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严铖捏了捏乔安白的脸蛋，“又不是乔乔的错，为什么要道歉？”乔安白有些不知所措，他能感觉到所有人似乎都知道自己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唯独他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有时候看着大家露出那种怀念又或者是期待的目光，真的让乔安白有些害怕和不安。
他好怕他自己无意中伤害到了那些人，那种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或者是悲伤，而他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乔乔记忆中的扣扣，是另一个机器人。”严铖说着，“有机会带乔乔去看看。”
乔安白听见严铖说还能去看看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是空空吗？”
严铖笑了笑，没有回答。
乔安白瞬间被这巨大的惊喜笼罩了，但严铖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下去了，再一次问乔安白，“那乔乔想什么时候去看妈妈？”
“明天吧。”
乔安白回答。
这间房给乔安白的刺激太大，还有严铖透露的信息，乔安白想要好好再梳理一边。
“那乔乔今天晚上打算住在哪里？”
严铖看着乔安白跃跃欲试想要攀爬梯子回到房间，突然问道。
乔安白攀着梯子，一步一步晚往上爬去，头都没有回，极其自然地道，“住这里呀。”
“那我呢？”
严铖又抛出一个死亡问题。
“当然是和我住呀。”乔安白想都没有想，极其快速又自然地说道。
当严铖轻声笑了起来时，乔安白才后知后觉地被严铖笑得恼怒了，转过身对严铖做了一个龇牙咧嘴的凶狠表情。
严铖站在最底下抬头看着乔安白，而乔安白站已经爬到了出口，坐在出口的梯子上往下注视着严铖，最顶上天窗的一缕阳光正好照到乔安白的身上，让坐在上面的乔安白漂亮得失了真，如同一个好奇观察人间，却不小心被人类看见的精灵。
“乔乔。”
“嗯？”
“乔乔。”
“怎么了？”
严铖呼唤着乔安白，乔安白面露疑惑，但依旧每一声都回应下来了，可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严铖跟他说接下来的正事。
乔安白再次确认道，“你只是想喊喊我吗？”
严铖认认真真看着乔安白，笑道。
“我今晚就不和乔乔住了。”
“为什么？”
乔安白疑惑，他总感觉刚才严铖一定是有话要说的，但是又是因为那个原因，因为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严铖选择没有说。
“乔乔太可爱了，怕再和乔乔住下去，就忍不住了。”
乔安白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严铖故意这样说的，但他耳朵还是不争气地红了，支支吾吾道，“不、不住就不住吧，那你明天说好了陪我去看妈妈，可不能反悔。”
严铖盯着乔安白的耳垂，笑道，“嗯，不会。”
因为严铖还要去公司一趟，就顺路带着乔安白去吃了点东西，再派人将乔安白送回来乔家的别墅。
乔安白带着一大堆点心回到了这个别墅，脑袋中却一直回想着之前严铖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之前两人的谈话，最后锁定了两个人。
虽然他想不起来，但是他不喜欢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
乔安白拿出了自己的平板，戳开林清朔的私聊框，看着ID还是朔一，两个人的聊天最后还停留在几个月前的线上赛，故意没有回复对方时，乔安白忍不住有些心虚。
但他开始戳了戳，将自己的疑问发送了过去。
【哥，我想问问关于严铖的事情，可以吗？】
【就是……我想知道，我八岁生日过后，再一次和严铖接触或者是见面，是什么时候呀？】
当林清朔看见“哥”那个字时，顿时被一股巨大的喜悦笼罩住，他本以为要让乔安白喊出这个称呼会很困难，他告诉自己，要让乔安白有些适应的时间。
然后再带他去见见爸爸和妈妈……
乔安白给林清朔发了信息之后，有点开了许久不用的邮箱，给空空发了一份邮件。
【空空在吗，我想问空空一些事情。】
空空立马就在线回复了乔安白。
【在哒~】
【呜呜，乔乔搬走了，都没有带上空空，空空好伤心的QAQ】
乔安白有些心虚，但那个小机器人毕竟不是空空的本体，也不属于乔安白，当时乔安白纠结了许久，还是没有带走它。
【空空对不起！！】
乔安白很真诚地道着歉，然后还好好解释了一番，安慰着空空。
【我马上就又会回来的！空空不要担心！】
【真的吗？！】
空空立马就发来了小机器人开心转圈圈的表情包。
【但是空空回答乔乔一个问题好不好。】
乔安白敲下了罪恶的键盘，套路着一个喜欢他信任他的小机器人的话。
【可以！乔乔尽管问！空空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乔乔！】
乔安白看着空空，心里再次疯狂道歉，然后还是问了下去。
【我想知道，空空之前叫扣扣吗？】
乔安白忐忑不安地敲下了这个问题，儿空空那边很快也发来了回答。
【没有哦。】
空空很疑惑。
【乔乔怎么又提到了扣扣呀？】
未等乔安白回答，空空就发来了好几张小机器人生气了、你是不是背着空空有了别的机器人的表情包。
【那空空为什么有很多乔乔的数据？】
乔安白对空空上一个回答的答案似乎并没有很大的反应，似乎早就意料到这个回答了一样。
毕竟之前乔安白将空空的名字敲字成了扣扣，说是不小心错字空空也相信了，那就意味着空空并不知道扣扣的存在。
之前乔安白对空空储存着自己的数据感到不奇怪，毕竟大数据时代了，但是过了这么久，乔安白哪怕是再后知后觉，也该品尝出一些不对味来。
【那都是老板存的呀！】
空空继续回答。
这个答案也在乔安白的意料之内。
乔安白继续问道。
【那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存的？】
空空似乎卡壳了一下，发来一个正在艰难调取数据的表情包。
乔安白有些紧张地盯着平板屏幕，掌心都开始冒汗了，但这个问题，才是乔安白真正想问的。
【最早的数据痕迹是从11年前！那个时候空空还没有安装智能芯片呢！空空的智能芯片，是一年前安装的~】
【是乔乔八岁生日后不久生了病……第一次不小心把对方送的礼物弄坏了，对方又送了一个过来。】
空空和林清朔的消息同时发了过来。
第81章
乔安白看见这两条信息，愣了很久，然后一条时间线就已经很清楚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了。
空空既是扣扣，也不是扣扣。
既聪明又好看的小机器人扣扣，它的漂亮，是空空如今现在都模样，是当初被他一边又一边摔坏，一边又一边重新设计修复后的样子。
它第一次记载的关于乔安白数据时间，也是当初生日过后，第一个机器人坏了之后，重新被送过来的小机器人的时间。
但是它的聪明，却完全是因为……严铖。
他后来得到的那个漂亮又聪明的小机器人，都是严铖假扮的。
乔安白有些恍惚，不死心地找出一张纸，啃着笔头，画了一个时间轴，确定着时间线。
小机器人是他八岁得到的。
不论是那份记忆中，都是八岁。
他还记得，他原本是不过生日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一天。但突然有一天，院长拿来了一个小盒子，告诉他这个一个人送他的生日礼物。
乔安白将“八”字圈了起来。
在他八岁的时候，严铖也不过才十六岁，之前还一直作为经商的继承人培养，怎么可能制造出和现在的空空一样处于世界前端的人工智能机器人？
哪怕是天才神童也不至于这么离谱的。
那个时候，一定还是严大佬刚刚开始接触网络信息的时间点。
乔安白想明白了关键，思路一下子就清晰起来了。
因为他想起了他还留在严宅的那个监控小机器人，也就是空空一直在念叨着自己离开没有带走的“它”。
那个时候，乔安白想要空空和那个小机器人进行链接，这样一来，这个小机器人就相当于空空的分身了，空空可以自由操控这个监控的转动和动作，但是严大佬说需要一点时间。
然后乔安白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内置专线的语言连线。
乔安白看见严大佬链接了电脑后，不到三分钟就设置好了。
严大佬将小机器人送给乔安白后，想要伪装成人工智能可太容易了，只需要一个可以远程操控的机器人和单向视频电话，十六岁的严大佬就能在背后假扮一个十分智能的小机器人。
乔安白清晰地认知了这个事情，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严铖有时候总是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原来一直陪着我的扣扣……”
“是他啊。”
乔安白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忽然被一滴水渍溅湿，乔安白伸手抹了抹眼睛。
他突然觉得原来的世界和现在的这个世界，被建立起了一条通道，一条很清晰的通道。
这个通道让乔安白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感到陌生。
乔安白站起身来，将乔宅所有的灯全部打开，然后用自己的记忆，一一对比着乔家别墅里的一切。
这里到处都是影子。
他一直以为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原来都是一家人在背后的细心照顾。
这就像是一个楚门的世界。
这里的乔乔，和那里的乔乔，都是他。
乔安白跑到书房里面的那间小密室，他看着书架上的零件，对这些零件碎片的来源突然有了猜测。
乔安白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他看着这些零件，突然很想见严铖。
乔安白跑到一楼，想要去找人，他很清楚地自己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就见到严铖，但是他想离他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没有车可以用走的，不知道严铖在哪里可以问，他还有他的联系方式，不论怎么样，乔安白觉得自己现在不做出点什么行动，心中的那种满满胀胀的感觉，但是因为又见不到人那种空落落的，好像被活生生挖走了的感觉，快要让乔安白委屈地哭了出来。
乔安白连玄关的鞋子也忘记换了，当他拉开大门的一瞬间，门口站立的那道身影，带着一身的寒气和担忧的神色，让乔安白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他扑进了严铖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严铖被乔安白的哭泣吓了一大跳，连忙抱住乔安白，问道，“发生什么了？”
“怎么把家里的灯全部拉开了。”
“一个人害怕吗？”
乔安白听了严铖的话，哭得更大声了。
他一直在他身边。
一直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守着自己。
哪怕只是将家里的灯全部打开，他也会因为担心他一个人怕黑而急匆匆赶过来。
严铖环抱住乔安白，站在乔家大门口，轻轻捏着乔安白的后颈安抚，任由他哭着。
乔家别墅里一片光亮，而严铖走过来的院子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迎面而来的暖黄色灯光打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好像将这幅画面镀上一层金边。
乔安白打开了那扇门，让严铖拥住了自己的光亮。
“好了，乔乔。”严铖带着乔安白回到了房间里，“乔乔不怕，闭上眼睛，睡一觉，天马上就亮了。”
乔安白听着耳边严铖的声音，哭声渐渐变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辩解，“我、我才不是因为怕黑。”
严铖听见了，但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看着怀中的人，吻了吻乔安白的发顶，轻声道，“那是为了什么？”
“是谁让乔乔掉眼泪了。”
“你！”乔安白忍不住回答，语气中还颇有点告状的味道。
严铖听着乔安白对着自己告他自己的状，捧起乔安白的脸，认真地看着乔安白的眼睛，语气严肃，“他怎么欺负乔乔了？”
乔安白见严铖一脸要追究的模样，直愣愣地看着严铖，然后挣脱了严铖的手，反过来捏了捏严铖的脸，问道，“怎么，狠起来连自己也教训啊？”
严铖看着乔安白的目光，“嗯”啦一声。
乔安白见严铖不像是开玩笑，震惊，“来真的？”
“嗯。”
严铖神色较真，“谁欺负乔乔都不行。”
包括他自己。
严铖眸色微暗，将某些蠢蠢欲动的阴暗再次压下。
乔乔喜欢的，是那个温柔的，克制的，永远不会委屈伤害他半分的严铖。
虽然乔安白对他总是十分的信任和宽容，但这并不是他能放纵自己的理由。
乔安白被严铖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能感受到严铖的真心，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更加紧紧地环抱住严铖。
“哼，那这次就算了。”乔安白的哭腔还没有收回来，语气软糯黏糊，就像是在撒娇。
“没有下一次了好不好。”乔安白将脑袋埋在严铖的脖颈中，“我没有怕黑。”
“我是怕……你不在。”
乔安白语气几乎有些诚惶诚恐了。
八岁生了病之后，是严铖陪着他，这就相当于在乔安白另一个记忆的世界中，是严铖陪伴孤身一人的乔安白整整十年。
严铖看着乔安白，能够察觉到乔安白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对。
乔乔不是没有和他分开过，但此时乔安白是如此强烈地依赖着自己。
就像是……无法离开水的鱼儿。
这种认知让严铖不由自主地感到兴奋，但又为乔安白被惊吓到感到懊恼。
他低头吻上了乔安白的唇，乔安白只是愣了一秒，便紧紧地攀着严铖的脖子，格外的主动。
严铖看着泪眼朦胧的乔安白，一边伸手压着乔安白绯红的眼尾，一边呢喃道，“乔乔好乖。”
乔安白听着严铖的声音，眨眨眼，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但还是又凑了过来贴贴，还试图再次亲上去却被严铖挡住。
“还闹？”
乔安白被严铖的手掌挡住，就那样迷茫地看着严铖，拒绝使用脑子去思考刚才对方说了一句什么话。
“再闹明天就去不成了。”
严铖无奈叹气，使出了老招数，将乔安白放倒在被子上，在推着他翻了一个滚，立马就被卷进了被子中。
乔安白看着自己又被卷了起来，也试图挣扎反抗过，严铖就任由乔安白挣扎，当乔安白挣扎累了，就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看着乔安白终于安静睡着了，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乔安白脖子周围的被子，以免呼吸不畅，然后才自己前往洗手间。
乔安白听见严铖离开的动静，有些不安，接着又听见了洗手间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时，又沉沉地睡着了。
当第二天太阳光找到了乔安白的眼上，乔安白才幽幽转醒。
他猛地弹了起来，正下意识四处寻找到时候，严铖便推门而入，接着便是早餐的香味传来。
“醒来了？”严铖笑着问道，“我早餐都要变成午餐了。”
乔安白呆呆地看着严铖，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最后两个人似乎快到三点才睡觉，严铖因为多年的生物钟，到了早上六七点就会醒来，而乔安白这一觉睡却到正午自然醒。
严铖看着乔安白还在发呆，走了过来轻轻敲了敲乔安白的脑袋，“回神。”
“还记得今天要去哪里吗？”
乔安白扭转了一下脑袋，那双因为睡懵逼而显得呆滞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
他还记得的，他要去看妈妈。
去看那个虽然他不记得了，但是十分疼爱他，关心他的妈妈。
“医院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严铖说道，“就等乔乔去了。”
乔安白听见严铖的这番话立马就跳下了床，用最利索的动作洗漱完毕，然后回到了严铖的面前，用期待又紧张地眼神望着他。
严铖一下子就明白了乔安白想要表达的信息，他问道。
“乔乔是要我陪着去？”
第82章
虽然乔安白已经做好了很久的准备了，但是当他启程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紧张焦虑和害怕。
但是好在严铖一如既往地陪着乔安白的身边，哪怕严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都乔安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被安抚了下来，就好像他的专属安抚剂。
乔安白的紧张和焦虑严铖都看在眼里，他伸手轻轻搭在乔安白的后颈，指腹不经意间摩挲过乔安白的后颈，激得乔安白一阵痒意，顿时头皮发麻。
“害怕？”
当乔安白带着谴责又委屈巴巴的目光看过来时，严铖笑了笑，毫无底线地道，“好，不怕。”
乔安白被严铖这样闹，生气地伸脚踹了踹严铖的小腿，再也憋不住了，他直接趴到了严铖的怀里，垂着眼委屈巴巴地倾诉。
“你、你说妈妈会不会怪我啊……”
严铖不明白乔安白怎么突然会生出这种情绪。
“我、我在爸爸妈妈出了事情之后，我什么都没做。”乔安白的语气很是低落，还带着满满的自责，“连宅子都是你帮忙追回来的。”
“你带我离开前的那两天，我明明听见他们在楼下的声响，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
“好像……也什么也做不了。”
乔安白抓紧了严铖的衣袖，回忆着当初离开的场景，明明只是瞥了一眼的客厅的景象，却在乔安白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整个客厅几乎被搬得干干净净，七八个人就那样明目张胆地瓜分了整个宅子，拍摄得极其甜蜜的全家福从墙上掉落，被当成垃圾一样踩在脚下。
他们就像是强盗一般，还妄图闯进他的房间，还将这个宅子里最后的主人卖了个好价钱。
如果……
如果他真的是穿书，又或者是别人，这是不是就是一个手撕极品亲戚，夺回属于自己的家产，拒绝成为任人把玩的附庸，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爽文开头？
而不是像自己一样，一开始连面对那些人都勇气也没有，看见那些聒噪的人只会脑袋发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到自己的亲人找到自己了，还要因为担心自己的状态而试探着不敢接近，不敢直言自己的身份，不敢过来拥抱他，看着自己逃避的态度，甚至还要配合着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乔安白看向了严铖，眼里满是迷茫，“我好像总是在逃避。”
严铖听着乔安白的话，将乔安白拥抱得更紧了，他吻了吻他怀里少年的发顶，说道，“明明不是乔乔的错，乔乔为什么要自责呢？”
“乔乔是受害者。”
明明都是那些贪得无厌的人，见钱眼看，连最起码的人性都全部丧失了。
乔安白眼中有些犹豫，“可是我……”
严铖伸出手指轻轻捏住了乔安白的嘴唇，还重重揉搓了一下，接着乔安白的话继续道，“可是乔乔保护好了那座宅子里最珍贵的东西了。”
严铖看着乔安白，笑了笑，意有所指。
最珍贵的东西……
乔安白愣了一下，他知道严铖说的是自己，但是他还是有些恹恹的，把严铖的手从自己的嘴巴上扯了下来，然后垂下眸子，掰着严铖的手指玩。