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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10瓶;强者自秃、z;薄荷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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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41

    章

    七月十八大军开拔,

    东进一千三百余里到嘉南。嘉南地处东西南北要道,

    和安阳东西对峙,

    是大周南北两座咽喉之地。

    嘉南总兵周自成虽没有竖旗自立,

    但是早就自成一体雄霸东方,

    比卫国公齐渊不差许多。更兼嘉南境内纵横几条大河地产丰厚,

    周自成手下兵多将广谋士纷纭是块硬骨头。

    双方僵持一月交战数次各有输赢。

    麦穗自外边端着托盘进来,

    上边两碗热气腾腾细面:“长庚我给你做了长寿面,十三岁,生辰快乐!”笑眯眯。

    陈长庚放下手里《嘉南地方志》抬头,

    眉宇间愁色不见只有微笑。站起来双手接过托盘,

    雪丝一样两窝面,

    上边碧绿菜叶酱红火腿丁,油汪汪金黄煎蛋。

    “闻起来就很香”陈长庚笑。

    麦穗抬着下巴得意“那是,我好不容易才撬了吴叔看家本领”

    陈长庚拉着麦穗去水盆洗手,

    洗完自有库兵倒水收拾。两个人到桌边坐下吃面,麦穗一边吃一边好奇桌上几本书:“这都什么书?”

    “《嘉南地方志》、《浮陀山游记》、《嘉南十六景》”说完忧愁再浮上心头,

    陈长庚心思忡忡低头吃面。

    麦穗吃了几口察觉陈长庚气色不对,不由一边吃面一边悄悄观察:眉头皱的很紧,有一筷子面没夹上,

    就吊着一根菜叶。

    这也太反常了,

    平常崽崽总会嘀嘀咕咕告诫她这个那个的。

    “怎么了,

    是为军粮发愁?”麦穗试探

    摇摇头,库存尚有二十天的,再有十天廖成就会押运粮草过来。

    麦穗越发小心,

    斟酌着:“想娘了?”

    陈长庚停下筷子恍然,该死,他竟然忘了今天是十月一送寒衣,可停顿片刻依然摇头。

    “到底怎么了?”麦穗放下筷子脸色不快“你这样让人担心知道不?”

    陈长庚忧愁如山,慢慢将筷子上几根面条送到嘴里一点点咽下去,筷子整齐搁在碗上抬头看麦穗。

    “我觉得要出事。”

    麦穗把板凳拉到陈长庚身边,侧身低声安慰他:“能出什么事,咱们四十万大军在前边。”

    这次征战嘉南齐渊派出三个儿子,老三齐泽为主帅二十万银狼军正面对敌,左翼老二齐占元十万铁鹰驻扎,右翼便是老大齐建业的金虎军,也是麦穗他们所在。

    “再说三将军南征北战打了多少仗没事。”麦穗抬手给陈长庚把眉宇揉开。

    陈长庚拉下麦穗手,握在手里忧愁不减:“我最近研读本地风土人情,嘉南往东五百里便是龙海,湿气极重每年七、八月最容易起云起风。”

    麦穗笑:“那没事,现在都十月了。”

    陈长庚摇头:“也有例外推迟到十月的,我看这几日天蓝的很特别几乎发紫,《浮陀山游记》中有这样的记载,浓云大风恐怕即将来到。”

    麦穗不明白:“这有什么,它要起云也罢下雨也罢咱们有什么办法,随它去呗。”

    陈长庚拉住麦穗的手:“如果夜里起云起风,敌军潜入后方放火烧粮,十万大军粮食聚在一处,一旦被烧还不是最可怕,如果他们同时夜袭,后方粮库火光连天虚实不明,前方必然自乱阵脚。”

    到时候被人攻破也不奇怪,只是这话不吉利不能说。

    麦穗脸色慢慢变白,焦急:“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给陈将军说啊”

    陈长庚摇摇头:“战事胶着我又人微言轻,如果我去说了不被采信还不要紧,万一被当成妖言惑众扰乱军心。”忧愁停下话头,可当了一年兵的麦穗明白:

    就只有推出去斩首一条路。

    “那咋办?”

    陈长庚心里百般沉吟,起风起云有八成把握,但敌军会不会来烧粮、夜袭却很难说。

    麦穗看陈长庚沉吟不语,着急的很:“不然这样,咱们写一封信给陈将军,给他写的明明白白,他们当将军的爱咋办咋办。”

    这是个办法!陈长庚眼睛一亮又转为疑难:“怎么递给将军?我不想出这个头。”身为千户出入有亲兵跟随,营帐有亲兵守卫,根本没法神不知鬼不觉把信送去。

    自己的主意竟然可行,麦穗轻松又得意想了想笑道:“你尽管写,送信的活交给姐姐,陈将军没法神不知鬼不觉,陈子阑我有办法。”

    陈子阑陈千户亲卫兼侄子。

    陈长庚心头巨石放下,推开面碗提笔。麦穗给砚台加水,捏起墨条一手扶腕细细研磨。墨汁一点点从墨条下融入水中,像是细云流岚丝丝缕缕弥漫,像陈长庚的人生从此开启。

    陈子阑捏着莫名出现在自己营帐的信,急匆匆进入陈千户营帐。远处麦穗对陈长庚咧嘴一笑:“好啦,走吧”大功告成。

    陈建州坐在案几后边,拆开‘陈将军亲启’的信,越看脸色越凝重,将信叠入信封:“随我去见副帅。”

    金虎军主帅营外,陈建州急的来回踱步,再次上前对守卫说:“末将真有急事,请代为通传。”

    守卫手持长戈站的笔直:“副帅正和几位老将军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陈建州急的火烧火燎,不停看天上日头。那日头也是煎熬,挂在湛蓝湛蓝蓝到发紫的天空上,一动不动明晃晃刺射大地。

    扶着佩刀转啊转,转的铠甲咔嚓咔嚓响,转的地面格外光滑,转的日头明晃晃西斜。

    齐建业营帐门帘撩起,几位老将军脸色疲惫鱼贯而出。陈建州手扶佩刀弯腰站在一边,等人过去急忙上前求见。

    进到帅帐齐建业正在左右拧脖子,似乎能听到咔咔响声:“什么事?”

    陈建州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信件:“末将收到一封信,请副帅过目。”

    齐建业低头喝茶,旁边亲卫取了信双手奉上。齐建业两指加出,略带疲惫甩开一行行看完,勃然大怒扔下来。

    那页信纸轻飘飘落在陈建州眼前。

    “一封不知来历的信,就让陈将军在本帅帐前逗留一下午,不知情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副帅”陈建州急忙拱手“这封信虽然不知来历,但所言有根有据,请副帅传令全军戒备,给主帅传信。”

    齐建业面色疲惫捏捏鼻梁:“什么有根有据,文人墨客夸大其词的游记也能做战时参考?嘉南物候国公早就派人考察过,每年七八月多风多云,所以咱们才避开那个时间过来。”

    “可是……”

    “够了!全军戒备给主帅传信,你以为这是儿戏?军之勇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莫名其妙一封信你就全军戒备,你以为全军有多少士气可以消耗,将士们又有多少精力可以浪费?”

    “副帅!”

    劳累月余的齐建业再不耐烦:“念你跟本帅近十年,饶你这次,再有妖言惑众军法处置,下去!”

    “副帅!”陈建州痛心疾首,齐建业怒,一拍案几:“不听帅令你眼里可还有军法军规?是否要本帅将你绑在辕门外以正军法。”

    陈建州被陈子阑拉出帅帐:“其实副帅也没说错。”

    齐建业大大小小上过不少次战场,他说的固然不错,可……陈建州忧心忡忡看向西天晚霞。地平线下数条红紫相间霞光和夕阳、晚霞相互交映。绚烂到动人心魄,过分美丽实则妖异。

    信上所言一一映照,陈建州握紧拳头下令:“陈校尉”

    “末将在!”陈子阑低头拱手。

    “你即刻将此信送到三公子手里。”

    “是”陈子阑双手接过贴身放好。

    陈建州面色凝重:“点齐八匹快马一路相护,如果途中无事还好,若是遇袭……”五十里路,陈建州目含痛色看向自己侄儿。若是遇袭则说明敌军确实要夜袭,已经派兵阻断相互救援之路,那么陈子阑九死难一生。

    陈子阑单膝跪下,低头抱拳肃穆道:“但使身死信亦在,末将绝不负将军所托。”

    “……去吧”陈建州抬眼目光幽远沉静,远眺漫天炫彩晚霞。

    “得令!”

    陈子阑急步走了,陈建州看着侄子刚毅背影再下令:“传令下去戌正造饭,全营不许卸甲枕戈待旦随时候命。”

    “得令”另一个亲卫匆匆走了,陈建州也是赌,可战局本就是瞬息万变,一个不慎满盘皆输。按下万千心思,抬脚去找自己相熟的两个千户。

    是夜,天幕格外黑,仿佛黑漆遇上黑鹅绒。星星却十分璀璨,一颗颗好似耀眼钻石闪出五色华彩。

    子夜时分黑云乌压压从天际翻滚而来,仿佛墨汁泼入水中,风平地而起旌旗猎猎。门口守卫吓的两腿战战,来了真的来了。

    “将军!”不等他禀报,已然惊醒的陈建州揭被而起:“列阵!”

    营前战鼓惊魂般响起,同时无数火箭流星一样划亮夜空,铠甲相撞战马嘶鸣,营地燃烧起来。

    后方同时有火箭射入,陈长庚脸色沉静,带着麦穗和十个库兵,以及陈建州临时调来的二十个步兵守在粮库前。

    “成了,成了!”麦穗拍手笑,几支火箭扎在陈长庚夜晚布置的麻绳网上。麻绳浸透水,一时半会烧不起来,只要有人舀几瓢水就能扑灭。

    满满水缸就在麻绳网后边。

    “他们绕后偷袭人不会多,陈正带一队人左边包抄,刘健带一队人右边包抄,最少保全三座粮仓。”陈长庚下令。

    “得令!”两个十夫长一抱拳,然后招呼身边弟兄“烧我粮食,弟兄们抄家伙干他娘的!”

    “张诚你带三个库兵去西边救火,黄盛你领三个去东边救火。”

    “得令!”又出来两个人抱拳领命。

    左右不远处有粮仓已经火光乍起,只有陈长庚这边稳稳守住。原先还有零星火箭,等刘健陈正杀过去,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黑夜里传来刀兵相接声,或者痛呼声。

    汪琦和其他总旗领命烧齐军粮仓,偏偏别人都得手了,他一无所成不说还被追着砍成狗。

    偷袭为轻便只带弓箭匕首,怎么和□□大刀近战?只能让人当冬瓜砍。汪琦憋着一肚子火,和亲随趁着夜色躲到隐蔽处。

    “看到那个矮个子没”声音含在齿缝丝丝怨毒“点了他!”就算不能完成任务,点他一个运筹帷幄的也不枉此行。

    凡能偷袭都是挑选出来的,这亲随一手百步穿杨出神入化。只见他右手持弓左手搭弦,微微眯眼拉满弓‘嗖’破空声来,一支箭只取陈长庚面门。

    “崽崽!”麦穗眼睛亮第一时间发现,她什么也顾不上转身一把抱住陈长庚。

    “嗯!”痛呼一声,麦穗身子一重向前一扑。

    !!!

    时间停止了,声音消失了,似乎有雪花从寂寥中无声落下。陈长庚睁大眼睛,有一瞬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也许很久也许只是一瞬。

    “杀啊”人声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兵戈相撞声

    “咴呃呃~~”战马嘶鸣声

    一样一样在耳边渐次响起,然后汇杂喧嚣,而他的世界只有怀里那个人。

    冰雪连天呼吸不到一丝热气,慢慢抱紧怀中人,陈长庚嘴唇苍白哆嗦的语不成调:“麦……麦……麦穗”

    “你咋还结巴了?”清脆而好奇,麦穗费力从陈长庚僵硬的胳膊底下拍拍后背“你这法子不错,裲裆铠外加布甲,结实得很,那箭刚好射到护心镜上,可给我疼的。”

    ……没事,麦穗没事。

    陈长庚腿一软,抱着麦穗摔倒在地。麦穗胳膊艰难撑着地笑容鲜活:“别怕,我没事。”火光映在她脸上反射出釉彩铜色,明亮的眼睛笑意盈盈,八颗白牙依旧美丽。

    泪水溢出眼睛,陈长庚哭了,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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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2

    章

    齐军主帅账

    齐泽坐在案后,

    埋首层层叠叠公文卷宗,

    没抬头:“淳安,

    渝隆守将可有回执?”

    “有”秦微连忙找出来,齐泽一行行看下去,

    继续问“各营赏罚造册完成没?”

    “已经造好册,只是有个司库进赏让李大人为难。”秦微觑着齐泽看完换上新的公文。

    “为什么?”齐泽一边翻看卷宗,一边问。

    “年龄太小才十三……”话没说完,

    门帘一闪蒙拓进来复命:“大帅战俘已经押到左帅营中交接完毕。”双手奉上文书。

    齐泽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高人找到没?”

    蒙拓一听双膝跪地:“末将无能,告示已经贴出七日千两黄金,许以高官还是没人揭榜。”

    “继续”

    “是”蒙拓领命

    “陈校尉如何?”齐泽问。

    秦微回禀:“已经醒了但是不能移动。”

    “等他精神再好点,

    问清信件由来始末,

    算准时间暗查值班岗哨,

    务必将人查出来”

    “是”秦微领命。

    齐泽又问:“那个司库封赏怎么了?”

    秦微拱手回禀:“按功应当进封正七品司大库,

    只是他年龄太小,

    才十三。”

    十三?齐泽心里一动刚想到什么,帐外廖成求见,齐泽脸色一喜:“传”

    廖成满面喜色进来单膝跪地:“末将恭喜三公子拿下嘉南,当世战神智计无双。”

    齐泽也是满脸喜悦下来亲自扶起廖成:“说起来多亏一封信。”

    十天前陈子阑身中五刀十七箭,拼着半口气送来信。齐泽当机立断派两万人断偷袭者后路,

    其余十八万趁夜色开拔,

    一队人马假做嘉南军仓皇逃到嘉南关。

    “我等夜袭被伏请求增援”

    嘉南铠甲嘉南旗还有地道嘉南土话,关卡吊桥落下,齐泽就这样将计就计破了嘉南关。乘胜追击把周自成逼到第二道防线,到现在不敢出来。

    “唯独可惜无论如何找不到这位高人。”齐泽叹息,

    廖成听得心血彭拜眼睛放光:“末将想到一个人。”

    “谁!”齐泽站起来“若能找到他,本帅亲为牵马三顾茅庐也不在话下。”

    廖成跟着站起来笑:“末将心里存着他但不敢肯定,那封信能否让末将一观?”

    信是普通白纸,字是整齐行楷,廖成拿在手上一点点细细查看。

    陈将军台鉴:嘉南东五百里茫茫龙海水汽尤重。仆略识天象查有异色,再以本地七八月间多雨云,然则今年节气晚。以仆愚见……

    廖成双手举着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第三遍终于找到破绽,脸上露出抓到猎物的笑容:“小兔崽子看你还往哪儿跑。”

    “将军知道是谁?”

    廖成双手抱拳成竹在胸:“三公子还记得末将提过的那个小孩儿?十二岁穿过百里茫茫越岭。”

    “陈长庚?”

    “正是他,末将曾仔细留意过他一举一动。”扬扬手里白纸“这封信行笔虽然中规中矩,可急切间太多话,仍让末将看出是他的手笔。”

    “陈长庚不就是那个小司库吗?”秦微不可置信,装的可真像啊。当时秦微去问他为什么布置防御,人家一本正经拱手回禀“陈将军让枕戈待旦随时侯敌,所以下官就准备了。”

    齐泽和秦微互相看着都是满脸讶色。

    廖成笑:“这小兔崽子不好对付,不过他特别黏表兄,等末将把他抓来。”

    麦穗吧嗒吧嗒跑回来,围着陈长庚兴奋低语:“长庚,告示还在呢。”

    “嗯”陈长庚脸色还有点发白,他把坐在小火炉上的铜壶提下来,给麦穗倒一杯热汽腾腾茶水。

    “天开始冷了,别老往外跑。”

    “老待在库房闷得很”麦穗接过茶杯捂了一会手,放下心里依旧热腾腾“长庚那么多金子你真不要?”

    “那是‘悬赏’,我要的是‘请’”

    “人家又不知道是你,怎么请。”

    陈长庚冷笑:“那是大帅的事情,他如果真的求才若渴自然会想到办法。”一个能趁着机会一举攻下嘉南的人,会轻易放弃?不会的,明察暗访他得拿出诚意。

    麦穗不耐烦挥挥手:“你们读书人就是花花肠子多,我给吴叔帮忙去。”吴兴德在这次夜袭中肩膀中了一箭。

    又要往外跑!陈长庚面无表情:“我鞋子夹脚。”

    “又夹脚,你最近是不是长得特别快?”麦穗蹲下用手四下捏捏看鞋松紧。

    陈长庚脸色有点融化,不动声色将脚往前顶了顶,显得鞋挤脚:“我快到你耳朵了。”

    “真的?”麦穗站起来比划

    “你们在做什么呢?”

    这声音让麦穗惊喜:“廖将军!”在麦穗眼里廖成是个大好人。

    廖狐狸笑微微进来,抬手递给麦穗一颗苹果“渝隆特产,又脆又甜。”

    渝隆在嘉南东北两百里,陈长庚瞟了一眼润泽红亮的苹果没说话。

    “谢谢廖将军”麦穗喜滋滋接了,转头对陈长庚说“咱们一人一半。”

    “下官见过廖将军”陈长庚面无表情行礼。

    “怎么说老夫对你也有知遇之恩,怎么这么冷冰冰。”廖成逗陈长庚。

    陈长庚忽然笑了:“多谢大人知遇之恩。”

    廖成自己活了三四十岁,就觉得陈长庚这个小兔崽子不好琢磨,不过也不用他琢磨了,有更聪明的人琢磨。

    “走吧,本将带你去见一个人。”

    “你带长庚去见谁?”麦穗有点好奇也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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