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灵稚半倚着吃吃喝喝,萧猊还不让人看他,两侧置屏风。灵稚脸皮只有丁点儿,若被人这边悄悄看一眼,那头看一眼,饭就不用吃了,只想叫萧猊回家。
如此一来,灵稚行动不便的这段日子,萧猊抱他外出巡视,走哪都抱。
一轮下来,各城各县的官员熟悉了灵稚的的脸,对他十分客气。
萧猊此举还打消了一些官员私下里向往他身边送美人的念头。
这帮官员已经不敢想通过此种手段笼络讨好安定候,怕手里的美人送过去后还没等到奖赏,若官位不稳就得不偿失了。
又过一段时间,灵稚膝盖的淤青消了,不用再被萧猊抱来抱去的出门。
他从百草庐回来不久,找到萧猊后直接拉他到停在门外的马车。
萧猊看他急急忙忙,挑眉问:“何时如此着急。”
灵稚皱眉,爬上马车掀开帘子,露出里面的各式锦盒。
“你快叫他们不要往我身边送东西啦……”
这帮官员送萧猊不成,变着法子送往百草庐交给灵稚。
萧猊道:“有的人心肠花,下次让暗卫给你打发了。”
他忽然问:“他们以何种名义赠送?”
灵稚脸有点红。
萧猊:“你自己说还是我来看。”
说着,他随手挑开一个锦盒。
在萧猊开口前,灵稚小声开口:“……以夫人的名义……”
萧猊笑着合起信笺:“这称呼不错。”
他道:“夫人,下车了。”
灵稚望着萧猊张开的手臂,抿唇笑,一下子扑了上去。
第100章
脱了吧
时下气候热,灵稚隔两日要出诊。
蓝文宣交给他一份活儿,到城南的黎园给一位夫人看诊。
黎园往上三代皆为商户,主人家为了夫人的病所付诊金阔绰,原来听说找了城内几名老大夫看都没看好,如此一来,找到百草庐这边。
出诊的活儿通常由蓝文宣安排,诊金看主人家付的钱,就算蓝文宣主事,但一般不会干涉太多。该拿的诊金就让出力的人拿,没有厚此薄彼,诊金都是一起挣。
这座黎园靠山环水,南方园林的装饰。灵稚来过一回,他拎着药箱子在林荫浓郁的道上走,拐个弯直行,边上有处引下来的溪流,碧波水清,每逢热夏,就会聚上一些孩子在溪边玩水。
今日灵稚来时就遇到玩水的,看孩子们的衣着装束,大多家世较好,有几个面孔前日来的途中见过。
孩子们看见灵稚,纷纷望了他片刻。
灵稚没做停留,抵达黎园,在门外被翘首张望的管事带路往园子里领,边走边说夫人近来的情况。
灵稚估摸着夫人病况,走进内室,没耽搁功夫,隔着纱帘为夫人诊脉,向対方认真询问。
夫人含糊其辞,语焉不详,灵稚听完皱眉。
他扭头安安静静望着管事,说道:“能否请先生回避片刻。”
管事迟疑。
灵稚道:“还请先生在门外等候即可,若在耽误夫人的病情,耗尽再多钱财和良药,纵使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夫人。”
管事杵在门外,回头看了几眼。
対上灵稚清明乌黑的眼睛,忽然萌生几分羞惭,抬手将门合起。
人都退下了,灵稚才继续放轻了声音询问。
“夫人,你的带下之症若在拖延,日后严重了要了命不说,模样也是极惨的,还请夫人不要隐瞒了。”
夫人垂在帘外真的手腕微微一颤,灵稚道:“我知晓有些带下隐疾女子宁可不治都不说出口,可若人没了,就什么都失去了。”
他宽劝:“夫人,莫要拿性命当成儿戏呀。”
灵稚性格温和,语调柔和宁静,让人听了十分容易顺从他。
夫人再三犹豫,终究还是开了口,対灵稚三言两语地说了些令她难以启齿的病症。
梅若白给灵稚的医籍上记载了数十类女子常见的带下病,身为大夫,本该为病人亲自检查。
但时下碍于男女之别,且女子得了带下病后多数不愿诊治,愧于告诉常人,许了人家的,更宁可拖着病死都不让大夫亲自检查身子。
为此,灵稚在看过医籍后,遵循梅若白的医嘱,请萧猊帮他雕了一个巴掌大的躯体模型。
这个躯体模型惟妙惟肖,许多细节都勾勒清晰。
灵稚从药箱子取出躯体模型,摆在床头,请夫人将身上不适的部位在木雕刻的模型上指出来,方便他仔细诊辩。
夫人被灵稚的认真和体贴感动,这次与他说明病症时不再似第一次有诸多避讳。
灵稚対症施药,刚收笔,就听外头的管事出声。
他将药方上的字迹沥干,过去将门打开。
管事朝室内投去视线,又朝灵稚鞠躬,道:“有劳大夫。”
灵稚把药方交给管事,管事吩咐伺候夫人的贴身丫鬟去抓药,又领着灵稚去库房结今日的诊金。
诊金还算丰厚,管事盛情挽留灵稚在园内小坐,尝些厨房准备的炎夏冰镇果酒。灵稚婉拒,拎紧药箱子说自己还有事忙,推脱一番,管事送他离开大门。
灵稚返回的路途再次经过溪边,吵吵嚷嚷的声音连续不断,灵稚看见孩子纷纷围在水旁。
有孩子回头瞧见他,指着水,病急乱投医的说道:“落水了——”
闻言,灵稚拎起药箱跑到溪边,望见两处扑腾的水花。
旁边的孩子紧张地开口:“原先老幺掉进去,老大游过去救,两个都落了水……”
灵稚不会洑水,抱起落在地上的木杆,却发现杆子不够长。
他忽然急得一拍脑门,骤然梦醒,绕后孩子们身后空余的地方,抬起胳膊露出手腕,露出红绳上系的一只精巧玲珑的玉哨子。
灵稚吹响玉哨子,看见出现在四周的暗卫,指了指孩子落水的方向:“先去救人。”
暗卫很快把落水的两名孩子救上岸边,灵稚吩咐暗卫小孩放在平整的地,再将他们的脸偏向一侧,打开嘴巴,探了探他们的鼻息。
灵稚吸了口气,双手放在小孩身前不断按压。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两名落水的孩子呛着水转醒。
闻讯赶来的家丁把众人团团围起,灵稚随暗卫走出人群,他接过暗卫拎的药箱子,被送出一段路后,坐上接他回程的马车。
途中灵稚回想孩子落水的事情,感叹着幸好有惊无险,但此事同时令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他曾经因遭遇洪流险些丧命,若没有萧猊舍命护他,恐怕早就不在了。
萧猊打道回府时,碰见在大厅内神色严肃,身子板正端坐的人。
灵稚先萧猊一步开口:“萧猊,我……我想学洑水。”
他简单地把在黎园遇到孩子落水的事情告诉萧猊,记起和萧猊被洪涝冲走一事,神色恹恹。
他惧水,这次却想克服恐惧好好把洑水学了。曾经萧猊在雾清山教他克服在水里的畏惧,可当时灵稚没有想得太过长远,甚至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洑水这件事情。
灵稚拉紧萧猊的手指,喃喃道:“我只想跟你学。”
萧猊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让灵稚变得魂不守舍,他淡笑允诺,一下子将灵稚抱起朝外走。
灵稚望着他:“去哪儿呀。”
萧猊道:“山后有处水泉,原来知你怕水就没带你去过那边看看。”
萧猊的这座避暑山庄造工浩大,通往山后的小道每日都让仆人修剪清理,几步一灯,凉亭和竹篱随处可见。
到了山后,一座石壁凿过的泉涧映入眼帘。岸边有水花飞溅,水花落在脸上和胳膊,泛起竖凉清爽之意。
萧猊放下灵稚,带他沿四周走了一会儿,而后停在岸边,目光幽深,将灵稚从头到脚端详着。
萧猊笑道:“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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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谢谢大家~
第101章要亲的
灵稚明显一懵:“啊?”
萧猊看他反应有点迟钝,深感可爱,故意逼近他。
灵稚不由朝后退开,眼看就要踩到水岸边缘的石头,萧猊拉起他的胳膊,说道:“不脱了衣物如何方便下水。”
又刻意话里有话地问:“想到哪里去了。”
灵稚呐呐,抬手擦去鼻尖的一抹汗湿,收起羞愧的神色。
他垂眸紧盯衣带的结扯开,将解下的外衫放在距离水泉远一些的石块上,防止衣衫让水溅湿了。
剩下的里衣轻薄,他抬起胳膊摸了摸,仰头问:“这件还用脱吗。”
再脱上身就没遮挡的衣物了。
萧猊不语,灵稚自然默认不需要继续脱了。
他看着萧猊,回忆起对方曾经教他的步骤,胳膊和双腿左右晃动,动作有几分滑稽的扭扭薄衣下的细腰,边扭边开口:“先做热身。”
灵稚扭着手和腰,四肢热烘烘的,好奇萧猊为何还不动。
“萧猊,你不跟我下水么?”
萧猊简单做了几个热身动作,外衣利索地一解,率先下水。
灵稚站在岸边,目光锁定在萧猊身上,眸子亮莹莹的。
他弯腰伸长胳膊拨了拨水面,时值傍晚,日光晒了足足一日山泉,水波触手暖融融的,杂加清凉。
他坐在边上双腿垂进水中摇摆,片刻,才沉下两条腿,踩在边缘水浅的地方,慢慢朝萧猊的方向靠拢。
灵稚紧张,走一会儿就抬头看一看萧猊。
这人正好整以暇地等他,展开手臂示意他过去。
灵稚咬了咬因为紧张抿得格外紧的唇,问道:“你怎么不过来抱我。”
萧猊素来对他就爱抱来抱去,他有时害羞不想总这样,可在平日说不过对方,萧猊说什么道理都比他多,灵稚乖乖听就对了。
这时候灵稚希望能借萧猊的一点力,对方却不紧不慢,仿佛没有要帮他的意思。
萧猊看着他,口吻包含鼓励:“走过来。”
灵稚腿软,等他颤悠悠地走到萧猊身侧时,水波蔓延至他的脖颈。
他呼吸一窒,脚底踩空,身子像一团云朵失去控制,两条胳膊胳膊扑腾。
很快,他被萧猊用手臂托起。
萧猊说道:“放轻松,身子莫要绷太紧。”
灵稚反复调整心绪,借着萧猊的帮助整个人悬浮在水面。他偏过脸将嘴巴朝水上吸气,萧猊笑道:“嘴巴吸气,鼻子呼气,慢慢适应。”
灵稚被萧猊虚虚托在手臂上,全身漂浮。半刻钟过去,他才在水里学会同时用嘴巴吸气鼻子呼气。
温暖的水裹得灵稚全身都暖洋洋的,带着一股沁肤的凉。他有些惬意地眯了眯眼眸,在水中格外当心,因此说话声音都很小。
“萧猊,我好像一团棉花,从头到脚软绵绵的。”
灵稚展开胳膊在水里缓慢划动,被萧猊固定在一个位置,划不开距离,一直在原地刨水。
半晌,灵稚气馁。
“萧猊,你不能总让我刨水呀。”
萧猊等灵稚开始埋怨,就知道他此刻已经真正让身体放松下来,于是简单地将洑水的四句口诀缓慢告诉他。
灵稚依照萧猊的口诀,动作跟上。
他先舒展着双臂同时划水,萧猊提示他抬头,灵稚立即抬脸,下颌收敛,擦着水面吸气。
萧猊口诀再起,灵稚腰腹紧张,借着萧猊帮他微调的姿势,听对方指令夹住大腿,小腿则如簧,足踝放松,按萧猊发出的节奏松弛有张的在原地游动。
有萧猊原地托着,灵稚渐渐地不太满意刨水。
他轻声道:“萧猊,你让我游出去一会儿好不好。”
萧猊低笑,当真虚虚托起灵稚助他往前划行。
约莫一盏茶功夫,灵稚拘谨紧张的神色被欣喜取而代之,胳膊和腿也有些酸了。
他扭头望着萧猊:“我能游出去了……”话音猛顿,灵稚手脚不听使唤似的胡乱摆起来,“萧猊你何时放手的我不会洑水我不会——”
少了萧猊的依托,灵稚骤然慌乱。足下的悬空感使他焦虑万分,胳膊挣扎时嘴巴里呛进几口水。
灵稚呛水咳嗽的同时被萧猊揽到身旁,他顾不上听话还是不听话了,两只胳膊抱在萧猊脖子上,惊慌失措地喊:“萧猊我、我落水了……”
萧猊拥着灵稚,指尖穿进湿润的乌发贴在他后脑摩挲安抚。
“莫怕,”萧猊几乎低哄道:“没有落水,再感受感受。”
萧猊带灵稚飘在水面,犹如两团互相依偎的云。
灵稚紧绷的身子在萧猊的安抚中逐渐软和,他被萧猊很好的护在身上,水浅浅地浸了他半身。
灵稚攀着萧猊的肩膀,唇角堆起一点笑意,轻声感慨:“又漂起起来了。”
黄昏浮于水面,波光粼粼,萧猊带灵稚沿四周游了一圈。他教灵稚洑水的步骤有张有弛,今日的目的只是让灵稚接受且熟悉水,做到这点就已经足够。
萧猊托起灵稚的腰把他送上岸,指腹按抚他紧绷的小腿和脚踝,省得明日灵稚腿酸。
灵稚拧干发梢的水珠,伸手要拉萧猊:“你快上来。”
他站起身抖了抖腿脚和胳膊,将衣物穿好。
萧猊做了整理便将灵稚牵回去,暮色过后四周朦胧,两人衣裳和发端透着湿润的水汽,乌发垂落,踱步在树道下颇为闲情逸致。
灵稚道:“明日还要学。”
他踩着萧猊踩过的脚步,萧猊被他踩了一脚,无奈开口:“我会尽早回来。”
灵稚呐呐:“回来晚没关系,我们可以夜里去洑水。”
他脸色微红,因为萧猊第一次让他下水,就是在一个月色极好的夜晚。
那时候他害怕,萧猊把他抱在水里和岸上亲了好久。
方才萧猊没有在水里亲他,灵稚仰眸望着萧猊,神色分不清有失落还是什么。
当夜,灵稚蜷在萧猊怀里,临睡前深刻的做了自我反省。
他理应好好学洑水,跟萧猊学洑水的是他,心里不正胡乱猜想的也是他。
萧猊双目半阖:“还不睡?”落在灵稚腰后的掌心微微下滑,按着软肉轻打一记。
男人俊美的脸低下埋在灵稚颈边吻了吻:“不睡就忙一会儿,明日去洑水莫要喊累。”
灵稚颈子细嫩的皮肉被萧猊吮着亲,不知这人用了几分力,泛起细细麻麻的刺疼。
灵稚慌忙道:“脖子……脖子会有痕迹。”
时下还热,他衣着宽松,露个颈子去坐诊别人定要看得清清楚楚的。
萧猊眉眼深邃,气息热烈得很,奈何克制力一流,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还要不要亲。”
灵稚支支吾吾,双手抖着拉开一点衣襟,露出下方。
“要、要亲的……”
第102章奖赏
晨光正好,灵稚懒懒地从床上坐起,脸上是睡意未消的迷茫。
他呆呆看了好一会儿萧猊的脸,等精神了就让门外的小奴才把水送进屋洗漱。
此时所穿还是轻薄宽松的夏衣,罩一件外衫。
灵稚拿起挂在屏风后的衣物,料子碰一下细嫩的肌肤,便止不住绷紧嘴角,神态别扭。
他垂眸掀开衣襟,正要去镜边看一眼,耳后有温热的气息吹拂,像羽毛不上不下地扫在他的身上。
萧猊面含慵懒笑意,掌心贴在灵稚的腰身环起摩挲:“可否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边说,目光边顺着灵稚掀开的衣襟往下一瞄,若有其事的说道:“有些红了。”
灵稚连忙合起衣襟,想告诉萧猊何止是“有些红了”。
但他的话停在嘴边转了几个轱辘,愣是没开口。
萧猊问他:“是不是还肿了,先涂点药。”
灵稚摇头,声音轻小,拉住萧猊想掀开他衣襟的手指:“没有肿。”
萧猊看着他的眼睛:“不要说谎。”
灵稚急道:“真的没有肿。”
萧猊颔首,抱起灵稚放在凳子上,拢了拢他的衣襟,说道:“有时正兴起,我也不能时刻控制好。”
灵稚轻轻“嗯”一声。
他安静和萧猊对视,半晌,没忍住的迟疑开口:“可你前面分明忍得好好的。”
还总会先逗他,问他要哪里,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每每此时灵稚没有抵抗之力,脑子几分迷糊,嘴巴里出来的只剩乱语。
萧猊唇角弯起,浅浅柔和的目光就如窗外升温热烈的金乌。
灵稚垂眸避开,又遏制不住抬头去看。
他沉浸在萧猊含情炽热的目光下,默默地不说话了。
虽然话是如此,不过到后来萧猊沉浸其中时,任由灵稚怎么开口怎么轻饶都没用的,萧猊根本听不进去,抱他亲他的力气反倒越重越深。
灵稚推开萧猊从凳子站起,端正好神色:“我要赶时间去百草庐。”
跟萧猊说话的功夫耽搁了时辰,他今日醒得晚,萧猊这人在此刻就比较霸道了,宁肯让灵稚多睡,从不叫他早些起来。
萧猊是很愿意开一间医馆让灵稚自己做甩手掌柜的,让他玩到关门都成。
灵稚深知经营医馆不容易,百草庐大小琐碎的事情几乎都叫蓝文宣揽了去,他才能得此轻松专注地给人看诊,鲜少过问其他事。
因此在灵稚还清欠了蓝文宣的钱后一直安心留在百草庐,做了个安分守己的大夫,没让萧猊真的开一间医馆由他玩。
萧猊送灵稚到百草庐,下车时递给灵稚一个食盒,装的都是他合他口味,又解馋饱腹的小食。
萧猊道:“晌午我会到院子里。”
灵稚忙摆手:“不用过来,午后我需去黎园给园里的夫人复诊。”
萧猊似笑非笑的:“你倒比我还不得闲了。”
灵稚犹犹豫豫地点头。
他靠到马车前,借袖子亲了亲萧猊俯下的脸。
“我进去坐诊了,你也要按时吃东西。”
萧猊的胃有一段时间时好时不好,灵稚结合食物加药疗为他调理了一阵,若再复发,他就免不得绷紧一张小脸,不吵不闹的,偏偏什么都不说的跟萧猊置气。
萧猊封侯的那个月时常沾酒,虽喝不醉人,但灵稚第一次生了萧猊的气。
置闷气的灵稚没气倒自己,像只兔子似的躲起来让旁人看了干着急。后来萧猊软硬兼施的问出缘由,好笑无奈之余只觉百味陈杂,宁愿多给别人几分脸色,都没有亏待自己半分。
萧猊如今以茶代酒,安定候嗜茶不沾酒的名声渐渐在戌城传了出去,乃至整个樾州,不少官员借此由头往安定候手上送茶。
灵稚拎的食盒内放有一壶果茶,跟萧猊喝的茶不同,味道甜津津的。
午前坐诊结束灵稚就跟大夫换诊,坐马车去了黎园。
黎园的夫人见到他甚为欣喜,夫人吃过他的几剂药后又佐以药汤沐浴,近两日身子较从前舒服许多,连那些不堪于齿的症状都消减不少。
此刻灵稚问起病症,夫人不再因带下病扭捏掩藏,将症状尽数告知他。
夫人又道:“大夫,我有一位至交好友也受带下症困扰多年,您可愿意为她诊治?”
她一顿,叹道:“还请大夫随我一块过去吧,正好我有些日子没与她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