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初,灵稚望着破烂人俊美的面孔,割了自己的一点点皮肉,嘴里碎碎念:“破烂人你一定要醒过来啊,不然浪费我这么珍贵的灵芝是非常可耻的。”后来破烂人醒了,灵稚又觉得自己割了一丁点皮肉救对方很值。
——
萧猊望着对他颐气指使的小药人,气得发笑,但始终都听这小药人的差遣,温温柔柔的,毕竟如今他寄人篱下,还身负极重的伤。
小药人会因为用药草与乡下人多换回半只鸡肉欣喜半天,高兴完捧着那只鸡到他面前,笑容无措腼腆:“君迁,这只鸡你来烤吧。”
会因为多卖出几捆药草攒够钱给他换料子滑软的衣裳,高兴地围着他转,笑得脸颊通红:“好看好看。”
有天小药人捧着一本话本子,神秘兮兮地说:“君迁,我有比话本子上还价值连城的珍宝可以当做聘礼哦,你别不信,连死人都能救活的灵芝。”
之后,小药人脸红红地捧着一束山花,目光含情,认真又害羞地说:“君迁,你留下来给我当夫郎嘛。”
——
后来,灵稚如愿和他捡回来的君迁成了亲,也知道了君迁唯一要的聘礼就是他这株灵芝。
小灵芝精生来只会笑,摆不出难过的表情。
他笑了笑:“谁让你以前救过我呢,以后,以后你要爱惜自己啊,救命灵芝只有我这么一株了……”
小灵芝精慢慢割开皮肉,取完心血,用自己这株灵芝换回恩人的命。
——
燕国只手遮天的太师死而复生,全朝畏惧的萧太师没有急着肃清乱朝党羽,举国兵力,重金赏赐,只为了寻找一株没有伞盖灵芝的根茎。
无数为拿赏金的人将许多灵芝往太师府上送,太师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
心腹询问太师要找一株具体什么模样的灵芝。
“色泽有些灰白。”
“伞盖肉乎乎的。”
心腹疑惑:“太师,不是没有伞盖了吗?”
萧猊压下微抿的薄唇,身形晃了晃。
温柔落魄切开是权倾朝野铁面冷血的太师攻X浑身是宝可爱小灵芝受
PS:偏种田风,朝堂内容少,文如文案,弱受。攻宠受,追受,心疼受篇幅很多很多很多,狗血出没,狗血文狗血文狗血文(怕有人看不清强调三遍不好这口慎入)有追灵芝火葬场。
原名《给太师当药材后我死遁了》
内容标签:
种田文
,萌宠,古代奇幻,主受
搜索关键字:主角:灵稚、萧猊(君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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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给太师当药材后我死遁了
立意:珍惜眼前人
第1章
雾清山常年云海奔腾缭绕,山脚绵延数里更有迷雾叠嶂,若非常年久居在此身怀丰富经验的山民,寻常人不会独自到雾清山的范围。
曾有不少没进过山的村民贸然到此,绕了整夜都寻不到雾林外的出路,又遭山中猛兽袭击丧命或断胳膊缺腿的,日子一久,山民都宁肯去其他山岭采集,绕到雾清山的人就很少了。
高岭绵长,偌大的山谷空寂无声。
仲秋才过,枯衰泛黄的林叶层层往山中各地铺叠。
深山中一处山涧下游地,盘旋许多林中白鸟。
它们成群绕翔扑飞,不一会儿落在冰凉的泉石上,爪子勾在石板前发出哒哒声响。
一群白鸟歪过头,圆眼盯着一个隆起的可疑物体。
它们伸长喙往那物叼啄,鸟儿们突然抖擞亢奋,扑棱白羽尖叫,嘎嘎桀桀。
直到山涧边传来沙沙的声响,惊扰了白鸟们。
成群结队的山鸟喙上叼起破烂的条物沿声音的源头飞走,振翅扑棱,震下许多枯黄林叶。
一双沾了泥,色泽白润的足踩在层层堆叠的枯林黄叶间,身量纤小的少年停下,微微启唇,仰目张望从头顶扑飞而过的鸟。
黄叶打着旋儿转悠着落在少年额边遮住双眸,盖住一双清凌凌如星子的眼,还有一片叶贴在润红的唇畔。
他伸手将嘴角的枯叶摘下,眉眼仿如弯月,笑眯眯的,充满好奇注视手心的叶子。
像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少年追逐飞去的洁白林鸟。
他沿路跑,越跑越快,脚下踩过的枯叶发出窸窸窣窣声音,直至再也追不上鸟儿,望不见白花花的影子后才略有落寞的停下。
干燥温暖的日光从林枝间隙中穿透,少年盯着足背的光点,放下枯叶,抱紧用怀里大叶兜住的物什,继续朝山涧的方向前行。
少年停在水边,从大叶子里掏出一枚红果和一把青草。
草叶浸入水中,取出来抖抖,而后就着青叶上的水珠,一把将草叶送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啃咬起来。
鲜甜中包含草木青涩的味道使得少年舔舔嘴角,美好甘甜的滋味使得他舒服地弯起眼眸,笑容烂漫。
他蹲在山涧旁边的石块上,小口小口而珍视的将一把青草吃干净后,拿起剩下两枚红果子认真洗净。
洗好果子,少年捧起红果揣在身前,眼神里流露不舍,显然有些舍不得立刻将它们啃咬入腹。
摘这两枚红果费去他好大的功夫,最终少年还是不忍将它们立刻吞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塞入衣袍的兜内藏好,继续沿水边摘一些青草进食。
少年就着山涧旁生长的草叶吃饱了,他专挑又嫩又甜的草吃,嘴巴里充满甘甜微涩的味道。
他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先坐在日光下的石板上晒晒日头小憩,听到水中传来的动静,即刻起身,悄悄蹲在水泉边,眼也不眨地出神望向水里头游来游去的鱼。
少年目光包含渴望与艳羡,他抓不住灵活的鱼儿们,还十分畏惧深水,过膝盖就怕得不行了,因而只好在水边看看。
许是蹲久了,少年看上去呆而无害,一只山间白鸟落在他身侧,和他大眼瞪小眼。
山鸟比他胆子还大似的,红喙上叼了根布条,细长的爪子抬起朝他靠近。
少年蹲着向后退开几步,山鸟桀桀大叫,抖落几根羽毛,布条都不要了,振翅飞走。
少年手心捧起山鸟落下的白色羽毛和一根看不出颜色的布条,扭头张望方才还在水中嬉游的鱼,此刻早就不见踪影。
他手攥鸟毛和布条继续沿下游的方向前行。
少年喜欢漫无目的地在这座空旷绵长的山岭中晃晃荡荡,若遇到新鲜没有吃过的草叶,则会守在原地几日,守宝贝的似的吃够了再离开。
山中无日月,日复一日。
他停在下游一处岸边,双足踩在湿泥上,目光欣喜地落在成群冒头的鱼儿身上。
良久,弯腰和蹲下的姿势都使得少年腰酸腿麻。
他不得不离开此地,正依依不舍准备离开时,突然扭头对着左侧不远一处隆起的方向窥望。
少年抱紧怀里用大叶子兜好的叶子和鸟毛,迟疑地迈出几步。
步子越迈越小,最终还是扭头,朝隆起的不名物什靠近。
他有些拘谨地呆看眼前躺倒的人,那人侧身背对他,看不见脸,于是又慢吞吞挪到对方正面。
少年蹲下,神色纠结。
他伸手推了推,费了些劲才将对方翻到正面,从头到脚没一处好的,破破烂烂,衣物许是让林里的鸟叼坏了。
他唇瓣微动,小声叫唤一句:“人。”
破破烂烂的人没有丝毫反应,身上的衣物粘满泥泞的土,布条被山鸟们用喙啄烂了。
人的身体露出些许皮肉,隐隐有股腐烂血腥的味道涌进少年鼻腔。
少年蹲了许久,慢慢地又推了对方一下。
他的眼里有些许失落,脸木木的。
少年言辞生涩,喃喃自语:“人,你死了吗……”
半晌,一只长尾青羽的鸟落在他边上,桀桀鸣叫,好似在拟着人声叫唤灵芝。
灵稚偏过脸,和长尾青鸟对上眼睛。
他嗫嚅着:“我、我遇到个死人……”
但似乎又没有完全的死透。
灵稚拥有独特奇异的感知,他尚未从破烂人身上感到僵死之气。
迟疑片刻,灵稚将大叶子兜好洗干净的草叶珍果放在一旁,迈向水源。
他用大叶子盛了些许水,重新回到破烂人身边蹲好。
干净圆润的指腹贴在破烂人唇边,试图掰开对方的嘴巴喂进去一些水。
叶子上兜好的水大部分落进泥中,小部分喂进破烂人嘴里。
灵稚再次跑去装水,他古怪地盯着破烂人脸上沾染的乌黑泥渍,水哗啦啦的洒向这张黑脸。
灵稚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手指贴在树叶上朝破烂人的脸搓搓弄弄,还真把对方脸上混了血的脏泥搓洗下来。
他望着破烂人微微出神。
灵稚常年生长在山上,几乎接触不到人。
过去见过几次,都是山民们深入山内采药捕猎时,他抱着好奇心悄悄跟在山民四周藏在暗处窥视。
后来灵稚胆子大了一些,会小心跟在山民身后下山。
山脚远一点的地方有座村子,人很少,他把村民的每张面孔都悄悄打量过了,唯独没见过破烂人这般的。
破烂人是灵稚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虽然他看起来就快死了,眼睛也没睁开,但灵稚就是觉得对方好看。
他伸出手指摁在破烂人眼皮上,企图掀开对方的眼睛。
那双闭合的眼似乎睁开一丁点儿,灵稚吓得放手。
他又开口:“人?”
破烂人没有动静,灵稚呆呆盯了片刻,转身收拾他时下爱吃的叶子和草。
灵稚抱起怀里的草叶走走停停,走几步就会扭头观望。
他出来已有好多时日,在接下去的几场大雨降临之前,该准备多一点草叶和果子储备,回洞府内安稳躲好。
最终,步子没挪多远的灵稚转回破烂人身旁,他用藤条把采集好的草叶绑在身前,对破烂人无从下手。
干瞪眼半晌,伸手抓起破烂人的手开始艰难拖动。
暮色四起,倦鸟归巢后灵稚才将破烂人拖进自己修建的洞府内。
洞府位置隐蔽,不细心查探很难发现此地有入口。
因为好些时日没回来,洞口处杂草生长颇茂,灵稚稍作修整才将洞口打理干净。
他把好不容易拖回洞口的破烂人搬入洞内,破烂人虽浑身有伤,看起来就要死了,但分量于灵稚而言,也叫他一顿吃力。
灵稚拍了拍两条软麻的手臂,坐在干草铺叠的地方,从身前取下几根草叶慢慢吞咬。
吃完草,又将两枚果子掏出来。他自己先吃一枚,第二枚犹豫着是要自己吃还是分给破烂人吃。
灵稚懵里懵懂地盯了好一会儿,转去洞府后不远的地方用叶子接了些水回来。
他给破烂人重新洗脸,望着昏迷不醒的破烂人,灵稚擦了擦没舍得吃的那枚果子,送到对方嘴边。
“吃啊……”
破烂人不省人事,自然吃不了。
灵稚只好捏烂果子,蹲在破烂人面前掀开对方的唇让果汁沿唇缝缓慢渗入。
灵稚在洞府内睡了一夜,翌日,天黑沉沉的,胸腔闷窒,山谷内分外安寂,仿佛压抑着躁动,大雨就要到了。
赶在雨下之前,灵稚从四周又摘了些他已经吃腻但可以填腹的草和果实回来。
他望着躺在干草堆没动过的破烂人,抓起一把药草,撕碎后让汁水沿他的唇没入。
灵稚天生就会识别草木是否具有药性,他给破烂人勉强的喂进一点药汁,用盛在陶罐里的水洗手,才背过身专心享用剩下的果子。
正当灵稚沉浸在果子鲜甜的味道时,脚踝忽然一紧,他直往后跌,嘴里发出痛呼。
有一股重力直把灵稚向后扯去,细细的一截颈子被重力禁锢。
破烂人整个压在他身前,高大修长的身形完全照着灵稚纤小的身躯,他受惊地睁大眼眸,对上一张苍白俊美的脸孔。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文如文案,种田风的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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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雨势浩大,砸得山谷轰隆隆作响,黑沉沉的云倾压在山岭上,远目望不见几丝天光。
灵稚缩在洞口后,迎面扑来的风夹着泥混着雨冻得他直打哆嗦。
他抓起几把周围的草藤往洞口堵塞,揉揉发痒的鼻尖返回山洞内边,紧了紧裹在身上薄薄的衣袍。
这身衣袍是灵稚当初下山后用一把药草跟其中一间农舍的主人换来的,那农户家中的老父夜里上山时被石块砸中,灵稚恰好经过,将受伤昏迷的老人拖出来。
他守在边上一夜,直到老人被家人救回去。
后来老人醒了,告诉家中长子说自己被山里的一名少年所救,农户就去了救治老人的地方足足等了几日,灵稚慢吞吞出现,拒绝了对方的报恩。
彼时他衣不蔽体,身上穿着用草藤编织的衣物。
虽然衣物狼狈,但农户却以为看到了山中的小仙灵。
农户要给他几身衣裳,灵稚眉眼笑弯弯的害羞推拒,只要了一身,还不是白白要的,送给对方一把自己摘的药草才拿了衣袍离开。
衣袍并不合身,宽大的罩在灵稚瘦小纤细的身子上,看起来风一吹就能吹跑。
灵稚穿了人的衣袍,过好些时日才习惯,袖口和裤子往上翻折一段,也能凑合了穿。
后来那农户带回去的药草用了以后说比村里大夫开的药方管用,往后再有村民受伤,就都拎了一些农户自家产种的东西上山,在遇到灵稚的地方摆放,说想换些好的药草。
灵稚有时看到后会把东西带走,将随手摘来的草留下。
平日里他拿来裹腹的草叶,在山民眼中全部成了极好的药物,吃了都不需要去邻村或赶去市集上找大夫看病了。
久而久之,灵稚的洞府内有山民们用来和他交换的鸡蛋腌肉,他不会煮食,依然吃着山中的草叶和浆果。
山谷内风雨势头大,湿凉凉的。
灵稚在洞中休憩,三日后雨才渐停。
他摸出最后一小撮草,吃了几口才去喂破烂人。
破烂人还在昏睡,不过已有吞咽的意识。
破烂人昏迷之后吃不了草,灵稚就把果子捏破了挤出汁水和果肉,囫囵的往对方嘴里塞,只能塞进些许。
灵稚摸摸自己微微瘪下去的肚子,心道破烂人昏迷了比他还能吃呢,把他储存起来的果子都吃见底了。
趁雨势减小,灵稚需要走出洞外采摘新鲜的草叶果实。
他扭头看着静静躺在干草上不动的破烂人,小声说:“我出去了。”
灵稚觅食的范围不远,雨后草叶新鲜,他边摘边吃,直到走到后山附近,空气里漂浮的气息令他微微不安。
他抱紧怀里用大叶子兜好的草叶果子随处晃了一圈,视线四处张望。
“你回来了吗?”
虎啸划空,山石似乎随之震了震。
一头黄黑斑纹的巨虎跃到灵稚面前不远的石块上盘卧,眼前的猛兽巨大,趴卧着目光淡淡望向灵稚。
灵稚抱紧怀里的草果后退几步,有点怵这只巨虎,尽管巨虎并不会伤他。
他的视线落在巨虎后腿,看到它腿后有伤。
灵稚跟巨虎第一次相遇,它那时候受的伤比此刻严重得多。
灵稚天生能分辨药草效用,当时不忍看到那么威风的一只大家伙死去,用手里的药草歪打正着地救回它一命。
又过不久,在山中晃荡多日的灵稚拥有了自己的洞府,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占去了巨虎的洞穴。
这只巨虎在此山称霸,洞穴不止一处。灵稚救了它,它便让这株灵芝一处洞穴,互不干扰。
灵稚蹲在巨虎腿后,轻声道:“你又受伤了啊……”
巨虎尾一甩,灵稚从怀里摸出几株药草,分给它一株,其他的用石头捣碎了捂在伤口处。
他见巨虎目不转睛盯着那株草,连忙解释:“可以治伤。”
老虎黑乎乎的鼻头嗅了嗅还沾雨水的药草,面无表情地啃进嘴巴吞咽。
灵稚羞赧笑了笑,不放心的追问:“你不会赶我出洞吧?”
继而补充:“我不会白白占你的洞府。”
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灵稚请巨虎等他片刻。
灵稚抱起一叶子的草果回到洞府,瞥见破烂人还没醒,转去洞内更深的地方,从山民送给他的陶罐内取出几包腌制的腌肉。
老虎都吃肉,而这些腌肉的味道对灵稚而言闻起来实在太奇怪了。
他捂着鼻子拿起几包腌肉,跑到后山处,将腌肉送到巨虎面前。
“肉。”
灵稚说道:“下次山民若还送肉,我把肉都给你。”
巨虎挥动尾巴,算是应了灵稚的话。
和巨虎分别后,灵稚赶回洞府。
雨仍在下,天色灰蒙蒙的。
将要入夜,山内渐冷。他收拾几摞干柴,用一些干草生火。
灵稚搓搓暖和起来的手,从衣兜内摸出两枚果子小口地啃。
火星炸响,灵稚连忙扫开落在衣袍的木屑。他望着袍子上多出的一个洞,嘴一瘪,有点委屈。
灵稚忽然咦了声,走到破烂人身旁,伸手贴在那张好看的脸上轻轻一碰。
烫的。
灵稚意识到破烂人生了病,且上上下下看了这人碎成一条条的衣裳,嘴抿了抿,决定把破烂人的衣裳扒了。
他正要下手扒开衣物,手腕突然一紧。
干涩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在做什么。”
灵稚动作一顿,欣喜道:“破烂人,你醒了啊~”
男子面容俊美,五官深邃,双目漆黑狭长,眼神幽幽淡淡的,只能依稀看到个灰扑扑的影子轮廓。
萧猊身受重伤,还中了剧毒。
此刻他意识到自己不仅武功尽失,也因中毒而失明。
他握紧掌心一截细滑的手腕,指腹贴在对方命脉上。
萧猊探出此人没有武功,就算自己重伤,丧失一身武力,可若要取走这毫无防备的人的性命,可谓轻而易举。
他听到对方小声胆怯的开口:“我没有要害你。”
灵稚又连忙说道:“你身子很烫,应该着凉了。”
“衣裳都坏了。”
灵稚还怀疑破烂人身上有许多外伤,是他前几日疏忽。
萧猊闷着嗓子低咳,胸腔阵痛。
他身后的确有不少外伤,皮肉火辣辣的。
回忆起受伤时所遇,若萧猊没记错,自己中毒后又受到三掌,不曾有过刀枪破肉的外伤。
倒是被这人救走时,隐约拖了他一段路。
萧猊咳声更重,原本只有内伤,此刻内外伤夹在在身,倒是好气又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