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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林世杰知道他这是受不了儿子喊疼的声音。如果说林世杰心里头在之前还对温邢远存有许多芥蒂的话,那么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看着他对林宝紧张到这般衣不解带食不下咽的地步,哪里还是那个他刚接触时对人冷漠的温总,林世杰心里头多了一些安慰。

    医生给用了药,说病人这是恢复期的正常现象,让病人家属不要紧张。

    “呕吐现象因人而异,用药的话,最多一个礼拜就可以恢复了。病人头部受伤,要多休息,多睡眠。已经给用了一点催眠的药物。”今天值夜的是位有经验的老医生,跟温邢远和林世杰耐心解释病情,忽然对着温邢远礼貌道:“温先生,走廊里不能抽烟,吸烟区在电梯那边。”

    “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温邢远一时找不着地方,只得将指间的香烟在腕间的表链子上捻息,一边心不在焉地跟医生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可以适当地吊一点营养液。我马上来开。”

    “谢谢医生。”林世杰道了谢,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

    温邢远进了病房,护士还在调整输液管。他慢慢踱到床边,双手插袋,低头站那,就那么盯着床上的人看。林宝出了一身汗,此时半阖着眼帘,温邢远以为人已经睡着了。谁知道林宝动了动手,胳膊忽然往上抬了一下。温邢远立即俯□来,抓住了他的手,两手紧紧握着,贴到脸上又送到唇边亲吻,“睡吧宝贝。”温邢远声音轻轻的,带着无限的心疼怜爱,让一边收拾医疗盘的小护士忍不住对他看了又看。

    零点的时候,蒋语玫赶过来了。她见温邢远身上的西装不仅皱巴巴的,前襟上还溅了一点呕吐的污秽,就又劝他回去休息。温邢远哪里能放心回去睡觉。他让司机回去给他拿换洗衣物,顺便从家里带吃食过来,经过刚才一通折腾,林世杰给他带的饭早已经冷掉了。

    温邢远在病房自带的浴室里洗了澡,在外面的沙发上窝了半夜,在林宝的床前趴了半夜。

    第二天早上,特别能干的吴特助被温邢远一个电话招了过来,在之后的两三个礼拜里成了出来进去专门办事跑腿的了。

    林宝后来断断续续地又吐了好几次,第三天的时候才总算是稳定了一些,精神了不少,开始吵着说嘴里没味,想吃些水果。

    冬日的午后,明亮的阳光从窗格子里照进来。温邢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水果刀给林宝削大白梨。一条长长的皮垂了下来,温邢远不紧不慢的,削得仔细,他是想把皮削成个整体,但是林宝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你先给我吃一块,我尝尝味。”林宝头歪在垫高的软枕上,眼馋地盯着温邢远手里的大白梨。

    “不行。”温邢远头也不抬,依旧是稳稳地,不紧不慢地削。

    “为什么?”床上的馋猫撅嘴。

    “因为梨不能分着吃啊。”温总裁这般解释。

    “谁要分着吃了,你不吃不就行了,我一个人吃完就好了。”

    “不行。”

    又来了。躺在外间沙发上休息的吴特助嘴里咕哝着,翻了个身想离声源远一点,里面两个人接下来的对话他已经猜到了,因为最近两天实在是听得多了。果然:

    “水果凉,你现在不能多吃。”温邢远将一只梨削好了,递到林宝嘴边,待他把嘴张成血盆大口咬下一大块以后,便把手缩了回来,交叠着大长腿悠闲地坐着,开始吃梨。

    “我还要。”大白梨又脆又甜,一口下来满嘴的汁水,林宝咽了以后还要。

    “你不能吃了。”温邢远严肃摇头。

    “我不。”林宝受够了,这两天不管吃什么温邢远都只给一点。

    “……”温总裁接着吃没有回应。

    “温邢远,你欺负我不能动……你混蛋……我腿都断了……”林宝撅嘴撩舌的,终于成功地让温邢远将大白梨又送到自己嘴边。他张大嘴上去就是一口。

    “还要。”

    “这次绝对不能再给你吃了。梨是凉性的,吃多了头又要疼了。”

    “头疼我自己受着。”

    “那我得心疼死了。”

    “你是故意的……你要把梨吃完了啦……看我好了以后……”

    ……

    外头的吴特助叹了一口气,找了一团纸巾,掐了两小团塞进了耳朵里,世界终于安静了。他刚来的那天早上,正碰上林宝小少爷犯恶心,吐得眼泪稀里哗啦的。当时看他家老大心疼地呦,头上都直冒冷汗了,眉毛都要皱成死疙瘩了。现在人终于是稳定了,他倒好,开始变着法子欺负人了。吴特助知道,实际上他家老大就是想让林宝小少爷瞪他,骂他,求他,跟他撒娇,这样他就舒服了。哎,真是男人的恶趣味,不厌其烦啊。

    林宝出了车祸,温家老爷子从加州也打了电话过来询问病情,林世杰在电话里把情况回复了,并恭敬地道谢。

    “道什么谢啊。林宝也是我温家的孩子。我关心自家孩子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温长庆在电话那头说得颇认真。虽然林宝和温邢远没有婚礼,但是是正式见了家长收了他温长庆的见面礼的。他和女儿温书贤都承认的,早是他温家的人了。

    “哎。”林世杰赶紧答应一声,心里面是头一回没了那种反对的念头。毕竟是两个男人在一起,没有任何法律保障。他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做什么都认认真真的,跟蒋语玫一样,有点小倔认准的事就是个死心眼。他之前怎么能不担心温邢远日后变心呢。林宝年纪又小,温邢远又财大气粗的。如今听了温长庆亲口说了这话,又眼见着温邢远对宝宝的各种疼爱,现在总算是放心些了。

    林宝吃惯了杨师傅的手艺,此时病着又整日里馋着那些好吃的小点心。温邢远便将正休假的杨师傅从四川叫到了宁城,专门负责林宝的伙食。杨师傅听说林宝出了车祸,想吃他做的点心,自然是二话不说就飞过来了。

    春节回国的刘存明夫妻两个也来探病了。连着来了好几天。林宝跟师母说想吃水果。王靖岚第二天就给买了一个大大的水果篮提过来。林宝说师母我想让你给我削个苹果。王靖岚笑眯眯地立马就给削了一个。林宝伸手接过来,当着温大混蛋的面吭哧吭哧一会就把个大苹果给啃光了。

    在北京过年的侯元生也飞过来探病了。不过他是个瘟神,自从他来了又走了以后,病房里就开始不太平了。大批人马带着各式鲜花水果礼物以探病为名,络绎不绝地涌了进来。林宝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当然也不认识林宝,全是冲着温邢远来的。很多人不敢惹正主,便摸鼓敲边地跟蒋语玫和林世杰聊几句,暗暗打听温邢远和他们家什么关系,还有人想和光明厂合作的,让人烦不胜烦。

    三个星期的用药治疗,林宝全身上下就剩下右腿上的伤没好了。于是正月二十五这天,林宝坐着轮椅出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的话应该还有明天一章就完了。

    第八十二章

    一百三十二

    伤筋动骨一百天。林宝哪儿哪儿都没事了,就是不能走路。这可把他给急坏了。头一个月还能在床上老实呆着,但是时间久了如何能不烦躁,于是哪儿哪儿都开始不得劲了。

    “又是骨头汤,我都吃腻了。”整天给他吃的不是羊骨汤就是牛骨汤,林宝将面前的碗往边上一推,将手里地筷子往餐桌上一拍,苦着脸蔫耷耷地坐着,不要吃了。

    “真不想吃,今天就别吃了。”温邢远给林宝夹了一块春笋,搁在他脸前的小瓷碟子里,耐心十足地,“吃点别的。你多吃点,骨头长得快,过了这个月就能把夹板拿掉了。”他当然知道小东西为什么不高兴。他最近几天很忙整天早出晚归地,林宝自己在家,要么就搁床上躺着,要么就坐在轮椅里在客厅里转转。电脑游戏也总有玩够了的时候,何况林宝对那些并没有多大兴趣。楚晨倒是三天两头地往这跑,但是也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

    当初蒋语玫的意思是让林宝在宁城把伤养好了再过来,反正学校里也请了假了。温邢远当时嘴上是同意的,虽然心里头多少有些不愿意。

    温邢远见林宝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就伸筷子将春笋夹了送到他嘴边上,温言软语地劝了,结果林宝偏了脑袋就是不要吃。温邢远心里头也隐隐地有些来气——这么长时间没有正常渠道发泄的男人能不烦躁么,“要不然明天还是送你回去吧,家里头有你妈妈和弟弟陪着总不会太无聊。”于是白天在公司里本心里就存了点火气的温邢远就说了这么一句,明知道林宝是不愿意回去的,当初就是舍不得跟他分开硬要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这么说。结果就把林宝彻底说恼了。

    林宝真恼了,反而听话起来。大口吃完了一碗饭,最后还把那碗骨头汤也喝了。温邢远问他是不是凉了,要不要给换一碗热的,林宝不理他,一口气把汤喝得一滴不剩。只是现在就算吃完了饭也不能潇洒地起身就走,留一个不高兴的背影给温邢远。还得老实坐着,等温邢远把他抱上去。有楼梯,就算用轮椅他也上不去。

    林宝低头坐着,愈加郁闷,温邢远当初干嘛非要买一套带楼梯的房子,害得他现在连潇洒地回房间都做不到。他觉得温邢远刚才那句话是有些嫌弃他了。久病床前无孝子,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他这腿断了才一个多月,温邢远就有些不耐烦地要把他送走了。

    温邢远慢条斯理地吃饭,不急不躁,是想磨磨林宝的小性子。殊不知坐在身边的人早已经想到别处去了。

    吃完饭,温邢远像往常一样,把林宝抱上了楼。伺候他洗漱。已经恼了的林宝在温邢远抱自己的时候不再搂着他的脖子了,温邢远扶着他站在洗脸台前刷牙的时候也不靠在他胸口上了,自己单腿使劲撑着。

    因为腿伤,林宝在家里面穿的是宽松的睡衣睡裤,温邢远将人扒光了,让他坐在浴缸沿上,把伤腿翘在一边的凳子上,用莲蓬头给他洗澡。

    “怎么不理人?”温邢远哪里会不知道小东西在跟他置气,想想刚才自己话说得确实不对,这会只好把人往回哄,逗他说话。

    林宝垂着脑袋,不搭理他。

    温邢远用手摸着他的下巴把他小脸抬起来,林宝打定了主意不理他,把脸偏到一边去。

    林宝不理人,温邢远有的是办法。手上的大莲蓬头先是对着脖子脊背冲,洗着洗着就从上面洗到了下面,对着软软的林小弟冲个不停,很快就把小弟弟冲硬了。

    林宝赶紧用两手护着腿间,眼睛睁圆了瞪他,气哼哼地骂他可恶。

    既然已经被骂了,温邢远于是更加可恶地将花洒丢进了浴缸,开始对着赤#裸#裸的人乱揉乱啃。可怜林宝坐在浴缸边上,腿又不能乱动,只有任温邢远蹂躏的份了。跪在脸前的男人叼住他胸口的豆豆一个劲往后拱他,林宝为了不仰进浴缸里两手只能抱紧了他的脑袋:“再拱我要支持不住了,你这个混蛋!”

    “怕什么我搂着你呢。”温邢远坏笑着抬起脸,又一口将他小嘴叼住了。大手在滑腻的背脊,肩头和肉肉的屁股蛋上到处游走,大力揉搓,不能做,只能就这样抱在怀里过过干瘾。到后来,温邢远实在是被馋得不行了,站起来将自己的大家伙硬往林宝小嘴唇上顶。林宝身上被揉软了可嘴上还气着呢,如何能让他如愿。

    温邢远小乖宝贝地哄了,也承认自己是说错了话了,“乖宝贝,把嘴张开。”温邢远将已经冒出透明液体的顶端追着林宝柔软的嘴唇顶来顶去,“干爹求你了,乖乖的,嗯?宝贝,别气了,求你了……”温邢远喘息地求着,**上来了就如泰山压顶了似的,急得不得了。两手拇指伸进林宝小嘴里去撬他的牙关。林宝看他急得可怜,被他求着求着就心软了,翻起大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嘴里终于是松了劲了。温邢远急不可待地立即一挺身就将自己的宝贝送进了温软的小嘴里,登时舒爽得嘴里嘶嘶直响。

    这一场澡足足洗了有个半小时。温邢远是洗舒坦了,林宝却被折腾了个够呛。不但腮帮子酸麻,眼睛也红红的。温邢远连哄带骗的长久地不愿意出来,最后把他噎得眼泪都流了满脸。

    晚上温邢远就给林宝套了个小内裤,用浴袍包了,把人抱到床上,搂着一块看电影。白天没有陪着,晚上少不得得好好陪一会。

    半夜的时候,林宝嫌伤口里痒痒,被夹板夹住的地方也痒得受不了。他人都没醒透呢,坐起来就隔着夹板挠,怎么也挠不着,气得嘴里哭唧唧地:“怎么还不好。烦死了,温邢远你来把这个破板子拿掉。”

    温邢远迷迷糊糊地掀了被子坐起来,把他的腿扳到自己腿上,凑到灯下,仔细研究了,用手指头肯定是怎么也挠不着的。半夜三更地,温邢远只好跑下去敲红姨的门,跟红姨借了一根打毛衣用的棒针,把一头尖的用刀子削了,又把边上棱角磨平了,就用棒针往夹板里头轻轻地透,给林宝挠痒痒。

    闹人的小东西整个横在床上,把被子都裹走了,早舒服地又迷糊上了。温邢远靠在床头上,腿上搁着林宝的伤腿,手里头握着根棒针还在给他挠痒,后来挠着挠着就这么靠在床头上睡着了。

    第天早上,林宝又是睡到了十点多才醒。睁开眼一转头就看见了床头柜子上的那根大棒针。肚子饿了,林宝把手机摸过来往楼下的客厅打电话,喊红姨上来。

    结果接电话的竟然是温邢远:“醒了?”

    “你怎么在家里啊?”林宝心里小小地惊喜了一下。

    “公司里没什么大事了,在家陪陪你。饿了没?”

    “饿了。我要起来了。”

    “等我上来。”

    温邢远挂了电话,跟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两位部下说了句:等我十分钟,马上就来。

    两位部下连连地欠身点头,心里其实在刚才温邢远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松了一口气了,原来他们这事在老板眼里不算大事,太好了。还以为今天被老板喊到家里来是要吃不完兜着走呢。心里轻松了,这才有心思打量老板的住处,倒是真不奢侈,倒是真温馨,非常有家的味道。

    隔了几分钟,就见他们老板抱着一个十七八的漂亮大男孩从楼上下来了。两人不知道之前是在说什么,男孩子眉开眼笑的,看上起很高兴。

    温邢远把林宝送进了餐厅,红姨已经把早餐端上桌了。

    “先吃点垫垫,中午带你出去吃好的。”温邢远摸着他脑袋说。

    “真的?”林宝眼睛一亮,他整天呆在家里都憋坏了,可一想到自己腿不方便又泄气了,“可是能去哪儿啊?怎么去啊?”

    “想去哪儿都没问题。”

    客厅里两只竖着耳朵偷听的这下是彻底放了心了,看看时间,估计一会他两的事情就能过去了。下次再不敢犯低级错误了,被大老板请到家里来开会的感觉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心惊胆战。

    温邢远要和林宝出去其实也是临时起意,主要小家伙在家里憋的时间长了,他就是想带人出去散散心。

    司机在大街上绕了很长时间,终于找着了一家门前没有台阶,装修得也很漂亮的西餐厅。司机从后备箱拿出轮椅,温邢远把人抱上去,就这么推着人进了餐厅。

    一路上都有人对林宝行注目礼,毕竟坐轮椅来吃西餐的也是少数。为了方便,温邢远就在大厅里要了位置。把林宝又从轮椅上抱到椅子上。林宝特别享受这种被抱来抱去的待遇,笑嘻嘻地对着温邢远的脸就亲了一口。

    感觉两人已经好久没出来一块吃饭了似地。温邢远给林宝点了很多爱吃的,专拣价格贵,量又少的点,这样能多吃又不会撑着,“要这个牛奶布丁和菠萝冻吧。”

    “还要一个冰激凌和白兰地布丁。”

    “冰激凌就别吃了,太凉了。”

    “我想吃。我就吃两口。”

    结果冰激凌上来了,林宝耍无赖,吃了两口以后又吃了很多口。布丁则一口都没动。

    吃完饭,司机开了很久的车,把车开去了世纪公园。

    温邢远推着林宝在湖边转了转,园里游人很多,还有不少人在草地上野餐,也有搭帐篷的。

    林宝也要去草地上躺一会。温邢远在湖边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把人从车里抱下来。两人一起躺在草坪上晒太阳。期间温邢远接了好几个公司的电话。

    “吃饱了就犯困了,不能在这睡。要冻感冒了。”温邢远撑起来一点,看林宝半响没说话好像是要睡着了。

    “没睡。就是晒着太舒服了。”林宝闭着眼睛答话,在床上窝了一个月,他都要发霉了,“我什么时候能好啊,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我课业要落下来了。”

    “落下来就落下来,有什么关系?以后慢慢补回来就是了。”

    “可是我想年年拿奖学金。”

    “你上个学期考了第一名不也才两千块钱。工管的课程到最后好好突击一下都没问题的。”

    “可是我不喜欢那样临时报佛脚。”他才不要告诉温邢远,他的奖学金都好好存起来了呢。钱虽不多但是是真正的属于他自己的钱。留着以后聚够了给温邢远买礼物。

    “……温邢远?”

    “嗯?”

    “你现在的目标是什么?”之前温邢远的目标是造凌江自己的轿车,现在早已经实现了。

    “你的呢?”温邢远答非所问。目标确实是有一个。人总是这样的,实现了旧的,又会出现新的。

    上一次两人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林宝的愿望是可以和温邢远每天在一起,如今也早已经实现了。

    “我之前的实现了,以后的也实现了。”林宝睁开眼睛,转头看他,笑眯眯地,一边轻轻地晃着完好的左脚,一副心满意足的小模样。

    “是什么?”温邢远好奇追问。手肘撑起脑袋看他,用眼神催小家伙快说。完全不在乎身上昂贵的西装被绿色的草汁蹂躏成了一塌糊涂。

    “……就永远在一起啊。”和你。说完了,林宝还稍微有一点小羞涩。

    然后两个人一起笑了。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已经有了热烘烘的感觉。

    “你的还没说呢?”林宝轻声问,有一点忐忑,心说这次不会又是跟自己没有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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