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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未必是喜欢我,只是觉得征服男人比征服女人有挑战,征服图他钱的比征服不图钱的有成就感。”江苜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说道:“心理作用,人经常把征服欲当成喜欢,把占有欲当成爱。他可能分不清,我不能分不清。”

    “你说的太绝对了,你对他还是有偏见”程飞扬摇摇头,继续道:“起码他和你在一起之后,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都断了。”

    江苜漠然:“如果感情仅仅只以忠诚否作为要求的话,也太可悲了。狗最忠诚,我干嘛不养条狗呢?”

    况且凌霄也未必忠诚。“狗。。。那凌霄总能干些狗干不了的事吧。”

    程飞扬可能也喝的有点多,彻底被他带跑偏了。

    “嗯,他干的有些事确实狗都干不出来。”狗没办法把人弄得精神解离,江苜仍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

    正说着,狗都不如的凌霄回来了,笑着问:“你们俩聊什么呢?”

    程飞扬看了他一眼,说:“聊养狗的事。”

    “哦,养狗好啊。”凌霄坐下,说:“你那只杜宾犬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程飞扬垂着眼皮回答。

    凌霄没注意到他的反常,手按到江苜背上,轻声问:“醉了没有?”

    江苜一脸迷茫得点点头。

    凌霄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皱眉接了起来,说了两句就挂了。

    程飞扬看他脸色不好,问:“怎么了?”

    凌霄站起来说:“我真跟这个酒馆八字不合,两次都碰到这种事。老爷子又进icu了,我保证我是最后一次来这!”

    他把大衣穿起来,看了眼醉态明显的江苜。对程飞扬说:“他喝醉了,你帮我送一下,我把我家密码发你手机。”

    程飞扬点点头。

    凌霄俯身在江苜耳边叮嘱了几句,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就匆匆离开了。

    江苜步履混乱,手臂搭在程飞扬肩上,走得歪歪斜斜。

    程飞扬一手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迟疑了很久,然后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半个手掌包在手心里。

    “程飞扬?”江苜疑惑得喊了他一声。

    “嗯。”

    江苜好像清醒了一点,眯眼看着他问:“怎么是你送我?”

    “凌霄有事先走了,他让我送你。”

    “哦。”江苜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口齿不清道:“你们关系真好啊。”

    “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

    “是啊。”江苜笑了,说:“他对你这么放心?让你送我。”

    程飞扬没说话。

    江苜自说自话道:“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你又不喜欢男人。”

    “上次,我被人下药,也是你送我回去。”江苜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因为醉酒,话比平时多得多,他突然笑了说:“你还替他在客厅守着。”

    程飞扬还是没说话。

    江苜似乎对他的沉默不满,凑近了他一点,眯着眼看他。也因为醉酒,说话有点像呢喃,他问:“你那天是不是怕我出去找女人,然后给你的好兄弟戴绿帽子?”

    程飞扬依然沉默。

    江苜当他默认了,嗤笑道:“其实你想多了。”江苜嘴里的热气喷到程飞扬的脖子里,带着桃子味儿,弄得人痒痒的,他却浑然不觉,还在自顾自说:“我都不知道能去哪儿找女人,就是找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弄。”

    程飞扬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直接对上他黑亮的眼睛。冬季的夜空,残星稀疏,仿佛所有星星细碎冰冷的光都从天幕落下,落进了江苜的眼里,而这双眼睛因为醉酒,目光软软的,正沉静真挚得看着他。

    “你不知道怎么弄?”程飞扬听见自己的声音问。

    江苜点点头。

    程飞扬深吸口气,说:“这是男人的本能,到了那一步,自然就知道怎么弄了。”

    “真的吗?”江苜追问道:“自然就知道了吗?”

    说着他脚下一个没站稳,歪歪得往地上倒去。

    “小心!”程飞扬喊着去捞他,被他拽着衣服一起带倒了。

    江苜被他脸对脸的压在地上,皱着眉呻.吟了一声,说:“程飞扬,你快起来。”

    第44章

    程飞扬往下一看,发现自己一条腿杵在他两腿之间,膝盖正好顶在他的大腿根的地方。

    “你没事吧?”程飞扬有些狼狈得爬起来,想把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江苜不起,就躺在地上,大衣铺了一地,像一朵黑色的花。他仰头望着星空说:“让我躺一会儿。”

    程飞扬拽他,说:“你喝醉了,地上凉。”

    “不想动。”江苜看着他小声说,有点耍赖的意思。

    程飞扬蹲在他身边,仰头对着干冷夜空中的冷空气,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把他横抱起来,像捧着一朵乌云。

    程飞扬把他抱到车里,放到后排。代驾还没来,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室外的时候不觉得,可当进了狭窄的车厢时,程飞扬突然觉得有些气闷。

    江苜刚才被他抱着的时候就睡着了,放进车里之后哼唧了两下也没醒。程飞扬凑着车窗外微亮的光,看了他一会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轻轻触碰到了江苜的眼皮。

    他愣了愣收回手,突然打开车门出去了。冬夜的冷空气让他冷静了许多,他背靠车门,看着凄冷夜空上的残星,胸口的烦闷还在。

    过了一会儿,代驾过来,寻着车牌号找到了车,问程飞扬:“老板,这么冷怎么站外面等?”

    程飞扬没说话,迈着步子往副驾驶走,突然听到后排车厢发出了咚得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撞到了车窗上。他握住车门把的手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到后排打开了门。

    江苜歪歪得靠着另一侧车门,手捂着头,是撞疼了的样子。

    程飞扬瞟了他一眼,在他身边坐下没说话。

    江苜努力想坐正,可奈何醉得厉害,身子总是歪来歪去。随着车子的一个转弯,眼看他又要撞到车窗上,这时身边伸来一只有力的手臂,插进他的腋下稳住他。

    程飞扬沉声说:“坐好。”

    江苜唔了一声,借着他手臂的力气坐稳。他看了程飞扬一眼,身体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程飞扬结实的手臂环在江苜身周,却没挨着他,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椅子扶手,完全充当工具的作用。

    程飞扬一直把江苜送进家门,没进卧室,而是把他放到沙发上就离开了。屋里暖气充足,这么睡一晚上也不会感冒。

    等他离开后,关门声音响起,躺在沙发上的江苜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看着空阔客厅的吊顶水晶灯,笑了。

    欲盖弥彰啊,程飞扬。

    这天下午,江苜约了白粒在学校附近的茶室见面。聊了半天,白粒无意提到自己公司组织去旅行的事。

    “挺好的。”江苜认为旅行出游,对白粒的情况很有好处。

    “但是,我,去不了。”白粒有些遗憾。

    “为什么?”

    “我没有,护照。办,来不及。”白粒说。要去的塞班岛虽然是免签的,但是他光是办护照都来不及。

    江苜想了想,说:“我有个老同学现在出入境管理局工作,我帮你问下能不能办个加急。”江苜打了个电话,距离白粒公司旅游时间还有一个礼拜,老同学说没有问题。

    “谢谢你。”事情确认完之后,白粒高兴的向江苜道谢,说:“给你,带礼物。”

    “去了好好玩。”江苜看着白粒,不知道在想什么。

    转眼学校也放假了,江苜开始闭门不出。

    凌霄中午一般不回去,这天不知怎么的搞了个突然袭击。一进屋就见江苜坐在餐桌前吃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出神,连他开门进来的声音都没听到。

    他走近一看,发现江苜在啃馒头,桌上用一个碟子装了白砂糖,江苜就拿着馒头蘸白糖吃。

    “你中午就吃这个?”凌霄问他。

    江苜回神,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说完又咬了一口蘸了白糖的馒头。

    “我要不回来,都不知道你大中午吃这个。”凌霄皱眉,馒头蘸白糖,这是什么清新诡谲的吃法。又问:“你这两天中午,不会都这么吃的吧?”

    “哦,不是。”

    那还好。

    江苜看了眼手里的馒头,又说:“就是今天,突然想吃蛋糕了。”

    “。。。。。。”凌霄很无语。

    他一向知道江苜无欲无求,但是没想到已经凑合到了这种地步。馒头蘸了白糖,就能当成蛋糕?

    凌霄把他手里的馒头夺下来丢掉,说:“别吃了。”然后打了个电话,不到二十分钟,门口就有人敲门。

    凌霄过去打开门,来人穿着工作服,上面印的是楼下一家很有名的甜品店的名字。

    凌霄接过那人手上的东西,到餐桌前一摆开,只见各色精美小巧的甜品蛋糕有十来样。

    “你每个都尝尝,看你喜欢哪个口味的,我让他们店里每天给你送。”凌霄招呼他。

    江苜看着那摆了半张桌子的蛋糕,挑了个蛋糕,说:“我只是偶尔突然想吃。”

    江苜吃完甜食,就有些犯困,刷了刷牙到床上午睡去了。

    割破十几年的光阴,他又梦到自己十二岁那年。

    两个小小少年沿路拾荒,捡着路边被人丢弃的矿泉水瓶。

    “哥,我明天就八岁了。”

    “哥,我可以吃蛋糕吗?电视上那种。”

    画面一晃,来到街边的糕饼铺。

    十二岁的江苜扒在柜台前,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柜台后老板娘问,蛋糕是什么味道?

    老板娘眼皮都不抬一下,说:“甜的

    ”

    咬起来是什么感觉?

    “软的。”老板娘不耐烦道:“你买一块尝尝不就知道了。”

    江苜再一次看了看橱柜蛋糕前的标价,转头出去了。

    他只买得起馒头。

    不够啊,不够甜。

    他去一户人家讨白糖,伸着手,祈求:“给一点吧。给一点吧。”

    仿佛在说给我的弟弟一点甜吧,他吃了很多苦,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呢。

    画面一转,一间破败得家徒四壁的小屋。江苜拿出馒头,蘸了一点白糖给另一个更小的男孩儿,说:“吃蛋糕吧。”

    男孩儿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馒头说:“这是馒头啊。”

    “嗯。”江苜想了想,又多蘸了一点白糖,说:“但是味道是一样的,都是松软的,甜的

    ”

    江苜在黑暗的卧室轰然醒来,猛抽一口气,胸腔剧痛,他摁住心口,呼出一声叹息,宛如苦梦的尾稍。

    给一点吧,给一点甜吧。我的小茑,还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呢。

    江苜睡完午觉洗了把脸出来,发现凌霄还没走。

    他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只剩一件白衬衫和马甲。他身材高大健硕,穿这种正式的衣服看起来也像个西装暴徒,满身的压迫感和侵略性。

    他抬头见江苜出来了,就匆匆说了两句,把电话挂了。

    那些蛋糕江苜只吃了一个,看着剩下那一堆有些发愁,对凌霄说:“你待会儿去公司时带上,给周助他们吃吧。”

    凌霄摇头,说:“我今天不回公司了,陪你。”

    江苜闻言呼吸一顿,脖子僵硬看着他,他知道凌霄说的陪是指什么。他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双腿虚软,几乎要站不住了。

    他搬回来之后,因为凌霄背上的伤没好,所以这些天一直都没做过。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但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凌霄没发现他的异常,起身扯了扯领带,说:“我先去洗个澡。”

    “。。。。。。凌霄。”江苜喊了他一声,嗓子干哑滞塞。

    “怎么了?”凌霄转头问他。

    怎么了?

    我害怕,我不想做,我可能会疯掉。

    这些话说了也没用,因为凌霄把他绑在身边,为的就是这点事儿。

    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不会因为他的不愿和痛苦而停下。

    “没事。”江苜说。

    凌霄为了修复和江苜的关系,可谓做了不少的努力,其中一件就包括在床上让江苜爽到飞起。

    以前两人做的时候,他都只顾自己爽,不太顾忌江苜的感受。甚至有时候因为不满江苜的态度,大部分的□□都是带着惩罚意味的。特别是最近的两次,江苜的惨状时时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突然明白,干到哭和爽到哭,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同样都是男人,江苜爽没爽这事对他来说是一目了然的。再加上上次江苜说他技术差,让他深深的质疑起自己的床技。

    为此他刻苦学习,甚至阅片无数。在正式出关之前,他这段时间都没有碰过江苜,一是因为背上的伤口没愈合,二是怕再给他带来什么不好的体验。

    为此他甚至不耻下问到邵林,邵林当时是这样说的。

    “你是凶猛有余,技巧不足。你这样的,对付身经百战的那绝对是够够的,但要是对付没被开发好的,跟你上床那估计跟上刑差不多。”

    凌霄亲热的把邵林搂过来,笑着问:“你为什么对老子的床技那么了解?”接着手肘一紧,锁住他的脖子,咬牙喝道:“说!”

    邵林被这么一勒差点翻了白眼,他伸手抽了一张纸巾在凌霄眼前晃动,以示自己举白旗投降。

    不过他觉得邵林这货这次说的挺有道理的。这么想来江苜还真有些可怜,第一次就遇到自己这样的莽夫,某位莽夫深深自责了起来。

    邵林看出点门道,说:“这事儿其实也能解决。

    “嗯?”凌霄看着他。

    “你这样,你找个有经验的零,弄上两回,带带你,你就知道了。”

    凌霄一听,脸都黑了,骂道:“滚蛋,瞎出馊主意。”

    邵林有些惊讶,问:“怎么着?你这还守身如玉呢?”

    守身如玉?算是吧。而且凌霄想了想,从别人那学会了,再使到江苜身上。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膈应得慌。

    直到这天他感觉自己技艺纯熟,可以施展了。他身上想要大展身手的意愿太过强烈,洗澡的时候都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作者有话要说:

    给老婆买小蛋糕,为老婆苦练技术。

    凌霄,雄起!

    第45章

    第45章

    江苜躺在床上,心里像灌了水银,坠着生疼似的,密密麻麻的怕着。

    凌霄解他衣服到一半,突然顿住,问:“你在害怕吗?”

    江苜把脸转向一边,说:“没有。”

    “你在抖。”凌霄不理会他的否认,一针见血的说。

    “冷。”江苜眼皮垂了下去,直觉得认为此时暴露自己的恐惧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只能否认到底。

    凌霄性情暴虐又自大,在这种事上更是横冲直撞不管不顾,几乎从不考虑对方的感受。江苜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好受些。每一次做这种事,对他来说都宛如酷刑,是靠咬牙坚持下来的。不好的体验太多,已经给他留下了阴影。尽管他心理上可以克服,可身体的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对于凌霄的侵犯,他已经形成了本能的恐惧,他没办法控制。

    而且,距离最近那两次的凌霄都很可怕,确实给江苜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室内温度我设置的是25度,你跟我说你冷?”凌霄捏住他的下巴,沉声道。

    江苜冷冷说:“你要做就做,不就是要我怕你吗?我越害怕你不是越兴奋吗?”

    凌霄放开他的下巴,啧了一声,说:“你还真是把我当变态了。”说完他就出去了。

    没多久又进来,说:“你说我技术差时的勇气哪去了?这会儿知道怕了?”他走过去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说:“喝了。”

    江苜看到杯子的东西看起来是红酒,可是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他猜测也许有什么药,不知道喝下去会有什么反应,心里抗拒道:“我不喝,你要做就做。”

    “别让我说第二遍。”凌霄开口。

    “我不喝!”江苜的愤怒终于短暂的战胜了恐惧,低声怒道:“我已经听你的了,我已经没有反抗你了,大不了你还把我捆起来!我用不着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凌霄皱眉,问:“你以为这是什么?”

    江苜不语。

    “你以为我给你下药吗?”凌霄反应过来,嗤笑:“你觉得我需要那玩意儿吗?这就是红酒,你喝了能放松点。”

    江苜不信。

    见此,凌霄自己喝了一口,哄他说:“你看,我都喝了,真的只是红酒。”

    江苜看他誓不罢休的样子,只好接过杯子,喝药一样把满杯的红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喝完之后,两人面面相觑。

    凌霄挠挠头,说:“我是不是得等你酒劲上来?”

    凌霄□□上身,浑身只穿了一条长裤,盘腿坐在他对面,说“江苜,你说你这人,吃亏就吃亏在不会服软上。你怎么就从来都不知道求求我呢?”

    “我求过。”江苜睫毛颤了颤,低声说。

    “什么时候?”

    江苜垂着眼皮,说:“做的时候,我求过。”

    凌霄愣了一下,然后失笑:“那种时候求人是求人吗?那是助兴。”

    江苜不解的看着他,看得他心尖一软。他叹了口气,捏着他红红的耳垂,说:“看来我要教你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江苜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凌霄又想玩什么游戏。趁着酒劲儿他想,喝点酒确实挺好的,要知道以前每次都喝醉就好了。

    可当凌霄的手贴上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晚的事。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和灵魂都变成一片空白,眼泪中控制不住的涌出来,五脏六腑都被利刃搅碎成肉泥,喉咙更是哽咽得一阵痉挛。他忍了又忍,还是哭出了声。

    凌霄有些被他这个样子吓着了,他明显的能看出来,江苜真实的恐惧,他感受到手掌下的身躯在战栗,像他掌心里一只打着颤的雏鸟。

    他为什么这么怕?哪怕是第一次,他都没有这么怕。凌霄放轻动作,想要安抚他。可江苜还是害怕,怕得要命。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江苜处于一种极度紧张害怕,但是又莫名不设防的状态。他呜呜得哭了起来,拽着凌霄的胳膊说:“凌霄,我害怕。”

    他是糊涂了,黔驴技穷了,无计可施了。他居然向施暴者讨饶,居然这么真实的袒露自己的恐惧。

    他仿佛站在了一片沼泽地中,双脚深陷粘稠又致命的淤泥中,身体不断下坠,很快就会被恐怖的黑泥吞噬,束缚住手脚,挤压胸腔,淹没口鼻,带来死亡的窒息。这种时候,哪怕是最脆弱的稻草,他也会忍不住伸手抓住。

    “别怕。”凌霄动作轻柔且坚定,自认为能安抚到江苜。他舔了舔他的眼泪,问:“是不是上次太疼了?”

    江苜点点头,又摇摇头。除了疼,还有挣脱不了的惊惧,被人旁观的羞耻,最重要的是精神解离带来的战栗。

    可是这些,他根本没办法和凌霄说得清。

    如果说被晕过去是身体的崩溃,那么精神解离就是精神上的坍塌。这是他最害怕,也最不能接受的。

    那种虚实不分,生死难辨的感觉,太可怕了。

    他怕自己会再一次精神解离。

    他缩着手脚往后退,几乎想跪下来求他。这一刻自尊被抛到脑后,只想保留精神的完整不被侵蚀,否则一切就全完了。

    他尝试开口,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想凌霄能大发慈悲的停下来。可是他张口只能发出模糊残破的音节,仿佛喉咙吞下了烧红的烙铁。

    “饶,了我。。。凌霄,我,会死的。。。”他的声音碎的不成样子,像被什么东西碾过。

    凌霄看着他,像最残忍的刽子手,那么残酷,眼里却流露出近似温情和缱绻的目光,他说:“别怕,不会再让你疼了。”

    江苜绝望得摇着头,不仅仅是疼,不仅仅只是疼而已。他仿佛被扼住了喉咙,没办法解释。

    他没有信心凌霄会因为他的哀求放过他,因为在他心里,凌霄就是为了这个。

    “我求求你,你说你会对我好一点的。”江苜无计可施,只能拿他说的话求他。江苜说着,笨拙得去啄他的嘴唇和下巴,毫无技巧的讨好,接着又哭:“饶了我吧,求你了。”

    凌霄双手撑在他身侧,俯视了他片刻,突然往下去。

    江苜身子一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一刻突然感觉被一片湿热包裹住,他浑身一僵向下看去,凌霄居然......

    江苜也顾不得害怕了,仿佛有人当着他的耳边敲了巨锣,震得他不知所措,他推着凌雪的肩,身体往后退,诧异地问:“你在干什么?”

    凌霄啧了一下,说:"我在帮你口啊。”

    疯子!疯子!江苜趁他说话的时候,往后退了好几步把自己抽了出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像在看仇敌,

    “你那是什么表情?"凌雪又不爽了,说:"老子第一次帮人口,你居然给我那种表情。"

    “我不喜欢,我不用,"江苜想都不想地拒绝了。“可是你硬了啊。”凌宵幽幽道。

    他就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口的。再冷淡的人,那里被人含在嘴里的时候也没办法镇定。他倒是想过让江苜吃他的,那个画画他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热血沸腾,硬得难以自持。

    但是最终没敢实施行动的原因也很现实,他一点都不怀疑他如果逼江苜的话,江苜真的会把他咬断。

    江首低头看,那个地方果然直愣愣地翘着。他脑子一片混乱,眉头紧蹙,抿着嘴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下的局面。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抬头,咬牙问凌霄,觉得这又是他的什么恶趣味。

    凌霄皱眉:"我能干什么?我想让你爽啊。”“用不着!"江苜攥紧身下的床单。

    凌霄看着他抗拒的样子皱了皱眉,说:“我没有要干什么,真的,我就是想让你舒服。"

    江苜做出凶狠的样子,可是他脸上的惊惶和惴惴不安还没有收拾起来,看起来毫无需慑力,他还在虚张声势:“我用不着。”

    凌霄没理他,再一次低下头。他做这个的技术绝对算不上好,毕竟是第一次帮别人口。但是人类对吸吮这个动作有着与生俱来的熟悉,从婴儿时期喝奶时就开始,是刻在基因里的动作。

    所以凌霄做的应该也算不上差,起码江苜的反应是这样告诉他的。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凌霄听来好听极了。

    江苜双手死死的抓住凌霄的肩膀,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一处。

    湿、热,比他青少年时期做过的任何一个梦都淫荡。

    凌霄虽然嘴贱,但他的嘴唇其实长得很好看,因为现下的动作嘴唇更显红润潮湿。江苜垂眸看着他,看着他用嘴含着自己卖力套弄,心里生出一种说不上的诡异感。

    凌霄回忆着别人给他做这个时候的做法,努力含得更深,几乎卡进了喉咙。果然听到江苜的喘息乱了阵脚,发出了类似欢愉的低吼。

    江苜抓他肩膀的手改为抓住了他的头发,胯下也

    不自觉地挺动了起来,往凌霄嘴里深顶。把凌霄

    顶得几欲干呕,但他都生生忍了下来,能看到江苜失控,这对他来说太难得。他尽力地吞吐着,任江苜在自己喉咙间横冲直撞。

    江苜动得生涩且毫无章法,一下子还找不到那种律动的节奏,时快时慢的。凌霄被他这么戳着喉咙,自然更不好受。可是他又想让江苜舒服,于是干脆抓着江苜的手,摁在自己后脑勺上,示意江苜,让他摁自己的头动作。

    江苜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谦卑讨好到什么程度的动作。他接到凌霄的示意,用手摁住凌霄头往自己胯下压。

    凌霄随着他的挺动配合,慢慢让江苜找到了节奏。

    慢慢的,江苜看起来似乎渐入佳境,他看起来舒服极了,浑身都是麻软的。过了一会儿,他喘息也开始急促加重,退后着想要拔出来。凌霄知道他这是要到了,反手扣住他的腰不准他出去。江苜急了,说:“我要,要......你松手。”

    凌霄不听,反而抓得更紧,嘴上又是一个深深的套弄,舌头还去舔圆柱的头。江苜感觉尾椎处有一片酥麻的感觉如水波一般荡开,抓着他的头发,手指发白,仰头叫了一声,颤抖着射进凌霄嘴里。

    强烈的快感铺天盖地,像洪流一样把他整个淹没。有一个片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仿佛无数烟花炸开。仿佛被送上了天,整个人到了一个欲仙欲死的国度。

    江苜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胯下还在因本能往凌霄嘴里钻,抓着他头发的攥得紧紧的不放。嘴里发出愉悦的叫声:“啊......”

    强烈的高潮带来的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流进鬓发里消失不见。

    他失神了一会儿之后就迅速清醒过来,坐起来看向凌霄。凌霄半张着嘴,同样也在看着他,微张的嘴里还能看到自己弄出来的白浊液体,有一丝还顺着嘴角滑了出来。

    “你快吐出来......"江苜迅速转身从床头抽了几张纸,放到凌霄嘴下。

    而凌霄看着他,眨了眨眼,然后当着江苜的面就把那东西给吞了。

    江苜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了,眼睛瞪得溜圆,说话都不利索:“你,你吞它干嘛?”

    凌霄不在意地砸吧了两下嘴,说:“还行,就是有点浓......”

    “!!!”江苜感觉自己的脸也要跟着爆炸了。

    这事给江苜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他第一次被人口交,第一次当着人的面射精,第一次射到别人嘴里还被吃了,不论从那个角度来说,对他都是非同一般的体验。

    说来也奇怪,男人可能真的就是被欲望控制的生物。一向对凌霄只有满心厌恶的江苜,此时看着他,想到他刚才那样伺候讨好了自己,心里竟然也生出了一点类似怜爱的情绪。

    “不是说我技术不行吗?你这也没少射啊。”凌霄又恢复成了平常的凌霄,自大且嘴欠。

    “......”江苜刚在别人嘴里射完,反驳的话硬只说不出来是说不出来。

    “你都快把我头发燕秃了。"凌霄接着说。

    去他娘的怜爱,凌霄不配。

    凌霄伺候完江苜,觉得现在也才刚开始。他抬起手轻轻在江苜身上抚摸游走,带着十足耐心,完全没有以前狂暴的姿态。

    扩张到三指的时候,江苜已经汗水淋淋,嘴里发出难耐的喘息。他的眼眸氤氲着水汽,摇摇欲坠,比世间任何一处的清泉都美。

    凌霄扩张的手指一边抽插,一边吻遍他的全身,在每一处都留下水淋淋的印记。手指扣弄到好不容易探索到的敏感处,江苜突然一个激灵,浑身绷紧腹部一颤,慌张地问道:“那是什么?”

    刚问完他就反应过来,那个地方是前列腺。他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点傻,于是闭上嘴不再说话。凌霄低笑:“什么是什么?”说着手指又冲那处或轻或重的抠压了起来。

    江苜浑身紧绷,直接叫了出来,声音低哑带着喘息,听得凌霄心尖一颤。

    ”别碰了。"江苜推着凌霄,又说了一遍:"别碰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碰?”凌霄说着又用指尖顶了一下。

    “呃......”江苜没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喘息。然后他浑身紧绷,闭上眼,咬住牙。

    等凌霄觉得差不多了,就架着江苜的腿缓缓地捅了进去。尽管扩张的很有耐心,但是那么大的巨物进入时仍有熟悉的让江苜战栗的撕裂感。

    他原本布满红潮的脸霎时又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凌霄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停下。凌霄确实没有停下,他缓慢而坚定,不容抵抗的把自己全部送进去。

    缓慢的抽送开始后,江苜终于确定这次确实跟以往都不同。以前凌霄进去之后总是横冲直撞,根

    本没有缓冲,哪怕他怎么说怎么叫都不停下。

    而这次凌霄显然投入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他慢慢地抽插等江苜适应。直到他感觉江苜紧绷的肌开始慢慢放松,才开始由慢到快,根根没入。前端还时不时故意蹭到那个栗子状的敏感点,每碰到一下,江苜就会忍不住闷哼一声。

    凌霄就像个挖掘机工人,不再是平直的猛冲,而是耐心地挖掘着江苜的敏感地带,不停变换角度、轻重、速度,再根据江苜的反应找到他的临界点。

    这一番操作下来,凌霄忍得满身都是汗。肌肉分明的身躯上一层光亮的汗液,把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可是江苜根本没有欣赏凌霄引以为傲的身材,他全程都闭着眼。

    终于,凌霄觉得自己找到了适合江苜的频率,知

    道用什么节奏的律动最能让他舒服。

    他调整好之后,果然听见江苜的喘息逐渐急促起来,还伴随着几声压抑不住的哼叫。凌霄受到鼓励,开始大开大合的征伐,对敏感处的剐蹭也变成了重重的顶撞。

    江苜闭着眼,喉咙中断断续续滚出压抑的哽咽声。光洁的额头也起了一层薄汗,流光辗转之间都是情欲。仿佛山巅的覆雪终于消融,化作清澈莹润的水流。

    凌霄被眼前的极致美景刺激,江首里面又湿又热,紧紧咬着他。他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没品了,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错过了好多。这么想着,胯下动作也越深越快越重。

    酒意慢慢上头,江苜想被突然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放下了一贯的理智和清醒,仿佛沉浸在名为情欲的酒池,浑身都陶陶然。

    声音也一声高过一声,终呈难以招架之势,最后变成哽咽。

    “不,不行......啊......你别进那么深......”江苜咬牙哽咽道。向来冷峻淡漠的脸上,终于被情欲染红,。凌霄低头看着那张意乱情迷的脸,红晕从眼尾染到到鬓间,在雪白的脸上尤为触目惊心,有一种被狠狠凌虐过后的美。

    怎么可能停,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凌霄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不管不顾地猛撞。每一次的顶弄都重重的戳到了那个让江苜战栗不已的点,江苜前端的性器已经硬得不成样子,小孔里一直往外吐着透明的液体,在小腹上聚成一小洼。

    终于在一击重击之下,江苜喷涌而出。而因为身下猛烈的撞击带来的晃动,白浊的液体甩的到处都是,狼狈又淫靡。

    江苜几乎是在尖叫:“停下!停一下!”

    凌霄停了下来,双手撑在他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江苜,你要好好记着,这是你第一次被我插射。”

    江苜似乎是不敢置信,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眼中除了射精后的失神,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惊恐。他居然在没有被触碰前面的情况下,被另一个男人活活干射了。

    在强烈的快感之下,江苜的后穴不断痉挛收缩。凌霄重重打了下他的屁股,低声道“别咬那么紧,我还没操够。”

    江苜被滔天的快感狂潮席卷,从未有过的陌生体验让他眼睛失神,嘴唇微张,眼泪也喷涌而出。凌霄伸手抹掉他的眼泪,终于得意地笑了起来。附身在他耳边说:“看你以后还说我技术不行,你都爽哭了。”

    说完,他突然抬起江苜的腿,把他整个人几乎折起来,然后又开始了凶猛的打桩。这个姿势让江苜的屁股撅得很高,他也就着这个姿势插得又快又狠。

    黏腻又清脆的撞击声又快又狠,江苜被插的说不出话,这个姿势让他喘息都费劲,叫声也被挤压得变尖了,只剩颤抖的鼻音和剧烈的喘。

    过了好大一会儿,凌霄才把他的腿放开,发现江苜那里又颤颤地站了起来。凌霄见状更来劲了,更加用力地撞。江苜浑身过电一般抽搐,高仰起头发出无声的尖叫,

    颈部都拱了起来,喉结处的突起被凌霄一口含住。

    他带着哭腔求道:“你,太快了......啊啊慢一点......”

    男人根本不适合这么频繁地勃起射精高潮,可是江苜还是在凌霄的顶弄下再次有了反应。那种感觉又欢愉,又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凌霄似乎有耗不完的体力似的,完全不见疲态,一直在高频大力地打桩。

    江苜觉得自己意识已经不清楚了,原来剧烈的快感也会像地狱一样让人想要逃离。很快的,江苜又到了,他的手掐着凌霄的大腿,绷着身子嗯嗯的叫,又吐出一股白色的液体。凌霄不顾他正在痉挛收缩的后穴,又猛冲了几下终于也在他最深处喷射而出,低声说:“第二次......”

    江首今天的反应实在是超出凌霄的预期,他没想到江苜居然这么敏感,令他十分惊喜,总之没等江苜松一口气,就明显的觉到还没拔出来的巨物又一次变粗变硬。他惊恐地摇头,双手推着凌霄的肩想往后退,嘴里道:“我不做了......我啊

    啊......”

    话没说完,就被凌霄掐着腰扯回来,抬腰挺了进去。新一轮更加猛烈的抽插又开始了,凌霄仗着江苜已经被自己操开了,不再顾忌,完全恢复了自己以往的风格,就是干。

    肉体的拍打的声音在卧室里响个不停,急促而响亮。凌霄故意放缓动作,但是力道一下比一下重,一会儿急,一会儿慢,还说:“你听。”

    江苜羞耻地捂住耳朵,喘息像是破碎的哭泣,说:“慢......慢一点,我真的,不行......"

    江首不记得自己在欲海中浮沉了多久,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几次,只记得每一次他射精之后,凌霄都会像魔鬼一样为他计着数“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不知过了多久,江苜已经整个神志不清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可凌霄还在变着法得折腾,他体力好,能连续打桩好几分钟频率都不带慢下来的。

    江苜被他弄得气都倒不上来了,只能在他暂停的间歇里努力喘气。到了后来,凌霄一停下,他就止不住地抽搐,跟被电击了似的抖。

    如此反复了几次,江苜几乎都崩溃了,对自己的理智和身体都失去了掌控力,嘴里只知道随着本能发出叫喊。

    凌霄时不时停下来,去舔他湿漉漉的脸颊、耳朵和头发。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条大型犬摁着狂甩舌头,泪水从眼角滑落下去,还没到耳边就被凌霄用舌头卷走。

    最后江苜实在也射不出什么东西了,又被逼着来了好几次干性高潮,整个人都快晕厥了。他觉得今天的凌霄比平时疯得多,他真的怕自己被弄死,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顾不得羞耻,他闭眼喊:“凌霄......凌霄,我不行了,凌霄......”

    凌霄最受不了这种时候被他喊名字,一下子背脊酥麻,附身抱住他狠狠顶了几下就射了。

    江苜被他一压,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46章

    。。。。。。

    第二天醒来之后,已经是九点多了。江苜睁开酸涩的眼睛,浑身酸痛,但却十分干爽。只是某个部位传来了熟悉的胀痛,让他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费劲的撑着身子起床,刚一站起来就双腿发软的跪到了地上。还好床边铺了厚厚的地毯,双手撑地看着地毯,心里不禁想到,这种铺在床边的小地毯的真正作用不会就是这个吧。

    凌霄推开卧室的门,看到他这个样子乐了:“哟,还没过年呢,就拜了?”

    江苜抬头看他一眼,刚对上他那双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就移开了视线。他一言不发慢慢起身,进了卫生间洗漱。

    凌霄做了早餐,江苜出来后,发现鸟鸟的猫粮和水已经都添好了,屎也铲了。

    凌霄一边吃早饭一边说:“鸟鸟为什么会乱尿?我早上起来看到它在窗前尿了一滩。”

    江苜顿住了,他放下手里的豆浆拿出手机搜索,看了一会儿说:“鸟鸟是公猫,发情了就会乱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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