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一瞬间就被眼尖的讨论组的成员发现了。“嚯，来了一个萌新！”
“哦豁？萌新？！在哪呢？”
“啧啧啧，又一个被大佬光环蒙蔽双眼的孩子……”
“小萌新你别不信，我跟你说，之前我有幸去参加了大佬的讲座现场。很多人第一次来，近距离膜拜大佬难免激动，结果大佬一出场，一个眼神过去——”
“瞬间全场安静如鸡！”
“你敢信？在大佬的视线下，全场几乎没有敢乱动的人，就连想上厕所的人都生生憋了两个小时，等到大佬退场离开才敢动。”
乔安白听着这些事情，眨巴了一下眼睛，心里默默想这件事他以前的大学教授也能做到。
“还有还有，我一朋友，大佬公司的，之前被骂的老惨了看了心理医生都不顶用，承受不住压力……”
“跳楼了？”讨论组中一个甜甜的萝莉音惊讶接道。
乔安白听着心也一咯噔。
“嗐，咋会，别乱想，就是辞职了。”那老哥笑了笑，“但是大佬管理公司，确实是业内出了名的严格和凶残，据说我朋友她从没见过大佬笑过。”
“甲方公司员工现身说法，两个公司洽谈的时候，我们公司的老总一直在擦汗，甲方整的跟乙方一样，有视频有真相！”
接着这位甲方上传了一个视频，画面旋转半天，严大佬只出现了一秒。
严铖坐在办公室的单人沙发上，半倚着扶手，旁边只站着一个秘书，气场相当强大，当他发现摄像头瞥了一眼过来，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杀气，下一秒随着手机与地面的碰撞声，屏幕黑了。
整个讨论组追着乔安白“科普”，让乔安白整个人恍惚，总觉得自己认识的和他们说的是两个人。
难不成……是双胞胎？乔安白胡思乱想着，下意识看向了刚刚严铖离开的门口。
严铖离开乔安白的房间后便直径回到同在二楼的书房，刚坐下书房中的专用电话便响了起来。
严铖看了一眼，是林医生诊所，他接了起来便直接问道，“检查结果出来了？”
“你是说你的检查结果还是他的？”林骆反问试探，但同以前一样，许久都没有得到回答，林骆无奈再一次放弃，“好吧，您是老板。”
“根据观察，那小孩从下车的时候神色就很不自然，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因为来到了陌生的环境，或许两者都有。”
“后面的你也看见了，无论我问什么说什么，他都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有在我要求你暂时离开的时候，他似乎颤抖了一下，呼吸变得更为沉重急促。”
“这不太正常。”
“怎么？”严铖皱眉。
“他对你有依赖。”林骆解释道，“但孤独性障碍患者，也就是外界说的自闭症，往往缺乏依赖性，即使是对自己最亲的人。”
林骆说完，特意等了一会，想听听严铖的看法，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想回应他的意思，只能继续道，“从医学的角度，他有部分症状确实符合孤独性障碍，但有些地方我还把握不准。”
“你给我的资料上显示，乔安白并不是先天自闭症，此前并没有任何症状，是五岁的时候突然……”
“先天自闭症发展到这个时候还未痊愈，多数是伴有智力问题，基本的常识会一窍不通，完全需要人照顾。”
林骆顿了顿，对面传来了翻阅资料的声音，“但他现在可以对外界信息做出反应，还信赖着你，说明情况不算糟糕，或者是同之前相比好转很多。”
“我需要更多关于他平时生活的状态，然后找机会给他做一个智力量表检测。”
“但他明显防备于我，貌似还挺缺乏安全的。”
严铖瞬间便懂了林骆的话中话，“我试试。”
林骆听严铖几乎没有犹豫便答应了，忍不住打趣，“对人家小孩这么上心？”
“当初我建议你养只宠物，你好几年都没有动作，结果不声不响转头就跑去养了只金丝雀，闹得圈子里沸沸扬扬，可给我吓着了。”林骆一幅要八卦的模样，“怎么想的？”
“无关的事情，少管。”严铖语气冷漠，全然没有在乔安白面前的半分耐心和温柔，说完便想要挂断电话。
但林骆似乎早有预判，连忙喊着先别挂，然后快速地道，“至于你自己，我的建议是顺其自然。”
林骆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传来严铖低声一句“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严铖的邮箱里便多了两张表格，还有各种注意事项，内容还挺多，严铖立马就派管家去将这些东西打印出来。
第3章
第三章
（捉虫）
房间的钟滴答滴答又走了一圈，乔安白平复下心情后收起平板和本子，心中随着那挂钟掐点，等待即将到来的三声敲门声。
“咚咚咚”，一轻两重，准时准点的响起。
一秒不差！
不愧是严宅的管家先生。
乔安白瞬间抛下了被讨论组“科普”后的犹豫和怀疑，在房间里期待地搓搓手手，再次掐着点等了三分钟打开了门，乔安白探出脑袋时，门外已经没有人了，走廊上只安安静静地停放着一辆餐车。
现在是愉快的投喂时间。
乔安白熟练地将餐车推进房间，打开盖子，烤肉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严宅里的食物永远摆盘十分精致，色香味俱全，荤素饮品搭配得完全挑不出一丝半点错误。看着一旁的玻璃杯装着的饮料，乔安白好奇地倒了点在高脚杯中闻了闻。
这是……果酒？
还是冰镇的！
乔安白双眼瞬间亮了，举着杯子，一饮而尽。
轻微的酒精刺激着味蕾，绝佳的口感，让乔安白灵魂都飘忽起来。
不愧是严家大宅！
乔安白一边喝着果酒一边又掏出平板刷着论坛。
他翻找出好久以前浏览过的帖子，标题是【猜想小可怜有上顿没下顿的悲惨生活】，乔安白轻哼一声，点击左上角举报虚假信息。
乔安白又尝了一口烤肉，忍不住发出快乐地感叹。
自从来到严宅后，几乎每一顿饭都吃得乔安白心满意足极其享受，烤肉和果酒搭配口感清爽，兼顾了烤肉和酒精的口感刺激，但又多了青涩果子的清香，让人意犹未尽。
乔安白又翻出来几个帖子指指点点，对着这顿晚餐公开处刑。
就是这些人在论坛里面乱说话！还说自己会被虐待，饭吃不饱觉睡不好，甚至会遍体鳞伤，害得他担心了好一阵子。
乔安白对着平板冷笑一声，露出了尖尖的小犬牙，表示嘲笑，然后一个一个举报过去。
当严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乔安白将餐盘推出房间，管家还没来得及收拾。他走近餐车，就灵敏地闻到了一丝酒精的味道，皱了皱眉。
他突然想到上一次乔安白喝了点含酒饮料的模样。
那时候，乔安白才刚被送来，人生地不熟神经高度紧张，喝了点酒后仿佛整个人都不怎么清醒精神恍惚。
严铖刚从自己房间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人梦游似的从走廊另一头走出来，还差点一脚踩空楼梯，他连忙伸手把人拉住，乔安白浑身一颤，瞬间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像是被人捏住了两只耳朵的兔子。
他伸手捏住乔安白后颈，将他调转了一个方向，朝房间推了推，乔安白就脑袋空空机械的顺着严大佬的力道又往自己房间走去，看起来有种……任人把控的乖巧。
那天之后，严铖便不自觉地将更多注意力放在了对方身上。
严铖站在门口思考了会，转身下楼走进厨房，不过几分钟便再次上来敲响了乔安白的房门。
门轻轻被打开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缝，里面的人大半个身子都躲在门口，这个角度严铖只能看见乔安白的发旋和小半张脸，显得乔安白更小一只了。
乔安白压下差点被吓到飞出去的魂魄，疑惑地开门。毕竟这个时间点严铖来敲门还是头一回，乔安白脑海中飞速闪过论坛里的帖子内容，试图找出答案。
但很遗憾，这些内容里就没有什么好事情。
当他做好心理准备，正准备抬头用眼神询问时，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骨肉匀停修长的手，还有一杯牛奶。
这手真香、不是这牛奶真长——
可能是受到了颜狗网友的评论影响，乔安白第一想法居然跑偏了，这可是大佬敲代码的手！！！
乔安白双眼发光。
“拿着。”
严铖看着乔安白完全不掩饰任何情绪的双眸，热切、直白、而又真诚，心头微动。
等严铖开口乔安白才回过神来，开心地接过牛奶，目送着大佬离开。
看吧！大佬是很贴心的大佬！
乔安白如同打架打赢了的猫咪，得意地翘起尾巴尖，跑回床边拿出平板，在最后一个说严铖过于冷漠，不近人情的帖子上面按下了举报键，理由是造谣污蔑。
那些说严大佬坏话的人就是没有真正了解他，严大佬就是比一般人看起来要高冷了那么一点点，工作更认真更严肃了那么一点点，管理更铁面无私了那么一点点，就被扣了那么多帽子。
一口气喝完牛奶，乔安白就躺回了床上，那杯牛奶的温度仿佛从胃里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暖得乔安白脸色有点发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乔安白躺在柔软的被子中，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忍不住地蜷缩，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自己头晕肚子疼，汗水渐渐打湿了他的后背，乔安白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坐了起来，借着月光，低头按压着自己的腹部。
他扶着床旁桌下床，脑袋不太清醒，这一时间除了去找严铖求助，他想不到任何人。
乔安白赤脚踩在地上，扭开门把手。
月光照在走廊上，窗外的树影明暗不定。
太安静了。
安静得让乔安白意识到，这已经是深夜，而且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严铖，出了这个房间，他对外面一无所知。
大概是真的病了，极致的陌生在这一瞬间突然如山体崩塌般袭来。
乔安白有些迷茫地走出那个他白天不愿意轻易踏出的房间，漫无目的地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走过楼梯口，看着下方明明的还算熟悉的客厅，此时都是无比的陌生。
乔安白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就靠着墙，缓缓蹲下，蜷缩了起来。
没有人……
严铖工作完刚从书房出来，就看见乔安白蹲在自己房间门口，像个被人丢弃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他走到乔安白面前。
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将乔安白整个笼罩在其中。
乔安白朦胧中似乎感觉有人靠近，抬起了头，下意识辨认着。
来的人背着光，但乔安白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严铖。
夜晚的严宅安静到令人不安。
严铖不知道静默地在乔安白面前站了多久。
乔安白似乎病得脑子不太清醒了，当他感觉到严铖身形轻微一动，突生的莫名的慌乱感让乔安白伸手拉住了严铖的衣角，好似趋利避害的小动物，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希望。
“别……走……”
乔安白着急地站起身，结果早已经蹲得麻木的腿一软，直直往严铖身上栽去，被严铖抱了个满怀。
他感觉到严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后颈上。
“病了。”严铖感受到乔安白身上的温度，轻声道。
虽然看不见脑袋也很混沌，但乔安白总觉得对方在笑。
“我让管家带你去医院。”
乔安白空白的脑袋晕乎乎地转动试图理解这句话，却感觉搭在自己脖颈上的手似乎也缩紧了一些，皮肤相接的地方一片滚烫。
而皮肤之下，是滚涌的血液，随着心脏的跳动迸发至身。
乔安白瑟缩了一下，将手中的衣角拽得更紧了，本能地摇头拒绝。
“不去？”
乔安白确定这次在严铖的语气中捕捉到一丝笑意，但是他已经无法思考那意味着什么。严铖将手松开，弯腰将乔安白横抱起往楼下走去，乔安白莫名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下意识和严铖贴得更紧了。
严铖将乔安白带到了一楼的客厅，将乔安白放在沙发上，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林医生。
林骆在三更半夜接到严铖的电话没有一句疑问，立马就开车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当林骆推开严宅大门，突然发现整个严宅依然笼罩在黑暗之中。
皎皎的月光透过客厅的巨大的落地窗照在沙发上的两人身上，乔安白趴在严铖的身上昏昏欲睡，严铖则一直盯着乔安白的脸，放在乔安白背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叩击着。
林骆恰好同转过头来的严铖对视，黑暗中严铖似乎是笑了声，让林医生感觉背后一凉，让他趋利避害的本能催促着转移了视线，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我捡到了一个小玩意儿。”
林骆听着严铖颇为愉悦的语气，心中警惕顿生，一时不太明白严铖的意思，他防备地走到两个人的面前，看了看乔安白，顺着严铖的话道，“嗯，他是你的。”
严铖听见这话，叩击的手指停顿了两秒，“但是他生病了。”
林骆微微皱眉，心中明白严铖此时的情况不太稳定，他下意识看向距离严铖如此之近的乔安白，忍不住担忧。
“你现在状态有点不太对劲，要不你先将他放下来。”林医生说道，“你现在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林骆这不是第一次看见严铖突然犯病了，但他也不知道犯病中的严铖会做出什么事情，所以最好让他独处不要靠近任何人。
可往日犯病起来还存在理智能沟通的严铖这次突然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危险？”严铖意味不明地说着。
林骆试图观察严铖的表情，但环境实在是太暗了，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沉默地等着严铖的下文。
“是他自己闯进来的。”
严铖将收回的手转移向了乔安白的脖颈，低头看着，意味不明地道。
林骆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别——”
可他嗓子因为过于紧张沙哑，这一声都没能完全叫出声来。
这一嗓子，严铖还是听到了，将视线投了过来。
林骆心头一跳。
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乔安白突然动了一下，在严铖的手底下难受得蹭了两下，发出幼兽般地哼唧声。
这轻哼的几声，又将严铖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现在不治疗病情可能会加重，”林骆见缝插针道，“还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乔安白似乎是被医生的话吵醒，睁开眼睛抬头往上看去，一时间和严铖四目相对，但那双眼睛似乎是因为生了病，没有往日那般灵动，整个人也显得病殃殃的。
他愣愣地看了几秒，似乎在确定眼前的人是谁，然后又安心地趴了回去，哼哼唧唧道，“难受……”
“娇气。”严铖评价。
突然被嫌弃的乔安白脸色茫然。
见乔安白还没有反应过来，严铖轻掐着乔安白下巴，让他看向自己被迫集中注意力。
“选打针还是吃药。”
这句话清晰地传到了乔安白的脑子里，大脑在艰难地转动之下，乔安白缓缓瞪大了双眼，仿佛听到不敢相信的事情。
林骆在一旁观察着两个人，客厅的所有灯突然打开，刺得所有人眼睛一眯，整个世界似乎都亮堂起来。
“治病。”
见乔安白反应过来了，严铖的声音淡淡，一如往常般发号施令，林骆莫名松了口气，动作麻利地帮乔安白检降温开药。
乔安白清醒了不少，但陌生的环境和距离过近的人让他大脑宕机，垂着眸子任由摆布，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折腾了一宿，虽然乔安白体温恢复正常了，但整个人依然迷糊着，严铖将困到极致的乔安白抱回房间。
在陷入柔软的大床回归黑暗时，乔安白依然抓着那片衣角。当衣角缓缓从他手中抽离的时候，他耳边突然传来了声叹息，一句告诫沉入了他恍惚的意识里，可他已经听不见了。
第4章
第四章
早晨的光线已经无法被窗帘彻底遮挡，墙上的时钟响了七下。
钟声让乔安白瞬间回神，才发现自己发了将近半小时的呆，已经恢复清醒的大脑让昨晚的记忆逐渐清晰。
乔安白昨晚病迷糊后，出了房间前去求助严铖，而对方就那样抱着自己坐在黑暗的客厅里。
依靠着月光，乔安白望进了一双比夜色还浓稠的双眸，里面的平静一圈圈散去，仿佛即将拨开的伪装外衣。
乔安白好似懵懂无知不明危险的小兽，直面了深渊。
当时他无法思考太多，只是凭着趋利避害的本能移开了视线。
那一瞬间的感受，让乔安白在昏睡隔了一个晚上，大部分的记忆都模糊之后，依然会感到不安。
可他已经想不起来具体的细节了，他只能依稀记得昨天晚上的严铖，似乎很吓人，就连来给他治病的医生都被吓到了。
乔安白紧锁着眉头，焦躁地咬着大拇指，再一次体会了遍初来乍到这个宅子的感受，他突然又想起论坛上的谈论。
乔安白连忙翻出自己的平板，打开那个富二代们的瓜田论坛，这里面的帖子关于严铖的帖子依旧层出不穷，所有事情都说得有板有眼，在之前的乔安白眼里，这些言论说是抹黑都不为过。
但是……
有的时候是三人成虎，有的时候可能又是当局者迷。
乔安白再一次浏览了那些帖子，试图以最客观的角度去分析，但他看着这些帖子不自觉地代入昨晚的情况，越想越害怕。
他以为的豪华快乐屋突然被发现其真面目竟是危楼！！！
乔安白恨不得当场搬出严宅，跑得越远越好，但他强迫冷静下来，试图寻找一个幸运儿帮他捋一捋。
乔安白打开了好友列表，看着那唯一在早晨刚刚七点也处于在线状态的思故渊。
思故渊是乔安白加的第一个网友，最让他记忆深刻的原因是当时他们在严铖讲座的评论区一来一往地讨论上了，乔安白发现对方是严大佬的资深技术粉，但是——
这是一个理论王者，实操废柴，写出来的东西一堆bug，偏偏还能运行，让他叹为观止。
而且思故渊仿佛24小时全天在线，不管多早或者多晚去找他，思故渊总是第一时间就回复了。
乔安白硬着头皮找思故渊要了许多关于严大佬理论的资料，思故渊在厚颜无耻地盗了几张乔安白自制表情包后，两个人就成了彼此完全不需要客气的工具人冤种了。
乔安白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的的疑问发了过去，而且还是以江湖有名的“我有一个朋友”开头。
【就是这种情况，你觉得我朋友该不该跑？】
乔安白一问完，就立马得到了思故渊那边坚定的回答。
【跑啊！为什么不跑！】
乔安白：！！！
好像很靠谱很有经验的样子。
思故渊啪啪敲打键盘，一顿分析，要这位朋友相信自己，相信直觉，相信光。
乔安白内心的天平逐渐倾斜，犹豫着再次询问。
【可是这都是我朋友的猜测，万一误会了怎么办？】
这个句子一出来，思故渊的网似乎就卡了一下，飞速敲下的文字还是拼音状态就发出来了。
思故渊连忙撤回，片刻的寂静过后，下一句蹦出来的句子再也不是叹号了。
【那、那不跑了？】
看见这株墙头草的摇摆，乔安白突然觉得自己来找思故渊就是个错误。
【别急！】
【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
思故渊似乎是知道自己的不靠谱，立马就推了另一个人过来。
【我突然发现我的大脑是用来思考理性的程序问题，术业有专攻，我这里有个感情大师，情感问题问她总没有错！】
思故渊信誓旦旦，语气比刚刚让乔安白“朋友”赶紧跑还要坚定。
乔安白看着那个可可爱爱的粉色头像，有点犹豫。
这是他的私人问题，来询问思故渊已经很打扰对方了，若不是他身边实在没有足够信任的人可以询问，他也不会想到思故渊这个工具人。
正当乔安白犹豫着，这位“情感大师”已经主动来加了乔安白这个默认头像的三无小号。
当对方的申请弹了出来时，乔安白还是按下了通过键。
【哈喽！】
【是思故渊那个二哈口中的大佬朋友吗？】
【很高兴认识你！】
乔安白受宠若惊，刚刚敲下“你好”这种拘谨的打招呼句子，对方噼里啪啦瞬间又发来了好几句话，一幅完全不需要乔安白搭话，自己也能将天聊下去的模样。
【终于有人和我分担这个二傻子的孽缘了，可喜可贺！】
【海豹鼓掌.jpg】
乔安白看着同思故渊同样外向社牛的好友，犹豫着将之前询问过思故渊的问题重新复述了一遍。
问题刚刚发过去，对面就一针见血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