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只是上一次是封承霄跟着自己挤进了换衣间,这一次却成了傅寒洲拉着自己进了洗手间。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于是抬着纤细小巧的下巴,一脸探究的看着对方。
他看到傅寒洲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了他的衣服。
刚刚运动过的皮肤还散发着热气,凝脂白玉般的腰肢上留着两道浅红的指痕。
那是封承霄握着他的腰亲他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姜洛洛眼皮跳了跳,他张了张嘴巴,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只好闭嘴不说话。
他看着男人的凤眸半垂,晦暗的视线落在他胸口的位置,落在不知道是被空气还是被上一个人男人弄到颤栗的樱乳上。
傅寒洲看了多久,姜洛洛就沉默的尴尬了多久。
直到他有些忍不住一般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对方才终于开口,
“别动。”
又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还对着自己拧着眉头,他什么都猜到了,所以才露出这么嫌弃的表情吗?
那么讨厌自己,为什么还要掀起来自己的衣服看啊?
而且自己明明还在生他的气,明明还没有原谅他,他凭什么这样对自己啊?
他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又要在这个地方欺负自己吗?
心底翻涌着说不出的委屈,浓密长睫忽闪忽闪的少年瞬间红了眼睛,抬手去打对方的手,
“放开我,傅寒洲!”
“啪”地一声脆响空气中响起。
傅寒洲躲都没有躲,就任由着他打。
他听到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一边推他打他,一边问他,
“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脱我的衣服?”
“傅寒洲,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放开我,不要碰我,我讨厌你……”
傅寒洲就是这样静静的任由他打了好多下,直到他的情绪渐渐平缓下来,才伸出手臂,将他抱到了自己怀里。
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又像在笨嘴笨舌的解释,
“没有讨厌你,宝宝。”
头顶的发丝被男人的手掌顺了顺,男人的薄唇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声音很低很低,
“疼了,为什么不说呢?”
被他禁锢在怀里的人慢慢没了动静。
过了好大一会儿,姜洛洛才继续推开他,闷声闷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可怜,
“不要你管。”
男人的手臂依旧紧紧环着他,手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低声问他,
“疼也不说,疼也不拒绝。”
“宝宝,你就那么喜欢封承霄吗?”
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年又开始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凶他,
“对啊!你知道我喜欢封承霄,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不知道我喜欢别人了吗?”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傅寒洲,谁让你以前那么欺负我,我早就不想和你好了!”
“你一点意思也没有,你只会拧着眉头看人,你还骗了我那么多次!”
他像只被激怒的小兽,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抱着他的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半垂凤眼,平静地听他说着伤人的话。
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任何表情。
“我马上就要和封承霄在一起了,我们要谈恋爱了,快松开我,傅寒洲——”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微微收紧。
片刻之后,傅寒洲松开了他。
男人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继续撩开了他的衣摆,露出了被亲肿的小乳。
他低头,带着凉意的薄唇落在了半个小时以前,被另一个男人亲到红肿的位置。
姜洛洛瞳仁瞬间放大,整个被定在了原地。
对方只是温柔地轻轻的亲了亲他。
没有嫌弃,带着爱怜。
像是哄小孩一般,俊美冷漠如同神祇的男人又亲了亲他的下巴。
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仔仔细细地,把那两处帮他贴好。
直到一切都处理完,连衣摆都放了下来。
那个总是从容冷漠的男人才静静地注视着他,眼底带着复杂的隐忍和嫉妒,
“你们真的要谈恋爱了吗?”
没等姜洛洛开口,他又自说自话,
“谈恋爱了也没关系,结婚了也没关系。”
高大颀长的身体微微前倾,身高带来的压迫感笼罩着身材纤瘦的少年。
可男人只是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低沉的声线带着狂热的偏执,像是终于卸去伪装,恢复了曾经在地下室的模样,
“老婆,别丢下我。”
“我做你的地下情夫,可以吗?”
第575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71
从洗手间回到场地的那一段路,身材纤细的少年落荒而逃,像只从笼中挣扎着逃出来的小鸟,只有两只耳朵泛起不自然的粉。
太荒谬了。
傅寒洲嘴巴里怎么能说这种话?
雪白纤细的小腿飞速跑着,眼前还不自觉的浮现傅寒洲刚刚的模样。
五官冷峻清贵的男人并没有说笑,他一脸的认真与执着,看起来必须要给自己做地下情夫不可。
难以想象,傅寒洲这种冷淡又古板的人竟然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他的脑袋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不远处的场地里传来笑闹声,仿佛永远都是这样,傅寒洲永远都不讨人喜欢。
他在的地方,大家都会被迫收敛起过分的笑闹。等到他离开了,一切才又恢复如常。
不管是以前上学的时候,还是后来把自己囚禁起来的那段时间,又或者是现在。
傅寒洲好像永远都一个朋友也没有,上学的时候哄着自己要亲要好处,囚禁自己的时候就每天陪着自己做来做去,现在就专注于集团的事情,努力捞钱送给自己。
他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目标,永远坚定不移的朝着目标前进,也好像永远都不在乎有没有人喜欢他。
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外面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能得到自己,别的他什么都不会在意。
不管是世俗伦理,还是法律和道义。
-
封承霄终于解决完了。
姜洛洛一只脚踏进场地的时候,正好看到封承霄喝着水,喉结顺着吞咽的动作滚动,上面浮现一层薄薄的水光,看起来莫名性感。
两只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似乎是在等着自己回来。
见到自己,他很快扬了扬唇角,几步跨过来把自己抱到了怀里,高挺的鼻梁贴在少年软软的脸颊上,似乎是在感受他身上的香气。
“老婆。”
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沙哑,尾音却很愉悦。
很多双目光落在了他们俩身上,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少年脸颊上带着羞怯,推了推男人的手臂。
对方终于依依不舍的松开他,那股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也随之驱散了。
“傅寒洲来了,他是不是骚扰你了?”
乌发红唇的少年摇了摇头,“没有。”
封承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带着他往里走,
“放心,老婆,他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打扰我们了。”
少年仰起头,露出一点类似疑惑的表情。
封承霄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巴,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的兴奋,
“傅延振那个老狐狸留了一手,给他弄了个大
麻烦,他现在要回去处理了。”
“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他傅寒洲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瞬间就会被打回原形,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穷的叮当响。”
“但不会对我们的宝贝有任何影响——”
封承霄揉了揉他的脑袋,“他的赠与合同我看过,那部分的股份股权清晰,没有任何争议和问题,这件事牵扯不到你。”
“也算他做了件人事。”
姜洛洛愣了几秒,并没有说什么。
他抱着封承霄递过来的篮球,慢吞吞的朝着朋友们走去。
高高升起的太阳穿过窗户照了进来,洒在他脸上。
姜洛洛抬手遮了遮阳光,觉得眼眶里有些微微发热。
好讨厌的阳光。
照到他的眼睛里了。
-
下午的时候,傅寒洲一条消息都没有发过来,封承霄也没能陪着自己。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姜洛洛索性和朋友们一块去看了电影。
只可惜他们的手气不好,随便选的竟然是一部让人昏昏欲睡的披着搞笑外皮的文艺片。
剧情实在无聊,就连姜洛洛这种干什么都会认认真真的乖宝宝都开始玩手机。
他点进去朋友圈,看到以前加过的一个高中同学发了张打过马赛克的截图。
但仅仅一眼,他就认出来上面那个男人是傅寒洲。
配文也很无聊,阴影中透露着落井下石的恶毒:
【笑鼠,我还以为是什么天之骄子?不过是马上就要被踢出圈去的傻批恋爱脑。】
下面还有他大言不惭的回复,说话都一股子爹味,在那里指点江山。
【亲自到场就能扭转局面了?他以为他是谁?真装逼。】
【不是我吹,也不是我瞧不起他,这位也没什么真本事,也就是运气好!】
原主以前加过的人很多,从他的微信动态里都能看到七八个共同好友点了赞。
原来,傅寒洲已经被逼到了这种地步。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傅寒洲四面楚歌,都等着在看他的笑话。
那双圆润的眼睛落在屏幕上,就这样直直的注视着屏幕好久,直到旁边的小金戳了戳他的胳膊,递过来两颗巧克力,他才终于回神。
“终于快演完了,真是一点意思没有,金马影帝居然会接这种烂片。”
小金压低声音在那里吐槽,他的手机亮了起来,往那边瞥了一眼之后,他整个人都来了精神,眼睛格外亮,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宝,看完电影之后,我们去那家新开的五星级餐厅吃饭好不好?”
姜洛洛点了点头,“好。”
-
而在小金口中那家新开的五星级餐厅,如今已经被人包了场,里面热火朝天的布置着,大片大片的玫瑰耀眼又夺目,铺成一片花海。
封承霄穿着一身灰蓝色的西装,胸口别着一颗小巧精致的玫瑰花,正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影子,甚至还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犹嫌不完美一般问身边的助理,
“这样可以吗?这身衣服他会喜欢吗?”
助理疯狂点头。
封承霄松了口气,又开始检查被他揣在怀里的戒指。
价值半个亿的粉钻镶嵌在戒托上,在灯光的折射下熠熠生彩,昂贵让人不可逼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粉色……”
封承霄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又从另一边的口袋里面掏出另一个海蓝宝的戒指,两个璀璨夺目的戒指并排放在一起,他比了又比,还是将那颗蓝色的收了起来。
“不行,纯净度还是差一点,当成普通礼物送给我们宝贝好了。”
“少爷,他们已经看完电影,准备往这边赶了。”
“快快快!”
封承霄把戒指收了起来,再次安排身边的人,
“再重新检查一遍还有没有哪里没有安排好,流程也要再走一遍……”
第一次求婚的他格外紧张,那张英俊恣意的脸庞带着全然不加掩饰的兴奋和期待,狭长的桃花眼流光溢彩。
一想到接下来的求婚和晚上能和老婆真正睡在一起的甜蜜,他整个人就跟踩在了云朵上一样,软绵绵轻飘飘的。
他觉得人生中似乎没有一刻能比现在更幸福,能比现在更值得期待。
他按了按心口的位置,除了掌心下微微硌手的戒指盒,还有他这一生所经受过的最快的心跳。
满满的幸福将他包围,一旦想起那张又乖又可爱的小脸,他整个人都快要幸福的冒泡泡。
“对了,我的那摞房产证包好了吗?打完蝴蝶结了吗?”
“还有我求婚的花,你再去数一数,一片花瓣也不能蔫了,一朵花也不能少,快去——”
他把身边的人全部安排了一遍,脚步加快,还不忘了给他微信置顶的宝贝老婆发消息,
“老婆,公司里有点事,我晚一会儿去找你。”
很快,那边就发过来一个QQ萌萌的小兔子歪脑袋的表情,
“好。”
……
天色渐暗。
从商场的电影院走出来的时候,姜洛洛怀里还抱着一大桶没吃完的爆米花。
他被朋友们簇拥往外走,一会儿要去打卡那家新开的餐厅。
外面的路灯已经亮了,来往的车辆如织,
A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他们在小程序上打的那辆加长林肯静静停泊在商场外面,亮着双闪。
车上放着音乐,或许是因为热,开车的司机把袖子往上扯了扯,露出手臂上的一点儿纹身。
他一脸热情的跟这群年轻人打招呼,又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之后,很快将袖子拉了下来,将纹身全部遮住,
“放心,我在市里开了这么多年的车,肯定不会晚了你们的时间,保证一会儿就到!”
汽车驶出闹市的时候,他们一群人正在手机上玩谁是卧底。
第一个露了馅儿出局的小金嘴里“哎呦哎呦”,却在目光随意往外扫了一眼时愣了愣。
狭窄的小路蔓延至远方,两边的树木不断后退,这里荒凉又偏僻,根本就不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他偷偷瞥了一眼司机,在完全已经松懈下来的司机领口处,看见了隐约的一点青色纹身。
他心如擂鼓狂跳,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立刻装作没发现的样子叫着“再来一局”,私底下却手指颤抖着给封承霄发了位置信息,
“霄哥,情况不——”
“你在做什么?”阴恻恻的男中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一瞬间,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手抖发出了消息。
而收到了短信的封承霄第一时间回拨电话。
却发现无论是给他发消息的小金,还是他的宝贝,全都关了机。
全部联系不到。
第576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72
这是一片无人的农场,看起来已经荒废多年,野草肆意疯长,遮天盖日。
一轮残缺的月亮从野草中间探了出来,伶伶丁丁的挂在树梢上,灰白的月光都透露着不祥。
宽大的黑色胶带覆在了姜洛洛嘴巴上,他两只手被反绑起来绑在身后,粗略的麻绳勒得太紧,已经在他身上勒出红痕。
他的朋友们情况也不好。
但好在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人都捆在了一起,肩膀碰着肩膀,手指碰着手指,呼吸挨着汲取力量。
而被单独拎出来的姜洛洛额发已经全部被冷汗打湿了,将他们绑来的司机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黑色盘龙图案的T恤里伸出青色纹身,说话的时候脸上横着跳动,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围在他们四周的还有七八个人,全部都是一副社会上小混混的打扮,各式各样的纹身,从脖子一直纹到脚踝,一个个目光凶狠,凶神恶煞。
司机不知道跟谁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拖拖踏踏脚步声传来,听起来对方的动作似乎很不利索,连脚步声落在地上的声音都不一致。
跪在地上的姜洛洛抬起了头,借着月光悄悄打量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人。
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只是稍稍愣了一秒,就正好被对方捉住了视线。
“姜洛洛——”
对方念着他的名字,声音有些粗哑。
嘴巴被封住的少年不能讲话,浓密卷翘的睫毛飞速颤动几次,雪白的脸颊带着不安,眼底深深藏着愧疚。
果然是冲自己来的,他的朋友们跟着自己倒霉了。
一瘸一拐的男人走起路来,一条腿因为不便利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脚步声在地面上拖着,他站到了姜洛洛面前。
“你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对方手里撑着条拐杖,沾染了泥土的另一端抬起来,托在了少年纤细小巧的下巴上。
少年被迫仰头,月光照在他脸上,脸颊都似乎泛着一层柔光,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受惊的小鹿,可怜又脆弱。
男女皆宜的长相,精致到了极点。
一看就被小心翼翼的保护的很好,外面的一点苦痛都没有见过。
拿着拐杖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脸上,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笑了笑,格外笃定:
“你在这,他一定会来。”
少年睁圆了眼睛,浓密的睫毛都跟着翘了起来。
月光倒映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波光粼粼,恍若倒映着万千星河。
男人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了他脸上,像是透过他在看谁,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整张脸都暴怒起来,五官几近扭曲,
“都该死!他们全部都该死!!”
他声音粗哑,迸发着怒意的声音响在空气中,捆起来的一群少年全部变了脸色。
这个人喜怒无常,又带着这么一群小混混,还不知道一会儿要对他们做什么。
“你爹!傅寒洲!封承霄!封家那一群里外部分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全都该死!该死!!!”
“我要把他们通通杀了!全都杀了!把肉都刮下来,全部搅成泥喂我的狗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肆的笑着,毛骨悚然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草丛中传来声音,两条被锁链牵着的狗跑了过来,在这人的脚下嗅闻着。
那人摸了摸狗头,笑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不知道是跟他脚下的两只畜牲说,还是在跟他绑起来的这一群肉票说,
“绑你之前我很生气,都怪你,要不是你他早就死了。”
“所以我想着,我应该把你第一个剁碎了喂我的狗,但是现在见到了你,我突然改变了主意……”
拐杖的末端拍了拍少年的脸,沾着泥土的金属末端沿着少年脖颈往下蔓延,试图挑开他的衣领,
“封承霄和傅寒洲不是都拿你当个宝吗?我就非要作践你,我要当着他们的面侮辱你,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尝尝你的滋味——”
被迫跪在地上的少年脸颊苍白,睫毛上下扇动几次,又很快垂了下来。
没有得到想要的哭闹表情,那人有些烦躁,毫不留情地“呲啦”一声扯下来盖在少年嘴巴上的黑色胶带,一整块长方形的红痕落在少年脸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似乎是太疼了,垂着眼睛的人羽睫飞速颤动几次,睫毛尾端都被濡湿了。
等到那种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稍稍退去了一点,他才终于抬头。
明明眼里带着惊恐和慌乱,可是依旧摆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努力和他谈条件,
“是封承霄和傅寒洲得罪了你,对吗?”
那人点了点头,有些期待的看着他,似乎想听那双红润的唇瓣里,哭闹着说出背叛和讨饶。
可跪在地上的少年只是抿了抿嘴巴,他似乎努力鼓起勇气,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
“他们俩得罪了你,你要报复我们三个人,没问题。可是这群人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和他们根本就不熟。”
姜洛洛一字一顿的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他们就是看着我有钱,所以故意想和我一起玩,我又不是傻子,什么都让我出钱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我很讨厌他们。”
“你要报复我,能不能不让他们看着?他们这种穷的叮当响的人根本就不配,他们本来就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
那边被捆成一团的少年少女一个个红了眼睛,他们知道姜洛洛是什么人,也知道对方在保护自己。
可是他们被堵住了嘴巴捆住了手脚,什么都不能说。
拄着拐杖的男人像是被逗乐一般的笑了笑。
他用拐杖的金属末端拍了拍少年柔软的脸颊,
“你拿我当小孩吗?姜洛洛。”
“不过你真的很有意思,像你这样愚蠢又好心的小圣母,已经不多了。”
“还真是稀罕……”
那人感慨着,收回了自己的拐杖,声音幽幽的,
“放心,你们这一群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先奸后杀,剁碎喂狗,一块儿肉都不会浪费。”
恐惧的情绪在起了夜风的野草间蔓延,将被捆起来的人全然包裹。
含糊不清的抽噎声在空气中响起,带着让人绝望的闷窒。
在嘴巴再次被封住之前,那人突然弯下腰来,看着姜洛洛,
“不过,你是例外。”
那人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粗哑的声音在野草疯长的农场回荡,
“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愿意跟封承霄和傅寒洲划清界限,我就保下你来,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反正封承霄是个瘸子,傅寒洲也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他们俩今天命都要搭在这儿,还不如我们两个强强联合。”
“只要你跟着我,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带你出国去逍遥快活。”
他的声音里都带着畅想未来的蛊惑,而被他抚摸着脸颊的少年却偏了偏头,躲过了他的动作。
那张昳丽绝美的脸庞依旧带着恐惧,连眼眶里都水汪汪的。
他明明害怕到身体都在颤抖,可依旧紧紧闭着嘴巴。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拒绝。
男人再次被激怒了。
他疯狂的拿拐杖抽着身边的两条狗,疯狂地谩骂,从傅家人到封家人,被他骂了个遍。
姜洛洛从他的话里拼凑出了所有的细节。
眼前的这人是封承霄的堂哥,欠下巨额赌债,在傅延振的唆使下派人撞向封承霄,试图把对方撞死。
可封承霄查出来了,他疯狂的报复着堂哥一家人,又亲自开车一次次的撞这人的腿。
撞断了就让医生去治病,病好了继续再撞。
他们差点就逃出了国,可封承霄要制他们于死地,要把他们困死在华国,一次次的折磨。
他利用傅延振的关系逃了出来,可是如今已经一无所有,于是在傅延振的帮助下,在这个时间点上绑架了姜洛洛。
“他们很快就到了!”
那人嘶吼着,一边笑一边骂,
“封承霄还真是个蠢货,他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他知道我一定会杀了他的!他竟然还敢赶过来!”
“傅寒洲也不是什么聪明玩意儿,万众瞩目的记者的招待会上,这么要紧的场合,他竟然直接黑脸走了!”
“他要被彻底踢出局了!他为了你竟然放弃了傅家剩下所有的产业,你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我只是欠了1.8个亿!对傅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钱!他今天如果留下,傅家的那些金山银山都是他的!就连那座赌场他要想买抬抬手指头就能买了!”
“哈哈哈哈哈哈全他妈脑子灌水泥,一个个葫芦娃救爷爷,蠢货!蠢货!!”
他边哭边笑,貌若癫狂。
跪坐在地上的少年脸色煞白,地面潮湿,硬硬的石子硌着他的膝盖,痛感沿着血管蔓延,盘旋到四肢百骸。
他低着头听着对方的话,向来不太聪明的脑袋都难得抓住了重点,被泪水浸湿的睫毛扬了起来,声音清楚的问着:
“有没有可能,赌场早就被买下来了?”
第577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73
荒草蔓延的农场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一两声乌鸦的叫声。
拄着拐杖的男人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褪去,他重新盯着姜洛洛,像是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漂亮但没什么用的小废物。
心口的某层窗户纸被戳破,他几乎要恼羞成怒,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他高高的举起手里的拐杖,吓得跪在地上的少年骤然闭起了眼睛。
然而意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他听到了惨烈的狗叫声,围着他疯狂叫着。
封世通又在跟疯一样殴打他身边的狗,就连不远处的一个个小混混,也都装作没看见一样低着头。
惨烈的狗叫环绕在他耳边,带着哀嚎和尖锐的无助,姜洛洛有些听不下去,白着一张小脸闭上了眼睛。
等到封世通终于发泄完,又再度收起了手里的拐杖,声音阴恻恻的,
“傅延振那个老东西玩我,我早晚要弄死他!”
“你为什么不看我?你为什么不跟我讲话?我要对付你的养父傅延振,你心疼了?”
这个疯男人的脑回路跟被烧毁过一样,姜洛洛假装听不到,一直低着眼睛。
可是他不看对方,对方却跪了下来,手掌搭在他肩膀上,晃着他跟他讲话,
“你以为傅延振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你还没成年的时候,傅延振就打定了主意等你长大后当个玩物送给别人交换利益。”
“有傅家大少爷的身份在,他又把你养的这么娇,你可当真是价值不菲,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跟他合作!”
“也就你这种傻子被蒙在鼓里,
我告诉你!你16岁的生日宴上参加宴会的人,那些40岁以上的老东西全都是冲着你去的!”
“看中了之后加筹码,以此博得你的初夜。”
“可惜、可惜——竟然让他亲儿子捷足先登了!”
封世通边笑边骂,手臂猛地使劲,把姜洛洛推到了地上。
衣服的下摆随着动作被风掀开,露出一小截软韧纤细的腰肢,在月光下散发着盈盈光泽,看起来又软又嫩,稍微用点力就能弄折。
月光洒在他腰窝处,连弯出的弧度都足够优越,离得这么远,仅仅看一看都知道是香的。
封世通看直了眼。
他跪着往前爬,嘴里喘着粗气,“真他妈是个天生的尤物,就是给男人操的!妈的!这个时候还不忘了勾引我——”
他这副丑态让人恶心,姜洛洛颤了颤睫毛,在心地喊了喊系统的名字。
他想问问那个不负责任的系统,可不可以把自己杀掉。
只是自己死掉了,傅寒洲和封承霄大概会伤心很多。
可系统一直没有回复,那人的脏手却已经落在了他腰上,从心底泛起的恶心让他几乎要呕吐,这些急不可耐的触碰让他发自内心的厌恶,厌恶到根根汗毛竖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傅寒洲,想起了封承霄。
又无助又委屈,连鼻腔都是酸的。
那人臭烘烘的手掌已经开始要扒他的衣服,姜洛洛往后躲着,却躲不掉对方身上的气味,忽然之间,蔫头搭脑挨过一顿打的两条狗却迅速做出攻击的姿态,嘴里发出“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