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男人的手指轻轻摸着他的脑袋,声音很低很低,“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你不会有任何花费。”
“安安心心地收下好吗?”
对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祈求,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就像是……
就像是他很难过,难过到似乎欠了自己很多很多。
封承霄也送了他新年礼物。
但估计是封承霄没想到傅寒洲会送这么一个礼物,他臭着一张俊脸,眼里满是怨念盯着傅寒洲看了好几瞬,就差把“你小子好心机”这句话说出来了。
和半年前一样,他又给自己送了一份信托产品。
只是以前的那份他每个月能领12万,现在的这份翻了十倍,他每个月可以领120万。
直到去世。
似乎是没能成功压傅寒洲一头让封承霄心理压力很大,他握着姜洛洛的另一只手,在那里发誓,
“你等着,宝贝。”
“等我把家里的企业接手过来,把钱和股份全部都转到你名下。”
封承霄这副“冲关一怒为红颜”的模样把姜洛洛吓到了,他连忙拒绝想要摆手,可是两只手分别被两个男人攥在了手里,抽都抽不出来。
所以他连忙摇脑袋,一边摇脑袋一边努力打消封承霄这个念头,
“不用的,不用的,你那种想法也太恐怖了……”
最后还是封承霄不情不愿的保证,绝对不会把全部的财产都转移给他,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
年夜饭是在餐厅里吃的。
但这栋庄园似乎是几个朝代以前王侯将相的家,从厨房这边巨大的透明窗户往外看,能看见隔着水岸另一边的戏台。
经过现代化的改良之后,音箱里传来相声演员们的声音。
封承霄给他拆着螃蟹,傅寒洲帮他挑着鱼刺。
外面的演职人员换了一波又一波,从相声换到了古典舞,又从贺新年的调子换成了小品。
有不少都是熟悉的面孔,表演的都是自己的代表作。
说是把春节联欢晚会搬进了家里也不为过,不少佣人火速吃完年夜饭,然后搬着凳子去看现场表演了。
两颊鼓鼓的少年看的格外专心,连咀嚼的速度都不自觉的放慢了,时不时跟着对方笑几声,清澈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两道视线同时落在了他身上,眼眸柔和。
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又恢复到了之前健健康康的状态,心理问题的恢复进程要慢一点,但是也比以前要好很多。
他不再露出刚出来时那种惊惧中带着戒备的眼神,他不再抗拒跟别人交流,他不再总是用那种可怜又麻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指,他愿意站在阳光下散散步,也愿意由人陪着去买喜欢的东西。
今天庄园这边都是陌生人,他也没有露出一点抗拒的表情。
他很期待着新年。
那双澄澈的眼睛倒映着满满的高兴。
明明是以前司空见惯了的表情,可傅寒洲就这样垂着凤眼看他,眼睛连眨都不舍得眨。
封承霄也很高兴。
只要姜洛洛高兴,他就会觉得高兴。
哪怕是过年的时候不回家,跟过来和傅寒洲这个厚颜无耻的狗男人一起过年他也愿意。
他早就发过誓,姜洛洛在哪里,他就在那里。
这一辈子,他再也不要放开对方的手了。
-
这顿饭吃的格外长,节目表演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了,外面音乐传来鞭炮声,天际也绽放出大朵大朵的烟花。
姜洛洛兴致勃勃,没有一点要睡觉的意思。
他专门去找喜欢的演员要了签名,傅寒洲又跟着他后面一路撒钱,连过年的红包都发了八位数。
外面开始下雪了,壁炉里火光跃动,照的房间里暖呼呼的。
姜洛洛把那些签名照收好,又吵着想要去滑雪。
距离新年的倒计时已经只有半个小时了,往常的这个时间,姜洛洛早就应该睡觉了。
两个男人都有些迟疑,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唇红齿白的少年抓着男人们的手,声音软乎乎的在那里撒娇,又用那种黏糊糊的调子发誓,再三保证他只玩半个小时很快就回来了。
两个男人交换了个眼神。
一个替他穿厚厚的滑雪服,一个吩咐管家去叫车。
十分钟后,几乎要裹成了雪团子的姜洛洛一脸兴奋地冲出去了。
滑雪场那边的设备早早的就开了,虽然是晚上,可场地上的灯格外亮,灯火通明。
不管是现实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姜洛洛明明没有学过滑雪,但不知道为什么戴上头盔的那一瞬间,他忽然之间就醍醐灌顶,连上滑雪板的动作都格外利索。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学到熟练了。
他没想这么多,把护目镜往下一拉,手臂微微使力,就这样平平稳稳的滑出去了。
天空飘着雪,晶莹的雪花碎片从他眼前滑过,耳畔传来风声,他被滑雪板带着往前走,心脏猛烈的跳跃着,像是那枚名为自由的种子倏然炸成一朵小花。
风雪模糊了他的身影,他像是漫天漫地的白色中,最干净的那一片雪花。
那道小小的身影在滑雪场飞驰,又终于在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慢慢减速,带着欢快的声音清清脆脆,朝着两个男人的方向喊:
“封承霄,傅寒洲,新年快乐呀!”
第562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58
说是要玩半个小时,但姜洛洛还是耍赖了。
在两个男人追着他告诉他时间的时候,他故意往另一边滑,就算最后被捉到了还在嘴硬。
护目镜被掀了起来,黑色的头盔衬得他眉眼干净,秾丽如画,
“什么?”
弧度圆圆的杏仁眼在那里忽闪忽闪,他故意装作没听到,一脸无辜,
“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呀?”
已经快要凌晨1:00了,这次两个人没有再惯着他,强行把人抱上车送回去了。
大概是疯玩真的有助于睡眠,他在车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困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作为庄园唯一的主人,他睡的是风景最好的主卧。
临被送进房门的时候,他打着哈欠,还在努力像主人一样安排对方,
“你们找个房间去睡吧,!”
或许是有人答应了,或许是他们两个又说了什么,但是姜洛洛实在是太困了,人刚刚沾上床,困意袭来,他就完完全全的被拉进甜甜蜜蜜的梦乡里了。
将他送回房之后,两个男人出了门。
他们俩要睡的是主卧对面一左一右的房间,但封承霄刚刚迈出去一步,忽然停下了脚步,英俊的眉毛拧了拧,
“你不会趁我睡着之后,偷偷去找他吧?”
傅寒洲撩起眼皮看他,面无表情。
封承霄想了想,似乎狠狠心才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们俩睡一间房。”
一直没有说话的傅寒洲终于忍不住了,他露出某种格外嫌弃的表情,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
“我不想做噩梦。”
“你以为我想吗?”
封承霄有些烦躁,一想到要和傅寒洲睡一间房,那张英俊的脸庞就会露出某种类似吃了苍蝇的表情,连声音都带着嫌弃,
“这是你买的房子,晚上你还不知道会搞什么鬼。我不看着你,谁敢保证你晚上不会去猥亵他。”
傅寒洲冷笑,“随你怎么想。”
这句冷冰冰的话丢下,他就转头去开门。
然后传来脚步声,傅寒洲推开一条门缝,声音格外平静,
“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他吗?”
关门声响起,封承霄被关在了外面。
他当然相信他的宝贝老婆,在医院住了这么久,相对于傅寒洲而言,老婆更依赖自己,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笑的更多。
而且这么久以来,晚上帮老婆纾解的人只有自己,傅寒洲那个人嫌鬼憎的傻
逼只能酸溜溜的冷着一张脸换床单。
况且,他和傅寒洲的房间挨得这么近,晚上有什么动静肯定能听到。
封承霄挑了挑眉毛,心底的阴郁消散了些。
他干脆利索的转身去开门,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脱下,露出弧度优越的肌肉线条。
只是车祸过后,腿部的线条没有以前漂亮了,也不知道老婆以后会不会嫌弃。
想着最近车祸案的进展,身材高大的男人勾着一点冷笑,迈着一双长腿去了浴室。
晶莹的水珠顺着垒快分明的腹肌滑落,他闭上了眼睛,格外熟练的幻想着这是老婆软乎乎白生生的手指,轻软的指腹在他身上一寸寸抚过。
封承霄喉结滚动,呼吸粗重。
压抑的喘息在烟雾缭绕的浴室蔓延,久久没有停歇……
-
夜深了,雪下的格外急。
漫天雪花纷纷扬扬,鹅毛一般从天上摇曳着坠落。
静悄悄的走廊里面,传来一点隐约的开门声,声音太细小了,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幻觉。
片刻过后,一双长腿从客房里迈了出来,黑色丝质家居服衬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越发俊美,低垂的凤眼不染尘埃,唇色浅淡,漂亮的像是无欲无求的神佛。
但很快,凤眸半垂的男人径直走向对面的主卧,手指在门把手的电子锁上划过,锁舌弹动的声音传来,那间紧闭着的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从走廊里彻底消失。
黑色丝质衣角从门框蹭过,随着关门的动作,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进去了。
不同于对面房间里加了料的香薰,姜洛洛的房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睡得正熟的时候,姜洛洛感觉到似乎有人搂住了自己,那是熟悉的温度和香气,连把他搂进怀里的姿势都格外契合。
对方似乎在亲他,从额头到鼻尖,从嘴巴到颈侧。
对方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可他越是这样,姜洛洛就觉得被亲的地方越痒。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总是黑暗的半年里,黏糊糊的调子甜到不行,小声小声的喊着,
“老公……”
对方低低地“嗯”了一声,修长的手臂将他抱得更紧,
“老公来了。”
姜洛洛又清醒了一点儿,他被男人的大手按着脑袋,按到了对方怀里。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气息,男人的下巴习惯性地垫在他的脑袋上,一遍一遍地亲吻着他的发丝。
他有点反应过来了,很快伸出手去摸对方,纤细的手指从男人脸颊上拂过,描摹着他的轮廓,软软的调子带着明晃晃的委屈,
“老公,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没有,不会。”
男人紧紧抱着他,似乎要把他勒进骨血里去,声音沉的吓人,
“老公永远都不会不要我的宝贝老婆。”
上衣被撩了起来,男人灼热的手掌印在少年腰肢处,随着指尖的游移,燃起一连串蔓延的火。
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少年小口小口的喘着气,漂亮的眉眼染上粉色,尾音颤巍巍的,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为什么要自己出国?”
连质问的声音都带着软媚的钩子,呼吸越来越热。
在那个荒唐的半年里,他被男人一次一次的欢爱驯化,他们彼此之间太熟悉了。
即使对方什么都不说,只是用手指蹭过他的腰窝和脊背,他便一双腿都软了。
恨不能缠在男人腰上。
抵死缠绵,耳鬓厮磨。
可对方比他更急,两个人的衣服还算整齐,仅仅是贴在一起,他就感觉到了比以往更要恐怖的老公。
一定会坏的。
他忍不住往后退缩,却又被男人掐着腰按在了床上,对方亲着他的脸颊,问他,
“为什么要躲?老婆喜欢上别人了?”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男人抵住了他,声音危险,
“那这里呢?被别人进去了?”
脸颊绯红的少年小声否认,“没有。”
他说着话,又忍不住想起来封承霄的好,于是下意识的替别人辩驳,
“他对我很好,他不会这样对我。”
“那是因为他在装好人,如果你也在他面前这样,他连半分钟都忍不了就会把你按在床上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醋劲儿,不遗余力的抹黑对方,
“不过封承霄伤了两条腿,不知道第三条腿还好不好用,就算能用,估计也撑不了几分钟。”
“所以老婆不要和他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就好了,我依旧会像以前一样对老婆好。”
男人又开始亲他,只是这一次,永远在热情回应着他的少年却迟钝到几乎没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寒洲停下了动作,以为是吓到了对方。
格外平静的几秒钟过后,他听到那个软乎乎的声音响起,带着迟疑,
“可是老公,我不想过以前那种生活了。”
他慢吞吞的讲着,声音温软,
“我有很多朋友,我喜欢在食堂里排队买菠萝咕咾肉,我想在阳光下面玩耍,我喜欢看着烟花和相声过新年,我也想自由自在的滑雪……”
“我……我不想回去了……”
“刚进医院的时候,他们让我吃药,说我有病,我觉得他们都在撒谎,都在骗我。”
“我怎么会有病呢?我和老公在一起,明明生活得那么快乐,老公对我最好了。”
“可是……”
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还没有完全想明白,又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黑暗中那双漂亮的眼睛闪过迷茫和纠结,
“可是这段时间,我常常在想,我可能真的生病了。”
“你真的对我好吗老公?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讲着话,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几乎要让人听不清楚,
“我养了一盆粉色山茶花,还涂了好看的石膏娃娃。我很喜欢他们,每天都会拉开窗帘让他们晒太阳。天放晴的时候,金色的阳光照在山茶花的花瓣上,会呈现漂亮的金粉色。它每一片花瓣都舒展着,拥抱着每一缕阳光。”
“可是老公,你的喜欢为什么就见不到阳光?你为什么就把我藏起来了?”
他很轻很轻的问着,声音里没有责怪,可声音里的迷茫和犹豫已经越来越少,像是在刚刚讲话的时候,他的思路就已经开始慢慢捋顺了。
傅寒洲却心如刀绞,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老公,如果你的喜欢是永远把我藏在地下室里,永远让我见不到太阳,那你就不要喜欢我了。”
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的脸庞,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湿润了他的指尖,可是他却像没有察觉,轻轻的用指尖勾勒着男人的脸颊。
明明是依依不舍的动作,明明是最温柔的语气。
可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决绝,一字一句,像是带着刀刺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往男人心口里最柔软的地方戳,
“我也很喜欢你,可是那种喜欢,却让我没有自己了。”
“所以……对不起老公。”
他伸出手臂,最后一次主动抱住了男人,把软软的脸颊贴近了对方怀里。
一边大颗大颗地往下流着眼泪,一边轻轻地讲着,
“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老公。”
“请你忘了我。”
第563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59
寂静的房间中,傅寒洲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这一刻,他明明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可无边无际的恐惧依旧将他包围。
他如坠冰窟,战战兢兢。
低沉的声线都有些不稳,他像是没有听懂一般重复地问,
“老婆,你说什么?”
对方细软的指尖揪着他的衣服,依旧用那种熟悉的软糯调子,说着最绝情的话。
他说,要自己忘了他。
这一次,他真的不要自己了。
一颗心像是被狠狠揪住,连呼吸都开始困难,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声线,他再次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可是依旧阻挡不住内心那种惶恐的感觉。
似乎下一秒,他怀里的人就会化作一阵风离他而去了。
他听到自己一遍一遍的认着错。
他听到自己一遍一遍的保证着什么。
他感觉到有什么滚热的东西从眼眶溢出,沿着脸颊下滑。
然而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会小声小声的,用那种软软的调子拒绝,
“请您忘了我。”
-
傅寒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床上的人哭过一场之后,被他用手掌轻轻拍着,慢慢睡着了。
他就那样站在无边黑暗里,像是以前的每一天一样,低头看着那个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
他一遍一遍的描摹着对方的眉眼,一遍一遍的去吻对方的嘴巴。
他听见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闪着寒光的碎片将他的五脏六腑扎得鲜血淋漓。
浑浑噩噩中,只有一个念头越发清晰——
他会嫁给别人,他再也不需要自己了。
傅寒洲打开房门的时候,迎面伸过来一只手臂,骨节分明的指节攥着他的领口,手臂青筋突起,带着凛冽杀意。
傅寒洲没有防备,被他拉的一个趔趄。
他抬起眼睛,赤红的眼睛对上了暴怒的封承霄,对方像一头被闯入领地的狮子,压低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
“傅寒洲,你他妈能不能要点脸?”
或许是顾及着房间里的人,封承霄声音格外低,又冷又低的调子仿佛淬着霜雪,桃花眼眯了眯,漫天的霜雪便化成冰刃朝他捅来。
傅寒洲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别的反应。
他就像这魂丢了一般,眼底带着脆弱的仓皇。
他被封承霄拽着往外走,一路拽到了阳台边。
窗户大开,外面的风雪扑了进来,封承霄的拳头也随之砸了过来。
傅寒洲躲都没有躲。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好像所有的痛觉神经都麻痹了,只有一双凤眼瞳仁赤红,像是从地狱的岩浆中打捞出来的。
“装你妈呢傅寒洲!洛洛都不在这里,你摆出这副脸给谁看!”
封承霄拽着他的领子嘶吼。
听到了某个名字,他的眼皮终于抬了抬。
眼底不加掩饰的茫然迎着漫天风雪,就这样看了过来。
封承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寒洲,在他印象中,这位流落到贫民窟的傅大少永远冷着一张冰块脸,又装又拽,活像是其他人欠他多少钱。
可是这一刻,他就这样抬着眼睛看过来,眼神放空并没有看向自己,水光在眼眶里打转。
封承霄定定的看了他好几眼,突然勾了勾薄唇,
“傅寒洲,你被甩了。”
笃定的语气带着嘲讽,封承霄格外幸灾乐祸,
“是你自己进去表白被甩了,还是你那个傻
逼身份进去表白被甩了?”
耳边传来风雪的呼啸,傅寒洲半个字也没说,可封承霄就这样弯了弯眼睛,深情格外愉悦,
“瞧你这副样子,应该是以那个人的身份吧。”
“啧,我老婆不要你了。”
“真可怜……”
他嘴上说着真可怜,脸上却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没有收敛半点力气的拳头,直直的朝着对方的肋骨砸了过去。
骨骼碰撞的响声传来,傅寒洲脸色更白了白,封承霄咬牙切齿,
“等着遭报应吧傅寒洲,他不会再喜欢你!”
大片大片棉絮状的雪花飞了进来,纷纷扬扬的砸在了凤眸半垂的男人脸上。
另一道脚步声渐行渐远,傅寒洲却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像是所有的魂魄都被尽数抽离。
飞雪染白了他的发丝睫毛,那张冷白的脸庞倒映着满天飞舞的雪花,献出冰雕玉琢一般的冷漠和疏离。
只是下一秒,
就有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滚了下去。
湮灭在漫天风雪里。
心痛如绞,难以呼吸。
-
当天夜里,封承霄进主卧看了看。
床榻上的人睡得很乖,大概是屋里的暖气开得太足,那张白白软软的小脸粉扑扑的,睡得格外甜。
他像是没有被任何人打扰,红润的唇瓣里溢出甜甜的喘息。
封承霄直勾勾的眼神看了过来,他眼巴巴的看着睡着的姜洛洛,偷偷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嘴巴。
他一遍遍的劝着自己要以傅寒洲为鉴,强大的自制力把他带到了门口。
可是他的腿还没有从门口迈出去,下一秒又偷偷跑了回来,一双桃花眼灼灼似贼。
他轻轻地单膝跪在床边,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嘴巴。
似乎是呼吸不畅,被他含住的唇瓣张开一条缝,软甜的呼吸冲进了他口腔里。
封承霄喉结迅速下压。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亲一下就可以,亲一下就可以偷偷离开。
他给自己念了七八遍清心咒,可是这些以前管用的东西现在却丝毫用处都没有,他念的遍数越多,心里的火就烧得越烈。
他几乎想把自己的双手捆住。
然而他脑子里挣扎的念头还在继续,他的身体却指挥着他诚实地含着对方的舌尖吮了吮。
湿软甜滑,呼吸骤停。
风雪拍在窗户上发出响声,在风雪声大作的间隙里,他听见了自己过快的心跳声再度响起,一下又一下,雀跃地撞击着胸口。
他呆呆地坐在手工编织的地毯上,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床上的人。
只是亲一口,只是亲一口就舒服成这样!
那要是、要是做些别的……
封承霄喉结滑动,眼睛亮晶晶。
那不得爽到天上去!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腿部因为不适传来剧痛。
才依依不舍的站起身来。
他不敢再偷偷地含着对方的舌头亲。
这副样子太没有出息,再亲几次,他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盯着对方看多久。
所以他只是浅尝辄止地轻轻吻了吻对方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又撩又苏,小声小声的跟对方保证,
“老婆,等着我娶你。”
-
第二天一早,飞速洗漱完的封承霄在主卧的门口敲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人开门。
直到吵的住在斜对面傅寒洲打开了门。
“他不在吗?”傅寒洲微微压了压眉毛,跟着他去敲门。
直到笑呵呵的管家上来,跟他们俩打招呼,
“先生,封少爷,小少爷早早的就去做早饭了。他不让我叫你们,说是要给你们一个新年惊喜。”
两个男人迅速下了楼,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不用帮我的,我可以!”
眼眸明媚的少年戴着厚厚的厨房手套,手里捧着一个帆船型的长盘子,里面装着一条蒸好的鱼。
他走的不快,但是每一步都很稳。
瓷盘落在餐桌上发出一点脆响,他又调整了调整角度,才终于抬起了头,对着闻讯而来的两个人弯了弯眼睛,
“早上好呀!”
他像是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开开心心地替他们两个拉开椅子,声音欢快,
“从我来到这个世——这里,你们两个就一直都在照顾我,连我生病都没有放弃我,一直都陪着我,还送给我那么多礼物。可是我好像什么都没有,我拥有的一切东西都来自于你们——”
那道软乎乎的声音有些愧疚,
“我这段时间好转了很多,一直都想替你们也做些什么来谢谢你们。可是买东西的话,花的又是你们的钱,所以我想做一些能代表我心意的。”
他自己也拉开了凳子,坐在了他们俩中间,
“其实我以前不会做菜……前两天的时候我在网上学了学,今天早上属于现做现卖,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他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因为生病被惯的厉害,连厨房都没有进过,更别提做菜。
本来他以为做菜很难,但不知道为什么,进到厨房的瞬间他好像无师自通,就连做饭的阿姨都说他看起来不像是没做过饭的样子。
大概自己是这方面的天才!
唇红齿白的少年眼睛熠熠发光,细白手指拍了拍,一脸兴奋的邀请身边的两个男人,
“快尝尝我做的菜!”
傅寒洲修长的手指夹着筷子,将离的最近的清蒸菜心放到了口中,他心里发苦,却依旧从从容容的点头,
“好吃。”
封承霄那张俊脸则一脸夸张,声音里都带着卖弄:
“老婆,你怎么这么厉害!你是厨神转世吧!”
“我也要跟着老婆学做菜,然后以后做给你吃,我可不舍得老婆下厨。”
他一脸兴奋,跃跃欲试,姜洛洛因为今天的事情也对厨艺很感兴趣,直接点头答应教他做菜。
饭吃到一半,坐在中间的少年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慢吞吞的停住了筷子,声音有些犹豫,
“昨天晚上,我好像梦到老公了……”
第564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60
傅寒洲但从容僵在了脸上。
封承霄倒是撩起一双长眉,像是很感兴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