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苏凝霜动了动唇,想问问言清漓给夏知春吃了什麽,可见她神情淡然,便未继续开口。言清漓使用的只是普通针法,做做样子罢了,毕竟夏知春也并非是真的中了什麽毒,只是误食了含有长生果仁粉的牛乳酥酪罢了,她方才那颗药丸就是给她保命的。
许多年前,夏知春食用过一些长生果后,就如今日这般起了一身疹子,且呼吸困难还数次昏迷。
那时朱蓬源急急的将父亲请去丞相府为夏知春医治,但因着男女有别父亲无法察看夏知春的身子,便将她一起给带了过去,也正因如此,她才会知晓夏知春食不得长生果。
言清漓向前倾了倾身,装作为夏知春的手臂施针,挡住了苏凝霜的目光,顺势在夏知春的衣裳中悄悄按了按。
董城是户部尚书夏大人的遠房表侄,一直在替朱蓬源与二皇子在容阳敛财。
可二皇子与朱蓬源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容易惹人瞩目,故董城向来都只与深居后宅的表姐夏知春联络,将贪墨而来的财银暗中交给夏知春。
宁天麟查到董城与盛京的书信往来及账簿都藏在夏知春的一只密匣中,可那密匣机关精巧,不能强行开启,密匣的钥匙则被夏知春日日随身携带。
今日他们费了这么大一通力气,为的就是这枚钥匙。
言清漓将夏知春的衣裳摸了个遍,几乎快将她扎成了刺猬,才终于在腰带上一处隐秘的夹层摸到了一枚小小硬物。
她不动声色的将里面的东西取出,同时开始一一收针。
“应当无性命之虞了。”
言清漓抬手轻拭额上薄汗,钥匙顺势滑入衣袖,她吩咐侯在外面的婢女进来为夏知春穿好衣裳。
苏凝霜见夏知春面色好转,脸上与喉间的水肿已经逐渐消退,呼吸也趋于平穩,这才放下心来。
言清漓向长公主言明夏知春并非被人下毒,而是患了湿毒之症,应当是误食了什么与身子相冲的食物所致,总之性命已然保下,剩下的她便不管了,交给了匆匆赶来的御医。
而武英侯世子妃下毒谋害丞相夫人的嫌疑也洗清,苏凝霜过来与言清漓诚恳道谢:“言三小姐,今日多亏了你,他日凝霜必定登门道谢。”
如此友善又真诚的眼神,当初她不就是被这样的苏凝霜给骗了?
言清漓狠狠攥紧手,露出一个同样温柔无害的笑:“世子妃客套了,清漓举手之劳而已。”
苏凝霜,别谢的太早。
回到言府后,言清漓再没了在公主府时的淡定,她虚汗淋漓的把自己关进了房中,将言琛和玉竹都给打发走了,而后一个人神魂落魄的缩进了床角。
裴澈、苏凝霜、宁天文、宁天弘、父亲、母亲、沉香……许多人的脸交替出现在她眼前,许多回忆与恨意交缠在一起,如一张网一样罩在她身上,挥都挥不去。
她犹如溺水的人急需上岸一般,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怎么了?”
床边忽然悄无声息出现一个俊秀少年,少年澄澈的眼眸含着关切,只要看着这双清明的眼眸,就能让人莫名沉静安宁下来。
言清漓如抓住了一根水中浮木,立刻抱住了那少年。
—【题外话】—
昨天和今天的留言每一条都看啦,多谢大家的建议,因为回复不过来就不一一回复啦。
之后我会在保证剧情和细节完整的同时,尽量努力去加快节奏。
有些姐妹其实说到我心里去了,因为NP文男主多,得在走主线的同时还兼顾发展多条支线和男主们培养感情,所以就会显得整体节奏很慢,但如果砍掉一些支线吧,我又总觉得感情会来的太快太突兀(如果是1V1我可能就没这个苦恼了)
其实我也是第一写这种剧情相对复雑内容又多的文,算是突破自我了(前两篇的故事线都很简单),所以我压力也挺大,生怕写着写着就掉链子或者哪个细节出bug,被大家吐槽,以至于每一章都写的极为缓慢小心。
这句话多不多余?与剧情有没有关?这件事能不能推动剧情?线怎么埋?文里有没有出现特别现代的词?……然后删删减减改改的五六个小时就过去了,不是我不想多更,是真的时间不够呜呜(21_21)
接着走了一段剧情又要赶紧回头看看是不是好久没出现肉啦?得赶紧想想有什么梗既能推进剧情又能组织起来一场肉肉或肉渣,以上就是我每天的心路历程……
总之这篇我会尽全力去写,但要是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也希望姐妹们多多海涵,我会不断进步滴!我打算抽空奉上一篇文中男女主们的访谈章,表达对姐妹们的感谢,大家有什么想问男女主的问题可以在评论区或(比如身高、颜值、武力值什么的),我这两天整理一下
今后我就不会在文末写这种大长篇题外话了,免得大家看多了跳戏!嘿嘿(≧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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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喝花水儿(星连H)
少年身上的气息干净的像是青葱草木,又如山涧清泉,仿佛能净化心灵,闻着这气味,言清漓方才那些翻滚着要冲出心底的情绪瞬间就穩定下来,她忍不住将整张脸都埋进少年的颈中贪婪嗅着。
少年站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跪在床边的少女紧抱着他不撒手,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像是一团软软的浆糊。
湿漉温软的唇瓣蹭着他的脖子,让他觉得麻痒的同时小腹又生出一股燥热之气——与那日被她丢进水中之前的感觉一模一样。
“你怎么了?你是生病——”
了吗……
少年话未说完,就被少女堵住了嘴,她的唇在他唇上用力嘬吸,牙齿咬着他的唇肉舔来舔去,像是汲取水源的鱼儿。
星连乖乖站着任那少女“吃”他,虽然他也挺想含住那条小舌头咬一咬、吸一吸的,再反过头含住她的唇瓣慢慢啃上几口,但上回人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他尝过全身,这次人家想尝尝他,他总不能动的太厉害。
言清漓只想要宣泄,想将那些压在心底最沉重的一切暂且抛下,可她不敢在这种随时都要崩溃的情形下去下面对言琛,也不敢面对宁天麟。
但眼前的少年却是能被她抓住的浮木。
她亲吻着少年,舌头左冲右撞,汲取他口中好闻的青草味道,可这个总是盯着她像盯着什么可口食物的少年,今日却乖巧的像个木头人,若不是他跨间的肿物已经昂起了头,言清漓都要怀疑他毫无所觉。
唇舌分开,少年迷惘的眼瞬间露出失望。
她怎么不吃了?是觉得他不好吃吗?
下一瞬,那少女忽地解了身上衣裳,白色蜀锦一层层剥落,剥到浑身上下只剩一条水滑肚兜,可肚兜也未能幸免,直接被她伸手扯去。
少年星辰般的眼眸中立刻映出两只沉甸甸的白乳。
言清漓见他喉咙滚了一下,知他是想要的,才扣着他的头按进了自己的胸脯里。
绵软的乳肉立刻包裹住少年的脸,四周都泛着诱人甜香。
想起上回尝过的味道,少年顿时口舌生津,他张口将送到唇边的奶尖连着奶晕一起吃进口中。
他想咬,可又不敢用力咬,只能用齿关轻点,用舌尖卷着奶头乱拨,身体里那股燥火越燃越大,憋得他只能用力的捏着绵软乳肉去缓解。
言清漓仰头轻喘,被少年亵玩着胸乳导致身子酥软的不像话,她撑不住的坐在自己的小腿上,又慢慢向旁边栽去。
少年吃着她的乳肉随着她一起倒进卧榻,她像是一盘精巧可口的食物摆在那少年面前,等待他去品尝。
少年也未辜负她所望的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湿漉漉的口液,与一颗颗红红的吻痕。
被这样纯净无害的少年爱抚着,言清漓才似是寻到了一片净土,紧绷的弦逐渐松懈。
在星连面前她可以不用做阿漓,也不用做言三小姐,甚至可以暂且忘记楚清,她不用管自己是谁,也无需害怕会不会在欢好与熟睡中说漏了嘴。
她只需要将五感彻底放松,跟随着少年的唇舌而游走。
星连忙的不行,身下女子一会指着这里痒,要他吃,一会又说那边痒,让他去舔,偏他还乐此不疲,听到那女子被他吃的发出舒服的嘤咛,便生出莫名满足感,比在山上与师兄们比武获胜时还高兴。
只是她的身子可能真的是有毒,每次一碰就浑身难受的不行,要爆开了似的,不过好在泡一泡冷水这毒也就能解了,倒不麻烦,只是容易起瘾。
少年的吻几乎走遍了言清漓的全身,却在游移到她双腿之间时犹豫了。
他看着那个神神秘秘的,似一朵花又似山涧裂谷的朱粉之地,像被雨水冲刷过一样,晶莹透亮,诱的人想剥开来一看究竟。
上次不小心尝过一口,十分好吃。
可他也记得的,她说这里不能碰。
他遗憾的避过禁地,吻落在言清漓大腿根内侧,紧贴着花唇的位置,耳朵与侧脸时不时剐蹭着娇滴滴的唇肉。
言清漓顿时生出一种钻心般的蚀痒难耐,花水稀里哗啦的从穴口淌出,沾湿了少年半张脸。
“星连,这次可以碰。”
言清漓遵循着本心,将小腹微微弓起,空虚发痒的穴儿急切的渴望少年给予安抚。
花穴几乎是主动凑到少年唇边的,他眸中一喜,生怕言清漓会反悔,立刻含了上去。
“啊……”
言清漓酥爽的将双腿紧紧一夹,少年湿热的唇舌舔着她的穴儿,鼻尖戳着阴珠,让她险些爽晕过去。
可她突然又有些后悔,白日宁天麟才射了她一肚子的浓精,虽已流的差不多了,在公主府时也清理过,但毕竟她今日舞过一曲,身子出了些汗,回来后尚未沐浴。
她红着脸微微睁眼,只能看到少年的头被她用腿夹在中间,露出半个挺立的鼻梁以及光滑的额头,插着桃木簪子的发髻被她用腿蹭的十分毛躁。
她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吃的津津有味,将她两片唇肉都吃进了口中,舌头舔过贝肉,一遍遍舔着整条花缝,将她流出的水儿都舔了个一干二净,偶尔还会发出喝粥喝汤一般的吸溜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他的舌尖不小心的碰到被鼻尖顶着的那粒阴珠,激的她又不由自主的泄出了几波新的淫液,供那少年舔砥入腹。
星连十分好学,他很快就从言清漓忽大忽小的娇吟中判断出她喜欢被舔哪里,而后就专攻那处,她藏于唇肉的小小的珠核已经被他折磨成一粒硬石子了,言清漓舒服的快要哭出来。
星连也十分欢喜,他喜欢吃她的身子,觉得她到处都是珍馐美味,尤其这穴儿更好,像山泉似的会一直向外冒水儿,甜滋滋的。
他用舌头舔上那条会冒水的小缝儿,甘甜的花汁儿不断涌出,一个用力,舌尖就不小心滑进了缝隙之中。
两人同时僵住。
言清漓这一世的身子被两个男子宠爱过,早已成熟敏感到不行,可还从未有谁吃过她的穴儿,更遑论将舌头插进穴里。
言清漓脑子晕晕的,浑身力气都被抽走,穴里痒的令她不住扭身。
少年又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他好奇的将舌尖不断向穴里挤的更深,柔韧的舌在湿软的洞里四处探索,却无论他怎么伸也伸不到底,反而被拼命收缩的软肉给毫不留情的挤了出去。
他不死心的将舌再次伸进肉缝,又被挤出来。
如此反复多次,那花缝里的清泉水却越冒越多,女子的娇哭之声也越来越密集,双腿夹着他的头抖得十分厉害,随后就有大股大股的甜液从穴中涌出,全浇在了他嘴里。
星连忽地灵光一闪。
他下身那根肿胀的难受,而她这里居然能进去!
那日他见她兄长用胯顶她这popo&7~3-9.5-4-3-0,5=4
里,难不成不只是顶,而是将小解之物插了进去?
这想法只冒出一瞬,星连就觉得不太可能。
她这里头又紧又小,连根舌头都插不进去,更遑论用一根粗长的东西,那会将她插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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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愿意愿意愿意(星连H)
泄身后的言清漓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纠缠她的恼人心绪也消减不少,缓了片刻,她觉得房中过于安静,才缓缓睁开眼。
少年站在床边,藏青色的道袍全是褶皱,衣襟还湿了一片,大抵是刚刚被她用花水儿给喷湿的,可即便如此狼狈,他眸中的光芒依旧纯粹,看着她的眼神里也不掺雑任何索求。
星连见她醒了,微红着脸悄悄按住自己道袍下的高聳:“你躺着罢,我去泡一泡冷水。”
言清漓一愣,赶紧在少年身形消失前将他喊住。
星连以为言清漓还想与他玩,可他下身胀的难受,只能愧疚的与她解释:“我需得先去泡一泡,不然马上就要难受死了,待我解了毒再回来找你。”
中了蛇毒时他都并未觉得这般难受过,莫非是他近来疏于练武?不然怎会变的这麽弱了?
星连担心自己若不先将“毒”解了,而是忍着继续吃言清漓的身子喝她的水儿,有可能会直接死在她床上,有辱师门事小,吓到她就糟了。
毕竟还欠她救命之恩未还。
言清漓不免觉得好笑,“你回来,我帮你,”她憋着笑道:“我给你解毒。”
她的心绪能有所转好都是星连的功劳,总不能不近人情的勾出他的欲望,又狠心将人再丢去水中自生自灭吧。
言清漓裸身下床,将那处于疑惑的少年给拉回床榻,直接推倒,长腿一邁骑在他身上,在少年局促不安的目光下将他的道袍给扒了,浅朱色的肉棒直接弹了出来,晃了几下,泛着淡淡腥气。
言清漓一惊,星连还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可阳物却生的很壮观,竟也没比宁天麟与言琛这些成年男子小多少,粗粗长长的一根,与他清秀的脸可不太协调。
见那阳物已经硬的青筋环绕,仿佛下一瞬真的要裂开,言清漓也不再多想,握着长棒抵住花芯。
“冷水解不了,要解,只能用这里。”
她慢慢坐了下去。
星连被言清漓的动作惊住,他知晓她那处生的有多小,怕自己会弄伤她,刚要去阻止,一阵窒息绞殺的湿热便紧紧缠住了他,肉棒瞬间犹如被千万张小嘴给咬住了。
少年立刻扬起下颌发出一声闷哼,颈间的筋条都跟着紧紧绷起。
言清漓被贯穿填满后腰窝也跟着一软,趴在了星连身上。
她一边嗅着少年身上好闻的气息,轻吻他绷紧的脖子,一边柔声软语的引领他:“接下来如何做你不是已经见过吗?”
言清漓晃了晃插着肉棒的穴儿,媚声道:“动一动,顶一顶,向我穴儿深处插。”
露骨直白的话语令她自己稍稍红了脸,可她却觉得这般说出来爽快极了,哪怕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诱惑了一个无知少年与她行秦燕欢好,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耻。
这一刻,她抛开了所有身份禁锢、负担枷锁,只想单纯的遵循本能。
肉根几欲爆裂的感觉在插进穴儿后得到极大舒缓,少年松缓了身体,可又被穴肉绞的比之前还难受,他只能按着言清漓所言,试探的向上轻顶了几下。
“嗯……不够。”言清漓被顶出一些水儿,咬住少年软糯的耳垂,“要再快些,再深些……”
“那你,你会坏吗?会疼吗?”
少年被绞出满头大汗,澄澈的眸中蒙着散乱的欲色,方才只是轻顶几下他就已经尝到了其中美妙,可他仍在做着天人交战,怕太用力会插坏了言清漓。
耳畔传来女子愉悦的轻笑:“不会,若你能将我插坏,那便算你厉害。”
得了应允,星连终于放下心,扣住言清漓的臀肉,眸光发亮的抽顶起来。
言清漓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发力,直接被这飞速抽顶顶的整个人抖如筛糠,身子晃得如树梢上扑簌簌坠落的白雪。
“星连……你啊…呃呃啊…”
少年失了理智,聳胯不停,淡红色肉棍快速出没在樱粉色的穴儿中。
星连一次比一次插的深、一次比一次插得快,媚液很快就糊在两人交合之处被捣成了白沫。
竟真比泡冷水有效!
那种憋得快死的感觉融化在湿软的洞里,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另外一种致命的快慰,逼得他只想插得再深再重一些。
初经人事的少年没有任何花样,只有速度和力道,他死命的插着穴,言清漓被他插得闭着眼呜呜直叫,两颗奶尖磨在少年未完全褪尽的道袍上磨的通红。
她很快就要泄了,可正当她要泄身之际,忽然感到花腔里迎来一股股温热——少年比她更早的泄了。
对上言清漓迷茫又幽冷的目光时,哪怕是纯真少年也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麽。
他隐隐记得之前偷看言清漓与她兄长做这件事时,她兄长似乎都要持续许久,不将她弄哭是不会停的。
她还没哭呢。
言清漓觉得自己大抵是今日见到裴澈与苏凝霜后得了失心疯,才会疯狂的拉着星连做如此荒唐事,此刻看到少年干净迷茫的眼睛,她总有种自己给人家玷污了的感觉。
虽身子还未得到完全满足,但言清漓已经冷静下来了。
“星连,你我今日做的叫燕好之事,通常只可与心爱之人去做。”她顿了一下:“但若你心爱之人不愿,也不可强迫,懂了吗?”
少年并不懂何为心爱之人,他反问道:“那四殿下,你的兄长,还有我,是你的心爱之人吗?”
言清漓一滞,不忍污染少年那颗纯净的心,便道:“是啊,你们都是我心爱之人,不过若你不愿,下次我便不会再与你做这种事了。”
“我愿意的,我还想与你做这种事。”少年诚实的答道。
他的阳根还埋在言清漓体内尚未拔出,听到她说没有下次,急忙扣着她的臀又向上顶了顶。
他很愿意的,她不仅救过他的命,身子也又香又甜,怎麽也吃不够,他哪里会不愿意?
少年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不愿,又翻了个身将言清漓压在身下,一边吃她的唇含她的乳,一边将又勃发坚硬的肉棍向她体内不断捅去,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叨咕:“我愿意的,真的愿意的。”
他仔细回忆之前看到过的言琛的举动,抬起言清漓的腿压到她头两侧,嚣张跋扈的硬物又开始狠命抽插起来。
“啊啊你……”
言清漓猝不及防的被对折身子猛肏,才刚淡下去的欲望又被悉数挑起。
星连这回算是摸到了一点门路,他盯着自己与言清漓的交合之处,洞里流出的汁水和他方才射出的白精随肉棍的退出一起溢出,而后又被他深深顶回穴内,红红的穴肉也被他抽插到外翻,花唇也越插越红肿。
这画面当真凶残,像是在拿钝器狠狠捅人,可肉穴却收缩的欢,滚烫的泉水一遍遍浇柱顶之上。
星连仔细观察着言清漓的神情,见她终于哭了,才稍感安慰。
可她的脸虽哭皱成一团,叫声却娇媚好听,还抱着他的脖子不放。
“呃呃啊……星连……啊啊啊呜……”
言清漓拉下少年的脖子与他亲吻,将自己跌宕起伏的哭吟声堵住,虽她院里的婢子都在外院呆着,但她也不敢太过放肆。
少年如白兔化身猛虎,腰胯不知疲惫的抽顶不停,终于在身下女子止不住开始拼命颤抖,穴肉抽搐收缩着咬住他的手臂时,他才狠狠一下撞进宫芯,第二次将精水泄去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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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坐收渔利
夏知春回到丞相府当晚就发现密匣与钥匙双双不翼而飞,她顾不得满身红疹未消,大惊失色的去寻朱蓬源,彼时朱蓬源正宿在爱妾房中,听闻此事连忙惊起,连夜动身前去二皇子府。
“必定是老三干的!”宁天文恨恨的摔了茶盏:“本王还当那武英候世子妃为何要对姨母下毒,原来目的竟是在此!”
密匣钥匙被夏知春贴身藏着,此事连朱妙林都不知,除非是有人密切近了她的身,否则不可能被偷走。
御医与府医都是隔帘诊脉,规矩的很,而夏知春在昏迷后除了朱妙林,近她身的就只有公主府的婢子以及言府三小姐。
荣臻公主贪图男色享乐,从不过问朝中事,没有动机。而言三小姐初来乍到,背后也无错综复雑的势力,且言国公府又与他们几乎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更无害他的理由。
除此之外,就只有另外一人了。
——武英候府世子妃苏凝霜!
言三小姐为夏知春医治时,其他夫人们都去了帘子外头,唯有苏凝霜留在了里面,她是最有机会偷取钥匙的人。
事已至此,朱蓬源叹了口气:“董城留不得了,容阳也得放弃,只要董城一死,死无对证,宣王的人单凭那些书信与账簿也不能轻易奈何我等。”
死一个董城事小,但若因此牵出他背后的靠山就事大了。
夏家掌管户部,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侵吞皇财,昌惠帝奢靡无道、剥削民脂,却偏偏忌讳官员贪墨,即使昌惠帝有意扶持二皇子,但若知晓他这些年竟敢从天子囊中取财,昌惠帝定会勃然大怒,不会轻饶他。
近两年宁天文与宁天弘都默契的维持着表面的祥和,实则背地里扩充各自羽翼,但此次宁天弘竟率先设计他,宁天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冷哼一声:“老三真以为我手里没他把柄了?若他敢在父皇面前揭露此事,本王也有的是法子令他吃不了兜着走!”
宁天文恼归恼,但眼下也别无他法,只能又增派些精锐殺手前往容阳处决董城一家,同时又派出许多暗卫秘密追查密匣下落。
宁天文与朱蓬源忙着抹殺人证,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被逼到狗急跳墙的董城突然在几日后出现在了盛京,还亲自跑去顺天府叩首认罪,将其为二皇子与丞相府敛财的罪证一一呈到了昌惠帝面前。
那些账簿一一清算后竟堪比半个公.国库,昌惠帝当即震怒无比,下令彻查此事。
二皇子被突然打了个措手不及,为明哲保身,他与朱蓬源商议一翻,只能弃车保帅,一口咬定对此事毫不知情,将罪责全推到了户部头上。
要知道户部尚书夏大人乃是宁天文的亲外祖,夏贵妃与丞相夫人夏知春的父亲,如今他们将户部给推了出去做替死鬼,等于自断臂膀。
万幸的是昌惠帝为了用宁天文继续与宁天弘相互制约,也并未继续深究,将夏尚书革职查办后,户部尚书一职便自然而然空缺了下来。
户部乃是肥差,各方势力都眼馋不已,尤其是端王宁天文与宣王宁天弘两位皇子争得更是激烈,纷纷想用自己人顶替此位。
昌惠帝深知这两子野心大,加上经此一事,更信不着他们二人会清廉的担起户部,最终他出乎百官意料的提拔了一位中庸朝臣接任了户部尚书一职,后又将查抄夏家与容阳清点的肥差交给了毫无威胁的四皇子宁天麟,似是生怕交给宁天文与宁天弘会被他们刮去一层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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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贵妃寝宫,宁天弘气的踹翻了一个白釉镶金花瓶。
“老二那个混账!若非是他在父皇跟前揭发本王侵吞了赈灾饷银,户部早已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
宁天文认为董城之事乃是宁天弘所为,心想他已经丢了户部这块肥肉,更不能让宁天弘拿走,于是他在昌惠帝面前多番阻挠,二虎相争的后果,竟是让宁天麟白白捡走了这个便宜。
“罢了,虽说落给了老四,但他总归是个废人,也阻碍不了我们。”苏贵妃由着贴身宫婢为她揉捏肩膀,在旁安慰道。
想起宁天麟被昌惠帝交付负责查抄事宜时,他那难以置信的惶恐与推脱,简直怂的像个废物,宁天弘忍不住嗤之以鼻。
宁天麟早不是六年前的宁天麟了,如今只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甚至不能人道,这样的皇子永遠不可能登上皇位,成为不了他的威胁,确实无关轻重。
但错失一个收拢户部的大好机会,宁天弘仍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苏凝霜赶来时就见苏贵妃与宁天弘脸色都不太好,她温声喊人:“姑母、表哥。”
炊烟袅袅般的柔声令人心绪平和,苏贵妃笑着将苏凝霜招到身边坐着,宁天弘瞥了她一眼,怒意也稍稍减弱,不过仍是沉着一张脸,坐到椅子上喝茶去了。
苏凝霜之前经常进宫看望苏贵妃,可自从半年前裴澈回京后就很少过来了,苏贵妃与她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切入正题。
“霜儿,近来你与子阳的关系可还好?”
苏凝霜广袖中的手指轻轻一缩,温婉道:“自然很好,姑母为何要问这麽问?”
见苏凝霜面色无异,苏贵妃稍稍放下心来,她说起裴澈之前曾在宫中问过她当年盛楚两家一案的事,似乎仍在怀疑着什麽。
苏贵妃叮嘱苏凝霜不可掉以轻心,要好好拿捏住裴澈的心。
裴伯晟已经老了,武英侯府的未来都系在裴澈身上,可若他不能与他们一条心,总是揪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放,那便会是个隐患。
苏贵妃又细细嘱托一番,很快就到了每日她去给昌惠帝嘘寒问暖的时辰了,她让宁天弘将苏凝霜送出宫,又理了理容妆后,端庄华贵的前往了御书房。
苏贵妃一走,苏凝霜就立即起身,似乎不想再多逗留。
“宣王殿下不必相送,凝霜可自行出宫。”
宁天弘沉声一笑,将苏凝霜拉住,“母妃一走,霜儿竟是连表哥都不叫了?”
苏凝霜的手腕被宁天弘钳住,她眼中闪过一丝恼意,神色立刻冷冽下来:“宣王殿下,妾身乃是武英侯世子妃!还请殿下自重。”
美人微怒的样子也是极美的,宁天弘强行揽住苏凝霜的腰,不顾她的挣扎捏起她的下巴,嘲道:“自重?怎么?裴子阳回来了,就忘了睡在本王身下的事了?”
宁天弘说的极其暧昧,呼吸喷洒在苏凝霜脸上,大掌在她腰后游移。
“那是你强迫我的!”
苏凝霜怒瞪着宁天弘,警告他:“宣王殿下莫要忘了,你今后还要靠着武英侯府撑腰呢!若你再敢碰我,我便将此事告知姑母!”
宁天弘又是嘲讽一笑:“表妹,我瞧着那日在公主府,子阳可并未对你有多麽上心,你这半年是如何伺候他的?竟还让他对过去之事念念不忘?”
苏凝霜嫌恶摸在她腰后的手,冷冷道:“我与子阳有了冲儿,就算他对我无情意,但看在冲儿的份上,也断然不会轻待我的。”
宁天弘盯着苏凝霜的脸看了片刻后将她甩开,神色一片阴鸷,哪还有半点贪恋美色之意:“若你真收不住他的心,不如为他娶回几房侧室姬妾,男子嘛,只要沉湎于美色,心思就不会总放在不该放的事上了。”
苏凝霜拢了拢自己的裙袍发髻,端着手傲然转身:“那便不劳表哥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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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骑”术极佳
苏凝霜恍恍惚惚的回到武英候府,谴退了婢子坐于铜镜前。
镜中女子眉眼精致、肤白唇红,一嗔一笑都有着苏家女与生俱来的温婉风仪,可鬓边的一根银丝却突兀的有些扎眼。
苏凝霜连忙将那根白发挑出,愣愣的盯着看了好半晌后,愤而将妆奁上的脂粉首饰全推到地上。
她才年方二五,怎可就早生华发?
年幼的孩童听到声响,犹豫了一下仍是掀帘进来,一进来便看到那柔婉女子疯了似的将发髻拆乱,正对镜仔细寻找着什麽。
他捏着手中刚临好的字帖,怯怯的喊了声:“母亲……”
苏凝霜闻声转过头,捋了捋散发,向那孩童招手:“冲儿,过来,到母亲这来。”
裴冲低着头缓步上前,献宝似的将手中字帖拿给苏凝霜:“母亲,冲儿今日临了父亲的字。”
六岁孩童的笔力不够遒劲,但多少有了那人的风骨,苏凝霜欣慰不已:“冲儿,这两日可有与你父亲多多亲近?”
裴冲愧疚的摇了摇头:“父亲日日前往军营,不在府中,冲儿还没有…没有…”
苏凝霜直接变了脸色,她将字帖抛开,厉声道:“没有?娘不是叮嘱过你要去讨父亲喜欢吗?你怎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孩童眼里只剩下凌乱飞舞的宣纸以及母亲忽然狰狞的面容,他吓得后退半步,哭道:“冲儿错了,母亲不要生气,是冲儿错了……”
看到裴冲那张越长越像宁天弘的脸,苏凝霜既慌张又厌恶,她狠狠将裴冲推开:“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
裴冲跌坐在地上,手恰好按在碎成两半的胭脂罐上被割开个口子,他也不敢喊疼,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裴冲出去后,苏凝霜颓然坐下。
对于这个孩子,她既爱又恨。
冲儿是她一生的污点,一看到他,就会令她想起被宁天弘强行玷污了身子的事,她怕,怕被人知晓这个秘密,也怕裴家人发现裴冲根本就不是裴家血脉。
可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血浓于水,她狠不下心铲除,且当初又因怀上了冲儿才能那般顺利嫁入裴府,如今也因为有他才能与子阳稍稍拉进些距离。
若冲儿真能是子阳的孩子就好了。
苏凝霜重新坐在铜镜前梳妆,神情已然恢复平静。
冲儿不是他的孩子,那她便重新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儿。
……
金秋九月,天子寿宴前夕,昌惠帝大手一挥诏令歇朝五日,命朝中重臣随他齐齐前往慧觉寺斋戒,为国君安康及宁朝国运祈福。
慧觉寺是昌惠帝专门为了五十大寿所建,工部从四年前便开始动工,坐落在盛京城外,大小堪比半个皇宫大小。
言清漓为了谨慎未带玉竹出来,青果扶着她下了马车,望着眼前崭新辉煌的皇家寺庙,她忍不住在心底怒骂了一句——狗皇帝。
明明残暴昏庸,竟还痴迷神佛,若佛祖知晓他只是为了庆贺寿宴劳民伤财的建了这麽座皇寺,不知作何感想。
“小表妹!”
慕晚莹与别个坐马车的小姐不同,只有她是驾马而来的,飒爽英姿不输男儿,她个头高,在一众夫人小姐们当中比较显眼,见着言清漓遠遠的就跑了过来。
“晚莹!皇寺重地不可喧哗!”慕晚莹身后马车上下来一个娴静女子,那女子见慕晚莹风风火火的大呼小叫,颇为无奈。
“小表妹,这是我嫂嫂。”
原来是慕晚意的妻子,言清漓也赶紧客气见礼:“见过表嫂。”
那女子含笑向言清漓点了点头:“自家人,漓表妹无需这般客套。”
秋高气爽的日子,尚不到寒冷的地步,可慕氏竟披了件披风,额头还发了一层虚汗,言清漓只看了眼慕氏的面色便知她身子孱弱。
文心给过她有关各府夫人小姐们的消息,她记得慕氏好像曾滑过胎,加之她夫君慕晚意连年驻守边关,慕氏忧思过剩,身子就一直未曾养好。
慕晚莹都烦死这个劳什子的斋戒了,但皇命在上,身为世家女又不得不来,此刻见着言清漓才觉得心情好些,拉着她说个没完,但话里话外都在埋怨她乞巧节后不曾去幕府看望她,她送去言府的帖子也都石沉大海。
言清漓也并非故意避着慕晚莹,只是乞巧宴上她那一记妙手回春将夏知春从鬼门关拉回来后,她在外头就又多了一个称号——神医妙手言三小姐。
倒是可笑,上一世她时常出入后宫后宅为嫔妃及官家夫人小姐们看病,却从未得到过什麽“神医楚清”之类的名头,如今做了地位崇高的言国公嫡女,只露了那么一手便有了如此高的吹捧。
乞巧宴后,许多与她不相熟的小姐们都给她下了帖子想要结交,她挑了几家未来兴许能用的上的前去拜会,自然就将慕晚莹给忘到脑后去了。
“小表妹,那你可得答应我,等斋戒后陪我去西山骑马。”
慕氏在旁嗔怪:“晚萤,你以为漓表妹与你一样喜欢舞刀弄枪、骑马射箭吗?”
“可我记得琛表哥似乎说过小表妹会骑马呀!”慕晚莹期待的看向言清漓:“是吧?小表妹?”
说曹操曹操就到,言琛与几位同僚恰好走到她们这边,言珲也在其中,右手套了只银丝手套,看到言清漓那一刻他面色阴沉下来。
自言珲被言琛第二次砍了手指后,就性情大变,自卑的不敢出去与狐朋狗友鬼混,整日窝在自己院子里打骂妾室,此次若不是昌惠帝命所有重臣家眷随行,怕是言珲仍不会露面。
其他家的女眷已经都差不多进入了慧觉寺,只有言清漓与慕晚莹等人尚逗留在门外,言琛淡淡扫了言清漓一眼,与她们说道:“午后便要开始斋戒,不去休息用膳,都站在这里作何?”
明明是一句略显关怀的话,可从言琛嘴里说出,倒像是在训斥人,真是大将军做惯了,当谁都是他的兵。
“正与小表妹说去西山骑马的事呢!”慕晚莹赶紧向言琛求证:“琛表哥,上次你说过小表妹会骑马的吧?怎么样?她的骑术如何?”
言清漓蓦地脸色一红。
先前听慕晚莹说骑马还没想歪,可这“骑术”二字却立刻她令她想起一些孟浪之事。
昨晚她与言琛折腾到四更天,期间她恼言琛总是将她压在下面折来折去,肏弄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殺气腾腾的翻了个身骑到了言琛身上,称要一雪前耻,还放下豪言称自己骑术极佳,定能将他驯服。
之前她近一年都与宁天麟用这个姿势缠绵,早已无比熟悉,自认为应当可以压制住言琛,在床事上掌握主动。
可她忘了言琛与宁天麟的温柔不同,她骑“马”不成,最后反被“马”颠的东倒西歪,哭着讨饶。
言琛见她脸红了,便知她定是想歪了,嘴角浮出一丝极浅的笑意。
“嗯,三妹确实骑术极佳。”
“那可真是太好了!”慕晚莹自然听不出其中深意,豪爽的搂住言清漓的脖子,“小表妹,那此事就这麽说定了!”
言清漓瞪了言琛一眼,无奈的应下慕晚莹的邀约。
一旁言珲盯着那少女俊俏红嫩的脸,暗暗舔了舔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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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密谋(4500珠)
皇家斋戒无外乎就是那麽几件事,戒荤吃素、祭祀礼拜、诵经念佛……
白日里朝臣们都要跟在昌惠帝身边祭祀拜佛,而各府女眷们则需身穿素衣,前往偏殿听寺中大师们诵经。
言清漓觉得昌惠帝这行径简直荒唐极了,史书记载的昏君行为他占了个全不说,还能额外创出更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珀ˇ文夏时节的大旱才过去没多久,紧接着又赶上秋雨连绵,宁朝多处城池发生洪涝水灾,百姓颗粒无收、流离失所,而一国之君在做什么?
他竟有心思抛下朝政,奢靡庆贺五十大寿,带领群臣百官诵经礼佛?
怎么?莫不是以为斋戒祭天拜拜菩萨,宁朝便能风调雨顺?
天底下就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言清漓根本听不进那群和尚喃喃念经,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她见一旁的慕晚莹已经打起了瞌睡,便悄悄起身离席,躲去了外头喘上几口气。
她压根就不信神佛,从前母亲在世时,每逢初一、十五便要吃斋念经、抄写经文,可那又有何用呢?楚家最后还不是落得个举族覆灭的下场,哪里有佛祖来庇佑他们?
佛祖救不了楚家,也渡不了她,她只能自渡。
金碧辉煌的慧觉寺中,巨大的金漆青龙八脚香炉伫立在前庭,手臂粗细的檀香插在香炉中烟雾缭绕,言清漓竟生出了一点兴致,她走上前双手合十,对着那香炉草草拜了三拜,在心中祈求佛祖早日让昌惠帝暴毙身亡。
可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宁天麟还未丰满羽翼,昌惠帝若此时就暴毙了那皇位只能落到端王或宣王头上。
于是她又赶紧拜了三拜,与佛祖说她方才是闹着玩的。
言琛无声站在她身后,被那少女反反复复的古怪行为逗的扯唇一笑。
“你这是作何?”
言清漓没想到溜出来喘口气的功夫竟也能碰见言琛,她转过头对上那双能洞穿一切的冷目,讪笑道:“兄长也是觉得无聊,偷溜出来透气的吗?”
反正都是偷溜出来的,别想着教训我。
“我是明目张胆出来的。”言琛冷傲的瞥了言清漓一眼,将她那点小心思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又何尝不觉得昌惠帝此举毫无意义,甚至有些荒谬,可他身为人臣,又非是那些谏言的文官,左右不了天子的想法。
“哦,那兄长来到此处,可是想我了?”
少女仰着头,丝毫不懂“廉耻”为何物,笑的像个偷腥的猫儿。
言琛不由目光一软。
“寿宴后,我便要返回西川了。”
前几日言琛又忍不住同昌惠帝提出与朱妙琳退婚之事,寿宴在即,言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皇帝霉头,昌惠帝当即大怒一通,可不知怎的,后来昌惠帝最后竟是准了。
旁人不知,言清漓是知晓的。
昌惠帝之所以同意言琛的请求,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言琛要再两年之内彻底招降九夷国,让九夷国对宁朝俯首称臣。
于帝王来说,命自己的将领东征西讨、开疆拓土也是理所应当,可昌惠帝竟然提出国库空虚,要言琛的西川军自行筹集军饷。
臣子在为国卖命,帝王竟是分文不拨,真真是无耻。
言琛即将要离开盛京,这一去应当会是许久,言清漓知道此时她应该表现出一些伤感,于是她霜打茄子似的蔫了下来,落寞垂眸道:“我会去西川看你的,哥哥。”
言府与丞相府的亲事黄了,二皇子脚跟不穩,三皇子又重新成了昌惠帝的眼中钉,她与宁天麟的筹谋正在按部就班的完成。
可言琛对于她的用处遠不能到此为止,她仍需维持住这份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