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昌惠帝睨向宁天麟,颇有些意外。
他这个儿子自回京后因身有残疾被众皇子排挤,尤其以老二嘲笑的最甚,这些事昌惠帝都有所耳闻,他本以为老二这边的人犯了错,宁天麟绝对会落井下石,没想到他却是开口替老二的人求了情。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的确已磨平了他那一身锐气。
昌惠帝满意的点点头,比起时刻都惦记他那把龙椅的老二与老三,还是这个被他拔去利齿、与世无争的老四更令他安心,至少他已自知无力争夺那个位置,倒不会对他这个父皇存什麽谋害心思,当可重用一翻。
“既老四这般仁意,朕就饶那婢子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那婢子拖下去杖责一百,小惩大诫。”
一百大板打在一个女子身上,怕是不到五十板就会香消玉殒,昌惠帝口口声声说着小惩大诫,实际上还是在要人性命。
可众人谁都不敢有异议,在静巧大呼“冤枉”被内侍拖走时,纷纷跪下喊道:“皇上仁慈!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妙琳咬牙跟着众人一块起身,她回过头向女眷中张望,并未找到言婉的身影,反而看到了与慕晚莹站在一块的言清漓。
言清漓对上朱妙琳的目光,先是诧异了一下,而后向她微笑点头。
见言清漓平静如常,朱妙琳立即收回目光,在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起来:言清漓无事,言婉却不见人影,莫不是她今日是被言婉那贱人给摆了一道?
言婉向来与她面和心不和,对言琛那点心思朱妙琳也多少看出几分,可朱妙琳想想又觉得不对。
她的两名暗卫去哪了?那可是父亲为她亲自挑来的精锐,言婉不可能有这么大本事悄无声息处理了她的暗卫。
一定是有旁人知晓了她与言婉的计划……
和煦温暖的朝阳明日下,朱妙琳出了一身冷汗。
那两名暗卫若真是被人干脆利落的殺了也就算了,就怕他们是被有心人抓了活口,将她的谋划给全盘脱出。
朱妙琳险些站不穩。
如此一来,她岂不是被人捏住了把柄?那幕后之人定知今日之事并非乌龙,却没有揭露她,到底有何用意?
朱妙琳如惊弓之鸟,看谁都像是捏了她把柄的幕后黑手,在担惊害怕了一整日后,终于在傍晚时分,她的居舍中被人用竹签射进来一张字条。
——今夜子时,独自前来祈恩殿,若敢知会他人,汝所惧之事将立刻公之于众。
字条未署名,却有一个“苏”字。
朱妙琳握着那张字条,心彻底凉了下来。
慧觉寺外有御林军看守,普通香客根本进不来,这寺中目前姓苏的无外乎就那么几个,且都是三皇子的人。
果然……果然……
朱妙琳犹豫片刻,决定去向朱蓬源坦白求助,可临了她又想起字条上的内容,生生止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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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将近,祈恩殿外冷风阵阵,一个小沙弥忍着困倦百无聊赖的清扫着门前的菩提叶。
不知怎的,明明他傍晚时才清扫过不久,就这么几个时辰又积了厚厚一层,今日的风有这般大吗?小沙弥抬头看了看祈年殿外那颗百年菩提树,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赶紧清扫完回去休息,明日还要晨起诵经呢。
正扫着,一个窈窕身影出现在石阶之下,小沙弥揉了揉眼睛,立刻双手合十道:“女施主,夜露深重,敢问您来祈恩殿有何紧要之事吗?”
朱妙琳没想到这个时辰竟还有僧人在扫地,她愣了一下,故作镇定道:“家母身子有恙,听闻祈恩殿的菩萨灵验,特来祈福。”
小沙弥觉得奇怪,哪有人大夜里来祈福的?但想着官家的夫人小姐们可能有什麽特殊习惯,便也并未想太多,赶紧侧身让朱妙琳进去。
祈恩殿与寻常佛殿不同,是专门用来祭祀的,殿正中矗立一座高达数丈的金身佛像,佛像大眼横长的俯视着众生,让人一望便心生敬畏。
佛像前头也并不是香案,而是摆了一张檀木祭桌,殿内两旁还位列着十八尊栩栩如生的罗汉像。
朱妙琳心中有鬼,此刻站在这些佛像面前只觉得寒气逼人,畏惧不已,她强撑着挺直腰身,保持着相府千金的尊严,等着今夜约她的人露面。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朱妙琳终于听到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她刚要转头,浮空中就四散出细腻的粉末,她尚未看清来人就泥一样昏倒在地。
朱妙琳身后,一个素衣女子抖了抖手中残留的药粉,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刺破朱妙琳的指尖,用她的血在一张黄色符纸上勾画起来。
朱妙琳想要她死,她自然得好好“报答”一翻。
可若只是简简单单要了朱妙琳这条小命,实在不值得她如此大费周章,她要的,是整个丞相府因朱妙琳而岌岌可危。
言清漓将符纸画好后,起身贴在了祭桌下面的隐蔽之地,随后她从朱妙琳身上搜出一张字条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此时,祈恩殿外忽然传来一个沉重又凌乱的脚步,言清漓一凛,连忙透过门缝向外头看了一眼。
只见张朝手里提着个酒坛子,边上石阶边往嘴里灌酒,酒气将他那张肥脸染的红扑扑的,像涂了一层滑稽的脂粉,他嘴里念叨着什麽“美人美人”,差点被石阶绊个跟头。
言清漓很得想立刻出去踹死这坏事的玩意儿。
皇帝斋戒期间他敢饮酒不说,还大夜里的跑出来发疯?
张朝已快走到祈恩殿门口,言清漓无法出去,只能四处寻找藏身之处,可这祈恩殿被那座大佛像占据了一半,佛像又都紧沿着墙壁修建,她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只有祭桌下面,可那张桌子太小了,若是藏在那处极容易被发现。
张朝的突然出现令言清漓措手不及,早知如此,方才她就不将蒙汗药粉都用了。
言清漓在身上迅速摸索着有无其他毒药,心想着干脆毒死张朝算了,也当为青果报了他当街殴打的仇。
这边言清漓急的团团转,眼看着张朝就要进来,身后一双泛着香气的大手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她,在她就要摸出毒粉之际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
言清漓立刻要还击,结果刚要动收就被身后那人识破,连腰带手的直接被他箍在怀里,随后她身体一轻,天旋地转的落在了离地面数丈高的横梁之上。
与此同时,张朝一脚踢开了祈年殿的大门,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言清漓看清抱她上梁的人后立刻双眼瞪得溜圆。
那人将她整个抱着压在了横梁之上,他们的身子紧紧密密的贴在一起,覆在她嘴上的手指还不经意的抚摸了几下她的唇瓣。
言清漓察觉到自己被调戏了,立刻开始挣扎。
横梁窄小,叠着他们二人就已是极限,陆眉赶紧长腿一分将言清漓乱动的腿脚给夹住,让她彻底无法再动弹。
而后对上她怒目而视的目光后,陆眉长眸弯起,冲她轻轻的“嘘”了一声。
“言三小姐,本公子不是柳下惠,你再乱动我可要忍不住对你做点非分之事了。”
—【题外话】—
3400+字肥章
斋戒这部分结束后哥哥要暂时下线,裴凌和眉眉要上场啦~嗯,应该还有大裴出现的也会多起来
第七十四章
活春宫
第七十四章
活春宫
言清漓盯着陆眉那张俊俏非凡的脸看了片刻,眸中的怒色渐渐转为平静,她瞅了瞅那只覆在她唇上的手,示意他拿开,那厮才慢吞吞的收回手。
“陆公子怎会在祈恩殿?”言清漓目光警惕道:“你方才都看到了什麽?”
如此距离下,女子吐气如兰的温热气息刚好吹在陆眉脸上,吹得他有些心猿意马,可他纨绔惯了,笑的十分欠揍:“怎麽,这祈恩殿言三小姐来得,本公子就来不得了?”
同样灼热的气息也回敬在言清漓的脸和脖子上,烫的她身子一麻,可她眼神却冷了下来:“陆公子,你可否松开我了?”
言清漓的手脚还都被陆眉箍泼泼qun7:8:6:0:9:9:8:9:5
在怀里,她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愿,迫切的要与他避嫌。
“好啊,那我可松手了。”
陆眉果然就松了手,言清漓立刻向外抽身,可她刚挪后一些,就差点栽了下去,幸亏陆眉拉了她一把才穩住她。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得了。
言清漓发现他们所处位置竟比那尊金身大佛像还高出许多,一阵眩晕后,她吓得赶紧又抱紧了陆眉。
陆眉顿时被那女子扑了个满怀,还手脚并用的都吊在他身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紧不慢道:“哎呀!言三小姐这是作何?就算本公子貌比潘安,你也不用这麽急着投怀送抱吧……”
横梁不比言清漓的身子宽出多少,她又畏高,此刻就算听出陆眉在揶揄她她也不敢还嘴,生怕这厮一个不高兴再将她给推下去。
忍了又忍,言清漓还是为自己力挽颜面了一句:“陆公子可听说过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句话?你我如此,明明是我吃了亏。”
陆眉眼中笑意更盛,觉得此言有理,便识趣的闭了嘴。
下面张朝已经发现了地上昏倒的朱妙琳,他眼球一瞪,酒劲儿都散了大半,急忙颤颤巍巍的探了下朱妙琳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后,才松了口气。
“朱大小姐?朱大小姐?”张朝喊了两声,可朱妙琳没任何反应。
言清漓在心中冷哼,她配制的蒙汗药哪里这麽容易就能醒?
想至此,她又眸光一暗,向陆眉瞥了一眼。
方才这人应当看到她对朱妙琳的所作所为了,这可如何是好?他能保守秘密吗?要不找机会毒死他?
不行,这是恩人之子——言清漓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
那要不把他毒成痴傻?不能再言语?或是将他收买?
……
陆眉全然不知自己已在言清漓心中经历了几波大生大死,他正暗戳戳的盯着人家姑娘的侧脸瞧个没完呢,先是研究姑娘家那只肉透透的小耳垂,之后又移到她白皙清透的脸上……
以陆眉那双阅女无数的火眼晶晶,立即就看出言清漓脂粉未涂,可这肌肤却细腻的毫无瑕疵,仿若剥了壳的鸡蛋,恨不能让人咬上一口尝尝什麽味道。
那眼睫也是根根分明,侧面看上去忽闪忽闪的,如一把小扇,还有那秀挺的鼻尖,饱满红润的唇瓣……
啧,真好看。
这麽好看的一张脸,当初为了不嫁给他,竟舍得将自己弄成个丑女?怕是整个盛京都找不出这般能豁出去的女子了吧。
言清漓察觉到陆眉盯着她看的目光,可她又不想与他对视,便一直看着底下的情形。
张朝见朱妙琳完全失去知觉,竟是起了色念,趴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后又大胆的俯身去亲她的嘴。
言清漓一阵恶寒。
张朝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实在令人发指,可她想起朱妙琳原本要对她做的恶毒之事,就又将那点可笑的怜悯给收了起来。
她同情谁,也不能同情朱家人。
楚家女眷尽数被流放为军妓,最后惨死于蛮族铁蹄,可全都是托了朱蓬源的功劳。
陆眉注意到言清漓眼中变幻莫测的光芒后,不由得又对她增了几分兴趣。
普通女子见着这孟浪情景,怕是早就羞的面红耳赤,她倒好,竟还面不改色的一直盯着看?
那边,张朝已将胳膊探进了朱妙琳的衣襟里,她胸前的衣料鼓鼓囊囊的不断在动,嘴也被张朝啃的发出吸溜吸溜的声响。
陆眉眼中闪过厌恶——他平日最见不得张朝等人强迫欺凌弱女子,哪怕对方是个青楼妓子,只要人家不愿,他都会忍不住出手相帮,可眼下他与言清漓藏在房梁上阻止不了张朝,他便不忍再看。
陆眉瞄了言清漓一眼,忽然发现她眼中泛出明显恨意,正在冷眼旁观。
他微微一滞,而后一细想,就将许多事串联到了一起。
“朱家小姐今晨那一出可是针对你的?”
言清漓被陆眉冷不丁的这一问给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将惊愕掩饰下去:“陆公子在说什麽?我听不懂。”
陆眉习惯性的想去掏扇子,但言清漓树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实在不太方便,又忍下了,他笑道:“若我没猜错,朱小姐今晨以为藏经阁中的人是你吧?只可惜她失策了,反而闹了个乌龙,又险些被圣上怪罪。”
“而言三小姐你不甘被朱小姐算计,今夜就故意将她引到这儿,想报复她?啧……奇怪了,你们之间到底有何恩怨?”
言清漓犹如被人一箭一箭射在了心中的靶子上。
她应当什麽都没说过吧……这小子怎麽这麽快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让本公子好好想想……”
陆眉越分析越来劲儿,片刻后,他眼眸微眯,凑在言清漓耳边饶有兴趣的问道:“言三小姐,你与四皇子可是相识?他出现在藏经阁抄经……恐怕也不是巧合吧?”
这回言清漓连呼吸都不自在了。
“陆公子可是戏楼逛多了?桥段一套一套的,我与朱妙琳有恩怨不假,但可不敢扯上天家子弟,还请你莫要乱说话。”
幸亏言清漓早练就了说起谎话面不改色的能耐,她表现的异常冷静,陆眉打量了她一翻,竟是未能看出来她这话是真是假。
罢了罢了,管那麽多作甚?好不容易有个与佳人“独处”的机会,他可不能惹人家生气啊。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底下的张朝已经开始精虫上脑,他将坛子里剩下的酒一口闷下,壮了胆后,他解开了朱妙琳的衣裳,将她扒的只剩个肚兜在身。
从言清漓与陆眉的高度,只能看到张朝蛤蟆似的趴在朱妙琳身上,在她胸乳上又摸又啃,下身挤在她双腿之间一拱一拱的。
起先他们都以为张朝只是酒壮怂人胆的蹭上一蹭,却没想到空旷的大殿内渐渐传出了一点“噗噗噗”的淫靡之声。
言清漓与陆眉同时僵住。
张朝早就觊觎朱妙琳的美色许久,从前朱妙琳未与言琛定亲时,他就曾有意向朱府提亲,只是那时高贵的朱大小姐根本看不上他,还私下与别家小姐说他粗俗恶心,长得像个烂冬瓜,张朝为此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正好有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机会让他一饱淫欲,他怎肯放过?
只要他做的快些,不留下任何痕迹,就保管谁也查不出这事!
张朝想的极美。
自从夏家失势后,朱丞相与二皇子便开始铆足了劲儿去拉拢工部,如今他们张家可是丞相府的座上宾。
总归朱妙琳的婚约已解,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失了身,定是不敢声张,也不敢随意嫁人,到时他只需让父亲去同朱相提亲,朱相为了笼络父亲定会应下,到时他就能将这千金大小姐娶回府慢慢亵玩,简直美哉!
“嗯……嗯……”
朱妙琳被张朝顶的身子乱颤,发出几声嘤咛,似是有要醒来的迹象,张朝吓得立马停止抽插,警惕的观察起朱妙琳的脸。
可他没想到的是,朱妙琳只是—【加入Q着眼慢慢将头转到另一侧,而后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张朝大喜,方才他还不敢动作太大,此刻见朱妙琳于睡梦中竟有迎合他的架势,当即高兴的按住她的腰就开始啪啪啪的重肏了起来。
“骚蹄子,可是小爷弄你弄得舒坦了?”
不得不说,张朝虽身宽体胖,但他的确是个花丛老手,房中秘术掌握的淋漓尽致,朱妙琳刚刚开荤的身子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舒爽快乐。
“之恒……嗯!嗯!啊……”她情不自禁的抬起腿,主动攀上了张朝。
幽静肃穆的祈恩殿中,佛像们悲悯的看着那对忘情交媾的男女,而横梁上的两人则同时尴尬的收回目光,这一下,致使那二人不得不相互对视。
言清漓忽然发现她与陆眉的姿势,正与下面的张朝和朱妙琳一般无二。
她怕掉下横梁,双手抱着人家陆眉的脖子,腿还勾在人家腰上,而陆眉手肘撑在她头侧,与她身贴着身,下体还完美的搭在一块。
正是交欢的姿势……
—【题外话】—
16-18号被公司安排出差,未来三天的更新无法保证哦
PS:我好像失宠了,感觉读者流失好多,呜呜(?_?)
第七十五章
你给我老实点
言清漓并非是不暗情事的小姑娘,底下那二人做的十分激烈,朱妙琳舒爽到极限的吟叫不绝于耳,免不了令人听的口干舌燥。
加之她又与陆眉以交合的姿势相拥在一起,下身贴合处仅隔着两层薄薄布料,花穴轻而易举就感受到一团软软囊囊的东西。
——是陆眉尚在沉睡之中的阳物。
虽未充血,但轮廓十分明显,柱形的软物沉甸甸的压在她的穴儿上,言清漓有些惊讶,这东西惫软时都这么大一团?那硬起来岂不十分壮观?
不知是被张朝与朱妙琳的动静刺激的,还是穴儿与陆眉的阳根贴着,言清漓有些恍神儿,小腹中情不自禁的就流出一股温温热热的溪流。
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她倏地红了脸,身体也开始僵硬,但在尴尬与掉下去摔死之间她还上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她畏高,只有抱住陆眉才安全,这样就算不小心掉下去了,她也是拉着陆眉一块掉,说不定还能用他当个肉垫。
言清漓在心中盘算的好,却完全未考慮过陆眉此刻的感受。
陆眉并非想故意占尽言清漓的便宜,只是她死死抱着他不撒手,软玉温香在怀,他方才已是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别处才能保持着未在她面前失态,可此刻她却是红霞飞了满脸,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向后挪蹭着下身,企图与他避开关键位置的贴合。
她是真不知自己故作淡然又—【加入Q色绯红的样子有多娇俏吧?也不知她那双腿之间的幽谷有多柔软吧?
……真当他坐怀不乱吗?
陆眉闻着那溢满鼻息的清浅药香,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
言清漓正努力的想让自己潮湿的花穴离陆眉的阳物遠些,却不成想小穴上忽然充气般的抵住一根粗硬之物,将她好不容易拉开一些的距离又塞的满满登登。
对上言清漓怒目而视的目光,陆眉嘴角噙着一抹无奈又风流的笑,““…言三小姐,这可真不怪在下,就你这样乱扭乱动,哪个男子能受得了?”
言清漓立刻就不动了,她气急败坏道:“我哪里扭了?分明只是轻轻挪了挪!”
那满眼的鄙夷嫌弃,分明是在质疑陆眉这个花丛老手是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住,丢人,还盛京第一纨绔呢,简直徒有虚名。
言清漓忍不住白了陆眉一眼,继续厚着脸皮完全没有要撒手的意思,也没注意到陆眉盯着她微抿的红唇滚了下喉咙的动作,也没看到他黑沉如井的眸色又暗了几分。
国色天香的女子陆眉见过不少,言清漓不算最美的,但却是最机灵有趣的,让他总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想去逗一逗她,瞧瞧她会有何反应。
今夜他被张朝拉去喝酒,而后找了个借口走了,正在外头散酒气呢,就瞥见言清漓鬼鬼祟祟的出了西庭。
夜黑风高的,她那谨慎小心的模样一看就是要去干坏事,陆眉鬼使神差的就偷偷跟来上来,果真看到她迷晕人家朱大小姐的一幕,还用人家的血画了一张符藏了起来,当真胆大包天。
“啊哈!啊!啊!之恒之恒啊!……”
朱妙琳沉浸在梦境,梦中她看到的是那个向来冷若冰霜的男子对她热切又猛烈的贯穿,一遍遍爱抚着她的身体喊出她的名字,这让她油然生出一种征服的快感,主动抬高腰臀,勾着他更深的插入。
“妙琳……妙琳……小骚蹄子……你之恒哥哥在这儿呢!”
要不是朱妙琳还是处子之身,张朝显些以为她早都与言琛有过首尾,这般骚浪的模样,与他玩过那些青楼妓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朱妙琳又哪里是普通妓子能比得了的?
她可是盛京城中容貌一等一的大家小姐,平日里高贵的不可一世,对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向来嗤之以鼻,可如今还不是被他干的口液横流,淫叫个没完没了?
张朝热的满头大汗,索性将自个儿的衣袍脱了个精光,又将朱妙琳也给扒光了,赤条条的两具身子继续交缠在一起。
房梁上,言清漓与陆眉也不太好受,从高处向下看,张朝顶着个圆滚滚的肚子趴在朱妙琳身上,将她压的都快瞧不见人影了,只能看到两条细腿从张朝坠满肥肉的腰侧伸出,但那噗呲噗呲的肏穴声却是淫靡的回荡在祈恩殿中,还夹杂着张朝时不时吐出的浑话。
“奶子这么大,是不是你之恒哥哥揉过了?你们都做到什么地步了?他怎么没要了你?是不是嫌你太骚才与你退亲的?”
“看看你这骚穴儿都夹不住了……干死你!干死你!爷今夜必定肏烂你的小骚穴!”
……
听到朱妙琳在纵欲中口口声声喊言琛的名字,言清漓脸色当即变得难看,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从而忽略了陆眉愈发粗重的呼吸,以及他不由自主轻戳着她穴口的肉根,直到陆眉滚烫的唇瓣贴在了她的耳垂上,言清理才恍然回神。
她一把薅起陆眉的发,将他的脑袋向后拽。
“陆青时,我警告你给我老实点!我不是你的红粉知己,也不是你府中妾室!”
陆眉“嘶”了一声,这一下可将他给拽清醒了。
言清漓以为陆眉是犯了好色的老毛病,可陆眉却知道自己方才完全是情不自禁,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做出了那般孟浪的举动。
“……抱歉,都怪言三小姐你太过香软,这软玉温香的,在下忍不住就……”低沉沙哑的声音听起来万分撩拨人心,但那轻浮的话语却令言清漓咬牙切齿。
不过她也知道此事不能全怪陆眉,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男子用这种姿势抱着一个女子,应当都会有这种反应。
她冷下脸客气威胁:“今夜的事,还请陆公子烂进肚子里,若你敢泄露一个字,我便……”见陆眉勾起唇角等着她的下文,言清漓眸中闪过一丝冷色,“我便殺了你。”
瞧瞧,多狠呐!一开口就要殺人。
陆眉佯装害怕的向后一缩,言清漓顿时半个身子悬出横梁外,吓得她立刻低呼一声,整个人紧紧攀住陆眉,小绵羊似的与方才喊打喊殺的冷酷女子判若两人。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哦?那言三小姐想让在下保密哪件事?是你迷晕丞相小姐的事?还是你我于横梁上春宵一度之事?”
“谁与你春宵一度了!”言清理被陆眉这无赖气急,又狠狠拽了他头发一把,正要继续威胁,就听祈恩殿的门被”吱哑”一声打开了。
第七十六章
被她强吻了(5500珠)
“阿、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先前在祁恩殿外扫落叶的小和尚本来已经回到禅房睡下,却发现自己的佛珠忘在了这里,于是又赶紧回来取。
他面红耳赤、尚瞠目结舌的看着殿内这淫乱的一幕,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着向后蹭了几步,又想起来什么赶紧爬起来向外跑。
横梁上的言清漓眼前一亮。
祁恩殿外那些落叶是她命青果撒的,目的便是为了让这小和尚做个证人,让他亲眼看到朱妙琳深夜赶来祁恩殿。
可张朝的出现是个意外,这小和尚会去而复返也是个意外,两个意外一结合,倒是被他巧不巧的撞见了张朝与朱妙琳在交欢。
这下好了,除了诅咒帝王一罪,朱妙琳怕是又要多个淫乱佛寺之罪,昌慧帝必定要气个半死,绝不会轻饶了丞相府。
言清漓看着底下那荒唐的一男一女,勾起唇角嘲弄一笑。
朱妙琳原本想加害给她的罪名,最后却阴差阳错的落到了自己身上,这算不算报应?
张朝从那小和尚推门进来后便被吓呆了,阳物都软了一半,而他身下的朱妙琳也听到吵闹动静,开始幽幽转醒。
她脸上满是舒爽到极致后的豔色,动人含水的双眸缓慢睁开,可梦中英俊清冷的男子并未出现在她眼前,取而代之的,是张朝那张扁圆肥硕、乌黑蜡黄的脸。
她懵了一瞬,随后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与张朝结合在一起,立刻发出惊恐的尖叫。
“怎么是你?你这登徒子都对我做了什么?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张朝也慌了,生怕朱妙琳的尖叫会惊醒寺中僧人,连忙捂着她的嘴,“朱小姐,别喊了!我马上就好!”
半软不软的阳物还塞在朱妙琳的穴内抓住最后的机会拼命耸动,试图赶紧泄精。
娘的!方才还缠着他要个没完,醒了就不认账!骚蹄子!
张朝劲儿大,直捂得朱妙琳不能呼吸,且因为着急,张朝最后这几下肏的又重又极,直将朱妙琳肏的翻起了白眼。
朱妙琳求生心切,挣扎着摸到祭桌的台布,挥手一扯,祭桌上的香炉烛台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张朝哪里管的上其他的,抓着朱妙琳的乳肉又狠肏了十几下后才终于泄出精水,可他一声满足的喟叹还未出口,就被朱妙琳用香炉砸了。
张朝酒喝多了,又经过剧烈活动,早就体力不支,被朱妙琳这么一砸立刻就歪着身子晕了过去,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可朱妙琳疯魔了似的,嘴里喊着“殺了你”又拼命的砸了张朝五六下,直将他头上砸出个血窟窿才罢休。
她慌张的扔掉手上染血的香炉,下身哗啦啦的淌出不少腥浓的精水,她低头瞧见自己身上满是被张朝吸出来的痕迹,气恨的又尖叫了几声。
而后她顾不上去看张朝死没死,胡乱的穿上衣裳就跑了。
陆眉等了片刻,发现朱妙琳没有再回来,才抱着言清漓纵身一跃,在佛像的手掌与旁边的梁柱子上轻点两下,穩穩落地。
一落地,言清理就脸色煞白的从陆眉怀里挣脱出来
。
她瞥了一眼人事不省的张朝,心想此地不宜久留,那小和尚定是去找人了,待人来了发现张朝倒在血泊重,定要惊动到方丈大师与昌慧帝那。
虽然事情的发展与她的计划有些出入,但仍是对她有利的,言清漓转头看向陆眉,得想个办法让他保密。
后者平日里与张朝等人走的最近,此刻看到自己的狐朋狗友不知是死是活的惨样,竟连上前关心看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事不关己的噙着那抹讨人厌的笑直勾勾看她。
言清漓深吸一口气:“陆公子,我再说一遍,若你不想惹祸上身,今夜之事最好永遠烂在肚子里。”
陆眉在横梁上时就被言清漓折磨的浑身燥热,此刻终于能掏出那柄大言不惭的折扇,立刻尽情的扇了起来。
“在下可以保守这个秘密,只不过……”他眸光闪烁,又起了逗弄言清漓的心思:“只不过在下这张嘴平日没个把门的,万一喝点小酒不小心说漏了什么,言三小姐也勿要怪罪啊。”
看到言清漓脸黑下来后,陆眉灵光一闪,合上折扇敲起掌心:“不如言三小姐给在下点甜头?在下得了好处定会时时谨记言三小姐的叮嘱。”
“甜头?可以啊。”
言清漓冷笑一声,揉了揉鼻尖,二话不说就上前抱住陆眉的脖子,对着他的嘴亲了上去。
陆眉一双长眸瞬间从微弯转为惊愕。
还……真亲啊?
言清漓攻势很猛,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在唇瓣相贴的那一瞬立刻就伸出嫩滑的小舌闯进陆眉口中,卷着他的大舌翻江倒海的纠缠。
陆眉口中有淡淡酒气,还有一股清凉的味道,十分好闻,言清漓一下便尝出他平日定是喜欢用银丹草的汁水来漱口。
只是这大名鼎鼎的纨绔少爷吻技倒真不怎么样,言清漓时而咬他的嘴唇,时而用舌头在他口中扫荡,他都没给出太大反应。
陆眉哪里料到言清漓会真有此举,在突然尝到香甜软滑的滋味后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回应,而后他就发现自己竟被这小妮子带着走呢。
他眉尾一扬,立刻扣着言清漓的后脑反客为主,将她的舌头强势顶回她口中,重重的吸住她的舌根。
“唔……”言清漓腿一软,不
公.由自主发出一声嘤咛。
陆眉赶紧扶住她的腰身,这次换他在她口中四壁掠夺。
没尝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张朝等人成日在他眼前上演活春宫,他见他们与女子亲吻都至少见了上千次,看也看会了。
两人你来我往间,口舌生津,津液从相贴的唇角溢出,滑出一条条暧昧的银丝。
言清漓落了下风,呼吸尽数被陆眉夺走,又反被他吻的头晕眼花花水直流,这才在心中暗暗承认了他花丛老手的能力。
殊不知陆眉此刻的心跳如雷如鼓,一边不舍得放开这甜软的唇瓣与小舌,一边又产生了一丝疑慮——她怎会对亲吻之事这般娴熟?
就在陆眉思索之际,言清漓忽地将什么东西顶进了他口中,而后舌头抵进去,将两人的津液搅在一起,陆眉不由自主的做了个吞咽动作。
言清漓立刻推开陆眉。
“咳……你给我吃了什么?”陆眉掐住喉咙,试图将言清漓渡给他的东西呕出来。
不用细想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言清漓圆媚的眼中露出得逞的坏笑:“还请陆公子遵守诺言,时刻记得给自己那张嘴把把门,不然,我给你的‘甜头’可会毒的你浑身溃烂、七窍流血而亡。”
为了吓住陆眉,言清漓又阴狠狠的补充了一句:“若你不听话,这东西还会让你再不能人道,行不了春宵乐事!”
又被这小妮子以美色耍了一次,陆眉哭笑不得,竟完全没注意到他眼中的小妮子在与他说话时的语气仿佛是在恐吓一个孩童。
言清漓不在与陆眉纠缠,最后又向那祭桌看了一眼,匆匆离开了祁恩殿。
今夜,定会有一场巨大波澜。
第七十七章
朱家倾覆前夕
弯月透过黑云时隐时现,夜风将树木吹的沙沙作响,慧觉寺外安静又黑沉。
而寺内,本该沉寂庄严的某座大殿却是灯火通明,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
昌慧帝坐在一把金灿灿的椅子上,阴沉的俯视跪在殿中的一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最前面几个人身上。
以朱蓬源为首,朱妙琳在侧,另一旁是痛哭流涕的工部侍郎张大人及其已经哭晕过去的夫人,还有挺尸在地上的张朝。
张朝死了。
半个时辰前,张朝与朱妙琳在祁恩殿内苟且之事惊动了昌慧帝,昌慧帝勃然大怒的派人过去,岂料侍卫赶去后只发现张朝一个人赤身裸体的死在血泊之中,于是所有官员及家眷,乃至慧觉寺的僧人们都被传唤至大殿审讯。
“皇上,犬子绝不可能主动行淫乱之事,定是受人引诱!犬子死的不明不白,求皇上严惩凶手,还犬子一个公道啊!”张侍郎悲痛欲绝的跪地哭喊,他怎么也没想道出来斋戒一趟,竟会死了儿子。
宁朝近两年接连遭逢各种天灾人祸,百姓交不起赋税,国库空虚,以致运河皇陵等重大事宜无法完成、停滞不前,皇上为此忧心已久,十分看重此次斋戒之行。
今日乃是斋戒最后一日,过了今晚,皇上只需明日前往祭坛祈福便可班师回朝,谁成想却在最后关头出了这等事,佛门重地染了污秽,等同于搅了昌慧帝的斋戒。
张侍郎悲痛是真,惧怕也是真,哪敢承认是自己的败家儿子奸污丞相之女?
“不!不是!”朱妙琳指着张朝的尸体厉声大叫:“分明是他趁我晕倒之际玷污我!父亲……皇上……请一定要为妙林做主!”
朱妙琳说完就匍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保命要紧,她已经顾不上什么清白名节了。
淫乱斋戒的后果有多严重她自然知晓,是会掉脑袋的,若非如此,她当时也不会想给言清漓扣上这种罪名。
可这罪名突然落到了自己身上,朱妙琳怕的要死,甚至开始后悔——若是当初她没有生出去加害言清漓的歹念,事情是不是就不会阴差阳错的发展到如此地步?
朱妙琳呈上的口供中称自己夜里难眠,便前去祁恩殿祈福,谁知进殿后忽然被人迷晕,醒来后就发现张朝正在侵犯她,还欲捂死她,她惊恐之下才用香炉砸他。
她不敢实话实说,若她说自己说被人用字条引过去的,必会牵扯出她与言婉算计言清漓之事。
事到如今,朱妙琳已认定她的两个暗卫必定是被张朝所擒,那字条也是张朝所为,他故意在上头留下“苏”字,让她误认为是苏家人拿住了她的把柄,实际上张朝是惦记她的美色,用这种法子对她奸淫。
若不是她中途醒来亲眼见到张朝,怕是事后会稀里糊涂的将这事算在苏家人的头上。
朱蓬源也老泪纵横道:“皇上!张侍郎家的公子贪图美色人尽皆知,琳儿是老臣一手教养长大的,她断不会去做引诱男子的下作行径,琳儿是被人强行侮辱的,她伤人也是为了自保,还请皇上宽恕!请皇上明鉴!”
在此事之前,朱蓬源一直在替二皇子拉拢工部,可事发突然,为了保住朱家不被责罚,朱蓬源只得忍痛放弃工部这块即将到嘴的肥肉,将罪责都推在张朝身上。
反正死无对证,张朝的为人也众所周知,任谁都不会认为他的女儿会瞎了眼的看上张朝这种纨绔子弟。
“胡说!”
张侍郎也怒急,指着朱蓬源鼻子大骂:“朱相,日前不是你频频与我示好,想将我工部纳入端王殿下麾下?既如此,你命你女儿以美色引诱我儿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这话差点令朱蓬源梗出一口老血,宁天文也立即是变了脸色,昌慧帝更是面上布满阴霾。
前些日子户部被拿下,言琛又坚决不娶朱妙琳,导致宁天文的势力落了下风。
昌慧帝深知老二已难敵老三,故而他曾在暗中思慮是否应将言府的嫡女许给老二做侧妃,如此一来,也勉强让老二与言琛攀扯上了关系。
昌慧帝本以为宁天文是个好拿捏的才选择扶持了他,没想到他竟野心勃勃的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跪在众人之中的言清漓听到宁天文与朱蓬源急急向昌慧帝解释,忍不住勾起唇角。
朱妙琳称自己是被迷晕的,昌慧帝已命人前去搜查祁恩殿,想来很快就会找到那张符。
她倒要看看,朱家还能安然到几时。
想看看仇人们狼狈的嘴脸,言清漓抬眸向前扫了一眼,正好对上宁天麟穿透人心般的目光。
言清漓悄然捏住裙角,故作淡然的垂下眸。
朱妙琳的两个暗卫是被宁天麟的人扣下的,藏经阁的事也是她与宁天麟商议后的将计就计,可今夜祁恩殿的事则完全是她一手所为。
——宁天麟并不知情。
言清漓有些心虚的不敢再看他。
“报——!”
一个御林军匆匆进来,单膝跪地:“皇上!祁恩殿中并未发现迷药的痕迹,但属下们在祭桌背面发现了这张符纸!”
内侍公公从御林军手中接过符纸,只扫了一眼,他心中就已掀起轩然大波,连忙疾步呈给昌慧帝。
朱蓬源暗暗向朱妙琳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朱妙琳不知符纸来历,只得摇了摇头。
可朱蓬源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张符纸八成与他朱府有关,他悄悄瞄了昌慧帝一眼。
——果然,昌慧帝在看到那符纸后神情忽然一僵,招手将慧正与慧真两位大师请到了身边。
慧正与慧真看到那符纸后脸色大变,口中“阿弥陀佛”的念念有词,又低声与昌慧帝说了些什么,随后就见昌慧帝的脸色立刻由青转黑,嘴皮发抖,捂着心口歪在了金椅上。
“皇上!皇上!”旁人未听到两位大师的话,内侍公公可听到了,他赶紧上前扶住昌慧帝的龙体。
跪在底下皇子们也紧张的叫着“父皇”,妃嫔们也慌做一团,其中只有苏贵妃胆大的自行起身上前服侍昌慧帝。
后面的夏迎秋见苏贵妃起身了,也想跟着起来,一抬脚却忽然想起自己已被贬为贵人,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夏贵妃了。
“皇上您怎么样?可要臣妾去请太医?”苏贵妃看不懂那符咒画的是什么,只匆匆瞥见上面写有昌慧帝的生辰八字。
昌慧帝摆了摆手,在苏贵妃与内侍的搀扶下坐正身体,喘了几口气后,指着朱妙琳与朱蓬源咬牙切齿的喝道:“逆臣贼子!胆敢使用十八劫曲来诅咒朕!”
此话一出,满殿的人均倒抽一口凉气,匍匐在地大呼“皇上息怒”。
符咒虽是道家常用,可这十八劫曲乃是对应佛家的十八层地狱,需写上被咒人的生辰八字,再由被咒人亲自供奉,便可令其在死后于十八层地狱中受尽苦楚,永世不得超生,乃是世间大恶咒法。
慧觉寺是皇寺,明日昌慧帝还要亲自祭祀,不就等于神不知鬼不觉的供奉了这恶咒?
这下咒之人得是多恨皇帝啊。
陆眉神情微变,立即暗中向身后望去,可跪着的人太多,他并未寻到言清漓的身影。
昌慧帝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朱蓬源瞬泼泼qun7:8:6:0:9:9:8: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