幽幽轻叹:“萧猊,你莫要过来吓唬知府大人了。”

    萧猊挑眉:“我何时吓他。”

    灵稚言辞转变笨拙,他伸手摸了摸萧猊的嘴角,一脸他知道的神态,说道:“虽然你在笑,但别人看见你就怕。”

    他抱紧萧猊的脖子,整个人挨进对方怀里:“不要吓别人。”

    灵稚单手抓住萧猊的衣摆:“这身衣裳好看。”

    说着,另外一只手解自己的衣带。

    萧猊替他松了松,掌心捂在微微鼓起的腹部前。

    他微微诧异:“怎么吃那么多。”

    灵稚羞愧地埋下脸,从兜里摸出小袋子,拿了一片山楂糖放进嘴里。

    他好长时间没去茶楼,白日吃得少,专门留肚子去吃的。

    茶点比起府上厨子做的算不上山珍海味,可他就好这些小点心。

    萧猊笑道:“回去陪你走会儿消食,省得夜里睡不着觉。”

    灵稚慢吞吞地:“嗯……”

    灵稚贴在萧猊的脖颈上,含着山楂糖呼吸时酸酸甜甜的味道使得萧猊低头看他几次。

    灵稚把糖袋子递给萧猊:“你要吃么。”

    萧猊摇头:“浅尝一点即可。”

    品尝的自然不是糖袋子里的山楂糖,而是抬起灵稚的下巴,挠挠软肉,唇舌严丝合缝地贴着。

    给灵稚揉积食肚子的手下滑,隔着软滑的布料缓慢捏。

    灵稚紧了紧嗓子眼,红着脸没吱声。

    萧猊揉着按着,就跟把两团棉花挤在掌心里弄得变了形状。

    半晌,萧猊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灵稚咬着唇猫叫似的。

    萧猊呼吸重了,灵稚按住他的手腕,眼睛红红的摇头。

    “咱们……咱们还在马车上……”

    萧猊闭眼又睁眼,抱起灵稚放在腿间搂紧,在他耳后吻出痕迹才停下。

    第105章婚姻大事

    九月上旬的天气依旧闷燥,灵稚身着短式薄衣站在水边活动手脚,他侧过脸朝旁边的男人笑了笑,而后如一尾轻巧的鱼进入水中。

    萧猊正在验收灵稚学习洑水的成果。

    灵稚先在浅水区试游。等萧猊下了水,便跟在萧猊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两人就如一条大鱼带着一条小鱼,萧猊在水中行动自如,一旦看见灵稚奋力挥起胳膊,就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在灵稚气馁时,萧猊刻意缓下速度。当灵稚因为就要追上他露出喜悦的笑意来,下一刻萧猊又直接从灵稚面前游得远了。

    萧猊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大鱼,每当灵稚要碰到他时,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手里滑脱。

    灵稚恼羞地在水上拍起水花,对上那人悠然自得的神色,心下苦闷。

    他胳膊和腿脚累了,望着怎么也摸不到边的男人,突然计从心生。

    灵芝停止洑水的动作,整个人缓慢地往水底沉。

    水波晃动时,灵稚掀开眼缝看见朝自己靠近的男人,腹部紧绷,使劲憋足了一口气。

    萧猊收起手臂紧揽灵稚的身子,头脑一时之间陷入空白。

    他看见灵稚如一片叶子沉进水中时理智全无。但手脚却镇定从容地靠近了,将灵稚稳稳托到怀中。

    萧猊仿佛被撕扯成两个人,一个是疯的,一个从容。

    他垂眸深深注视灵稚的面容,半晌过去,紧绷的下颌蓦然一松,萧猊紧捏着灵稚的腰腹,将要带着人浮出水面时,又猛地把灵稚拖进水底。

    灵稚憋气的功夫远不如萧猊,正当他以为能浮出水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陡然下沉的身子使得他惊慌无措地睁开眼睛。

    萧猊带着灵稚仍在下坠。

    灵稚怔然,萧猊的眼睛比水渊还要深,隐晦莫测,犹如旋涡将他整个人吸去。

    他抿紧的唇无法控制地鼓起,胸腔再无剩余的空气让他潜在水中。

    萧猊望着灵稚愈发涨红的脸色,按在他颈后的掌心微一施力,压向自己。

    唇齿相贴,灵稚不断汲取从萧猊嘴里渊源渡进来的气息,方才恶作剧的心思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抱紧萧猊,就像抱着自己的浮木,吸取空气的同时舌根被萧猊吮得发麻酸痛。

    灵稚眸光转露祈求的意思,萧猊却不为所动,捏着他的下巴深深的在他口腔内翻搅。

    不知过了多久,灵稚眼角渍出的许多泪,混着水珠,沿湿润的发髻滚落。

    他被萧猊带出水底,唇色嫣红,湿淋淋的,甚至被萧猊咬出了血丝。

    灵稚口腔酸麻,动一下便停止。

    他双眸润红的望着萧猊,唇再次动了动,哑声道:“别罚我了……”

    灵稚抬起软软的胳膊环住萧猊的脖子:“我知道错了。”

    萧猊声音低哑,手臂如铁钳固在灵稚身后。

    “错在哪。”

    灵稚微哽:“不该拿自己的安危当成儿戏。”

    他摆正了态度还想再说几句表示歉意,萧猊脸色稍缓,拥在他腰后的力道放轻少许,没有将他勒得很疼了。

    灵稚心一软:“萧猊,我今后不会吓你了,方才我……我想追上你把你捉住才假装沉下水……”

    他低低道:“我错啦。”

    萧猊环在灵稚腰后的手向下滑了滑,手臂托起软绵绵的地方,就跟被两团充实柔软的棉花挤着手臂似的,一下子把灵稚抱到身前。

    他仰目望着灵稚仍在落着水珠的脸颊,哑声道:“不怪你了,方才已经罚玩完了。”

    灵稚低头“嗯”一声,有些圆润的下巴抵在萧猊额头轻蹭。

    “对不起啊……”

    灵稚浑身湿透,发梢一直落水,短短的衣物贴着皮肉不太舒服。

    他喃喃道:“我们先上岸吧,”话音落时扭头张望,不禁呆滞,“我居然游出这么远的距离。”

    灵稚欣喜:“萧猊,我洑水的本事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

    萧猊拥着灵稚亲吻他湿润的耳垂:“自然。”

    不等灵稚开口,萧猊道:“罚也罚过了,还有奖励。”

    灵稚睁大眼,睫毛上的水珠刷地滴在萧猊发髻边。

    他问:“还有奖赏么?”

    想起上次的萧猊鼓励他与他在岸上差点解光了衣物亲吻,灵稚脸一红:“是像上次那样的奖赏么?”

    视野倒退,灵稚被萧猊抱着朝岸边的方向游。

    他时常来玩水,因此萧猊差人在岸边建起了一处阁楼,灵稚刚碰到岸石,身下还泡在水里,他猛然一颤,水波四溅,他居然被萧猊压着水下的腿冲撞过来。

    灵稚:“你——”他合上眼睛,喉咙溢出“唔”的声来。

    水波缓慢涌动,灵稚的腿如鱼尾在水下摆荡,而后被萧猊挤了进来。

    他被迫仰头,两条胳膊软软的萧猊按在头顶,唇舌勾缠,微微分开牵出几缕银丝。

    灵稚想告诉萧猊自己喘不上气,甫一张嘴,萧猊便吸着他的舌根,力度又深又重。

    萧猊腰腹的力气比他唇上的力气还要重,灵稚面目潮红,他眼前皆是飞到岸石的水花,在水底摆荡的腿似乎都要被冲散了。

    待那阵濡湿温热的触感沿脖颈滑动,灵稚断断续续溢出声:“我们……我们要在这里吗……”

    萧猊抬起黑沉沉的眉眼,他双手穿过灵稚的胳膊,将人完全抱在身上站了起来。

    灵稚湿润的短衣在光下透得能看到肌肤细腻的纹理,萧猊用如抱幼儿的姿势把灵稚面对面托在怀里抱起朝阁楼走。

    男人俊美的面孔汇聚的水珠滚滚滑落,萧猊微偏过脸在灵稚身前蹭。

    灵稚呼吸一窒,他被萧猊托高,胳膊环在对方颈后,愈发软绵绵地挨着这人。

    他就如一株灌满水后熟透淋着水的花儿,立起两簇芽尖。

    萧猊转回脸,嘴角弯了弯。

    深长的眉目略微仰视灵稚红扑扑且滴着水的脸,接着张开唇。

    萧猊直勾勾攫着灵稚迷离湿透的眼,衔上一端芽尖,吞扯微拉。

    灵稚仰直细长的颈子,嘴边溢出的声音调不成调,哼哼吟吟,胳膊似乎想要更用力的搂紧萧猊的脖子好将对方朝自己身前按得更紧,却又似乎异常难熬,欲将萧猊推开。

    萧猊没有松开唇,哑声笑道:“还有更好的奖励。”

    男人眼睫低垂,双颊因为用力微略凹陷。

    灵稚蜷起脚趾被萧猊托起抱着走,胳膊搂在这人颈后不断颤抖。

    日光晃得他目眩不已,灵稚舔了舔干涩的唇:“可天还这么亮呢……”

    视野颠倒,灵稚倒在阁楼的床榻间。

    湿薄的短衣不堪折弄,水浸湿后极易扯坏。

    萧猊朝灵稚俯低,又将他垂在榻边的身子托起。

    萧猊吻着灵稚的发端,身压在灵稚上方的躯猛然之间俯得更低,如骤雨。

    他直视灵稚眼尾的红晕,嗓音沉哑道:“若不滋养,这株小蕈菇又长出来了。”

    灵稚眼眸一睁,“唔”一声。

    他泛红的脚趾蜷缩,脑袋直直朝前头撞去。

    萧猊掌心包在灵稚脑后,另外一只手环着他的腰,避免灵稚的脑袋撞疼了。

    萧猊意乱时,灵稚撞在他掌心的脑袋愈发的快。

    灵稚摇着头发丝儿想跑,很快被萧猊带着脚踝拉回来。

    夜色四合时小奴才送来衣裳,灵稚枕在萧猊身侧连手指都疲于动弹。

    他被萧猊喂了几口温水,待嗓子的不适缓解后,灵稚埋怨地用手去推萧猊的肩膀,没推动。

    “下次不要太用力……”

    萧猊眸光轻闪,应允他:“好。”

    灵稚抿唇,绷紧仍旧泛红的脸。

    半晌,他道:“我脑袋都撞晕了。”

    萧猊忍俊不禁:“我何事没有答应过你。”

    又道:“都依你的。”

    灵稚含糊咕哝:“这件事你就没有依过我。”

    他想起另一事,趁此时萧猊什么都不追究地允诺他,还在开口:“萧猊,我想传授女子学医。若有女子为大夫,那城内,包括许多地方患了带下病的妇人都可以抛除顾虑的看诊。”

    灵稚睁大一双漆黑湿润的眸子巴巴望着萧猊:“连知府夫人都因世俗眼光耻于看诊,若有女子大夫专门为这类病人看病就好了。”

    世俗框束太多人的内心,灵稚无法扭转并改变这些人的心理。

    他心思简单,念头直来直去。

    假若患带下病的妇人因大夫是男人不愿看病,那有女子大夫给她们诊病医治不就好了?

    灵稚郑重的考虑此事已有一段日子,若要和蓝文宣商量并非难事,萧猊作为他最重要的人,他想第一时间告诉对方。

    萧猊道:“女大夫倒是少见。”

    灵稚点头。

    燕朝历来的女大夫少之又少,萧猊吻上灵稚闪灵湿润的眼睛,笑道:“若你想做就去做,莫非还能翻天不成?”

    灵稚欲言又止,萧猊劝他睡觉。

    “且放宽心,哪怕你想翻天,这天不都还有我兜着。”

    萧猊捏捏灵稚软滑的脸颊:“你将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何不再想一件与你与我都有关的大事?”

    灵稚:“啊?”他追问,“还有何事?”

    萧猊道:“婚姻大事。”

    他盯着灵稚:“你要田园山野,我给你。你想济世救人,我亦未曾反对。如今日子过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想一想我们成亲的时候了?”

    灵稚红着脸怔然。

    “对哦……”

    第106章合卺酒

    秋日高爽,百草庐近来热闹,不光有外头的百姓凑热闹,连城内其他几家医馆也在暗中观望。

    各中原因就要数百草庐名下建立了素心堂。

    素心堂十分特殊,招收的弟子皆为女子,灵稚主堂,他给女弟子们传授医识,专为给患病的女人看诊。

    灵稚当初向蓝文宣提议时很快得到了蓝文宣的支持,自黎园和知府两位夫人的病况得到好转后,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夫人寻到百草庐,专门让灵稚为她们看诊。

    女子带下病困扰了无数人多年,两位夫人私下里传开了灵稚的妙手之术,名声一起,来寻灵稚诊病的人愈发多,灵稚这段日子光给女病患诊病去了。

    蓝文宣想事周到,为缓解一些耻于看病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登门求诊的病患,百草庐名下建立的素心堂不与百草庐大门相连,而是租用了另外一处院落重新修建。

    如今灵稚每日往素心堂跑,他从百余名女子当中招收了五名有天赋且勤奋好学的女弟子识习医术,起初百草庐发起收女弟子的告示引来诸多怀疑,有人质疑女子如何能学习医术?

    过一阵子,开始有胆大的女子应了告示登门。不出几日,灵稚收到令自己满意的几名徒弟。

    医馆每月给素心堂的女医徒开月钱,就如一份稳妥正常的活计。且灵稚可是戌城内容貌品行皆出众的年轻后生,跟他学习医术的女子自然安心。

    素心堂后院晾满了药草,灵稚午前开诊,隔着竹帘为登门求治的病患对症施诊,而女弟子们则静息坐在隔间内,专注听灵稚如何开方下药。

    灵稚的木雕小人秒用多,然他对指名女弟子亲自为病患检查,碍于礼节男子不便查看的地方,皆让弟子们代劳。

    灵稚言辞温和,品行端正纯善,女弟子们勤勉好学,都是能吃苦头的。

    彼此之间来回搭配,倒安了许多前来医治带下病的妇人的心,且素心堂诊金合宜,从问诊到开方拿药并不昂贵,不光有名有姓的人家愿意来,许多村户贫瘠的妇孺也能到此看病。

    当然素心堂专门为女子看病的日子并非时时安顺,可一旦遇到地痞流氓刻意到门前滋生事端挑衅人家,就会被无端冒出来的黑衣护卫拖走扔去官府,几次警示惩戒,不敢再有流氓地痞守在素心堂惹事。

    且不论此事以后,戌城加大了惩戒地痞的力度,城内安定的秩序提升到空前未有的高度。

    午后灵稚给弟子们讲课,傍晚前就收拾小药包离开。

    翌日起来晚,每逢休息日前夜,萧猊总会跟灵稚厮磨至黎明。

    昨天夜里灵稚肚子鼓涨得很,清理完天已经亮了。

    秋时清爽,灵稚晌午过了才下榻。

    小奴才伺候他洗漱更衣,灵稚左右环顾,正寻思萧猊应当不在,却见男人从门外进来。

    萧猊自然而然的吻上灵稚还有点肿的唇,说道:“先吃东西。”

    灵稚“哦”一声,对着萧猊笑不合嘴。

    他坐在窗檐边望见院子里泛金的树

    梢,就拉着人开口:“今日到果园采果吧。”

    萧猊贴在灵稚腰后的手掌揉了揉,无奈点头。

    灵稚着轻便的衣衫跟萧猊带了几名下人到果林里,今年雨水和日头充足,是个大丰收的时节。

    灵稚到果林后直接钻了进去,萧猊叫都叫不停。

    直至日落西边,灵稚看着满满当当的十余筐果实,抬眉望着萧猊的眼亮晶晶的。

    汗珠沿他的脖颈落下,萧猊给他擦汗,灵稚眯上眼睛享受片刻,开始吩咐人把果子拿去分了。

    这一筐筐的果子有的分去府内下人们的院子,有的送去后厨,有的叫人往百草庐和素心堂送,大多数能分的出去的都分了,他自己留的少。

    灵稚胳膊酸,腰更酸。

    但他自己想摘果子,酸了不跟萧猊抱怨,不过回去的一路都叫萧猊背着走,他故意用汗去蹭萧猊的衣裳,使一点坏。

    等萧猊转头看他,灵稚弱声开口:“我累啦。”

    萧猊失笑:“淘气。”

    听口吻却甘之如饴。

    萧猊背灵稚行至别院,冯管事顶着一张处事不惊的脸,说道:“主人,方才彩衣阁将衣裳送来了。”

    从前太师府上的刘总管年前已经退下,换了冯管事。

    灵稚对冯管事不似刘总管那般拘谨,他把兜里没吃完的果子递给冯管事两个,冯管事瞬间变了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受宠若惊地先看了一眼主人,然后收下果子,对灵稚点头道:“多谢主子。”

    灵稚笑着从萧猊背后滑下,他问萧猊:“是成婚的喜服么?”

    萧猊应道:“嗯,饭后与我去试试。”

    灵稚欢喜,晚饭吃的快了,浴身后头发还没擦干就牵着萧猊去试喜服。

    婚服色彩稠丽,庄重精致。

    萧猊剥笋子似的把灵稚的薄衫剥干净了,再依顺序将衣裳给他穿上,层层压叠,细致打理。

    萧猊握住广袖下的那双手,垂眸注视包裹在满身稠红下的灵稚,掌心一翻,掐在灵稚腰身丈量,寸寸贴着肉。

    红衣衬得灵稚脸目如火,他按住萧猊的手腕:“痒。”

    说罢,灵稚也要替萧猊穿上婚服。

    他见萧猊肩是肩腰是腰,平日让他快活又酸疼的一物在他的打量下渐渐威风起来,有些发怵。

    灵稚呐呐:“你控制一下,都碰到衣裳了。”

    萧猊将他抱在腿上,灵稚浑身冒火似的,没敢动,怕萧猊把他们的婚服扯坏。

    萧猊拿起桌上的竹简:“良辰吉日都找人算好了,你想选哪天。”

    灵稚看了一眼,道:“就选最近的日子吧。”

    他环紧萧猊的脖子:“好像做梦一样。”

    不过半晌,灵稚自言自语:“不是做梦,你都戳到我了。”

    萧猊捏了捏灵稚的手,低声询问:“腰还酸不酸。”

    灵稚意会,连忙红着脸抿唇点头。

    对上萧猊饱含深意的目光,他小声道:“酸的。”

    灵稚身子尚且不适,萧猊只好借了他的手。

    成亲的日子很近,就在半月后。

    两人的成亲礼没有大办,灵稚请来与自己私交甚好的一些朋友,婚礼当日来了百草庐的大夫和学徒,连远在燕都的梅若白都专门赶来一趟。

    萧猊则宴请与他交情不错,且品行端正的几名大官。

    天子远在燕都,小皇帝送厚礼,亲手提书聊表祝贺心意。

    安定候成亲的消息传遍燕朝,许多权门欲借此机会攀交始终无果,他们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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